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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燕集南亭 开工了(小说赛点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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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工了(小说赛点评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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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
发表于 2016-5-11 11:4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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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说几句吧。

         很敬佩专注于小说的人,所以,越来越敬佩令大将军与啼妃,你们的小说,读起来让我汗颜。所以, 在这个前题下,除了认真的交流与欣赏,不会有别的东西存在。

         以前也写过小说,虽然不咋地,但我想我理解小说之内与外所包含的。

         论坛是用来的玩的,但更关注的是对于文字的敬畏。

         这是我玩论坛的原因。

         不过,我可能不是很关心文字技巧,构思巧妙,我其实更关心作者在想起什么,思考些什么。这一点,我在读小说时总是乐此不疲,更有可能,习惯了以为取人。

         所以,虽然咱写的不好,但,阅读能力还是自信的。

         所以,开工吧

         评论如有不妥,请谅解,并欢迎交流,批评,甚至谩骂。

         放心,承受的住。

         但,谢绝各种石头上的叶子与各种哥的回贴,如有,请管理员帮忙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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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6-5-11 11:42 |只看该作者
01号:楚楚与痞子们的爱情

作者:虎步漫游

      再与楚楚相见是在微信上,她问,“你谁呀?”
      于是,我将名字发了去。过了好久,她才微笑回复说,“是你呀,我认识。”又说,“你还认识我么?”
      我笑着,“当然。”
    那是很当然,作为她三段情史的见证者,除非脑壳坏掉了,我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她。
    不过,这句话,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而她,楚楚,也一直是我深埋心底的名字。
    其实,楚楚这名字是我随口瞎拟的,为了写小说的方便,更为了现实中不造成伤害。但也不算名出无据,至少,她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楚楚动人。
    楚楚是我初三的同班同学,那时都十六七岁的年龄,所谓玉新琢花初绽是也。楚楚,白净,瘦削的小脸,细眉,小嘴,黑亮的大眼睛一笑便成好看的弯月状,马尾辫。这还不算什么,最惹人注目的,是同样瘦削单薄的身材,居然有如茄子般下垂着的丰满乳房,而走动时,又如怀揣一对不安分的小兔子似的。
    这在女生中很出号。当然也成了男生行注目礼最多的对象。
    谈恋爱,那时也算公开的秘密。初中一毕业就生娃结婚的也很常见。她的初恋男友,我们都认识,一个小痞子,个头高高大大,爱打篮球,爱唱四大天王的歌,很帅。除了学习很差。
    这段恋情是如何夭折的,流传的版本很多,我只知道她为这请假一周。即使复学后,眼眸中的光彩也如电压不足的灯泡黯淡了许多,从此埋头读书,直到我们一起考入了一所小师专。
    她的第二段恋情,开始于师专第二年,还是一个高大帅气的痞子,潇洒到能甩我七八条街。这段恋情也戛然而止得让人目眩,不过这时候满天飘的都是热恋的云,时不时下的都是绝恋的雨,我们早已见惯不惯。所以,当楚楚,这么出色的姑娘又重新谈朋友,在同学们眼里也绝成不了话题。
    可我却郁闷有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我也刚努力进化成小痞子啊,长发、手腕上的刺青、吸烟、喝酒、满嘴时髦的脏话……
    因为她这次的男朋友还是个痞子啊,不同之处,他是社会上的痞子,花布衫、墨镜、还有一辆摩托车。我见过她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在大街上飞驰而过,笑,长发飘飘,眼如弯月。
    我曾幻想过,但没料到有一天她会主动约我。真的,那是将近毕业的一个夜晚,她站在操场的角落上,用手拢了一把长发,说:“你能帮我个忙吗?”
    “能”我挺起了胸膛,这里面有一颗噗通乱跳的心。
    “你跟他关系挺好,帮我传个话给他,”她咬牙低声道:“帮我教训一个人。”
     ……他,是她前任男友。那个人,是她刚分手的男友。
    原来我只是传声筒。“好”。
    她的前任男友很惊讶,琢磨了好一会,忽然呲牙一笑:“可以。不过,你问问她,能给点啥报酬。”
    这话,我本不忍告诉她,但还是如实的传达了。她顿时脸色苍白,眼圈也泛红了起来,却强忍着,努力将眼弯出月牙,却嘟噜噜地弯出两串泪珠儿。她抹了抹眼睛,还笑,凄凄地涩涩地低语道:“算了。”然后,与我作别,独自消逝在校路的尽头。
    从此一别十八年,就如一捧花抛洒进同一条岁月河流里,却少有联系。十八年,能让一个黄毛丫头变成葱茏玉树,也足以使大姑娘蜕变成大妈。
    所以,当那帮老同学狼嚎着索取楚楚的近照时,我却并不期待。但我还是很喜欢她的声音,还有当年的熟悉感,轻柔悦耳,几乎带有兰花的芬芳:“你还认识我么?”
    是的,我认识她,而且熟知她曾经的青春过往。可她,一定不知道,我曾在某个夜晚堵住那个惹她咬牙的家伙,三拳两脚就放到在地上,躬如大虾。痛快,我心里美得很。她更不会知道,那小子第二天就带一帮人堵住了我,一顿乱拳脚也把我放倒了。
     我也躬成了一个大虾,抱着头偷笑,痛快,心里美得很,如看见花儿一朵一朵地绽放。
     这些,我都不会告诉她。却还愿意远远地听她笑,听她说:“你现在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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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6-5-11 11:42 |只看该作者
虎步的这篇小说,很凝练。
凝练到让读者回忆起二十多年前那些青春懵懂的岁月,心中会充满温暖会是唏嘘
凝练到让我相信,回忆的片断闪现在眼前时,他是会用成熟的思维所去面对的。

二十年前,我也常对你飘散的长发,怔怔发呆
二十年后,再见你时,你依然的长发才让我想起,当年,我或许其实是爱你的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恨当年胆太小
现在才想到这节?迟了些不?(玩笑)

总之,画面让人读来很温馨,很好,很不错。
不过,这些不够
因为,这可能只是一些回味的片断
而我可能更关心,岁月这把杀猪头,在你我她心上留下了些什么。
哪怕,发展点儿婚外情也好(玩笑)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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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6-5-11 11:43 |只看该作者
02号作品:米格-15
作者:杂谈报名


  第一次开飞机那年我十八,那时还是个彻头彻尾的青涩小伙。恋爱对于我来说总是无限期的迟到,当我第一次剃掉鼻子底下的细绒毛时,我为镜子里的成熟感到自卑。还有就是领航的大奎,他总是絮絮叨叨的讲着他的罗曼蒂克,那个令我生厌的话题。我恨那个叫丘比特的男孩儿,他的小箭总是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射向身后的大奎。所有人都知道,我比他帅,只有丘比特不知道。而且我才是这架战机的操盘手,他呢只不过是我的眼睛罢了。
  
  我是属于蓝天,当我凌驾于广阔肥沃的大地时,我总是能将自闭的心门打开到极限。我贪婪地吸允着眼前的一切,棉花状的白云将蓝天铺的暖暖的,每当我试图伸展四肢瘫软在金色的阳光下的时候,大奎的臭脚总会不合时宜的伸在我的嘴边。我顺手抓起一个只剩半桶的康师傅,头也不回地扔了过去。大奎的讪讪只是短暂的几秒,然后又恢复他原有杂碎状。絮絮叨叨但是好脾气,是我一直没有舍弃的原因,虽然他是我的眼睛,并且带有上周的眼屎。
  
  一天的24小时,对于我来说像打磨机上的砂轮一样转的飞快。中午睁开眼睛,青草和牛粪的气味还没有吸遍两片肺叶,大奎就将我提进机舱,然后就很拽的竖起大拇指,做出一个标准英国皇家空军升空的姿势。我揉了揉猩红的眼睛,八下打着温州地产的ZIPPO,点燃一只中国烟草的大前门。踩下离合,推上档位,用另一只拖鞋落在机下的脚丫子猛的踏在油门上,一阵黑烟和焦灼味漫过机窗前。手刹、手刹,大奎没闭严的臭嘴又从身后传来声音。NND。我放开手刹,将燃去半截的大前门,狠狠地掐死在仪表盘上。或许是窜档的因素,飞机抖动着翅膀,呼啦啦,哗啦啦,一窜一窜的跃动。在贴着指挥塔的玻璃划过的同时,我看见一张惊愕裂开的的大嘴、一枚黏在下巴饭粒及洒在操控台上的半碗白菜汤。
  
  米格-15总算是顺利升空,因为我看见了鸽子在与我比翼飞翔。我看得很清,是只灰白色的母鸽,很洁净,起的那么早,却没有眼屎。我重新拿起仪表盘上那半截的大前门,这次温版ZIPPO很是受用,只用了四下就打着了。调频到1145,信号不是很好,收音机里丝丝拉拉的响着噪音。 我抬起有拖鞋的那只脚,对准收音机有力的蹬了几下,没法子,还是便秘版杨坤。
  
  机身向左偏斜10度,我透过窗望了一下,左翼的翅膀向下耷拉了几公分,几根八号铁丝松垮的牵引着。这个问题我昨天就已经发现了,左翼与机身连接处的铆钉脱落并主体框架焊点开裂。下机后我就交代了大奎上材料库领了几根八号铁丝,将其绞紧捆好。可就目前这个状况,这孙子肯定就是用手拧了几下就出去泡妞了。后视镜里的大奎在向我谄媚的作揖,唯恐我歇斯底里的发作。靠右坐,大奎的行动超过我的音速,半个身子死死地贴在右舷的玻璃上,怀里还捧着个五十斤装的汽油桶。大茶缸子里的水平线终于趋于平稳状态,我才算放心地端了起来喝上几口,然后将口中大片的茶叶吐在风挡玻璃上。妈的,平整的茶叶片子上居然有三个蛀孔,难道我又拿了三等的价钱买了五等的货了吗?我悻悻地骂着楼下小卖铺,那个未到徐娘先半老的寡妇。
  
  米格-15悠扬地飞着,就像艘河里随波逐流的小船。虽然那种意境很美,但我却无法春意荡漾。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我的身边是大奎。
  
  大奎摘下盗版索尼,看了看腕上15元的卡西欧后急切的说:哥们,十二点半了,目标市二高。坐标:北纬39.6o”,东经115.9,五档全速。虽然我藐视大奎这种显摆行为,但我又十分乐意执行这种讨人欢心的任务,因为我至今都没有与成熟匹配的经历。
  
  说真的五档全速推进,确实有些难为米格-15了,120迈的速度让发动机变得有些哮喘加气管感染。不过还好距离不远,也就是两脚油门的事。市二高的校门前人头涌动,有满脸臭汗嗦啦冰棍的傻小子,也有花枝招展对着小镜子描眉抹粉的花姑娘。我将五档一下子拉到一档,一下一下地点着脚刹,缓冲着速度,并将高度稳控在30米。我将2.0的眼睛几乎贴在风挡玻璃上,寻找那暗恋数载的姑娘。
  
  全体仰视,并伴有热烈的欢呼声。我又望见了傻小子掉在地上的冰棍及花姑娘收起小镜后那种崇敬的眼神。此时我的血液及五脏六腑,变得超常的欢呼雀跃。我再次将高度下降到十米,速度保持在20迈的水准。我终于望到了我那心仪的姑娘,她的眼神是那样是那样的爱慕,还有还有她的身体有些轻微的颤动了,我理解这是一种与梦想拉近距离后的举止。我开始激动地扬起右手,用力的拍打着玻璃。可是她的眼神依然没有聚焦到我的脸上。我又将脸很紧密的贴在玻璃上,努力没有白费,她逡巡的很久的目光正在一刻度一刻度的与我校正。我变得欢颜,或许是面部压迫的原因,口水不自主地顺着玻璃淌出一道直线。就在我与她那眼神即将交流到一起的时候,后脖颈一道凉风袭来。我扭头一望,孙子大奎居然推开了起驾室的天窗,探出半个身子,摇起早已预备好的红丝巾。火红的花朵在低空飞舞,绚丽且夺目。我那即将交流到一起姑娘就是在这一瞬走远,留给我的只剩下了侧脸。妈的,我变得疯狂起来,松掉手中的操作杆,双手张牙舞爪的捶着头上的天窗,可那天窗在大奎的压制下,任凭我的抓、挠、捶、打,屹然未动。我听见了欢呼,清晰可辨。那是大奎,那是大奎的飞机。声音此起彼伏,其中就有我那心仪数载的妞。
  
