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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六星杂谈 香妃传奇:才貌冠绝身有异香的传奇女子 by 佳妮
楼主: 蟾宫折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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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妃传奇:才貌冠绝身有异香的传奇女子 by 佳妮 [复制链接]

91
发表于 2012-9-16 10:16 |只看该作者

    额色伊从喀什噶尔回来的第二天,明瑞去伊犁上任去了,福康安带着大清侍卫,各城的伯克和卓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向伊犁额色伊所在回庄进发,沿途一直有报信的。
    次日中午时分,福康安的队伍到了,额色伊带着一百多家丁奴仆在外迎接,福康安一直想看看伊帕尔罕,无奈所有的女人都蒙着头巾,低着头。他总不能命令人家把头抬起来,把面巾摘掉,怎能上下打量女眷,坏了大清的礼节,只好随着额色伊走进最大的一个白色帐篷,额色伊已叫人搭起五十多个帐篷。
    虽然是春天,但天气依然寒冷,各个帐篷里都生起红红的木碳火。福康安上坐,其他人按官职大小依次分坐两侧,额色伊开始叫人上菜,外面烤起全羊,酒是烫好的。福康安一心想见伊帕尔罕,耐着性子看完回人摔跤,角力,除了马头琴弹唱外,其余的都是满蒙两族中常见的传统节目,他们的表演和满蒙大力士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些。福康安渐渐不耐烦,只觉得酒喝得太慢,脸上也无喜色,勉强应付着大家敬酒。
    酒过三巡之后,额色伊请福大人欣赏舞蹈。
    福康安立刻提起精神,见六个身着绿色衣裙的回族姑娘依次分两行飘出,随着悠悠马头琴音乐慢慢地起舞,旋转起来,尽情地舞蹈,她们身上都有小铃铛,佩环叮当,袍袖飘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流光溢彩,活活泼泼,屋内充满欢快的气氛。福康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凭直觉他知道,舞蹈的主角就要出来了。
    忽然胡笳声响起,马头琴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一团白色慢慢地飘近,好像水上飘来一片云,悠悠慢慢,所有的绿色都围在她身边,伸开双臂,变成绿叶,云团慢慢地展开,展开,紫色的花蕊抬起,伊帕尔罕美丽的容颜呈现在众人面前,她头带紫色宝石花蕊头饰,里穿浅紫紧身长裙,外穿宽大白色绸纱长袍,美得清丽脱俗。福康安见之心神一清,刚才的酒气荡然无存,不由自主地站起来看,其他的人见之也陆续站起来观看。
    福康安目不转睛地盯着衣着白色长袍的女子,宽大的长袍掩不住曼妙的身材,一朵雪莲花在他眼睛里怒放,紫色的花蕊下那一张绝代容颜,令多少英雄竞折腰,那双淡蓝的眼睛深得透明。福康安觉得掉进一潭碧水中,忘记了尘世所有的琐碎,所有的烦恼,心魂舒适得像回到摇蓝。奶娘甘美的乳汁在唇齿间滋润,母亲自嫩的手指在他身上温柔地抚摩,风在温柔地吹,心在身外飘。
    忽然胡笳声变的悲凉,马头琴变的嘶哑,他猛地一惊,只觉得一阵冷风吹来,他全身的毛孔猛地一缩,灵魂才回到腹腔,定睛再看,雪莲在风中摇曳,颤颤微微令人怜惜,雪莲在风中滚动起来,越滚越快。在地毯中间轰然倒下,绿叶一片片碎裂,落地,青白色的花瓣在寒风中摇是,风干,陨落。福康安的心也随着颤抖。所有的花瓣都凋零了,只有紫色的花蕊在寒风中挺立,胡笳声变得惨戚,马头琴在呜咽。福康安闭上眼睛,等他再睁开时,绿叶花瓣被风吹得遍地都是,紫色的花蕊在滚动,白色花瓣聚在一起,轰然展开成一条宽大的白练,甩出去如同白云出岫,如同大雪覆地,埋葬了花蕊,绿叶,大地恢复洁白,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胡笳声高声一扬,猝然而止。所有的舞者都撤了出去,屋里所有的人都站着,脸上表情各异,没有人否认舞蹈跳得好,但在这样喜庆的场合,跳这样的舞,实在有些悲伤。
