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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荒腔走板 【王幼君小说自留地】《阡陌田野》(新小说正在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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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王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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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幼君小说自留地】《阡陌田野》(新小说正在进行中)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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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7 12:46 |只看该作者
大树上的鸟巢》
     腊月寒冬,万木萧条,叶落枝秃大树上的鸟巢,格外醒目,让人倍感亲切依旧。
     在二十一世纪大开发的繁华盛世,大树上的鸟巢,恐怕是我们视野里唯一不曾更改,绝无仅有的古朴遗风吧
    鸟巢的建筑者,可谓精明,它总是把巢建在又粗又高又岁数大的树上,如此又稳当又逃避了惹不起躲得起的,敢跟天地斗的人类
    鸟巢的建造者,可谓有心计。它不厌其烦的衔来根根细小的树枝,最粗的也不超过织毛衣的棒针,然后层层交织,层层铺垫大致为圆形,酷似六七十年代的针线笸箩。
    常见的鸟巢按大小分有两种:小的能卧下一只鸡,大的能卧下一只鹅。
结实程度更是堪称建筑一绝再大的雨再大的风也动它不得而且,不用花一分钱,就地取材,就达成心愿,小小的鸟类真是有过人之处啊!
    一天天忙碌,碌碌无为,常常经过树旁常常驻足仰望,那鸟巢,那小小的建筑,不由生起抚今怀古的情愫
    欲海难填的现代人,开发开发疯狂开发,不放过任何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毁了自然,毁了古朴,何处去寻一方净土?
    莫悲哉,莫痛哉,只求莫再刨倒这建筑鸟巢的大树,请给视野和心灵留下这绝无仅有的纯真古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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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发表于 2014-1-7 12:47 |只看该作者
        《老结巴死了》
     星期天,我应约去仙台乡政府会见一个当官的朋友。
     路过“常有”摩配修理店时,见门前摆满花圈,冷冷凄凄的场面。

