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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原创小说连载】我只要你,我不要“爱情”!(大结局)
楼主: 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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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连载】我只要你,我不要“爱情”!(大结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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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5 01:05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七章 美好的事情发生了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
突然的横在我和毛毛之间的阻力都不存在了,不管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这种轻松让我们的心有了莫名的悸动,有了想法。
回到船舱,我们默默地相拥着,眼睛盯着电视,各怀各的心思。
也许毛毛的心思和我是一样的。

毛毛舒服的把头窝在我的臂弯里,她的头发传来丝丝温麝的香气,她的小手安静的放在我的胸堂上。过了一会儿,我把一只手放到了她的腰上轻轻抚摸,另一只手抬起她的额头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包含了太多的信息,如果她也像我懂她那样懂我,她会明白的。毛毛仰起头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含羞的笑了:“我要去洗澡了。”说完,跑进了浴室。
我看着自己那急不可耐的金箍棒,笑着自言自语:“成啦。”

我的女孩很年轻,宛若一朵未开放的夏莲。洁白的肌肤有淡淡的红晕,她紧张的闭着眼睛,呼吸有点急促。我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安静的躺在了她旁边,看着她左半边脸的轮廓,我知道她在等待。等了一会,她狐疑的微微张开了眼睛,呵,她看到了枕头左边的我在仔细的观察她,又羞又急的把脸埋到了我的怀里。我忍不住哈哈笑着抱住了她。自然的我摸到了她光裸的背,毛毛洗完澡穿了一件可爱的棉布睡裙,领口有点大,她紧紧护住了前面,后面就顾不得了。
在我温柔的抚摸下,她渐渐放松下来。

美好的事情发生了。

我是风,我在温柔的山谷里悠游,我的抚摩让花儿慌乱,我的轻吻让草儿含羞,我轻拂,我触摸,我亲吻,我拥抱,我感受着山谷轻轻的颤栗,我聆听着山谷痴迷的歌声。我用我的全部情感在美妙的起伏中感受着爱的芬芳,感受着爱的温暖,感受着爱的轻吟,感受着爱的湿润。
    我是风,我在温柔的山谷里陶醉,我快乐地寻觅,肆意地吹拂,我游走在每一处神秘与美丽的所在,所过之处,花开了,泉涌了,我用全部的柔情吹开着生命的花,我用全部的力量引导着青春的泉。我是这样的轻薄,我是这样的贪婪,我碰落了晶莹的晨露,我摇曳了含香的花蕊,我让山谷和我一起醉了,岁月在这个时刻成为永恒。
我是风,我在温柔的山谷里留恋,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改变着山谷的季节,我让山谷在春天慵懒,我让山谷在夏天清爽,我让山谷在秋天无忧,我让山谷在冬天安宁。我是山谷的牵引,我是山谷的躁动,我让山谷因我的存在而充满激情,我把山谷作为我激情的归宿。
    我是风,我在温柔的山谷里安居,我是如此的痴迷,我是如此的不舍,我亲吻着属于我的领地,我感染着属于我的幸福,渐渐的,我的生命有了她的气息,她的抖动,她的活力,于是我将和被我唤醒的精灵交织、融化,她中有我,我中有她,我们结合了,在我的快乐中,是她的幸福,在她的快乐中,是我的幸福,我们无法分开无法剥离,在幸福和快乐中,整个世界都随着我的感觉驭风而去,无边无际。

我是云,我被温暖的天空容纳,我的不羁在每一个瞬间凝固,凝固成爱的形象。我是轻柔的,像春风中的柔纱,每一次飘曳,都让天空为之浅笑呢喃,我是粗鲁的,仿佛热烈的雷电,每一次咆哮,都让我的野性直接击中天空的脆弱,让天空在我的征服下颤抖嘤咛。
    我是云,我被温暖的天空包容,我舒卷着沉积的力量,在她的爱中,我自由的释放,自由的流淌,我用激情改变着天空的恬静,我用热烈诱惑着天空的沉寂,我用顽皮勾引着天空的慌乱,我用力量升降着天空的情绪。
    我是云,我是天空的眼泪,我是天空的引领,没有我,天空将空空荡荡,没有天空,我将无所寄托,我的热情席卷着天空的每一根神经,我的野蛮牵动着天空的每一分感觉,天空随着我的翻滚而放弃矜持,我和天空一起肆无忌惮,因为我们已经成为一体。
    我是云,我注定要有属于我的天空,我找到了,我拥有了,天空是我的庇护,天空是我的归属,所以我用自己的生命将冬寒夏热屏蔽,我用自己的身体将春乱秋残隔离,我给我的天空是四季的美丽,我给我的天空是岁月的流香,于是,我们依偎,我们相拥,我们共同感受太阳的温暖,月亮的浪漫,星星的嘱咐,万物的注目,在快乐的颠峰,我们集成着全部世界的美丽御云而来,无止无境。

我感受着,我探索着,我依赖着,我征服着。

我欣赏着爱的慌乱,我玩味着爱的迷离,我聆听着爱的声音,我享受着爱的迸发。

我有力地进入,带着我的力量和蛮横;
我轻柔地进入,带着我的柔情和爱怜。
我残忍地破坏,我狠心地毁灭,我温柔地改变,我体贴地铸就。
我进入了渴望,我填充着我的另一半世界。
我被紧紧地包容,我被我的另一半世界接受。
于是,我们共同呼吸,我们共同脉动,我们在最后的临界点不做停留,我们义无返顾地走向、走进那妙不可言的爆发。。。。。。
我的身体在迅速坠落。
我的灵魂在飞快升腾。
我体验着失重。
我听凭自己的意识成为空白。
我感到自己人在真空。

我们睡了,我们醒了,我们接受了海风的问候,我们沐浴了日初的洗礼。我们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爱在盛开。娇媚,红艳。

也许,一切都正如马尔库塞所说的那样“。。。。。。恰恰是在满足中,特别是在性欲满足中,才成了一种高级存在物,并遵从高级的价值标准,性欲因爱而获得了尊严。”

我和毛毛久久的接吻,在彼此的爱抚中迎来了新的一天。

春天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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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5 01:06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八章 变化

又娶媳妇又过年的季平喜孜孜地从云南回来了,丽江的江水和玉龙雪山的冰雪似乎给了他一次完美的精神沐浴,而云南的民俗与风情仿佛是一顿让他饕餮的大餐,让他久久的回味,以致喝酒的话题都离不开了。
我觉得季平人是回来了,可心留在了云南。

让人高兴和振奋的是,季平重又拾起专业,而学术发展方向却由西方建筑史转向民族建筑上来了。
我记得在爱情坍塌前,季平的研究课题是“西方古建筑中的柱式与人体美学”,当时我看过后还笑话他是用来自女友的人体美学灵感去解释古希腊建筑的风格趣味,以博得校西方建筑学老大的青睐,最终将无照驾驶的性爱合法化,这绝对是对学术研究的反动。那时的季平对专业的趣味和对他的女友一样执着热烈,他坚持认为古希腊柱式风格所展现的是平民思想的人本主义观念,既体现着一丝不苟的理性精神,也体现着对健康人体的审美感受。

“这是现实主义的审美趣味,在理想的美中我们能看到充满活力、性格鲜明,洋溢着生命的度量、秩序和体征。多立克柱子比例粗壮,没有柱基,雄健的柱身从台基面上拔地而起,而柱顶是简单而刚挺的倒立圆锥台;爱奥尼柱子比例修长,有着优美,充满弹性的柱基,有着复合的曲面线脚,上面是精巧柔和的涡卷。简单地说,男性寓意的多立克柱子高浮雕,强调体积,女性寓意的爱奥尼柱子薄浮雕,强调线条,所以他们分别体现着男性身体的刚毅雄伟和女性身体的柔和端丽的美。”季平曾滔滔不绝地这么说,“这就像我和雯雯,刚劲雄健与清秀柔美的结合,装点着爱情殿堂的庄严、对称与稳定。”

我听了只好无奈地问他:“我觉得你这完全是为了迎合学术寡头的艺术趣味——昨天下雨你打伞没有?”

“没有啊,怎么了?”

“这就对了,我说你怎么脑袋进水了呢,锈的厉害。”

“我抽你丫的!”

“来啊,多立克,让我领教领教你的刚毅和雄健。小样,赶紧去操场悠双杠去吧,连胸肌都没有,还强调体积呢。”

“没劲,粗俗,没有趣味,我都懒得抽你了。”
。。。。。。

安和毛毛听我说起这段从前的事,都笑的前仰后合的,不同的是,安的笑里有着隐隐约约的醋意,毛毛则是清爽的开心了。

季平拿起酒瓶给我倒满,说:“你要是每天不糟改我几句,是不是睡不着啊?喝酒喝酒。”

我和季平碰了碰杯,干了。然后我抹了下嘴角,一边斟酒,一边对季平说:“这回云南拿一弯,你又走民族的路子了,我猜你是不是。。。。。。”

“闭嘴”
季平和安异口同声地冲我喊,俩人一楞,继而心领神会地笑了,手也握到了一起。

“你们再这么酸,我都没法喝酒了。”

“越是民族的也越是世界的。”季平笑着说,“越是世界的也越是民族的。”

“这话听过,好象已经很古老了。”我说。

如果受了委屈不报复报复就不是女人了,所以安不怀好意地怂恿季平:“我记得你跟我说驭风有一阵子爱上了穿高领,是怎么回事来着?”

季平一下子来了精神:“是啊,那年。。。。。。咳,咳,谁踢我?毛毛是你吗?”

毛毛白了我一眼,对季平说:“你甭理他,一喝酒就彪乎乎的。”

桌下的小动作搞到桌上来了让我感觉很没趣,只好闷头喝酒。季平得意地继续说:“开始我们都没注意,后来有一天在宿舍里喝酒,驭风喝美了,脱了衣服光膀子,大家一看,就问了‘驭风,你丫脖子怎么了?怎么紫了?’你们猜他说什么?”

