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眼坐上后,那牌风换了方向,鬼子开始翻盘,将输的渐捞了回来,人也精神也抖擞。旁桌上,有拖椅子起身,时候到了收工钟点。认识不认识的走停相望谈着,切切玩味了牌,起了一刻喧闹。猫眼闻声瞧去,恍恍看着,“几点?就不玩了?” 她恋恋的问,无限不舍,觉着刚进入状态,还没玩过瘾,就要撵她散场。鬼子的郁气消了,一身劲头,打着打着,嗤一笑,宛如火柴头受了潮湿,划擦不着,刺啦---,火光一闪即逝。鬼子自己觉着也好没意思,叹道:“输钱两眼一抹黑,赢钱三只眼。”她解嘲的笑,噗噗吹气,如水谭里咕起大泡泡。猫眼只顾作出吃奶的劲,捂紧过一张子,来造惊喜,摸搓半天,也摸不出是什么,拍开一看,苦哼哼地说:“西西怎么还不来?”鬼子大笑:“又没那本事,摸不出什么,张张牌摸半天,瞎耽误功夫。刚来那劲头呢,准赢似的,吃了神仙屁。”
待鲁老板再卖一会儿包子,天黑时分,就关门开饭。
丫丫上了楼,靠活宝旁。活宝扭头看是她,笑着起身,“来来,玩耍一会儿,能干人忙一下午。”丫丫不肯,活宝硬拉她坐下。丫丫点点活宝的钱,拿火机压着。回头找了活宝,掬憨的说:“你别走,我手生,玩不好。”表妹有气无力打着,栽了半天也翻爬不起,焉吧了问:“打个电话给西西,她不来吗?”丫丫笨拙的点着牌张数,回了说:“我去看她了,她一会儿要来的。”
正说着,鲁西西进来,换了一套衣服。鬼子笑她:“这悄无声息一点声响都没有,亏的没说你坏话,差点抓个现行。”鲁西西哼了一声,“说没说自个儿心里清楚,黑的描不成白的。”鬼子嘿嘿地笑:“尖牙利齿没好报!”
鲁西西移到鬼子身后,看她打牌,怪异地说:“这是赢了哈,心情不一样了嘛。”猫眼笑的一抽一抽,“赢了,将你的都赢去了。”“屌牌!”表妹骂,沮丧地说:“我们俩输了。”丫丫欣然说:“晚上再玩,捞回来。我买了甜酒,夜里可以甜酒煮鸡蛋汤圆,还有大热包子。”鲁西西点头笑:“傻丫头,你瞧这两三个,一来给她们吃鸡蛋吃包包吃汤圆,吃了这多好的,吃馋了,来的更加勤。算算帐,大不划算,去多了。哪是利益哪是本?”丫丫憨笑,笑的璀璨。鬼子说:“莫学你鲁西西姑姑尖酸抠门,帐算精了,她就找不到男朋友。”鲁西西踢鬼子一脚,叫着:“好了散场,玩不够似的。不吃饭?”
胖嫂催着鲁老板,提前关了门,包子店内有的是桌椅,一拼凑,大家围坐下去。
满座的菜,鲁老板开了酒,异常高兴,拿着酒瓶自对着喝,要活宝也陪点。活宝犹豫了说:“喝了酒,晕晕的,开车手脚不灵便。”丫丫一听,麻溜收起活宝面前的酒杯子,一声不响顺桌子走了一圈,终觉眼么前安全,身后放着。众眼光好奇地瞅着她木偶似的旋转,绕一大圈,不知咋好,又回到了原点,大家忽地笑了。坐在活宝边的鬼子,偏头笑着跟活宝密说些什么,活宝不语,鬼子瞅着他又笑。
女人们吃的不多,很快放碗。胖嫂赶紧叫丫丫泡茶。鬼子拎着开水瓶催人打牌,“快点快点,别耽误功夫,早上工早散场。”。猫眼和鲁西西坐那儿望着她,表妹急了叫:“鬼子,打了半夜怎么回家?”活宝忙说:“放一百二十个心,还能让你们急。还是我拉你们,保证安全送回各家。”楼梯走一半,鬼子想着回头说:“活宝,你跟丫丫去看场电影吧,等在这儿,免得心急。我们玩一会儿就散场。”这话正称了丫丫的心,推着鲁西西上楼。
不久,听楼下乒乓作响收拾碗筷,丫丫哼起一首歌,鬼子嘿嘿笑,说:“挺好听,心情不错。”鲁西西呸她:“小怪样的挤眉弄眼,闻着味不正。”鬼子瞪她,手机响起,接过,花丈夫问:“在哪儿?”鬼子故作风情的亲一口,“我能去哪儿,在西西家搓麻。……没事挂了莫打搅,亲。”花丈夫又问:“你们都一起?”鬼子假装不耐烦,“哦哟,啰嗦死,都在都在,你所有亲爱的都在,放心了吧。”花丈夫欲言又止说:“嗯……我怕你们在老女子棋牌室。”说完,挂了。鬼子对着手机看半天,疑惑了说:“老女子棋牌室都关张大半年了,神神叨叨……”
丫丫托一盘水果进来,放鲁西西旁边。有一阵子,只听麻将声,鬼子冲鲁西西努努嘴,鲁西西顺着示意回过头来,这才发现丫丫躲在身后,垂丧坐着,遭了霜打丢了魂似的。鲁西西顿了顿,转过身来柔声问到:“怎么了?你大新叔呢?”“走了。”“干什么去了?”鲁西西诧异地问。“老女子在医院,被打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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