     顺着店门望进去,内院里搭着灵棚,远远可见,并有穿白孝服的人在灵前走动。。。。。。
    “常有家谁。。。。。。?”我停下摩托车,问对面驴肉火烧店门前,靠路边闲坐的驼背老人、火烧店老板的父亲。
    “你还不知道呢?老结巴死了”驼背老人面无表情的看我一眼。
    “啊。。。。。”我心一紧,吃了大大的一惊。
    “人生无常啊”我心里泛起一种凄凉的感觉。
    “人生苦短”我心里一片悲观。
    “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心海顿时掀起混世的巨浪。
    “活生生的人啊,唉。。。。。”在我脑海里又浮现出常有的音容笑貌。
    “常有”,三十来岁。黑巴巴的脸上两道浓眉,浓浓眉下一双睡猫版的眼睛,一张大大的嘴巴总是合不拢,两颗大门牙总是给人笑的感觉,亲和的印象。
    常有,更有一个让人见一次面,说一次话便牢记在心,难以忘怀的特点就是他说话句句口吃,据乡里朋友说,他父亲就有些结巴,从心理学上说可能有遗传基因。又因“常有”是独苗,上面有四个姐姐,被家里宠坏了,大娘婶婶们、相亲邻居们也惯性的随着宠她逗他:“结巴”、“老结巴”。这样在爱惜中一路叫到大,人们都习惯了、叫顺嘴了,因此上没谁唤他的大名:常有。而是都叫他“结巴“或“老结巴”。
    我头一次在他店里修车时,来修车的人们,路过的人们都这样叫他,打招呼,那语气听在耳里有很亲很亲切的味道。他也总是十分爽快的答应:“嗯”,或挥挥满是油污的手,黑黑巴巴的脸上充满笑容。
    因常来乡里办事,车有一点小毛病也爱顺便到他店里修一修,跟他有意思的说说话。
    他很好客,总是给男士敬烟,要么用油手指指桌上,要么用嘴亲热告白:“桌上、有、烟”;他很怜花惜玉,见女士来修车,都赶紧着停下手里的活儿,过去帮忙支车或询问车哪有毛病。
    我想是因以上之故他的生意特别的好。
   “你这人很可爱啊”有一次我边抽着他的烟边这样对他说。
   “嗯、可爱、爱的、有些傻、傻”
   “我不明白,人们这样叫你,你一点也不在意?”
   “哈哈哈哈,你、当、像你们、这些当领导、的呢”他笑得很开心,他说得很深刻,尽管平平常常一句话。
   “你这人脾气真好”
    “亲,亲切、切,这样、样、叫、叫”他费力的解释,额上的青筋都在蹦起。
     听他如此一说,我发自内心爱怜这位小伙子,我始终叫他“常有”,“结巴”我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我从心里觉得那是对人的不尊不敬,尽管充满所谓的善意和喜爱。
   “唉,这人怎么说没就没,说走就走了呢?如同点燃升空的烟花一样,瞬间声消光灭。。。。。。
    我悻悻地的回到家里。
    妻子正在书房批改作业,见我进来,便扶了扶眼镜,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怎么了这是。。。。。?一脸的悲沧。”
   “没事、没事,我有点累”
    我真想对她说有关“常有”这件事;我真想对她说我心里泛起的凄凉感觉;我真想对她说我心里的一片悲观;我真想对她说我心海掀起的混世巨浪。
    可是我没有,我欲言又止,我只觉得很累很累。。。。
    次日,我又去仙台乡政府办事。一路一边想着填报表的事,一边总是念念不忘“结巴”、不,“常有”。。。。。
    巧了,正赶上常有今天发丧,店门前吹拉弹唱,穿白孝服的不穿白孝服的人们进进出出出。。
   “人生无常、人生苦短、今朝有酒今朝醉,古人怎么说的那样对。。。。。”
    在驴肉火烧店前面,那位驼背老人仍在靠近路边坐着,看着对面,表情似乎有些悲哀。
    我停下摩托车,满怀感伤地走进驴肉火烧店里,要了俩火烧一碗老豆腐坐下来吃,眼睛望着窗外对面那令人悲伤的情形。。。。。。
    “哎,那是谁?”我惊叫起来,我“呼”地站起身来,在我的视线里分明出现了“结巴”、“老结巴”;不,是“常有”,就是“常有”。
      因为我看见一个身披大孝的、和常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走出店外,走到路边,迎接从车上下来哭天喊地的几位女亲戚。
    我分明看到他那黑巴巴的脸,那睡猫般的眼,那合不拢的大大的嘴,那几颗大门牙。。。。
   “您怎么了,吓我一跳,一惊一乍的”火烧店老板睁大一双小眼睛问我。
    于是,我就把昨天的事说给他听。。。。。
   “嗨,那是老结巴、常有他爹死了,出来的那个人就是老结巴、常有。”火烧店的老板听完我说的经过,被逗得大笑不止。
   “哦。。。。。。那您父亲怎么。。。。。。?”
   “嗨,我父亲和常有他爹是同辈人,我父亲总管常有叫小结巴,管常有他爹叫老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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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发表于 2014-1-7 12:48 |只看该作者
从九十年代买的一台录音机说起
      说起购买家用电器,我由不得想起一九九一年腊月,从保定西郊商场附近,一家电器商店,买的那台双卡录音机。“银河牌子”的,样子很漂亮,很美观。最吸引人的是录音机上半部分,那长方形的透明塑料玻璃内,一个不断旋转的星球光华四射。
      有句名言:说是男人娶女子为妻,爱上的是女人飘逸的长发,而不是爱上了这个人。我也如是,犯了同样的错误,是因为被这个不断旋转的光华四射的星球迷惑了。
      柜台里,是一位结了婚的高个子女店员,懒洋洋的,爱搭不理的……
      这也就罢了,咱买的是东西,在乎人家脸色干嘛,只要货应心就行,可让人大为恼火是录音机买回没几天,就一个劲绞带子。
       买的时候发票上写的是:“如有质量问题,包退包换”。实指望带回电器商店给换一台,没想到那店员却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修修就行,明天来取。
      我很失望,半信半疑,怀着极不情愿的心情回了家。等到第二天,当场试了试,维修人员打开后盖儿稍微鼓捣了鼓捣,说也没啥大事。听维修人员这么一说,还稍感兴慰。可用了没几天,老毛病又犯了,一个劲一个劲绞带子,正听着上瘾呢!这下可扫兴到了气愤的极点。
       到电器商店,我就要求再换台新的,那女店员立刻就翻了脸,说我使用不当不能换,只能继续修理。我一气之下,抱起破录音机再也没回头。
       那时还没有独立的私营电器专卖店,大多是集体或公有制经济。卖多卖少薪水固定,该多少还是多少,致使店员态度生硬,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买不买无所谓的气势。让人买着也心里不舒服,好像没皮赖脸似的。不像现在,电器商场、专卖店如雨后春笋,楼厦林立,极大丰富,顾客可以货比三家,挑得眼花缭乱,称心如意。
       二十一世纪的电器专卖店,上至老板下至员工,就是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讨好顾客,顾客都不见得在他店里多停留一会儿。
      在市场竞争激烈的当今社会,产品质量,品牌意识,经营理念,服务层次都逐日上升,日趋成熟。顾客既可一览众山小,亦可百里挑一,享受名副其实的“上帝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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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7 19:2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4-1-8 10:10 编辑

