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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小说赛点评】开工吧(完工)
楼主: 闲过信陵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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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赛点评】开工吧(完工) [复制链接]

91
发表于 2016-5-14 12:21 |只看该作者
老熟人,久不见
这一见,文字让人眼前一亮
这应该是有了积淀后的提升
在我看来,她把握住了如何写好小说
所欠缺的
不过是少打几次麻将,再多写几回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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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发表于 2016-5-14 12:21 |只看该作者
35号:一个梦而已
作者:西门之西

江南三月。傍晚的公园湿气很重,烟雾缭绕,好像仙境一样,导致小样跑完步整个人像从水里面捞上来一样,湿漉漉的,但她还是感觉很爽的呢,甩一甩头,瞥见旁边的竹林里有人在那里刻字,一对,两对,一个,两个,都在刻什么呢,某某某到此一游?某人爱上某人?还是海誓山盟,海枯石烂永不变?。。。OMG!石头都要烂掉,何况竹子?
  
  小样想起小时候的那个他来了,平时坏坏的,爱装酷,在班里特聒噪的一个人,有一天,突然在弄堂口截住她,偷偷把一封信塞给她,面红耳赤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字如人,帅又锋利:我要把你的名字刻在心里,刻在那永不凋零的小树上,这样,它就会伴着我长大,当我长成参天大树时。我还是会轻轻呼唤你的名字,如星如太阳你的名字,如灯如钻石你的名字,哦,大起来了你的名字,亮起来了你的名字,就这样,每日,每月,每年,轻轻轻轻地呼唤你的名字。。。想到这里,小样轻轻一笑,树上的小鸟,扑哧一声飞走了。
  
  其实前两天还在学校的时候,连宿管大妈的狗狗都知道:小样有心事了!因为她时不时地就跑去看它,还老是作践它——开心时、忧伤时拿它来做依靠,亲亲它抱抱它;不高兴了,就拿它当玩具,扔啊踢啊,好在它一副不离不弃的样子,是只有情有谊的践狗狗呢。哪个谁,不是也这么说吗?青春相践不恨晚。
  
  可是有一天在食堂里吃饭,小样遇到难题了,她不知道该买莴笋呢还是毛笋,你瞅那莴笋碧绿如玉,想来一定爽脆可口;可再看那毛笋炖肉,又光亮油滑、嫩黄黄甜滋滋的,大诱人味蕾呢。。。小样悄悄咽了口水,想到正在减肥中,还是果断放弃了毛笋,那里面有肉啊,万一又受不了肉的诱惑呢。同时,又一个问题出来了,有没有莴笋炒毛笋的?那万一莴笋爱上毛笋,可怎么好来?一个画面从我脑海里跳了出来,一边是竹林,一边是莴笋地,其中有一枝莴笋爱上了旁边的一颗毛笋,他们能相遇吗?还是只能遥遥相望,莴笋的脸越仰越起,头越抬越高,她快要望不到她的毛笋了;看得出毛笋也很爱她,但是他也只能干促急,他只是很无奈,最后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它变成谁的盘中餐。。。
  
  深夜里,小样和他吵架了。本来就因为这个莴笋毛笋的故事觉得心情好沉重,可他又说今天老师看他画画了,说你把人家阴毛部分画那么清楚干嘛?“呸!你还画裸体了?”小样穷凶极恶,“你们不会在上面遮个丝巾什么的?”他还振振有词地说:“任何物品在女性祼体面前,都是多余的。只会增加恶念。比如:丁字裤。”
  
  小样突然感到有点不舒服。原来才发现,今天跑步的时候也许右腿抽筋了。亦或是他说朝右边睡,就能梦见他。背靠背是梦不到他的。于是,小样一直往右边睡的呢,怎么从此再也梦不到了?
  
  于是,小样辗转反侧,一会朝左一会朝右。快天亮的时候,小样感觉自己正朝左睡着呢,就梦到了那个520房间,看不清面容,只依稀看到有两个肉体在纠缠,舌头跟舌头在纠缠,手臂与脖子在纠缠,当一条白净如雪的腿缠在那毛绒绒的腿上时,男的突然起身说:如果真有相见的那一刻,除却取你处子之身,其它都可以。因为我没资格。后来小样想起他说过,他喜欢躺被子里与真实的人裸聊。比如聊聊人生与生人的问题。他说有温度的裸聊最好,他喜欢。难道是他——受不了别的女人的勾引?小样心头痛痛的,闷闷的,感觉快要窒息过去。。。
  
  然后,那个女的娇喘连连,气息嘘嘘地说:“那,那要不要,要不要我帮你打飞机?”“是叫打一只飞机吧?”——咦,这个人怎么那么像自已?同时,她看到了他的千万种舍不得,感受到了他的撕心裂肺和痛苦挣扎。。。
  
  第二天,小样跟他说:“你看我朝左边睡,我就做梦了!你说大王叫我来巡山,我说我要做你粘人的小妖精。。。”
  
  关于爱情,小样觉得自己还是知道的不多。有时想想爱就爱了,管它那么多。有时就会出来好多问题,比如莴笋爱上毛笋怎么办,比如年龄问题,比如距离问题,还有责任、坚守等等。对了,前几天,小样看到有个网络段子——
  
  在这个世上,谁是最让你心旌摇曳的女人?你说不是老婆?这很正常,你不必惭愧。
  
  再问一个问题:在这个世上,你最亲的亲人是谁?你说是你老婆?很好,这就够了,说明你最爱的仍然是你老婆。
  
  有一个除了老婆没任何女人的好男人回答:最亲的女人当然是老婆。另一个说只要是美女他都喜欢的坏男人答:最亲的女人是妈妈。小样困惑了,这两个男人,到底谁好谁坏呢?
  
  小样很喜欢JAY开着车背景音乐里放着《一路向北》的那段,她听他的慢歌比较多,特别早期的慢歌比较好听,经久不衰。他说他在人前喜欢笑,小样却说他:“我看你也喜欢装伤感,然后博取姐姐妹妹们的同情吧。”
  
  小样觉得自己正好相反,她更喜欢表现的开朗一点,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去想那些伤感的东西,比如这让人伤脑筋的爱情,只是那时候的她恐怕连他也没有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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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发表于 2016-5-14 12:22 |只看该作者
当年我一直试图作同样的梦
像这几天热播的电视剧
那年我们青春正好
也如首篇虎步的小说

在我看来,这篇小说,收敛一些更好
梦的略显杂乱
另外,有些意像,似乎没有必要
比如520房间,比如画画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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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发表于 2016-5-14 12:22 |只看该作者
36号:永生
作者:西门无盐


  (一)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尾鱼,所以我很怕水,我想如果我万一游到水里,我就再也回不来了,我就会像一尾真正的鱼一样,在大海里从此消失无踪。可是我还有留恋。所以我从不游泳,无论是海滨浴场还是游泳池甚至是澡堂里的大池子,我都躲得远远的。
  
  小时候有一次妈妈要给我洗头。那天妈妈脸上的表情比往日更阴沉,我觉得快要下雨了,我本想躲到田野里去,可是妈妈说,看你头发跟大黑还有什么区别,脱衣服,洗。大黑是隔壁张阿姨家的狗,长毛,整日里脏兮兮的。我头发是自来卷,几天不洗就跟毡子差不多,果然很像大黑。于是我赶紧脱下外套,脱下秋衣,只剩下一件小背心。我在盆边弯下腰,等着妈妈给我洗头。妈妈手里拿着小木勺,见我弯下腰来,就从盆里舀水浇到我头上。一股尖锐的刺激直接作用于大脑,我轻哼了一声,烫。妈妈仿佛没听见,也可能真的没听见,又一勺水浇下来,我忍不住抖了一下。妈妈停下来,半天,刚反应过来似的问,你刚才说什么?我说,烫。过了许久,也许不是很久,我弯着腰的姿势不太舒服吧,反正我以为妈妈已经忘了在给我洗头,我试着想偷偷抬起头来看看,忽然,整盆水哗地从我头上直淋下来,接着是妈妈歇斯底里的声音,烫,我让你烫,跟你那混蛋老子一个德行,怎么伺候都不行,就是条喂不熟的狗。
  
  我默默捡起磕掉了一小块瓷的白搪瓷脸盆,到水池边洗干净,然后抚摸自己略略发红的脖颈和肩膀,竟然感到庆幸。我想,如果水再烫一点,我会不会变成一盆鱼汤?我该提醒妈妈,下次给我洗头的时候,要记得放一点盐,这样鱼汤会好喝一些。
  
  即便我时时都有危险成为鱼汤,成为烤鱼,我还是怕游到水里,怕再也回不来了。
  
  (二)
  
  如果你是一尾鱼,那我一定是最钟情的渔夫,我会每天张好网等着你自己心甘情愿游进来。罗飞这样说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泛着笑意。我想象着,那是一张温柔舒适的大网,每天有清凉的雨水淋下来,没有煎烤烹炸,没有红烧清蒸,也许,我会成为一条幸福的鱼。
  
  多年以后,在另外一个临海的城市里,我偶然遇到邻居张阿姨,张阿姨怜惜地抚摸着我的肩膀说,你还是这么瘦。又说,你这孩子太任性了,你妈都快急疯了,她逢人就念叨总有一天要亲手劈了罗飞。现在,你妈身体也不太好,眼睛几乎都看不见东西了。其实,你妈也怪可怜的。
  
  可是我漠然地打断了她,我说,我该回家做饭了。
  
  鱼是不会哭的。鱼也从来都不叫喊。
  
  我篮子里就有一尾鲜活的鲤鱼在黑色的塑料袋里挣扎,嘴巴无声地一张一合,一合一张。罗飞说,你是鱼又如何?人类还不是每天在自相残杀。
  
  逼仄的出租屋里烟气弥漫,罗飞 坐在仅有的一把大椅子上,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电脑里一个长着牛头猪身的怪物正在舞动着一根发光的狼牙棒,整个屏幕血光四溅。
  
  我直接走进厨房,把鱼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到砧板上,准备杀鱼,也是鱼类的自相残杀。
  
  小舒——小舒——
  
  罗飞在不耐烦地喊,我丢下鱼,几步便跑到了罗飞身边。我要喝红牛,罗飞头也不抬地说。我把手不安地在围裙上蹭着,几秒钟过去,罗飞终于抬起头来,大喊,怎么还不去?我要喝红牛。
  
  刚买了鱼,再说,米也快要没有了,哪儿还有钱买红牛,我嗫嚅着。
  
  我看到罗飞站起来,同时感觉头皮发紧,接着,小腹部受到了重重的一击。我蹲下去,听到头发断裂的声音。我张大嘴,仍然感觉呼吸不畅,汗在额角沁出,聚积,然后慢慢顺着脸颊流下。
  
  许久,我听到罗飞温柔的声音,小舒,对不起,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只是……
  
  我一直都知道。爱,有时候和死一样美好。我想起多年前我们在火车站的那一幕,终于摆脱了妈妈,我对罗飞身上的烟草味儿和夹克衫的皮革味儿深深着迷,贪得无厌地嗅着。罗飞抱起我转了两圈,说,小舒,我爱你,我们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我们有诗和远方。
  
  现在,我们依然没有钱。身处远方,远方也便不再是远方。诗呢?那些曾经的激情澎湃柔情缱绻呢?
  
