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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时事 六星杂谈 胡话红楼——宝玉之死
楼主: 古老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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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话红楼——宝玉之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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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07:0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十八回 更名改姓

“二哥哥要是不带我走,我就一个人到处流浪,大不了客死异乡!”湘云的话音未落,房门被推开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湘云,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未来!”众人看去竟是卫若兰走了进来。

“你?你不是醉的人事不知吗?怎么醒了到这儿来了?”众人疑惑一起问。

“湘云,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卫若兰激动地说:“这要感谢一位穿着绿衣裳的神仙姐姐的相助了。我躺床上人事不醒,闻到一种奇特的香味,就睁开眼,就见一位绿衣仙女站在面前,给了我一颗药丸,我吞下后,立刻清醒过来。发现张管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仙女说,你快去看看你的意中人。我就跟她过来了,她让我先站着听一会再进来。湘云你说的话,我全听见了。我不在乎你说的那些什么命运不济,什么影响前途,我一开始对你好,照顾你,是因为我哥哥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可是我后来是真的真的爱上你了。你忘了吗,我不怕被我爸打死也要和你在一起,你也很勇敢和我一起挨打了吗?现在我们的障碍,也就是我的父母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你怎么要丢下我一个人走掉呢?”说着就要过来拉湘云。

湘云推开他的手,转过身子不看他,含泪说:“二爷,你对湘云的心,我全知道。刚来我和翠缕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越是真心对我,我越不敢靠近你,我真的怕!怕我影响了你的前程!”

卫若兰走了过去把住湘云的双肩,强行的把她扳过来,俩人四目相对。他动情地说:“湘云,我郑重申请,我要加入你的人生!自此不会再让你孤单清冷,每一天醒来阳光和你都在,那就是我最想要的未来生活。我跟你分享世间美好的一切。让你不再是一个人。往后的这段生命旅程,我牵着你手同行,不管沿途有荆棘或者是风雨,我都替你承担。一直到白发苍苍,虽然老眼昏花,身旁却有你在。”

湘云听了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地激动,她好想趴在卫若兰的怀里痛快地哭一场。可是,她好怕自己的时运不济,连累到他。“有卫二爷的这份心就够啦!”她哽咽道:“当初是我太鲁莽了,我们是叔嫂也好,兄妹也好,总是好说不好听,我不能自私到坏了卫二爷的名声。”

“哎呀呀,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在这里唱哪一出?”

“搂啦,你来的太及时了!”宝玉一把抓住搂啦的手道:“快点帮忙劝劝云妹妹跟卫二爷回去吧!”

“哟,这位就是卫二爷?不怕卫二爷不高兴,我听了云姑娘的话,觉得她说的有理。为了人伦纲常,她不能跟你回去!”

“你是哪里来的小叫花子?要你多管闲事!”

“就是!不赖卫兄说你,本指望你帮忙劝说的,谁想到你来火上添油!”

“呵呵,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们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也罢,我还有一个主意也就免了。”

“我就知道搂啦是个机灵鬼,快说说你还有什么主意?”

“这个么,说出来简单,改头换面呗!”

“改头换面?搂啦你会易容吗?”

“不是易容。”搂啦打了个响指,冲着外面喊道:“店家,你进来吧。”

宝玉,卫若兰,湘云,翠缕看着恭恭敬敬走进来的店家,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搂啦咯咯笑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说完这句就不再言语了。

众人等着着急,催促道:“快讲啊!什么法子?”

搂啦这才不紧不慢道:“我书读得少,刚才说错了一句成语。不是改头换面,是更名改姓!”

那店家接着说道:“这位乞丐兄弟,找俺说了卫二爷和这位姑娘的事,俺被感动了。姑娘是投河死了的人,就当世上没有了这个人吧。”

“什么话?我家姑娘明明好好地站在这里,怎么当没有了呢?”

“翠缕,稍安勿躁,让店家说下去!”

店家说:“乞丐兄弟求我,收姑娘做女儿,随我姓氏。然后就说,卫二爷在这里遇到我女儿,见和姑娘长得一模一样,就一见倾心了。我同意把女儿许配给他,他带着回去拜见卫家老爷夫人,这段姻缘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搂啦真有你的!”

卫若兰过去揽住湘云入怀里,让她趴在他的胸前喜极而泣,真挚地说:“这回你放心了吧?以后一切事情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翠缕高兴的边笑边擦抹抑制不住流下的泪水,宝玉也被这一幕感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过了片刻,宝玉叹嗓子故意干咳了两声笑道:“这回我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重色轻友了!”

卫若兰和湘云听了回过神来,两人忙分开。若兰过来给宝玉见礼在:“谢谢宝二爷对湘云的救命之恩!”

宝玉道:“你真正要谢的人是搂啦!”

卫若兰道:“这个自然是要感谢小兄弟的!当初我生日,宝二爷送我金麒麟,没想到我却因它得了一个好姻缘!”

宝玉笑说:“是啊,现在我们不仅是好朋友了,还是亲戚了,以后可得记住今天晚上对我云妹妹说的话呀!”

卫若兰举起右手说:“我,卫若兰对天发誓,以后若有半点对不起湘云的,就……”没等他说完,湘云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说:“听二哥哥逗你,好好地发什么誓,我信你就是了!”几个人都哈哈地笑了。

湘云先收住笑道:“我是店家的女儿了,还不知店家老爹贵姓?我也好取个新名字。”

店家道:“小佬儿姓郝。姑娘的名字你们想吧。”

卫若兰道:“云儿的性命是搂啦兄弟救的,这个主意也是他出的,名字就请搂啦兄弟起吧?”

宝玉摇头道:“不妥不妥,他自己的名字就刁钻古怪的,能给别人娶个啥好名字?还是云妹妹自己来吧。”

“这话我就不爱听!我的名字是我家人起的,关我什么事?”

湘云瞅了一眼宝玉道:“二哥哥不会说话,搂啦兄弟勿怪!这名字还真的劳烦兄弟了!”

搂啦也不推辞道:“你们的这段姻缘和这对金麒麟有关,不如就叫郝麒麟吧。”

“麒麟?这个名字好听好记!”湘云先对着店家施礼道:“郝麒麟拜见爹爹!”又谢过搂啦宝玉,对翠缕和卫若兰道:“明天见了张管家,可不许说漏嘴,就说我是店家女儿,店家把我许配给了二爷。也不许叫我云儿云姑娘了,要喊我麒麟姑娘!”

众人又寒暄了一会儿,翠缕留下来和湘云一起住。搂啦说是困了,先回房休息了。宝玉和卫若兰下楼,又要了一壶酒二人喝了几杯,讲了讲宝玉的遭遇。卫若兰劝宝玉还俗回家,找皇上弄清身份,和宝钗好好过日子。宝玉摇摇头。卫若兰自己经历过了生离死别的感情滋味,也不勉强他了。于是二人分别回房休息。

宝玉本来可以到翠缕的房间去睡,可是他想翠缕的房间有一些女孩子的东西,自己贸然进去了怕有不便,不如去搂啦房里挤一晚。

他来到搂啦的他的房间外,刚要敲门,发现门虚掩着,心里想:这个小叫花子就是大意,连房门都不知关好!他推开门,轻轻地走进去。屋子里油灯亮着,里面空无一人。这三更半夜的搂啦上哪里去了?

宝玉有点不放心就走出了屋子,四处找寻。

客栈外面大街上的路旁,有一棵老柳树。柳树下站着两个人正在拉拉扯扯的。借着皎洁的月光,宝玉看出其中一个正是搂啦。另一个是上了年纪的妇人。

“搂啦,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说要早点休息吗?”宝玉走了过去问:“这个老人家是谁?你们在干吗?”

“我是她的。”老妇人刚说了几个字,搂啦就打断她的话抢着说:“她是我乳娘,我出来这些天,家里人在找我,不想今天晚上在这里碰上她老人家了!”

“是啊!跟我回去吧搂啦,家里人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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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07:0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十九回 十天期限

宝玉见搂啦不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竟见她大半夜的和一位老妇人站比客栈外的一棵大柳树下拉拉扯扯,上前得知,这妇人是搂啦乳娘要带搂啦回家,心里慌了道:“乳娘,你放心,搂啦兄弟和我在一起不会有事,你就不要让他回去了。”

“不行,他得跟我回去,家里人都不放心!”妇人另用一种密语传音神功对搂啦说:“仙子,你就听劝跟我回去吧。”

搂啦也用密语神功在央求到:“仙姑,求你了,让我再陪他走一程,我就自己回去好吗?”

宝玉听不到她们私下交流,只听到那妇人说:“姑娘,你不能太任性了,家里人替你担心呢。”

搂啦上前搂着妇人撒娇道:“好乳娘,就这一次下不为例。你就通融通融一下吗?”

那妇人沉思了许久,摇摇头叹气说到:“你这孩子,拿你没辙。下次你可要一定跟我回去!”暗地里密语传音说到:“仙子我只能再给你十天时间,到时候你可要一定跟我回去!”说完,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宝玉问搂啦:“搂啦,你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好意思搂着你乳娘撒娇呢?”

“切,我多大在她眼里也是孩子,撒娇能管用,干嘛不用?”

“说的有道理!看你乳娘好体质呀,这么大岁数一个人行走夜路了不得,你轻功也了不得,你家里其他人也很厉害吧?”

搂啦说:“这些你不用知道,你怎么出来了,不和你未来的表妹夫喝酒了?”

宝玉一听乐了,用手轻轻地戳了一下搂啦的头说:“还我表妹呢,不是让你把她送给了店老板做女儿了吗?”