                                               《呵,得了个二等奖》
                                                        河北/王幼君

                                                               一
      我和父亲正在村东给麦田放上冻水,父亲的好友王来顺寻踪而至,俩人山南海北,中国外国,聊得天晕地转……
      正在这时,镇上的邮递员骑摩托车过来,一边和我打着招呼一边在地边停下。我接过一个牛皮纸的大信封,我第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名字,并感觉沉甸甸的……。
      “先签个字”
      “ 嗯”我把沉甸甸交到父亲手里。
      “呵,得了个二等奖”父亲欢喜的声音。
      “我看看”我激动的接过杂志,刚想细看。“我先看看”王来顺从我手里抢了过去。
      我很不情愿的低头看垄沟里泛着鱼纹的流水,心却急得像是烧干锅……
      正着急时,一片空白,我苏醒过来,却原来是一场美梦……
      屋里不算黑,外面的街灯映着窗子,手机充电器亮着的小红灯发射出炫红的光芒,墙上的石英钟嗒嗒作响,身边的妻子睡得安然香甜……
                                                              二
       次日,阳光暖和的简直有些不像冬天。
       放工了,城里工地 都被停工整顿,保定这地方大气污染严重,名曰:扬尘治理。放就放吧,眼看就近腊月了,干了一大年了,也该歇歇了,钱怎么挣得完呢?
      这是放工第五天了吧,闲来无事,我便天天睡够懒觉,便在这廊下晒太阳,说来也怪,今年阳光格外的暖,至今还没下一场雪。
       我听着佛经,半躺在竹木仰椅上尽享慈悲无量的阳光。妻子、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闲聊。
       听着佛经,我的心很静,却总是掠过昨夜那个梦,我不由得哑然失笑……
      正在这时,我兜里的手机响了。
      “是王幼君吗?”
      “是,我是”
      “有你一封平信,平信一般都是送到大队,直接给你算了,要不你还得等,我也省点事,你在你们村北大牌楼那等我,我一会就到“
      ” 好好,我马上去“ 我赶忙起身,直奔电动车。
      ”谁的电话啊?“妻子问。
      ”我上班去了“我搞笑的撒着慌言。
     ”骗人吧,先生“妻子笑语。
     ”爸爸,你骑的那辆没多少电了“
      我自己暗笑着飞出大门,心想:这小子巴不得我给他挣钱去呢。
      穿过大街拐过小巷,匆匆和村人打着招呼,我甚至匆忙的顾不上看人家的脸。
      以闪电的速度来到村外大牌楼。邮递员还没到,看着路上车来人往,我悠然自得,琢磨着昨夜的梦,盼着邮递员的身影。
      不多时邮递员骑摩托车来了,我如梦中一样,接过大牛皮信封,第一眼就看了我的名字,手里感觉沉甸甸的,我签了字,与邮递员道声辛苦,心里想着要把惊喜延迟一些,正如我在一首诗里写道:
    想知道又怕知道,
    还是知道的好,
    省得在折磨人的迷局里煎熬。
    怕知道又想知道,
    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样就可以在现实与虚幻之中飘摇……
                                                                  
                                                            三
      ”来,借丹丹的手看看“我放下电动车,跑步如飞的进到客厅里,我把惊喜交给了未来的儿媳。
      ”你这上班的“妻子眼波里荡漾着嗔责的笑意。
      我回身走出客厅,心里失去了平静,我再也无心去听佛经,半躺在竹木仰椅上期待那悦耳的报喜声或者说动听的夸赞。
       ”唉,诗人,这回咋没你的?“妻子的声音。
       ”没就没呗,我这次发过去的是诗,没发小说“我尽量显出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内心世界里早已黯然神伤起来,我真的希望妻子是在故意骗我,然后给我一个惊喜。
       我再也无法悠然的闭上双目,似乎阳光像无数把锥子刺痛我的眼睛,我坐不住了,起身去了客厅,拿起早已放在茶几上的杂志又回身坐回仰椅,不相信似的翻看目录,其实我已感觉到我的榜上无名,我又一目十行的找了第二遍,我彻底的崩溃了,一种无聊失意迅速席卷了我的身心,我又开始琢磨那梦,我开始怀疑我就活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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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6 21:4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4-5-19 13:02 编辑

                                 三块豆腐武大郎和大高个儿嫂子
                          河北/王幼君
                               一
       我的村庄不大,村庄里的女人好看的不少,如果选美,大高个嫂子肯定是村庄女人当中一朵奇葩无疑。
       记得我穿开裆裤时,大高个儿嫂子还抱过我,并用她粉里透红的脸亲昵的贴着我的脸,好香啊,当时我闻了满满的一鼻子,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是女人特有的一种味道。
       记得大人们当时都爱逗我:“君君,大了娶啥样的媳妇啊?”
       “大高个儿嫂子那样的”我总会脱口而出。因为我常听大人们夸大高个儿嫂子好看,漂亮。
       大高个儿嫂子芳名丽红,没出村就嫁了,嫁给了村剧团王冰海。俩人算是自由恋爱,冰海大她十多岁,按相亲辈儿她管冰海叫叔。在那年月,冰海与她的婚姻凭哪一条也没戏没门,可就因为那时村里有剧团,冰海是剧团团长,大高个儿嫂子更是剧团里十来个姑娘当中最赏心悦目的大美人。俩人就这样“我挑水来你浇园”的搞上了。