“什么?”俩姑娘问

季平喝了口酒,慢条斯理地说:“驭风说,没什么,那儿老被蚊子叮,太痒痒了,掐的。结果,结果。。。。。哈哈。”
季平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说不下去了。

俩姑娘不干了,着急地催季平:“你笑什么啊,你先说啊。”

季平强忍住笑,说:“结果,驭风正说着,背对着门,不知道小青进来了,她是驭风原来的女朋友。小青一听不干了,照驭风后背就一巴掌‘你说谁是蚊子呐?’,这下不明白的都明白了。哈哈。”

“哈哈。。。。。。。”大家都笑了,我也跟着干笑,心虚地偷偷看毛毛几眼,心里有点忐忑。

“从那一后,我们全宿舍的见到驭风,问候语就是‘今天挨盯了没有?’,嘿,这黑厮脸皮也就厚了,告我们‘没呢,一会儿盯’,‘这不,刚叮完’,‘马上就叮’,你们说他多厚颜‘有’耻?”

“就是,应该好好管教,是不毛毛?”安开始挑拨。

毛毛淡淡一笑,无所谓地说:“有什么好管教的?很正常啊,再说,毕竟是以前的事情了。”

我感觉像被天使拥抱了一样温暖,赶紧殷勤地为毛毛倒饮料,对季平和安的冷嘲热讽毫不理会。

送走了季平和安,我和毛毛也洗漱就寝,我们感慨地聊了一会儿季平和安的事情,然后我关了灯准备睡觉。
毛毛忽然把把灯拧亮,爬在我身上腻忽忽地问:“老公?”
“啥事?”
“蚊子老叮你哪个部位啊?告诉人家嘛。”
“。。。。。。”
女人毕竟还是女人,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幸福地准备挨“叮”。

王总兴致勃勃地从美国回来了,我们连开了几天的会,把装修的事情从方案到资金到施工单位到材料封样全部捋了一遍。
王总往后一靠,不无轻松地伸了个懒腰,说:“呵呵,总算掰扯完了。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

我整理着文件,说:“好啊,您回来我们还没有一起坐坐呢。去哪儿?”

王总沉吟了会儿,说:“昆仑吧,很久没吃那儿的粤菜了。”

“行。我们六点半走?我让小庄一会儿先电话订个位。”我说。

王总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问我:“驭风,你和你的那个小朋友,叫什么来着,对了,毛毛,怎么样?”

提到毛毛,我脸上露出笑意:“呵呵,让您惦记,我们挺好的。”

王总又问:“恩,那个孩子我看着也不错,准备什么时候办事?”

我说:“等她毕业稳定稳定,过两年再说。她爸她妈也同意了。”

王总有点意外:“哟呵?行啊你,这么快你就打完基础了?好,晚上叫上你的小朋友,我请你们,庆祝庆祝。”

“好,那谢谢王总。”我愉快地答应了:“我早走会儿去接她。”

王总笑着说:“恩,好,对女人要殷勤,我们晚上见。”

我和毛毛到了锦园的时候,王总已经到了,正和一个长相清纯的小女孩高谈阔论。大家打了招呼后落座,开始点菜。
女人凑在一起,话题很容易就能找到,因为这个世界的99%的颜色和95%的时尚都是属于她们的。对于毛毛这种涉世未深、看什么都是明亮的、没有心机没有城府的单纯女孩,她和生活的联系只有善意与友好。
两个女孩子很快就聊到一起。

王总趁点菜的时候,用菜单挡住嘴,悄声地对我说:“怎么样?水灵吧?”

我把身子向他倾了倾,也压低声音说:“不错。王总你现在的功力已经出神入化了啊,刚回来就有斩获。”

王总有些得意:“中戏的,拍了几个广告,在几部电视剧里露过脸,很单纯的二年纪学生妹,那个老肖介绍的。”

我听了吞地一乐:“王总换口味了?喜欢吃嫩草了。”

“哈哈,”王总打了个哈哈,带着一丝狡猾的口吻扯开话题:“恩,老肖不错,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感谢他?”

我警觉地用随便的口气说:“怎么谢那是您的事。对我来说,我一惯执行‘吃了嘴不软,拿了手不短’的甲方原则。”

王总满意地笑了,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表示赞许。

几杯酒下肚,气氛逐渐活跃起来,当王总适时地拿出个礼物递给毛毛,我终于明白他去美国之前对我的那种诡秘的微笑的含义。毛毛看了我一眼,我说:“王总送你的,收下吧。”毛毛站起来,道声谢接了过来。

“打开看看。”王总对毛毛说:“看看你喜欢不喜欢。”

毛毛打开精致的包装,一个漂亮的钻石发卡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毛毛不由的发出小小的轻叹:“哇,好漂亮,谢谢王总。”

我知道毛毛对发卡的偏爱,她认为发卡是服饰的眼睛,所以她对“眼睛”很讲究和重视。上次王总和毛毛跳舞的时候,顺口问出了毛毛偏爱发卡发簪等发饰,向异性献殷勤是他无法抑制的爱好。我看了眼盒子上的标志,是DE BEERS的,肯定价值不菲,我端起酒杯敬王总:“王总,太贵重了,谢谢。”

王总满意地和我碰杯,干了,放下酒杯的时候他开玩笑地说:“别客气,回头我从你的奖金里扣就是了。”

毛毛开心地笑了,我给王总的杯子里斟酒,说:“还是感谢王总,不管怎样,这都是王总对我们的关心。”说着,我对毛毛建议:“毛毛,我们一起敬王总一杯吧。”
毛毛答应着站了起来,和我一起端起酒杯向王总敬酒。

让人动心的女孩子往往是结合了羞怯和大胆的特点,因为单纯所以羞怯,因为天真所以大胆,毛毛就是这样,这是女孩子自然的、可爱的天性流露和风情展示。而世故的女人却将这种天性和风情当做技巧去运用,流于做作,即使演的再好,也只能形似而已。所以旁边的那个小演员的“表演”里,赞叹搀杂着贪求,欣赏里糅合着嫉妒,让我这样的男人一听就“心明”,让王总那样的男人一听就“心动”了。
毛毛喜不自胜地把玩着发卡,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龌龊”毫无察觉,旁边的女孩子很来事地夸着,并不时地瞟给王总带着幽怨的目光。王总和我心照不宣地对了下眼,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个礼盒,我知道王总的身上随时都装着一条精美的项链,他曾经告诉我,他喜欢给想上的女人脖子上套个链子。

小演员的眼睛放出光来,当礼盒打开的时候,一条钻石项链在意料之中出现了。小演员脸上露出了妩媚的笑意,一边在脖子上比划,一边用眼睛看着王总,同时嘴里嗲嗲地表示感谢,所以当王总的手从项链的调整挪到她的肩膀,并一路下滑直到在小女孩子的大腿上停住也就不奇怪了。
我知道,这“事”成了。

回家的路上,毛毛和我聊天,我喝了些酒所以说话随便了些,当我把王总和小女孩的事情告诉给毛毛的时候,她显的很吃惊,继而神色有些黯然,对于生活中的另一面,毛毛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她的眼睛只是看到的阳光,而忽略了阳光下的阴影与阴暗。
不过,到家的时候,毛毛又开心起来了。对于她来说,有些不快的事情就像来去突兀的流云,飘过去后,阳光依旧灿烂。

对于工程来说,大部分的项目都没有什么技术难度可言,新材料新工艺的广泛普及在施工界是困难的,因为这里面牵扯到方方面面的“责任”。不过,工程也是琐碎繁杂的,现场有解决不完的事情,什么空调管的位置和吊顶标高冲突了,消防立管影响包柱效果啦,桥架没有位置了,综合布线滞后影响装修封板了,打压跑水了,地面找平做低了影响不锈钢隔断的施工和门的安装啦,甲供材料没有按时进场,造型吊顶与风口位置打架了等等等等。购买我们商务楼的公司老总也不甘寂寞地领着风水大师来“捣乱”,提出些杂七杂八的整改意见,什么老总的背后要有个龛,用石材装饰,那叫“背有靠山”,大门和玻璃之间要有假山和绿植隔断,那叫“时(石)来运转”。。。。。。而胖嘟嘟的老总也用遮遮挡挡的话暗示:他的办公室里要有个带淋浴卫生间的卧室,卧室门要在书架墙上做个让人看不出来的暗门。

工程在扯来扯去中按计划进行,李鹰的勤奋让我省了很多心,而现场之外的“酒桌”工作也相应地减少——我越来越厌烦了。
我渴望下班后正常回家,因为毛毛,我的蜗居现在是“家”了。
我喜欢每天走出家去上班前,毛毛和我在门口的腻乎,喜欢下班开车进入小区就远远的看见家里亮着温暖的灯光,喜欢暧昧的晚上无边的风月,喜欢搂着毛毛像搂着幸福生活那样入梦,喜欢毛毛耐不住想我突然跑到我的办公室来找我给我带来的惊喜,喜欢毛毛打电话给我撒娇跟我缠绵。。。。。。

“丁玲铃铃。。。。。。。。。”
我正和李鹰说着工程的事情,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我拿起话筒,说:“你好,我。。。。。。。”

我还没说完,就被毛毛带着哭腔的话打断了:“驭风,你快来啊,安出事了,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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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5 12:53 |只看该作者
感觉到了风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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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发表于 2012-1-25 12:54 |只看该作者
“驭风,你快来啊,安出事了,呜。。。。。。。”

别呀,这年还没过完,不要吓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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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发表于 2012-1-26 00:28 |只看该作者
感觉到了风的快乐
沈盼盼 发表于 2012-1-25 12:53



    快乐地做了快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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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发表于 2012-1-26 00:28 |只看该作者
“驭风,你快来啊,安出事了,呜。。。。。。。”

别呀,这年还没过完,不要吓姐哈
沈盼盼 发表于 2012-1-25 12:54



    妹子,生活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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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发表于 2012-1-26 00:28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九章 爱的回归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红灯还在闪烁,安仍在抢救过程中。在手术室的外面,毛毛靠在墙上不停地抹着眼泪,当我出现在她的身旁的时候,毛毛把头深深埋到我怀里,低声的饮泣着。
我搂着毛毛,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嘴里不断地说着安慰的话。等毛毛稍微平静一点,她断断续续地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毛毛和安吃过午饭后去逛商场,因为快要毕业了,安想到和季平要天各一方,他们的爱情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心情不免黯淡。毛毛劝慰她,虽然不能留校,但也可以考研究生啊,或者留在北京找个工作也行啊。
“要不,干脆,你把季平娶回去得了。”毛毛出了个自认为不错的主意。
说说笑笑的,安没注意脚底下的台阶,一下子滑到了,毛毛开着玩笑说安想季平呢,却忽然发现安脸色苍白,痛苦地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发出断续的呻吟。
毛毛看到安的两腿之间,大量的血洇了出来。
吓坏了的毛毛抱住安,无措地大声哭叫起来。毛毛的哭声和安的状况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在好心人和商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120急救车来了,安迅速地被送到附近的医院,诊断结果是:安宫外孕,结果安马上被送到了手术室。