  小腹部的疼痛在慢慢缓解,而大腿根部却传来丝丝缕缕的痒,那是几个烟头烫伤正在慢慢愈合,新肉生长的刺痒让我感觉很舒适,就像是一个成熟男人粗糙的大手在轻轻抚摸。
  
  厨房里传来一声巨响。罗飞没动,我慢慢站起来,走向厨房。
  
  我想起了伽利略在比萨斜塔的试验。 那么你知道从台子上落下,鱼和砧板哪个先落地?我来告诉你,鱼先落地,然后刀落下砍在鱼身上,最后砧板落下,把刀更深地嵌进鲤鱼多肉的后背。
  
  那条鲤鱼嘴巴张成O型,眼睛里闪着垂死的光芒,尾巴无力地摆动一下,再摆动一下。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哭,鱼是不会哭的。
  
  我把鲤鱼装进一只塑料袋,然后小心地放进篮子。走出门的时候,我听见罗飞从屋里喊着:小舒,你又要去哪里?
  
  (三)
  
  我终于走进水里了, 海水的沁凉让我身心舒泰。
  
  我打开塑料袋,鲤鱼在水里立起来,摆了几下尾巴,接着自暴自弃地兀自沉下去,又猛然立起来,再摆动尾巴。
  
  我知道,它终究会死的,而我,将游向深海,得到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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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发表于 2016-5-14 12:22 |只看该作者
这次一个经常发生的故事
生活中,电视里,每时每刻
话说,看多了,就麻木了
你会见怪不怪吗?我会的
因为我麻木了

但这小说看了还是让人痛
因为痛才会让人思考
与家暴有关吗?

有家暴的反思吗?
我不知道
但我想的更多
如果不是那个爹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爹而造成的妈
如果不是因急着逃离
如果不是当年不懂爱情
如果不是……

但如果没有如果
这些还是会发生
所以,痛
所以,这小说很棒

另外,好个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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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发表于 2016-5-14 12:23 |只看该作者
37号:坏女人
作者:江小蝶

我恨小玉,恨得牙痒。她骂我:那垃圾,值得么。我啐她:垃圾你还抢。她翻白眼:我都丢了,要不,你再捡去?

      我气疯了,钻进被窝,不搭理她。过了一阵,小玉揭开被盖,很认真说:对不起。我就哭了,喊她滚。喊完了,我又后悔,跟她说:不关你事,我该把贞操给他的。

      哦了一声,小玉呆了半晌,逐字回味:贞操?然后,她倒在我床上,笑得浑身乱颤,跟个下蛋母鸡似的。我扑过去掐她,狠劲儿掐。她哎哟哎哟叫,翻滚、闪躲,笑到泪水横流。

      真不怪小玉。提出分手时,那男人说:你是个好女人,我们不适合。我才知道,男人都稀罕妖精。好女人这词,就像一枚楔子,将我牢牢打入耻辱柱。

      日子依旧。小玉在男人堆里穿梭。她换男人的速度比我被男人抛弃的速度还快。为了这,我更恨她。有一天,有个男的敲门,捧着大束玫瑰,说:小玉在吗?我吃了一惊,退后两步,讷讷不成调:怎么,是你?

      我暗恋了两年的学长,杰,以陌生的眼神看我,反问:我们认识吗?在哪里见过?

      小玉靠在墙边,把瓜子壳乱吐,戏谑又嘲弄:是旧情人吧?别不好意思啊。杰就急了,瞪我一眼,骂:添什么乱?再几步跨去,扯了小玉的手,用了卑微的姿态:小玉,听我解释,好吗?一尊塑像坍塌,只听到轰的一声。我难堪地别开了头。

      小玉的声音清晰入耳,近乎恶毒地说:别,都说了的,对你没兴趣。大约是指了我吧,她咯咯笑:这个才是宝,人家还是处女,你有眼不识金镶玉。杰讨巧卖乖:你这个玉,才在我眼里。我咬住唇,克制情绪,差点落泪。小玉莫名就恼了,声音尖利、刺耳:你烦不烦?赶紧滚蛋——

      一阵推攘、杂乱,又渐趋安静。小玉轻描淡写:你旧情人走了。我转回头,死瞪着她,脱口而出:贱人。小玉就笑,极妩媚极妖娆。我加大音量,再骂:贱人。她走过来,勾着我的下巴,眯缝着眼,极轻佻的语气:你不懂男人。我拍开她,冷哼:男人还不是人?

      小玉笑得更欢,表情扭曲,牙床外露。我敢打赌,在男人面前,她绝不会如此。我就更生气了,转过身不看她。小玉笑着出门,却又把头探回,大声说:拿他们当人,是你最大的失败!

      再次被弃若草芥。我把小玉拦下,要她教我学坏。她嬉皮笑脸:不恨我了?恨,恨得要死,我却板着脸,说:不恨。她桀桀笑,像个黑巫婆:心口不一。我气急败坏,发狠说:等我学坏了,先抢你的。小玉笑弯了腰,说:好,等着呢。

      小玉没教我。她照样花蝴蝶似的,跟人调情也不避讳。我假装看书,余光却瞄向她。看她发骚、卖嗲,看她若即若离,看她欲迎还拒。其余时间,我学着泡网。是真正的泡,以荷尔蒙为前提。有屏幕遮挡,我迅速突破,并热衷。

      偶尔,我也会厌倦,但很快又亢奋。精神鸦片似的,既觉得空洞,又欲罢不能。骚气四溢的调笑,直奔主题的勾引,无不刺激感官,也愈发让我沉迷。我才明白,小玉活得滋润,是荷尔蒙作祟。挺胸、翘臀,撅唇、放电。小玉是范本。嗯,最好的范本。

      那天,小玉跟我说,她好像真爱了。我笑得咯咯的,讥诮道:这世间还有爱?她一本正经:他很有男人味。我嬉皮笑脸:男人味是什么味?汗臭、狐臭,还是烂脚丫的味?她吃惊地看着我,说:你变了。我哈哈笑: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她摇摇头:不好说,像是变坏了。我乐趴下了,跟她说:兴许我本质坏呢。

      小玉的新男友来过几次。每次,我都精心打扮,笑得妩媚动人。小玉警觉了,骂我不要脸,再不带男友进门。小玉不知道,她疏于防范时,我们已交换了信息。就算他不敢存,也背得烂熟了。他会打电话来,说他苦闷难熬,说小玉不懂事。

      我不喜欢这款,但小玉喜欢,我就兴致勃勃。想到小玉杀人的眼和如丧考妣的脸,我愈发盎然起来。我跟他说:慢慢来,不着急,小玉会长大的。说这话时,我温婉、柔媚,兼顾女人和母性。说这话时,我把玩着钓钩,嗅着鱼饵的清香。

      那天他喝高了,又打电话,说:为嘛对我好?我半开玩笑:想泡你呀,奈何不上当。他就乐了,说:男人的最大心愿,就是上坏女人的当。血液瞬间沸腾,被坏女人这词激的,我充满挑衅说:上床呢?你也敢么?他吃了一惊,却不甘示弱:啥时候去?我咬咬牙:现在、立即、马上,不去是王八蛋!

      折腾够了,我躺着不动。极度疲惫,极度不适。从女孩到女人,竟这么容易。无所谓喜悦,无所谓悲伤,只空洞到麻木。他看着床单发呆:你、你是处女?那神情、语气,无不惊慌失措。我坐起身冷笑:你妈才处女,你全家都处女,是我花钱做的,蠢货!

      拿过他的钱夹,抽几张扬扬:这个数,我值吧?胡乱套上衣物,我拉开门就走。一路狂奔,到了某处水岸,我跌坐下来。哭一阵,笑一阵,再哭一阵。有人远远窥探,很诧异的样子。我跳起来,捡石头乱砸,狂怒发作:没见过女疯子吗?滚,给我滚,都他妈滚,有多远滚多远。

      然后,我捂着脸,嚎啕痛哭,如丧考妣。真的,如丧考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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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发表于 2016-5-14 12:23 |只看该作者
在我看来本篇很像上次比赛冠军(宁静在青石巷)那篇,相似在于能用语境将人带入画境,或情节。
但,那篇构思很完整,表达的情绪也很完整,水漫沙滩,连绵不绝
这篇,有相同的境界,但,快水到渠成时,作者打住了。
所以,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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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发表于 2016-5-14 14:4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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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发表于 2016-5-14 14:51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6-5-12 11:20
这篇文字的一些意见,在回复中说过
那说些没说过的
其实,这个故事,太完整了

写个片段,你说不完整;人家这位可写个完整的,你又说应该写片段。咋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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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发表于 2016-5-14 15:09 |只看该作者
泌水 发表于 2016-5-14 14:51
写个片段,你说不完整;人家这位可写个完整的,你又说应该写片段。咋整好呢.

文字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我其实也在想,怎么写能够尽量让作者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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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发表于 2016-5-14 15:48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6-5-14 15:09
文字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我其实也在想,怎么写能够尽量让作者接受

你的辛苦已经使大家很感动了,这么大工作量,这样劳神费心。
实际上,评语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下笔的,作者在看过评语后同样也在审视自己。
每个作品都有他的软肋,就看你说到点子上不。我是信口说出,希望不会影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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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发表于 2016-5-14 16:51 |只看该作者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6-5-11 16:26
这篇小说所折射出的罗柏林
与我想象中的一致
机智,世故,正义,外加些小坏

这个神评论我看过2.8遍了,知我者闲过也。不过要是在耶"艺术家"前面加上"革命"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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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发表于 2016-5-16 11:42 |只看该作者
38号:
作者:豆先生 


      我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满脑袋空白。我想厘清头绪,却愈发混沌了。那话谁说的,“只有鬼陪你过生了”,应该是林丽。她在笑,嘎嘎、嘎嘎,像只青蛙。真他妈难听。她怎么又哭了?捂着半边脸,悲天恸地的。我吓了一跳,才想起来,好像我打了她。但挨打的,明明是我。摸摸脸颊,痛觉格外清晰。谁这么狠毒?
  
  摁住太阳穴,我屏息凝神,试着梳理线头。林丽说对了,只有鬼陪——前提是,世间真有鬼。生日?去他妈的。贱女人生了我,又跟有钱人跑了。那个叫父亲的男人呢,远在外地打工,寄生活费都捉襟见肘。对了,就是林丽。她干嘛说生日?干嘛说鬼陪我?流浪狗也是有尊严的。她,活该——
  
  可是,她又说,“我本来想说生日快乐的”,蓝云抡圆了胳膊时,林丽拖住了他,哭着说:“老师,算了。老师,是我不好……”这么说,我并没有挨打,蓝云只让我滚,咬牙切齿的。那,我的脸怎么痛了?我使劲摇头,想要清醒些。难道我是在做梦?
  
  是的,肯定是梦。就像我梦见牵了林丽同行;梦见我亲林丽又找不准方向;梦见我解她的扣子,把她压在身下……这些都是梦。学习好,家境好,人也漂亮,她,轮不到我亲近,更轮不到我——打她……我就笑了起来,发现我挺能想的。难道如他们说,我患了癔症?
  
