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在于叔叔怀抱里讲故事 我是在于叔叔的怀里,把我和胡叔的故事讲给他听的。他早已听得脸色凝重,这时候的于叔叔,他对我没有一丝性欲。他抱着我,像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小寒,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孩子。”于叔叔说。 “你总是让我们这些老男人,对你这孩子难以克制兽性。”于叔叔又说。 “你们这些老男人?”我反问。这你们的涵盖也太大了吧? “是的,我们这些老男人,我,你的胡叔,还有,你的亲爸。”于叔叔低声,但是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我简直是有些骄傲地笑了。于叔叔说的“你们这些老男人”当中,也包括我爸,“那你是说,我爸除了对我有父亲对女儿的爱意,也有长辈男性对幼辈女性的不伦情爱?就是,就是于叔叔你说的,我爸对我也有兽性?这兽性,也是另一种爱,是不是?”我的语速很快。 于叔叔用手托着我的下巴,他爱怜又意味深长地审视着我的小脸,“小寒,你真的是个小妖怪,可是,你这小妖怪,很难让人不爱。你是一个贪心的妖怪,你要在同一种类型的男人身上,获得很多种不同的爱。”于叔叔又说。 我忽然极其害羞地将脸藏到他怀里深处去了。 一个又一个臆想中相似的幻影,我与他们在一起。一段又一段臆想中相似的情节,我与他们重复上演。于叔叔这时候,做了一个我极其熟悉的动作——一个半老男人的胡子拉渣的下巴,抵在我的青丝秀发上,他的胸腔里发出那种有共鸣的浑厚之声,“其实,我是理解你,也懂得你的,小寒……我还是叫你妖妖吧,我更喜欢叫你妖妖……”于叔叔说。 “你叫我小寒,是因为,你想努力做个温良敦厚的父辈长者,这是你内心精神世界对自己的高标准高要求;你喜欢叫我妖妖,是因为,你的雄性生物本能,支使你对我这样的年轻貌美女孩进行掳掠捕获……”我冷静和理智的话语中,自有一种惊心动魄。 “呵呵,我的宝贝小妖妖,说得可真是头头是道……那你说,你要于叔叔在你面前,今儿是当人,还是当兽?” “于叔叔讨厌,我早说过了,咱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不接你的业务的,再说,今儿,咱们说话聊到现在,您啥时候有那想法了呀……嘁,以为我不知道么?”我左手的肘部在于叔叔风平浪静的那块地方轻轻碰了碰,又抬眼,带笑不笑地饧了他一眼。他立刻骨头酥痒,露出老于的本色,他托着我的脸,要吻我的嘴。我咯咯笑着扭过头去,撒娇道,“我不嘛,于叔叔,别忘了,您现在可是我的于叔叔……小寒的于叔叔!你要是想当妖妖的嫖客老于,那可得叫上若梦一起。”于叔叔脸上露出一种我所熟悉的笑容,几分呆傻,几分尴尬,但是很真实。从前,胡叔对着我,不也常露出这样的笑容么?这简直是半老男人的一个笑容模板。他不得已,很索然地正人君子起来。 于叔叔附在我耳边问我,“好吧,都听你的,哎,你这孩子,你叫我怎么办呢?给于叔叔说吧,为什么要主动勾引你那倒霉的胡叔?我敢肯定,如果不是你主动,你的胡叔绝对没有于叔叔狗胆大,是不是?”我给他说得笑起来,我真喜欢这样的于叔叔。 “小寒,你根本没爱过倒霉的胡叔,你说他像梅尔.吉普森,那是扯淡。你的偶像梅尔.吉普森本身也是一个扯淡的谎言。”于叔叔又继续说。他的话像一阵忽然而至的狂风,将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吹散了。我仿佛跌进梦幻里。是的,现在,我看过去可以看得很清楚,我没有爱过胡叔,是我害了他。那么,今时今日,我对着他倾诉不伦过往的这个半老男人,我是否又有半点真心爱他呢?如果有,将来,我与他该如何收场结局?如果没有,我又何必纠缠他,依恋他来复制悲剧呢?我困惑而茫然地怔忪着。 于叔叔拍拍我的肩头,又轻轻将我拥在怀里。