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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红袖家园 红袖杂谈 懂爱灵异故事集
楼主: 懂爱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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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爱灵异故事集 [复制链接]

91
发表于 2021-5-20 06:2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0 06:43 编辑

                         落 灰 的 红 本 本

七夕那天,领结婚证的人多得排成了长蛇阵。


悠悠和小二排在队尾,掩饰不住满脸的喜悦。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悠悠明知故问,心里期待着小二说“就喜欢你这样的呗”。


小二没回答,反问道:“你喜欢我什么呢?”


接着二人异口同声:“傻乎乎没心眼儿的呗。”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像傻子似的指着对方的鼻尖傻乐起来。


排了两个多小时的队,终于领到了大红本本,两个人手牵着手回到家里,把结婚证虔诚地放进了抽屉里。


七天后,悠悠打开抽屉找红本本,却发现红本本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她不满地拍着灰,招呼小二过来:“哎呀,你叫你家人少烧点儿纸钱嘛,你看看你看看,咱们新办的结婚证上都落满了灰了。”


小二忙赔着笑脸道:“遵命,老婆大人。不过要不是你那官商组合的爸妈非要烧什么豪宅名车,也不会有这么多灰吧?快点儿擦擦吧。”


悠悠擦完灰,打开红本,红本里赫然出现了两人的2寸大头照——一个七孔流血;一个脑袋稀烂。


听说他们两个是出车祸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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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发表于 2021-5-21 06:0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1 06:16 编辑

             祖 传 架 子 床


家里有张祖传老床,呈架子立式,通体酱红色,上面雕花刻鸟,为纯手工制品,很是精湛。这样的老床,在如今的城市,几乎不得见。


听父亲讲,这张不朽老床,是我那没有血缘关系的高祖母徐氏留下来的。我爷爷的爷爷,也就是我的高祖,当时在村子里做点小生意,有点小钱,加上为人淳朴,长得帅气,说媒的经常往我家跑,当年有个富家徐老爷,看中了我高祖,要将其女儿许配给我高祖,由于我高祖势单力薄,不敢违逆,便答应了这桩婚事。


高祖母徐氏嫁进门之前,徐老爷特意让木匠打了这张架子床,作为陪嫁。因徐氏为富家小姐,又得徐老爷的关照,虽说其貌不扬,但极其喜欢穿着打扮,写字绘画较精通,闲时,爱去听听古戏,买些点心吃一吃,很会享受。遗憾的是,徐氏却一直不能生育。


好景不长,也不知道徐老爷得罪了谁,惹了哪门子官司,被官府查办了,从此徐家败落。高祖母徐氏受到如此打击,又惭愧膝下无子,终日郁郁寡欢,不久得了场重病,撒手离去。


而高祖也几年未娶。


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流浪女子,高祖见她可怜,又较柔弱,便收留了她,安排她住在下屋。


这女子,虽说有点笨手笨脚,但人还算善良,平时吩咐她干的活,好了赖了都能尽心尽力去完成。


由于收留了这么个女子,自然就招来了村里的一些长舌妇人的非议,高祖为此苦恼了近一年,几次欲打发她走,但又几次不忍,就在那年岁末,流浪女子却破天荒地提出要嫁给我高祖,以延续香火,以谢恩报德,还说她能替自己做主,这令高祖万分惊讶,一时不知所措。于是,高祖请来了族里几位长老,在长老的追问和宣规下,这婚事才定了下来,也算对列祖列宗有个交代,没有愧对。


这女子姓范,便成了我有血缘关系的高祖母。


范氏嫁给我高祖当晚,高祖并没有和她同床,而是打了个地铺。高祖母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床,很是兴奋,便用手轻轻地去擦拭,突然,她感到手吃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样,便赶紧将手缩回,乖乖地躺到了床上,睡了。


睡到半夜,她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坐在床沿,以为是高祖,害臊得闭上了眼,顺手去拽被子盖脸遮羞,哪知,手却动弹不了,嘴巴也张不开。忽见那个人自己把脸给扭了过来,这一下,差点没把我高祖母吓昏过去,只见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似苍白,似无血色,嘴唇涂得血红血红,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高祖母,嘴里挤出两个字“下去!”


我高祖母便来气了,你个神经病,我管你是人是鬼,今日是我的新婚,你敢来捣乱!便也恶狠狠地瞪着她。或许那“人”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对峙,吓得退缩了,瞬时消失不见。


翌日醒来,高祖母想把此时告诉给高祖,但考虑到高祖未必能信,就咽回肚里,在铺床的时候,高祖母情不自禁地说:“这床好舒服,好漂亮”。


高祖笑了笑:“这是我已故的前房陪嫁过来的。”


高祖母一愣,莫非昨夜来的就是她?怪不得啊,怪不得你不愿跟我同床,怪不得她不让我睡这儿,原来这是她的嫁妆,原来我是鹊巢鸠占,“那,那她娘家人呢?”


“唉!她父亲受斩了,母亲上吊了,哥哥病逝了,其他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已经......”


高祖母跟着叹了口气,看来这大小姐也是个可怜人,于是就对高祖说:“咱们别睡这张床了,这是姐姐的陪嫁东西,给挪走吧!”


高祖听了,点了点头,心想,这高祖母称前房为姐姐,自然是亲近了些。


后来,高祖母得知这位大小姐生前喜欢穿着打扮,便买来了五颜六色的纸,做成衣裤,烧了。之后,还带了一些点心、米酒、草纸和烧香,去到她的坟前,祭拜了一下,走时,望了望坟头,说道:“这位姐姐啊,你就安息吧,缺什么了再托梦给我,好吗?”
......


不久,高祖母怀上了我太爷爷。


每逢祭日,高祖母也会上山去烧拜徐氏,顺便帮徐氏除一下杂草,又在旁边种一些小花,便也没再遇到那位姐姐。随着高祖母的肚子越来越大,高祖的生意却越来越不好做了,高祖一筹莫展,高祖母则更是无能为力,跟着上火。


就在高祖母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忽有一天,高祖母又梦见了那位姐姐,只见姐姐打扮得很精致,笑着对高祖母说,妹妹啊,我就要走了,我要到南洋宫去一段时间,你要多保重,家里那张床的最下面,有一个夹层,夹层里有个小盒子,里头有些首饰,你拿去当了,给即将到来的孩子准备些东西吧,还有我的那些衣物,你也拿去给村头的那个卖肉的媳妇,让她给你换点肉来吃,补补身子,至于那张床,我决定送给你了。


高祖母醒来,眼睛早已湿润,她下了地,来到了那张床前,蹲下身子去摸床底,果然摸到了一个夹层,便打了开来,夹层里赫然有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面放着手镯、玛瑙和耳坠等物,高祖母当即跪到了地上,连连磕头致谢,过后,便把那床擦得干干净净,用上了。

也许是得到那个“高祖母”的保佑吧,家里很快度过了难关。


清末,官府抓壮丁充军,太爷爷被抓走了,后来却侥幸地逃了回来,从此,家里平平安安,香火又得以延续。


就在昨天,我拿了块抹布,端了盆水,来到了这个架子床前,我深深地鞠了三躬,便开始擦拭起来,当我触摸到上面的花纹,我思绪万千,我想到了以上这些故事,想到了母亲腊月二十六在这里生我的情景,想到了小时候奶奶抱着我躺在上面的情景,想到了童年和哥哥在上面噗打蚊子、挂蚊帐的情景  ......