我听完毛毛的讲述,拿出电话又拨了一遍,依旧是:“ 您好,你拨叫的用户没有开机”。
“见鬼,这他妈的季平怎么关机了?急人!”我心急地骂了一句。

“听安说,季平出差了。”毛毛哽咽着告诉我。

我看着眼睛通红,面颊上泪痕班驳的小可怜儿,心疼地伸出胳膊把她搂进怀里,劝慰道:“没事的,毛毛,安会没事的。现在大夫的医疗水平和收费成正比,都一样的高了高,安肯定没事。”
毛毛用手擦着眼泪,埋怨地说:“讨厌,都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焦急中,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了。门开了,大夫走了出来,我们赶紧迎了上去,毛毛透过门缝紧张的往里面看着。
“大夫,您辛苦,请问病人怎么样?”我着急地问。

医生开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问:“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我跟大夫简单地说了安的情况,我告诉他,病人是我朋友的未婚妻,我朋友现在出差在外地联系不上,病人的家在外地,有什么事情我来负责,所有费用不成问题。

医生明显地口气缓和了,他把我拉到一边,说:“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送来的不是很及时,恐怕。。。。。。恐怕病人以后无法生育了。这你还要好好做做病人和你朋友的工作。他们没结婚呢吧?”
我听了心里一沉,点点头:“没有。难道就没有办法吗?”

毛毛惊讶的捂住了嘴,眼泪成片的流下来,半响,她忘情的拉着医生的手带着哭腔说到:“她多年轻啊,就不能再想想办法了吗?……”
毛毛难过的说不下去了。

医生取下口罩,脸上很同情地说:“我是医生,我已经尽力了。你们也别太难过,要好好照顾病人。对了,您贵姓?”

我赶紧说:“哦,我姓驭,马又驭 ,驭风,您好。谢谢大夫。”

医生和我握了下手,说:“别客气,去交费和住院押金吧。”

办完了手续,我和毛毛陪伴在安的身边。安静静地躺着,由于大量失血,脸上透出发青的惨白,看了让人心碎。毛毛把手伸进被子里,握着安的手,脸上不停地流着眼泪。
我感觉自己的手机“嘟”地响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显示:您的信息发送成功,我知道季平开机了。
我低声跟毛毛说了一句“我出去给季平打电话”,然后快步走出病房。

电话通了,季平在电话里没心没肺地说:“嗨,哥们,我这儿刚落地,你的信息和电话就追过来了。”

我稳了稳情绪,尽量平和地说:“季平,你现在在哪里?”

什么都不知道的季平在电话里打哈哈:“靠,你丫够严肃的。我刚到南昌,一会儿就去九江,估计晚上能上山,你。。。。。。”

我打断他的话,说:“你别上山了,赶紧回来。安住院了。”

季平在电话里顿了一下,有点吃惊:“啊?她、她现在怎么样了?你丫不是开玩笑吧?我前天走的时候好好的,出什么事了?”

我说:“哥们,你要抗住了啊。。。。。。”

“你他妈的少说废话,到底出什么事了?安怎么样了?”季平在电话里咆哮着。

“安大出血,是宫外孕。已经抢救过来了。”我一个字一个字地缓慢地说。

季平在电话里沉默了会儿,然后语调沉重但坚决地说:“我这就回去,签到哪班是哪班。你帮我先照顾着,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安排最好的病房,哥们儿,我求求你,一定要安排好。。。。。。”
说到最后,季平在电话里的声音都变了。

“放心吧,哥们。你赶紧回来就是了。”说完,我收了线。

我躲在医院的厕所里抽了几根烟,又打了几个电话,通过朋友找在这个医院的关系,等一切都联系好,我赶紧上病房,安已经醒了,她看见我进来,无力地点点头,嘴角勉强翘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毛毛责怪我:“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我问安感觉怎么样,她笑了笑,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告诉她已经和季平联系上了,他在努力买最快的机票往回赶。然后我对毛毛说:“我给朋友打了电话,找关系,给安换个单间,这样季平回来好能看护安,不受限制。”

毛毛擦着眼泪叹了口气。安很虚弱地小声说:“驭风,谢谢你了。”

我故做轻松地对安说:“别客气,安,这都是季平的吩咐,他很惦记你呢。”

安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神情。
毛毛这时也平静了许多,她坐在安的左边,依着安的床,侧着身无限疼爱的看着安,安慰着她:“好安,你会好起来的。”

很快,朋友的关系托到位了,安也被送到了所谓的豪华病房,该感谢的都感谢了,该准备的都准备了,该买的都买了,天完全黑了。
季平打过几次电话,沮丧无奈地告诉我买到最早的机票是明天一早的,知道安没有生命危险,情绪也稳定了,还和安简单地电话交谈了会儿。安听到季平的声音忍不住哭了,帮她擦着眼泪,却忘了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夜深了,毛毛坚决地要留下来照顾安,把我轰回家。
她把我退到走廊里,一把抱住我,把头埋到我怀里深深的呼吸。我的心柔柔的疼了起来:“怎么了宝宝?”

“想你了。”

“我在你身边。”

“你不会离开我吧?”

“这从哪说起?”

“我就是想问了。”
我的女孩今天很累,心情不好,流了太多的眼泪,我知道她在找寻我温暖的回应:“当然,永远不离开。”

“那你要写下来。”

“我写下来,我爱你。”
我们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拥抱,时间仿佛也停止了。不知道过了多久。

“回去吧,这里有我,你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照顾,明天你还要接季平。”毛毛说。

我想了想也是,于是回房间和安告别,并问安用不用通知她的家人,安犹豫了半天,拒绝了。
临走的时候告诉毛毛,无论几点一有事赶紧给我电话。毛毛答应着,送我到了电梯,我们挥手告别。

第二天上午,季平眼窝深陷,头发凌乱,一脸憔悴地钻进我的车,忙不迭地向我询问安的情况。我一边开车,一边把情况尽可能详细地跟他说了一遍,最后,我告诉他:“哥们,医生说,可能安以后无法生育了。”
我的眼角的余光看到季平似乎身子抖动了一下,我用点烟器点上一根烟,狠嘬了一口,然后用胳膊肘捅了捅季平,把烟递了过去。
季平接过烟,默默地抽着,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脚底下给油,车子飞快地在高速路上行驶。

当我拐到高速路三环出口的时候,季平突然说话了。
“哥们,拉我去燕莎。”

我看了他一眼,说:“不赶紧去医院,你去逛什么商场啊?”

季平吐了一口烟,坚定的重复到:“拉我去燕莎。”

我盘旋着上桥,向燕莎商城开去。
我在停车场停好车,和季平一起进了商场。季平一句话不说,进门径直奔向卖首饰的柜台。
我一下子明白了,心里忽然暖暖的,也酸酸的。
也许有一种感动,也许有一种欣慰,也许有一种惋惜,也许有一种祝福。

季平捧着一大捧鲜花和我一起走进病房,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继而眼泪扑簌簌地成串掉了下来。安抬起手臂无声的呼唤着季平。毛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给季平腾地方,季平向毛毛点点头示意,算打了招呼,然后把东西放在一旁,把安抱在了怀里.他们就这样拥抱着,安不停的掉着眼泪.毛毛心酸的躲在了我身后。眼睛定定地看着安。
季平强笑着对安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安看着他,摇摇头,手伸向季平的嘴,手指来回在他的嘴唇上划了两下,然后在季平的脸上摩挲着。

季平从椅子上挪开身体,单腿跪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放戒指的盒子,轻轻地打开,然后流着泪对安说:“安啊,我的安,今天我再一次向你求婚,请你答应我,等你好了,毕业了,就嫁给我吧。”

显然,季平的行为让安和毛毛都觉得很意外,毛毛笑了,安却平静了下来:“我毕业了要回云南的……”

季平握住安的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和你一起回去,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可是、可是我。。。。。。我不能生孩子了。”安哭出声来。

季平爱怜地将安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说:“那有什么,回头我们把驭风和毛毛的孩子抢过来,这多省事。”

毛毛有些受不了啦,她依偎在我的怀里开始抹眼掉泪,我也感觉鼻子酸酸的有些难受,我接口说:“没问题,我们先生俩,一儿子一女儿,都给你们,然后我们再继续搞大生产。”

安感激地看我一眼,又对季平说:“你以后会嫌弃我的。呜。。。。。。”

季平说:“安,我发誓,我会陪伴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嫁给我吧,让我用后半生的时间好好照顾你,疼爱你。”

安的泪眼在季平的脸上来回巡视,最后有些羞涩的,但也是幸福的点点头。季平取出戒指,轻轻的套在安的手上,然后站起身,向安俯下去,他们的嘴唇在颤抖中幸福地结合了。

柏拉图说过,人原来都是双性的,后来被分成男性和女性,因此,男人和女人用一生的时间去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去努力的融合,再不分离。人类社会把这种结合的法律行为称之为结婚。季平和安在将来的某一天将完成这种仪式,我相信,爱,将在他们的婚姻中得以延续,因为,他们是真实的相爱,婚姻是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上,而不是出于对爱情的憧憬,将婚姻建立在虚幻的爱情上。

爱情说:我把今生献给你!
自己的人生都不要了,你还指望爱情能把两个人的生活过好?
所以爱说:让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分离。