“哈哈哈,我倒忘了她现在叫郝麒麟呢。不过,你以为那店老板那么好说话,我让他人收她做女儿,他就答应吗?他可是看在我的二百两银票的份上才答应的。”

宝玉一拍自己的脑袋道:“瞧我这猪脑袋,早就应该想到这一层了。搂啦谢谢你,我又欠你一份情!”

“这个吗,我是为了麒麟姑娘,与你无关!”

“话不能这么说,她要不是我表妹,你会这么帮忙吗?”

“迂腐!外边凉,回屋去。”

宝玉跟在搂啦后面进了他的屋子道:“搂啦你相信命运吗?”

“怎么你个出家人,想起这个话题了?”

“我谁也没说过,你是第一个。”

“什么事,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多年前,我曾经做梦到过一个地方,那里叫太虚幻境。我在那里看了一个叫金陵十二钗的册子,那册子上,有画有词。我当时懵懂无知,后来悟到那十二个女子就是我们金陵四大家族的主要女子。那里的仙姑,还要人演绎了一组曲子,也是暗示她们她们的命运。人的命运原来早就被上天安排好了,我也是为这个看破红尘才出家的。”

“咦,有这事?你想表达什么呢?”

宝玉想起了黛玉,擦了擦流下来的眼泪道:“我要是早知道是谶语,就想着法子也要让林妹妹快乐。就是以死威胁,也要让老太太夫人同意我们的婚事。”

“和尚哥哥,还是算了吧。你都知道是上天安排的,就算你以死相逼,他们该调包还不是调包?”

“唉,世上没有后悔药不提也罢。”宝玉顿了一会儿想起了湘云的判词,念道:“ 富贵又何为?襁褓之间父母违。转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 ”

搂啦一听问道:“这个是你湘云表妹的那首词?”

“对,这首词上不仅有她的名字,还画着几缕飞云,一湾逝水。看意思是她的夫妻生活不能长久,该不会她和卫二爷还要生出什么事来?”

搂啦想了想道:“她的第一个丈夫已经死了,她也是死了的人。她现在的身份是河北人氏,姓郝名麒麟,不再受你的那个金陵十二钗的约束了。”

“搂啦,真有你的。你这么一说,她现在还真不是我们金陵四大家族的人了,自然也就不在那册子上了!”

“好了,这回你放心她了!”

“她这是属于歪打正着,遇到了搂啦你帮她改了命运。我还有一个事,你帮我分析一下。”

“还有什么事?”

“就是翠缕看见一个绿衣仙子,长得好像是林妹妹,把她引到我和湘云,不是,是麒麟的屋子里来和麒麟相认的。过了一会儿,卫若兰来了,也说是有位绿衣仙子给她一颗药丸解了酒,并要他过来给麒麟见面的。搂啦,你说那绿衣仙子该不会是我林妹妹吧?要是她,她怎么不和我见上一面呢?”

“管她绿衣还是红衣仙子,有神人相助,麒麟姑娘这回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应该为她高兴,不要胡思乱想了。”

“为麒麟高兴那是自然的。我只想弄清楚绿衣仙子,是不是我林妹妹?搂啦你怎么看?”

搂啦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上哪里知道,她是不是你林妹妹?”

宝玉听了低下了头不言语。是呀,搂啦上哪里知道林妹妹是不是仙子?林妹妹死的时候。自己正在拜堂成亲,连她最后一眼也没见到,她真的成了仙子,他怎么还有脸见她呢!

搂啦伸了伸腰,打着哈欠说:“和尚哥哥,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宝玉说:“我今晚就在这里和你一起睡吧。”

“不行!我不习惯和别人一个房间。”搂啦往外推他。

宝玉说:“就一宿,将就些吧。”

“不行,不行,就不行!”搂啦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连推带拽的把宝玉赶出了房间,回头插上了房门。

宝玉再要敲门想想怕惊动别的客人,没法子进了翠缕的空屋子。躺在床上,想睡又睡不沉,他老想着翠缕和为若兰说,见过的绿衣仙子,思绪万千,一会儿想起了林黛玉,一会儿想宝钗的事,一会儿想起了妙玉,一会儿又想到了搂啦,他就这样迷迷糊糊中感觉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有宽阔的场地,地上是一寸高的绿油油的小草。宝玉看见许多十六七岁的孩子们,男男女女的在草地上嬉闹玩耍。他想: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践踏草地?难道就不知道小草也是有生命的吗?这样踩着它们,它们得多难受!

他准备上前去教训一下这些孩子,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叫住了他:“同学,你过来!”

“等会儿,我去告诉他们一下不要踩那些小草!”宝玉答到。

“那些草是塑胶的,是假的,你当老师我是白痴吗,拿这个借口来躲我?”那妇女上来扯住了宝玉的衣服领子说:“跟我到办公室来!还反了你啦,”她边拖着宝玉走边数落:“学校不让男生留长发,你就来个极端的剃个秃头来上学,穿着阴阳怪气的,这里是寺院吗?你是和尚吗?”

宝玉不理会她说着什么,拿眼睛望着眼前耸立着的红色的,黄色的,粉色,橘红色,白色的一栋栋高楼想:听她口气这里是学堂?这规模不要说比我们家的了,就是皇帝办的学堂也没这个大呀?

他被这个女老师带到橘红色的那栋楼里,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空无一人,有几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些书本之类物品。女老师问道:“你是高几的?”

宝玉也不懂高几是什么意思就胡乱应到:“高二的!”

“高二几班的?”

“六班的!”宝玉又胡乱答到。

“高二六班?是葡萄班的!她正在上课,少了学生也知道找,这一天天的就知道迷糊!我把你送过去,让葡萄来收拾你!”她又像刚才进来时一样,扯着宝玉的衣服领子边走边嘟囔道:“高一的孩子初来乍到还老实点,高三的孩子学习紧没时间鼓弄花样,就高二这帮熊孩子,不上不下的一天穷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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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发表于 2022-3-25 11:27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回 搂啦救我

宝玉被那妇人拉扯着上了一层楼,在一间挂着“高二六班”的牌子门口停下来。

那女人敲敲门,门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走了出来。“潘大美女有何指示?”她轻声地问。

宝玉趁她们说话打量着这个叫葡萄的女子,她身材和宝姐姐仿佛,肤色也是白净五官端正,也算是个美人儿,可她嘴角上扬堆起着一脸的假笑,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透着狡诈,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子,让宝玉心生不喜。

那个被叫做潘大美女,拉扯他来的女人说:“葡萄美女,你也太粗心了,你班这货不上课,你也不找找?”

宝玉听了她们对话,感觉极度不适。天呀!这两女的脑子有病吗?哪有互相奉承叫对方美女的?这是哪国说话方式?

“我班的谁呀没来上课?”葡萄朝着宝玉看了过来。

宝玉忙低下头,怕被她揭穿谎话。

“咦?潘大美女,你在哪里找的这么个群众演员,长的奶油小生似的偏扮了一个和尚相,正好我在开班会,你送来这货可以借给我当贾宝玉一用!”

潘大美女听了这话就说:“葡萄美女,我把学生给你了,我还有事,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再溜达出去!”

葡萄答应了声:“是的,潘大美女!”就把宝玉带到了教室里,让他站在黑板前。

“哈哈哈……”底下四五十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女孩子望着宝玉的这身打扮哈哈大笑。宝玉从没被人哄笑过,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葡萄老师打了个手势制止住了笑声。她说:“潘主任知道我们开班会,送过来一个纨绔子弟败家子贾宝玉,待会儿让他以身说法,给大家讲讲他的切身体会。我们继续谈谈,到底要不要好好读书上大学这事?”

“老师,我可以说实话吗?”一个健壮的男孩子站起来问。

“当然可以了!张世纪你说吧!”

张世纪站在那里开始侃侃而谈:“我父母是独生子女,我爷爷和外公家每家两套楼房,我父母两套楼房,这些房子将来全是我的,我住一套,其余的出租或是卖了,就够养活我了,我还工作干什么?不需要工作,读书上大学有什么用?我将来再找个媳妇也是独生子女,她再有几套楼房,我们这一辈子会愁吃喝吗?我来上学就是找乐子,养身体的,老师你以后就不要管我学不学习的了!”

“一个不工作在家里躺吃坐拉的货,你认为有几套楼房的女孩会看上你吗?你就不怕坐吃山空?”一个女孩质问到。

宝玉听了坐吃山空几个字猛的想起了当日林黛玉说过,替你们家里算过了,进少出多,怕有朝一日坐吃山空!他说,再怎么着也短不了我们的。不逼迫他走仕途经济的林妹妹,就不再提此事了。

眼前的男孩子很像自己有好的家境,不愿意读书。面对女孩的问题男孩会怎么回答?宝玉竖起耳朵往下听。

男孩说到:“这你放心!没看见贾宝玉那熊样,林黛玉和薛宝钗还抢着嫁吗?袭人和晴雯,为了给他当个小老婆还勾心斗角的。将来追我的姑娘,也是大大的有。”

另一个女孩说:“张世纪你就自我感觉良好吧?林薛那是封建时代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认识贾宝玉一个男生,换成现在让黛玉和宝钗融入社会,她们谁还会喜欢宝玉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娘娘腔?”

“哈哈哈……”同学们笑了起来。“有什么好笑的!”张世纪脱了外衣裸露出两只胳膊,摆了一个健美姿势对大家说:“瞧瞧哥这肌肉,会是娘娘腔?”