“说吧,小寒,不要怕我。于叔叔不算好人,但我保证,不对你使坏。我也保证,无论你使出什么手段对我,我绝不会像你的胡叔那么倒霉——我会永远都好好地敞开怀抱来等你讲故事。” 其实,我和胡叔的故事,已经没有太多悬念了。孤单的生活,落寞的情感,蓬勃发育的青春肉体,还有一份惨烈的精神自残意念,这许多因素综合在一起,促使我一次又一次,对胡叔发起主动攻击,我简直就像一头疯癫的小母兽。 胡叔是我爸的战友,他们都是当过兵的男人。胡叔肩负着替我爸照顾我的神圣使命,如果不是我先不要脸,他真是视我如己出的掌上明珠,对我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可胡叔还是一个四十来岁、离婚多年的单身男人。我的主动出击让他阵脚大乱却又惊喜莫名! 我记得我第一次对胡叔撒娇撒痴,是要和他喝交杯酒。胡叔劝我不要喝酒,可我偏要喝,“哎呀,就让人家喝点儿红酒嘛,明儿是星期六,又不用去上学,再说,女人喝红酒还养颜美容呢……”正好我爸这时候把电话打进来了,胡叔诚惶诚恐地在电话里咨询我爸,“老方,你那宝贝女儿,小寒她说她想喝点红酒呢,能给孩子喝么?”结果我爸没把这太当回事,说是“她要喝就让她喝点儿吧,这孩子从小睡眠不好,喝点儿红酒她一会睡得香……可别叫她喝太多了啊,老胡,照顾小寒,就麻烦老战友多劳神费心了呀……”胡叔得了令,便给我开了禁。我乐滋滋取来两个高脚红酒杯,要胡叔陪我喝。胡叔好像无可不可,脸上也笑眯眯的,毕竟,他也是一个无人陪伴的人,而红酒嘛,实在又是很能调节气氛的一样好东西。 几杯红酒下肚以后,我也是借着酒壮了胆子,便拉拉扯扯要和胡叔喝交杯。胡叔绝对没有喝醉。喝醉了他脸上不会有那样尴尬的表情。“好了好了,小寒,你看看你,不留神就喝多了,这孩子……说起胡话来了,还和叔叔喝交杯呢,真是个傻丫头!” “嗯,不嘛,小寒就要和胡叔喝一杯交杯酒嘛……胡叔,好胡叔,你和小寒喝一个,从前,我和我爸,也老这么喝交杯酒……”我嘴里嘀咕着,又乜斜着眼睛,露出一种故作风骚的样子,我就歪歪斜斜地粘到胡叔身上去了。我有那么一点点醉,但又绝对人事清醒。我就是要看胡叔脸上那种奇怪的笑容,那是体现了他内心情感交战的笑容。 胡叔他面上尴尬,是因为他实在想堂堂正正当人;胡叔他心里不由得欢喜,是因为他酒不醉人人自醉,兽性发作总是比保持人性快活得多! 我就这样拉开了勾引胡叔的大戏序幕。不消几个回合,胡叔已经被我束手就擒。他那半老男人的那玩意儿,第一次进入我年轻身体的一瞬间,我看到他脸上有一种十分狰狞又十分谦卑的表情。这是我的处女之身。我又想起那一次在公园里,我爸和我深度接吻,又疯狂搓揉我乳房时的样子。我爸那时的面部表情,和胡叔此时的面部表情,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是的,那一次,我爸就算疯狂成那样儿,都克制自己,严守了人伦的最后禁忌。他没有忘记我是他的亲生女儿,可那次,他不是也“尿了裤子”了吗?这最后禁忌的守与不守,从本质上讲,又有何区别? 我在第一次与胡叔行不伦之事时,很快就走了神。我也没有感受到破处的强烈痛楚。我只觉得心里有一种隐秘的狂喜和快慰,那多半是和报复有关的。我要狠狠报复的人,自然的,他姓方,是生我以身,赐我以名的父亲。胡叔也真不争气,他给我的处女血吓坏了,只大概三五十秒就稀里哗啦完了事。胡叔完了事,他看着我身体底下红红白白的一滩,那是我处女血混着他的精液,他就成了彻底的软蛋。 胡叔一边嘴里骂着自己,“小寒,我的好孩子小寒哪,你这是让你胡叔畜生不如哇……”又一边猛刮着自己的耳光。他还裸着身体,他涕泪横流,加上裆里晃荡着灰不溜丢一坨子肉,样子真是丑极了。原来,胡叔和梅尔.吉普森真的没有半毛钱关系。可那时候,只有胡叔陪着我。我手上,也只有胡叔这一张有效牌。 胡叔最后会突发脑溢血死去,我觉得也和我有关系。我折磨得他太厉害,也太不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