    额色伊也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伊帕尔罕会跳《雪葬》这支舞,他起身吩咐管家准备欢快的“塞乃姆”——《草原牧歌》,高扬的横笛吹响,马头琴悠扬的曲调响起,欢快的音符像倾洒了一盘珍珠,一颗颗银亮如星滚落在地毯上,又蹦跳着弹起,一群红衣女子随着曲调扭跳起来,宴会的气氛稍微好点,大家开始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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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发表于 2012-9-16 10:16 |只看该作者
为爱而死,为族而生(4)




    福康安坐在椅子上,一直低着头,那白衣女子哀伤的眼神、凄美的容颜一直萦绕在他心间,坚强抗争终而不能,美丽被狂风撕碎,即使粉身碎骨也要用白雪埋葬的决绝,令人心底发颤。福康安从小驰骋于战场,统领大军南征北战,自认为心硬如钢,不想一曲舞蹈,让他心碎神哀,再也无心欣赏下面的舞蹈,他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额色伊示意音乐停止,几位正在舞蹈的女子立刻退下。福康安站起来道:“今天的宴会就到这儿,诸位和卓伯克长途跋涉,都累了,早点休息吧。”他起身离座。众伯克哗然,指责额色伊惹得福大帅不高兴。
    额色伊掩饰住尴尬,歉疚地对各位和卓抱拳施礼,示意图尔都照顾各位和卓伯克休息。他上前引领福康安,走进较大的羊毛毡帐篷,里面铺着银红色盘金地毯,烧着木炭火,点亮十几根巨大的红烛,室内温暖如春,安排好后。额色伊跪下谢罪:“额色伊招待不周,冒犯大帅,不能使大帅尽兴,请大帅降罪。”
    “和卓不必过谦,今日一宴,令我终生难忘,你何罪之有?”他扶起额色伊,停了一会,抬起头来:“那白衣女子可是伊帕尔罕姑娘?”
    额色伊心中一惊,回道:“大人好眼力,她是伊帕尔罕。伊帕尔罕从小父母双亡,留在我身边,今晚礼仪不周,都是在下教导无方。请大帅念她年幼无知的分上,饶恕她吧。子不教,父之过,大帅要罚就请降罪于我吧。”
    福康安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谁能怪罪于她,谁忍心降罪于她,她何罪之有?如果说有罪,那就是她不应该长得这样美丽迷人,让男人为之疯狂,女人因之失色。看到她第一眼,他隐约感到,她一定是伊帕尔罕,只有伊帕尔罕才有这样的绝代容颜,如白昼般美丽,如黑夜般迷人,上天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让我看到伊帕尔罕,晚也罢,偏偏皇上又定她为妃。他后悔来回疆,后悔当这主持和亲的大使,有什么能比送自己所爱的女人出嫁更痛心?苦涩萦满心头,二十多年深受皇帝宠爱,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的福康安,第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欲哭无泪,欲叫无声的苦涩,他摆摆手,让所有的人都下去。
    额色伊明白了,他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按照礼节,额色伊带着图尔都,儿子茂密,伊帕尔罕和几位伯克来给福康安问安。福康安脸色暗淡,眼睛通红,昨夜一眼未眨,饱受煎熬,他目光掠过众人,直接落在伊帕尔罕脸上,清晨的霞光照在她的脸上,使她美丽更胜昨夜,独特的清香使得福康安欣喜痴迷,忘记一切俗礼褥节,一双眼睛盯在伊帕尔罕娇美的脸上,看着她由白转红。
    伊帕尔罕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众人跪在地上,不敢出声。还是李公公见多识广,他请大家起来后说:“福大帅昨晚偶染风寒,今日不适,迎风流泪,今日赛马就不去了,望诸位和卓自便,祝大家玩的高兴,回去之后我一定在皇上面前表明各位的赤胆忠心。”
    众和卓伯克才起来,赛马的主角不去,谁还敢肆意妄为,独自偷乐,都老老实实呆在帐篷中。
    三天过去了,福康安病情还是没有减退,几乎不进茶饭,浑身发烫。福康安是皇上的大红人,皇帝爱他如子,他要有个闪失,谁也担当不起,御医和李公公都急得团团转,各位和卓伯克都胆战心惊,无计可使。心病还需心医,李公公叫人请来伊帕尔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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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发表于 2012-9-16 10:17 |只看该作者

    伊帕尔罕早已让人采集天山冰块,雪水,运来伊犁,放进一个大水缸里,雪水消融,冰块漂浮在上面,悄悄地告诉御医怎么做。御医听完,施礼答谢,伊帕尔罕带着吉娜出去了。