他披上外衣接着说:“就说王东吧,他读书好,能上一名牌大学,找个好工作。可是他家是农村的,凑钱交个首付,以后他的得还房贷,一天到晚上班加班,应付各种人际关系,怕下岗失业,活的很累!我就不一样了,不用还贷款,收房租逍遥自在没人管,没压力!肖丽、邓君你两选,是嫁给我还是嫁给王东?”

“哈哈哈……肖丽、邓君你们嫁给谁?”同学们起哄向刚才发言的两个女同学问道。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世纪你就搂着你的几栋房子做梦吧!谁嫁给你算瞎了眼了!”肖丽骂道。

张世纪嬉皮笑脸的说:“美女别激动,跟着哥短不了你的钱花!”

邓君呵斥道:“收起你的臭钱!你以为人活着就是为了有钱花?肤浅!”

一个清瘦戴着眼睛的男生站起来说:“张世纪,我是农村的,家里没楼房。可我努力读书,靠知识改变命运。将来上大学,学一门专业技能,靠本事吃饭踏踏实实活着,不算丢人!俗语说,家有万贯不如有技在身。我好好学习,就是将来发生不可抗力的事情和变故,我可以到哪里都能找到工作,不会饿死!你张世纪不上大学,要是楼没了,你怎么办?”

“你们以为这人活在世上,是上华山就一条路吗?幼稚!张世纪就不会再做别的事儿了吗?”一个看起来是张世纪朋友的男孩子出来帮腔。立刻王东的朋友也站出来反驳张世纪的朋友,教室里分成了两派,各不相让唇枪舌战着。

宝玉想:这么乱,这葡萄怎么不管呢?他拿眼睛一瞥,看见葡萄正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葡萄停了笔招呼道:“同学们静一静!”大家就真的鸦鹊无声了,听她接着说:“这次班会张世纪的观点很有代表性。同学们讨论的很积极,老师很高兴你们能有自己的见解了。至于见解的对错,交给时间去检验!可是有些事情等到时间检验完了,我们想后悔就没有地方买后悔药了!老师认为我们活着不仅仅就需要需求金钱,像还有名誉,地位,能力,尊严,相貌等等方面都是衡量我们活着质量的标志。一个职业不仅能带给我们金钱,同时它也能给我们带来身份地位获得别人的尊敬。打个比方说王东十年后是一名记者,虽然他在物质上没张世纪富裕充足,可是别人问起他的孩子,你爸爸干什么工作?他孩子说,我爸爸是名记者!别人问张世纪的孩子,你爸爸呢?孩子怎么说?这就是我们现在要选择的方向,不仅是为了自己,还有为了自己的家人!……”葡萄还在嘚吧嘚吧往下说,宝玉不愿意听:怎么满嘴的教孩子们一些仕途经济,和我家的老爷夫人宝姐姐他们一个德行?

这时葡萄把他拉了过来,把刚才写字的纸塞到他手里说:“下面请潘主任送来的反面教材贾宝玉给大家念念他的忏悔书!”

宝玉老大不愿意打开了那张纸,未念先瞄了一遍,上面无非是数落他不好好读书没理想没抱负,自私自利好吃懒做,遇事懦弱逃避现实……一大堆的缺点。宝玉看完火噌的就上来了“这都写些什么东西?好好的孩子们让你教成了只知仕途经济的俗人了,人要有天性,要顺其自然,投其所好,方不枉活一生!他把忏悔书撕的粉碎扔在葡萄身上,向她吼到:“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做老师?你就是一个夜叉,按你的话人人都只知读书,那世上其他事情不就没人做了吗?看样没读书的人还得饿死不成?你这是歧视……”

葡萄狞笑说:“我是夜叉?我歧视?好,我这夜叉今儿就替屈死的金钏,枉死的晴雯,气死的黛玉,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她脱下鞋子,那鞋子的后跟很尖,很坚硬上面还打了铁钉子。葡萄手拿着鞋前尖用鞋后跟使劲的刨宝玉的脑袋。

宝玉本来要还手,听她说是替金钏晴雯黛玉打的,心一软放弃了反抗。他用手抱着头开始还忍着不出声,可那鞋跟一打头上就是一个大包,再打包破了就是鲜血淋漓,他双手护着头,手背和手指也被打开了花。

宝玉疼的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又看见那葡萄和教室里的几十个学生全变成了迷津渡口里的夜叉恶鬼了,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他惊吓的瘫倒在地拼命地大喊:“搂啦救我,搂啦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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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1:3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一回 文曲下凡

宝玉被叫葡萄的女子拿鞋跟打的抱头大哭,又看她那些学生一个个青面獠牙和迷津渡口的那些夜叉恶鬼一样,吓得倒在地上,大喊:“搂啦救我!搂啦救我!”

“和尚哥哥醒醒!和尚哥哥醒醒!”搂啦隔着好几个房间,也不知是怎么知道宝玉在呼喊他。跑了过来,看到宝玉躺在床上,满头大汗手刨脚蹬地闭着眼睛挣扎,知道他在做恶梦了,就上前用手边摇晃推搡他的身子边叫到:“和尚哥哥醒醒!”

宝玉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一把扑到搂啦怀里,双手搂着他的小蛮腰,把脸放在她的胸前喃喃自语道:“吓死宝宝了,好多夜叉恶鬼!”

搂啦戴着面具没人看见他的脸羞得通红。宝玉在他怀里渐渐清醒了,感觉到搂啦的胸部不像男人那么平坦。他想起了晚上在柳树下,那个妇人,搂啦的乳娘好像叫他姑娘?当时就顾着不想让她把搂啦带走了没细想。现在这柔软的感觉是那么温暖舒服,莫非搂啦是个女子?

他正在这里胡思乱想,搂啦收住了心思,抬手一巴掌打在宝玉脑袋上,把他推出自己怀里生气道:“有没有点男子汉样子?做个梦还要人哄你吗?”

宝玉揉着脑袋说:“我们处了这么久了,好哥们安抚我一下能怎的?你又不是女子,要授受不亲。”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乳娘叫你姑娘,难道你真是个女孩子?”

搂啦朝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说:“你真是睡糊涂了,一个梦做的说起胡话来了。我乳娘什么时候叫我姑娘的?要是真叫了你当时会不问清楚?还是出家人呢,就这么想我是个姑娘,你是有贼心了吧?”

宝玉想了想道:“也是的,你个疯疯癫癫的小乞丐,谁家的姑娘会是这样的?”

搂啦却又反过来说:“谁规定的姑娘就不可以像我这样了?说不定我还真是个姑娘,和尚哥哥你要不要还俗?”

宝玉叹道:“别拿我打趣了。我这一生害了林妹妹,又对不起宝姐姐,真真的罪孽深重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湘云走进来说:“知道对不起宝姐姐就跟我们回京城去吧,林姐姐在天之灵她也不愿意看你这样的!”

“哟喂,这才多大功夫,就我们我们的叫了?姑娘好没羞呀!”

湘云性格本来就是开朗豪放,又人逢喜事,也不去计较搂啦的挖苦道:“搂啦兄弟不要笑话俺!俺是来谢谢你和二哥哥的。”

宝玉摆手道:“别谢我!我只是打酱油角色,谢搂啦兄弟才是正道!”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这是天意加上,大伙儿的努力,不能光谢我一个人。”

“搂啦也有谦虚的一面了?”

“本叫花子,还有许多优点你不知道呢!”

此时天已经大亮,卫若兰招呼管家翠缕来下面大堂吃饭。湘云被店老板喊出来帮忙端饭菜。卫若兰和翠缕装着吃惊的样子,和湘云演了一处偶遇的戏。店老板说既然他女儿麒麟长得和卫公子的前女友一个模子,愿意把女儿许配给他。张管家听了满心欢喜:他是亲眼见湘云投河自尽的,人死不能复生,少爷寻死觅活的,要出来寻找,他是没办法才陪同出来的。巴不得能有个女人,取代了湘云在少爷心目中的地位,把他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也解了老爷夫人的忧愁,他好早早地回去交差,和家里的老婆孩子团聚,就极力赞同此事。卫若兰半推半就应允了,并提出要带着店家女儿一起回去拜见父母,然后再回来送份聘礼。店家也爽快答应了。

宝玉和搂啦在楼上暗地里见大事已成,就走下楼来,又和卫若兰演了一出他乡遇故知。大家互相打过招呼,吃了早饭,一起离开客栈。卫若兰邀宝玉搂啦一同回京,宝玉说:“算了!我们一起出了镇子,就分道扬镳吧。你和麒麟姑娘回京洞房花烛,我和搂啦一起浪迹天涯。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们都是幸运的。”

“听听,这哪里是个出家人还说的话?”

“宝二爷,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哈哈哈……”

众人有说有笑往前走着,这时迎面过来一支迎亲的队伍。新郎骑着高头大马,披红挂彩,神采飞扬。十几个乐手吹吹打打,四个轿夫抬着一顶大花轿沿街走来。周围跟着,许多围观看热闹的人。

卫若兰不解道:“怎么这人结婚,会有两顶一模一样的花轿?而且连抬轿的四个轿夫都是长得一模一样呢??”

湘云说:“二爷,是你眼睛看花了吧,明明是一顶轿子,怎说成了是两顶花轿?”翠缕也说:“麒麟姑娘说的对,就是一顶轿子呢!”宝玉仔细地看着,他发现虽然他看的没卫若兰那么清楚,可若隐若现的,是有一顶轿子尾随着迎亲队伍走着。

卫若兰说:“管家,你看是几顶轿子?”