      起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俩人心有灵犀,不声不响。可随着时光的累加,感情的深厚,俩人开始在卸妆后眼神交汇,便私下选择了村南的柳树林里幽会。白天却装作素不相识的样子在众人面前演戏。
     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不长剧团里青年男女便都心知肚明了。
     一次演出完卸妆以后,俩人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后来到了柳树林。那天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树林里静的连蛐蛐都叫都响亮震耳。冰海摸了丽红的手,丽红心跳的越来越厉害……
       纸怎么能包住火,事情瞒也瞒不住。很快冰海和丽红搞对象的事便传变了村庄上下,和双方父母的耳朵。
        村庄里没有人不暗自叹息:鲜花掉进了牛粪里。说来也是,冰海凭长相确实配不上丽红。瞧他那张鸡冠子红的窝瓜脸,比武大郎稍高一些些的个头就让懂事的孩子和不呆不傻的大人摇头或只笑无语。但是,人不可相貌,海水不可斗量,论脾气性格和才华,那是全村庄汉子中矬子里拔将军的人物。天生一副唱大花脸的嗓子,用台下观众的话说那叫一个响亮震耳。天生一组粗壮的胳膊腿,摔起跤来,村里村外十里八乡无人能敌。天生一双写毛笔字的手,从小就跟村里的铁笔老先生学艺,从一拿毛笔写第一个字开始老先生就点了头,赞叹道:是块料、是块料。自从老先生去世,村里的红白喜事,过年家家户户的春联全是冰海的事。要说脾气性格,那更没的说,对谁都好,对谁都掏心窝子,对谁都像对家人一般宽容,照顾,关心。谁家有一点难事,都愿意找他,人们都把它当作靠山主心骨。
     说三天三宿天也说不完冰海的过人之处。还是接着说冰海与丽红的事吧。
      冰海的父母听说儿子和丽红好上了,自然乐的心花怒放,谢天谢地谢祖宗。可丽红爹娘可犯了愁,成全这桩婚事吧,觉得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良心。冰海人是不错,可就是长得忒寒碜,忒拿不出手,这要叫亲戚们知道了看见了,该多么脸上无光啊。所以老俩一直反对,刚开始还暗里劝说闺女,后来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了,一百个不愿意一万个没窗户没门。
      冰海再好也难过美人关,发誓非丽红不娶。丽红更是小妹妹坐船头哥哥你岸上走让你亲个够的非冰海不嫁。这下村里可有好戏看了,两家老人可犯愁了。一方逼死逼活的打骂,一方死皮赖脸的托媒人说和,半年下来始终没有个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迹象。
      两人已经沉入爱河,不能自拔。丽红常常缺席不来剧团,原因很明显是遭父母强拉硬拽在家,丽红的哥哥还受父亲指使一次次毒打致死不变心的妹妹。后来丽红父亲干脆找到剧团和正在后台卸妆的冰海翻了脸,说癞蛤蟆甭想吃天鹅肉,从此再不让丽红靠近戏台一步。丽红便成天在家里哭,披头散发的卧床不起,三餐不思。冰海表面上一如既往主持剧团演出和大小事务,内心里也是愁深似海,一筹莫展,得了相思病似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这天晚上卸完妆,青年男女们都打着哈欠说说笑笑的走了。后台空空当当的只剩下冰海。冰海长叹一声,想丽红想得越发厉害。村庄的狗叫个不停,紧接着传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丽红丽红”冰海惊喜地从心里喊了出来,并孩子似的跑出后台……
      柳树林里,他们忘情的拥抱在一起……
      草窠里的蛐蛐为他们奏着优美的乐曲,月光爱惜的透下了树梢的缝隙……
      就在那夜之后,丽红的母亲脸阴的像要下一场倾盆大雨。
      “你个死丫头,这个月你咋还没来红?
     正在对着镜子梳妆的丽红浑身一多嗦,竞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说,你给我说,给我说”
     “我我……”丽红羞得满面通红 ,脸火烧火燎的像要着火,她真恨不得像村南河底的泥鳅钻进地底,她真恨不得像一只小鸟从窗子飞出去,飞得无影无踪……
     “啪啪”几个嘴巴,打得丽红披头散发的跪在母狮一样咆哮的母亲脚下,发丝挡不住滔滔流过面颊的泪水。
    丽红抱住母亲筛糠的双腿,哽咽着向母亲道明了原委……
    “天啊,天啊”丽红母亲承受不住这惊雷般的打击,竟瘫软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当从十里以外的西山传来蹦山的炮声,就是当地吃午饭的时辰了。这时,丽红的父亲和哥哥扛着锄头一前一后走进院来。
    “什么,他个武大郎欺负我妹妹了”丽红哥哥暴跳如雷的抄起窗前的一把劈柴的斧头就朝院外奔跑。
    “姥姥的”丽红的父亲也不听老伴讲完,抄起刚放下的锄头也凶神恶煞的冲出门去。
    “你们别去,都给我回来”一着急丽红母亲噗通一下栽倒在地,背过气去。
    “爹,爹,快来救我娘”丽红嗓音嘶哑的哭嚎着。
    “老伴老伴”丽红爹扔了锄头,赶紧收回了踏出院子的脚步。