    李公公朝福康安一鞠躬,“福大帅,得罪了!杂家也是为大帅您好。”他使了个眼色,四个侍卫架着光着上身的福大帅走进大缸,随着李公公的一声“放”,福大帅身子已经进入大缸中,白色的雾气从大缸中冒出来,冰凉的雪水浸在他皮肤上,冰冷的雪水如万根钢针刺入骨髓,冰痛入骨,通身凉透。伊帕尔罕的身影在冰冷的雪水中散去,娇媚的面容在水中消融,意识又回到他的大脑,知觉慢慢地注入他体内,福康安有一种脱胎换骨的舒服,白色的雾气漫浮在室内,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侍卫把他从大缸里拉上来。
    伊帕尔罕已经让人送来特制的姜汤,御医伺候福大帅服下,使女扶他休息。这一次,福康安睡得安然、香甜,整整睡了一整天才醒来,虽然脸色苍白,但行事也有理有节,精神也好了许多。
    李公公生怕福康安再有什么闪失,自己的脑袋就得留在草原上。他可不想在这荒漠中做一个孤魂野鬼,看着福康安的精神好了些,就和他商量,让各大和卓伯克护送福大帅赶快离开这儿,同时令人通知驻疆大臣明瑞迎接福康安,让人快马给京城送信,和亲一事已商量妥当,请皇上准备迎接新人。他自己留下来和额色伊和卓一起准备伊帕尔罕姑娘的嫁妆。此次出使回疆,皇上赏赐了大量金银,他要给皇上把这事办得妥妥贴贴,风风光光的,让回人看看我大清朝的气势。
    多日之后,乾隆正在御书房看书,海兰察进来,等乾隆休息时递上一封信,“皇上,福大帅送来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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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发表于 2012-9-16 10:23 |只看该作者
为爱而死,为族而生(5)




    “哦?我这几天正想着福康安他们应该有消息来,呈上来!”乾隆打开信,不禁大喜,“谈成了,知道谁要来吗?”乾隆高兴地在御书房踱起步来,“海兰察,伊帕尔罕要进宫了,真没想到,居然谈成了,和亲的人还是美名冠西土的伊帕尔罕。哈哈……真是天佑我也,回疆平定,伊帕尔罕进宫。”乾隆非常高兴,挥毫写就一封御书,看了一遍之后,交给海兰察,速派人送往回疆,交给福康安和李公公。
    御书在半个月送到,随御书而来还有乾隆一万两白银的赏赐,交由额色伊置办嫁妆,李公公看完之后,非常高兴,不说回去皇上的赏赐,奴才给皇上办了多好一件事。李公公清了清嗓子,向回疆宣谕:
    “大小和卓平定后,回部归顺天朝,回疆即系王土,回民尽系朕之赤子,朕决不许任何外夷侵入回疆,虐朕子民;朕对回疆,视如内地,轻徭薄赋,革除大小和卓的一切额外苛派,取消准噶尔汗竭泽而渔的苛重赋额,准汗岁征叶尔羌粮食、棉花等项赋钱十万腾格,另外还有各税金、贸易缎布、牲畜等税,使回人生计甚艰。现只征收钱一万二千腾格和杂粮一千四百帕特玛(一帕特帕折内地四石五斗,大约五帕特玛折钱二腾格,总共约折钱五六百腾格),贸易税减为二十取一。喀什噶尔岁交准汗贡赋九万七千腾格,现减为八千腾格,使尔等早日摆脱贫穷饥寒困境,富裕度日。回疆奇女子伊帕尔罕姑娘欣然允亲,愿来皇宫,姑娘入宫之日,即刻举行册封大礼,使满回两族共结百年之好。特赐额色伊一家,以及伊帕尔罕兄长图尔都赴京师安家。伊帕尔罕姑娘世居叶尔羌,为示庆贺,今明两年,叶城赋额减半征收,另拨帑银十万两,赐与叶城贫苦回人。”
    回人一听赋额减少了十之七八,无不欢欣若狂,非常赞同和亲。回疆的女儿伊帕尔罕就要做天朝的皇妃,这是何等荣耀的事,他们奔走相告,有的送来自家的东西,有的帮助额色伊准备伊帕尔罕的嫁妆。
    看着乡亲们如此高兴,伊帕尔罕虽然心中凄苦,面对热情的乡亲,也只能强装欢笑:我一个弱女子,能为回疆安乐做一点事,也不枉我白活这一场。
    各大和卓为了巴结额色伊和李公公,纷纷拿出家藏的珍宝,上等的丝绸,轻纱,宝马献给额色伊,和阗阿奇木伯克自告奋勇,嫁妆所需的玉器他负责采办,大家都知道,和阗的白玉,是天下有名的美玉。其他的和卓伯克哪肯落后,纷纷贡出各地特产,有的和卓还自动出服徭役的回人。两个月中,各地采办嫁妆源源不断地运来,额色伊倒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他只能看缺什么就让家人准备什么。
    李公公教伊帕尔罕和吉娜宫中礼节,伊帕尔罕学的很认真,一个多月就已经熟知宫中各种礼仪,条规制度。李公公除了惊叹她的聪慧美貌外,就是疑惑她要做皇妃了,竟然没有一丝高兴的。李公公还以为她是要离开回疆了,心中难受,就放宽对的限制,让她和以前一样,可以自由出入,在出嫁之前把回疆看个够。到了宫里,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了。他自己六岁进宫,自这次来回疆前,在宫中呆了五十年,虽然宫中华丽,和这一望无垠的大漠草原比起来,毕竟显得袖珍些。诸事安排妥当之后,他就去找额色伊,到草原上骑马转转,他敬佩额色伊和卓的沉稳睿智,却不喜欢他整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实在是谨慎过度。就好言相劝,采办嫁妆的事哪用得着自己动手,有人抢着做,您只需查收就行,今天天气不错,春阳融融,风和日丽,正好踏青。走,陪杂家转转。”