“一顶!少爷是你眼花了!”管家答道。

卫若兰揉了揉眼睛说:“不对!有蹊跷,明明是两顶轿子,你们怎看成一顶?”

宝玉说:“我吃不准!有时是一顶,有时是两顶!搂啦你说呢?”

搂啦说:“你们再问问别人吧?”

张管家就上前一连问了二十多人,大家都说:“老头你是眼花了,还是脑袋有病?哪有娶一个媳妇抬两顶花轿的!”

卫若兰说:“我怎么会看错?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搂啦说:“今天是阴差阳错大败之日,不宜婚嫁,我们跟着去看看吧!”

几个人就跟着迎亲队伍前行,来到了一座大宅院门前,花轿停了下来,大妗姐过来搀扶新娘下轿,往洞房走去。众人都没发现什么异常,独卫若兰看见那顶花轿上也下来一个一模一样的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和那四个轿夫也要跟着大妗姐搀扶的新娘后面往里走。这时从天而降一位黑脸的魁梧的穿着盔甲的武士,手里拿着一跟长缨枪挡住了后面轿下来的新娘和四个轿夫,这五个人进不去大门,急得呜呜地哭泣。

卫若兰碰了一下宝玉小声地问:“这回你看见后面轿的轿夫,新娘被人拿枪挡在外面哭了吗?”

宝玉小声地说:“南无阿弥陀佛!我还是影影倬倬看不清楚,这有人的哭声到是听的真切!”他拉了搂啦过来,把卫若兰的话告诉他。

“我们要不要帮忙弄清楚?”卫若兰征求宝玉和搂啦意见。搂啦说:“不要着急马上会有人,给我们解释这一切的!”果然有位管家打扮的人向他们走了过来,拱手说道:“我们东家公子大喜,几位朋友远道而来碰巧赶上了,东家请几位进去喝杯薄酒!”

搂啦说:“进去吧,有什么疑问问东家去?”一行人跟着管家来到一间客房,房间里早摆好了一桌酒菜。过了一会儿,一位年过半百的先生走进来和大家打招呼寒暄。

搂啦指了指墙上挂的八卦图问道:“老先生看来爱好八卦易数了,可知道今天的日子非黄道吉日,为什么要令公子在今日成亲?”

老先生说:“我岂止是爱好,可以说是精通周易。我儿的八字犯五鬼闹洞房煞,过去和未来十年内没一天适合成亲。他年过三十岁,不能再等了,今天虽说是阴差阳错大败日,可是我算定文曲星下凡转世,今日能光临寒舍,他带的护法神能挡住五鬼,保我儿洞房拜天地时,平安无事躲过五鬼煞。”

宝玉说:“难道卫兄弟看到的一位从天而降的武士,挡住后面的那四个轿夫和一位新娘,就是传说中的五鬼?”

卫若兰说:“为什么我看到一模一样的轿子轿夫和新娘,别人看不到?而二哥看的却不是清楚呢?”

老先生说:“凡夫俗子和贵人的眼界当然不一样了。这位和尚师父也是有来历的人,可惜他现在是在历劫之中,元神不旺看的就不清了,这乞丐,”他想说“这乞丐更是有来历的,什么事他都知道。”

搂啦怕他多言,宝玉起疑心,追问什么的,就打断老先生的话说:“干你们这行的,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先生不要忘了师门规矩!”

老先生笑道:“多谢提醒!确实老夫今天讲多了,泄露了不少天机,当沐浴斋戒才是!”

宝玉想:原来卫若兰是文曲星下凡,将来是要中状元成为国家栋梁的,云妹妹嫁他是不错!就是警幻仙姑处的“千红一窟”“万艳同杯”,能不能被搂啦的更名改姓给破解了?别云妹妹再有什么闪失!他在酝酿语言,准备开口,求老先生为湘云妹子卜上一卦,老先生说道:“ 心好命又好,富贵直到老。命好心不好,福变为祸兆。心好命不好,祸转为福报。心命俱不好,遭殃且贫夭。心可挽乎命,最要存仁道。命实造于心,吉凶惟人召。信命不修心,阴阳恐虚矫。修心一听命,天地自相保。这首心命歌就算老夫在各位面前耍大刀了。把它送给几位吧。尤其是这位姑娘,”他用手指了指湘云说:“眼下苦尽甘来,一定要记住这首心命歌,依此修心,不造恶业,广种善缘,培植福德,前路必定光明平坦。爱笑的女孩子运气不会差!几位慢用,我还要到别处招待客人,先告退!”

宝玉听了“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差!”琢磨这话在哪里看过还是听过?他一时想不起来。又想反正老先生说卫若兰是文曲星下凡,云妹妹苦尽甘来我也就放心了。

他们几人吃罢喜宴,离开了老先生府上。在一处十字路口宝玉和卫若兰湘云依依不舍告别,目送着他们朝京城方向远去,宝玉在心里祝福着一对有情人能够和和美美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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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1:33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二回 握手言和

他们几人吃罢喜宴,离开了老先生府上。在一处十字路口宝玉和卫若兰湘云依依不舍告别,目送着他们朝京城方向远去,宝玉在心里祝福着一对有情人能够和和美美天长地久。

搂啦问宝玉:“和尚哥哥,你下步要去哪里?”

“什么我要去哪里?是我们好不好?”宝玉说:“我是有庙不能回,你是有家不愿意回。只要和搂啦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搂啦说:“我又不能一辈子陪你流浪。”

宝玉说:“当初是你缠着我,跟我一起走的,现在我习惯了有你陪我,你可不许离开我!”

搂啦心里一阵酸疼,暗想:宝哥哥我又何尝不是习惯有你呢?可是天命难违呀!他稳住了自己情绪,装着很快活的哼着小曲蹦蹦哒哒的走在前面,宝玉在后面说:“搂啦你轻功好,不要走那么快,等等我。我们一起牵着手,慢慢边走边欣赏这郊外风景!”

搂啦伸出一只细皮嫩肉的手摆动着说:“来,我们牵手呀!”宝玉快走几步刚要伸手抓到他的手,搂啦一转身咯咯的笑着往前跑了。宝玉在后面晃着头嗔道:“真是顽皮!”想了想又说道:“搂啦的手这么小巧白嫩,哪像个男人的手?”

搂啦笑着说:“我要不是男人,你高兴还是不高兴?”

宝玉道:“又没正行了!”他们两个人说说笑笑往前走着。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接着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孩子事已至此,你哭死了也不顶事。老爷给了你钱财,够你后半生用的了,我们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生活吧!”

“我想孩子呀!没了他们,我活着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女子哭着说。

“傻丫头,死了就永远见不到孩子了,活着我们慢慢想办法”

宝玉在背后听他们对话忍不住插嘴说:“这位老爷爷说的对,好死不如赖活,世上没过不去的坎!”

那二人听见背后有人说话,忙回头一看,是一个小和尚和一个戴着面具的小乞丐。

那男人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子,女人是一个不过二十的年轻漂亮女子。这二人望着宝玉楞了一会儿,那老头先开口问道:“莫非你是京城荣国府里的二公子?”

那女子也说:“爷爷,你说的没错是他!是宝二爷,荣国府的宝二爷!”

宝玉吃了一惊,他们怎么认的我?他仔细的端详着二人,那老头子实在没什么印象,这女子的眉眼好像是一位故人。宝玉想了想问道:“莫非你是水月庵里的智能?”

那女子点点头说:“二爷是我!你怎么出家了?”

宝玉见真是智能,心里百感交集,想起了好朋友秦钟为情落病身亡,智能不知生死下落不明,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她。“几年不见,你还俗留了头发,越发俊俏了,我差点没认出你来!”宝玉说。

不等智能答话,那老头子在一旁追问道:“宝玉,你好好的公子少爷羔子不当,为何出家?”

少爷羔子?这分明是骂人!宝玉见他岁数一大把也不想计较就说:“少爷羔子哪是以前的事了,快一年前我们荣宁二府被抄家,后来蒙皇恩赦了罪,却大不如以前。”他想说自己讨厌仕途经济,偏偏老爷夫人宝钗等人却把家族复兴的重任寄予他身上,他被这重任压的喘不过气来,想起了林黛玉的种种好,为了斩断这情丝,逃离世俗,选择了出家……

可是不等他说完,那老头子听了贾府被抄,现在大不如从前,竟破口大骂道:“这些畜生,一味的骄淫可惜了太爷打下的家业,被这些混蛋后人给败活了!我当初就说不要忘恩忘本,你们做着官儿荣华富贵的,可知道那是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的!我焦大替太爷不值呀,养出这些败家子来,活不起了连和尚都做呀!”

智能安抚他道:“爷爷快别这么说,二爷出家不会就是活不下去的,一定是另有隐情的。”

宝玉听了那老头子自报家门是焦大,想起来了那年初次见秦钟,赖总管派的送秦钟回去的人就是他!他因醉酒嫌天黑路远,破口大骂,其中宝玉印象最深的就是哪句“每日家偷鸡戏狗,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

原来是他!宝玉那时还不知道什么是爬灰?后来,秦可卿死了,有一些风言风语的,把矛头指向珍大哥哥和秦可卿,他才知道这是句恶毒的话!现在在这里遇到他,顿时心生厌恶对智能说:“是焦大这老家伙呀?他就好倚老卖老骂人生事,早听说被珍大哥哥打发走了,怎么和能儿你在一起了呢?”