唉,留下的全是这样那样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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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发表于 2021-5-22 07:2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2 07:32 编辑

                              二 排 长 学 仙


二排长,本姓庄,名成仁,因在文革时敢言敢语、敢打敢冲,人送外号二排长。这二排长原想趁风头青云直上,飞黄腾达。 哪知,折腾了几年,也未得上面抬举和赏识,后来,文革破产,二排长见大势已去,便远遁他乡,隐姓埋名,娶妻生子,靠耕田种地,维持生计。

二排长每天都要下地劳动,起早贪黑,披星戴月,像牛一样干着,虽称不上富足,倒也能吃上干饭,填饱饥腹。

几年下来,二排长俨然成了庄稼汉,浑身黝黑,胳膊上青筋高高暴起,他不由叹气:天天这般黑了明、明了黑地干,何时才是头啊,既然仕途无望,要是能做个神仙该多好,不用干活,每天吃喝不愁,全凭人上供点香,什么好吃供什么,那多美气。于是,他每晚都做神仙梦,梦见和神仙在一起。

这一天,他去锄地,毒热的太阳把他脊梁晒得流油、大汗淋漓。他摘下草帽呼呼扇着,可越扇越热,仿佛那风被锅蒸了似的,他不由地想到了神仙,做神仙哪有这等苦头,这热的天,还不早喝饱了酒,找地方凉快歇着去了?他越想越没劲,索性把锄头一扔,找一颗大树,打算睡一觉再干。

他躺在树下,微风吹在身上,很是舒服,这比锄地强多了,倒真象做了神仙,不一会儿便睡着了,忽觉有人用什么东西捅自己鼻眼。他睁开眼,可什么也没有。再闭眼,又有人在捅。“这是谁呀?大热天也不让人好好休息,真讨厌!”二排长不由地埋怨了起来。“年轻人,起来吧,你不是想做神仙吗,我就是神仙”。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什么,神仙?”二排长激灵一下睁开双眼,可眼前还是什么也没有。“你,你在哪?我怎么看不到?”“我就在你身边。”“身边?在哪?我怎么还是看不到?”二排长有些急了。“年轻人,别着急,让你看到那还叫神仙吗?你摸摸,这儿是不是有根小棍儿?”听那人说完,二排长果然看到一个比火柴棍还小的小棍儿,在自己鼻子前晃来晃去。他忙用手抓住。谁知竟抓住了一只软绵绵的大手。霎时,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出现在眼前。“你,你就是神仙?”二排长惊诧地问道。“对呀,年轻人,我早知道你想要做神仙,所以今天特来找你。”那胖老头说。“真的?”二排长喜得两眼眯成了缝,上下打量着老头。见他胖乎乎的,身上的肉简直再没地方长了。心想,做神仙能这样?便问:“你是什么仙?”“我是庙仙,你就叫我王老仙吧。”那王老仙见他打量自己,便说:“怎么样,年轻人,跟我走吧。”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刚要跟他走,忽地想起家中妻子,于是说:“等一下,我把锄头送回家跟妻子说一声。”谁知王老仙不让:“要做神仙了,还顾那么多,你要去就去,不去我找别人了,反正现在想做神仙的不只你一个。”听王老仙说找别人,二排长急了,自己天天盼、夜夜盼,好不容易盼到做神仙,怎能让给别人?可是不告诉妻子,又怕妻子着急。她还年轻,自己此去做神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怎能耽误她?不走又怕再没机会。不由心生一计,对王老仙说道:“你稍等一下,我去净个手还不行吗,这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那你快点。”王老仙说。

二排长马上跑到地头厕所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在墙上写了四句话:“禀声我妻令小兰,丈夫我今去做仙,做仙没有归期日,贤妻早嫁莫迟延。”写完后,看了一遍,又在下面署上庄成仁。心想,自己今去做仙了,不知此生还能否回来,丢下妻子怪可怜的,总不能让她等一辈子,还是早点让她改嫁吧。想罢,便扔下石子走了出来。

王老仙早着了急,刚到前就把那根小棍儿递给二排长说:“拿着,叼在嘴上。”“干什么?”二排长纳闷。“让你叼着就叼着,这样别人就不会看到你,还能行走如飞,若像人那样走,那还叫什么神仙。”二排长听后,便把小棍儿叼在嘴上,果然身体飘了起来,似鸟在天空飞翔。他看不到王老仙,只看到前面有根小棍儿在飞。他便跟着那棍儿飞,料想别人准是看不到自己了。

飞了一阵,不知到了哪里,突然前面那棍儿停了下来。二排长毫无防备,差点撞上。停下后,就听王老仙说:“年轻人,到了。”“这是哪?”二排长往前一看,是一座庙,便说:“咦?听人说做仙不是进深山吗?怎么来到庙里?”王老仙说:“年轻人,我是庙仙,当然要进庙喽”。二排长便问:“那我现在能做仙了?”王老仙听了说:“现在还不行,做仙必须先学仙,不学,怎么会做呢?你先跟我学两天,等学会了再做不迟。”“怎么,做仙还得学仙?”二排长十分诧异。“糊涂,”就听王老仙说:“什么事不得先学啊?学仙是做仙第一步,若你不愿学,只好再到凡间锄地,我还是找别人。”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觉得新鲜,没想到做仙还得先学。可是他做梦都想做仙,就是再难也得学,哪能放弃,忙说道:“愿学,愿学”。于是跟着王老仙进了庙。