  我绝望了,歇斯底里了。我猛的抓住档杆,一档从容的拉到五档,脚丫子几乎戳到了油箱里。呼,狂风大作,漫天的黑烟画出一道丑陋的弧线爬向百米的高空,留给底下的是一片哀鸣及挂了黑灰的小脸。大奎露在外面的大脸由惊愕、狰狞到扭曲。在风镜脱落的同时那刚才还是花一样的红丝巾也随之飞脱,盘旋几下后稳稳落在树丫枝头。
  
  爬升了多高,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见高度仪表盘里的指针,在经过几十次的极限撞击后,阳痿般的耷落在六点半的方位。大奎后仰在驾驶舱内,头发直直的,上下排的牙齿以每秒180次的速度相磕着。我知道这次是大奎于我的最后一次领航。滴滴滴,汉字传呼叫个不停。我拿起一看,是老爹的。留言如下:儿,下机后,速寻三秃子假发和白老师的全套假牙。
  
  嘭、嘭、嘭,一天的24小时,对于我来说象打磨机上的砂轮一样转的飞快。7点四十,大奎拍打着我的窗户。闷声叫着,二,快上课了我先走了。大奎,等等我.........哗啦啦,车链子磨盒子的声音渐渐的离我远去。而我的那辆大永久,却在昨天不幸遇难,一条新胎足足的扎了六个图钉。只剩下10分钟了,白老师的课特狠,看来今天得要一路狂奔,一骑绝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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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6-5-11 11:43 |只看该作者
米格15,前苏联产的单座喷气式亚音速战斗机,大概在40年代末与50年代活跃——注意这个时间
所以,这是个有着英雄般传奇经历的机种,因此也构成了那个年代,所有男孩儿心中的英雄梦
但,这可能也是个问题

这也许是个梦,但一点儿也不慌诞,相反,怕不少人都做过类似的梦
其实,破旧的永久,也相当于破旧的米格——很欣赏由此而表达出的洒脱
与前篇相比,本篇在构思,语言上要更有趣一些
所以,我在纠结

纠结在于,这辆破永久牌米格
是不是演译出来的东西,还是显的不够?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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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6-5-11 11:44 |只看该作者
03号作品:拐点
       作者:烟雨竹城



     林萌从团市委调南岭化工集团,这家企业已经混乱不堪,员工累计半年工资未发,银行欠债一个多亿,外面货款却有九千多万收不回来。拖拉扯皮,人浮于事,腐败流行,玩乐成风。林萌大胆实施内部改革,苦撑了二年,员工的工资终于全部发下来了。然而,上面政策这家国企进入了改制名单。组织上考虑调林萌去另一家国企任副总。
  
  回到家里,娇妻正在辅导五岁女儿功课,林欲言又止。实在太困了,躺上沙发便睡了。同学在加拿大经营一家公司,当年家贫,林萌帮助他不少,二人志趣相投,性情相似,真铁杆兄弟。去年来过好几次电话,请他去玩,如今公司要改制了,林打电话过去,说想去他那里打工。同学说:好啊,随时恭候!打什么工呀?请你帮忙,帮忙!
  
  林萌正在梦中唠叨:帮忙,帮忙!妻子欣迟推醒了他:做什么梦,什么帮忙呀?吃晚饭了!
  
  晚饭桌上,林跟妻子说:我想辞职。妻子纳闷。
  
  让我去那家公司,不也是过二年改制的对象。还不如到加拿大同学那里去。
  
  他能给你多少钱呀?
  
  说是给我个副总,有五十来万吧,年薪。
  
  妻子化愁为笑:真的?
  
  知心好友,不会乱说话。
  
  妻子有些不舍,这个老公呀,也智慧,也执拗。心好,煦暖,疼人;工作能力强,有事业心,也够朋友。就是太认真,不圆润。她总有些不放心。
  
  夜晚,欣迟早早地将女儿哄睡了。夫妻俩很亲热地睡在床上,欣小鸟依人般偎依在林萌的肩膀上,娇滴滴地黏着他说:出去了,可不许想别的女人?
  
  那能呢,我俩的爱情,千年等一回。
  
  嘻嘻,我说过这辈子嫁给你没错。下辈子我还嫁给你!
  
  林萌也笑了:我不会负我的女人!
  
  夫妻俩卿卿我我谈起往事。
  
  谈到精彩处,妻子说:我想了!林萌说:想什么?妻子翻转身来,死劲地掐林萌:我叫你装,装!
  
  俩个人抱着滚着......
  
  大约过了个多月,那同学来电话,说准备在天津办家分公司,请林萌也入一股,主持全面事务。林萌一下就傻了,说:入一股,多少钱?
  
  二三百万就够了。
  
  林萌叹气:我一百万就是天文!
  
  那边同学大笑:那就一百万也行。
  
  他估算了一下,家里所有的钱,凑合起来也就勉强三四十万。林懊悔起来,那年头自己太廉,落得一副穷酸!
  
  郁闷、烦恼渐渐向他逼了过来......
  
  很多未知,往往忽略成已知,忙忙碌碌的我们顶着一顶掩饰浮华的帽冠,不幸的人生,谜一样地潜藏在未知世界中。
  
  欣迟在市质监局工作,好花惹蜂。欣一进办公室,贾副科长就迎了上来,送上了日本料理。欣说:我都吃过早餐了!贾笑嘻嘻地说:多吃点不耐事。接着又送上了永和豆浆。欣无语,坐下来整理文件。同室的几个在玩电脑,偷偷地笑。贾从柜子里提出一个大包,里面还分了若干小包,笑容可掬,一副闷骚装文雅的嘴脸:这是别人送我的深海墨鱼,大家各拿一份吧!
  
  这一天阳光明媚,贾提议今晚本室同仁到滨江大酒店聚餐,然后去滨江广场跳舞。大家都愉快地接受了,欣觉得自己不去不好。
  
  晚餐好酒好菜,几杯红酒觥筹交错,有些星光灿烂了。贾暧昧地向着欣靠紧。对面女同事与男同事窃窃私语:贾科对欣有意思呀?
  
  还用说!欣老公不是当老总的嘛,势力很大。贾科胆儿肥呀?
  
  什么老总?倒了,下岗了。
  
  贾站起举起酒杯,随手轻轻将欣也挽了起来。说:升官,发财,享乐吧!
  
  所有人站了起来,附合着说:祝你们幸福甜美!
  
  欣心里不是滋味,欲离开。贾急了,大家也笑着劝:都高兴着开玩笑嘛。别认真,别认真!
  
  林去王科长家,受到热情接待。但林一提借钱的事,王马上就变脸了。萌觉得没趣,便走了。他出门时听见:“老公,林总对你不薄,提拔了你。”
  
  “什么不薄呀,他傻得太廉,也吓着大家不能贪。活该!”
  
  林愤怒,想了想,没有吭声。一肚子苦水,蹒跚着来到滨江广场。
  
  他静静地眺望江面,心情沉重,思绪万千。
  
  很多人都在跳舞,还有小卖的,还有散步的,热闹欢腾。世界多美好,然而美好是别人的。林听见熟悉的笑声,他迟疑地走了过去,一群人在跳舞,意乱情迷。突然他看见,一个男人色迷迷地紧贴着妻子高耸的胸部,一只手摸着她圆实的臀部,妻子很不自在。他欲冲上去,想了想,还是没露面。
  
  一曲舞散,休息时。他听见妻子那群人里调笑。我们贾科呀,和欣就是天生一对。是呀,是呀,多幸福。你俩要不接个吻,看像不像情侣?
  
  贾趁着酒性,真贴上去要亲吻欣。欣惊慌着一溜儿,避开了。
  
  玩笑别开得太大!她十分生气,脸涨得彤红。
  
  林快步上去,拉着欣要走,大伙都惊诧。随后有人打圆场:都开玩笑呢?
  
  哟,真小气,我想怎么玩,我老公都不管我!
  
  就是,就是,不就玩吧,又怎么了?
  
  我们看似平常的日常生活,无形中潜伏着莫名的情感骚扰,打乱了夫妻恩爱。
  
  妻子跟着林萌回到家里,俩人都没吭声。默默地坐在沙发上,表情凝重伤感,很久,很久。
  
  女儿不自在了,可怜兮兮地走过来:爸爸,妈妈,你们不开心?。林有些激动,抱起女儿,泪眶潮湿。妻子突然哭出声来,三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妻子委屈地说:他们从来没这样欺负过我!我辞职,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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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6-5-11 11:44 |只看该作者
事情的真像是,欣最终没有和林一起走
然后,林发了财,结果发现欣和贾搞一起了
再然后,林又搞了贾的媳妇
最终,两家人在互相纠缠中都完成了自我救赎,从而表现了人性的脆弱与矛盾
进而折射出社会问题
好吧,我邪恶了……
但,怕这才是拐点
因为这些可能才会比这种拐点更有意思,更有可读性,虽然尽管即使这样,也仍然不够


问题在于,这样充满“正能肉”的小说
我们是否会觉得“真实”?——哪怕他是真实发生的事
那么,这恐怕便是表现手法的问题了

狼来的了故事都听过
那么,如何再让别人相信狼来了??????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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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6-5-11 11:45 |只看该作者
4号作品:经年之泪
作者:默然喜欢


  (一)网恋之泪
  
  伴着激昂的旋律,陈虎踏进了军校的大门,严格的管理,艰苦的训练,单调的生活,网络,成了他最大的依赖。
  
  遇见她时,她已大红大紫,她的存在于那个板块来说,就是一轮无可超越的暖阳。
  
  追求她时,陈虎用唯美的文字诉说着自己的深情,用执着的陪伴证明着自己的迷恋,直至如女王般的暖阳丢盔卸甲。
  
  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很快乐,很疯狂,他们一起灌水,一起写帖,一起组织活动,一起参加活动,版面内温情温馨,版面外,春光无限。
  
  后来,他们参加了一场辩论,辩论的题目是“网恋能否走到现实”,陈虎带着反方赢了暖阳,也输了暖阳。
  
  视频里,暖阳如泪人般的说:“我以为,我能接受你的为辩而辩,可是,我发现我真的做不到”。
  
  那一年,暖阳嫁人了,陈虎退网了。
  
  (二)团长之泪
  
  陈虎毕业后,多次提前晋职,成了单位的小红人。
  
  团长邵雨笑笑的对女儿邵梅说:“你觉得陈虎怎么样”。
  
  邵梅一本正经的说:“嗯,工作踏实肯干,为人忠厚老实,有思想,懂协调,是棵值得培养的苗子”
  
  邵雨笑了:“你个丫头,你知道爸爸啥意思”
  
  邵梅微笑着说:“好啦,爸,您就别瞎操心了,都啥年代了,还包办婚姻啊?”
  