  踩点到校,我坐下来。旁边换了人,下意识找去,才看见搬前面去了。距离我很远。她低着头,长发披散着,把脸遮得严实。一个激灵,我的心狂跳起来,难道我真打了她?这么想着,我的手掌隐隐痛了。我想看清楚,或者对她笑笑。她根本不看我,不看任何人,只匆忙来去。我想求证,又不敢求证。只能缄默,惯常缄默。
  
  时间过去好几周,林丽恢复了很多。但对我格外冷,偶尔视线撞上,立即就转开了。我回到最初状态,一门心思读书,周末打点零工。工头欺负我小,只付减半的工资。世道就这样,我无话可说。小寒过去,正是最冷的时节。为了御寒,我总跑步上学,能坚持到大课间。再绕操场跑几圈,上午就能熬过去。
  
  中午的时候,蓝云来了,让女孩子注意安全,说校外施工点,有女生被袭击,都是凌晨下手,已报警了云云。引发一阵骚乱。我埋头看书,就听见男班说,“林丽,我接送你吧”,我屏住呼吸,听见林丽谢绝,不觉松口气。奇了怪,这是干嘛。色狼跟我无关,林丽跟我无关。这世界都跟我无关,我操哪门子心。
  
  吃过晚饭,躺倒床上,又想起林丽。从前跟我邻桌,我视若无睹,到她搬走了,我偏会想起她,有意的,或者无意的。怎么睡着的,我忘记了。记得林丽在笑,很嫣然的那种。我咬到了舌头,满嘴都是血,才发现是做梦,没有林丽,更没有笑。我昏沉着又睡,就梦见了蓝云,他掴了我一耳光,很多人在笑。林丽也在笑,牙齿白森森的。
  
  没办法再睡了。梦魇,全是梦魇。我就起来,凌晨4点过。浇冷水洗脸,总算清醒了些。我磨蹭了一阵,想看书,也看不进去。上学去吧,也早了些。等等,上学?灵光乍现,我跳起来,激动得发抖。是了,护送林丽,这个我行的。不管怎么说,我欠着人家,这辈子,就欠她一个。
  
  我把水果刀揣在怀里,紧握着刀柄坐了一会儿。
  
  凌晨5点半,我赶到了街口。天还没亮,周围很静。很冷。我搓手、跺脚,活动关节。手肘压住贴身的刀子,我感觉到亢奋。等了许久,好像有跨世纪的漫长,终于看到林丽——跟个女孩同行。我快乐起来,这情绪从没有过,现在真切感知了。
  
  她们走得很快,我紧紧尾随着。好几次,她们停下脚步,往我的躲藏处看。我原本慌乱,但又想,真给发现了,我就站出去,理直气壮送她们。这么想着,倒希望听见呵斥,“谁,滚出来”。可惜没有,她们走得越发急了。
  
  施工段快到了,转角处,是难耐的荒芜。女孩们改成小跑,细碎的脚步,敲得周围更静、更空。唯恐林丽有闪失,我掏出小刀,咬紧牙关,步子更轻,靠得更近……
  
  “哇——”断墙处跳出黑影。林丽尖叫一声,瘫软下去,同行的女孩撒腿就跑,疯了一般。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才看清是那个傻子——受不住失恋刺激,迷了心性的。我对傻子扬起刀子,他露出恐惧神色,连滚带爬跑走了。这是袭击事件的肇事者?让人哭笑不得。
  
  我转身想扶林丽。她却瞪了眼,惊恐大叫:“你干什么?不许过来!”我笑起来,说:“别怕。没事了。”她根本听不进去,抓了地上的砖头乱砸,还拉开嗓子狂呼:“救命啊——,救命啊——”
  
  我呼吸急促,变得紧张,也焦躁起来。林丽误会我了吗?我才发现处境尴尬。重要的是,她若咬定是我,谁还会信我?杂乱的脚步响起,连同鼎沸的人声。我想转身跑掉,又想起来,跑了也没用。就对林丽怒吼:“不许喊了!”
  
  “抓住他——”“抓住他——”,呐喊声汇集,四面八方,海潮般涌来。林丽兀自凄厉:“救命啊——”
  
  我迅速扑过去,使劲摁住林丽,并捂住她的嘴,“不是我。跟你说,不是我”。林丽筛糠似的,点头,再点头,长发凌乱。我急切又忍耐,“你听我解释,好么”。林丽又点头,再点头,满眼哀求。我松开了手。
  
  忽然,林丽翻滚开去,又大叫起来:“救命啊——”我被击溃了,不假思索的,挥刀出去。顾不得了,什么都顾不得了。谁也不能诬蔑我。林丽,更不能。我是要保护你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住嘴、住嘴,必须住嘴……
  
  等等,我在干什么?我杀了人吗?林丽被我杀死了吗?她躺在地上,无声无息。我摸到黏糊的液体了。天,我又在做梦了,我肯定在做梦。我举起刀子,使劲往大腿扎。一刀,两刀,三刀……不痛,真不痛,是做梦。很快就醒了,睁开眼,就是天花板,连同空荡荡的屋子。
  
  我看见蓝云了,表情扭曲。我看见我的父亲了,熟悉又陌生。还有很多人,他们的脸,逐渐放大,快把我湮没了。我不想看见的。都是梦,全是梦境。我就闭上眼,只想林丽一个人。她在笑,很嫣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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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发表于 2016-5-16 11:43 |只看该作者
个人以为,这篇是本次小说赛中,表现青涩爱恋相关小说中
最好的
说些感觉吧
在我看来,这篇离精品一步之遥,感觉差些什么
差什么呢?
可能差的是:
我其实发现,我是爱她的
只是年少的懵懂
不懂得如何去珍惜
……………………

那么,如同吵架,过程与细节很传神
是不是需要吵完后心里那点修复呢?
与己,与读者,都是有必要的
至少我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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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发表于 2016-5-16 11:43 |只看该作者
38号:那一场逝去的宝贝之恋
  
  作者:野妞
  
  小婉原来是我的狗友,后来才升级为女友的。
  
  那天我们都是为着遛狗的共同目的才不约而同的来到群光广场的,广场上三三俩俩的散落着十几条各式各样的狗,有主的和没主的,角落里分布着无数对情侣,抱着的啃着的。
  
  是贝贝那色鬼先来挑逗我们家宝宝的,说明这个细节对日后证明我家宝宝的面子很重要,而情场上主动和被动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喜欢后者。
  
  我家宝宝其实一直训练有素,还有点狗眼看人低,我们学校里几只不嫌家贫的公狗一直讨好她来着,每回见到宝宝都跑过来冲她头动尾巴摇的献媚,可她总是不屑一顾,好像有钱的富婆横眉冷对臆想着劫财又劫色的穷小子一样。可那天不知中了哪门子邪,宝宝竟然对贝贝的挑逗芳心顿开,还没矜持五分钟就让贝贝给猥亵了,贝贝一身如丝般顺滑的白毛,颈上还系着一只绿莹莹的玉牌,像人群里面的纨绔子弟,这让我很不爽,联想到自己从小学到大学到社会,多少回败于财色当道的爱情经历,还有宝宝被这头小白脸诱骗的羞恼,我上去就踢了贝贝两脚,天地良心,这两脚其实势大力轻只触皮毛的,可后面传来的怒吼简直像我踢断了贝贝的脊梁骨一样振聋发聩——
  
  “凭啥踢我的狗?有人多看它两眼我还不乐意呢,你这么大男人竟狗仗人势、对一只狗动手动脚,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狗不理包子你是……”
  
  我简直被她狗屁不通又连珠炮般的骂词骂晕了,“谁,谁,动手动脚了,你才狗仗人势呢,明明是你的狗先,先调戏我家宝宝的。”我一个耍嘴皮子吃饭的猢狲王竟然被她的嚣张气焰逼到只有张口结舌的份。
  
  “怎么着,你还有理了,不是你家那母狗顶风骚十里,我家贝贝会顶风作案嘛,再说了,母狗不下腰,公狗不上身你懂不懂,君子动口不动手懂不懂……”
  
  我举手投降,面对这样的泼妇,咱惹不起可躲得起,我被骂得狗血淋头,理屈词穷,像一只丧家之犬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第二天我换了个地方蹓狗,去临江公园。刚走到一片草坪上,宝宝就跟疯了一样往前蹿,我只好跟在它后面狂奔不已,还没等我气喘吁吁地停稳脚步,宝宝就和一条狗交织在一起耳鬓厮磨,我定睛一看,这不是该死的贝贝吗?挂着玉还有那身如流苏一般簌簌飘洒的长毛。
  
  我四处张望了下,果然看见那位夜叉,正从十米外向我走来,长裙、马靴、墨镜,腰间横系着羊毛衫,亭亭玉立。说实在,如果不是第一次给我的印象太过恶劣,我几乎就会认为她是这座城巿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我们俩谁也不搭理谁,绷着脸看着两只狗恬不知耻的互相呢喃、亲吻、抚摸,最后的结局当然是棒打鸳鸯散,就不信,没有父母之命,两只不通人性的家伙能恋成爱?我牵着宝宝向左,她牵着贝贝向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QQ狗友群发起了一次“江城春季晒狗会”,来迟了,我像狗一样被会长牵着四处给人介绍,竟然来到我家宝宝的白马王子它妈面前——冤家路窄啊。“这是网名大理王爷明,这是天外飞鸿小婉”,我和小婉都像见了鬼,脸色红白不定,只好尴尬地点了点头。其实我和小婉在狗友群里聊过几次天的,还交流过养狗心得,语言投机,只不曾视频一睹真颜,想不到,网上的熟人竟是现实中的仇人。宝贝们早就跑到花圃里约会去了,它们才不管爹妈那档子说不清理还乱的破事呢。
  
  有时候,面对矢志不渝的爱情,再顽固的家长最后也不得不达成和解备忘录的。
  
  阳光像千万道金丝从天空倾泻而下,草坪上遍布着一朵一朵白的黄的还有粉红色的小花,春风和煦,景致迷人。宝贝们在脚下追逐嘻戏,小婉和我坐在长椅上谈天说地。我发现,小婉不放泼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我怀疑那天她是不是正处于非常期,以至于不能控制情绪。我俩结成了儿女亲家,并了解了彼此的个人信息。
  
  明,男,28岁,身高1。68,某中学教师,小镇工人之子,月薪三千八。
  
  小婉,24岁,身高1。68,电信局职员,电信局高管独女,月薪五千二。
  
  爱情的发生是不以人的意志和外在条件为转移的,不是冤家不聚头,《红楼梦》里老祖宗就是这样说宝哥哥和林妹妹的,我们就是山寨版的木石情缘,就连宝宝和贝贝这名,都像金玉良缘一样珠连壁合。
  
  每回小婉来到我那套二室一厅的单身狗宿舍,宝宝和我都像过节,我们都迎来了自己的公主和王子。宝宝可没有她爹那么矜持,一会儿爬上沙发一会又跳到桌子上,还躺地下打滚,见了贝贝那是一点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了。
  
  我会把小婉一直抱进卧室,然后“呯“的踢上房门。我多么喜欢小婉修长的颈、莲蓬般勃然的乳还有那双小鹿一样活泼健美的腿,我像捧着一只娇美的金橘,小心翼翼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慢慢剥开外面的皮,露出里面让人眩晕的晶莹剔透的果实来……
  
  贝贝要参加宠物协会举办的爱犬选美大赛,我们约好了去狗狗服饰专卖店给贝贝选行头。
  
  小婉的丰田车从远方驶来,在街对面停驻,车门开了,一个白色的小身影一跃而出,宝宝顿时兴奋的狂吠起来,贝贝从街那边不顾一切的向我们飞奔过来,它甩动四蹄,抖动长长的闪着光的白毛,像一道闪电,矫健飘逸,穿过一辆的士,又跑过一辆公交车,一辆警车刺耳的鸣了一声笛,扭了一下腰绕过贝贝,又一辆疾速驰来的黑色凌志,它滚滚向前的车轮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即将到达终点的贝贝亲密接触了……
  
  我听见宝宝一声接一声的狂燥不安的长嗥,我还听见小婉母狼般的哭嚎,贝贝在血泊里拘挛,抽搐,我把它从地上抱起来,血从指缝间一滴滴的落下来。
  
  夜,是如此漫长,我的宿舍里总有三点星星熠熠的光亮,彻夜不熄,一点是我的烟头,另外两点是宝宝的眼睛。那天,宝宝忽然冲着门狂吠起来,我打开门,小婉出现在门口,宝宝兴奋得在她脚边左旋右摩,哧溜一声跑出去,又跑进来,冲着小婉“汪汪”地叫,好像在问,“贝贝呢?”
  