    额色伊领命,和李公公骑马到草原上溜达。按时令已经是暮春了,回疆却还是一片枯黄,去年冬日衰草还在,今年新草遥看青青近却无。塞外风光自然与中原不同,虽然没什么可看的,但一望无际的辽阔还是让人畅快。李公公心情好,放马由缰,任意驰骋,仰看天青云淡,孤雕独飞,斜瞥惊鸿翔空,静听马嘶驼鸣,银铃脆响。这种一望无垠,开阔苍茫的草原风情,岂能是小桥细水,回檐环廊的后宫可比。李公公游目骋怀,甚为高兴。额色伊受到感染,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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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发表于 2012-9-16 10:23 |只看该作者
   15.塞鸿过尽,英雄洒泪
    伊帕尔罕和吉娜学完礼仪,没事了她常去乔子明坟前坐会儿,说说话。就要离开回疆了,以后想再来这里也不可能了。从乔子明的坟地回来,两人在各个帐篷之间转悠,别人都在忙。回人知道伊帕尔罕要做皇妃了,所有的人见她都行礼,萨拉尔见了她也低下头走去,或者转身向回走。伊帕尔罕眼中的悲伤又添了离家的愁绪,她轻叹了口气,向前走去。落日西斜,暮色渐浓。八年前,就是在这样的黄昏,她走在草原上,等着乔大哥和哥哥回来。乔大哥带回来一只红狐送给她,那只红狐皮被她作成围巾,冬天她穿上白色的皮裙,围上红色的狐皮,曾经羡煞多少女人。现在物是人非,生死相隔,想见一面都难。她心又开始疼起来。自从乔子明死后,她就害了心疼病,稍微伤心,就疼得厉害。她皱了一下眉头,此去中原,她不会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是乔大哥的坟前再也无人上土了。只要他还她活着,她就会记得时时给他烧些纸钱。乔大哥在人间苦了一生,我不会让你在阴间再受苦。
    她抬起头来,望着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草原,一直没有注意它的美丽,真正要离开时才发现对它的依恋有多深,就连荒草都是这样可爱,草原的落日更是红得让人沉醉。
    天地一线处,一个黑点钻进她的眼睛。伊帕尔罕抬头仔细看去,黑点在滚动,在变大,变近,变清晰,变成一个人影,一个男人,脚步蹒跚着向他走来。他身体摇晃着,借助右手握着的一根粗树枝一步步走来,破烂的衣服在料峭春风中飘动,隐约露出结实的肌肉;乌黑的头发蓬乱地向四周疯长,脸色黑黄,满腮的胡须长短不一,只有那一双眼睛,依然亮如星火,让人觉得那是一个人。
    伊帕尔罕轻叫一声,嘴唇微微颤抖,美丽的双眼泪光闪闪,直盯着前面的黑衣人,黑衣人也停住了脚步,眼睛发直,颤抖的嘴唇翕张着:“伊帕尔罕,伊帕尔罕。”他扔掉拐杖,身体像被重击一拳,猛烈地摇晃将要倒下,吉娜很难想象,伊帕尔罕如何能那样神速地跑过去,侍卫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已经抱在一起,紧得任利剑也难以将他们分开,死神也忘而却步,只有两颗心,两颗苦难的心在一起跳动,眼泪流在对方的脸上,唇舌跨越一切世俗的偏见,跳过礼俗虚设的防线,传递爱的火焰。
    伊帕尔罕和乔子明相拥跪在地上。多少苦难,多少艰险,也阻挡不住爱人召唤的脚步,多少日的相思,多少次的祷告,才感动死神留下他的命。生命至此,一切都变得轻飘,只要清晨起来,身边躺着前生的另一半;只要暮**临,烛光里能举头相望,只要能终生相守就是人生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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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发表于 2012-9-16 10:23 |只看该作者

    然而天下能有多少人有这样的幸运。吉娜泪流满面,但愿乔大哥和小姐能走在一起,她愿意为此而做任何事,侍卫心中凄然,低下头去,他们应该阻止的,她是未来的皇妃,却抬不起脚走过去,只能听任暮色将两人包容在一起。