爱情说:我会为你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你还指望爱情能好好爱护婚姻后的感情?
所以爱说:我会陪伴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如果我们相信这个世界是上帝创造的,那我们应该感谢上帝。因为那个可爱的单身老人忙碌了五天,总算想起来给这个千变万化的世界安排了个主人——人类,并给男人找了个女人,给女人找了个男人,让这个世界看起来还不算太坏,感谢上帝!
感谢上帝,因为人间的美好是因为有爱,而不是爱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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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发表于 2012-1-26 10:54 |只看该作者
驭风,新春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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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发表于 2012-1-26 11:06 |只看该作者
好感人啊。。不管有没有孩子,安都是幸福的,因为有一个人在热烈的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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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发表于 2012-1-26 12:38 |只看该作者
这季平真是一个好男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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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发表于 2012-1-28 18:21 |只看该作者
驭风,新春愉快~~
素颜 发表于 2012-1-26 10:54



    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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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发表于 2012-1-28 18:23 |只看该作者
好感人啊。。不管有没有孩子,安都是幸福的,因为有一个人在热烈的爱她。
素颜 发表于 2012-1-26 11:06



    幸福随处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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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发表于 2012-1-28 18:23 |只看该作者
这季平真是一个好男人,佩服
沈盼盼 发表于 2012-1-26 12:38



    好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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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发表于 2012-1-28 18:23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章 哭笑人生


生活就是这样,总会有些事情让你在哭哭笑笑之间转换着心情,等你哭的差不多了,你就该笑了;等你笑累了,就要做好哭的准备。大多数人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笑着告别,关于人生,有很多深邃、纯粹的哲学指导,也不乏醉意朦胧、清晰生动的飘逸处世风度。对我来说,初体验是我对生活的追求,我希望有更多的经历、阅历将有限的生命拉长,用众多的事件构建我的人生,也许,每一次的喜悦、悲哀、快乐、痛苦的体验都将为我对这个世界的视角增添丰富的色彩和多重的位置。

安的身体渐渐的康复,季平帮她办好了请假手续,也开始着手自己的工作调动。安不愿意在医院里,她说那有一种恐惧和不祥的感觉,吵吵着要出去。季平和我商量了下,就把安放到我家了。这让毛毛很开心,和最好的朋友、最爱的人朝夕相处,既没有生活的压力也没有了学业的重负,生活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安逸了。

然而生活对现在的王总来说,却似乎显的不那么妙。从匍京惨败回来的他憔悴不堪,无精打采,他认为这验证了“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的老话,所以连续五天都在禁欲。

“王总,那块LOGO墙原设计是超白洞,现在搞不到,打磨完都泛黄。。。。。。”

王总蜷缩在大班台的后面,立马制止了我的的话:“别跟我说黄不黄的,我现在心里只有莲花——你看着办吧。”

我哭笑不得地说:“那好吧。消防的来看了,咱们的不锈钢玻璃隔断都是12厘的普通钢化,应该用防火的。。。。。。”

“能省就省点吧,驭风,我输了四百多万啊!唉,赌博害死人。”王总肉疼地说,嘴角还滑稽地抽搐了两下。

我安慰他:“小赌怡情,以后不玩那么大了不就行了——下个项目我们每平米提高500元不就全回来了?”

王总的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地黯淡下来:“不行,还是疼。周末我还得去一趟,我已经五天没碰女人了,这次肯定翻回来。”

我说:“这和女人没关系,王总。”

王总无力地挥挥手,不想谈了,我识趣地告辞出来。
回到办公室,秘书小庄跟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堆文件让我签字。我匆匆浏览了一遍,一边签一边说:“小庄啊,下午我都有什么安排?”

小庄说:“两点工程例会,然后是停车场的条石选样和外围墙的铁艺选样,晚上您约了消防的吃饭。”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我抬起头将签署好的文件递给她,发现小庄的眼睛有点红肿:“怎么了,小庄?哭了?”

小庄嗫嚅着否认:“没。。。。。。没有。”

我点上根烟,吸了一口,透过袅袅的烟雾端详了会儿。小庄有些扭捏不安,低着头。
我笑了笑,说:“恩,我知道了,和小宣吵架了,是吧?”

小庄有点惊异地抬起头,脱口说:“您怎么知道。。。。。。”

我得意地笑了:“我也在恋爱啊,当然知道。说说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小庄犹豫地说:“最近工作挺忙的,他。。。。。。他给我发短消息,我要是没有及时地回,他就怪我,说我冷淡他了。您说,他一个大男人,还得我哄他,真是的。”

我想了想,站起身走到小庄的身边,对她说:“小庄啊,你还是不特别了解男人。我跟你说,这男人啊,有时候用某种‘抱怨’的口吻说事,其实是在撒娇呢,我估计小宣最近很忙,有点累了,他更想得到你的关怀你的重视,当然,这也是工作压力大造成的,你别往心里去。你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吧?”

小庄说:“是啊。不过。。。。。。”
她歪着头想了想问:“男人也会撒娇吗?”

“当然,”我认真地说:“男人也是人,也有软的时候,你也跟他撒撒娇,就没事了。男人的骨子里有男孩的一面,是不是?正好对应了女人的骨子里有母性的一面。恩,你们今天都正常下班,跟小宣去一起二人世界吧,就说我同意的,去吧。”

小庄感激地说:“谢谢驭总。”

“别客气,好好的别吵架。”我回到座位上,看她没动,我有点奇怪地问:“怎么,还有事儿吗?”

小庄的脸上带着女孩子那种顽皮的笑意,问我:“驭总,可以问您个问题吗?”

“说吧。”

“您也这样撒娇吗?”

“。。。。。。。不许调皮!”

小庄笑盈盈地走了,我靠在椅子上,拿起手机给毛毛发了条短信:“毛毛,一上午也不来个电话,把我忘了吧?”

很快,毛毛给我回了短信:臭黑熊,学会撒娇了?抱抱。

我看着短信会心地笑了。

晚上回到家里,毛毛、安还有季平正坐在一起看电视,季平笑咪咪地喝着啤酒,斜对着安和毛毛,搞不清他是在看电视还是在看她们。俩姑娘盯着屏幕眼泪汪汪的,看见我回来,季平冲我扬扬酒杯算打了个招呼,神色里轻松的蹊跷,安自顾自忙着用面巾纸擦眼泪,毛毛则带着重重的鼻音说:“回来了,喝多没有?”

我脱下外衣,一屁股坐在毛毛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说:“没有怎么喝,哟,哭成这样?看什么呢?哦,‘激情燃烧二’啊。”

电视的画面里,男女主角深情脉脉地互相凝视,背景是整装等待出发的军队。等一切羁绊都没有了的时候,编剧安排了一场战争,也许,生活中也是这样,当心理空间的距离消失后,却不得不面对物理空间的隔断,总之,不如意的事情常常围绕在相爱的人生活中,这是艺术不厌其烦的表现,也是让女人们充沛感情得以释放的有效方式。
我接过季平递过来的啤酒,忽然明白了他斜横在电视和姑娘们之间的意图:敢情他是喝着啤酒欣赏灯下美人那“梨花带雨”的风景。

“驭风,你知道天底下最可怜的人是什么人吗?”季平笑嘻嘻地问我。

我知道他在打趣,想调侃调侃,于是我喝了口啤酒,说:“是恋人。”

“为什么啊?”俩姑娘中计了,不解地问。

“你看,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是生离死别的,好不容易相爱了,却永远是这事那事的,就没个消停。这不折磨人玩呢么?想想真够孙子的,不仅把钱赚了,连女人的眼泪也不放过,统统的赚了!”

“讨~~厌!”
“讨厌————”
两个姑娘不干了,虽然嘴里都说的是一个词,但安是笑骂的口气,毛毛则是大撒其娇。

我和两个姑娘正闹着,季平打断了我们,他说:“驭风啊,和你说件事。”
我停止了说笑,看着季平,问他:“还整的挺严肃,说吧,啥事?”

季平笑了笑,说:“也没什么严肃的,就是。。。。。。安也好了,我在外面租了套房子,明天、明天我们想。。。。。。。”

“为什么呀,住一起多好。”毛毛不乐意了。
“是啊,”我也感到不解,问:“你丫这不胡造吗?”

“不是,”季平解释道:“我们也需要二人世界不是?要不,你俩腾地儿?呵呵,安和我大局已定了,我们想快速磨合磨合,为婚姻生活做做前期准备。”

毛毛不情愿的撅着嘴:“好是好啊,可是,安还没完全好呢。”

安掐了毛毛的脸一把,爱怜又好笑的说:“傻啊你,我还能陪你一辈子不成?姐姐我要嫁人喽。呵”这话是笑着说的,可是安的眼角分明也嵌着泪光。

当两个女孩子沉默无言的时候,季平看着我,说:“谢谢你,哥们,真的。”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无言地看着他,半晌,说:
“有空你们常回家看看。”

躺在床上,我抽着烟看书,毛毛把头贴在我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天。电视里的生离死别让毛毛陪了一把伤感的眼泪,安要走了,将这莫名的伤感变的愈加清晰,女孩的心思就是这样怪怪的,在臆想中自己把自己感动,在空幻中自己把自己摧毁,然后,她们会试图将这种情绪传达给离她最近的人,安慰也好,同情也罢,共鸣也行,总之,要有回应。

“大黑熊,如果你要是像石林那样,上前线,你会那样吗?”毛毛幽幽的问我。

“哪样?”我漫不经心地随口答道。《焦点不太准》的作者卡帕正和他干爹海明威在非洲搞三搞四,我看得很着迷。

“就是、就是我爱你,你也爱我,可我不说,你也不说的。”毛毛的手指头在我的胸口上轻轻地划着,嘴里小声地嘟囔。

“恩。你不说我也不说。”

“可你上前线了,不说的话你不怕吗?”

“怕也得上啊。”

“讨厌。我是问你,你不怕我跑了吗?”

“你能跑哪儿?跑回家我也把你提溜回来。”

“唉呀,”毛毛一把将书夺了过来,爬在我的身上说:“好好说嘛。那我要是和别人好了呢?你不后悔吗?”

“你为什么要和别人好呢?哪个小子这么大胆,敢抄我的后路?”我抚摩着毛毛额头上的刘海,佯怒地说:“那叫破坏军婚,老子毙了他!”

“那你干嘛不说?”

“什么我不说?”

“你爱我。”

“我说了啊。”

“那你上前线为什么不说?”

“什么我就上前线了?我上床好不好?”

“驭风!你讨厌你知道吗?我刚才的话你都没听是吧?”