  小婉把宝宝抱在怀里,脸在她的毛发上挨擦摩娑。
  
  小婉像片落叶,在我身下呻吟辗转飘零,她的牙齿在我的肩膀和前胸留下深深的齿痕,小婉走的时候没有回头,也没有理睬咬着她裤腿撒娇的宝宝。
  
  我和宝宝都变得瘦骨嶙峋。我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失去了爱人,一个生离,一个死别。
  
  宝宝失踪了。一个星期之后,有人告诉我,本地电视台的滚动新闻上有条小狗很像宝宝“一条小狗蹲在马路中间,怎么也不肯离去,路人把它抱到人行道上,过一会,它又守在那,低嗅哀鸣……据旁边的店主称,前些天,它蹲守的地方曾经有一条小狗被车辗死,据猜测,它们很可能是熟人或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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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发表于 2016-5-16 11:43 |只看该作者
小说的语言,技巧,作者很熟练了。
所以,讨论的不是小说技巧的问题
如同《忠犬八公》,还有那个苏格兰牧羊犬千里寻家的电影
其实,同类电影里最好的是《红犬》
因为有一些不同的东西在内。
那么,这个主题可能不出彩

可能我更关心的是去年那个玉林狗肉节的相关故事
关心的是一群爱狗人士,拦截一辆运狗的车,以至于车主夫妇要自杀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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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发表于 2016-5-16 11:44 |只看该作者
40号:女大当婚
作者:南门向南


没结婚,只是怀孕了,可我并不惊慌。

       一个电话拨给晓晓,她在那头笑了:一起去台湾的那个男生?不是。这两个字从我嘴里飘出去,像子弹出膛后的硝烟,虚渺得很。自己听着都陌生。晓晓沉默了一秒钟:哦,下午我们去找那个男生。那次去台湾,我们都醉了,就去开房。其实,我醉得并不厉害。男生有着一头弯曲的头发,笑容干净,我喜欢。


       咖啡馆里,他来了。白衬衫配牛仔裤,“爱步”的休闲鞋,显现出衣着搭配的修养。晓晓把我怀孕的事说出来,男生惊诧:可,当时有预防措施啊!他说的措施是我所钟爱的,粉红色杜蕾丝的小雨伞。我一直很小心,小伞一直带在身边,会记得让粗心的男生戴上。晓晓理直气壮得让我都不好意思:避孕套,避孕套就不会有事了?不会一不小心破了?男生嗫嚅道:不可能这么巧吧。气氛有些尴尬,我想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于是我哭了。没有一点声音,只是让泪珠连续不断地滑过脸庞,滴在洁白的腿上。


       我有许多花裙子。因为,我拥有一双匀称的长腿,比例协调,臀部结实微翘,旋转起来,如蒲公英种子一般优雅而飘逸。今天,一袭素淡的裙,长腿裸臂,光洁且美好。每一个男孩见到,都会不自觉偷看。如若梨花带雨,我将无敌。果然,在晓晓的帮助下,男孩投降了。于是,便提出结婚。在如今,以怀孕要挟男人结婚,几乎不会有成功的例子。可是,男生是个台湾人。而且,他一定会喜欢我。


        婚期定在三个月之后。


        照例打电话给那个男人:我怀孕了。男人回答的委婉:那怎么办?如果我正充当一个射手,对面的男人是清道夫,而且技术比我好,将球拦截并准确地回传。我笑笑,败下阵来:我要生下来。男人把持不住:怎么可以,你还没结婚!可我决心已定:不用你管了,想给你生个孩子,就这样。任凭男人怎样地规劝,我都不予理睬。


       上个月,我去到男人身边。夜色疯狂,我们比夜色更疯狂。我没有带小伞,不是忘了,是因为他不喜欢。他是唯一可以不戴小伞就进入我的男人。
       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只能叫他男人。他是作家,但很久不写作。关于生活,非乏善可陈,但也无甚可表。于是这场相识,像美妙的歌,至今我都怀念歌的前奏。任何一首曲目的前奏都美妙,甚至超过歌曲的本身,恋爱也是。男人把恋爱叫作前奏,是“花部乱弹”,把婚姻叫作正曲,是“雅部正声”。前奏之美,在于轻快的乱弹,跳跃、吸引、闪躲。到了后来,虽雅却流俗于平。他的观点与我契合,但他是作家,与常人言语相比,高下立判。我被迷住了。
       那年我换了家公司,看见了他,不由被吸引,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眼神明亮。喜欢是一种感觉,仿若佛前乍现的灵光,抑或是深秋来袭的温暖,可遇而不可求。他来借相机,我让他稍等。清空了单反里的照片,只留下一张我对着镜子的自拍照。照片上,脸被单反遮住。简单的纯色紫裙,不过膝,无袖,长发披肩。这张照片,注定让人难以忘怀。我猜到他发现了它,且不动声色地惊喜。
       还相机的时候,嬉笑着给他看手相:你生命中缺少了什么。他莞尔,知晓我的欲言又止。有些东西,男人其实无权再拥有,但心有不甘。我猜准了,他也不揭破,故意追问:究竟缺了什么呢。我笑而不答,让他请吃饭,当作支付算命的酬劳。他愉快地答应,其实是拉响了美妙的前奏。
       一次聚会。晓晓有些不对劲,我陪她去医院。男人醉了,就近开房休息。离开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抚摸到他的肩膀,仿若拨动琴弦。晓晓打吊瓶的当儿,他电话来:有事和你谈。我偷笑。然后,跑进他的房间:有什么事呢。他无言以对。我吻住那个唇。他便将我印在了我的全身。闭上眼睛,全身颤栗,任凭他处置。我知道自己身体的美,和晓晓一起洗澡时,她曾惊讶:怎么可以长成这样,身体那么白皙,乳房饱满却不累赘,高腰丰臀,真是个尤物。
       他告诉我。也许是看了《春宴》,他如枯草被风吹醒,想写一个故事,也是他的擅长。如煮妇捉了一把豌豆,自然会放在锅里,只一瓢清水,香气四溢。我呢喃道:嗯,香气四溢。


       男人有家庭,有孩子,可我爱上了他。我以为我这个尤物就是上天为他准备的。他也迷恋我,但总说些不开心的话,甚至希望我明天就嫁出去。我说,不行,要有感觉的。可他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在忘记了年龄,只是偶尔在接到一张华丽丽的请柬时,才心有戚戚。过后,就忘了。我也忘了,他越这么体贴,我越迷恋。

       但是,现在真要嫁了,我得给孩子一个名分。那个台湾男孩埋单。婚礼上,我眼神飘忽,有意无意地望向宴席的门口。我要让他看看,新娘有多么美。可他爽约了。


       父母对我的婚姻很满意,小公主嫁了台湾的白领,也算是门当户对。
       婚后,我仍像单身一样自由。男生住在北区的厂里,我住娘家,偶尔相聚。我告诉男人,可以来看我。可男人没来,他一直忙。我便想象他天昏地暗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他还写故事吗。
       孕检的时候,男人几乎没过问,男孩也没来陪。被晓晓扶上检查台,我没来由地落泪。


       生活如万花筒般奇妙,有时红的发紫,有时忽然就黯淡,总之是光怪陆离。父亲的企业出了问题,工程款讨不回来,高利贷找上门。于是,被银行封了账户。协商结果是,第一期还款四十万。父亲东挪西凑,才三十万。全家人都被列入黑名单。
       去台湾生产的事,就尴尬起来,我被限制出境。走投无路的父亲希望男孩家能拿出点钱,帮助度过难关。我没有同意,这不关他的事。我把一切告诉了男人。男人稍作沉吟,爽便答应了。过了几天,有八万块汇入了账户。男人极为抱歉:我只有这么多。我知道他没有骗我,可忽然就哭出来了。哭得天昏地暗,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知道了,并且躁动不安。差两万。其实这两万,这才是真实的爱情。


       终于到了台湾,婆家人对我很好,什么都不让我做,天天给我煲汤, 带我各处散心。可我很寂寞。我对肚子里的孩子说,爸爸忘记我们了。婆婆听了,抱歉地赔笑:他在上海呢,回不来啊。我滴下一滴泪:嗯,他在上海。
       孩子一出生,将照片传上微信。我想让男人看看,那微翘的嘴唇,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倒是婆婆非常高兴,逢人便说:多漂亮的孩子,那乌黑的大眼睛和儿子一个样呢。男孩腼腆地笑笑。


        男人像一只鱼滑入深海,毫无生息。


        我将要回到内地。有一个电话号码,我拨了五遍,又摁了五遍。叹口气放下手机,铃声想起来,晓晓温暖的话扑面而至:孩子真漂亮!
        夜里,电话闪了几下。我琢磨该是一个故事。可孩子躺在怀里,我怕惊扰了他,任凭自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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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发表于 2016-5-16 11:44 |只看该作者
首先,我说明,这种题材与故事
前些年我看的太多,包括各种狗血与各种桥段
所以,对这种题材我是免疫的
甚至可以是先入为主的反感的

但,文中还是有些东西,甚至是某些句子在让人动容
比如题目,女大当婚
比如,其实这两万,这才是真实的爱情
比如,孩子真漂亮

在我看来,这样的句子
表达了作者对于婚姻与爱情,其实思考超过读者
那么,小说之外的留白
足够我们脑补

我们是应该同情?
还是鄙视?
或者,如同结尾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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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主人公所表现的,与年纪是否相符?
当然,这个在我看来不算问题
权作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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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发表于 2016-5-16 11:44 |只看该作者
41号:逮豆虫
作者:泌水      


       刘大头真的头大,比京剧名丑朱世慧的光头还大出一圈去。头大五官却紧小,八字眉下一双小圆眼不住地眨巴。身份证上有官官洋洋的名字,可是除了村民选举时有人唱他的大名,平时都喊他刘大头。                     

        刘大头种了二亩黄豆,丢下去种子就碰上旱天,豆苗锈着头不长。忽然下了一场透墒雨,刘大头赶紧买来八十斤尿素,趁雨没停,呼啦呼啦往黄豆地里撒下去。心想,有这好墒情,又撒这么多化肥,黄豆还不像提着小辫儿一样往上长啊!
  
