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决定去箐箐,箐箐农庄经开发区往北,离城三十多里,那里猕猴桃很出名。过村子时,一家院墙边有棵柿子树,青涩的果压满枝。车从那驶过,一条大狗窜出来,穷凶极恶的追赶恶叫。好半天,谁也没说话。
走过大半,活宝想起来,刹车问了丫丫:“果子熟了吗?瞎跑。”身后的老女子嗤嗤笑起来,说:“这才八月头,可能没熟,要到九、十月。水果店有卖的。”两人等丫丫,那丫头怪怪的,半晌闷声说:“笑的像裤子撕裂了。”活宝一巴掌拍了方向盘,继而发动车继续向前,叫着:“好哎,走了,我们去树下等它熟。”
没多久,就见着山脚下篇幅很大的广告,——庄园到了。转进一条柏油路,在一排大门楼前停下。遍山的藤蔓下垂挂累累硕果,一片片罩着袋。下了车,凉亭小木桥,假山石板路,丫丫喜欢的不得了,好奇的到处穿梭。活宝招手,“傻丫,过来!”活宝叫的很自然,听着叫,跑了跟前来。活宝快活的说:“走,先定好吃饭的地,喝口水再玩。”进了大门,一条小桥游廊,寻了饭馆走去。廊下荷叶伶俜,花已谢,山里阴凉,隐约飘着树木花香。三人一路观望了风景,游人还挺多,走走停停,老女子渐渐有意拉下,人来人往的在后。
丫丫回头望去,不屑地说:“一个过气的老女人。”活宝没搭理,寂然擦过一盆幸福树。丫丫被激,追赶着又说:“瞧一身花裤花褂,外加一个花布包,丑死!”活宝淡淡地批评她:“你这孩子,越来越无礼。”他的声音也冷清。
丫丫急了,强要个理,说了活宝:“你有理?我妈说‘你跟有夫之妇勾搭,见不得人,偷偷摸摸!’你就光晓得跟我过不去。”“丫丫!”活宝脸一沉,厉声训斥。下了廊桥,他走的一快,瘸的就明显。丫丫气急败坏,照着棵树踢一脚,树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远远地,老女子凭栏靠着,照着河下的水,夕阳余辉里,觑眼看了那两人。冷不丁肩上被人一拍,扭头来看,花丈夫背着工具包笑吟吟站身后。老女子一惊,满脸堆笑,抢着互问:“在这儿干嘛?”花丈夫四下里望,打量了问到:“哦?你一人?我来盘修盆景,这就回去,带着你?”老女子目光躲闪,慌说:“我们也来了好几人,有点事,我歇会儿……找她们去了,不麻烦,一会儿也回。”往另头蹩进,匆匆间回头见花丈夫还站那里看着,忙点头笑了笑。
回去已黑透,到街上,老女子要去饭馆赶车,骑着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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