                                                  
                                                  二
“嗨,彪子,干嘛去,还拿把斧子”大街上迎面走来的村里人问丽红的哥哥。
“找武大郎个王八蛋算账去“丽红哥不及多说的朝冰海家走去。
”王冰海,你个王八蛋,有种给我滚出来“丽红哥驻足在冰海家的栅栏门外,跳着脚的大骂连声。
”嗨,彪子,是不是喝醉了,谁招惹你了“冰海的老父亲手里的拿着半个窝窝头,嘴里嚼着走出低矮的土坯屋子。
”二爷,不关你的事,我找冰海算账“丽红哥开始往栅栏门里冲。
”彪子,啥事啊“冰海也闻声出来。此时街坊邻居大人小孩已聚在了门外。
”你个王八蛋,还给我装蒜“说着抡斧子就朝冰海劈去。
”嗨,你这人咋不不讲理呢“冰海一闪身,躲了过去。
这时冰海娘也跑出来护住了一头雾水的儿子。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非劈了你不可“说着又是一斧子。
”娘,你快闪开“冰海说是迟那时快,一把攥住了丽红哥的手腕子,用力一背,便把个五大三粗的莽汉钳制的弯下腰去,再也动弹不得。
“彪子,你这是演的那一出”
冰海夺了了俘虏手中的斧子,松开了铁钳般的大手。
“我嫌丢人,你个臭流氓”丽红哥仍怒气未减的说道,只是声音极小极小,几乎只有他们俩人能听得到。
“哎呀,我……”冰海心里一惊,一下子低下头去,窝瓜脸霎时涨得通红,连眼皮都耷拉了下去……

                                                    三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瞒是瞒不过去了。
       这是村庄有史以来打破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陈年老矩的第一对冤家,冰海和丽红 成了村庄婚爱有史以来开天辟地的先驱。不过,未婚先孕,伤风败俗,大逆不道的罪名在这个不大的村庄里如麻雀穿过村庄一样迅速的传开,一时间家喻户晓、沸沸扬扬。
      “丢人啊,真丢人现眼啊”丽红母亲哭得眼泪都干了。
      可怜的丽红也披头散发的跪在屋中黄土的地上,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两眼呆滞,像被宣布了死刑,秋后问斩似的,没了一丝活力。
     叔叔大娘们都坐在丽红的家里摇头的摇头,叹息的叹息,大家都在商量:既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除非两条路。一打掉孩子,让丽红跟他一刀两断。可负面作用是谁还肯要这个失身的丫头呢?
     二就是成全了这对冤家,给他们趁早把婚事办了,别等到在娘家肚子大了。现在也不是旧社会了,人家城里男孩和姑娘早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拉着手,搂搂抱抱了……
     “ 城里是城里,庄稼主是庄稼主,我王青山是要脸的人啊,我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丽红爹火冒三丈的吼道。
     ”大哥说的对,嫁谁也不能嫁这三块豆腐“丽红的二叔附和道。
    ”今晚去砸王八日羔子"丽红三叔举起拳头说道。
    “我劝大家还是冷静冷静,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丽红三婶小声嘟囔道。
    “是啊,冰海人也不错,人家又不是强奸咱家闺女”二婶把丽红揽在怀里说道。
    “祖宗们啊,冰海大丽红十多岁呀,按辈分也不行啊,再说人也长的窝囊,那一点配得上咱家丽红啊”丽红母亲有气无力的坐在炕上说道。
    ”我同意三叔的意见,今晚先砸了武大郎家再说“丽红哥粗声粗气的说道。
    ”还是做了去吧,嫁远点“丽红母亲又哭出了泪水。”姑娘不愁没人要“丽红母亲一锤定音的说道。
   ”娘,您就成全我们吧,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丽红趴着跪伏在母亲的膝盖下,哭成了泪人。
   “别哭了,闺女,哭的二婶都心疼了”说着也抹起眼泪来……