  邵雨假装生气的说:“啥包办不包办的,我是觉得陈虎这小伙子真不错”
  
  邵梅笑着说:“好啦好啦,爸,女儿知道啦,会特别特别认真的考虑你的推荐的”
  
  后来,邵雨转业了,陈虎第一次登门拜访,陈虎带来了两条烟两瓶酒。两人喝了一晚上的酒,邵雨讲了一晚上的话,而一向以刚毅著称的邵雨,不断的重复着:“陈虎啊,我是真舍不得部队啊”。
  
  邵梅送陈虎下楼的时候,好奇的问:“你说你这人也真怪,别人是在任时送礼,你是离任后送礼,几个意思啊”
  
  陈虎轻叹一声,有点忧伤的说:“这么多年,团长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始终心怀感恩,他在任时,我觉得尽心干好本职,就是最好的回报,而今他离任了,我想亲口告诉团长,他的恩情我永远铭记于心。”
  
  (三)男儿有泪
  
  陈虎结婚了,妻子尚若水是邻村的姑娘,性情温和,青春貌美,很会勤俭持家,最重要的是她一直梦想着要嫁给军人。
  
  婚后的生活和大多数两地分居的军人一样,初始甜蜜,后来煎熬,初始包容,后来埋怨,初始支持,后来劝返。若水一次次的重复“老公,你快点转业吧,我快顶不住了,就算你不为我想,也为孩子想想。”陈虎一次次的致歉和安慰:“老婆,是我不好,这些年委屈你了,你再等等,再有几年,就可以给你办个随军,到时候,我一定多多的陪着你和宝贝。”
  
  转眼间,女儿陈雪5岁了,都会自己打电话了,她常常打来电话说:“爸爸,你啥时候回来啊”,“爸爸,我好想你啊”,“爸爸,你好久好久没有带我出去玩了”。陈虎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哄着、骗着。
  
  那一年,陈虎常常失眠,在撕裂的疼痛中沉沦,暖阳的情感纠纷,邵雨的郁郁寡欢,邵梅的剩女之殇,妻子的望夫天涯,女儿的亲情渴望,还有现实对梦想的冲击。
  
  那一年,曾经优秀的陈虎走丢了。
  
  (四)红颜之泪
  
  那一年,暖阳离婚了,陈虎转业了。
  
  一向坚强干练的邵梅醉的一踏糊涂,哭的一踏糊涂,她抱着陈虎说:“你个死胖纸,以后再也没人帮我挡酒了,我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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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6-5-11 11:45 |只看该作者
我发现,默然太不自信了
这篇,如以拐点为题,那么胜过竹兄那篇

本文的问题,在于只有个骨架,但这个骨架,足够让人心里一动
所以,所以,你哪怕随便加点儿肉,都会出彩

另外,小标题,让人看见很不舒服,个以为败笔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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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6-5-11 11:46 |只看该作者
05号作品:这个女人

作者:书虫


  “关灯”玉兰说着伸手关上灯。
  
  “不关,宝贝,从结婚到现在咱俩就没有开着灯行过事”大华又打开“就一夜,嘿嘿...”说过就哼哼唧唧的在玉兰的身上运动着。
  
  玉兰在发黄的灯光下望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大华,自己结婚三年的丈夫,第一次,还是第一次在亮灯下和他做这样的事。看着他色迷迷很享受的嘴脸,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觉得恶心。
  
  “老婆,宝贝,动呀”大华脸上的汗滴在玉兰的胸上,他揉摸着她湿润的乳房,显得特别亢奋,越是亢奋动作越大。下面的玉兰一动不动,没有半点的呻吟,反倒是很痛苦。
  
  “你完事了吗?”冷冷的几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兴奋的大华一下子软趴在玉兰的身上,长长叹了一口气“真他妈的没趣”。
  
  “没趣,你别玩”玉兰狠狠的回了他一句,拉上被单翻过身,闭上了眼睛。
  
  大华也没有作声,拿起一根烟,找了半天的打火机,可能是有气无处使,抽屉被他猛地一拽,整个脱离了组织,哗啦一声所有的东西凌乱的撒了一地,他更是恼火,骂骂唧唧的,“妈的,连个打火机都欺负老子”。
  
  玉兰猛地起身,直勾勾的瞪着大华,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看着。大华也不是第一次望着这样的眼光了,不知道为何自己就是不敢直视。“我,我,不小心,就.....”大华说着慌乱的整理地上的东西。玉兰还是不说话,眼睛里不知为何有点湿润,自己一时也说不上来为啥,就是心里堵的慌。扑通一声倒在床上,蒙起头,全身在抽泣,她感觉快要控制不住了,就像洪水要突破围墙。这么多年了,还是无法接受眼前这个男人,心里的恨未曾减过,而一切又是那么的无法挽回,自己只能这样承受。
  
  三年前,她是这样嫁给了他。
  
  “玉兰她妈,呵呵呵,听说闺女放假回来了”这是方圆十里都晓得的媒婆张婶,圆乎乎的身材,配在她不足1.6米的身高上还是对得起大家给她起的外号“圆婶”。
  
  “哎呀,她张婶子来了”玉兰妈热情的招待着,“快进屋坐”。
  
  “进啥屋呀,外面多爽凉”说着一屁股坐在枣树下的小板凳上,屁股真大,远点看,还以为她坐地上了。她说着,眼睛向屋里斜着,“啧啧啧.....”撇着嘴巴,不停的啧啧,“我说,玉兰她妈,你这肚子真会养娃,生的多水灵”。
  
  “瞧她婶子说的,哎,就是一个楞头假小子,愁死我哪”玉兰妈说着递过来一杯水,“她婶子来喝杯蜂蜜水,润润嗓子”。
  
  “啧啧啧...嫂子呀,你可真会疼人”说着抿了一口,吧嗒吧嗒嘴,一口气喝完,“甜,真甜,呵呵呵”。
  
  玉兰妈用胳膊蹭了一下张婶,笑呵呵的说“事情咋样了,可有明目”。
  
  “咦,啥叫可有明目,也不看看是谁办事”张婶圆圆的身体蹭了站在一旁的玉兰妈,她这一蹭失去了平衡,一下子歪倒在地,这一幕正好被屋里的出来的玉兰看到,忍不住呵呵呵笑了起来。
  
  一旁的玉兰妈想笑又怕羞着张婶,这样憋着,急忙扶起她“你看看,咋还乐成这样了,没事吧”说着又瞪了一眼玉兰“死丫头,太不懂事了,还不快来扶一把”。
  
  “没事,没事”一边拍着屁股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玉兰“这丫头长的,真是...啧啧啧”。
  
  玉兰被张婶看的小脸微红,急忙走进屋子。“我说”张婶边说边拍了一下玉兰妈“你命真好,多好的丫头”。
  
  “有啥好的,都是花钱的主子,愁人哪”玉兰妈额头泛起层层愁丝“非要上大学,我哪供应得起的呀”。
  
  “你看看你,丫头家家的你还愁,到时候可以得点彩礼,又不是啥赔本的买卖,瞧把你愁的,呵呵呵”张婶这样说着,眼睛瞄着屋里,“我看行,一定能相中”回头又给玉兰妈说“你能当了孩子的家吗?”
  
  玉兰妈忧郁了一下,“咋不能,能”。
  
  “真的?”张婶瞪着两颗大眼珠子望着玉兰妈“那我可就这样给人家回话了,到时候可不能反悔”。说着一扭一摆的走出大门口,玉兰妈怎么挽留也留不住,估计是去给男方报喜讯去了。
  
  农村的晚饭吃的特别晚,不论点,不像城里人那么的讲究。他们在田里干活基本上都坚持到天黑,真是不浪费一点阳光。玉兰像往常一样,下地回来放下锄头就开始洗手帮母亲做饭,是个特别孝顺懂事的孩子。家里姐弟三人,大姐早已嫁人,就剩下她和弟弟。姐弟两今年都考上了大学,弟弟考上是医大,而玉兰只是考上一般的二本大学。对于靠着几亩田吃饭的农村人来说,一下子供应两个大学生是十分吃力的,玉兰的爸爸曾含泪让玉兰放弃上大学,只是,玉兰不肯,她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虽然只是二本,可也能让她走出农村到大城市里。想让,没有钱怎么办,家人也不想亏待这个女儿,可又无能为力。玉兰的堂叔给她家出了一个主意,就是先给玉兰找到一个婆家,让她婆家供应上大学,反正学来的本事也是带到婆家的。开始玉兰不答应,自己又特别想上大学,只好委曲求全。
  
  “兰儿呀,你想好了吗?”玉兰妈切着菜,时不时的擦擦眼睛,“你要是想好,咱就定下来这门婚事”。
  
  烧着火的玉兰,听到这话,愣在了那里,半天没有作声。
  
  “兰儿,兰儿”玉兰妈回头看着她,“火灭了”。
  
  “哦”这个时候玉兰才回过神来,“妈,我,答应”。
  
  原来,张婶这次来说媒,男方就是自家的娘家侄子,家里在当地是出了名的有钱户,搞养殖,有三层楼房,还有小汽车,在农村谁家要是能买一辆汽车,在村民的眼里那是相当的有钱人,也不管啥牌子的,也不认识啥牌,江淮能说成奔驰价也没有人懂。张婶侄子名叫大华,娇生惯养的,因为他是家里的三代单传,上面有几个姐姐,家里的农活大小事都不用他管,就想一门心思的让他好好读书。真是富家子弟多败家,初中都没有毕业,死活不想上学,即使家里逼着去了,也是半路逃学,就这样退学在家整天混日子,大华的爸想好好管来着,可是他妈心疼儿子不让打不让骂,就这样在家闲逛很多年,到了成家的年龄,家人心想着给他成个家也许就会改变。这事太好张罗了,毕竟是有家底的人家,就算儿子长的忒一般,还是有很多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家的。可是这家伙介绍了好几家姑娘就是死活不答应。还想着一起读过小学初中的玉兰,他把自己心喜的对象告诉家人,正好他姑和玉兰一个村,他姑又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红娘,能说会道,死人都能说活了。
  
  “男孩我见了,长的也算行,主要是家底好”玉兰妈翻炒着锅里的菜,心里也不怎么痛快,表情很无奈,“怪我这个当妈的没啥本事”说着擦了擦眼角。
  
  “妈”玉兰起身拉一下妈妈的手“你别这样说,这是我自愿的”。
  
  “嗯,妈没事,眼睛被烟熏了一下”。
  
  婚事就这样定下了,男方还真是大方,定亲的时候就彩礼钱一次给了五万,这下姐弟两的学费是不愁了。农村定亲有个习惯,就是这一天要把自家的至亲近邻请来吃饭。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张婶突然说,“大家别说哪,听我说一句,呵呵呵,都别闹哪”说着起身走到几个桌子的中间,“今天是我侄子和玉兰的定亲大喜,首先是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前来祝贺,还有就是......”
  
  “张婶,还有啥,别吞吞吐吐的,痛快的说出来”大家看张婶似乎有些话很难启齿,就纷纷如说。
  
  “嗨,也没啥,可能是我瞎担心,呵呵呵,罢了,那我就说出来,虽然这话现在说的有点难听可能,可是,玉兰爸,玉兰妈,还有玉兰要体谅我哈”。
  
  “有啥话你就直接说”玉兰爸起初就不看好这婚事,有点不耐烦,“还有你张婆子难说的话”。
  
  “呵呵呵,你看大哥你这话说的,行,那我就当着街坊邻居们说了哈,说的不对的地方,就请亲家多担待”说着端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杯酒喝了一口,“是这样的,你看看我哥那边一下子拿来五万元的彩礼,说明啥,诚意在,玉兰呀”她走到玉兰的身边拉着手又说“别怪婶说话难听,你这很快就要去上大学了,学校里啥样的小伙没有呀,你可不能对不住俺家大华”。
  
  玉兰听到这话,感觉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可是,人家说的也在理,她欲言而止,只是笑了笑。玉兰妈说了这话赶紧站起来说,“她张婶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今天就可以打包票,我家闺女要是长了外心,我就死给你们看”这话说的时候特别激动。
  
  “你看看,你看看,哎哟,老嫂子,我还不信你的吗,瞧我这张嘴多欠”说着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嘴巴“别给我一般见识哈”。
  
  婚事定下来之后,没多久,玉兰去大学报了到。能够继续上学,又是来得如此不易,何况还是用自己的幸福换来的,她特别的珍惜,在校中她不浪费一分的时间,在别人微灯小径中牵手私语相恋时,她在学习。她的认真被老师常常表扬,成绩在班级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玉兰就是这样,1.65米的身高,不胖不瘦的身材,特别是那丰润性感的胸,还有翘起的臀部,长发飘飘,散落在背上,简单的刘海衬托着那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显得是那么的标致迷人,哪个男孩见了不遐想。引起了班里许多男孩的骚动,情书几乎天天都能收到,只是她的心里清楚的知道,这里是不允许她发展爱情的,她让自己变的很冷,几乎所有的男生她都不去理会,时间久了大家都喊“冰美人”。她这样坚持着,只想着能够平平安安的结束这四年的学习生涯。
  
  有时候老天很会和可怜的开玩笑,他会一不小心毁灭掉一个人的梦想。
  
  大二结束了,还有;两年就可以毕业了。暑假玉兰回家,大华得知这个消息,开车来看她。其实,平时他们两个联系特别的少,有时候大华给她打电话,也就三言两语的就给挂掉了。
  
  “玉兰,玉兰”大华急忙下了车,车门子都来不及关就往屋里跑,“玉兰,玉兰在家吗?”
  