    “吭吭吭!”伊帕尔罕和乔子明回过头来,额色伊和李公公站在不远处,李公公脸色阴沉得随时都有可能下一场暴雨,他花白的脑袋正在飞速运转,该怎样收拾残局,他应该想到这种情况,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没有出嫁,是有特殊原因的,她一直郁郁寡欢,他应该想到她心有所属,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答应和亲,却做出这有辱皇上尊严的事。你二人死不足惜,害得杂家和许多和卓伯克为你陪葬,如此大的欺君之罪,谁担当得起?伊帕尔罕呀,你可把杂家害苦了——他恶毒地仇视这两个人,恨不能一口吞了他们,这些侍卫都是一群废物,回去老夫再慢慢地收拾你们。
    额色伊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他能明显地感觉李公公气得七窍冒烟。这几天他一直觉得可能要发生什么事,他已经和萨拉尔谈好了,萨拉尔答应不再接近伊帕尔罕,他也答应萨拉尔可以随他们去京师,可以随时见到伊帕尔罕。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乔子明没有死,他会活着回来了。他的命还真是大,几次都能死里逃生,他的生命力实在太顽强!额色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后,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心中反而轻松了,听天由命吧!
    李公公走过去,乔子明和伊帕尔罕互相搀扶在一起。李公公:“伊帕尔罕姑娘,天黑了,难道我们大家都冻僵在这里?走吧,先回去吧!侍卫,牵两匹马过来。”
    侍卫牵了两匹马过来,他们迟疑了一会儿,乔子明先扶伊帕尔罕上马,把缰绳攥在手了,他上了另一匹马。他们对视一眼,双腿一夹,马向回跑去,李公公和额色伊带着侍卫紧跟在后面,李公公心悬在喉,他在押一次赌注,希望他能赢。
    听说乔子明还活着,大家都很高兴。图尔都大叫一声,跑过来抱住他,转了几圈,大家欢呼之后就不再吱声,回疆各地所承办的嫁妆马匹,骆驼,牦牛,扎染丝绸,绢纱,珠宝等物品堆满两个大帐篷,还有车辆马匹正源源不断运来。
    当大家都在为乔子明回来欢呼时,一个人远远地看着乔子明,他确定乔子明也看见了他。转身走进夜色,黑暗的夜色让他灵魂稍许平静,他不能承受众人鄙视的目光,他要在大家知道真相之前结束自己,纵使乔大哥原谅他,他也不会偷生,上天有眼,现在他活着回来了,他终于可以不再受噩梦和良心的折磨了;他永远忘不了乔子明落入悬崖时凄然绝望的眼神,那种让他心神颤抖的眼神,经常出现在梦中,一切都结束了,但愿他们能永远在一起。他朝哈萨克草原方向跪下去,磕了三个头后,抽出配刀,朝自己腹部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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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发表于 2012-9-16 10:24 |只看该作者

    然而天下能有多少人有这样的幸运。吉娜泪流满面,但愿乔大哥和小姐能走在一起,她愿意为此而做任何事,侍卫心中凄然,低下头去,他们应该阻止的,她是未来的皇妃,却抬不起脚走过去,只能听任暮色将两人包容在一起。
    “吭吭吭!”伊帕尔罕和乔子明回过头来,额色伊和李公公站在不远处,李公公脸色阴沉得随时都有可能下一场暴雨,他花白的脑袋正在飞速运转,该怎样收拾残局,他应该想到这种情况,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没有出嫁,是有特殊原因的,她一直郁郁寡欢,他应该想到她心有所属,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答应和亲,却做出这有辱皇上尊严的事。你二人死不足惜,害得杂家和许多和卓伯克为你陪葬,如此大的欺君之罪,谁担当得起?伊帕尔罕呀,你可把杂家害苦了——他恶毒地仇视这两个人,恨不能一口吞了他们,这些侍卫都是一群废物,回去老夫再慢慢地收拾你们。
    额色伊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他能明显地感觉李公公气得七窍冒烟。这几天他一直觉得可能要发生什么事,他已经和萨拉尔谈好了,萨拉尔答应不再接近伊帕尔罕,他也答应萨拉尔可以随他们去京师,可以随时见到伊帕尔罕。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乔子明没有死,他会活着回来了。他的命还真是大,几次都能死里逃生,他的生命力实在太顽强!额色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后,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心中反而轻松了,听天由命吧!