“我倚老卖老?我没这个资本吗?我骂你们这些畜生难道不是为了你们好?”焦大怒道。

宝玉也上来火气了回击到:“你整天的骂骂咧咧造谣生事是为我们好?什么爬灰?什么养小叔子?你拿出证据来!你是床还是被褥?谁干哪事时你在现场呀?”

焦大被宝玉拿出当年的话呛的回答不上来,他哭着说:“太爷啊!当初我十几岁跟着你南征北战的,从死人堆里把你救出来。你看看你的后人就是这样待我!我从心底里盼着咱府上的后代有出息,可惜我这份心谁知道?都他妈的把好心当驴肝肺啦!”

智能劝道:“爷爷快别哭了!二爷是话赶话说的!”

搂啦劝宝玉道:“你是出家之人,怎么能和人犯口角?再说你是读过书的人,他是一个粗人,他年纪长,还救过你祖宗,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礼?”

宝玉生性就是懦弱,本不是凶狠好斗之人,今天是焦大的话触怒了他,使他想起了当年的事!当年焦大骂完不久秦可卿就病了,那个宝玉心目中的女神一样的人,敏感要强会不会是因为这话上火生气得的病? 有这底火在,宝玉才忘了礼仪和焦大口角上了。听搂啦一说,他心里一软:可不是吗,自己比他有文化,比他年轻,又是出家之人,怎么和他一般见识?好歹他也是太爷的救命恩人,更不该这样对他!想到这里宝玉上前鞠了躬说道:“老人家是我冒犯了!请您老见谅!”

焦大正在哭泣,听宝玉来道歉,智能在替他拉话解围:“爷爷,二爷都过来赔不是了,你就别生气了!”他心想:我当年只是一时图痛快显示自己本事,骂的确实是过分了。他来认错给我个台阶我还矫情什么?他止住了哭声道:“老奴我也是一片好心,恨铁不成钢啊!二爷,也要勿怪!”当下,焦大和宝玉握手言和。四个人坐在一起,宝玉问道:“焦爷爷,您怎么和能儿在一处?能儿又怎么了要寻死觅活的?”

焦大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听我和能儿给你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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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2:4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焦大为救太爷喝过马尿,后来被王煕凤喂马粪。这就是差别。

焦大老仆,应对宝玉好一些。

楼啦和绿衣仙女成最大悬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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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5:37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三回 一同上吊

原来当年宁国府里的长房曾孙媳妇秦可卿归天而去,不久就有人传说她是因闲言闲语中伤,憋气上火做的病。这些闲话的主要来源,当然是焦大的那次骂大街了。

传来传去传到了贾珍耳朵里,他叫了贾蓉一问,果有此事。贾蓉说:“东府里的二婶子还要我早点打发他走,免得在此惹事生非被亲戚们知道了耻笑,我后来给忘了这事!”

贾珍:“呸!”朝着贾蓉脸上唾了一口骂道:“你个不气的东西!凤姐都看不上他,让你打发的远远的,你都不放在心上?任这货造谣中伤你爹爹和媳妇也不管?还不快去把他给我打发滚了!”

贾蓉媳妇死了,心里难过了一阵儿,想着人死不能复生,自己年纪轻轻,又有好的家世背景,还可以再续房,也没有太当回事。这下子,被老爹叫来,为了一句重伤他们的话,对他又吐又骂的,受了这气窝着一肚子火:靠,要不是真的爬灰,事情过了这么久了,发哪门子火?他把对父亲贾珍的怒气,发在了焦大身上。他吩咐几个年轻的家人:“把焦大给我带到城外,找一处一荒凉僻静处,好好收拾收拾,把他打发了!到时候,不要说我派人打他,就说是奉了老爷的令!”

得了##的命令,几个年轻人,连拉带拽地说是有事要请教焦大爷,把他架到了城外,寻了个荒凉处,把他一顿好打,然后把他的破行李扔给他说:“要不是看在祖宗面子上,老爷说就结果了你性命!从今以后别再城里和这附近出现,有多远滚多远!”

焦大满身伤,忍着痛爬起来背着破行李艰难的边走边落泪。想到自己年轻时铁马生涯刀光剑影里陪太爷厮杀,一生连个家都没顾的上成,就尽心尽意追随太爷。他的后人现在忘恩负义,把自己扫地出门,这上哪里去呢?天地这么大,竟没有他安身立命之所!

焦大悲悲切切胡乱走着,前面有一片小树林,他晃晃悠悠来到一棵树下,把破行李一扔说道:“这些兔崽子不要大爷我了,也罢,我去侍候太爷去!”他解开捆行李的绳子,拿起来要往树杈上扔,准备上吊算了。可是他发现这棵树的另一边树杈上也挂着一根绳子,一个俊秀的小尼姑站在那里也准备上吊。看见他来了,小尼姑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他。

焦大叹道:“这是什么世道?死都死不清静,连上吊都能有人跟你抢一棵树!晦气!”

小尼姑说:“老爷爷这棵树本来就是我先来的,我的绳子都在上面了,是您跟我抢的!”

焦大说:“好好是你的!焦大爷换棵树就是了。没想到我一辈子孤单一身,临死了还能和你这么个小尼姑结伴走,也是意外收获!”

小尼姑说:“谁要和你结伴走的?我先走一步离您远些!”说完把头套进绳索里,就要蹬了垫着物自尽。

焦大一看急忙过来把她抱了下来说:“我死了也就算了,这眼睁睁的看你上吊哪有不救的道理?孩子你年纪轻轻的何苦走这条路,有什么难事跟你焦大爷爷说,爷爷我帮你出出主意?”

小尼姑这时感觉胃里泛酸,她依着一棵树干干吐了半天,出了一身的汗瘫坐在地上哭泣。

焦大关切的问道:“孩子你怎么了?病了我带你看大夫去!”小尼姑晃着头哭着说:“老爷爷算我求你了,你离开这儿把这棵树让给我,让我死了吧!”

“你别哭!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死呢?你是哪个庵里的?是不是哪里的老尼姑欺负你了,我去找她!”焦大说。

小尼姑哭着说:“您老满脸是伤的不知让谁打的,都走投无路了,要和我同一棵树上吊,还有能力帮我出头?”

焦大说:“我一个人死活无所谓的,现在遇到你这么年轻的孩子要死,我当然得管了。”

小尼姑抽泣着说:“没人能帮我的。让我死了算了!”

焦大说:“想当年我焦大爷刀光剑影的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有什么事你只管告诉我,我就不信了还有过不去的坎?”

小尼姑说:“能过去您还要上吊?”

焦大说:“都说了哪是我一个人活着没意思才想死的。现在有你了我找到活着的理由了,不想死了,你有什么难事快告诉我?”

小尼姑又一阵恶心,焦大看她的样子若有所思,不好意思问道:“孩子,我说的不对你别恼,你是不是怀孕了?”

小尼姑哭的更大声了,爬起来就要向树干撞去,被焦大拽住。

“你叫什么名字?这孩子是谁的我去找他去?”焦大气愤地说。

小尼姑哭着说:“算了吧,谁让我是真心喜欢他的。他现在生着病,我不能再给他添乱了。他爹说的对,我是想咸鱼翻身不要脸靠身体上位,也不撒泼尿照照什么出身?他就是宁肯断子绝孙也不会让我这下九流的货色踏进家门半步,玷污了门庭!”

焦大呸道:“这样的人家也不值的你惦记,你不为别的为了肚里的孩子也要好好活着!”

“可我一个尼姑怀了一个孩子,这让我怎么活呢?”小尼姑说。

“你不是叫我老爷爷吗?你就还俗做我孙女。你别急让爷爷我想办法!天地这么大还能没活路!”

人怕劝,小尼姑听了止住了哭声跪在地上磕头道:“爷爷在上,请受孙女智能一拜!”

焦大忙搀扶起她老泪纵横说道:“没想到我焦大孤零零一个人,临老了还有了个大孙女,这辈子没白活呀!”

智能也激动的说:“我自幼孤苦在水月庵里长大,遇上这难以启齿的事,没了主意才要死的。没想到爷爷您给我鼓励和勇气,我为了您和肚里的孩子一定要好好活着。”她说着从怀中掏出来一个荷包,里面有两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递给焦大:“爷爷这是那个人曾经给的定情信物,您拿着去当了,我们用它做本钱,孙女我会蒸馒头,我们找个人口密集地方,我卖馒头养您老!”

焦大摆摆手说:“能儿,你收着,爷爷我有比你这值钱的东西!”他从腰里拿出一个一尺左右的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上好匕首锃光瓦亮。他说:“这把匕首我戴着多年,已经离开了太爷家了,留着他净想起以前,勾起烦恼来了,咱把它们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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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5:3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杨逍逍 发表于 2022-3-25 12:44
焦大为救太爷喝过马尿,后来被王煕凤喂马粪。这就是差别。

焦大老仆,应对宝玉好一些。

感谢点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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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5:4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四回 遭到报复

智能和焦大一个老叫花子模样,一个美貌的小尼姑,这两人结伴而行,也不去计较别人的目光。这一日来到一座镇子,焦大找了一家当铺,那掌柜的也识货,认的焦大这匕首上的藏文文字,知道它是藏/族名将军的随身兵刃,再看那匕首的材质也是一流的,张嘴给出了二十两银子。焦大不舍要换家再当,掌柜的又加了十两成交了。

爷孙两租了间门面,买了面粉粘米粉黑荞麦粉,智能儿蒸馒头做粘糕卖起了面货,焦大跟着忙活打下手,生意一天比一天兴旺,爷孙两个过得到也衣食无忧。

常言说“一山不容二虎”,镇子里原来有家卖馒头的铺子。老铺子的馒头没智能蒸的馒头好吃,馒头份量也没智能家的足生意就大不如以前了。

铺子的老板隋一夫妇,就商量着要想个办法把智能的铺子整黄了。

正好镇子里有一个修鞋匠,见智能貌美如花,起了淫心,几次三番的来店里调戏她,因有焦大的保护没能得手怀恨在心。

这修鞋匠原是京城开香料铺子的卜世仁的儿子,叫卜住留。这浑小子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没有不干的。在京城里欠了一屁股债,躲债来到了这里,靠着给人修补鞋子生活。

这一天卜住留喝了二两酒,路过老馒头铺子和隋老板打招呼:“隋老板真清闲呀,有空品茶?”