                                                    四


      太阳落山了,满屋子的人也没拿出个大家都举手赞成的好主意来,倒是汗烟卷了一颗又一颗,抽了一烟袋锅子有一烟袋锅子。
       “就按我说的办吧”丽红爹最后拍板了。“彪子,去把窖里那坛子枣杠子搬来,丽红娘,你们去弄俩菜”丽红爹梁上头领般的吩咐道。
       男人们围桌而坐,不声不语的喝着闷酒。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院里房顶亮如白昼。
      雄赳赳气昂昂七八个人的队伍开始向冰海家开拔,棍子、大镐、铁锨,丽红哥又抄起那把打了败仗的斧头。这时候,大街上还有孩子们追跑打闹,见这 大队人马满嘴酒味拿家伙动棍棒的 都好奇的跟在后面。
      到了冰海家栅栏门前,这帮头脑发热的报仇者们就大打出手了,从院外栅栏一直砸到门里,盆盆罐罐,就水缸清脆,水哗地撒了一地,只见月亮的影子在满地的水里摇晃摇晃。
      冰海父母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惊呆了,他们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哭天喊地的左挡右拦:'兄弟们呢,我平时待你们不薄啊,你们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不认人呢?我给你们跪下了“说着重重的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天呢,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养了这么个惹是生非的儿子……”
     ”大哥,算了吧"老二动了恻隐之心。
    “给我砸,决不手软”丽红爹雄狮般怒吼道。
    “并带头冲进土坯屋里,将个冒着蓝火苗的油灯都砸了个稀巴烂。
   ”今天便宜三块豆腐了“老三跟在撤离的队伍后面说道。



                                                  五
      冰海忧心忡忡的从剧团排练回来的时候,借着月光左顾右盼,他故意绕个弯,从丽红家门口过,他希望意外和丽红相遇。可是尽管他放慢脚步,向丽红家张望,只见丽红家这么晚了还亮着灯,他家的那只大黄狗冲着他狂吠几声,便摇头晃脑的迎过来,亲热地添他的手。
      ”快回去吧,冰海,看把你家砸的乱七八糟了“路过的二狗子从冰海身边走过说道。
      ”啊“冰海心一沉,顾不得许多,急忙忙回到家里。
      月光下,院里一片狼藉,几个邻居正在劝慰母亲,父亲坐在麦秸蒲团上吸着烟袋锅子……
      娘,是儿不孝,给你老人家惹祸招灾了“。冰海心里万分难过的跪在母亲膝前。
      ”孩子啊,咱高攀不起,别招惹人家了,爹娘禁不住这样折腾“母亲虚弱的声音,眼里噙满了泪花。
      ”老头子啊,咱儿子惹了祸,咱得顶着啊,明天托人过去,问问要啥条件?咱就是倾家荡产,给他家当牛做马也要把事情解决了。我想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家儿子的。“
      ”行,行,老伴啊,你身体不好,就别管了,一切有我呢“冰海爹唉声叹气的安慰道。

                                                  六


     次日,冰海爹捎信给在城里工作的弟弟,让他速归。
     又招集来远当家子几个叔伯兄弟,一起商议看如何摆平此事。
     大家都喷云吐雾,陷入沉思。
     最后还是按冰海城里叔叔的意思办:多陪礼多赔钱。
     商量已定,以城里叔叔为代表的使臣们便结队去丽红家。

                                                  七
       丽红已经三天水米未尽了,而且高烧不退,口里不住呼唤着冰海的名字。
      ”不要脸的东西,丢死人了“丽红爹屋里屋外转来转去,口口声声的骂道。
      ”闺女呀,来喝碗红糖水,捂上被子发发热,出身汗就好了“丽红母亲又恨又心疼的把丽红搂在怀里,满脸愁容。
      ”丽红爹呀,到这一步你就别埋怨孩子了“丽红娘眼圈发红的劝道。
      正在这时,院里大黄狗狂吠不住生了。
      透过四巴掌大小的玻璃纸看出去,只见冰海家派来的使臣们一边躲着欺生的大黄狗,一边和丽红爹打着招呼。
      ”没得商量,我早想好了,我要去公安局报案,你家冰海强奸我闺女,致使她身怀有孕“丽红爹毫不客气的摊牌了。
         ”你你……“气得除冰海叔叔之外的几人哭笑不得。俩孩子相亲相爱,心甘情愿,怎么能编造出这种说词呢?真是不讲理。众人心里这样想,可嘴上还得好言好语的劝。
     打倒容易劝人难,尽管费劲三寸不烂舌,也丝毫感动不了丽红爹的铁石心肠。最后咣当将桌上的一只大白瓷碗狠狠地摔在地上,说也怪,那碗在黄土地上硬是丝毫无损,逗得使臣门憋不住想笑,但谁敢笑啊,这阵势。”不告可以,除非他当众剁一个手指,已结我心头之恨。
     “啊”众人一听傻了,这主儿一点也不讲道理啊……