    李公公走过去,乔子明和伊帕尔罕互相搀扶在一起。李公公:“伊帕尔罕姑娘,天黑了,难道我们大家都冻僵在这里?走吧,先回去吧!侍卫,牵两匹马过来。”
    侍卫牵了两匹马过来,他们迟疑了一会儿,乔子明先扶伊帕尔罕上马,把缰绳攥在手了,他上了另一匹马。他们对视一眼,双腿一夹,马向回跑去,李公公和额色伊带着侍卫紧跟在后面,李公公心悬在喉,他在押一次赌注,希望他能赢。
    听说乔子明还活着,大家都很高兴。图尔都大叫一声,跑过来抱住他,转了几圈,大家欢呼之后就不再吱声,回疆各地所承办的嫁妆马匹,骆驼,牦牛,扎染丝绸,绢纱,珠宝等物品堆满两个大帐篷,还有车辆马匹正源源不断运来。
    当大家都在为乔子明回来欢呼时,一个人远远地看着乔子明,他确定乔子明也看见了他。转身走进夜色,黑暗的夜色让他灵魂稍许平静,他不能承受众人鄙视的目光,他要在大家知道真相之前结束自己,纵使乔大哥原谅他,他也不会偷生,上天有眼,现在他活着回来了,他终于可以不再受噩梦和良心的折磨了;他永远忘不了乔子明落入悬崖时凄然绝望的眼神,那种让他心神颤抖的眼神,经常出现在梦中,一切都结束了,但愿他们能永远在一起。他朝哈萨克草原方向跪下去,磕了三个头后,抽出配刀,朝自己腹部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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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发表于 2012-9-16 10:24 |只看该作者
塞鸿过尽,英雄洒泪(2)




    听见微弱的叫声,乔子明飞身掠过人头,来到萨拉尔身边抱起他,“你不必这样的,兄弟!没有人要你这样。”
    眼泪从萨拉尔深陷的眼睛中流出,声音微弱道:“你还肯叫我一声兄弟!”
    “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乔子明心中凄然。萨拉尔微微笑了一下,低声地:“乔大哥……”他抬起左手,想握住乔子明的那只废了两根手指的右手,伸到半空,突然掉了下去。
    乔子明抱紧他,坚毅的脸上爬满眼泪。周围站满了人,图尔都,茂密,伊帕尔罕都低下头。
    埋了萨拉尔,乔子明用剑刻写碑文:哈萨克好兄弟萨拉尔之墓,兄乔子明立。
    伊帕尔罕给乔子明烧热了一大缸疗伤药水,里面加了烈酒,看着他结实的背上伤痕累累,新伤加旧伤,一条条淡红色的伤疤,伊帕尔罕心疼难忍,泪水滴在乔子明背上。乔子明觉察到,怕伊帕尔罕难过,拉上衣服,轻声说:“没事的,早不疼了,你出去等着,我一个时辰后就出来。”
    伊帕尔罕点点头,把新衣服放在旁边,走了出去。
    乔子明脱去衣服,走进药缸,药水浸在他伤口上,奇痒难忍,浑身像猫抓一样难受,他咬紧牙关没有出声,渐渐地,痛痒消失了,全身气血通和,极为舒服。泡了两个时辰,他走出来,换上伊帕尔罕做的新衣服,白色羊皮的,柔软暖和,把头发梳理好,刮去胡子,乔子明焕然一新。
    李公公走过来,他已经从额色伊那里知道了乔子明的一些事,“乔壮士,我们能谈谈吗?”