隋老板无奈地说:“眼下让那外来的爷孙两把生意抢了,正窝火呢!”

卜住留停下来说:“就不好想个办法治治他们,把生意抢回来?”

隋老板的老婆听了走出来说:“大兄弟,恕嫂子冒昧问一句话可好?”

“嫂子,你说吧!”

“我看那小女子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你常去常往的,该不会是你的种子吧?”

“胡说!我他妈的还没得手呢?”卜住留说。

“这就奇怪了!她的孩子是谁的?”老板娘说。

卜住留听说了智能怀了孩子,也不接老板娘的话茬,扭头往那儿去,边走嘴里边骂骂咧咧。来到铺子门口嚷道:“小娼妇,都有了野种还跟老子装清高,不让老子碰!”拉过正在卖馒头的智能,朝着脸上就要亲。被焦大拿着一根烧火棍,从背后打到脑袋上。那烧火棍的一头还带着火星,把卜住留的头发点了,他忙扑拉头发,头发烧的胡焦乱肯的,疼得直蹦,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焦大举起棍子没头没脑的一顿乱打,卜住留跑了出去回过头来恶狠狠地骂道:“呸!老鬼和小娼妇你们等着,老子不整死你们算你们养的!”

他走了不远,被跟在后面的隋老板拉进了屋子里。

“兄弟消消气,这事得好好商议!”隋老板说。

老板娘说:“兄弟,我看你还得从那女子的孩子身上下手,才能报这羞辱之仇!”

卜住留发狠道:“嫂子只要能整死这爷孙两,你有什么主意只管说来!”

老板娘坏笑道:“爷孙两?谁知道是真是假?”

卜住留听了一拍桌子乐道:“嫂子这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狗屁爷孙!分明就是奸夫淫妇!”

隋故意老板说:“这话可要查清楚了,别弄巧成拙。”

卜住留说:“不怕!就算他们是亲爷孙,也可以说他们乱伦!怎么说也要把他两浸猪笼!”

隋老板激将道:“兄弟过过嘴瘾就算了,这话我和你嫂子就当没听见!你出去可别说了,万一你没办成,让大家笑掉大牙!”

“是呀兄弟!挨两下打大伙顶多说你熊,这要是报复再没成,你可就丢人现眼大发了!”老板娘说。

“我这还算不丢人现眼?我发了誓,有了这把柄,我不整死他们,我还活着干什么?”卜住留说。

“好兄弟,有骨气!哥哥佩服!”隋老板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卜住留说:“哥哥帮你成事,拿着他找镇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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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5:5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五回 明天执行

卜住留到了镇长徐不老里,见镇长作揖道:“徐镇长,我有一事举报,不知您老管不管?”

徐镇长知道鞋匠卜住留的特性,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心想:就他这个熊样,别人不举报他就不错了,他还有脸举报别人?想到这,他没好气道:“卜住留,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卜主留呵呵笑到:“镇长,这可是个伤风败俗的案子啊!”

“啥伤风败俗?不就是管小粉带着芷難私奔了呗,坊间都传开了。”

“不是这件事!”

“那是哪件?不会是小谢也带着小段私奔了?我本来是要打算管管他们的事的,可是苦于没有证据,风言风语的顶多算是个绯闻,你让我如何插手?”

“镇长,你别把眼光只盯着咱镇上这些老坐地户,我举报的是外来的焦大馒头铺的那爷俩个?”

“那两个卖馒头的,怎么能伤风败俗?一定是你要去调戏人家那妮子,没得到便宜来报复的吧?”

“镇长冤枉好人!我举报,他们不是爷孙两,是奸夫淫妇。”

“哈哈哈,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乱说啥?那个小蹄子肚子都大了,还能有假?”

“这事真不可乱说,等我哪天有空闲打听清楚了再说。我这里有好酒,你拿一坛子回去吧!”

卜住留急了,他知道这一推就没个头了,自己人也丢了大话也说了,这样鸦雀无声放下此事,还怎么有面子在镇子上混?他把镇长递过来的那坛子酒“啪”的摔在地上嚷到:“你身为一方父母官,不维护本地方清誉,任由不三不四的人在本镇招摇,也不怕带坏民风?我来时,别人说了你不会作为的,还给了我一锭银子,说只有给你送点礼,这样你才能管!”他把银子掏出来接着说:“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了,我去县衙告你去!”

徐镇长一看银子,明白这事是背后有人指使的。这要不管得罪的人可就不是卜住留一个了,这关系到下一届选举的票数。他换了口气说:“我不是不管,这万一人家要是真爷孙两,我们这不是冤枉人吗?所以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卜住留说:“就是真爷孙,这女子来时是个秃头尼姑打扮。管她是一个出家人不守清规戒律,还是一个良家女子,这未婚先孕有伤风化,你作为一镇之长,要是不管我就告你去!”

徐镇长说:“我这就叫人来问一问,要是真爷孙,我们就把他们撵出镇去算了可好?”

卜住留说:“行!不过我答应你的安排,你也要答应我,这要不是亲爷孙两,就按奸夫淫妇算浸猪笼?”

徐镇长再无话可说了,就叫人去带焦大爷两。隋老板在暗中观察,一见镇长要管这事。他们夫妻就到处嚷嚷,说焦大馒头铺那爷两个有问题,一个大姑娘未婚先孕磕惨死了!人们一听这样事,谁不想当个吃瓜群众来掌握第一手材料?大家纷纷向镇长家里而去,镇长家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徐镇长被群情左右着,开始审问道:“老焦头,你们可是亲爷孙两个?”

焦大道:“这有什么假的?她是我亲孙女?”

卜住留说:“镇长,把他们分开一个一个问?”

隋老板在人群里应和着:“这主意好!省的他们串口供!”

徐镇长挥了挥手,过来两个人把智能儿先带到了外面等着。他又问焦大道:“你孙女的父母也就是你儿子儿媳叫什么名字?他们哪里去了?你们为什么不在原籍到了这里来?”焦大知道要坏事!他应着头皮胡编了儿子儿媳名字,说他们死了,老家遭了灾难逃荒来到了这里。

有人又把智能带过来,镇长问她父母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到了这里?智能跟焦大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哪能说的一致,还不穿帮才怪呢?

“原来真的不是爷爷和孙女?”

“卜住留说的有道理,他们一定不清不楚的!”

“这女子的孩子,一定是这老糟头子的?”……底下人们开始八卦起来了。

卜住留得意地说:“镇长他们不是爷孙两个,这女子挺了个大肚子跟这老头一起生活,摆明了就是奸夫淫妇,请镇长主持祖训把不守妇道奸淫之徒浸猪笼,以肃我镇的风气!”

“对!淹死他们!”“不要脸!浸猪笼!”“伤风败俗死有余辜!”……隋老板在带头喊着口号。

谁这时还有心思听焦大和智能的解释?大伙看热闹还嫌乱子大吗?巴不得快点去看浸猪笼呢!就在这乱纷纷之时,一个下人跑过来报告:“镇长老爷,你的好友猪逼特猪爷夫妇来了,就在外面求见!”

徐镇长一听满脸的欢喜,他对众人说:“大伙静静!今天我好友来了,我不能怠慢了,没时间去处理他们。等明天你们多召集些人一起过来,把这对奸夫淫妇浸猪笼!先把他们装笼子里放后院去!”

“镇长有客!我们先走吧!”

“明天就明天,还能跑了你们?”众人三两结伙散去。

说来的这位猪逼特猪爷,住在离此镇百里外的“铜镜山庄”。他家里有几千亩的良田,家境富裕充实。他年过五十了,长的白净保养有方,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说话和声细语的,当地百姓因他为人好,称他“猪大善人”。他的妻子西湖大美人一个,四十多岁了身材一点也不臃肿,平日里好穿一身白衣,显得格外俏丽,当地人称她“西湖白”夫人。

他们夫妻二人十分恩爱,就是美中不足,这么些年也没生下个一男半女。

十多年前,徐镇长出门做趟生意,回来走到半路遇到了强盗,不但抢了他的钱财还要结果了他的性命。就在强盗要手起刀落时,猪比特出现了,也不知用的什么暗器打伤了强盗,救了徐镇长的命。从此二人成了好友,隔几个月的不是你来就是我往的聚聚。

这次,徐镇长和他快一年没见面了,今儿好友突然来了,那还不得放下手头上事出来迎接?双方相见欢喜之情不用言表,徐镇长摆酒设宴款待猪逼特夫妻。

席间,就听见断断续续有人哭声。猪逼特放下酒杯问道:“徐老弟,这里怎么有人哭泣?”

镇长叹息道:“哎!外乡来的一对男女说是爷孙两个,在我这里卖馒头。那女子未婚先孕,被人告到我这里。一查他们还不是亲爷孙,大家说是奸夫淫妇要明天浸猪笼,放在后院里,是他们在哭!”