“我听了听了,我肯定说,真的。”

“为什么呢?可电影小说里男人上前线都不说。”

“因为他们要把情节制造的很悲壮,真的那样,我才不干呢。本来上前线就生死未卜,女人都够揪心的了,这时不说更待何时?万一我中弹了,临死前至少不用去后悔该说的没说,捂着流血的伤口,在疼痛中美的乎想你爱我我爱你地死去,然后留给你一个可以尽情美化我们感情的空间多好?。。。。。。喂,喂,你等会儿,等会哭!”
说着,我挺起身,作势下床。
毛毛本来酝酿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被我的举动弄的不明所以,一时无措地呆呆地看着我。

“等我摸瓶啤酒,你再把眼泪流下来,喝着小酒看你盈盈粉泪多滋啊。”

“你讨厌——!”
毛毛带着哭腔发出声尖叫,顺手抄起旁边的熊玩具向我砸来。

“嘿,嘿,你们闹腾什么呢?”卧室门外,从卫生间出来的季平高声问。

我接过熊夹在胳膊下,冲着门说:“没事儿,我们正激情燃烧呢。”

“继续燃烧,但把激情的音量放小——不知道还有房客呢?”

“就跟你激情没动静似的。”我咕哝着,上床,强行把毛毛拉进怀里,极劲温柔之能事去哄她。
毛毛从半推半就到开始迎合,激情开始燃烧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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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发表于 2012-1-28 18:38 |只看该作者
等着看你们激情燃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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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发表于 2012-1-28 23:54 |只看该作者
很有情趣,很有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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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发表于 2012-1-29 12:49 |只看该作者
等着看你们激情燃烧的故事
沈盼盼 发表于 2012-1-28 18:38



    静悄悄的燃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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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发表于 2012-1-29 12:50 |只看该作者
很有情趣,很有情调。。
素颜 发表于 2012-1-28 23:54



    谢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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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发表于 2012-1-29 12:50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一章 你是安全的?!

毛毛的快乐是动态的,她时时刻刻地都在感染着周围的人,如果说她的青春是盛开的花儿,那么快乐的香味很自然地在岁月中流动、弥漫,浸香着日子。对于一个没有心机,看世界看生活都是美好的单纯女孩子来说,她的生命就是尘俗世界的净化,让阳光的人更开心,让阴郁的人变的开朗。
毛毛愿意守在我的身边,她喜欢我的身影在她的目光范围之内,这样,她的每一次小小的情绪波动,都可以及时地用眼神捕捉到我,在自己的幻想中与我进行超越时空的交流,我想,这是爱的守侯吧。
她是如此的可爱,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上她了。渐渐的,她融入了我的生活,并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我,这是无意中的有意,我有时候想,歌德那老头说的真对:永恒的女性,引导我们上升。

我忙碌的时候,毛毛宁愿坐在我的办公室的沙发上静静的看书,或者帮助办公室其他的女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像打字、复印什么的,也不愿意和同学一起去上街、聊天,她的生活圈子窄了,但是她似乎更快乐了。粘着我仿佛是个快乐的小丫鬟,乐此不疲地忙碌,毛毛说,这是工作前的实习。我知道这样并非是好事,但是我又不愿阻止她,让她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别扭。既然她觉得这样是她的快乐,我能成全又为什么不成全她这小小心愿呢?也许热恋中的人儿总有这么一段橡皮糖的快乐时光,我也不妨乘现在粘度正强时好好享受,别等以后热度过了,再后悔。于是,我成了带着女朋友上班的高级白领,也算另类了。
王总曾经说,给毛毛开份工资,不能让“风太”白忙活。我谢绝了,我知道毛毛所做的一切是因为她想进入我的生活,熟悉并参与进来,如果有了钱的背景,这一切将走味,不是那么回事了。
王总经常性地买一些小东西送给毛毛,让她很开心,哪个花季女孩子不喜欢精美奇巧华而不实的小物饰呢?何况毛毛特别热衷此道,我见识过她收集的各式饰物,好家伙,几乎可以开个博览会了。

“大黑熊,这胸花你看我戴着好不好?”毛毛在我的面前得意地炫耀着。

“好,好极了。”我随口答道。

毛毛撅嘴了:“你看都没看。”

“领导,你看我这正忙呢,工作呢。”我哄着她。

“那好吧”毛毛似乎有些泄气,在我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溜出去找小庄了。一会儿,从微开的门缝里传来两个姑娘唧唧喳喳的谈论,我听了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和各种该死的洽商较劲。

王总铩羽而归,惨重的失败让他脸色铁青,脾气暴涨,经过几天的“出火”休整后,人渐渐缓了过来,不过,显得更加阴鸷、古怪。

一瓶五粮液下肚,意犹未尽的王总又要了一瓶,然后对我说:“驭风,我给你拿了盒‘麻烦’。”说着,王总将一盒雪茄推到我的面前。

我放下酒杯,将雪茄拿了过来,道声谢,说:“王总,您又想让我拉皮条?”

他暧昧地笑着说:“是啊,怎么样?”

我感到有些奇怪,问道:“王总,您不是办了会员了吗?不会都上完了吧?那个小星星呢?”

王总喝了口酒,说:“那不都是‘鸡’嘛,我想搞不花钱的。”

“不是吧?不至于输的连找妞的钱都没有了,是不是?”

“唉,你不知道。”王总点上烟,身子靠在椅子上,说:“驭风,我有点腻味了那种用钱买来的女人,我想玩玩纯的。”

我也点上烟,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等着他说下去。

王总用筷子点了点桌子上的菜,说:“再生猛的、再做什么花样也有吃腻的时候,我现在想吃清淡的。想找找那种和女人恋爱的滋味。”

“那可不好办啊,王总。”我斟酌着词,说:“那不是一个路子。”

王总显然喝得有点多了,他一口干了杯子中的酒,身子有些摇晃地,说:“什么路子?最后不都是钱的路子吗?老子玩爽了,要多少给多少就是了。”

我反驳道:“钱要能买来的,那还是纯妞吗?”

王总有些不以为然地说:“纯妞怎么了?纯妞就买不来了?你的毛毛纯不纯?我送她东西她不一样美的屁颠屁颠吗?”

我的酒劲带着恼火一下子涌上头,对于他如此评价毛毛我感到异常的生气,可又不好发作,忍了忍,说:“王总,这么说不合适吧?她可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他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不说了,瞧你这份出息,没劲。得啦,不喝了,结帐,走。”

我晕的乎的开车,心里感到异常的憋屈,忽然的对自己的这份工作感到厌恶,我想,凭自己的本事,什么工作找不到?当这份孙子有什么意义呢?
回到家,毛毛关心地问我:“喝酒了吧?”
我在沙发上坐下,乏力地点点头。毛毛体贴地倒了杯水给我,说:“以后开车还是少喝点,多危险。”

我接过水杯,正要喝,看到毛毛胸口上别的胸花,烦躁感忽然袭来,我对毛毛说:“你把那个胸花摘下来。”

“干嘛呀?”毛毛显然没有注意我情绪的变化,扭着身子说:“我觉得挺好看的,干嘛摘下来?”

“你摘不摘?”我恶声恶气地说。

毛毛楞了一下,带着吃惊的神情说:“你、你凶我?”

我把水杯重重的顿在茶几上,不由分说,一把把那个破胸花薅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

看看我又看看破了水杯,摔坏了的胸花。喃喃的自语着:“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了?”然后委屈的哭了起来,。火发完了,我冷静下来,觉得自己的憋屈懊啕牵连到毛毛身上,显然很没道理,也许,是我多心了。我想抱抱毛毛,可是这时的她的委屈已经变成了生气,她奋力摔开我的手,转身跑进了卧室。
我进到卧室,讪讪的和毛毛说话,毛毛搂着大黑熊低声地抽泣,不理睬我。我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躺到毛毛的身边,“唉”地叹口气,抽起烟来。

过了一会儿,毛毛看我不说话,自己倒消了气,用后背拱了拱我,瓮声瓮气地说:“你怎么也不哄我?”

我把烟掐灭,伸出手把毛毛搂了过来,在她的脑门上亲了亲,说:“对不起,毛毛。”

毛毛用手捶了我一下,恨恨地说:“你要是对我不好,你以后肯定后悔的!”

我静静地搂着她,手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抚摩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毛毛从我的怀里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觉得有些奇怪,她轻声地问我:“怎么了,大黑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我看着她的清亮的眼睛,犹豫了犹豫,把话咽回肚子里。我重重的在她柔软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说:“毛毛,我爱你。”

“我也爱你。”毛毛说。顿了顿,毛毛又问:“工作不顺心?还是和别人吵架啦?”

我嘴角向上挑了挑,挤出几分笑意,对她说:“真的没什么,毛毛。恩。。。。。。以后,以后你在上班的时候在家里等我好吗?大家都在忙,你在那里影响不好。好吗?”

毛毛释然地松了口气,转身背对着我说:“我当什么呢?就这儿啊,你好好说不就行了,还凶人家。以后我不去你公司不就行了吗?恩,不老去。”

我抱紧毛毛柔软的身子,我想,这操蛋的日子总会过去的!

“宝宝,还生气吗?怎么背对着我?”

“没工夫和你治气,我喜欢你从背后抱我,然我我从背后抱着布熊,然后我就安全了。嘿嘿”

“恩,你很安全,我会保护你不是?”


西四环外的国营厂子改制后“手笔”很大地开始企业的规划,大片的厂房厂地成为地产开发商眼中的肥肉,有点背景的公司纷纷闻风而动,经过一场不动声色但异常激烈的残酷角逐后,王总拿下了最大的“蛋糕”,经过评估,公司的高管一致认为:不搞商业住宅实在太可惜了。
陪改制企业的领导出国回来的王总心情很愉快,在这场“交易”中,他岳父的背景影响,以及给“决策者”的黑金作用,效果是明显的,那片地的价格低于我们估价的12%,因为巨大的基数,这12看起来那时相当的诱人。

“驭风啊,你忙什么呢?”王总在电话里问。

“办公室呢,汇总洽商。”我告诉他。

“怎么样?”

我放下笔,往后一靠,说:“在控制范围之内,没超出我们的整体预算。”

王总满意地说:“恩,不错。那什么,你把东西放一放,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有件事我们碰碰。”

“好的。”我抬手看了看手表,说:“我这就下去,哪儿?”