进庙后,二排长见庙甚大,里面有诸多泥像,也不知是什么庙。那王老仙把他领到一座最大的泥像后面停下,尔后伸臂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把小棍儿往嘴里一含,说:“困了,我们睡一觉再说。”刚一说完,便变成了黄豆般大的小人,爬到泥像的一只耳朵里睡觉去了。二排长便也学着样,懒懒地打个哈欠,尔后把小棍儿往嘴里一含,也说了声:“困了,我们睡一觉再说吧”。也变成了个黄豆般大的小人,爬到泥像的另一只耳朵里睡觉去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二排长忽然闻到一股香气,从耳朵里往外一瞧,只见供桌上摆着四五个馒头,还有一碗熬菜,一老婆婆在下面边叩头边说:“大灵大验的菩萨,老身谷氏。家住谷家庄南头,儿子和媳妇都已过世,只留下五岁小孙女和老身相依为命,可前一阵孙女不知得了啥子病,一个月了还未见好,近来又显得重了,求菩萨大显神通,让我的孙女儿好了吧。老身因家贫,平日靠给人家洗衣挣点儿小钱,维持祖孙俩生活,这点饭菜实不成敬意,但再也拿不出别的,还望菩萨见谅,别跟俺一般见识。”说完,又磕一响头,起身含泪走了。听了老婆婆祷告,二排长不由地替她心酸。

随后,又见一穿绸子大褂、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老头来到这里,献上供品,净是些大鱼大肉和糕点供品之类,还有香纸蜡烛,点燃以后,一头磕在地上,说道:“大灵大验的菩萨啊,老朽刘百万,年纪六十,家住刘家庄,有耕田三百亩,米粮几万石,老朽五十以前娶有九妻妾,生了九女,五十以后,又纳一妾,只想得个儿子,只因年老体弱,一直不能如愿,今日向菩萨献上微薄之礼,祈求菩萨大施法力,帮老朽得一子吧,如能遂俺心愿,定会再献上整猪整羊来孝敬您老人家,决不食言。”说罢,又一叩头,尔后起身也走了。听了刘百万祈求,二排长心里不平衡,这老头,娶了九个媳妇,分我两个多好,现在又纳一妾,还想再要个儿子,靠!

见老头走出庙门,二排长便从菩萨耳朵里爬出,从后脑勺绕过,爬到另一只耳朵里去见王老仙,王老仙早已醒来,正看着下面。二排长刚想上前和他说话,只听庙门一响,又一年轻女子走了进来。二排长大吃一惊,来者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妻子!只见她扛着一把锄头,却没带供品,步伐轻盈地来到神像面前,放下锄头,施了一礼说:“菩萨啊菩萨,小女令小兰,嫁夫庄成仁,可丈夫好逸恶劳,锄着地,竟撂下小女去做神仙,这是他的锄,求菩萨显显灵,让他回来吧,他不是做神仙的料,小女也不愿做神仙妻子,只想安安稳稳做个民间女子,如他再不回来,小女就去做尼姑了。”说完,把脸一捂,“呜呜呜呜”地哭开了。听了妻子的话,二排长猜想,她准是看到厕所里的字找来的。他想下去和妻子说话,可又不敢,只得转身乞求王老仙。见王老仙动也不动,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的妻子。他心中来气,但又不便发作,于是压低声音说:“仙师,这是小人妻子,小人想下去和她说句话。”哪知,王老仙听后,眼睛挪都没挪,说:“做神仙了,哪那么多七情六欲,该舍的就得舍。”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没了办法,心里哀怨:“小兰啊小兰,你还是回去吧,丈夫今日做了神仙,已经身不由己,顾不了你了,你多保重,今后自己将就着吧。”说完,眼泪顷刻而出。随后,见小兰祈告完,拿起锄头,也擦着眼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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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发表于 2021-5-24 06:3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4 06:41 编辑

                                          二 排 长 学 仙 (二)


小兰走后,王老仙的眼睛还是不动。二排长不由地说:“师仙,小兰她走了。”“哦哦,”王老仙这才收回眼睛,回过神来。尔后便说肚中饿了,把袖一甩,真神,那么多供品,竟全装到了他的袖筒里,王老仙就吃了起来。二排长也跟着吃了起来,吃饱后,王老仙说困了,又要睡觉。二排长只得爬到另一只耳朵里也去睡觉了。


一连七八天,王老仙只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动也不肯动。


这一天,二排长又爬过去要吃的,忽然发现那只耳朵里的人竟不是王老仙,二排长大吃一惊:“你,你,你,你是谁?”“我是王老仙啊。”那人答道。“你是王老仙?怎么变了个人呢?”二排长问。“呵呵,这叫易容术。”王老仙说。二排长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易容术?”“你真笨,易容术就是把模样换成另外一个人啊。”“哦!”二排长似有所悟,又问:“那你现在变成谁了?”王老仙听了,没马上回答,而是从兜里掏出一面镜子,递给了二排长,说:“你先照照自己。”二排长接过镜子一照,惊奇地发现镜子里的人竟然和王老仙变的人一模一样。“咦,我怎么也变成和你一样子呢?”只听王老仙道:“你啊,真是蠢到家了,那镜子里不就是你自己吗?是我变成你的模样了!”二排长恍然大悟:“那你还能变回去吗?”“当然能啊,你看我。”只见王老仙拿起小棍儿,在脸上画了一圈,顿时,王老仙变回了原来模样。二排长觉得好玩,也拿起小棍儿,在自己的脸上画了一圈,紧忙照镜子,可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没有变。“咦?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变不了啊?”二排长纳闷。王老仙说:“你想变谁啊?你想变谁就得心里想着谁。”二排长听了,说:“原来是这样啊。”于是,他心中想着王老仙,用小棍儿往自己脸上画了一圈,再照镜子,果然变成了王老仙的模样,二排长大喜。王老仙说:“这是你学仙的第二步,以后怎么用就看你自己的了。”


二排长想到自家的邻居,于是,拿着小棍儿,一会儿变变东家的西玉,一会儿变变西家的东鞋,觉得好玩极了。


直到有一天,袖筒里的东西吃完了,王老仙才把二排长叫了出来,说道:“今天咱们下去吧,看看那老婆婆去。”说完,又叼上棍儿和二排长飞了出去。


到了谷家庄南头,刚一落地,王老仙将小棍儿往自己脸上一画圈,立刻变成了一个算卦的,二排长也跟着往自己脸上一画圈,变成了一个随从,两人向老婆婆家走去。


到了老婆婆家,老婆婆刚熬了一锅米饭,也没吃,只是坐在门口,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象傻了般。见他们来到,便问:“你们是谁,干什么来的?”“我们来给您算个卦。”王老仙说。“不用算了,穷人的命,自己知道。”老婆婆冷冰冰地说。“您老婆婆别生气,我知道您有个孙女,平日和你相依为命,你姓谷,今年五十八,属猴,一向靠给人家洗衣服挣钱……”王老仙不管老婆婆爱听不爱听,从头到尾把老婆婆说过的话,一骨脑地又倒了出来。“说得都不错,可是已经晚了,我孙女已经死了。”老婆婆爱理不理地说。“死了?”王老仙一愣,随后忙又说道:“老婆婆,你别难过,你孙女是天上的玉女,她死后是到天上享福去了,你老婆婆今后还要多烧香,七十以后还有大福呢。”“不烧了,不烧了,再也不烧了。”听了王老仙的话,老婆婆连连摇着头:“我怕活那么大,我现在正想去死呢。”可王老仙不听,仍扳手掐指地给她算。算完卦,老婆婆摇了摇头说:“不让你算你非算,如今算完了,可我也没钱给你们,只有这锅米饭,你们要吃就吃吧。”听了老婆婆的话,王老仙腆着肚皮说:“米饭也行啊。”便让二排长一起把那米饭吃了个干净。


