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戈戈 于 2015-7-29 20:42 编辑
那晚,八爪章鱼般,缠绕着先生,忽而思绪飘飞,我问:“有一天,我老了、绝经了,我还爱抱你吗?”他哈哈笑,跟个傻瓜似的,还答得很白痴:“那要问你呀,是你考虑的范畴。”好在笑完了,思忖一会儿,他又说:“我是肯定要抱你的,关键是你愿意给我抱不?”我会愿意吗?我并不能预测,但我又想:为嘛不抱呢?不能以爱人的姿势抱,起码该以亲人的姿势抱吧?
再后来,我去敲一位锅子的Q窗,我说:惦记你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试着站成疏离的姿势,因了担心会滋生太多情愫和奢念。可是,当我想明白时,忽然发现,还有多少时光值得浪费?何须去验证情意轻重或走向?唯随心随意,天马行空,一路同行。否则,要老得爱不动了,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些情意,来不及珍惜吗?
墓大大问我,你那个真心说的,有效期多久啊。这是见多了我急眼跳脚的后遗症?于是笑趴下了,又挺不好意思的,原本我并不在意掐架的,更无所谓生气与否,无非是:狭路相逢掐掐何妨,不掐拍拍衣襟走人。只是看他大有怪我的意思,一股子无名邪火就乱窜,烧得彼此面如焦炭,各个狼狈。后来我又想,价值观差异吧,何必相煎急?诚如墓大大所说,没准哪天嘎嘣了,啥理念都是扯淡。
我知道我性子急,脾气又不好,先生也经常批评我,说人家都让着你,你不能仗着别人宠溺,就肆无忌惮窝里横,那样久而久之,人家也会不喜欢你了。但昨天到今天,爬进来看看,版面渐趋清冷,我几乎想本能嚷嚷,分行李、分行李,却终究压住任性,怕伤了大家的心。于我而言,更多是耐不住寂寞,乱冲乱撞而已,实则我哪里舍得放手?
但是我不知道,清冷的局面是否与我相关,若是自然规律那当然无所谓,我就安静呆着等你们,春困秋乏冬无力,夏日炎炎正好眠,谁还没个疲惫时啊?可若是我呢,我就会愧疚难过,我不想因为莽撞弄丢了谁。
记得上次碰头,思静聊到谁强势时,有意无意看了我一眼,难道是不喜欢我了吗?我假装逗趣故意删柳二的帖,其实并不真秉公执法而是基于私心的,难道他生我气了吗?还有小乔,我并没有太多靠近,是不是嫌我不够真诚不够热情?如此等等,唉,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告诉我,我会努力改正的……
一程一程走来,我总告诉自己,一路捡拾,一路微笑,但是我真没有那么潇洒。俗世那么乱,人心那么远。一些人,纵然捂在掌心,也会被岁月掏空。唯有觅不到退路的荒芜,蔓延成柔柔的疼痛,点点渗透入了血液、骨髓,乃至灵魂。所以,我只能努力去珍惜,一点,一滴,点点滴滴。
我其实很没有安全感,我总是在惊惶里扳着手指头、脚趾头,盘点我的财富,还有多少是能留下的?我不想做浪迹天涯的拾荒者,唯有抱紧、抱紧,像守财奴那样,有多爱,就抱多紧。我说过落地生根,我已回不到原点,任何的抽离,都是倔强的疼痛,那么,就让我负载前行吧。迢迢万里,披荆斩棘。
可是,你们还爱着吗?如果爱我,就抱紧我,如果不爱了,就告诉我,让我分好行李,轻装启程。别让我在偌大的空间里,忐忑不安,惊慌失措,夜那么黑,还那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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