  人家的黄豆都扬花吐噜荚了,刘大头的黄豆却像公的一样一直不结角儿。豆棵子长得齐腰深,豆叶子巴掌一样肥大。刘大头很是纳闷。
  
  那天,大头的老婆去豆子地里,忽然发现豆叶子大大小小净是窟窿,拨拉叶子仔细一看,发现豆叶上生了豆虫。豆虫鬼得很着哩,爬在豆叶背面偷偷啮食,已经长得像五月间的柞蚕一样大,红豆般的脑壳,尖尖的尾刺,通体斑点纹路,绿中泛黄,肥肥胖胖两三寸长。大头老婆揪起一只豆虫在手里,这东西张狂得很,在手里曲拢蹦跳,吓得大头老婆嗷地一声甩手扔掉,撒丫子跑回去给大头报事。
  
  刘大头赶紧去买杀虫药。村里有个小超市,平时代卖星星点点的农药。
  
  小超市的老板呲牙笑着问他,有啥抱屈的事呀大头,想买农药喝。大头故意虎着脸说,给你说也是白搭,替我出不了气。老板认真起来,说说,说说,说不定还能给你排忧解难呢。大头一本正经地说,你姐光跟人家睡,我也没门子她啦。干脆弄一瓶子我喝下去,叫她尝尝熬寡的滋味。老板佯作恼怒,抓起柜台上的蝇子拍要打他,刘大头扭头就跑,嘴里嘟囔道,没空给你闲磨粪门,我得去街上买打豆虫的药。
  
  老板急急地喊住他,大头,回来回来,有话给你说。
  
  说啥?
  
  你地里豆虫多不多?
  
  盖地而来,把黄豆快吃成光杆儿啦。
  
  千万别把它药死喽!快下夜去逮吧,豆虫夜里出来贪吃。逮来卖给我,给你好价钱!
  
  那东西看着都寒碜,你要他弄啥?
  
  这就叫商机。有需求就有生意嘛。城里人好吃这玩意儿。
  
  哎呦!山珍海味吃腻歪了,又想着吃豆虫哩!
  
  莫说豆虫,蛆芽子都有人吃,一般人还真捞摸不到嘴里呢。
  
  那中,我去逮豆虫。哎,咱先说定,逮回来你可一定得要啊!
  
  夜里,刘大头和老婆一起来到黄豆地里。老婆怕豆虫,不敢下手,刘大头就让她在一旁照明。自己一手提溜蛇皮袋子,一手去抓豆虫。夜里凉快,豆虫都趴在叶子表面吃食儿。刘大头顺着垄子逐棵扒拉寻找,着手就抓一只,总不落空。
  
  二亩地的黄豆平排查找一遍,两条蛇皮袋里装的净是肉乎乎的豆虫。
  
  天微明,刘大头两口子迳奔小超市,把门擂得嗵嗵响,老板睡眼惺忪地开门,看是他,没好气地说,急啥嘞,缝屁眼子老鼠一样!刘大头挓挲两手说,咋不急嘞!袋子里的豆虫闷死了,你还要不?
  
  过了磅秤,整整七十一斤,每斤三十元,合款两千一百三。
  
  老板把格铮铮的票子查给刘大头,大头慌忙用大拇指沾些口水,又拨捻了一遍。忽然抬起圆眼说,不对呀,少给三十块钱!
  
  老板满脸堆笑说,那一斤豆虫的钱不说它啦,算除个损耗吧。
  
  刘大头撕拽着去老板口袋里掏钱,说哩多轻巧,你娘俺俩忙活了一夜。
  
  老板腆着脸,步步往后退,就这吧大头。要不叫你老婆上我床上睡一夜,我给你三百。
  
  大头老婆拿空蛇皮袋子照老板头上刷了一下子,你这个死屙血的,长到盘子恁大也不会说句人话!
  
  大头无奈,接过老婆的蛇皮袋子,把手里那一沓子钱小心地装进去,卷了几卷,交给老婆。
  
  刘大头点着一支烟,蹲地上有滋有味地吸起来,满脸迷迷瞪瞪的得意。忽地两眼放光,娘那个腿!种庄稼哪有这利钱大呀?下年把那十几亩地都种上黄豆!
  
  走去一截地远,小超市的老板撵了上来,大头你站住,老子有句话要交待给你。兔子不会老在一个窝里趴着等你打闷棍,明年我可不一定还收豆虫。你丢了收成可别怨我哈!
  
  那你明年收啥?
  
  谁知道。这年头人的胃口蹊跷无比,说不定明年该吃到蛐蛐蚂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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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发表于 2016-5-16 11:44 |只看该作者
很成熟的语言风格
有个不靠谱的题议
您三篇揉在一起
必定出彩
我认真的


本篇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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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发表于 2016-5-16 11:46 |只看该作者
42号:青春探戈
作者:北门之北

  李岚下班刚进门,就接到闺蜜高敏电话:岚子,“五一”高中同学又聚会,你去不?三十年!
  
  啥好聚的?炫富的炫富,比权的比权,不去都能猜个准。李岚一边换鞋一边回。
  
  十年没去,二十年没去、二十五年的也没去。每次聚会你都不参加,到底想嘛呢你?都一把年纪人了,还有啥看不开的,真心不懂你......电话那边,高敏抱怨。
  
  一帮子大爷大妈不服老而已,啥好看的,大不了你们都比我年轻十岁去,还能咋样。
  
  诶妈呀,你还别说,听说尚晓梅去了趟韩国整了容。人说不定变十八,又回高中时代了。高敏变着方再哄李岚。
  
  尚晓梅?不就是那个当初就公开追求刘淳,后来成了刘淳夫人的同班女生么?她变啥样李岚还真不感兴趣。倒是过了这些年,刘淳变啥样了,她还真有些稀奇。好吧,我去。李岚终于下了决心。
  
  李岚记忆里,刘淳仍然停留在当初那个翩翩少年的样子。
  
  深蓝色学生套装,看上去崭新而合体。猩红色的秋衣领子,透过上衣领口翻出来,格外醒目。细腰宽肩、英气逼人的身姿,衬托一张雪白的脸子。一说话眉飞色舞,眼波流转。加之教室里,操场上,人前人后,总是一脸春风,笑容灿烂。看上去端的是个干净帅气,玉树临风的美少年。
  
  那时候,体育老师喜欢叫他给大伙做示范;英语老师喜欢用他举例子;数学老师喜欢拿他开玩笑;连一向古板的班主任,语文课也有意无意爱点他的名儿。貌似其他同学都没法让老师们屈尊纡贵降下身段来,唯独刘淳那么大面子,让他们毫无芥蒂。
  
  刘淳在同学中人缘也不错,因为长得玉面生辉,眉目含情,班里男生愣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洋娃娃”。
  
  李岚咋也想不通,一大男生会被人起个“洋娃娃”的外号,这个咋也不靠谱啊,难道真就因为人家模样生得好?
  
  同桌高敏,那会在李岚心目中,就一个不谙世事女生。据李岚私下观察,这个只有十来个女生,其余全和尚的理科班里,不喜欢刘淳的女生没几个,而高敏正好其一,故而她爱和高敏交往。
  
  那个春天,功课之余,李岚白天晚上,眼里晃荡的总是刘淳那张脸,心里跑来跑去的也总是刘淳的影子,耳朵里萦绕的也总是刘淳的声音。总而言之,她暗恋刘淳,虽然没到茶饭不思的地步,但感觉真有些无法自拔了。然而最为悲催的是,她又不敢直接跟人说。
  
  于是鬼使神差,李岚给刘淳写了封信,一封一改平日字体风格的匿名信。为以后有个念想,她还为这封信做了个备份。信发出后,她时常拿出备份的那封来看,一边心里扑通扑通打着鼓,一边想象刘淳看到这封信时候的样子。
  
  其实信里边也没啥特别内容,无非是说刘淳啊你要好好学习,关键时刻一定要抓紧时间,你定会有美好的前程呀啥的。信的落款是——喜欢你的人。或许正是这个暧昧的落款,让收信的刘淳几乎沦陷了。
  
  自从李岚发了信,她每天餐后很快便从食堂出来,直奔教室。为的是早到教室看看会有啥动静。那天中午,李岚听见刘淳身边那拨儿人满嘴的狂放:哈哈,“洋娃娃”疯了。“洋娃娃”疯了。不知道哪个漂亮妞那么痴情,看上咱“洋娃娃”也不敢说出来,简直要把人搞疯哦。
  
  李岚当时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真像翻倒了五味瓶。最让她感到无地自容的是,刘淳最铁的哥们张扬竟然骂道:妈那个巴子的,哪个疯婆娘在发骚嘛,报上名来,说不定“洋娃娃”会看上你的,球莫名堂写封匿名信来害人。教室里许多男生在笑,各种味道的笑。女生们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个个面面相觑。李岚表面死撑着,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又好像有把锋利的匕首扎了心窝子一般。
  
  高敏问她:李岚你咋啦?哪不舒服?要不要陪你去看下校医?
  
  李岚浑身发软,面色苍白,强撑着拭去额头虚汗说:没事,没事,做题有点累......
  
  那以后,李岚发现刘淳读不进书了。和同学嬉闹的时间变多了,篮球场上跑跑跳跳的时间变多了,在班里和人说话也有些颠倒了,这让她感到很无奈。更要命的是,她自己也没一点心思面对即将来临的高考了。
  
  那个下午她和高敏翘课了,当然高敏翘课是因为陪她。她俩去了学校背后的静湖边。
  
  湖边的山坡上,一株株高大的泡桐树下,花瓣儿飘落满地。李岚手里捡起一枚枚小钟似的淡紫色花朵在手里捻来捻去,揉烂一朵又一朵......
  
  刘淳,刘淳,刘淳....李岚心里唤着刘淳的名字,嘴里不住地叹息。
  
  五月到来,校园花坛里,各种花花草草肆意疯长,满架的蔷薇热热闹闹地开。李岚心里却似凄凉的寒秋,整个身子像灌了铅。
  
  街头巷尾的广告栏里,李岚看到了一则招干启事。她心动了,但又不想因此离开校园而看不到刘淳。没隔几天,她看见刘淳也在校门口外十分专注地看广告,心里寻思:或许刘淳也会去参加这次考试?
  
  一个月后,李岚成了县商业系统主办的会计培训班的一名学员。
  
  两个月后,刘淳成了县税务局的一名年轻税官。
  
  李岚接下来是半生的疮痍。三次下岗,三次再就业;丈夫病故,再婚,又离异,然后独身至今。
  
  刘淳后来娶妻尚晓梅,婚后几次进修又外出考察,升了科长,升了局长,最后做了市局领导。
  
  三十年同学聚会,李岚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满意去赴会。
  
  眼前是个挺拔伟岸、颇有风致的半老男人。前呼后拥之中,人们都叫他刘局。
  
  笑语喧腾、觥筹交错中,刘局最后给李岚敬酒,样子坦然又不失亲切。他说:好难得啊,李岚。三十年不见,读书那些事你都忘记了吧?
  