出来后,王老仙便又领着二排长向刘家庄走去。到了刘家庄,找到刘百万说:“知你有个小妾,想再要个儿子,可是力不从心,今特来送药一包,你吃下后便可青春勃发,不久,你的小妾便可怀孕得子。”刘百万接过药后说:“不知你是何人,家住哪里,今后怎地感谢?”王老仙说:“你可记得整猪整羊之说。”言罢,猛然把小棍儿往嘴一叼,突然身形不见。二排长一看慌了,急忙也把小棍儿掏出叼在嘴上,向前面的师仙追去。只听身后刘百万跪地喊道:“原来是神仙送来的仙药啊,日后俺一定整猪整羊送上!”飞出了很远,二排长听到身后还在喊。


回到庙里,二排长对师仙说:“老婆婆只一个孙女,你咋不早点送药,让她的孙女死了,刘百万有九个女儿,你还要再给他一个儿子,这是为什么呢?”王老仙说:“老婆婆家穷,为给孙女看病,她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就算给她的孙女看好病,她也再没有东西送给我们,这怎么能怪我们不给她看呢?全怨她穷啊。”“那刘百万呢?”二排长又问。“刘百万家有地三百亩,粮有几万石,吃喝不愁,你要让他达到心愿,以后他还会少给我们送东西吗?这正是我们离不开的人家,也正是做仙的决窍啊!”


听了王老仙的话,二排长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做仙是这么回事啊,越有的你越给,越穷的你越压啊!身上再没了油水,还要厚着脸皮去混锅米饭,看来良心不坏、脸皮不厚,是学不成仙的!


因为开了窍,二排长好不自喜。正在这时,忽听王老仙又说:“我要外出几天,你也学了好几日了,从今往后你就专心在这里做功课,专心做仙吧,日后财主还要送酒肉来,可千万别出去乱走,免得被别人把庙占去,如今,天下人都想做仙,不得不防啊。等师仙回来,再教你别的,切记切记。”说完,他把小棍儿又往嘴里一叼,飞走了。


王老仙走后,二排长心里说:“真没想到,这么快时间我就成仙了,这做仙果然是妙得很!”他想到王老仙说过的话,想到王老仙做的一切,想到老婆婆孙女的死去,想到刘百万的即将得子,最后想到了自己的妻子,突然,他心头一惊:“不好!要坏事!!!”


他再也顾不了许多,急忙从耳朵里爬出,疯也似地向家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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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发表于 2021-5-25 06:2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25 06:31 编辑

                                                  我 是 谁

我是谁?为何我有两个生日?千岛湖真有神灵吗?五十多年来,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始终未得其解。

千岛湖,位于浙江省西北部,紧挨安徽黄山和江西婺源。千岛湖的湖,与其说是湖,不如说是一个水库,她是由新安江主干流和若干小干流汇合后,并由数个堤坝围成,当地人称其为新安江水库;千岛湖的岛,与其说是岛,不如说是山,是被湖水包围了的山。一个岛可能是一座山,也可能是连在一起的两座或几座山。

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往上,是一条曲曲折折、高高低低和越来越陡的沙石子路,还有狭长、不太平整的庄稼地,两边不远处是连绵不断、高耸入云的山峰。山的上下被云雾一割两截,仿佛那些山顶都悬在空中一般.山下是又高又密又直的树林,越往山顶,树就越矮、越稀、越曲。冬天的早上,偶尔还能见到山顶上一小片积雪,山脚,除了路、河流和田地外,还有那东一簇西一簇的村庄,少则四五户,多则也不过四五十户,今天的这个故事,便是从这里的一户人家开始的。

在一个除夕即将来临的爆竹声中,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呱呱坠生了。他的到来,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和快乐。

可是,好景不长,当他长到两岁的时候.有一天,他忽然病了,病得昏迷不醒,急坏了的父母匆匆地用棉被裹了他,赶往县城医院.他们拼了命似的一路疯跑,到了码头,他们盼呀盼呀!盼望那每天仅有的两艘渡船,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好不容易盼来了,他们上船、掉头、过湖、登上码头.....

等他们赶到县城医院时,已经足足耽误了近三个时辰。孩子被抱进急诊室抢救,他们焦急地在外面等着。片刻,医生出来了,脸色却很凝重:"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孩子他......"

孩子的父母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哇”地哭了出来:“孩子啊、我的孩子啊....”哭得死去活来,不能自己。

孩子的父母没有就此处理掉这个苦命又可怜的孩子,而是想多抱一会,抱回家好生安葬。

在回去的码头上,湖面起浪了,冷风瑟瑟。他们抱着孩子,悲伤不已,哭泣未止,哭声引来了许多淳朴的渡客。有的关心、有的安慰,有的叹息。就在此时,一个中年汉子扒开人群,挤了进来,他俯下身来,看了看孩子,并伸手给孩子把了把脉。然后,若有所思地对孩子的父母说"大哥大嫂,你们不要过于悲伤,这孩子或许还有救.....,不过,能救他的不是我,而是住在我们山岙里的一位神医!"孩子的父母将信将疑,中年汉子又道:"要是能找到那位神医可就好了,可惜他多年不从医了,也很少跟人来往,但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找."

听说孩子还有生的希望,在大家一再询问和鼓励下,孩子的父母毅然决定:不管千难万险,踏破铁鞋,也要去试一试.