  “大华来了”玉兰妈从屋里出来,“玉兰,玉兰,大华来了”。
  
  玉兰慢悠悠的走出来,脸上没写满了烦,“你咋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瞪了大华一眼。
  
  “我,不,不是,想打来着,一激动就给忘了”大华嬉皮笑脸的看着玉兰,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啥事”玉兰没好气的说。
  
  “是,是这样,我想拉着你进城玩玩”大华在家横的不得了,自己也不知道为啥就他妈的从心里怕玉兰,一看见她话都说不利索了,“你看行不?”。
  
  一旁的玉兰妈看出自己的女儿不情愿,可是眼前的这个未来女婿如此的诚恳,而且玉兰不在家的时间里,大华常常往家里送吃的,还帮家里干活,“别太过了哈,人家大华好心来带你去玩,不能这样对人家”,说着拉了拉玉兰。
  
  其实,玉兰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打心里不喜欢大华,“那你等一下”,说着就转身走进屋里换衣服。
  
  玉兰妈见状松了一口气,毕竟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大华要不进屋来喝杯水”。
  
  “不,不了,婶,我不渴”。
  
  不一会玉兰整理好,就与大华一起进城。与不爱的逛街实在是无趣,也没有任何的心情玩,没有溜达多会,玉兰就说累了,大华就说,“这样吧,我去找一家酒店,临时休息一下。”
  
  玉兰听到此话,狠狠看了大华一眼,“你想干啥”。
  
  “不,不干啥”大华不敢看玉兰的眼睛,四处躲避着,就是想让你休息一下”。
  
  玉兰望着炎热的太阳,感觉眩晕,心想大华也干不出啥事,瞧他哪点出息,“行,就休息个把小时”。大华听后乐的嘴巴都合不上。两个人就找到最近的一家宾馆开了一个小时,大华拿着门卡赶紧打开门,看着玉兰热的满头大汗,急忙打开空凋。玉兰觉得热,就站在空凋前吹吹凉风,风撩起她的长发,衣服紧紧的贴在胸口,高高隆起的乳房清晰看见,大华双眼发胀,心里发痒。趁着玉兰不注意从背后一把抱住摔在床上,玉兰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你,你想干什么”。大华什么也不说,用自己碗口般的嘴巴压在玉兰的嘴巴上,玉兰无法呼吸,拼命的挣扎,无奈,被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死死的压着,自己无法挣脱,她狠狠的咬破了大华的嘴唇,大华疼的嗷叫一声。
  
  “大华,别这样,求你了,我还没有毕业哪”玉兰哭泣着哀求他。
  
  “玉兰,玉兰,求求你,就让我干你一次吧,我太想了,做梦都梦着和你那个”大华说着又凑过来想亲玉兰。
  
  玉兰使劲的摇动,“你再不起来,我喊人了”。
  
  大华一听要喊人,收敛了一点,然后又疯狂起来,“你喊呀,反正你是我的老婆,人家才不管哪”。
  
  “大华,我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吧”。
  
  “我家年年给你家几万块,供养你姐弟两个上大学,从咱们定亲,手都没有牵过,你肯定外面有人了”。
  
  “我没有,没有”玉兰怒吼着。
  
  “没有你咋不让我干你”大华一直死死的压在玉兰的身上。
  
  “等我毕业,就和结婚,你想怎样就怎样,行不行”玉兰哀求。
  
  “不行,我姑说了,这次必须拿下你,不然等你毕业了肯定是别人的了,你不让我干你,那你就还钱”。
  
  无知的男人,也难怪大华会这样想,那么美丽的一个女孩谁不稀罕哪。其实,这个包房间干这事的主意是张婶出的,她怕玉兰在外面找到相好的,等毕了业不需要钱的时候甩了大华,人财两空,于是就给大华出了这个骚主意。玉兰听到不答应他干这事就让她家还钱,她家哪有钱可还呀,想着想着,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往下流,她闭上眼睛,任大华在她的身上折腾。
  
  还没有到开学的时间,玉兰就整理包袱回到学校。得到手的大华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往玉兰家跑的更勤了,叔叔婶子也改口成爸妈了,每月给玉兰的生活费由原来的五百也升到两千了。
  
  玉兰回到学校,天天生活的特别担心,她担心会不会怀孕,于是,她每天都拼命的运动,跑步,跳绳,只要是剧烈的运动她都拼命的去做。生活真的会玩弄人,有的人拼命的保养身体想得到孩子,却迟迟不来,而,玉兰拼命的不要,便便来了。回到学校过来一点时间,她突然呕吐不止,还感觉无力,以为是自己锻炼过猛导致,就没有放在心里,可是几天过去了,她还是不时的出现呕吐,就紧张了起来,自己偷偷的跑出学校到医院检查,结果医生告诉她怀孕了,晴天霹雳,她顿时崩溃了。心里闪现一个念头,这孩子不能要,学业还没有完成,自己不能退学。于是,她让医生帮她打掉,医生却给她说,必须有家人陪同下,毕竟人流也是一个手术,何况还需要家人的同意。恨,她恨,她恨大华毁了她的梦想。可眼前怎么办呀,不能告诉爸妈,自己也丢不起这人。虽然是新时代,可是在农村要是听到谁家的姑娘没有结婚就怀孕了,是会遭到议论的,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不能留。于是,第二天玉兰放了中午学一个人跑到外面找到一个私人小诊所,把孩子给做掉了,身体上的疼痛怎么也超越不了心里那份痛,这份痛加深了他对大华的恨。
  
  玉兰坚持到了毕业,她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毕业就和大华完婚,只是,她是带着恨。结婚几年了,玉兰却没有为大华家生下一儿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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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6-5-11 11:46 |只看该作者
主题甚好
表达欠佳
开篇挺好的,但玉兰为啥嫁给大华,至少要删掉五分之四,甚至用一句话就可以表达
那么,你会把思路转移到,为何她不喜欢大华
或者,她为啥会恨大华上,或者,她的人生是怎么个情况上

(其实,知恩是应否图报,以何种方式报,才是精华处)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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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6-5-11 11:47 |只看该作者
06号作品:女人与小白
作者:四月天


  小白,死了,是在汴河里淹死的。
  
  小白,是一条狗的名字,其实不应该叫它小白。因为小白已经陪伴它主人罗翠花十年有余了。一条狗的寿命最多也就是十几年。有好事者曾把狗的寿命和人的年龄作比较,一个月的狗相当于半岁的儿童,以此类推,活了十年的狗应相当于六十岁的老人了。所以小白应该是“老白”才是,但罗翠花一直都叫它“小白”。包括金地里小区里的人也都是这样叫它。
  
  十年前,小白是罗翠花从汴河边捡来的。那时候,罗翠花刚和前夫周士魅离了婚。
  
  起初,周士魅是个跑江湖买狗皮膏药的。家里人竭力反对罗翠花和他在一起。说跑江湖的人靠不住,且周士魅说话油腔滑调,做事花里胡巧,更不可信。可罗翠花还是要死要活地要跟他在一起,后来竟背着家人和他偷“跑了”。见生米做成了熟饭,家里人也只好默认了。
  
  婚后,罗翠花和周士魅有了一个女儿,叫周倩倩。罗翠花一个人在家带周倩倩上学,周士魅继续跑江湖“做生意”。一家人虽平平淡淡,但平平安安。
  
  时间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周士魅在南京摆地摊时遇见了一位“贵人”。贵人是台湾的在大陆投资的私企老板,长期患有“腰椎盘突出症”,四处求医无效,结果在南京街头遇见了周士魅。周士魅给他胡乱用了药,结果他的病被周士魅歪打正着地给治好了。老板为了感谢周士魅,就让周士魅到他的公司做了名销售部经理。周士魅,从此便飞黄腾达了起来!
  
  周士魅,本身就是个俗人,俗人往往走不出俗人的圈套。“男人有钱就变坏”,周士魅就验证了这句广为流传的俗话。他先是在外边有女人,然后回家和罗翠花闹离婚。为了周倩倩,罗翠花不同意和他离婚,甚至是下跪求他。可周士魅就是铁了心要离,最后他们只好到民政局换了证。周士魅答应,每个月给周倩倩五百元的生活费,周倩倩所有上学费用也由他承担,一直到周倩倩大学毕业为止。后来周士魅也就是这样做的。和一些男人相比,周士魅也还算是个男人。
  
  在刚离婚的那段时间里,罗翠花是非常的痛苦,几乎到了绝望的境地。每天把周倩倩送上学之后,自己一个人就到在河边溜达,有几次想跳进汴河里一死了之,但一想到周倩倩,最终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一个夏天的傍晚,罗翠花在汴河边遇见了“小白”。那时候的小白的确很小,最多只有两三个月大,瘦骨嶙峋,全身沾满了灰土和棘刺,看不出毛是白色的,眼睛在可怜巴巴地望着罗翠花,像是一个被人丢弃的婴儿。也许是同病相怜的原因,罗翠花就把它抱回了家。罗翠花先摘掉小白身上的一个个棘刺,为它洗了一个热水澡,用电吹风烘干……小白变了一个样,帅气可爱。周倩倩放晚学回到家里,抱着小白是爱不释手。从此小白就成了他们家庭中的一个成员。
  
  罗翠花和小白整日是形影不离,在小区里出出进进。白天,罗翠花带着小白去逛街、买菜;晚上,罗翠花带着小白去体育场锻炼,到汴河边去漫步。在寒冷的冬天里,罗翠花还会给小白戴上一顶漂亮的花格帽子,穿上一件厚厚的红马甲。小白坐在罗翠花车的后座椅上,就像一个小孩子似的。有时侯小白生病了,罗翠花会急着带它去看医生。
  
  罗翠花和小白的感情是愈来愈深,她离不开小白,小白也离不开她。见不到罗翠花,小白会团团转,嘴里不停地哼哼。他们相互间达到了谁也离不开谁的地步。特别是在周倩倩上大学、工作、结婚以后,一年中周倩倩难得回家一次。罗翠花和小白更是相依为命了。有人说,养狗的女人都是寂寞的女人,罗翠花也许就是如此!小区里有人在背地里说,罗翠花和小白在进行一场“人狗之恋”,罗翠花每天晚上都是抱着小白睡觉的……
  
  小白,就是这条遭人非议的狗,竟然跳进汴河里自杀了!自杀的原因来自两周前罗翠花的死。
  
  罗翠花是突发脑溢血死在家中的。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还是对门的邻居因闻到一股刺鼻的异味,报了警。当警察进门时,看见小白一动不动地趴在罗翠花的身边。
  
  周倩倩赶回到家中,哭得死去活来。哭诉着说,罗翠花活着的时候,自己没有尽到做一个女儿的责任。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周倩倩就在汴河边梅花山上的公墓区,为罗翠花买了一个价值十五万元的墓地。
  
  在罗翠花埋葬的第二天,小白突然失踪了。两天之后,人们发现小白的尸体漂浮在汴河的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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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6-5-11 11:47 |只看该作者
想起一句挽联:万古人间四月天
我家小京巴也叫小白

其实,我看的故事无关于狗的忠诚
我看到的是婚姻之前的决绝与付出——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看到的背叛后的凄凉与无奈和心酸

普通人的一生,值得我们去尊敬并关注的
她们生命的光茫,其实映照着我们存在于世的意义

这个角度上讲,本文,是叙述与表达方式的问题了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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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6-5-11 11:4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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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6-5-11 11:4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我只看评,没看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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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6-5-11 11:5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看见出局两字感觉你好厉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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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6-5-11 11:51 |只看该作者
水烟 发表于 2016-5-11 11:50
看见出局两字感觉你好厉害,哈哈

我喜欢直来直去,无关于其他
回,饭饭去。

下午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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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6-5-11 11:53 |只看该作者
07号作品:情敌
作者:郭山山

  阳台很大,蓝丫原本想着,可以在那里左边放一把藤摇椅,右边摆一个懒人沙发,阳光很好的时候,就可以坐在摇椅里摇啊摇啊,或者躺在懒人沙发上喝咖啡,看看张爱玲,看看三毛,日子就可以像童话一样舒缓美好地过下去。可是想想大伟的反应,就忍着没说。
  
  这么多年了,蓝丫已经习惯了把很多想法放在心里,忍着不说。有什么好说的呢?所有的想法都会在第一时间遭到反驳,这还是好的,再差一点,大伟就会说:这样你是不是就方便了?
  