  李岚错愕又羞赧。她迅速低头,将一满杯烈酒仰脖儿吞了个干净。
  
  那晚大家又去K歌,高敏唱了一首《笑红尘》,李岚怆然。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翻箱子底。她把那封珍藏了三十年的备份信找了出来,纸张陈旧破损,字迹斑驳依稀,可内容李岚早已熟稔。一边心里念叨,一边拿到燃气炉上,打着火,燃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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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发表于 2016-5-16 11:46 |只看该作者
别有风味,挺好
个人以为,开头的对白,似乎与整体风格不搭界
结尾那首歌也不搭界

其实刘婷的作法,好象是那个时代以及年纪,通行的作法
如果有点儿不一样的做法或许更好些
还有,祭奠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似乎,本文中只是点到
可能还需要再深入一些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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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发表于 2016-5-16 11:47 |只看该作者
43号:完美爱情
   作者:水流云在




      白色奥迪停在“阿强洗车店”前,赵小云走下车,总会引来洗车店一场骚动,这女人实在是美的太出众了,一头柔顺的披肩发,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
  
  每当赵小云开车离去,总会让洗车店的工人们伸长脖子目送到看不见。阿强的老婆嘟嘟哝哝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她母亲病了,要不是刘黑子给她捐款,和你们一样也是乡下土包子!我才是货真价实的城里人。
  
  一
  
  那一晚,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更悲催的是连胡同里唯一的那盏路灯也不亮了。
  
  赵小云穿着一袭短裙清脆的高跟鞋哒哒哒敲打在这寂静的路面上,一阵冷风裹来,赵小云的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她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给吓懵了。
  
  赵小云嘴里嗡嗡着,一把冰凉的匕首在她脸上比划着。赵小云说:兄弟,我包里有钱你拿去,我身上还有首饰你也拿去,只是求你别伤了我,我晕血。
  
  也巧,那晚周子君正好路过。周子君三拳两脚赤手空拳把赵小云给救了下来。
  
  周子君送赵小云回到她的“金丝笼”。惊魂未定的赵小云在此时更显得柔弱,更是我见犹怜了。赵小云把手放在自己高耸的乳房上深呼吸了一口气,扭着曼妙的腰身从陈列架上取来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周子君很绅士的拒绝了,说天太晚了,不便打扰后就告辞了。
  
  夜里赵小云做了一个梦,梦见周子君骑着白马救下了被丑八怪欲行劫色的自己。
  
  二
  
  早晨,刘黑子打来电话。赵小云想撒娇说昨晚的遭遇,话到了嘴边,赵小云想起周子君的英俊笑容及时收住了。刘黑子那人醋性太大,赵小云不想给自己招来麻烦。
  
  几句无关痛痒的寒暄后,赵小云挂了电话,走到窗前唰一下拉开了窗帘,阳光明亮亮地跳进室内。
  
  赵小云洗漱后在梳妆镜前坐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下镜中的自己,眼角也有鱼尾纹了,脖颈上的皮肤也松弛了。毕竟35岁了!赵小云深深叹了口气。
  
  对门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是小女孩呼爸爸叫妈妈的甜软童音。赵小云跑到猫眼前,看着芳邻一家三口下楼而去。
  
  赵小云很用心的为自己梳了淡妆,换了一身雅致点的衣衫,拿起包开着蓝鸟去了“阿强洗车店”。
  
  周子君正在低头洗车,赵小云冲周子君挑了一下眉毛后,赵小云就后悔了,在心里责怪自己干嘛要挑眉毛?要装得矜持点,才不会把这种正经男子吓跑。
  
  赵小云在关上车门前,对一直沉默不言站立在身边的周子君说:今晚我请你吃烧烤表示一下谢意,还请你不要拒绝。周子君说:那我咋联系你?
  
  赵小云伸出手说:手机拿来。
  
  赵小云接过手机翘着做了美甲的兰花指摁出一串数字,赵小云包里的手机响了。周子君望着赵小云如嫩葱一样白皙的手,心里不免一颤。
  
  三
  
  赵小云要了烤肉串要了鱼豆腐和两瓶啤酒。桌上的小葱蘸酱,两个人竟心照不宣的都没动过。
  
  赵小云去洗手间回来到吧台结账,却被告知已经结过了。赵小云说:说好了我请客谢你的,倒让你破费了。
  
  周子君用充满磁性的声音柔情地说:你能和我出来吃饭,我就很开心了。
  
  赵小云抿嘴一笑说:那我和你天天在一起吃饭可好?
  
  周子君说:天天在一起?又不是夫妻。
  
  赵小云心里既甜蜜又窃喜。
  
  两个人起身离开,要漫步至街心花园的路口打车。蔷薇已经爬满了矮墙,白色和粉色的蔷薇花开得正好。前面树下是一排木椅,路过木椅,木椅上一对男女正在热吻。
  
  夜很静,可以清晰听到那对男女急促的喘息声。
  
  赵小云停下了脚步,就在这时候周子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厚实而温暖。
  
  周子君脱下外套披在赵小云肩上,车来了。
  
  四
  
  周子君送赵小云上楼,赵小云打开了房门,周子君说:送你到家我才放心,锁好门早点睡吧,晚安。
  
  赵小云心里虽然失望,但也不好开口挽留,只在心里骂他呆子木头。
  
  锁上门,才发现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想到夜风已凉,赵小云追出去。
  
  许是跑得急了,许是鞋跟太高,赵小云崴了脚,啊一声惊叫跌坐在楼梯上。
  
  周子君慌忙跑上楼边问:是小云吗?
  
  周子君把赵小云抱进房间,又是冷水冰敷又是按摩揉搓。赵小云嘤嘤地喊疼,那声音像小猫的叫声一样一声一声地挠在周子君的心上。
  
  赵小云家里的座机响了,电话是刘黑子打来的。
  
  赵小云在心里暗骂:老鬼头,不打手机打座机,这是在查老娘的岗啊!
  
  赵小云心里想:他不会现在空降这里吧?这样一想,心里不免有点害怕,赶紧用客气话将周子君打发走。
  
  周子君出了门裤子就湿了,刚才给赵小云按摩脚腕时,看到她的大美腿后这玩意就蓄势待发了。
  
  五
  
  周子君裤裆冰凉的走回洗车店宿舍,满屋的脏乱伴着汽油味和臭鞋味,从没像今天这样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许是赵小云的房间太整洁,许是赵小云的房间太芳香。周子君想:那才是人住的地方,刘黑子又老又黑像头猪,配跟赵小云那样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吗?我周子君这样的英俊青年才配拥有这样的女人......
  
  周子君走后,刘黑子果然来了。一进门先奔洗手间去洗澡,洗完澡悄悄吃了一枚蓝色药片。开始赵小云还拿脚崴了推挡,刘黑子亲了她一口说:心肝,我慢点。
  
  赵小云想:许是在心里把刘黑子想成是周子君的缘故。刘黑子想:许是那粒蓝色药片真管用。
  
  刘黑子一次又一次纠缠,赵小云一声又一声尖叫,较量了半夜,两个接近虚脱的人终于相拥入睡。
  
  六
  
  早晨刘黑子的女儿哭咧咧打电话催刘黑子去医院。刘黑子给赵小云放茶几上一扎钱,说:我最近真顾不上你了,我昨晚就是来给你送生活费,让我去医院我不去合适么?咋说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
  
  赵小云睡着含混地说:知道了。
  
  对面的门开了,小女孩甜软的童声又传来。
  
  真该结婚生个孩子了,哪怕对方穷点,我好歹也攒了点钱。赵小云想。
  
  周子君打电话约赵小云去吃饭,在小包间见面的时候,赵小云见周子君表情沉重,吃饭时周子君几次欲言又止。
  
  赵小云问他有啥心烦事,周子君说父母催他回老家相亲。赵小云心里一沉嘴上却说相亲是好事啊!
  
  周子君说:可我喜欢的人就在我眼前啊!
  
  赵小云说:你知道我是......
  
  周子君说:我知道,我不在意你的过去,通过这些天的交往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听我们老板娘说当初你也是为给你妈妈看病才委身于他的。
  
  赵小云不由鼻子一酸,眼睛蒙雾。赵小云说:我怕刘黑子不容我在他眼皮底下嫁给别人。
  
  周子君坐过来说:我们可以离开广城去平度安家,我们开个洗车店,到那时你做老板娘!
  
  好像很顺其自然的两个人吻在了一起。
  
  七
  
  赵小云被周子君描述的幸福前景激励着,她回家后算了算加上首饰自己有近20万存款。
  
  赵小云打电话问刘黑子要钱,刘黑子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刘黑子的司机却突然上门,告诉她刘黑子公司破产,刘黑子去躲债了,刘黑子让其注意安全最好尽快搬家。
  
  送走司机,赵小云替刘黑子难过了一会儿。
  
  站在阳台上眺望这个城市,一想到将要远走,也不免有点伤感。
  
  赵小云收拾了行李打电话给周子君,周子君却说暂时没筹到开店的钱,先缓缓再打算。赵小云说:钱不是问题,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周子君问:你有多少?赵小云答:20万。
  
  周子君很快来了,问:钱呢?赵小云说:都在包里。
  
  俩人打车奔火车站。下车时,周子君拿过赵小云的包,把自己的包递给赵小云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票。
  
  赵小云站在原地等了一个小时,周子君没回来,又等了一个小时,周子君还是没回来,赵小云笑了。
  
  八
  
  一个月后,赵小云的电话响了,是刘黑子打来的。
  
  刘黑子嘶哑着嗓子说:小云,你手里还有钱吗?你给我送来,我急用。
  
  赵小云问:你在哪里?
  
  赵小云提着装有20万现金的包,按照地址找到刘黑子时,刘黑子又哭又笑。屋里竟然还有好多人,还冲刘黑子竖起了大拇指。
  
  刘黑子双膝跪倒掏出一枚鸽子蛋求婚。赵小云才知刘黑子妻子已经病故,“破产说”只不过是刘黑子导给兄弟们看的一场戏。
  
  周子君离开火车站后找了家小旅店,把沉甸甸的包往床上一放,一边嘴里骂着傻逼,一边喜滋滋打开包。他的眼就直了——一路上沉甸甸码的整整齐齐的竟然只是十几盒优酸乳。
  
  九
  
  两年后,刘黑子开着大奔自驾游顺路去洗车,看天气蛮好,赵小云抱着胖嘟嘟的儿子下车透气。有个洗车的工人看到赵小云,慌忙将油腻腻的帽檐使劲往下拽了又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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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发表于 2016-5-16 11:47 |只看该作者
完美的爱情,可能与想象的不一样
黑子与小云今后幸福与否,也不重要
这是一段对于爱情的诠释,但也是生活
邻居家的孩子,是笔匠心,很好

几个问题吧:
一,开头那两自然段,没有必要
二、以小云的主动来说,文中的试探似乎有些突然
三、这篇描写,太细了,感觉没必要,或者方向值得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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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发表于 2016-5-16 11:47 |只看该作者
44号:芸儿
作者:木菁年代

  芸儿在十岁时父亲就因病长眠于地下!父亲的离去,对于芸儿那本来就身体单薄的母亲打击太重,她从此也一病不起,这一病,就是八年!谁也想像不出,芸儿这些年,是在怎样环境中渡过的!如她一般大的伙伴们还都在父母的呵护中快乐的生活着,可她,却在放学后要完成自己的作业,还要照顾自己的母亲,对于十来岁的孩子来说,该有多不容易啊!在芸儿十八岁生日刚过没多久,母亲也离她而去.....
  