于是,他们跟着中年汉子,一番跋涉,他们走累了腿,磨破了脚,终于找到了那位神医家,那时天已经黑了。

中年人进去后,不大一会儿出来一位干瘦者,年纪和那中年人相仿,自称是医生。在孩子父母一番说明来意后,那医生或许是感动了,答应先看看孩子。在煤油灯光的照耀下,医生认真地端详起孩子的气色,听了疹、把了脉,徐徐道:"有救无救就看他的造化了"。医生进里屋取出两片黄白纽扣大小的药丸,给孩子扒开嘴灌服了。

约摸半盏灯工夫,奇迹出现了,那孩子竟然动了一下!几双眼睛几乎同时都看到了。不一会儿,孩子竟逐渐有了呼吸!孩子的父母又惊又喜,当即拜倒在地,连呼大恩大德.....

他们轮流着守侯在孩子身旁,在那里住了一天两夜。

后来,新安江要建设水利工程,那是七十年代的国家重点工程。千岛湖的水面要继续升高,大批居民要在短期内迁出。于是在没有迁出之前,孩子的父母特意准备了礼物和鞭炮,准备前往山岙答谢救命恩人。

他们一路寻着,山还是那些山,路还是那条路,他们远远看见有一栋房子,他们很兴奋,可是,当他们到了跟前,却发现不对了,这哪里是什么住房啊?分明是一座庙,咦?这就奇了怪了?住房怎么变成庙了呢?是扒了后重建的?但那庙也不是新建的啊?难道不是这儿?于是,他们继续往里走,但越往里走越陌生了,他们只好返回到庙处,又仔细地回顾了一下,没错,就是这地方。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便到不远处村庄去打听,村民们说,那里自古以来就是座庙,压根也没有人家,更没有什么神医不神医的。

再一次返回庙处,他们进到庙里,那里有一座庙神,他们看那庙神,似乎像那神医,又似乎像那领路汉子。于是,他们烧了香,叩了头,在庙门口将鞭炮噼里啪啦一顿放,便回了家。

再后来,他们的村落被增高的湖水无情地淹没了,群山变成了群岛,他们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举家迁到了江西井冈山。

有了这么一次生死劫,孩子的父母及兄弟姐妹,都非常疼爱他,他们不希望他一辈子在农田耕作,而是要让他读书成材,能一路走好,能一生平安。

这个孩子从小也非常懂事,他通过一番刻苦学习,终于考取了国内某所重点大学。

公元二零零四年某一天,我只身一人来到了千岛湖,雇了一艘小船,在船夫的指引下,荡漾在湖光山色里,我对着山岙一边一边地喊道:“我-是-谁----?神-仙-你-在-哪-里----?”我希望神仙出现,我希望奇迹发生,然而,终究什么也没有。

公元二零一九年四月十六日,是我遇难的第二次日子,当我死过去的时候,我希望能看到什么,但依然什么也没看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在问自己,为何我的命运如此多舛,我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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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发表于 2021-5-25 06:49 |只看该作者
觉得还是日本拍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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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发表于 2021-5-25 06:51 |只看该作者
黑木瞳那部鬼水怪谈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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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发表于 2021-5-26 12:57 |只看该作者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26 12:52
上次看谁写的一个玄幻短篇,讲唐山地震的

是我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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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发表于 2021-5-26 12:57 |只看该作者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26 12:52
上次看谁写的一个玄幻短篇,讲唐山地震的

内容、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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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发表于 2021-5-26 13:06 |只看该作者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26 13:03
你这一问我突然有点恍惚,好像好几个故事:一个讲一匹白马的在水库边,不是你吧?还有一个是条狐狸,多年 ...

我写的,是绿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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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发表于 2021-5-26 13:21 |只看该作者
大美丽 发表于 2021-5-26 13:18
啊对是绿马。不好意思。
我也写过一个,是几年前关于湖北监利那次翻船事故400多人遇难的。

什么时候发上来看看,我这个也是根据别人讲的,然后我进行了大胆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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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发表于 2021-5-28 06:14 |只看该作者
明日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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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发表于 2021-5-30 12:3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30 12:43 编辑

                           仗 义 狐 仙
(一)


清代嘉庆年间,京城西郊有一烧窑之人,姓郑名历,虽还年轻,因家中无其他人,故一年到头总在外烧窑做工,极少回家。


这年冬天,天气较冷,郑历给一家窑主烧窑,进腊月时,又装上一窑,这窑要烧上七八天才成。点上火后,郑历打算烧完这窑,就和窑主算算一年工钱,好回家过年。


烧了三四天,忽然下起大雪,那雪片被北风卷着,纷纷扬扬直往窑道里钻。郑历急忙找些玉秫秸,在窑道口扎了一堵草墙,留个小门,挂个门帘,窑道才暖和起来。


第二天雪停,郑历又添过一次煤,自觉孤独,便出去转转。出得门来,但见野外成了童话世界,白茫茫一片,且天气比下雪时更冷。郑历踩着厚厚积雪,呼吸着新鲜冰冷空气,在外转了一圈,身子寒颤,将要返回,俄见雪地不远处有一黑物,很是显眼。郑历便上前看,却是头冻死猪,旁边有行脚印尚未被雪填满,那脚印弯弯曲曲,向前面村子通去。想必这猪是从哪家闯出来寒冻而死。郑历酷爱吃肉,瞧这猪,虽小,但也有三四十斤,心道,何不拖回去刨了?洞里还存一罐美酒,就着美肉喝它一壶,解解馋,反正自己烧了窑也没事。

郑历想着,便弯腰提起两条后腿,向回拽去,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痕迹。


拽回窑道,烧开一锅水,一边烧窑,一边解刨猪。之后,换锅水,架于火上,放上葱姜蒜等佐料,便煮起肉来。一阵忙乎,已过午时,郑历想着美肉,随便吃块干粮填填肚子,就等天黑肥肉下美酒。


太阳落山时,肉便煮好了。那猪虽不大,肉的香味却也扑鼻,弥漫着整个窑道,使郑历涎水欲滴,好不欢喜。便捧出那罐酒,又找了只碗,对着肉锅,开怀畅饮起来。


刚吃两碗,忽觉窑道口帘子一撩,一股冷风卷进,走进一人来。只听那人道:“好香啊,煮的什么肉?”郑历抬头,见是位老头,六七十岁,脸和鼻子冻得透红,鞋上沾满雪。便道:“老伯,哪里来?请坐。”在窑中找了个凳子让老头坐下。“怎么,只是让我坐下,也不让我吃块肉、喝口酒?我可是特为这香味而来。”老头一本正经说着。郑历笑道:“老伯说笑,你一过路人,怎知我窑中有酒肉?”“我怎不知,你那肉味告诉了我鼻子,是鼻子领我进来。”“好,既然老伯有这兴趣,俺郑历也不怠慢,这头猪虽不大,也够咱俩吃,这罐酒虽不多,也够咱俩喝,俺再拿个碗来。”说着,又找来只碗递与老头。并找来小桌,把肉锅端上,酒罐移至跟前,二人各坐小凳,靠近桌子,你一碗我一碗地吃喝起来。


那老头似乎比郑历还爱吃肉喝酒,也不客气,“咕咚”一碗下去,伸手从锅内拽出一条猪腿,淋淋漓漓地送到嘴边,大口大口吃将起来。边吃边嚷:“真香!真香!”


