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又下了起来。
这天,胡闹闹满脑子里浮动刘百元的事,饶有兴趣,时不时地跟多呆提起。走廊上,胡闹闹说:“真是张狂,好像他多有钱,多有钱,兜里鼓爆,盛不下了。谈吐癫狂的那形,正得意,几个钢镚儿砸坏人家脑袋了!有多少钱?”多呆说:“屁!”胡闹闹又说:“嗯,大概就这样,没钱才需极力证明,荡呀漾的,泼泼洒洒。”多呆说:“有没有钱?去年年底,你就看出来了。银行贷款没人情关系的,年前要收回,往后新一年再贷出。”胡闹闹插嘴说:“可不是像你说的:‘脱裤子放屁。’”多呆没理,继续刚才说:“刘百元的贷款急急下不来,你见着,一张信用卡算计怎么超支,情急下骂跑了老婆。那时间,刘百元大门前停放的还有几部车?多好的旺季,人来人往的看车讨价,急的他门前乱转,跟我还吹:‘昨晚喝多了,头疼胃难受的厉害。银行行长他也巴结我。’,牛逼掀天。”胡闹闹笑了,说:“我很是烦他,做人就不能低调点。”多呆说:“什么家底?也是跟后厂一样,从乡下出来的,先前当兵,后来修理……”胡闹闹忽然打断多呆,指点窗外,窗户开着,下面搭建一层钢铁皮。胡闹闹压低了声音问:“他听的见我们说话吗?”刘百元的办公室就在那儿。多呆顿了一下,点个头。胡闹闹满意地说:“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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