  悲痛的日子对于每一个人都是难以忘怀的,形单影只的芸儿终于坚强的走出了那一般伤感的日子,由于很多原因,芸儿没能实现她梦寐以求大学梦,只能在亲友的帮助下参加了工作。
  
  在工作中,芸儿的认真好学精神赢得了同事们的一致好评,在这期间,她认识了一个叫小强的男孩,他也是从小父母双亡,给人的印象是沉默寡言,但在工作中却表现的很不错,共同的命运让芸儿对他有了一种特殊的好感,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故事,他们却相爱了,并很快就结了婚。
  
  婚后的生话平平淡淡,小强的沉默寡言,可以说婚前是优点,可婚后却让芸儿有些不满意了,她觉得小强不会体贴人,在某些时候还显的很木纳,但是,芸儿也会想到,每一个家庭,都有一种生活模式吧!日子只能就这么过着,直到有一天,一个新上司的出现,让芸儿那湖水一般平静的心,泛起了涟漪。
  
  那位上司,人长的高大帅气,谈吐诙谐幽默,而且博学多才,芸儿对他可以说是敬佩有加,她总爱远远的注意着上司一举一动,还有他的言谈话语,如果上司不来上班,她就觉得心里空空的,回家后对小强也没有好脸色,她也总会拿上司的优点来与小强的不足做比较,她很羡慕上司的夫人,也为自己的生命中没能遇上这样优秀的男人而惋惜着!
  
  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上班前,芸儿总是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工作中她也非常认真积极,一心要引起上司的注意,她会将上司的喜恕哀乐视为自己的喜恕哀乐,上司对她的一句称赞也会让她兴奋不已,有同事开玩笑说她暗恋上司时,她也不会反驳,下班后只要上司没回家,她也会借故在单位逗留,渐渐的,她与上司之间的交谈多了起来,他们谈工作,也谈各自婚姻中的不如意,在一次与上司共进晚餐后,她顺理成章将自己的全部交给了那位上司。
  
  上司的枕边话常会让她感动,他说;像她这样优秀的女子是不该有那样一个不懂生话的男人相伴,她对他这样好,让他很感动,他会对她负责到底的。
  
  她对小强也越来越冷淡,对小强的亲热举动也十分反感,两人常常无故就吵起来,觉的家无宁日的小强开始迷恋上苹果机,而且一输就是几千元,这样,俩人由吵架升级到了动手,日子是没法过了,他们去法院终止了这段婚姻!
  
  离婚后上司开始有意冷淡芸儿,理由是:怕同事们说闲话,他对她说他们只能暗中往来,芸儿想到:爱一个人就要为他去着想,所以,她也不再刻意找他说话,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上司的她,在上司生日那天,收到上司的短信,约她在一个湖边见面,这天,芸儿为他精心挑选了一件上衣买下,当她捧着那件上衣看到上司向她走来时,她心中的委曲已烟消云散,可就在这时,对面走来两位女士,其中一位对着她的上司喊道:老公:你怎么也来这里?上司赶忙答道:今天有点空,我从朋友那里打听到你们来这里了,所以我就来了,并上前挽着他老婆的胳膊从她面前走过,那一刻,他根本无视芸儿的存在,......
  
  芸儿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她只记得她将那件价格不菲的衣服扔到湖中时的痛不欲生的感受,那夜,痛哭了一场的她,写了一份辞职信,她要离开这个城市,去远方开辟一条新的生活之路......
  
  芸儿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因为那里有她的一个同学,刚去时,环境的不适应,找工作的艰辛,就好象路上的一道道拦路坎,好强的芸儿凭借着自己坚强的毅力都一一迈过了。由于芸儿的学历低,所以,她非常向往的单位是很难进的,她只能应聘在一个广告部做推销员,在工作之余,她也报考了电大,并认真的学习英语,她将自己的业余时间都用来为自己充电,渴望用自己的努力开辟出新的别样的人生之路。
  
  有时候,生活好像有意在捉弄人,人生的磨难,又一次降临,一天,芸儿走在上班的路上,在过一个路口时,一辆无牌照偷驶的车辆,突然从她身后驶来,毫无防备的芸儿,只觉得有什么庞大的东西从她背后重重的推了她一下,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天后才醒来的她,知道自己被撞成重伤,已是万念俱灰,伤处的疼痛,和没有亲人陪伴的悲痛,让芸儿的泪水一次次打湿枕头,这样的突发事件,让她那些美好的梦想,再一次化做泡沫。
  
  一个月后,芸儿出院了,虽说这次事故对于芸儿造成的大多是内伤,没有给她的身体留下明显的伤残,可她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带着落寞的心情,带着肇事司机赔偿的七万多元钱,芸儿回到了故乡。
  
  回到家乡的芸儿在女友的帮助下租了一间房先住下疗养,这时,她听到了小强再婚的消息,此时的她,对小强已没有了往日的怨恨,而是在心中默默的为他祝福着,希望他的新生活能够幸福美满。
  
  一天她的一个女友兴冲冲来到她的住处,告诉芸儿她听说有一位大师很是神奇,能知人生中未来所发生的重要事情,很多人都去了,都说那大师说的可准呢。经不住女友的劝说,芸儿与女友找到了那位大师,那位大师一见到芸儿就说:“你此生年少时到如今总多磨难,今年可得转机,下半年你会遇到能与你相伴到老,并能让你幸福的男人,待到那时,你千万不要错失良机啊”。芸儿问道;我怎么能识别出他就是大师所说之人呢?那大师说道;“见到他时你会心动,此人一米七六的个头,方脸,浓眉大眼,你遇上的那天,他穿着一件暗灰色条纹的上衣,我只能给你说这么多了”!
  
  回家后,对大师的话半信半疑的芸儿,总是在内心描绘着一个男人的模样,日子平静的过着,转眼到了秋天,一天,芸儿去买东西时遇上了小偷,当小偷刚摸到芸儿的钱包时就被一男子发现,那男子可说是见义勇为,制伏了小偷后他将钱包还给了芸儿,当时芸儿真的不知怎样来感谢这位男子,当她仔细看这男子时,她的心跳加快了,因为这男子的外貌衣着与那大师所描述人是一模一样。
  
  接下来的事情谁也能够想象,他们相爱了,这男子说他是公务员,并拥有自己的公司,以后芸儿可以去那里做管理,新的爱情让芸儿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为这,她在内心深处对那位大师充满了感激之情。
  
  好日子没过多久,那男子先说他远方的母亲得病了,芸儿拿出一万多元钱给了他,后来他又愁眉不展的说他公司需要添加新的设备要用钱,他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但是公司的远景很好,过些日子就能赢利了。芸儿想到,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了,他的困难也就自己的困难,如大师所说,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就这样,那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向芸儿要钱,善良的芸儿也就信了他的话,一次次的给,直到他芸儿的钱全部要完后,在一个下雨的日子,他称他有事,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芸儿常常会呆呆的站在窗前对着苍天发问;这是为什么?上苍为什么对我这样不公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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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发表于 2016-5-16 11:47 |只看该作者
写成叙事散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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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发表于 2016-5-16 11:48 |只看该作者
45号:  她们是谁
作者:蝶韵琴雨


  半个月了,没人知道她们是谁?甚至连她们是在哪一天,在什么地方被谁扔进这浞河水中的,都搞不清楚。只是在某个清晨,一位沿河岸边遛弯的大爷,在浞河桥下拦截上游垃圾的大网边发现了她们。那时,有秀发透过花床单系起的疙瘩边的缝隙里飘出,在水中自由的舞动,惊魂,妩媚,迷离。
  
  当老胡命人将她们打捞起来的时候,长长的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默念,这是多大的仇啊?至于吗?杀人还得分尸!借助先进的DNA检测技术以及同事小宇,法医白瓴近乎超能力的人像素描等特技,两位身份为亲母女的受害人分别被编号甲乙。当寻找尸源的布告贴满大街小巷的时候,当地舆论哗然,紧接着便是人心惶惶。
  
  老胡这两天总走神,他作为一名办案经验丰富的刑警却也不知道这案子该如何进行下去了。一条四通八达的省道,一条自北向南蜿蜒百里的宽阔水域,两具无名女尸,四里八乡无失踪人口,走访群众无可借鉴的信息,路口监控无可疑车辆,你说即便是神仙遇到这样的事又能如何呢?
  
  “还不走啊?胡头?”白瓴拿着皮包,外套站在门口悠悠的望着他,那眼神满满的爱怜,敬仰,又或者是有爱难言的不甘。
  
  老胡把头倚在沙发上冷冷的吐着烟圈,闭目养神,就是不说话。
  
  白瓴叹了口气,本想转身离开,稍作迟疑后,又反身折回,坐在沙发边,把头软软的埋在老胡的肩头,很温柔的来了一句,“别愁了,还有我呢。”
  
  “有你是吗?那你告诉我,她们到底是谁?”老胡的语气里此时充满了抗拒和不屑。
  
  “胡头,别拒绝我了好不好?我快要崩溃了,我未婚,你没有妻子,我们为什么就不行呢?”
  
  “丫头,你给我记住了,我不是没有妻子,只是她走了,懂不?怎么跟你说了这么多遍了,你就听不懂呢?我们真的不合适!”
  
  “胡头,嫂子走了这么多年了,你总得学着放下,学着重新开始吧?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得为了孩子想啊?孩子需要妈妈,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老胡抬头,猛吸几口,然后掐灭烟蒂,把白瓴推开,才要拿起外套离开,他突然看见了窗外小宇那张羡慕嫉妒恨的脸。看着小宇以不巧路过的姿态迅速的离开,老胡扭头对着白瓴略带抱怨的瞅了一眼,毅然走出了房间。
  
  离开时他听见了白瓴的哭泣,他确定他听见了,可他不敢回头,他怕自己沦陷。因为在年轻自己十四五岁的白瓴面前,老胡是自卑的,自卑的同时,他也感到了自己的责任,白瓴是花,含苞欲放,他实在不想让一个年轻的女孩的幸福毁在自己的手里。更何况,白瓴身边还有个一直暗恋她的比自己更适合她的小宇。
  
  回家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门卫大爷拦住老胡,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们的案子破了吗?”
  
  看到老胡摇头,那老汉竟然说起了痴语,好大的一笔奖金呢?要是这人是我杀的该多好啊?回头让我老伴去检举,到时候换了钱,我们家儿子做透析的费用又可以多坚持一个阶段了。”
  
  老胡突然感到自己的脚步很沉,他拿出钱夹子,从里面抽出三张毛爷爷递给了门卫大爷,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口,迟疑了一下,用衣袖给大爷擦擦泪,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门口的小广场里,有商家在做活动,推销一种保健座椅,看他们的宣传条幅,才想起来明天是母亲节。老胡是个孝子,但老胡不注重细节,自从妻子难产离开后,自己的大部分工资都是母亲来支配的。可此时的老胡却突然觉得那种孝顺和发自内心的关怀是不一样。于是他决定给自己的母亲买一个,介绍听不懂,也不想听了,老胡寻思着,不都说,一分钱一分货吗?那就来那个最贵的吧,不就是七千块钱吗?妈都照顾我三十几年了,我回报她这点钱购买的商品又算得了什么?
  