  所以蓝丫不说。日子总还是要过的,与其每天别别扭扭的,不如就顺着他吧。
  
  那天大伟把一小包种子给蓝丫的时候,说,这花可娇贵,你要好好养 ,等开出花来你就知道,像你一样好看呢。蓝丫看到了大伟脸上的笑意,似自嘲,似调侃,还似恶毒,蓝丫不懂,其实就算是懂了,蓝丫也会假装不懂。于是蓝丫找来木箱,买了上好的花土,用小花锄仔仔细细地把花土翻松,碾细,耙匀,把种子小心翼翼地撒进去。从此阳台就是这些花的天下了,蓝丫想,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看看你们究竟是什么花,不会是情花吧?金大侠不是说,那花已经绝种了。
  
  果然不是情花。那红的黄的粉的花儿如娇艳欲滴而又弱不禁风的美人,让人见之生怜。有时候,蓝丫就坐在一只小矮凳上看这些花,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时间便也悠然地过去。蓝丫从不说寂寞。
  
  其实蓝丫没问过大伟,但是自从开出花来,蓝丫就确认了,这是罂粟。 有一天,蓝丫给大伟说,我们把这些花儿拔了吧,犯法的。大伟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家里不会还有外人来吧?蓝丫就不做声了。但是蓝丫感觉心里有个小火苗又开始一闪一闪。这小火苗已经燃起来几次了,但是蓝丫不想烧死自己,不想烧死大伟,也不想烧死这个家。关于爱情,蓝丫还是抱有幻想。当初家里没有人支持这份感情,说起家庭背景、思想观念甚至个人修养,妈妈是引经据典的,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啊。可是蓝丫却义无反顾,既然爱了,就不畏粗茶淡饭布衣荆钗,爱情才是女人一生最华丽的装饰。
  
  花儿落了,一个个翠绿的小灯笼高高挂在枝头,蓝丫每天看着,就有些怕。你不说我不说,自然可以瞒过所有人,可是能瞒过自己的心吗?其实蓝丫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只希望自己活得坦然,既然大伟不同意,蓝丫就想,不如自己悄悄处理了吧。花剪是现成的,蓝丫找来几个黑色塑料袋,把那些连根拔下的罂粟剪碎了装进去,再用宽胶带缠好,像做贼一样一包一包丢进不同的垃圾箱里。
  
  争吵总是不期而至。蓝丫说,我真的只是想把这些罪证处理掉……垃圾已经收走了,我无法给你证明……我无需撒谎……
  
  看着大伟越来越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蓝丫忽然想笑。感觉人生就像是一幕荒诞剧,你本来在认认真真地抬手甩袖念着预设的对白,可是忽然发现你其实根本就不在戏中,别人都在按照自己的剧本坐念唱打,你只不过是人家假想的一个道具,而作为一个道具,自己真的是太不理想了。配合着争吵,你不是该哭喊吗?不是该解释吗?不是该一遍又一遍地说,事实真的不是那样的吗?
  
  其实事实是怎样的已经不重要了。说好的爱情去了哪里,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一种情感真的如罂粟,或许曾经美艳,后来却会成为毒,而且让人欲罢不能。可是谁又该为谁的毒瘾买单呢?
  
  蓝丫离开的时候,给大伟笑了笑,蓝丫说,你的名字很好,只可惜不该姓杨——别误会,跟多少厘米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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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6-5-11 12:00 |只看该作者
看这篇小说,可能需要脑补很多东西,比如张爱玲,比如三毛
我没看过张爱玲,但看过色戒,所以不喜欢她——不是因为小说,是因为胡兰成,也因为有胡兰成,而她偏偏写了色戒
但我看过三毛,而且不少。
二十岁之前,我很喜欢她,但她死了,所以,我就不喜欢了。
这是我的心路历程。

这篇小说还需要脑补的在于
情花,杨大伟
以及最后那句,与多少厘米无关
这会让你会心一笑,会认同作者定是个精致的女人。

当然,个以为,毒瘾这个词,完全没必要出现。
甚至,种几罂粟是否有助于满足毒瘾,这个情节是否合理
但这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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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6-5-11 15:41 |只看该作者
08号:裙子的宿命
作者:莫零



  大朵小朵挤在电脑跟前看搞笑视频,男友要分手该怎样挽回他们的心。视频里剪集了五花八门的挽回方式,全是由同一个男生扮演的被弃女子,笑得他们肚子痛。
  
  大朵乘机拧住马鸣的耳朵逼问:说,你是不是也想跟我分手?
  
  马鸣作势告饶:大朵,我的好大朵,我可不敢,我可不敢……
  
  两人打情骂俏地绕着坐在电脑椅上的小朵你偷我闪,小朵颇不耐烦地把被马鸣撞掉下来的睡裙吊带胡乱扯了一把,撵他们:要调情上自个儿房里去。
  
  马鸣冲小朵挤了挤眼睛,悄悄盯住她的酥胸就不再动荡了。大朵还在浪笑:臭马鸣,干嘛不躲了……
  
  小朵掩饰地又把目光投回到电脑上去了,忽然喊出声来:哎呀!是群子?这是群子!
  
  视频忽然跳出来的画面已经不是那个男扮女装的逗比,而是一个神情悲伤的女子,她拿着一条吊带裙绑在宿舍上铺的行李架上,绝望地把脖子套进去……
  
  大朵,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群子?小朵慌张地直推着大朵的胳膊。
  
  大朵仔细辩认,可不就是群子吗?她们三个一起长大,化妆成什么样子也能认得出来啊。
  
  啧啧,群子还有这演技?大朵看着屏幕上垂死挣扎着的群子直竖大拇指,马鸣忽然惊呼:她是真的上吊!不是演戏!
  
  大朵小朵连忙凑近了瞧,群子的脚在半空中无助地抡了好几圈,脸憋得青紫,最终无力地像根熟面条般全身垂了下来……
  
  她们是同一个村上的好姐妹,三人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大朵小朵是双胞胎。群子妈和大朵小朵的妈妈又是同一个村嫁过来的,所以两家格外要好。
  
  初中毕业那年,三姐妹相约到父亲们打工的那个城市去做暑假工,电子厂的男女宿舍是混在一起的,女的在三楼,男的在二楼,一楼是食堂加活动室。
  
  她们三个初出茅庐,新奇得很,头一个月发工资就跑到服装批发市场买来了好几条裙子,约好了换着穿,反正身形也差不多少。
  
  穿裙子的三姐妹成了电子厂一道靓丽的风景,每次从二楼经过,都会引发一阵骚动,吹口哨,淫笑,怪叫……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们三个坦然穿过一片发粘通红的眼珠子丛林,心中还有点小得意。没曾想过背后那片眼珠子丛林里   也有那些发春却姿色寡淡的老女人们。
  
  有一天群子落了单,一夜未归,竟也没人多问一句,大朵小朵到车间时看到群子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两只眼睛红通通的。问她去了哪里,她只说临时去她爸工地上了。
  
  从此少女的友谊就有了隔阂,群子不再跟她们同进同出,也不再穿裙子。
  
  后来,经常有个长脸细眼的男人来找群子,大朵撞见过一回,她跟小朵恨得牙痒痒,群子明明姿色比她们逊色不少,看来勾搭男人这回事情跟长相没多大关系。
  
  没多久群子退学了,大概是跟这个男人私奔了。再后来就是每年过年,偶然能见到一回,有时群子还没张开口,大朵小朵就虚浮着挂个笑脸作别了。
  
  再后来,大朵认识了马鸣,和小朵一起在这个城市留了下来,有一天两人翻以前的照片给马鸣看,有一张是她们离开电子厂时照的,照片的背景里有一张熟悉的男人脸,那个长脸细眼的男人,也穿着电子厂的工服。
  
  原来群子是在电子厂认得这个男人的啊?瞒得我们好苦。大朵小朵恍然大悟,于是共同回忆群子是怎样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跟这男人好上的,未果。
  
  群子妈妈送来一本带锁的笔记本,说是群子留给她她们的,但没有钥匙。
  
  大朵提议直接把封面撕开,小朵说要不用自己的钥匙试试?果然就打开了。看来这世上有的钥匙是能通用的,并没有那么多忠贞的独锁孤钥匙。
  
  笔记本上是群子的日记,记录了当年群子一夜未归的经过——她被人强奸了。
  
  就是这个长脸细眼的男人,他把群子哄到仓库里摁倒,不时有人经过,却谁也没有往里多看一眼。人性大抵都是如此罢。
  
  此后数年,他一直纠缠着群子,讹钱,性侵,还威胁要对大朵小朵也下手。群子独自承受这一切,故意疏远了她们。
  
  大朵小朵痛哭了一场,把这本日记带回了城里。
  
  没多久,大朵和马鸣买了婚房,小朵也谈恋爱了,跟男朋友要搬出去住。搬家那天,所有东西都搬空了,唯独剩下了那本笔记本,大概是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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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11 15:42 |只看该作者
其实,换个角度,这是一个传统价值观,或者懦弱女子不幸的命运
但叙事角度不错。
小说的语感把握也不错,看着不累,也别有风味。
不过,还是有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在小小说中显的特别刺眼
比如开头的细节
比如视频看完以后,只有回忆吗?
还有就是,这种回忆或叙述,最终要表达什么?

这是小说需要加强的地方。
另外,题目甚好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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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11 15:42 |只看该作者
09号:天浴
作者:东门之东



  高远与何敬梓从“三千里烤肉”摇晃着出来时,已是子夜时分。街灯透过绵长的春雨,把天空映的晃晃悠悠的,如此刻似醉非醉的心情。
  
  高远记不起他们俩拢共喝了几瓶寿福,记不起何敬梓啰啰了些什么话,更记不起这算不算交接宴会后的假惺惺二场酒,三年一次中层调整,很正常,工作在上月已经全部交接完了,何敬梓会干,自己也无官一身轻。高远替何敬梓打了的士,双手举得高高的,送别,如投降。然后他就在街上随着春雨一同晃悠。他不想回家,他就想在这个小公园里静静的坐一会儿,淋淋雨,然后穿过公园东侧那条老街,或者从老街再徘徊到小公园,天就亮了。
  
  掏出烟还未点上,高远突然鼻孔大张。一缕浓香乘着夜色随着雨丝,飘入他的鼻孔、肺叶,然后弥散开来,直达骨髓。高远睁眼惊奇的发现,小公园里白丁香开了,白丁香含着雨滴,散发着迷人的香气,与花香一起进入高远骨髓的是圆圆。想念,有时真如侵略者,毫无来由的就闯进心里来。高远深呼吸,下意识的打开微信,给圆圆发了条信息:花开了,想你了。然后闭上眼,此刻他只想在雨里拥着她,共饗花期。
  
  静静的等,高远确认圆圆没有回他微信,不知这是多久没回他微信了,高远觉得她不会再回他的微信了。
  
  高远站在这棵巨大的丁香树下,闭起眼,昂起头,他深呼吸。





  
  六子昂起头,闭起眼,他在深呼吸,他知道,老街,明天不属于他了,他并不知道,街口这家属于他的花园茶庄,明天的明天,将拆除,或许会建成一个小公园吧,如天津卫那样式的,而他也不知道,自已在后院里种下的那株丁香,后来会开放的那么香浓。
  
  街坊说六爷,你是读过北洋大学的,怎么着也得西服洋装的啊。六子就笑,并抖一下长衫的下摆。此时他长衫的下摆有些污了。抖落不了,索性就这样吧。
  
  六子在子夜里做出抖长衬的动作的时候,自己不由笑了起来,不远处站在六子身后有一袭碧绿的旗袍,是媛媛,媛媛就跟着笑。六子回身抱住笑出泪来的媛媛,说别怕,好好活着,都要好好的。



  
  圆圆说高远我们都好好的。我不会给你找麻烦,我不会影响你的生活,我只是真心喜欢你罢了,就像喜欢你家附近那条老街,老男人如老街,每一根白头发里都有故事呢。高远软软的靠在圆圆雪白翘挺的胸上,喃喃的说:啊?我有多老啊?圆圆调皮的说人过40天过午,还不老?要不再来一次?
  