几碗酒下肚,郑历问道:“不知老伯哪里人氏,贵姓名甚,今日天色已晚,还要去往哪里?”听郑历一问,老头也没抬头:“我的名字不愿告诉别人,也不愿告诉别人我去哪,更不愿让别人知道我住何处。”听了老头话语,郑历不由一愣,真没想到,天下还有这样厚脸皮之人,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还一问三不知。可又不便发作,怕老头脸挂不住,只好低着头喝闷酒。一会儿功夫,郑历见老头喝得猛,便道:“老伯,少喝点吧,别醉了。”“醉了怕啥,”老头满不在乎:“外面这么冷,你这里有酒有肉有火,醉了我在此睡上一觉。”老头比郑历还沉得住,就象在自己家。“老伯,我是怕你不能赶路,误了事宜。”“我今晚哪也不去,特意到你这里来喝酒。”老头竟是个酒迷,见了酒,忘了自己事情,听不进郑历规劝,毫不在意,端起碗“咕冬”又是一口,就象喝凉水般。郑历这回没辙了,这猪本够自己吃两天,没想到偏偏遇上这么个厚皮酒迷,这叫好请难打发,谁让自己答应?如今即做了人情,干脆跟他囫囵,于是,索性左一碗右一碗地给老头倒酒,让他尽情喝够。


喝了一通,不知不觉天已全黑。窑内点上油灯,老头还在喝。终于,一罐酒见底。他虽然酒量大,可是现在也变得摇摇晃晃。郑历见此,便出去瞧瞧。见外面冰天雪地,满天星斗已挂,北风吹来刺骨,想老头醉成这般模样,看来是不能走了。唉,真没想到,今天遇上这么个老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要在人家窑道里睡觉,若是让他走,他这大把年纪,情理不通。郑历无奈回转,刚想在窑道另搭小铺,但桌前已不见那老头踪影。咦?哪去了?没见他出去啊?正纳闷,忽听自己铺上响起鼾声,上前一瞧,不是那老头是谁?这老头真够呛,酒足饭饱后,竟躺到自己铺上睡觉。遇上这么无礼老头,郑历只好搬个凳子坐到一边,烧着自己的窑。困了,坐着打盹。


烧到半夜,郑历实在困得不行,便狠添了几锨煤,走到铺前,想往里推推老头,自己稍为挤上一挤。可一推,见他裤腿下伸出一东西来,伸手一摸,毛绒绒的,端过灯来细瞧,吓了一跳,竟是狐狸尾巴!这下郑历吃惊不小,灯油差点洒出。“他,他是个狐仙,酒喝多了,显,显了形……?”郑历睽睽地望着,嘴巴张得老大,抿都抿不上。他曾听人讲过狐仙故事,它们最爱到窑坑里、野外边,没想到今日让自己碰上,这,这可如何是好?郑历端着油灯,哆哆嗦嗦退回原处,饶是他胆子再大,现在深更半夜,一个人遇到这事,也不由发怵。打死它?不行,它又没害自己,只是吃了点酒肉。赶它走?恐也不行,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赶走又有何用。郑历左思右想,觉得这狐仙并非十分可恶,只是脸皮厚点,唉!干脆送情送整,让它舒舒服服睡上一晚,明日再走。想到此处,再也不能瞌睡,又往灶里添了几锨煤,一心一意烧起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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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发表于 2021-5-31 09:0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5-31 09:12 编辑

(二)

天近四更光景,那狐仙醒了,一骨碌爬将起来,揉揉眼,见郑历坐着打盹,想想昨夜经过,也觉失礼,便抱歉说:“昨日多贪几杯,害你坐了一宿,失礼了”。“哪里哪里”,郑历心中有数,仍礼貌说道:“你是客,我是主,理应照顾,有不周之处,还望包涵”。狐仙听后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你待人这般热情,以后我一定常来”。“我的妈呀”,郑历吓了一跳,原以为它走了不再来,哪想到还要常来,真是好请难打发啊,可又说不出其他,只得违心表示:“欢迎,欢迎”,言毕,眼见狐仙两手一拱:“那就多谢了,今日还有事,就此告辞”,说完,一掀门帘,走出窑洞。走后,郑历刚想喘口气,突然门帘一挑,又是一股冷风,那狐仙扭个头又回来了,郑历诧异。那狐仙望着郑历脸道:“有件事本不想告诉你,可于心不忍,觉你人好,够朋友,不得不告,三天后,你回家路上,有人喊你,千万莫答应”。郑历问:“为何?”狐仙答:“勿多问,切记,切记”,便一转身,走出窑门,消失在即将黎明的雪夜中。狐仙走后,郑历左思右想,想不出个眉目,只觉这事玄乎,似乎隐藏着什么神秘。

三天后,郑历烧完窑,跟窑主算了工钱,打好包裹向家走。走到一小镇,果听有人喊自己:“那不是郑贤弟吗?”郑历想起狐仙话语,便紧低头未答应,匆匆向前。“哟,郑贤弟准是发了大财,今日个瞧不起咱弟兄们来了?”郑历听话有些尖刻,不由回头望去,竟是昔日好友,一个刘天,一个赵地。原来他们两人曾合伙卖肉,今日不知在此何干,只得回身寒暄。当然,好朋友相见,免不了要热闹,便上了一家饭庄,点了酒菜,喝了起来。三杯下肚,郑历得知,他俩卖肉赔本,现今无事,只是闲转,准备瞅机会再做别的买卖,三人边谈边喝。

就在此时,忽然外面摇摇晃晃闯进一人,看到郑历包裹,非说是他所失,便伸手来拿。郑历哪里肯依,一把抢过包裹抱于怀中。那人不罢休,结结巴巴和郑历吵,也不清楚说的是甚,吵后又扑过来夺包。郑历往旁一闪,包险遭夺去。那大汉站立不稳,一个趔趄,脑门正磕桌角,顿时鲜血直冒,倒地不动,眼见呜呼,这下祸事了,立刻有人把他们送到县衙。两个好友佐证,那大汉并非郑历所害,是他自己无理取闹,头触桌角而死。那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那大汉不是别人,乃是本镇财主周大赖之子周星。这周星,自幼得了种怪病——财迷疯,看到别人东西,总要抢到手说是自己的。平日镇上百姓均知底细,加上其父不好惹,所以宁肯受些屈,也要躲着走,可郑历哪知这些?