  促销的小姑娘连连道谢,表达感激的同时还不忘了夸赞老胡孝顺。听得老胡此时心里的阴郁一扫而光,呵呵的笑着,感叹道,这人啊?到什么时候都要脚踏实地,不能忘本,不能忘记了自己是谁?
  
  推门进屋,老母亲正在厨房里忙乎,老胡第一次想到要洗手帮忙,可是母亲却朝他努努嘴,说孩子在房间里生闷气呢。
  
  走进去,看儿子正在那托着腮发呆,老胡问道,“咋了,小鬼?“
  
  儿子幽怨的回答道,“老鬼,我想妈妈了!“
  
  “哦,知道了!”老胡说完,转身就想离开。儿子大喊道,”你这就走吗?你就不哄哄我吗?老师让我们给妈妈写封信,我没有妈妈,我不知道咋写?“
  
  老胡拍拍儿子的头,说了句,“活该,你让我把咱楼下水清阿姨娶回来不就有妈了?”
  
  “你娶她回来,她也不是我妈,她是萍萍的妈妈,不是我的!”儿子哼哼的抗议着把小嘴撅的老高。
  
  “切,你小子少和我贫嘴,你有妈,她很伟大,但是她福薄,没办法看着你长大,你小子要是没能力把你妈从阎王爷那弄回来,你就得给我接受现实,自强自立,大大方方,开朗阳光的成长,要不,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儿子,懂吗?”
  
  老胡一边做着要给儿子一巴掌的样子,一边紧张的盯着儿子的脸,察言观色,生怕自己另类的引导会伤着儿子幼小的自尊心。
  
  老胡见有眼泪在儿子的眼眶中打转,突然小家伙站起来,两手掐腰的对着老胡喊道,“娶就娶,我不需要别人做妈妈,你还需要个媳妇呢,奶奶一天天的老了,你去把水清阿姨接回家吧,那么奶奶就可以歇歇啦,萍萍也有爸爸了,小区里再有人叫她没爹的孩子,我就去揍他!”
  
  忽的,老胡鼻子一酸,有泪珠不停的划过脸颊,爷俩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老胡突然觉得十一岁的儿子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他终于明白看似坚强伟岸的父亲其实内心也是脆弱的,他的孤独和疲惫更多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
  
  母亲在外边喊吃饭,爷俩都摸了一把眼泪,出门对着现在这家里唯一的女人笑颜如花。这晚饭算不上丰盛,但老人家的确用心了,温馨至极。老胡突然就觉得自己虽然“守寡“多年,但其实真他妈的幸福。有个体贴的妈妈,善良的儿子,很辛苦却很值得自己骄傲的工作,还有一群可以相互矫情相互打击调侃关怀默契无限的同事们。老胡一边美美的想着,一边端起小米粥,一口还未咽下去,突然,电话响了。电话是小宇打过来的,电话里,他只喊了一句胡头,便被白瓴抢了去。白瓴在电话里很兴奋的对着老胡喊道,“赶紧出来,离这三十公里外的葛家庄有村民报案,说那对被害的母女好像是她们家久未露面的租客!”
  
  老胡抓起衣服就往外跑,儿子问,“老鬼,你又加班啊?什么时候回来?“
  
  老胡喊道,“好好在家陪奶奶吧,等爸爸知道了那娘俩到底是谁,我就给你找个好妈妈回家!“
  
  门咚的一下关上了,儿子如小大人般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冲着祖母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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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发表于 2016-5-16 11:48 |只看该作者
当年在网上看了一部小说《孩子,爸爸真的不想和妈妈离婚》
然后,冲动至买了本实体书
我干这样的事儿,除了盗墓笔记,这是第二次
其实,那个故事很狗血
但,看完了如何把它浓缩成一个短篇?
算私人交流的一个课题吧

她们,其实是需要交待的
如果你觉得不需要交待
那得给出足够的理由

三篇中,二篇最好
你适合写小说
只是需要常练,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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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发表于 2016-5-16 11:48 |只看该作者
46号:圆
作者:我是风


  刘玉玲后半夜才到家的。过一会子,灯灭了,房里传出一声接一声的啜泣声。
  
  一只猫被惊动了,“唿”地窜上房梁,对着夜空“喵呜,嗷……”叫得觉轻的人毛刺刺的。
  
  刘玉玲早就该回来了,她绕着火车站整整兜了三天。车站边的每一条巷子,每一辆出租,每一个人,她都问了,没有,儿子小刚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踪影。
  
  农闲季,她贩点水果到车站跟前卖,挣点钱补贴家用,小刚才四岁,吵着要跟妈妈一起来,死活不肯去奶奶家,拗不过,玉玲就把儿子放到板车上跟水果一起拉来了。
  
  城管来得有点突然,她正跟一旅客称梨,一回头,俩大檐帽已经扑过来了,她摞下秤拉车就跑,钱都没来得收……等她回头来找小刚的时候,怎么也找不着了。有俩摆地摊卖旧书的人说见着一男的抱着个哭得直抽抽的孩子打西边走了。
  
  她男人张大柱很快就赶回来了,工也不打了,工钱都没来得及结。大柱每天骑着摩托车沿着周边村庄找,怀里揣着小刚的二张照片,又听说安徽、山东、福建那旮旯买孩子的人家多,他买张火车票就走了……
  
  大柱再回来的时候,脸黑瘦黑瘦的,头发像一蓬刺,两裤腿像打了石膏,直直的硬硬的,风里雨里趟着,裤子多少天没洗了。脸面上的变化倒不打紧,主要是精神气儿泄了,本来干啥事都竖得挺挺的主,现在萎成一团儿,怂成一堆儿。
  
  刘玉玲端着一碗饭挟二筷子菜坐到灶下默默无声地吃,大柱坐在饭桌旁愁眉苦脸地吃,再不就是啜二口老酒,长吁短叹着。孩子没了,这个家的温热气儿也没了,所有的物件,所有的活物,都结了冰,冷清清,死寂寂的。
  
  大柱也不大跟玉玲说话,说什么呐,说啥都没意思。做什么吧,做啥都没劲,俩人也不出去挣钱了,挣钱干嘛,以前都是攒着给小刚上学用的,娶媳妇用的……
  
  大柱在家呆着老觉得一口气堵着,憋得胸脯子疼,实在忍不住就一口气跑十几里路,冲到一个山头上,冲着黑黢黢山头喊“小刚,小刚……”
  
  家跟坟一样,玉玲有点撑不住了,她苦,哑子吃黄连那种苦,别人的苦可以跟人说说,往外倒倒,她可说啥咧,小刚是她手上丢的,任谁对她只有埋怨,恁不小心,活孩子给看没了。
  
  “孩子是我丢的,俺对不起你们老张家,离婚吧。你再去找个姑娘,再生一个。”
  
  大柱摆摆头,摆摆手,“不怪你,怨命。”
  
  以前存的几万块钱很快花光了,大柱除了种地,偶尔也跟着玉玲去摆个摊啥的,只要挣了点钱,他揣上就走,找儿子去了,大海捞针也得捞啊,找找,小刚兴许能回来,不找那是一点光景也没得,漆黑的。
  
  大柱再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肉身上的肉全干了,像骷髅上蒙层人皮。玉玲抱着纸片儿一样的男人哀嚎“咱们一堆儿死了吧,你不活,俺也不想活了。”
  
  大柱垂着头,啥也没说,晚上爬到女人身上干了一回,干完就下来,自顾自睡去,过几天又干一回。女人知道大柱咋想的,他是找儿子找死心了,看能不能再播个种……不种点啥出来,他和她都成活死人了。
  
  半年没动静,突然有一天女人干呕不止,怀上了。晚上整了二杯酒,大柱看着女人的肚子,嘴角第一次往上扬了扬,女人抿了抿唇,多吃了半碗饭。
  
  大柱出去找儿子的频率低了许多,大概二年才出去3趟。小女儿找找已经满地跑了,长得跟花枝儿一般,小嘴也会说“爸爸,我长大了也帮你找哥哥。”大柱就抱着她,去村里小卖部买吃食儿。
  
  大柱的病来得很猛,一倒下人就不行了,肝癌晚期。他没打算去医院治,也没钱治,有钱也不治,给玉玲娘儿俩留点口粮。借啥钱呐,她娘俩以后的日子可难哩。得这病总是要死的,无非是早死二天,大柱很想得通。
  
  “小刚要是回来了,让他去坟前叫声‘爹’。”大柱临终时只说了一句话。
  
  找找很早就知道自个名字的寓意。玉玲告诉她,好好上学,上大学赚大钱,去大地方找哥哥。她打小就比别人家的孩子多了一层责任和担代。
  
  光阴跟流水似的,找找从小学中学,现如今,参加完新生军训,她已经是一名大学生了。
  
  她知道有个宝贝回家网站,她向宝贝网上传了小刚的像片,又依程序带母亲去当地派出所采集了血样和DNA,她同时也向央视“等着我”大型寻亲栏目递交了寻亲书。
  
  在“心动了”的舞台,在和倪萍大姐温柔而又煽情的对话中,刘玉玲痛哭,“他爸死了眼睛都没闭上,想儿子,活活想死的,累死的……”
  
  找找扶着妈妈,两双手一起摁向“希望之门”的按纽。
  
  依靠单个人的力量去茫茫人海寻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依靠组织和国家机器的力量就不同了,在网络信息四通八达的电子时代,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大地上找一个大活人,也不过如篦子拢头,一捋而过。
  
  可是,也不是百分百能找着啊,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不确定因素和没法预算的灾厄。
  
  门缓缓打开了,一个军人走出来。
  
  找找尖叫一声,这个人她认识,教官,军训时那个不苟言笑而又英武阳刚的的教官,谁还开玩笑说他们俩有夫妻相来着。
  
  他直接走到玉玲跟前,双膝跪下“妈——”
  
  玉玲瞬间崩溃。多少年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轰然倒塌,她就像一个在塌了的房中被砂石瓦砾掩埋的濒临死亡的人,在黑暗中苦苦挣扎了许久许久,眼看着撑不住了,眼看着没气了,眼前亮了……
  
  小刚童年是在福建一户农民家度过的,故事很老套,这家人只有一个闺女,没儿子,就买了一个。养母对他不好也不坏,饭吃不饱能裹腹,衣不保暖能蔽体。养母对亲生闺女也比他好些,早餐他是一块钱,闺女二块;零食闺女能吃个够,他只能尝个味。小刚知道自个不是亲生的,爹妈在远方,要找着他们,找着暖和和的亲人和亲情,他得拼。
  
  养母没给他机会,高一他就缀学了,扛活赚钱养家,他不曾放下过书。三年后,他以社会青年的身份考上了军校。他开始寻亲,四岁孩子,模糊的记忆,他隐约记得母亲给他做过的一碗蛋炒饭,吃得好饱,饱得直打嗝。
  
  找找抱着哥哥又哭又笑,“我第一眼见到你就亲来着,去了一个暗恋的偶像,得一个亲哥哥……”
  
  小刚在大柱坟前长跪不起。
  
  吃个团圆饭是多普通的事,搁这家人身上,得千山万水,得生离死别,才有眼前这一幕——一家四口各踞一方(大柱那边摆着他的一张像片、一双筷子、一个酒盅),围成个圆,吃蛋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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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16 11:48 |只看该作者
很遗憾的作品
题材,视角、包括作品所希望读者的反思
都很好
可惜


本文,仅缺少的是修改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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