  老街入口处,花园茶庄,再往里走,三个大院落,安放着从德国购来的机器,它们正一丝不苟的运行。再向里走,一个更大的院落,是个染房,稀里哗拉的,再往里走,是绸布庄,再往里走,还是绸布庄,伙计们一律白色的套袖,算盘子擦擦的响,再往里走,鸿福票号,再往里是同仁堂、同德堂、树德堂三个连间的药铺,帐房姓许,山西大同人氏。
  
  每天按点,六子从机房、染房、布庄、票号一路巡过,过药铺时总是用不太熟捻的鼻腔音来一句:许先生,来一段莲花落吧。许先生也总是放下毛笔来两嗓子,然后一通鼻腔音:东家,布庄大成子母亲生病,接济现大洋二块,染房韩贵家中房塌,接济现大洋十一块,玉祥家齐东县城水患。。。。六子摆摆手:按规矩办。
  
  按规矩办。圆圆每次从高远的采购科出来时,脸上总挂着迷人的笑。
  
  圆圆娇癫:高远我并不爱你,知道吧,我只是,喜欢你。说着说着,红了脸,吻就上来了。


  
  媛媛每次经过北洋大学操场,会留意那个眉宇间透着英气的人。
  
  媛媛娇癫:去你们那个小地方,我赶不上潮流了,明天去瑞蚨祥做一件旗袍吧。我喜欢那件碧绿色的。
  
  六爷说:好!
  
  媛媛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媛媛说父亲对你的计划赞赏有加,说你有学识有志气,他支持你办实业,可他不同意我跟着你离开天津卫,毕竟他就我一个女儿嘛。六子温柔的注视着并吻着媛媛的眼睛,情不自禁:江山美人,我都要。媛媛说父亲给你申请的少校军衔批准了,这有利你回去办实业。


  
  高远站在小公园的丁香树旁,深呼吸。雨有些凉,刺在脸上,有点儿清醒了。他觉得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因为这个年轻女孩带给的温度,他不再给自己编织些华丽的谎言与美丽的结局去麻醉与安慰自己,与她刚一开始时,高远还能认识到这是一种堕落,可这种堕落在圆圆的温柔里,逐渐变成一种沉淀,没有人会在意,也没有人会惊奇,他只是发现自己内心深处还真的潜藏着一种叫做痴狂的玩意儿,即使这玩意儿极有可能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现在,他只想淋会儿雨,独享雨中的世界,一切已经显得没那么重要。
  
  高远湿透了,感觉有些冷,走走吧。他打算穿过公园,穿过老街,再回到小公园。他想绕一个不算大的弧形,弧形未圆,估计天会亮了,雨也许会停了,而他今夜的弧形,是婉转流畅的,也是不可放逐的。他依稀记起了何敬梓的话,于是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如讽。


  
  如讽。瑞福祥的百货大南屋熙熙攘攘的光影还看的见,如今早已经人去楼空,随后进驻了工作组。瑞福祥东家去了哪里,药铺账房许先生去了哪里,谁也说不清。高音喇叭声音特别的尖:解放区的天,是晴郞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高亢的歌曲过后,女高音:清算,是彻底清算的时候了。高音频刺耳的穿透老街,老街沉默着。所以高音频倒显得哀怨与冰冷起来,仿佛看透过又躲不过一切。
  
  从瑞福祥回来,六子脸色有些苍白,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些绕,绕就绕吧,但并没有弱的意思。在瑞福祥,他的长衫被泼了粪便,脚踢上来,他没有躲,吐沫吐上来,他也没有躲。他知道,没必要躲,也躲不掉了。他只想最后去看一眼自己的心,心在老街上跳动呢,心随着绿色的旗袍呢。
  
  没人会辜负了美好的时光,高远也不会。他就这样湿漉漉的,穿过老街的岁月。
  
  老街的尽头是一眼深井。
  
  街坊们说:高六爷是好人,他脚朝下进去的,可那些人,还有平时得到他很多好处的人,点燃桔杆投下去,太没良心了。火一直往上烧,没伤高六爷一根头发丝儿!
  
  街坊们说:六奶奶,也上过北洋大学的,那天早上穿了绿色的旗袍,带了珍珠项链,吞下一包大烟膏子,很安祥。



  
  高远湿漉漉的。
  
  他依稀想起何敬梓喝醉的样子,喝醉后说的话,他竟然提到了圆圆。。。。。。
  
  高远酒醒了,于是高远急速穿过老街,经过家门口,急切的向小公园跑去,他想看看那个地方还有什么是属于他高远的。他渐渐加速,他气喘嘘嘘。他停在小公园广场,他吃力的来到小公园广场,雨一直下,有下大的迹象。
  
  他惊奇的发现,那里并没有白色丁香树,也没有丁香花,也闻不到花香,甚至,没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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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发表于 2016-5-11 15:42 |只看该作者
这一篇,算是小说的魔力。
成语补天浴日,指的是女娲补天与伏羲给太阳洗澡
我们理解的天浴,不知道算不算裸奔?
或者,根据本小说,我们可以将他理解为:静待轮回,或者蝴蝶效应?
还是同一空间里,不同时空所同时发生的两个故事?
按照平行世界理论,这似乎是可以的。
六子与媛媛的幻灭,他们爱情的象征也同时幻灭,所以影响到了这个时空中本应该纯在的东西,所以,这个时空中的丁香也不存在了。
但他们的幻灭要达到多么的令人心痛的,才可以造成这样的结果?
这可能是天浴二字,所真正无法言表的痛
其实比起蛇来,这篇更有摩幻现实主义的写法

其实,我们需要纠结这两个故事之间有关联吗?血缘还是其他?
其实,我觉得是有联系的。
联系在于,同样是爱情,但是有区别。区别是什么,相信读者自知。

另外,这篇小说含蓄地表达了一些难以明状的东西。让我们想起了《亮剑》(我指的小说版),想起了大宅门,想起了白鹿原,甚至想起了丰乳肥臀。想起了一个民族的苦难,而在苦难之背景下的爱情,才能让你动容。
而这些,才是小说令人尊敬的东西。才是小说伟大的地方。
当然,更有趣的是,其实作者,是在用很轻松的情感,表达很沉重的往事。这个大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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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11 15:43 |只看该作者
10:姻缘错
作者:
琴韵蝶雨

  宋蝶雨拎着才在小区门口边便利店里买到的廉价蔬菜,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挪上五楼的出租屋,走到门边的时候,额头已经有细小的汗珠渗出皮肤,眩晕的感觉随即袭来,人便站不住了。就在蝶雨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倒下去的时候,一个宽大的,有温度的臂膀揽住了她。好像有人在问怎么啦?还拍了她的脸,但此时的蝶雨已经没有能力来说些什么啦。
  
  有一只可以依赖的大手撩开了蝶雨额前的碎发,然后蝶雨就感到了凉凉的,沁人心脾的香。她心里明白,这是一条认真浆洗过的湿毛巾敷上额头上的安慰,毛巾虽凉,心里却是暖的。蝶雨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张算不上特帅气但的确周正可信任的男人的脸,在自己的眼中由迷糊逐渐清晰起来。
  
  蝶雨脸一红,急着想起身,可那男子忙把她按住,说到,“再躺会吧,我住你家对门,本想出去扔垃圾,碰到你在你们家门口,嗯,反正你刚才的模样蛮吓人的,用不用我和你去看医生呢?”
  
  蝶雨回报那男子一个微笑,说到,“不用了,早上起得急,没吃饭而已,我有点低血糖,无大碍的。”
  
  “哦,原来如此,女人吗,还是要爱惜自己的,以后不能那么马虎了呢。”
  
  蝶雨抬眼看看男人墙上的表,挣扎着想起来,她的儿子该放学了,一会校车会将孩子送到离小区门口不远的马路口,然后再由各家家长接回去。
  
  可看到宋蝶雨虚弱的样子,那男子明显的不放心,便自告奋勇的要替她去接孩子,蝶雨说不行,老师不会把孩子交给陌生人的,孩子也不会跟他走的,男子笑道,“你真笨,我不会守着老师和孩子给你打个电话啊。” 男人边说边拿出手机,很是体贴,也很霸道的对着宋蝶雨要起了手机号。那气质和风度让蝶雨竟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下意识的环视了一下这男子的家,看着家里摆设虽简单,但干干净净的。书香气极重,便也放心了,如那男人所要要求,乖乖的说出了自己的手机号,顺便报上了自己的性命。那男子回道,他叫琴韵,姓苏,是一名自由撰稿人。
  
  不一会,苏琴韵带着孩子回来了,手里各种的好吃的,还给蝶雨的儿子小伟买了一辆小风车。琴韵说,若是方便的话,想请她们娘俩吃饭,蝶雨想走,可孩子不愿意离开,推辞不过,娘俩便留了下来。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琴韵和蝶雨就熟悉啦,几次话到嘴边,琴韵想问问蝶雨,孩子的爸爸呢?可终究问不出口,是的呢?自己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怎么好去打听人家的隐私?又几次,蝶雨也想问问琴韵为什么一个人过日子,可想想还是忍住了。就这样,两个人各怀着心事,心却越靠越近了。
  
  直到有一天,儿子小伟从幼儿园回来,,嘟嘟着小嘴问妈妈,自己的爸爸出差什么时候回来?幼儿园想在父亲节那天约爸爸们去学校参加亲子互动。蝶雨无语啦,正在为难之际,正巧琴韵敲门来送水果,便自告奋勇的给孩子扮演一次好爸爸,美的小家伙在屋里欢快的奔跑着,喊道,“我有爸爸了,我有爸爸了。”听得蝶雨泪眼朦胧的,极为惭愧和尴尬,琴韵悄悄洞察了这一切,终是难以自禁的将蝶雨轻轻的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琴韵和蝶雨相爱了,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一切是瞒着小伟的,夜深人静孩子熟睡后又或者挑拣孩子去幼儿园的时间。每次巫山云雨后,琴韵喜欢靠在床上吸一支烟,蝶雨很好奇,琴韵为什么只有此时吸烟,但蝶雨不问,他迷恋他吸烟的样子,蝶雨总是依偎在他的怀里,就那么依偎着,不说话,但两个人却都能感知自己和对方的心跳。好几次了,蝶雨想问琴韵,他的爱人呢?可几次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口,这露水夫妻再怎么样的恩爱,却也是缘浅啊,蝶雨想,不问,也许梦不会醒,可若问了呢?那又会怎么样呢?蝶雨不敢想,便决定只要琴韵不说,自己便不问,就那么依偎着,能靠多久就靠多久。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多,蝶雨心里的忧郁却越来越重了,七月九号,是小伟爸爸出狱的时间,四年多的等待,从前自己是盼着这个日子来临的,而现在,自己却怕了。当初她不顾家人的反对,甚至因为意外怀孕,大学都没有念完,就跟着这个男人瞒着家里人领了结婚证,原以为有爱就有一切,结果却没想到这爱情的保鲜期如此的短暂。婚后宋蝶雨没有拢住自己男人的心,这个心比天高,能力比纸薄的男子终于惹了大祸,诈骗,他被司法机关宣判的那一天,蝶雨在医院里忍着剧痛迎来了儿子小伟的降生。
  
  在遇到琴韵之前,蝶雨是认命的,觉得自己的生活本该就如此,什么都是命中注定的,要不还能怎样呢?反正娘家人已经和自己决裂了,亲情再也回不去了,婆家在边远的农村,也彼此照应不上,于是蝶雨一边打着零工一边等着小伟爸爸出狱,心想即便自己受几年苦,以后还是一家人,难道不是吗?可现在,蝶雨开始留恋琴韵身上的温度,留恋他的字画,书稿,温情,学识,以及被他压在身下的满足。于是宋蝶雨打算找个机会和琴韵摊牌,问问他对两个人的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红烛,晚餐,玫瑰花,长裙,这是琴韵给蝶雨的意外之喜。蝶雨问,“你要和我求婚吗?”
  