“清樽红烛吧。我等你。”

“好的,一会见。”
挂了电话,我匆忙的走了。

在长安俱乐部的八层,我找到了王总,他已经点好了菜,正自斟自饮,远远的看到我,他冲我挥了挥手。我快步走过去,一边坐一边打着招呼:“王总,今天好有兴致啊。嗬,50年的茅台?看来是有好事了。”

等旁边的侍女给我的杯子倒上酒,王总说:“来,整一杯。”

我们碰了一杯,放下杯子,我示意我来倒酒,从漂亮的小姐手里接过酒瓶,我给王总满上,然后给自己倒满,对王总说:“说说,王总,啥喜兴事?”

王总吃了口菜,笑咪咪地说:“应该是你的喜兴啊”

“我?”我楞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有日子没什么值得庆贺的高兴事了。”

王总岔开话题,问起了我们在东四环外的“富贵生活”住宅项目,我们探讨了从整体规划,到内部装潢的所有细节,并预测了可能的升值空间,觉得这个项目实在是个很赚钱的“盘子”。

王总兴致勃勃地频频和我干,很快,一瓶酒下肚了。项目的可预见的良好前景,巨大的利润让我也感到兴奋,半斤酒下去跟没喝一样,我们又开了第二瓶。

“是这样的,”王总说:“我想,现在住宅都开始走精装的路线,装修和房价做捆绑,你有什么想法?”

“还是得看消费者的定位,一般来说,老百姓买房子装修那是件大事,找设计跑方案,事无巨细,肯投入所有的精力,所以对精装的认可不乐观;而高端消费者,因为有雄厚的财力,所以他们关注的是奢豪、舒适和个性化的体现,同样,精装也不不适合。我们的盘子面对的消费者是商业成功人士,有良好的经济基础,但没有大量的时间去忙和装修,所以。。。。。。”

王总接过我的话:“所以,我们的盘子搞精装应该是合适的。”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继续说:“让他们牺牲所有的周末用在装修上,显然是不可能的,有跑材料的工夫,他们宁肯去度假休息。”

王总说:“恩,因此,我就想了,装修这个肥肉可不能流到外人田里去。”

我试探地问:“那您的意思是?”

王总端起杯子,和我碰了碰,说:“先干了它。”

小姐把酒杯再次倒满,王总微笑地说:“我考虑弄个装饰公司,我们自己干。”

“好是好,可资质。。。。。。。”我有点担忧。现在施工企业讲究资质,没有相应的资质你无法承揽施工项目,可没有施工项目你又不能有资质,矛盾的政策,实在令人无所适从。

王总挥了下手,不屑地说:“那不是问题。办法有很多,你只管告诉我行不行?”

我看着他,点点头,说:“没问题。”

“那好,我们就着手吧。我考虑投入个1000万,这个公司我挂董事长,你就是总经理,我给你、给你30%的股份,你就当是自己的公司,把它做起来。当然,咱们的地产项目你还要用心,要两手抓,两手硬。”

我感到有点吃惊,这凭空掉下来的馅饼有点大了,砸的我一时没醒过闷。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王总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调侃地问我。

“哦,没什么,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老老实实地说:“那我谢谢您了,敬您一杯。”

“哈哈,好,干。”

我们放下酒杯,小姐为我们斟上,然后说:“对不起,先生,您的酒喝完了,请问还需要吗?”

王总的舌头有些大了,说:“要,再、再来一瓶。”

我也感到有点上头,说:“王总,还、还继续?我们可都两了。”

王总看着我,用手点了点,说:“没、没啥、啥问题。我知道你、的酒量,我们喝。”

我说好吧,就继续喝。

王总定定地看着我,说:“驭风啊,我可有个条件呐。”

“什么条件?您说好了。”

“恩,让、让我的表侄、侄子、子来吧,当你的副、副总,你好好带带、带那个他。”

“这个。。。。。。。您那个侄子。。。。。。”我犹豫着,说:“可不好带啊。”

“我知道,我们家的爷们,都好这口、口,喜欢女、女、女人,不是、是什么大毛、毛病。你不要小那个题大、大做了。就这么定了。”

“您这么说,那就这样吧。那你侄子有问题的话。。。。。。”

“办他!该怎么管怎么、就怎么、怎么管。但,但是,不要打太狠。”

“我知道了。”

“恩,感觉有点晃悠,你给我侄子打个电话,让他来、来,过来给我开车。”

“好的。”

“驭风、风啊,你说我对你怎么样?”

“好!”

“哥们,那个,老哥我慷慨不、不慷慨?”

“慷慨。”

“仗义不仗义?”

“仗义。”

“那你还不、不赶紧的?”

“赶紧的,赶紧的什么啊,王总?”

“你、你忘了,还欠我个纯、纯妞,皮条还要拉一次啊。”

“可我。。。。。。。也不是老鸨,我哪儿拉去啊?”

“让你的毛毛、毛从学校里给我、我拉一个,多省事。”

我有点不乐意,说:“她不行,她很单纯的,她。。。。。。”

“拉倒吧,你,”王总淫笑着说:“甭扯蛋了,我跟你说、说,要不是看在在是你的马子我分分钟的就把她拿下了。”

“你、你说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王总满不在乎地说着醉话:“呵呵,心疼啊?你要是不给我拉来,我可、可真就对你小蜜下手了啊,这男人有钱,还愁找不着、着那个、那个女人?”

我忍无可忍噌地站起来,恶狠很地说:“你敢!”

他显然喝大了,对我的愤怒视而不见,继续说:“你干嘛啊?有什么敢不敢的?我不没怎、怎么她吗?再说,我就真、真怎么她了,300万也、也够、赔你的了,谁C不是、不是、那个C、C啊。”

我一下子爆发了,拿起酒杯冲他脸上泼了过去,骂道:“去你妈的300万,你敢动个试试!”
说完,我起身就走。

“操,你他妈的疯了?敢、敢泼我?装、装他妈、妈的什么B啊?”

我感到屈辱,感到烦躁。喝下的酒成为胸中怒火的燃料,烧的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轰着油门从俱乐部出来,闯了个红灯上到二环主路。我打开车窗,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凉爽的风吹了进来,让我感到有点舒服。
我想,如果勺子真的那样的话,我肯定饶不了他。可是,那我的毛毛,我的女人还是要受欺负,我得保护我的姑娘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无所谓。
我是如此地想念毛毛,我想抱着她,听到她的声音,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我爱你。”

我下意识地摸口袋,没找到手机,我费劲地想了半天,估计是出来的匆忙忘办公室了,我犹豫了犹豫,决定还是回去一趟取手机。
这么长时间没有和毛毛通电话,不知道她得多惦记呢,我想。

我停好车,往办公室走,迎面碰到秘书小庄急匆匆地往外跑,我们差点撞上。我伸手扶住她,开玩笑地说:“急什么?小宣追你呐?”

小庄神色不安地四下看了看,小声对我说:“驭总,我给你打电话,不知道你的手机忘办公室了。驭总,毛毛来了。”

“哦,是吗?在我办公室?”我感到有点意外。

“不是,你赶紧,刚才王总回来,她被王总拉到他办公室去了。。。。。。”小庄慌乱地说。

我头“嗡”地大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袭来,我顾不得多说,撒腿就往王总的办公室跑去。到了门口,我推了推门,门是反锁的。我敲了敲,高声地喊着:“王总,我是驭风”。里面没有动静,我又继续喊:“王总,毛毛在里面吗?毛毛?”我听到里面有毛毛压抑的声音。
我全身的血呼地全涌上了头,后退一步,抬起腿一脚把门踹开,冲了进去。
房间里的一幕让我毕生难忘。毛毛在沙发上被王大勺子压在了身下,头发凌乱,衣服成了破布条,脸上泪留了一片,王大勺子捂住了她的嘴,整张脸只看到她惊恐的眼睛正努力的看向我的方向。

王大勺子看见我冲了进来,惊恐地从毛毛的身上跳了起来,一边退一边说:“我警告你别乱来啊,驭风,你冷静点,你。。。。。。”

毛毛努力的推开勺子,滚到了地上,我反身把门锁上,把钥匙仍到鱼缸里。然后跑到毛毛身边脱下外衣裹住上身已经褴褛不堪的毛毛,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毛毛抽泣流泪,可能受了惊吓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额头有点擦伤,手腕上有青紫色的淤痕,“疼吗?”她摇了摇了头,她目光里都是屈辱,这样的眼神让我疯狂了。然后我站起身,向王大勺子冲了过去。

“驭风,你听我解释,你冷静。。。。。。哎哟!”

“我操你王大勺子的祖宗!”
我一拳打了过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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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发表于 2012-1-29 16:4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沈盼盼 于 2012-1-29 22:49 编辑

这有钱的还真是烧包.在他眼里.女人就是钱.钱就是女人.根本没有了朋友和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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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发表于 2012-1-29 22:18 |只看该作者
打一拳太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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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发表于 2012-1-30 10:56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二章 哥们是谁?是陪我挨打的人!