见儿子身亡,周大赖想借此机会敲诈郑历一笔。便给县官通融,让承全自己。县官得了钱,自然眉开眼笑,非要断定周星是被郑历一脚踹死,并要刘赵两兄弟作伪证,不然板子伺候。平日两兄弟虽然嘴上好听,可到了这关键上,一个个拉了稀,怕县官板子,翻了口供,违心作了假证,说大赖的公子确实被郑历踹死,因此,县官把郑历打入死牢,要两千两银子赎命,不然开刀问斩。郑历一个穷烧窑的,哪有这么多银子?心里很是懊悔,只因未听狐仙之言,和朋友相聚,惹下这场官司,无奈等着挨刀。

半个余月过去,也无人来看郑历。县官见他交不出银子,便假戏真唱,判了郑历行凶杀人之罪,翌日问斩。

获知此刑,郑历当晚哭得泪人一般,万没想到自己一身清白,却遭受这等冤枉,更没想到平日好友竟怕了板子,作了假证,真是人心隔肚皮,世态炎凉啊!郑历好不伤心。

深夜时分,郑历正在哀伤,忽然牢内窗口刮进一股冷风,风过,眼前伫立一老头,正是那狐仙。郑历哭哭啼啼上前,说:“老伯,我已知你是狐仙,悔当初没听你话,惹出这塌天之祸,如今非要两千银子赎命,不然明日见斩,万望狐仙救我。”听了郑历之言,狐仙蚕眉倒竖,钢牙碎咬,半晌才道:“事已至此,无须多言,我今夜就为此事而来,别说你我没这么多银子,就是有,也不能给他们”!“那怎么办?”郑历问。“我现就送你出去,”狐仙说。“怎么出去?牢门挂锁,公人看守”。“这点小事,何能难我”。狐仙说罢,用手往郑历脸上一抹,说:“这次出去,你一定要隐姓埋名,不然还会惹出麻烦”。郑历顿感脸上火辣,象是什么东西生了根,用手一触,竟长出一腮胡子,便知狐仙是给自己伪装。尔后,那狐仙把嘴一张,吹出一口气,但见牢锁自行脱落,两扇门无声无息自开半拉,两个看守公人立即倒地,呼呼睡去。接着,狐仙便把他送出牢外,对他说:“你走吧,这回再也没人认出你来”。“那老伯你呢?”郑历问。“这你就不用管了”。听了狐仙的话,郑历一想也是,他是狐仙,有的是办法,自己还是逃命要紧,便一扎身,跃进了黑色之中。

可是,夜晚城门关闭,他出不去,便寻个草棚睡一睡,待天明再走。谁知这一觉睡过了头,醒来时,外面早已日头高照,却是半晌午了。因肚中饥饿,身上又无铜钱,便爬起身,离开草棚,到一户人家要了点水喝。正准备出城,忽听身后锣鼓声震,一队人马押一囚车过来,正要去往刑场。而那囚车上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郑历不由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急忙用手摸了一下胡子,还在,猜想,囚车上的自己必是狐仙所化。可他为何不走?郑历百般蹊跷,又替狐仙担忧,便挤在人群中去刑场看。

刑场设在城外一土坡前,来看刑斩的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挤都挤不动。但见那刽子手横着脸站着,大冷天还高挽着袖子,粗胳膊粗手,露出满满的黑寒毛。手提一把鬼头大砍刀,那砍刀,光灿灿,亮闪闪,足以照见人影,刀把系着红绸布,寒风中瑟瑟发抖,如冰天雪地一束火焰,又似毒蛇捲舌,样子十分凶惨。就等三声追魂炮响过,取那“郑历”之头。再看狐仙,五花大绑,背后插着牌子,神情不亢不卑,也不喊叫,在地上跪着,一动不动,仿佛不是要杀自己,而是杀别人。天哪,它会法术,为何还不走?若时辰一到,一切晚矣。郑历的心象起火一样着急,可狐仙仍丝毫未动。忽见人群中冲出一白孝女子,年龄和己相仿,一边哭嚎着一边往前抢:“阿达,阿达,不要啊,不要啊!......”哭惨声震天,却被几个护卫拦住,那女子拼了命地挣扎,痛不欲生。郑历大惑不解,这女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为何对“我”如此情深?为何叫“我”阿达?我也不叫阿达啊。很快,女子被几名护卫架离。

终于,三声追魂炮响过,只见那刽子手上前,大刀往起一抡,红绸布在空中迎风一抖,闪电刹那,狐仙的脖腔便“咕冬冬”冒出鲜液,头颅滚落一旁,躯体倒在地上,喷了一片通红。刽子手把刀血往自己鞋上一噌,扭头走开。郑历呆呆看着,傻眼了。

不知何时,忽见那白孝女子发疯般地冲了上去,抱住尸身嚎啕大哭,哭得字字血泪,天悲地哀。郑历不识得女子,心中感动,便噙着泪珠上前慰藉。这时,就见自己那两个好友,抱着一领席子,从人群中挤出,趴在地上哭喊:“郑贤弟呀!我们对不起你呀,是我们害了你,冤枉了你,不是我们不管,是那县太爷的板子太厉害,我们不敢啊!我们现在来给你收尸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样子也十分凄惨。听到这哭,那女子突然止住,回转身来,怒目横眉:“你们是什么人!”“是......是他的好友”,两人答。“哼,好友?”那女子听后,冷笑道:“当初贪生怕死不顾好友,现在又来哭尸,算什么好友!”那两人满面羞愧,面面相觑,丢下席子欲走。“慢着,把你们席子带走,刑前你们生死不顾,死后这些也是多余!”两人人听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抱起席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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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发表于 2021-6-1 14:27 |只看该作者
剩下的,明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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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发表于 2021-6-3 08:0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懂爱签名 于 2021-6-3 08:10 编辑

(三)

刑场上人群逐渐散尽,土坡一片狼藉,片刻,城外大道上驶来一辆马车,上面装着一具血红棺材。那女子用手一招,马车便向这边飞来。看来女子早有安排。马车到前,车上跳下四人,帮女子把尸首入了殓,女子便坐上马车,哭哭啼啼随马车而去。