  琴韵笑笑,“傻瓜,求婚难道不该有戒指吗?不是求婚,但你可以当做求婚,沉醉在一种幸福的气氛中,难道不好吗?"
  
  蝶雨娇羞又顽皮的冲琴韵笑笑,说到,“我儿子要放学了,一会他回来会把一切弄得乱七八糟的,这样好吗?。”
  
  琴韵说,“不会的,我今天把他送去了门口边的游乐园,并且给他交了两节课的钱,蛋挞烘焙和瓷器制作,以前孩子想玩,你总拦着,这次我做主了。嘘,别和我说那东西好贵,即便贵,我愿意,因为我爱你。“
  
  此情此景,两个人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呢?彼此饮下一杯交杯酒,便相拥在了一起,千般的缠绵后,又一起在卫生间里将身体洗干净。回头看看表,七点多了,该下楼接孩子去了。
  
  孩子玩的很开心,三口人又一起在街心花园的草坪上嬉闹了许久,念及蝶雨和孩子第二天都要早起的,才意犹未尽的走了回来。回到门口时,趁小伟不注意,琴韵在蝶雨额头轻轻的一吻,说到,“亲爱的记住,我爱你。”然后依依不舍的看这娘俩进门后才想起来去掏钥匙,在门口插了几次,都不进,琴韵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在抖。
  
  这一夜,蝶雨在床上辗转难眠,心里就一个念头,她要离婚,要离婚,她要嫁给琴韵,不管怎么样?她不管他有没有爱人,即便有,真没法分开,她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她也愿意,她不能舍去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第二天早起,蝶雨侍弄好孩子,送上校车,掏手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苏琴韵在她包里留下的三千元现金和一封信,“蝶雨,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你一直不问,我也一直不说,我住的房子也是我租的,我是个思想和身体的双重流浪者,曾经也有个美好的家庭,可惜我不懂珍惜,孩子的母亲带着女儿离我远去,远到,我都联系不上她们了。再后来,我喜欢上了流浪,四处的走,每走到一个城市,若是喜欢,就驻足住上一年半载的,每每的在街上走,看到和我前妻身形样貌差不多的女子,我就驻足,期待能与她相见。感谢上苍,让我在这里遇到了你,曾经,我也迷幻在这虚拟的温暖中,以为找到了幸福,找到了家的感觉。可现实就这么残酷,你我注定是两条目的不同的铁轨,即便相交过那又如何?还是要朝着各自不同的目的地出发。这么久了,一直没好意思问你,孩子的爸爸哪里去了,又或者,我本就无权过问,就如你,从来也不问我的过去一样,保重,爱你的琴韵。”
  
  这时,蝶雨感到有泪滑出自己的眼睑,滴落在那张还留着苏琴韵淡淡的烟草香的信纸上。路就在自己的脚下,可现在该往哪里迈步呢?蝶雨迷茫了,街边不知哪家店铺里传来凄凉的《离歌》,有风吹来,信飞出了好远,需要捡吗?蝶雨问自己,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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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6-5-11 15:43 |只看该作者
我没有恶意,但为了表达清楚我的意思,需要换个角度解读下这篇小说。
女主与丈夫自由相爱,不顾家人反对,坚决在了一起
丈夫为了让生活更好,去诈骗,然后坐了牢
女主一人带孩子,自有万般不如意
然后,他遇上了一个男人
就出轨了。
我知道作者应该不是这意思
但表达出来就这个意思。
所以,需要给这个举动加上些外衣,这就是表达的问题了。


千日陪伴,不如几句甜言蜜语
十分喜爱小动物,但无肉不欢
见了猫死也要落泪,见了乞丐,却要恶心地躲开
这是人性的复杂性
可能更是本篇小说需要揭示的
否则,只能是个出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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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16-5-11 15:45 |只看该作者
011号:劳动者
作者:秋雨葵
  
  晚上7点,郑姨吃了晚饭涮了锅碗便出门了。她家距离修理厂很近,走不多远便可见远处修理厂的办公大楼。郑姨一辈子在这个小厂工作,十年前退休,本来安度晚年,前些阵子听说老厂经营不好,被上头领导卖了,工人不断闹事,几天前有老同事来说工厂被划入征收红线范围,工人们自发组织起来看护厂房,也请一些老工人也加入,郑姨当时就答应了,这两天轮到她值夜班。
  
  刚到厂门口,暮色下就见张红霞、汪娟几个老姊妹聚在一起交谈着,“郑姨,你也来啦,辛苦了。”迎面走来小曹,微笑着跟她打招呼。小曹高中毕业就被招收进这个厂,那时还是一脸稚气的毛头小伙,如今四十多岁了,已是厂里工会主席,这次护厂就是小曹带头组织的。
  
  “小曹,会不会出事啊?昨天我看到好多警察,将近几十号人呢,真怕人那。”汪娟发问,“没关系”,小曹笑笑说:“我们工人不是也有百十号人吗?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跟他们据理力争,不怕上头不给予我们合理的补偿,工厂是我们全体工人的财富,谁也别想夺走”。“对”郑姨附和道。
  
  小曹顿一顿,说:“你们几个老同事就辛苦一下,今晚看护食堂那块,小朱负责那里,11点钟后就回家,会有人接替你们,……”“曹哥,你去配电房看看,我怕今晚有人从那里下手,你是否再调几个人……?”来的是小刘,他和小曹、小朱都是八十年代一道进厂的,平时也是好哥们。“好,我去看看,小朱,老师傅们你多照应点”。小曹跟小朱交代一句,跟着小刘匆匆去了。
  
  食堂里,郑姨几个围在一起闲话。“小曹真不简单,如今能站出来带领工人维权,多亏了他。”“是啊,前天征收办带着好多人想占领会堂,小曹领着一群工人跟他们争起来,当时硬是把他们顶回去了。”“他挺不容易,现在一家三口跟老爹四人挤在四十平米的宿舍里,儿子读书一塌糊涂,进不了重点中学,他自己平时开黑车养家糊口,唉。”
  
  郑姨幽幽叹口气道:“还是毛老头子年代好,工人阶级当家做主,哪像现在,多少工厂说倒闭就倒闭了。”
  
  “嗨!”发话的是钳工秦二:“工人啥时成过一个阶级?”秦二年近五十,黑瘦的他一脸不以为然。
  
  “毛时代当然好,拿固定工资,无产者联合起来,赶走了资本家……”小朱反驳道。
  
  秦二依然是满脸的不屑:“无产者?还联合起来?……”
  
  两天后,灰尘过处,老修理厂一片瓦砾,郑姨从几个过去同事那里得到消息,护厂的工人都散了,大家辛苦好几天都白忙活一场,不过听汪娟说护厂组织的几个头目都得到了好处,所以自行散了伙,不久从小朱那里得到证实,小朱本来跟几个领头的能分到三四千元的好处费,但钱没落到手,小朱几次找上头讨要都无功而返,气的拨打12345维权工单要说法。从小朱那里得知小曹获益最大,上面建设局领导约谈重点人头,私下给了他一套几十平米的安置房,并保证他儿子上重点中学。
  
  果然,小曹接连多时不见人影,开始躲着大伙,消息进一步证实,小曹儿子确实进了重点中学。工人们议论纷纷,都说小曹把大家伙出卖了。郑姨想起了秦二那天晚上说过的一句话:
  
  “劳动者,从来都是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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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16-5-11 15:49 |只看该作者
这篇反映的题材,很真实
但写的也过于真实了
可能,缺一些骨肉
所以,看起来干巴巴

我到是同意结尾急了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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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16-5-11 16:32 |只看该作者
012号:没空
作者:
东门之东


  如果说沉默是一个人成熟的表现,那么陈丽丽不仅不成熟,而且还很幼稚----她上班后第一件事情是先沏上猫屎咖啡,那种小包装的,放在她酒红色的包里,每次泡咖啡,和谋杀亲夫时往杯内下砒霜般小心翼翼,好像专门发现并挑出猫屎一样的,总给人一种不像个阔太太的感觉,并媚媚的问一句帅哥你要不。如果手头上没有什么工作,第二件事情就开始喋喋不休,这还不算幼稚,关健是喋喋不休的内容----向我展示她与她老公的一切!包括老公又去法国了,上次给她买的的兰蔻都没用完!给她买礼物好像要害她一样。没错,我知道她是成心要虐我这只单身狗,她说你怎么调总公司的你造吗?上次我去分公司检查,发现你的连续三年的报表准确无误,在我的建议下把你调上来与我一个组的!
  
  我勒个去,我真想说陈丽丽你知道我在分公司有多幸福吗,天高皇帝远,奖金不少拿还离家近。我一边做着本月公司财务报表,一边不厌其烦的听她叨叨,要不是有件事情正在求她办,也没必要时不时的点头随和两句。对于一个人的喋喋不休,我还真无聊的去问了下度娘,好像是和他自己的成长经历有关,好像和口欲期没有得到满足有关,反正与不安全感有关,反正是。。。。。不说了,如果我娶了这么个老婆,就仿佛两口子生活在一间完全透明的玻璃屋子里:床下床上吃喝拉撒睡甚至哪一天他老公应酬吃坏了肚子放屁拐了几个弯儿,她都模仿给我听。从分公司财务处甫一调入,就真服了这个30岁拐弯的阔太陈丽丽。
  
  我说小丽姐昨天求你的那件事儿你给我问没,公司人力资源部主任是你铁哥们,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吗,我知道这不好开口,可我用人格担保,季大伟百分百能胜任公司保洁员的工作。我知道他有点儿不灵光,再说了又不是天生的不灵光,在他得那场严重脑膜炎之前,他还考过一次第一呢,再说保洁这么简单的工作,再比他笨点的也能做是不是?原来人家在福利皮鞋厂做的皮鞋可好了,我还买过他做的鞋子呢,穿脚上可精神了。
  
  福利皮鞋厂重组后,季大伟下了岗,这无异于断了粮炊。季大伟还有个天生脑壳不灵光且行动不便的爱人。季大伟40来岁,初看上去一且正常,站得也直,但简单交流几句后你会发现他反映的确不那么灵光,眼神儿有点儿直勾勾的。这十几年来,季大伟靠那点微薄的工资,一直照顾着更不灵光的爱人,而且季大伟还会烧饭,炒简单的菜。我和老妈(季大伟的姐姐与老妈是最要好的同学)去他们家的时候,他爱人正蜷缩在床上发烧,他正端着一碗熬的雪白粘綢的白米稀饭,拿把小勺子一勺一勺的喂进女人的口中,勺子还没到她嘴边,自已先张了口,发出啊--的声音,就像年轻的妈妈喂孩子。
  
  我知道前几天公司有个保洁员另找了其他工作,所以我决定帮他这个忙。
  
  陈丽丽说时小雨,我知道保洁部缺人,可这是在公司总部吔,你看保洁部那几个保洁员哪一个不是精精神神的,放下拖布就是扫把的,不是我不帮你,我求我哥们儿进个人,如果来了,一看那样式的,他不骂死我才怪呢。
  