                                                  
                                                   八
      使臣们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冰海爹一见这败相,大失所望,急着问了经过,便低头长吁短叹声声,似乎只有上吊逃跑跳井喝农药几条道。
     “爹,叔叔们,既然丽红爹提出条件,我就答应他,别说一个手指,为了丽红,就是一只手我也舍得,哪怕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说完拿了菜刀,光着膀子,一路狂奔来到丽红家院里,在他身后跟来了老大一群人。
      “傻小子,千万不可以,千万不可以”他的叔叔们连追带喊的跟来。
     ”丽红,为了你,我什么都舍得,说完不容分说抡刀剁下去,左手的小拇指红光嘣现,咕噜着血迹斑斑,且沾满了黄土,还冒着几丝热气……
     “哗”院里所有的眼睛都惊呆了,连丽红爹和哥哥都被震住了……



                                                    九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间事有时候好事多磨难,有时候柳暗花明,峰回路转。冰海这一举刀断指的壮举竟意外的感动了丽红的爹,奇迹出现了。
      丽红爹当着众人的面挑了大拇指,承认并佩服冰海是条关公一样义气的汉子,老头相信丽红跟着他不会受委屈,冰海这孩子值得信赖。
      好日子很快定下来了。就在下月的九月十六。
      婚礼举行那天,冰海和丽红满身红妆,登台演绎了催人泪下的《天仙配》和《梁山伯与祝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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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发表于 2014-5-13 15:3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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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发表于 2014-5-30 16:4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4-6-25 16:12 编辑

           南南拾钱记         
            一。敲门

“王璐——开门,王璐——开门来……”背着书包的南南边大声嚷着边用一只手拍打门环,另一只手里攥着一把卷在一起的钱。
“嚓嚓……嚓嚓……”南南皱着直滚汗珠的眉头等了从街这头跑到街那头的功夫,院里才响起脚步声。
“谁呀”接着,蓝漆大门无声地开了。王璐姐妹俩一边梳理着长发一边探出头来,看来是刚刚洗过。
“是你,有事吗?”王璐问道。
“给你钱”南南把手里的钱递过来。
“什么钱”王璐睁大了困惑的眼睛。
“我在你家门口捡的”南南抹了一把汗说道,此时火辣辣的太阳正照射在南南黑瘦的脸上。
“奥,是我掉的”王璐的妹妹月月抢话道,并用暗示的目光看了姐姐一眼。
“哦,是,是你掉的”王璐和月月姐妹俩里应外合相视一笑。

           二。挨骂
南南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背着书包一溜小跑的回到家里,父亲正在屋里翻自己的口袋,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见男男回来,父亲劈头就问:“看见我兜里的钱了吗?”
“没有”
“这丢哪去了”父亲在屋里转开弯了“我明明装在上衣口袋里的,莫非丢路上了”父亲摸着脑袋自言自语。
“多少”南南听父亲这样说,心里咯噔一下,大叫起来:“爸爸,我捡了一把钱,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南南赶紧告诉父亲说。
“在哪儿?”父亲眼睛一亮。
“在王璐家大门外"南南心里没底的回答。
“多少”
“我没数,反正卷成一小把”南南蜷起手指示意。
“快拿出来”
“我给王璐了”
“你——你……”父亲气得好玄没背过气去。


          三。要钱

“王璐王璐”父亲故作镇定的叫门。
南南低头耷拉尾的站在后边,不安的朝着蓝漆大门。
“谁呀”又是王璐姐妹俩开开大门探出头来,这回是一人一个雪白的馒头拿在手里,嚼在嘴里。
“什么事”王璐问道,两颊泛着红晕。
“过来”父亲拽了南南一把。
“说”父亲闪在一边,把个脸盘黑瘦的男男推到前面。
“我捡得那钱是我爸爸的,你还给他吧”南南红着脸说。
“你说是你爸爸的,我倒要问问你.那是多少钱?“月月把脸转向父亲。
“二百多块钱吧——哦,不,一百多”父亲一下子蒙住了,就像和人谈论电视剧里一个熟悉的演员,一下子想不起他的名字。
“瞧瞧,连多少钱都说不清,还说是你的,哼”说完,关上大门,还上了门插。