毛毛恢复平静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在我的怀里沉沉睡去,哭红的眼睛在梦中仍含着一包泪。洗过澡的毛毛浑身散发着好闻的香味,透过睡衣的领口,毛毛半露的、雪白的乳房上被王大勺子抓的红印清晰可见,让我一阵阵恼火,一阵阵心疼,总觉得把丫挺的打轻了。
在我的臂弯里,毛毛睡的很安详,在惊悸和羞辱过后,毛毛疲倦了,她的头抵着我的下颚,小手抓住我的衣服,对她来说,此时的世界我就是她唯一的安全岛。等毛毛睡熟后,我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把灯熄灭。

我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发怔。黑暗中,烟头在一明一灭,我喝着啤酒,思绪纷杂,心情沉闷。
我忽然对我现在的生活感到疲惫和厌倦,这些年的事情一幕幕地在黑暗中重放,过去的日子如纸屑在空中盘旋飞舞,凌乱班驳。穿过岁月,回头看自己的心路,光阴的痕迹竟是如此清晰,一步步的,一天天的,有些东西模糊了,有些愿望丢弃了,有些心情淡漠了,有些原则改变了。而有些曾经不屑的去热衷了,有些反常的不以为然了,有些冷漠了,有些麻木了,有些。。。。。。有些。。。。。。

我感到冷,市场经济的浪潮改变了人们的生活理念,规则被篡改,传统被颠覆,当平衡被打破后,当差距逐渐拉大后,社会群体意识成为对垒的两极,于是,对自己命运的深切关注,对现实享受的悉心向往,对一步登天的深情艳慕,对男欢女爱的津津玩味,对腐败特权的愤懑不平,对个人私利的追求肯定,对传统伦理的颠覆否定,对制度原则的嘲讽背弃,成为生活的交响,演奏着这个时代的不谐与纷乱。在商业大潮中,有些“得天独厚”与心计活络的人成了潮头的戏浪者,发迹的人们在各行各业出尽了风头,渔利的商人、权钱的衙内、一夜成名名利双收的“艺术家”、道貌岸然的官员、巧舌如簧的低层“拼缝者”。。。。。。形形色色的人物成为世俗红尘画廊里爆发户的代表。也许,这就是我曾经孜孜以求的人生,也许这就是我以做孙子为代价的梦想。

我感到暖,当人性中的那些闪亮被社会的风气冲击的七零八落的时候,我还能以我身上残存的真实拥有了毛毛——我的爱。当性成为交易的筹码,当欲成为放纵的载体,当爱成为虚渺的爱情,当情成为一夜的逐欢,当我在五光十色的夜幕里成为醉鬼,当我在光怪陆离的生活眩晕着找不到方向,当彼岸之光在岁月的雾霭中暗淡,毛毛让我知道我的脚下是真实的此岸,我原本属于真实。
而我的生活竟是如此龌龊,污染了单纯,亵渎了单纯,让我的毛毛在绝望中不解与哭泣。
我想,我应该结束目前的生活状态,换一种相对来说干净的工作,我想,对我来说,这并不很难。

两天过去了,毛毛的笑声里不再揉杂着勉强的成分,我打开手机,很多的信息拥挤着跑了出来,其中也有季平焦急的询问。我给季平打了个电话,晚上,他和安来了。
在阳台上,我和季平抽着烟,我小声地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毛毛逛商场,看中了一条领带,买了后给我电话,我偏偏把手机拉办公室了。她给公司电话,小庄告诉她我和勺子去吃饭,一会儿就回来,她就来找我。正碰上喝高了的勺子回来,被勺子拉到办公室,结果就。。。。。。。”

季平恶狠狠地抽了口烟,嘴里骂道:“操!”
我没说话,看着夜空发呆。季平轻轻地问:“那孙子得逞了吗?”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摇摇头,我想,如果丫得逞了,我非骟了他不可!。

安和毛毛在屋里小声地说着话,隐约的只言片语传了出来,我的耳朵捕捉到一个重要的信息,我问季平:“怎么,你下周走?”

季平点点头,顺手把烟头弹了出去,未烬的红光在夜空里划了一个弧线,很快融进黑色里。
“我都安排好了,”季平说:“我想,在那里是我真正的开始。”

“哦,开始什么?”

“开始过日子啊,安安静静的,可控的日子。”

“好运,哥们。”我伸手,季平和我握住,笑着说:“你也是。”

电话响了,我看了看,是小庄的,我按接听。

“驭总吗?您可算开机了。”小庄在电话里焦急地说。

“怎么了,小庄,有什么事儿吗”我问她。

小庄告诉我,我被公司除名了,王大勺子宣布后就出国了,同时通知财务不能给我一分钱,并让小庄尽快联系到我,要在公司保安的监督下,整理自己的私人用品。
“驭总,您。。。。。。”小庄吞吞吐吐地说,语气里充满了不安和担忧:“那个赵强说、说要收拾你。”

我心里充满了对小庄的感激,对她所说的事情不感到有什么意外,对赵强的威胁也没当回事,我对小庄说:“没事儿,谢谢你好姑娘。我明天去单位办手续。”

挂了电话,季平问我什么事,我简单说了说,季平马上表示明天要和我一起去。
“你还真把那孙子的牛皮当鼓擂啊?没事。”我劝阻他。

季平说:“谁把他当回事儿啊。我就是要亲眼目睹驭风被扫地出门的整个过程,多难得啊。”

“你可真够孙子的。”

“呵呵,彼此彼此。”

在保安的注视下,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装了两个大箱子,在大家的簇拥下来到电梯口,我从李鹰手里接过箱子,和大家告别。

“好了,大家回去吧。保重。”

“驭总,您也保重,有空多联系。”大家纷纷说道。

“好了,再见了各位。”我和大家握手道别。
电梯门缓缓关上,把我曾经的同事惋惜、不舍、伤感、难过的神情还有过去的日子留在门外。

我把后备箱打开,和季平往车里放着箱子,季平捅了我一下,我直起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远的,赵强领着一帮人向我走来。
“季平,你丫赶紧走。”我对季平说。

季平脸色有点白,盯着越来越近的混混们说:“哥们,你丫骂我?”

我有点着急:“你丫也不会打架,也没你事,何必呢?”

季平转过头,眼睛牢牢地看着我,认真地说:“哥们,记住:我是帮不了你打架,但我能陪你挨打。”

打起来了。

很快,混战成为单方的殴打。我被两个厮紧紧架住,而季平已经躺在了地上,满脸是血。我死盯着赵强,将嘴里的血水吐在地上。

“孙子,你丫服不服?”赵强在我面前,得意地笑着问。

“打都打了,问这个有意思吗?傻比!”我忍着疼勉强地说着话,透过眼帘的血,我看他跟看鬼一样的感觉。

“你他妈的傻比!”赵强恼怒地冲过了过来,边骂边抬手给我一嘴巴。

我的血往上涌,怒火和屈辱驱使着我拼命地挣扎,两个恶厮用力抓着我的胳膊,用腿别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赵强又抽了我一个嘴巴,退后半步,嘴里骂道:“我他妈抽死你丫的,告诉你孙子,我今天好好跟你算算账。”

我胳膊和两个混蛋较着劲,掩护着腿悄悄地从他们的别住里活动出来,趁赵强盛气凌人喋喋不休没注意,使出全身的劲一脚踢了出去。

“噢————!”
赵强发出一声怪叫,捂着裆原地蹦了起来。

我笑了,拳头在我的后背上连续发出沉闷的声音,阵阵疼痛袭来,让我不能很连贯地笑下去。
赵强从别人手里夺过一跟棍子,扭曲着脸抡圆了向我打了过来。

棍子在我的头顶断成两截,我的力气一下子被打没了,浑身软软的站立不住,血热乎乎地流了下来,我看一切都是血红的。
“傻比。”我费力地吐出两个字,瘫倒在地上。。。。。。

我感到身子发冷,像冬天的海里的一只小船,在狂风中颤栗着,摇晃着。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季平满脸是血地爬了过来。

“驭风,哥们,你、你怎么样?”季平艰难地问我。

我挣扎着向他伸出手,费力地说:“季平,告诉你,你丫脑袋,现在,真、真像猪头了。”

“还、还他妈的有劲儿贫呐,你。”

我们的手终于握在一起,季平的声音渐渐的变得飘忽、遥远,我想冲他笑笑,可脸上的肌肉不听我的命令;我想对他说:谢谢,哥们,可我张开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失去知觉前,我感到他的手好温暖,暖的让我不想放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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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发表于 2012-1-30 13:49 |只看该作者
这世道还有王法没有?就这样让他们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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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发表于 2012-1-30 13:50 |只看该作者
不过,这样的情节不是真的经历过吧?看到这,姐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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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发表于 2012-1-30 13:52 |只看该作者
哈哈,风胖子,这才看见你那双嫩手,咋这么肉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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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发表于 2012-1-30 21:38 |只看该作者
见面就那么打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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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发表于 2012-1-31 13:53 |只看该作者
不过,这样的情节不是真的经历过吧?看到这,姐担心了
沈盼盼 发表于 2012-1-30 13:50



    妹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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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发表于 2012-1-31 13:53 |只看该作者
哈哈,风胖子,这才看见你那双嫩手,咋这么肉嫩呢?
沈盼盼 发表于 2012-1-30 13:52



    “你那双嫩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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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发表于 2012-1-31 13:54 |只看该作者
见面就那么打啊,哈~~
素颜 发表于 2012-1-30 21:38



    应该怎么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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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发表于 2012-1-31 13:54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三章 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我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毛毛满是心痛、难过表情的脸,她的手紧紧握着我,柔声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当她看到我醒来了,神情略有些放松,继而眼泪扑簌簌地滚了出来。
季平被安扶着站在病床的另一边,脑袋上缠着绷带,也是一脸关切地看着我。安的眼睛红着,估计没少流泪。

我的脑袋被缝了十多针,感觉沉沉的,木木的,想事情很吃力,原本轻盈的思绪此刻像负了200公斤重物,想什么都跌跌撞撞、拖泥带水。
警察在我精神状态好了点的时候,问了我整个事情的经过,做了笔录。季平在病房里无所谓地溜达,一会儿跟两个姑娘描述他在被痛扁的时候是如何地一声不吭,威武不屈;一会儿感慨原来打架不过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整个人明显地处于兴奋状态。
他仔细地俯身端详了我一会儿,肯定地说:“恩,你脑袋不像猪头,像花瓜!”话音刚落,毛毛的小拳头就捶了过去,安也使劲地掐了一把,季平发出夸张的怪叫,一时病房里阴霾的气氛被冲淡了不少。

估计赵强托了人,勺子在大洋彼岸也没少走关系,最后,在相关部门的游说下,此事由赵强负担医药费和赔偿3万元了事。毛毛和安感到异常的气愤,闹着要找个说法。
“这是聚众行凶,够的上伤害罪的了。”毛毛说。
我一笑,借口喝水转移了毛毛的注意力。

毛毛的天真让我感到有些事情无从解释,这个社会有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你看不到并不意味着没有发生。如果生活真的像想象中的那么一尘不染,那不是人间了,是天堂。我是个无神论者,对一切的因果相报嗤之以鼻,我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努力维持平衡的世界,有你打人的时候,也就有你被打的时候,有你快乐的时候,也会有你悲伤的时候,我把这一切都当作体验,而不是宿命的吞认,那没意思。

