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白狐堂从未有过的安静。
或说寂寥。
月满楼每天依剑长思,脸上看不到应有的羞愤,狂躁,愤怒,惊惧,更没有仇怨。
有的,竟是无尽的——怅然。
城里张贴告示,要玩一种社戏——抓坏蛋,上到王公下到草民,难得君民同乐。
月满楼向溜街小孩暗中打听,那个天杀的乞丐叫天涯。她还听得,社戏公文墨迹未干,满城已到处在喊“打天涯烤旺财”。奇怪的是,大家边喊打喊杀,边嘻嘻哈哈,仿似对那烂叫花子颇为亲昵。这与白狐堂成天鸡飞狗跳,形成鲜明对比。
人间烟火,竟美好如斯。
月满楼那丝怅然里,又多了些许好奇,期待,乃至莫名的怦然心动。
三围?呵呵,原来老子是有三围的。
这种事,狐狸家族不会懂。
狐二一介武夫,成天为第九块腹肌神魂颠倒,前几日尾随那乞丐比武,至今未归。
三妹嘻哈精,四妹卡哇伊,不着五六。
狐五迷于画,狐六沉于游,半年前就去京师游历,杳无音讯。
玩物丧志啊,只有那狐七……
想及狐七,月满楼有些疑惑。自从上次被音波杀,狐七一直失魂落魄,拿着枯叶欲言又止,难道……
“七弟,这枯叶,可是另有玄机?”
“呃——”狐七一时语滞。老大本已性情大变,若再实言相告,更沉沦于儿女情长,这对白狐堂不啻灾难。
可若回没有,又悖于表里如一。
平生第一次,狐七为不能直抒胸臆犯难。
“三围,告诉他也没什么嘛,是吧老七?”
结义以来第一次,老大语带温存,竟没用狮子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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