         四。气急败坏
“你个混蛋——你”父亲没完没了的指着低头不语的南南大骂不止。
“我也不知道是你的”南南觉得委屈。
“你缺心眼啊,有钱不往家拿”父亲啪地给了南南后背一巴掌。
“哇”的一声,南南失声大哭起来。
“干嘛,你”母亲急得伸手去拦没拦住。“明明是我的钱,蛮不讲理”父亲气得捶胸顿足。
“人家问你有多少钱,你说不上来,乱蒙一气,亏人家不给你”母亲埋怨道。
“你这小婆娘,胳膊肘向外拐,咋就偏向起外人来了”父亲气道。
“我问你,你说二百多,又说一百多,到底多少,兜儿里有多少钱都没数目,唉,真是胡吃闷睡惯了“母亲责怪道。
“原先二百多块来着,前阵买了条烟,八十多,给了南南十块多,这段时间也没花,准确数确实记不得了……”父亲又抽开烟。“见钱眼开的东西,想捡便宜,想得美,明天我找他大人”父亲翻江倒海的一夜都没睡踏实……


        五。告示
      次日,南南父亲来到王璐家大门时,发现她家大门上贴了一张红纸:谁在我家大门前丢失人民币,速来认领,限期三天,过后捐助希望工程。2014年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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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发表于 2014-5-30 16:43 |只看该作者
{:soso_e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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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发表于 2014-5-30 21:22 |只看该作者
王幼君 发表于 2014-1-7 12:46
《大树上的鸟巢》
     腊月寒冬,万木萧条,叶落枝秃,大树上的鸟巢,格外醒目,让人倍感亲切依旧。
    ...

这个幼君斑斑写的不错~欣赏支持!{: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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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发表于 2014-5-30 21:23 |只看该作者
王幼君 发表于 2014-1-7 12:47
《老结巴死了》
     星期天,我应约去仙台乡政府会见一个当官的朋友。
     路过“常有”摩配修 ...

俺的腰不能坚持在这里时间久了,有时间再细看啊~祝幼君周末愉快~端午节快乐~{:soso_e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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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发表于 2014-6-25 16:2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4-6-27 14:12 编辑

                                                                《 破灭》
      灯火见稀的时候,一辆红色出租车开进离城三十里的一个小村庄,十米一岗的街灯俯首称臣的样子,笑迎晚归者,蚊子和一些飞虫毫无节拍的在灯下乱舞 。     
      出租车停在一家绿色大门前, 车门打开,大旺拎着蛇皮袋子走下来,他对着司机摆摆手,又下意识的摸了摸野战服的衣兜,那里面可装着足足两万啊,从正月十七干到今天五月二十,三个多月的血汗钱。   
     他走到大门前,见大门紧闭并上了锁,便忍不住想喊妻子翠花,但又止住。 他要给妻子一个惊喜。他虽说不上衣锦还乡,却也是满载而归,沉甸甸的两万块啊,多么不易,工地上流满了他的汗水和他对家的思念,多少天不会来了,自从上次回来,那时小麦刚绣穗,如今快芒种了,老板给发了工钱,让回家收秋。
      他一边想着,一边 摘下挂在腰带上的钥匙,轻轻打开大门,又轻轻关上,似乎没发出一点声响。
      院里一片漆黑,屋里的床头灯却亮着,透过纱窗发出昏黄的光,充满了神秘色彩。
      “这婆娘还没睡啊,我要逗她一逗”想着便脱下鞋子拿在手里,高抬脚轻落足的走到窗前,里面的一幕,令他目瞪口呆,他两腿发软,浑身哆嗦,心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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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发表于 2014-6-27 11:4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4-6-27 14:11 编辑

      只见里面赤条条一男一女翻龙倒凤正在兴头上……
      他顿时间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大吼一声,撕开窗纱,噌地跳了进去……
      几声惨叫之后,他从屋里出来,右手提溜着菜刀,左手握着一团血淋淋带毛发的骨肉,眼神绝望无助,嘴角发出一丝快意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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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发表于 2014-6-28 18:2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王幼君 于 2014-6-28 18:53 编辑

                                   《丈二媳妇》
       这大麦晌的,傻蛋这老家伙在干什么?二百米开外,光着膀子只穿了条肥大短裤的傻蛋正鬼鬼祟祟地在他家房顶一个劲抻着脖子朝东邻居家偷窥。
       我抱着孙子一走出大门就看见了这一幕。他也更是贼眉鼠眼的贼机灵,瞬间发现了我,做贼心虚地出溜一下子就在房顶消失了,速度之快,还真让我为之捏了把汗,老家伙,就不怕摔断您的老胳膊老腿,都六十多的人了。
      奥,我明白了,直觉告诉我,一定是东邻居家丈二媳妇又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对这种事,知道根底的人都特敏感。这些年来,我脑子里灌进了不少有关丈二媳妇招蜂引蝶,勾引村里村外饥狼色鬼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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