猪逼特说:“真是荒唐!就因为人家不是亲爷孙就有奸情?你查清楚了,万一这孩子不是那男的岂不是冤枉人,这可是三条人命,徐老弟不可儿戏!”

西湖白夫人说:“我们不如一起去看看,问问他们是什么情况?”

镇长夫人也好八卦随和到:“对!我们去问问他们去!”四个人一起来到了后院。

只听智能哭着道:“爷爷是我不好连累你一块送死,我明天向众人说,这孩子不是爷爷的,与您毫无关系,浸猪笼浸我一个人好了!”

焦大道:“能儿不哭,这也是缘分!当初我们都要在一棵树上上吊,这回又一起浸猪笼,看来这黄泉路上注定咱爷孙是要一起走了,就是孩子你年纪小小的,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爷爷不舍得你们就这么走了!”他说着也忍不住放了悲声。

猪逼特和西湖白二人对了个眼色,互相的心照不宣点点头。猪爷附在徐镇长耳边说道:“徐老弟,听他们的对话是另有隐情!不如。”

徐镇长听了他的话过来打开猪笼,把焦大智能二人放了出来。

智能焦大跪在地上磕头喊冤。徐镇长问:“你们有什么冤说来听听?”

智能就把自己未婚先孕,要寻短见,遇到焦大结为爷孙,到这里来讨生活的事重头讲了一遍。她说:“是我不好不守清规戒律,和人有染,要浸浸我一个人好了!”

焦大说:“求求老爷看在她一尸两命的份子上,放了她吧,要死我替我孙女死!”

徐镇长故意唉声叹气说:“这事难啊,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是人尽皆知,明儿要把你们浸猪笼的,要我怎么放了你们?”

猪逼特在一旁说:“我有个主意,但二位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知他们二位肯不肯?”

“只要能救了能儿,什么条件请讲!”焦大说。

徐镇长替猪逼特说:“这位是我的好友猪爷,他膝下无子,想要她生了孩子送于他为子可好?”

徐夫人说:“一个大姑娘没婆家,生个孩子就是能养活,对孩子的成长也不利呀!这还是能救你们命,上哪里找这好事去?你们真是遇到贵人了!”

智能儿听说条件是把孩子送人有些不舍,但不这样连命也没了,权衡之下点头答应!焦大磕头千恩万谢猪爷和徐镇长救命之恩。

第二天,徐镇长和猪爷对大家说,原来智能是猪家的妾室,偷跑了出来,这次在这里遇到了正好带回去由他制裁!

卜住留和隋老板还想不肯,被徐镇长请到里面,一通安抚。猪逼特又给了他们些礼物。隋老板觉得只要焦大馒头铺子黄了目标也就达到了,为了生意真害死了人,良心上也不安,就帮着徐镇长劝说卜住留收了礼物,听由徐镇长安排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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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7:2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六 回 骨肉分离

猪逼特谎称智能是他的小妾,偷跑出来了,把智能焦大爷俩个救了下来,并没直接把他们带回铜镜山庄,而是把他们安排在离山庄几十里远的一处庄户院里暂住, 并派了两个心腹丫鬟侍候智能。

智能肚子真争气,一下子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婴,猪夫妻乐坏了,尤其是西湖白夫人,看着两个孩子喜欢的不得了。她拿出一笔生活费,让焦大智能离开这里。

智能跪下哀求:“老爷太太,让我留下吧,我不会说这孩子是我的,你们就说我是请来的奶妈好了!”

西湖白夫人说:“你这丫头别不知好歹,我们把你们救下来讲好的孩子归我们,这还给了你们钱,够你们后半生生活了,不要得寸进尺啦!”

智能说:“我们能死里逃生多亏了老爷太太,这份恩情我们怎会忘记?您们放心,我只说是奶妈,绝不透露孩子身世半个字!”

焦大也求情道:“孩子这么小,需要奶妈,能儿比别人上心,您们就开开恩,让她做奶妈吧!”

猪逼夫妻经不住他们的苦苦哀求,就答应他们留下来。不过,说好了孩子断奶后他们就要马上离开,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现在就撵他们出去。

就这样以猪爷和夫人行善积德,年过半百喜得双胞胎贵子,要找奶妈为名,把焦大和智能接进了铜镜山庄。他们看到山庄里的厅堂书房,甚至连下人住的房间里,都挂着一幅幅装裱的十分精美的刺绣作品。生出一个疑问,这么多作品是谁绣的?难道这里的人们都爱好刺绣?

这个问题他们没心思去打听问询,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可以进来照顾两个孩子,啰里啰嗦的问这问那做什么?

猪大善人夫妻对他们很好,吃穿住用皆是上等待遇,还派了四个丫鬟帮忙照顾孩子。

花开花落,时光荏苒。经历过的事情仿佛还在昨天,可那两孩子却已经离了大人的怀抱,在地上活蹦乱跳的玩耍。

智能看着两个宝贝儿子,欢喜中藏着忧虑,怕猪爷夫妻要他们离开!

可是,该来的事终于还是来了!这一天猪爷夫妻,把智能和焦大叫来开门见山地说:“当初我们讲好的,孩子断奶你们就走。现在他们都断奶快一年多了,你们走吧!”

智能跪下求道:“老爷太太,这些年来,我从没对外人和孩子面前透露什么,就这样让我做个佣人一直待在这里好吗?”

猪爷说:“不行!人要言而有信,我对你也算是够仁义了,让你和孩子待了这几年,你不要得寸进尺!”

西湖白夫人说:“你也替我们想想,孩子的骨子里流着你的血,和你自然的有份天性感觉在。你在这里再无微不至的照顾接近,怕日后生出什么事来,这次真的留你不得!”

话已到处,猪爷夫妻拿定了主意,任凭智能焦大百般哀求也不好使了!

猪爷给了智能他们一笔银两,派了两个心腹之人,用一辆马车走了两天把他们送到这里,让他们好自为之,去找个地方生活吧。

智能在这里思念孩子啼哭,要寻死觅活的,焦大在开导,就这功夫正好碰上了宝玉和搂啦经过。

听完了焦大和智能的诉说,搂啦说:“确实值得同情!不过,猪家也算有恩与你们,你们要说话算数。找个地方好好活着,不要想不开了!”

宝玉说:“搂啦你怎么这么冷血?那孩子是我好朋友秦钟的骨肉,他已往生,撇下的孤儿寡母我怎么能让他们分开?”

智能抽泣道:“他已死了,不知为何过世?”

宝玉就把秦钟被打,加上风寒而亡的事讲了一遍。智能哭着说:“想不到他是个短命的。这两个孩子是他的骨肉,我却不能亲自看着他们成长。”

焦大说:“孙女,你从离开他家起就没想要再指望他,你不必为他伤心,倒是看看宝二爷有什么办法能把让你和孩子团圆才是!”

“我们一起去铜镜山庄,找猪爷理论去!”宝玉说。

搂啦说:“不是我冷血,我来扮演猪爷,就刚才我说的话,和尚哥哥你来反驳试试?”

“这?”宝玉沉思了一会儿说:“恩情归恩情,可孩子到底不是你们的,你们既是大善人就不应该让人母子分离。能儿也不说明身份,只想默默地关注孩子长大而已!”

搂啦说:“这话智能难道没说过?猪爷都没答应,现在你再去说这事,世上知道孩子不是他亲生父母又多了一个人,你说猪爷会不会恼怒怪罪智能?会不会留她在那里?”

宝玉被搂啦说的默不作声,智能哭着说:“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搂啦想了想说:“有个办法,不知你们要不要试试?”

“什么办法?”另外三个人一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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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7:3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七回 流放犯人

搂啦想了想说:“有个办法不知你们要不要试试?”

“什么办法?”另外三个人一起问道。

搂啦说:“这先要焦大爷爷和智能得分开!”

“为什么要把他们分开?”宝玉不解问。

“因为这样我帮智能儿易容后,她一个人再回到山庄找工作,才没人怀疑和注意,才能在暗里看孩子!”搂啦说。

焦大听了说:“只要让孙女母子相见,我一个人走没什么!”

智能说:“我和爷爷这几年一起生活,患难与共,就不能让我们两一起易容回去吗?”

宝玉也说:“就是,能给能儿易容,就不能顺手把焦大爷爷也易容了?”

焦大说:“二爷,能儿,还是这位小兄弟想的远呀,我老态龙钟的,怎么变也遮掩不了体力不够。山庄里招我个老棺材秧子干什么?就算进去了,几天也会漏了马脚坏了事儿!”

“可我也不能,丢下爷爷一个人不管呀?”智能为难地说。

搂啦说:“我们拿着猪逼特给的银两,在附近给焦大爷爷买座宅子,再买上些田地,雇人打理田地,请人侍候他老人家。能儿要是回去成功了,年八的找的借口过来聚聚。要是回去失败了,可以回来和焦大爷爷同住。还有,万一计划失败了,等有一天孩子长大了,猪逼夫妇不在了,再过去相认。虽是这是个下策,也比现在寻死觅活好吧?”

焦大第一个说:“我举双手同意!”

宝玉想了一下点头道:“还是搂啦想的周全,刚才我还误会你是冷血呢!”

搂啦趴在宝玉耳朵边说道:“只是一管他们的事,我们两单独相处的时间就少了!”

宝玉白了他一眼,也趴在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说的我们两是男女生要谈情说爱似得,连独处这词也说出口?”心里却觉得甜甜的,自己也不知怎么了,别看搂啦是个戴着面具的小乞丐,和他在一起还真有种莫名的感觉。 他暗骂自己都是出家之人了,还生出这种情愫,真是罪过!