  那你得让人家吃上口白粥吧,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那你晚上得请我吃大餐!陈丽丽抿了嘴唇,两眼翻白,一幅可笑的调皮贱样子。
  
  所谓的大餐就是一家韩式烤肉,就在我们公司门口附近。如果不听她开口讲话的话,陈丽丽五官身材算上乘,特别是现在喝了至少一瓶半碳烧的情况下,脸微微红,说起话来胸口一起一伏的,活脱脱能诱惑我这种单身狗的。她说帅哥男女都一个样子的,我最幸福的就是嫁了个有钱的、又疼我的老公,他打一场官司就够你花一辈子的。时小雨你长了一张好看的狗脸,业务又贼精,如果嘴巴再甜一点,再加上这么好的国有公司,努力点,娶个白富美不成问题的,改天我从闺蜜圈子里给你介绍一个。我说丽丽姐,每个人幸福的感受是不一样的,你别拿你的幸福感去衡量别人的幸福,你给我介绍白富美,让人家坐我摩托车后座上哭吧就?陈丽丽摇晃着站起来,声色俱厉:时时时小雨,没、没志气!然后一屁股跌了下去。
  
  送陈丽丽回家回来的路上,一路上想着幸福与志气,高薪?房子?车子?白富美?如果这算是志向的话,那你奔在这种幸福的路上终其一生消磨失掉的那些东西算不算不幸福,如果幸福的标准都是一个样子的,那世界上要有多少种痛苦?我突然觉得幸福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正如爱情也一样,管他白富美不美,喜欢了就去追,虽然这有些狗屁。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陈丽丽还是喋喋不休着又买了什么房子了,收到什么礼物了,律师丈夫又替哪个偷税漏税的公司打赢官司了,而且这段时间陈丽丽起了变化,更爱修饰打扮自个儿了,也更加漂亮了,有时她会突然冒出一句:年轻女人有什么好你说是伐?有时还会突然冒出一句:像我这样子的少妇更有韵味是伐。我对她突然冒出来的话一般采取不理睬的方式,装做很忙的样子。有一天她突然笑着问:时小雨,你听说过一种叫做手机定位的东西吗,可以随时查到一个人在哪里?我说没有,那是007的设备。
  
  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季大伟。我在卫生间遇到了保洁部经理李铁,便问了句季大伟的事,李铁说挺好啊,挺听话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点了点头给了李铁一个感谢的笑,回办公室刚坐下,突然心里咯噔一下,便向公司食堂跑去。
  
  公司食堂是保洁部最头疼的地方,因为建的较早,下水管网有问题,改造了几次了,还是老堵,堵了还是得人工去掏,他们保洁部的人谁也不愿干这个活,又脏又臭的,李铁向公司反映了好几次了,要重新改造。可新的办公大楼快落成了,改造的意义不大,没办法,只好排好值班,这次堵了,小李去,下次堵了,老孙去,再次堵了,张嫂去,谁也别争,当然没人去抢,好了季大伟来了,每次都是老季去。我说老季你有意见可以给李铁经理反映,别每次都是你来掏。老季木木的摇着头笑,不累,不累,都对我挺好的,然后继续去掏他的下水道了。我回办公室去查了一下这几个月的月奖金报表,果然都没有季大伟的。
  
  忙过了这些日子,我决定休年假了,5天,并不是有什么大事儿非休不可,而是老妈非让我带她老同事的女儿出去玩几天,她公司在西城,为了那个的幸福的未来,也是忙的滴流转,算剩女了,自从我俩见了面,互相印相还算可以一外,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正好她也准备休年假。老爸说幸福是什么?就是有时间恋爱!我说对,就是一起出去旅行一次,可心里想的是有时间做爱。
  
  陈丽丽大半夜的给我打来电话,她哭得很厉害,听声音像是喝了酒,让我过去一下。
  
  我在电话里大声说:老子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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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6-5-11 16:33 |只看该作者
本文强大的是语言
强大的是语言看似桀骜之下,所处处闪现出的善良
不过,天浴前玉在前
本文出局
另外,说到气场和情绪
对比天浴,本文似乎,我只是说似乎,缺少些冷静的思考
另外,这样的节奏
中篇更好表达
特别是那句“老子没空”

可能还需要很长的故事

但,你很牛叉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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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16-5-11 16:33 |只看该作者
13号:玻璃是混沌的
作者:罗柏林


  
  
  九哥带铁哈、陈群、疤子王来提货,住君豪酒店。
  
  本来和上家约定第二天交货的,来两人。九哥留了个心眼,一行四人提前到了,他要勘察下环境,地势。做这行是提着脑袋在刀锋上行走,不能有丝毫闪失。因此九哥像只嗅觉灵敏的狗。
  
  君豪酒店隔一条街就是菜巿场。他们把两辆车停在巿场边上,一辆五菱中巴,一辆丰田小车。车子脏兮兮,就像蔬菜老板的。
  
  不要交待,大家都知道怎么做。不要在酒店里遛冰、招妓,不要管跟自己无关的事,自己只赚自己的那份钱。江湖就是江湖。
  
  一进房间,就把床头柜上的电话听筒放开了。他们知道君豪酒店是个著名的淫窝,除了桑拿、酒吧,客房部也有不少小姐。从客人进入房间那时起,电话会一个接一个,总有一款声音会重叠着你记忆中的想念。
  
  为了打发时间,九哥说我们打跑胡子吧,大家附和。从上午打到下午,大家都饿了,就给餐饮部电话叫了饭菜。
  
  随送餐阿姨进来的还有一位惹眼的姑娘,她也不回避,直奔主题就问几位老板需不需要服务,她省掉的这个"性"谁都知道。当着阿姨的面,大家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只是好奇地打量姑娘那变形的脸,还有浓妆掩饰不了的瘀青。姑娘从大家眼神的疑问中看出来了,声音极细地嘟哝着,"大家行行好吧,我还差三个的任务。"看来这"任务"后面还有故事呢,大家七嘴八舌不免多问了几句。其实也就是在三流小报上常常看到的故事:女子随男友来广东打工,男友却强迫她来酒店卖淫,还规定了一天必须接十次客。她如果不从就会挨打,如果逃也"逃不脱如来佛的手掌心"。她与男友是一条街的,男友是地痞。
  
  他们几个边吃边听,铁哈、陈群、疤子王都把目光聚焦到九哥身上。九哥一改狼吞虎咽的习惯,在慢咽细嚼。制造自己的神奇故事的人,现在别人的故事就在眼前,他想把这个故事继续导演下去,于是冷冷地说了句"你想要我们做什么呢?我们帮你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你不如做一次大的。"姑娘听不懂"大的"是什么意思,问九哥怎么大法,九哥说带你走呗,以后就没有任务了。姑娘犹豫了会,看眼前的几个人虽然很威严,可是并不凶煞恶煞,而且还像有钱人样子。退一万步说,总不至于一天有十次的任务吧。
  
  故事按九哥的导演继续着。 晚上,姑娘说要去买点东西,男友依然寸步不离地跟着。步出酒店,铁哈和疤子王就快步走了过来,铁哈故意撞了下姑娘的男友。为此两人争吵、撕扯起来。等风波平息下来,姑娘已经上了九哥的车绝尘而去。姑娘从后视镜中看到迅速退去的街景,像是挣脱,又像是掉入新的迷雾。
  
  九哥开车,也不言语。他的脸如刀削般陡峭,挂不住一丝笑。为了身边这个素不相识的姑娘把一单生意放弃了,也没跟兄弟们解释。但弟兄们知道他并不好色,他不好色并不是不玩女人,而是没有一个适当的空间来盛放感情。他租了三处房子,也就是狡兔的三窟,他要用一"窟"来给这个姑娘疗伤。
  
  休息几天后脸也端正了,瘀青也散去了。看起来这位哈尔滨姑娘从脸到胸到屁股都可以用一个"圆"字去概括,圆的内部撑着力量,使其饱满;同时圆又是规范,塑身于一个少女,使其凹凸有致。当她淡然一笑时,像一阵微风吹起了波澜,便有了江南姑娘的灵韵。姑娘是没有名字的,大家就叫她"哈尔滨"或"滨"。
  
  那天疤子王吸了冰后对九哥说,你不上她我上了,空着也是空着。九哥瞪着他说,你那个骚狐狸阿梅还满足不了你?猫叫春似的,你把她搞服嘛。滨在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她也不掺合九哥那些鸡零狗碎的事。九哥把几百元钱放在电视柜上用扑克盒子压着,告诉滨随便花。滨没有用完的零钱也拿回来用扑克盒压着。大部分时间九哥不呆在这里,有时几天来一次。来了也是乒的一声把门关了进了卧室。
  
  有天晚上九哥梦到和滨作爱。这是他这些年来第一次梦到和作过爱的以外的女人作爱。在梦中是件很享受的事,醒来后却很自责,就像真的跟她作过爱一样,这是不是对她的虐待?有时梦比现实真实,他要去看看刚与自己作过爱的女子。卧室、客厅、卫生间都不见人。穿起外套准备出门去找,发现皮夹中那沓钱也不见了。他瘫坐在沙发上,宽慰自己,我下次作梦一定虐死你。
  
  每次九哥作梦,滨都享受着他的虐待。这样,九哥就怀疑那次是不是一个圈套,直到九哥后来被捕。这不但是罪恶的了结,也是春梦的了结。不管是在看守所,还是后来去了监狱,他在梦里都是伏法的。下面那个蔫不拉几的东西除了撒尿,就一直在低头认罪。
  
  某天来了位女子接见。说是接见,是句文明用语,实质就是探监。
  
  没想到是滨。滨时尚起来了,薄纱下面的短衣很节约布料,乳沟和肚脐全部暴露无遗。双方不约而同地拿起话筒,九哥备好的台词失效了,还是滨用一声满含深情的"九哥"打破了宁静。滨问九哥还好吗,九哥回答还好。不自由有不自由的好,像一只好斗的蟋蟀在玻璃瓶中安静地待着。时间机械地运行,世间的纷呈异彩仿佛跟自己无关。
  
  九哥也问了滨,滨说她拿了九哥的钱去找工作,没有适合自己的,后来就又……
  
  看来女人都是在一个宿命的怪圈中,无法挣脱。九哥又想起了疤子王写的那首歪诗,"女人下面一条缝,任何东西都填不平。又生情来又生淫,总是让我费精神。"
  
  九哥这样想着,不免又盯着滨的乳房。没想到滨会突然说,"你想我吗?"说着把把短衣扒拉下来了一些。九哥来不及回答,而是睃视着四周。没有人,只有两个探头在滨的左右后方的高墙上。他点点头。可是两层玻璃间这几厘米的距离像个巨大的沟壑,自己就站在悬崖边上,离对面的山峰的远不再是空间上的远了,而是错位了时空的远。现在他想跳下去,那怕粉身碎骨。
  
  可是肉体是柔软的,还有比肉体柔软的话语:"你在狱中一定很寂寞,你就想我吧,我松开裙子让你看着想。"说着,滨把裙子松开、内裤退下。九哥的目光突然跌落在她炫白的大腿之间,那片青草地,那片青草地下的未知。
  
  倏地冲过来两个狱警,把滨带走了。九哥知道接见证一旦被收缴就再也不能接见了。果然滨后来再没来了,但偶尔会写信和寄钱来。信必须经干警检查,因此只能写些帮助他改造的话。但九哥看信几乎不看内容,就像看密码。借助于文字传达着她的气韵,再把她的肉体拉近,就可以神交。
  
  其实距离也是相对的,有时一层橡胶的距离就抵得了千里万里。现在他和滨的距离间只有空气,空气就等于无。每天晚上在狱友的鼾声中他都要跟滨作爱;滨也在跟九哥作爱,她闭起眼来,让上面替代九哥的人吭哧吭哧地动着,她在心里说:九哥,你真厉害,十次哦,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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