    乔子明敏锐地察觉大家有些异样,伊帕尔罕握紧了他的胳膊,轻声说:“我们一起去。”
    李公公火往上冒,强按耐住愤怒,笑着说:“伊帕尔罕姑娘,乔壮士为大清朝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是大清朝的功臣,你怕我害乔壮士不成?我李某人岂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乔壮士武功高强,我们几个侍卫岂是乔壮士的对手,姑娘不必多心,老奴向姑娘保证把乔壮士安全送回。”
    乔子明按下伊帕尔罕的手,笑着说:“放心吧,不会有事。”伊帕尔罕松开手,转向李公公道:“李公公,乔大哥如果有事,我决不独活。”
    “姑娘多心了,姑娘千金贵体,老奴怎敢……”李公公气愤地咽下后半句话,乔子明跟着额色伊、李公公出去了。
    伊帕尔罕心里很不安,在屋中来回走着,很怕乔大哥再出什么事,李公公应该不会把乔大哥怎样?她开始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形势的严重性。三个月前,她以为乔大哥死了,嫁给谁已经无所谓,为了回疆百万乡亲,才答应叔叔和亲,大清皇帝已经下旨,下个月初六,和亲队伍就要启程前往京城。上天有眼,让乔大哥活着回来,我怎能再去京城?大清皇宫美女如云,也不缺我一个,和亲可以选其他回疆姐妹,必要时我要和乔大哥一起上京,面见圣上。大清皇帝举世英明,也许会理解回女苦衷,成全我和乔大哥。主意拿定后,伊帕尔罕心中就清明了许多,问侍女:“吉娜,乔大哥去了多长时间?”
    “快两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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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6 10:24 |只看该作者

    “我们去看看。”说着,她就换衣服,吉娜过去帮她。伊帕尔罕换了一套宝石蓝长裙,披上白色头巾,朝李公公帐篷走去。
    侍卫拦住她,“李公公吩咐:没有批准,谁也不能进去,请姑娘体谅我们的难处。”
    “好,劳烦大人通报一声,就说伊帕尔罕求见。”伊帕尔罕站直身子,看见李公公,额色伊叔叔,乔子明三人出来了,她退在一边。
    一连几天,乔子明都避开伊帕尔罕,李公公派的侍卫又盯得很紧,想和乔大哥说话都困难,更别提商量对策,眼看着起程的日子一天天临近,伊帕尔罕心里又急又乱,坐卧不宁,成宿失眠。吉娜看了心疼,终于忍不住说:“小姐,你和乔大哥走吧!”
    伊帕尔罕盯着吉娜道:“走,怎么走?”她心里已明白了吉娜说的“走”的含义,顿时面红耳赤,心如鹿撞,能这样做吗?叔父哥哥怎么办?可是不走,就得去遥远的中土,不知大清皇上会是怎样一副面孔,去了中土,将永远见不到乔大哥,怎么办?
    见伊帕尔罕举棋不定,吉娜上前道:“小姐,不要犹豫了!时间不等人,你和乔大哥今晚就走,我替小姐进宫,横竖大清皇帝也不认得你,我已经想好办法。”吉娜凑近伊帕尔罕耳语片刻,临末道:“小姐,就这样定了,我这就准备去。”说完就要往外走。
    伊帕尔罕拉住吉娜说:“吉娜,委屈你了!”
    吉娜笑笑:“小姐说这些就见外了?”
    吃午饭时,密丽罕趁乔子明端饭时,把计划告诉了他。乔子明一愣,点点头,端着饭走向的人群,图尔都正招呼送嫁妆的人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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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6 10:25 |只看该作者
塞鸿过尽,英雄洒泪(3)




    她们用牛皮做了一个假人,塞上棉花,换上伊帕尔罕的衣服,吉娜守在她旁边。隔着帐篷。李公公以为她俩在做针线,就放心地睡觉去了。深夜,伊帕尔罕换上侍卫的衣服,手握小金刀,绕过一个个侍卫,来到哥哥帐篷前,在外面学蟋蟀叫了三声。乔子明听见声音,翻身而起,他看了图尔都一眼,图尔都昨晚喝了不少酒,假装酣睡,睡前他们互换衣服。乔子明穿着图尔都的衣服,轻巧地闪出帐篷,握住伊帕尔罕柔软的小手,看着深夜伊帕尔罕那双明亮的眼睛,乔子明吸了一口气:“你想好了,伊帕尔罕,你还有选择!”