郑历瞧在眼里,心中久久纳闷,决意弄个明白,便尾随马车,快步前行,不知走过多少村落,来到一座大山下,顺着一条山道上了山。

到得半山腰,见有一坑,泥土新翻,显然刚挖不久,那女子让人把棺材放入坑,四人开始填土,埋后,女子让大车下了山,便独自跪倒坟前,哭啼着烧起纸来。新坟,白孝,女人,痛人的哭泣,使得一处窥望的郑历再也忍耐不住,从坡后缓缓走出,伫立不动,那女子似乎早已察觉,回头瞥了一眼,又转过去继续烧纸,郑历上前,对女子说:“恕我冒昧,敢问小妹是他何人,为何替他收尸,又为何这般伤心?”听了此话,女子也未回头,只是怨道:“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走吧。”“不,我想知道。”郑历说:“我和他有交情,他是我的……”,郑历一时不知该说“他”是自己还是狐仙。“还不是一壶酒饭让人赔你一条命吗!”没等郑历说完,那女子打断他话。“你你……”这一句话把郑历顶住了嗓子,不知如何回答。尔后,那女子便不再吭声,尽管烧自己的纸。看来这女子是为狐仙烧纸,而不是为“郑历”,她一定知道原委。


青灰的烟雾,伴着一簇簇烧焦的纸灰被风吹起,在坟的四周环绕着飘落,就象一只只黑颜蝴蝶胡乱飞舞,也象一个个解不开的黑色谜团,萦绕在郑历脑海。那狐仙会法术,怎么会死?若没死,女子怎又如此伤心?难道真死了?她又是谁?为何对他情深如此?郑历想不出所以然。正迷惑间,女子已烧完纸,也不睬他,起身就走,眼见沿着山间小路蹒跚着、一步步向山上而去,渐渐没了身影。

郑历愈发惆怅,思前想后,自己受此冤枉,辛劳一年的工钱,也在大堂被县官吞去,狐仙为了救我,这么通人性,这么仗义,而我呢,竟然麻木不救,无动于衷,不仁不义不友,枉为做人,如今狐仙已死,我岂能独活?我只有以死来表心意……于是,下了决心,在坟前选了一树,搬来石块,踩了上去,并解下腰带,一头系于树叉,一头打个扣结,一头钻进,望了一眼世界,双眼一闭,两脚一蹬,象个布袋似地挂在树上。


可刚挂起,不知怎的,那碗口粗的树枝,竟嘎巴一声折了,他被重重地摔了下来,屁股摔得生疼。他用手揉揉,站起来一看,却看到那女子,咦?她怎么又站到了我面前?不是走了吗?正纳闷,只听女子厉声道:“难道为你一命付出的代价还小吗!还不走,在这麻烦!”原来,是被她救了。郑历也厉声道:“我郑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也是有血有肉之人,今你不把事情明告,我也不独生!”听了他的话,女子态度缓和了些,说:“这些你知道也是无用,还是走吧”。“不!”郑历固执道:“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好吧,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那女子见郑历态度坚决,便诉起原委:“他是我阿达,阿达就是我父亲!”


“啊?你是他女儿?”“嗯”。那女子点点头。“他不是狐仙吗?为何不逃要被杀死?”郑历不解。“我们虽是狐类,”那女子说:“但我们也和人一样,有感情,他既然能把你救出,别人又怎能奈何他?但他想到牢中没了你,这事决不会完,官家一定还会搜捕,岂能甘休,那样你终生也不得安宁。所以为了承全你,愿付出一千年道行,重新化作你的模样,被砍了头,这样别人再不会找你,你以后方可安心度日,而他只能重回狐类,一时不能投胎为人……”那女子说着说着,又伤心哭起来。听了女子的话,郑历不由感动泪溢。没想到一狐仙竟这般重情重谊,使人类望而莫及。便说:“你父亲现在在哪?我想去看看”。那女子说:“他已变回狐狸,看也无用”。郑历道:“他为我付出千年道行,如今不知怎样,我能忍心不去探望?死也要去得!”那女子见他执意,便说:“那你定要放开胆量,不要受了惊吓,我们狐类也不会随意害人”。说完,便领着郑历向山上走去。


来到山里一个洞口,那女子一弯腰钻了进去。郑历便学着她样也钻了进去。这洞口虽小,里面却甚大。见个角落,在洞口射进的微弱光线下,铺着一些干草,干草上蜷缩着一浑身血污的老狐,正疲倦地睡觉。郑历便上前施礼,轻轻叫了声老伯。老狐觉醒,见是郑历,便冲他尖声尖叫,象是在说什么,可郑历一句也未听懂。那女子便上前,对郑历说:“父亲是问你好,怎还没逃走?”接着,那狐女用同样的语言和父亲尖语起来,象是争论。许久,见那女子从洞中取出一瓦罐,脾气也好多了,对郑历说:“父亲说你是好人,当初你发现是狐仙,本可以置他于死地,可你却宁肯坐板凳,也不去打扰,现你大难初赦,父见你家中贫寒,特意送你一罐金银,让你今后隐姓埋名,回家度日。”听了狐女之言,郑历说什么也不要那金子:“你们留着用吧”。狐女说:“狐类很少外出,金银再多也是无用,你若不收,父亲要生气了”。狐女刚说完,果见那老狐又扬起头大声冲郑历尖语,就象很生气。狐女道:“父亲说,不久让我陪他进深山重新修炼,恐怕很长时间不能出来,不知何日才能见面,这金银多少是他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听了狐女的话,郑历只得含泪收下。


接着那老狐又冲狐女尖语几句,又蜷缩着睡了。狐女道:“父亲是让你走,这迟早是要分手,各自保重吧。”可郑历不肯,决意留下来照顾老狐,为他疗伤之后再走不迟,狐女见郑历不走,突然又生起气来,象初时那样,一把将他推出洞外,大声说:“不要再惹父亲生气!”等郑历再往里钻,一头竟撞在石壁上,那个洞口却已不见,眼前竟是百丈岩壁,任郑历怎么哭喊,怎么敲打,那岩壁也无变化,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嗡嗡嗡地从对面山涧传来。


郑历无奈,知道他们父女再也不愿见自己,这或许是为自己好,可自己心中,未免空空荡荡。心思,自己在世朋友,平日尽管说得好听,可一旦到了事上,就会露出马脚,然一面之交狐仙,却如此仗义,自己定要好好活下去,否则,也对不住那狐仙父女!郑历想罢,冲那岩壁施了一礼,说声老伯保重,便抱着那罐金子,寻着下山路迹,一步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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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发表于 2021-6-3 08:11 |只看该作者
全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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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发表于 2021-6-3 12:37 |只看该作者
算了,不出版,就当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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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发表于 2021-6-3 12:38 |只看该作者
多乎哉 发表于 2021-6-3 08:59
嗯,整理一下留作纪念也好,要是想出书,可以联系出版社,但是要自费,最少数万元,书自己处理,还是算啦{: ...

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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