也许,当我帮着王大勺子在“扰民”与“民扰”的冲突中大做“工作”的时候,当“愣头青”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当赵强满地找牙的时候,这种平衡被打破,命运产生了倾斜,那么现在的体验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我认为生活中没有绝对的公平,没有绝对的正义,没有绝对的善恶。很多事情如果上升到抽象的层面上,就无法解释,如果归于人性使然,这就是生活的真实。
尽管打架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事情,但也不是道德意义上的罪恶,法律也是由人来执行的,人就有人情,人理,不是刻板的框架。经过这些年的耳闻目睹亲身经历,我觉得很多事情是没有一个标准的度量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保护本能,如果你感到不公、不平,必然会生气,抱怨,这时候,公平公正等等就是宣泄不满的借口;如果你决定做什么,也是根据自己的价值判断和性格因素而决定,这时候,抽象的伦理定义将失去教化的意义被置之脑后。
比如说,很多人惹了篓子就去托关系,企图减少、减轻自己的责任,这就是人性;
比如说,很多人遭遇不公也去找关系,企图给对方更沉重的惩罚而求得“报复”的快爽,这也是人性;
两种做法都是不公平,因为对于人性来说,没有公平,只有满意,或者失望,就是这样。

比较皮实的身体底子让我很快得到恢复,季平也要走了。
在火车站,我和毛毛送安和季平离开。喧闹的站台上,离别与离开演义着不同的情感内容。季平坦然地与我话别,离开这个城市对他来说,显的是如此地无动于衷,而对朋友、爱情、过去的离别,多少让他有些唏嘘感慨的波动。
他说:“我的青春留在这里,那些唯美的、荒诞的、快乐的、忧伤的日子,岁月是一座开满丁香花的山谷,我们不断地走进走出,每一次出入都是一次感动,现在,我要离开,同时也在走进。”

我说:“不管是山谷,还是平原,风景只是因为自己的心情而变化,云南的山水与这里的没有什么物理上的区别,心里装的是花,何处不是花呢?”

季平点点头,说:“你有什么打算?还干老本行?”

我说:“是啊,咱就这专业,养活自己的饭碗。等我好了,我就去找工作,等稳定稳定,和毛毛把婚结了,对了,我还欠你一对儿女,我们得使使劲,先把债还了,再搞好自家的小康。”

“哈哈,”季平笑了:“那就说定了。告诉你,我上回去云南,已经看好了一个小院,这次我去就买下来,好好归置归置,有空来云南找我,哥们。”

“好的,快开车了,上去吧。”

列车缓缓地开动了,我们隔着列车玻璃挥手告别,毛毛和安无声地流着眼泪,让此时此刻充满了离别的伤感和离开的无奈。列车长长的笛鸣拉响着聚散依依的忧伤,将朋友带出了追寻的目光。
两条平行的铁轨将大家的心情延伸的好远好远,在天地交融的地方,合二为一了。

然而,日子总是有如此多的不如意。
当我踌躇满志地寻找工作、寻找我的开始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原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出色,也许,还有其他的因素在作崇。总之,求职信带着我的希望一封封地石沉大海,高涨的情绪一天天地降低,成为焦躁和失望,多少次的面试成为没有下文的过场,渐渐地,我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等待,消磨的是人的精气神儿,让你在无助中无精打采;
等待,仿佛是抬绞肉机,把你的情绪、心情、自信绞成烂忽忽的一团物质,瘫软不成形状。

然而,生活竟然是如此地滑稽。
我曾以为自己的人缘来自自己的人品,在经过了众星捧月般的显赫之后,那些天天上赶着围着我的“朋友”忽然四散而去。尽管我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这种落差还是让我感到消沉和不适。我忽然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可笑,在手里握着甲方的权利坐着显赫的位置的时候,我错误地把这一切都当作顺理成章的生活内容,当我没有了权利离开了位置,又错误地没把这一切当做顺理成章的变化,我失去了位置感,失去了习以为常的生活,成了高不上去,低不下来的悬浮,在没着没落的落寞中噬咬着心理的落差。

我渐渐地愿意待在家中。
我渐渐地喜欢用酒消磨时间。
我渐渐地适应沉默。

毛毛一如既往地陪在我的身边,用她的年龄所能想到的一切方法让我开心,鼓励我,守护我。她买了一堆菜谱,认真地学着为我烧菜,体贴地在我的身边忙来忙去,忍受着我无端的脾气和长久的沉默,甚至勉强自己陪我喝酒,我知道,毛毛在努力地演着一个贤惠温顺的妻子角色。
可我讨厌吉他干干净净地在我眼前晃悠,讨厌一切都那么整齐有序,讨厌吃饭,讨厌看书,讨厌那些无聊的励志电影,讨厌从窗户中泻进来的滚烫的阳光,讨厌嘈杂的音乐,讨厌早晨的喧闹,夜晚的湿闷。
我的烦躁成为毛毛的泪水,毛毛的泪水加重着我的烦躁。
我也常常的为此产生歉疚,毛毛的如此做法让我在沉重中有了更大的压力,我又找借口溜出家去,逃避,逃避毛毛的温柔,逃避自己的不安。

有时候我醉熏熏地回家,扎在床上恍恍惚惚地醉捱长夜。我经常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我似乎听到毛毛压抑的抽泣,似乎感到毛毛费力脱去我的鞋和衣服,为我擦拭,可我却像在梦中一样,说不出话,出不了声。
对于失去心情的人来说,夜不再氲氤着浪漫的气息,不在是诱惑,不在是激情。夜仿佛是一块让你无处躲避的沉重,在你仰倒的时候迅即压了上来,让你喘不上气,让你体验憋屈,品尝窒息。

我有时候在酒吧默默地喝酒,对耳畔高分贝的演出声音无动于衷,在喧嚣散尽的时候踉跄地回家;
有时候,我躺在包房的沙发上,任小燕子跟我讲述那些“鸡鸭”逸事却充耳不闻,不动声色。

“你咋这么没起子呢?”小燕子喝多了冲同样喝多了的我喊:“至少我没不待见你吧?要知道‘婊子’可是无情的,你还想咋地?”

我还是不吱声,眼睛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感到好玩,我想笑,同时也想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摇醒,我吃力地睁开眼睛,发现是毛毛。
“你怎么来了?”
“是我打的电话,风哥。”小燕子在旁边说:“你看看都几点了。”
我接过小燕子递过来的茶,一口喝光,被酒精灼烧的嗓子顿时舒服了许多,我在毛毛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感到头疼乏力。

“风,我们回家吧。”毛毛小声地说。
我无言地点点头,毛毛和小燕子把我架了起来,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

停车场,毛毛和小燕子道别,说着谢谢再见之类的话。我对小燕子摆了摆手,打着车,向家里开去。
路上,毛毛眼睛看着窗外,半晌不语。我内疚地伸出手,放到毛毛的手上,毛毛反过来轻轻地握住我,扭脸冲我笑了,眼角上还挂着眼泪。
“对不起,毛毛。”我说。

“风,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在等着,我想你的难受总会过去的。”毛毛异常平静地说着这些话。

我真的感到很难受,把车子挺到路边,跑下车,在街边大吐起来。毛毛下车,在我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拍着。
吐了以后,我感觉好受些了,我挣扎着回到车里,接过毛毛递过来的矿泉水漱漱口,然后无力地靠在座位上。

“风,好点吗?不能开,我们打车回去吧?”毛毛关心地问我。

我握着她的手,摇摇头,说:“歇会就好,没事,毛毛。”

“风,我想、想回家一趟,以后我就要在这个城市生活了,想回去看看妈妈爸爸。我、我想妈妈。”毛毛说到最后,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那就回去看看,毛毛。”

“可你这个样子,让人家怎么放心回去?呜-----” 毛毛突然放声哭了起来:“我不要哭着过日子,你就不能让我蹦蹦跳跳、快快乐乐的和你一起往前奔吗?”她边哭边用手狠狠的擦着眼泪,仿佛是给自己打气似的喃喃自语着:“不哭不哭……”

毛毛的哭声让我有了某种悸动,从心的深处开始阵颤,我忽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我还要、必须肩负起一种责任,男人的责任,爱人的责任。对毛毛来说,我的身份地位的改变是无所谓的,她在乎的是我,是我对她的爱,是我的振作,是我的乐观,而不是萎靡的小子,沉沦的醉汉。
这些日子以来,毛毛以她的女性所能包涵与宽容的心在努力着搀扶我踉跄不稳的信念,收容着我在郁闷中消沉放任的魂灵,毛毛对我依然充满希望,还有着信心,我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是男人,我的肩膀是让毛毛依靠的,我的胸膛是让毛毛依偎的,所有浮华的烟云过后,所有失意的阴霾散尽,我怎么能成为霜打的茄子躲进毛毛的怀里叹息呢?我怎么能让自己身上的寒气去冻伤毛毛企盼的眼睛?

我用力地搂过毛毛,亲吻着她芬芳的发丝,摩挲着他柔嫩的脸蛋,我告诉她:“不哭不哭,如果不放心,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好了,从明天开始,我不再这么喝酒,这么唉声叹气了。”
毛毛从我的身上抬起头,用惊喜的、欣慰的、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样子看着我,问:“你、你说的是真的?”
“恩,”我用力地点点头,说:“放心毛毛,我陪你回家,回来后,我继续找工作,我就不信,高的不成,我们找低的;没合适的,我们找不合适的。好么?”
“好,大黑熊。”毛毛的眼泪无声地滑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蜿蜒的痕迹,我伸手为她抚去。毛毛抓住我的手,用脸蛋蹭着,用小嘴亲着,喃喃地说:“我就知道,我的大黑熊会挺过来的,这才是我的大黑熊,我们会挺过这一关的。”

“我爱你,毛毛。”
“我也爱你,大黑熊。”

柔情过后,我打着火往家开,我觉得自己前一阵子有够窝囊,居然浑浑噩噩地混上了日子。毛毛泪眼带着笑地对我说:“哼,现在你相信爱情了吧?只有爱情才能让人振奋起来,只有爱情才能给人快乐的力量。”

我笑了笑,正想说什么,突然,旁边猛的窜出一辆大卡车,我猛打轮,高速行驶的车子失控了,紧接着,发生了强烈的撞击,人在车厢里上下颠簸,左摇右晃。
我眼一黑,心想:坏了。

(待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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