    伊帕尔罕心如鹿撞,既兴奋又害怕,她依偎在乔子明怀里,“乔大哥,我们快走吧。带我去塞外牧马。不,去哪里都好。”
    乔子明眼底一潮,大颗热泪滑落在夜色中。他仰起头来,天空没有月亮,却繁星满天。伊帕尔罕,是上天赐给他的新生,黄天厚土,今生他绝不负她。他拉起伊帕尔罕的手,他们躲过侍卫,向远处跑去,不能骑马,天色黑暗,他们朝着天空那颗最亮的星辰跑去。
    黑暗中,草原辽阔,他们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伊帕尔罕累得大口大口地喘气,乔子明停了下来,让伊帕尔罕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他拿出水壶,递给伊帕尔罕。天已经大亮了,草原深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俩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伊帕尔罕抓住乔子明的胳膊,两个人的心在胸中突跳着。乔子明拉着伊帕尔罕飞速跑起来,草在脚下像绿水一样漫过,伊帕尔罕脑中除了跑,一片空白。马蹄声越来越响,伊帕尔罕的腿在发软,急得差点哭起来:“真主啊,求您保佑我们逃过这一劫吧!”心中一走神,脚下被荒草绊倒。
    眼看骑兵要追上来了,乔子明弯腰背起伊帕尔罕,向前急奔。伊帕尔罕伏在乔子明背上,看着汗水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湿透粗厚的衣服。伊帕尔罕泪断如珠,低声祈祷:安拉,你就不给我们一条活路吗?也好,能死在一起也好,抱定决心,伊帕尔罕心平静了。
    追兵包围了他们,乔子明拔出剑,横在胸前,双眼瞪着清兵,健锐营的士兵拉直了弓,等着长官下令。
    李公公和额色伊骑马跑过来,李公公喊:“抓活的!弓箭手退后,别伤着伊帕尔罕姑娘!”弓箭手退下去,一群武士提着兵器逼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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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6 10:25 |只看该作者

    李公公:“乔子明,老夫敬你是一位英雄,才和你好言相商。谁想你出尔反尔,竟敢挟同伊帕尔罕姑娘私逃,今日你死罪难逃!”
    伊帕尔罕怕乔子明难堪,就替他回答:“公公此言差矣,是我求乔大哥带我出逃!并非乔大哥挟持我,我只是不愿离开回疆去中原皇宫而已。”
    李公公气得眼冒金星,大喊一声:“大清侍卫,给我上!”
    伊帕尔罕在乔子明耳边说:“看样子他们不会放箭,你就放开打吧。”
    乔子明挥剑狂力的斩杀起来,只要他乔子明要走,没有人能拦得住他,这些侍卫虽然都是校场高手,但和乔子明较量,远还不是他的对手。不大一会儿,大清侍卫就死了六十多个,无奈清兵越来越多,把他们围的像铁桶,杀一批,又上来一批,鲜血如暮春红花般飞舞,一个个清兵倒在他们身边。
    伊帕尔罕看着一个倒下的人,心在颤抖,拽这乔子明的胳膊央求:“乔大哥,你逃吧,别管我,他要要想活命,不会为难我的,你快走吧!”清兵围上来,乔子明哪里停得住手,又有几个清兵倒下。
    伊帕尔罕再也忍不住,大喊一声:“住手——”声音划破长空,她半跪下去道:“不要再杀了,为我一个,死这么多人,我伊帕尔罕的罪孽可就大了。”
    所有的人都住了手,乔子明扶起伊帕尔罕。就在这时一张大网投下,罩住乔子明和伊帕尔罕,乔子明没有挣扎,扔掉手中的剑,伸手揽住伊帕尔罕的肩。侍卫上来,把粗壮的麻绳狠狠地缠在乔子明身上。
    在李公公的指使下,几位和卓伯克临时组织起来审判官,乔子明先被毒打一顿,他两条肋骨被断了。他共杀死了一百零二个清兵,不管是大清律法还是回疆律法,都将处以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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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6 11:59 |只看该作者
香妃确有其人,是个信封伊斯兰的女士。真实身份是乾隆帝的妃子,名号容妃。死后葬在清东陵乾隆墓后面,已开掘,香妃尸体已经无存,辫子还在,花白色。我去实地看过。{:soso_e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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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发表于 2012-9-16 13:20 |只看该作者
山东游刃 发表于 2012-9-16 11:59
香妃确有其人,是个信封伊斯兰的女士。真实身份是乾隆帝的妃子,名号容妃。死后葬在清东陵乾隆墓后面,已开 ...

实地游览过,当然有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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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发表于 2012-9-16 13:55 |只看该作者
蟾宫折桂 发表于 2012-9-16 13:20
实地游览过,当然有照片了?

有,但那时还没买数码机,用的是光学机,照片上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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