四个人一起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个大村子里。他们找了一户人家住下。第二天,搂啦托这户人家做中介人,经户人介绍,谈妥了一处宅子。那家主人儿子在京城做官,要接父母进京享受天伦之乐。就连着田产一起卖给了焦大。原来他有几个下人,不愿意跟着老主人走的,就留在焦大这里了。

把焦大安排妥当,搂啦拿出一张薄薄的皮子,替智能用一种药水粘在脸上。智能立刻老了有十几岁,变成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额头上还有一小块疤痕,看上去很丑陋。搂啦又掏出来一包药泡水让她喝了,智能的声音也变得不是那么悦耳动听了。

在焦大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智能和焦大分别。宝玉不放心智能,就要搂啦和他一起送她回铜镜山庄,看看她能否顺利进入猪家。

搂啦在头前先走了一段路,又折回来说:“前面离我们不远处,有一对官差押着一些人要流放,我们快走追上去看看!”

宝玉说:“一些流放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搂啦说:“那里面有位姑娘长的水葱一样鲜嫩,我有些可怜她,想着要和你们一块去找官差通融通融,要一路上好好照顾一下她,也不枉天地生出这样灵秀人物来!”

宝玉笑道:“搂啦这几句话,倒是有我在俗家时的味道,勾起了我的俗心了!能儿,我们快走追上去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美人,连搂啦都动心了?”

“你那俗心就没死过,还用我勾?”搂啦说。

三个人一阵疾走,果然在前边一路边茶棚,追到了那一行人。

这一行人,有两个官差,一名戴着枷锁的犯人,两名随从的女子和两名随从的男子组成。他们走到这里,停下来歇脚。

随从的一名男子对老板说:“老板能不能给我们这两位军爷,来壶好酒炒两个好菜?这两位军爷一路上对我家公子照顾有加,够辛苦了!”

老板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只提供茶水糕点,给过路的客官们打尖休息,不出售酒水菜肴。”

他们正在对话,宝玉进来一眼看那戴枷锁的人,不禁叫道:“薛蝌!怎么会是你?”他又向那两个女子望去:“邢姑娘!小镙!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茶棚里一行人一起闻声看过来,只见一个和尚在和他们说话。他的后面,还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小乞丐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丑陋女人。

薛蝌也认出来了是宝玉!他感慨的说:“天下之大,没想到能在此地碰上宝姐夫!”

宝玉忙摆手说:“什么姐夫?快别这么叫!我已是出家人了!”他指了指薛蝌的枷锁又指了指邢岫烟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那两个官差过来,往后推了推宝玉说:“这是朝廷罪犯,离远点!不然当你是要劫救犯人把你打杀了!”

宝玉道:“我一个和尚知法守法的怎么会劫囚犯呢?我们以前认识说说话而已!”

薛蝌说道:“二位军爷,他是我堂姐夫,请二位允许我拜托他一件事儿!”

“堂姐夫?怎么会是个和尚?”

“他成亲后出家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搂啦施展轻功出去不知从什么地方抱回来一坛子酒,带回来两只烧鸡,两个熟猪肘子,五香牛肉,油炸豆腐干,水煮花生米一些熟食。

他把这些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说:“二位军爷,我们怎么会劫囚犯呢?只是这位和尚哥哥认识这犯人,在这里相逢了想叙叙旧。你们不如卖个人情,让他们攀谈攀谈!”

薛蝌接着求道:“二位军爷,一路上对我和随从家人百般照顾,就请让我和我堂姐夫说上几句话吧?”

一名官差上下打量着搂啦说:“奇了怪了,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酒菜?是不是早有准备要劫囚犯?这酒菜里是不是下了什么药了?”

搂啦说:“真是比窦娥还冤!小叫花子我好心好意的讨来酒菜,你们不吃也罢,还来埋汰我在酒里下药,你们不吃不喝拉倒,我自己吃喝!”说着打开酒坛子,立刻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他拿起坛子倒了一碗,就要往嘴边送,一名官差没抵住这酒香的诱惑,一把夺过搂啦手里的碗一饮而尽。他砸吧砸吧嘴品味道:“好酒!有味道!大爷我谅你也不敢害人!”他又招呼另一名同事说:“酒不错!我们过来慢慢喝。你们几个又什么话快点说,待会儿还要赶路!”

搂啦忙摆摆手,薛科邢岫烟宝玉三个人围了过来坐在一张桌子前,智能小镙和那两个家人单坐了一桌,店老板给他们端上了茶点。

宝玉顾不上喝茶急着问道:“我在家时,是薛大哥哥犯了事。难不成是他的事要连坐你吗?”

薛蝌晃晃头说:“这事和大哥无关,是因为我妹妹宝琴!”

“什么?琴妹妹会犯法?到底怎么回事?”宝玉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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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7:4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八回 宝琴失踪

宝玉没想到会在送智能去铜镜山庄的途中,遇到流放的薛蝌和邢岫烟。他以为是薛蟠又犯事了,牵连到了薛蝌邢岫烟。哪知,薛蝌说,是因为宝琴被流放的。这让宝玉很不解问道:“琴妹妹怎么会出事?她到底犯什么法啦?”

薛蝌说:“姐夫是知道的,我进京就是为了宝琴的婚事。忙完了蟠大哥哥的事,我就去了梅府。梅翰林倒是没不认亲和悔亲,定下来十日后成亲。我很高兴盼望着把宝琴的事情办完了,就离开京城继续继承家父的事业,四处做生意。可是没想到宝琴的洞房花烛夜里,他的夫君梅少被人割去了右耳朵,西平王被人割了左耳朵。第二天被人发现,他们昏倒在梅家的洞房里,新娘子宝琴不知去向了。”

搂啦说:“你妹妹不知去向了,你快向梅家要人呀?”

薛科苦笑了说:“我得到消息,心急如焚担心宝琴下落。可是还没等我找梅家要人,问个明白,就被官府的人把我抓了起来,倒过来问我要宝琴的下落。说是宝琴不守妇道,勾引了贼人伤了西平王和梅公子。”

“这岂有此理!琴妹妹一介女流,怎么会勾引到贼人?别是他也被贼人掠走了吧?”

薛蝌说:“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梅公子和西平王一口咬定是宝琴跟着贼人跑了,并且伤了他们!要我交代贼人的去向,我否认有此事,并提出疑问,西/平/王怎么会出现在洞房里?西平王说他也不知为什么会在洞房会被人割了耳朵,只要捉住了新娘宝琴,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了。我也请官府查找宝琴下落,看看她是否安全?结果不几日上面发下判决,说我为兄没教导好妹妹,使得国/家亲/王遭受迫害,把我流放到塞外。”

“这分明就是有鬼,怕我查找出宝琴下落来。可是我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就只好被流放了!”薛蝌接着说:“我原想一个人去那塞外苦寒之地,没想到邢姑娘偏要跟着来,小镙也不知宝琴那晚发生了什么事,她自幼就在我家跟着妹妹,现在又跟着邢姑娘了。婶娘和你府上老爷找人通融,打发了两个佣人跟着,到了那里好有个帮衬。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宝姐夫了,这几天我就在撵这几个人回去,不要跟着我去受罪,他们不听,今个儿我把邢姑娘他们四个教给宝姐夫,你把她们带回去吧!”说着对店老板说道:“店家,可把笔墨纸砚借我一用?”

宝玉说:“你借笔墨何用?”

搂啦说:“这不明摆着吗,他要给邢姑娘写休书!”

薛蝌说:“我们还没成亲不是休书,是退婚书。”

邢岫烟说:“蝌哥哥真是多此一举!我既和你订了亲,就生是你薛家的人死是你薛家的鬼。你被流放我都跟着走到这里了,你要我回去就能回去吗?”

薛蝌说:“是我的错!当初在京城你要跟着,我就应该写退亲书给你。这些天来,越走我越觉得对不住你。好在遇到了宝姐夫,你跟他回去找你家人吧!”

宝玉说:“我现在是出家人,不会回去的。你的这个忙,我怕帮不了你。”

邢岫烟说:“蝌哥哥我是心甘情愿跟着你的,我们到了塞外在那里一起放牧开荒,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现在我们最大的愿望,是知道宝琴妹妹在哪里?应该求宝二爷,帮我们打听她的下落才是真的!”

搂啦说:“还是邢姑娘说的对!要找到宝琴,才能知道那一晚,洞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蝌说:“我觉得他们把我急着流放,就是怕我在查找宝琴的下落。我现在这个样子了怎么找她?求宝姐夫怕他也没办法。”

宝玉道:“他们为什么要害怕你查宝琴的下落?难道,宝琴妹妹被他们给害了吗?”

“我也有过这种疑问。可是,他们是谁呢?难不成西/平/王和梅少,害了我妹妹?这两个人要是害了我妹妹,总不能自己割掉自己的耳朵吧?”

“要说不是西/平/王和梅少是主谋的话,他们应该是和你一条心的,巴不得早点找到宝琴,抓到凶手,没道理不站出来替你说话,把你流放塞外的?”

“宝姐夫分析的是!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可惜我身不由已,只能求宝姐夫帮我找找琴儿的下落了!”

“西/平/王这个人,我只知道他带人抄过我家,其他的我就不知他的底细了。那个梅公子,能娶到琴妹妹那么个仙女似的妻子,也不该对琴妹妹不利的?”宝玉突然间想到太虚幻境,后悔道:“我当初梦里看过三个柜子,每个柜子里面有十二个我们金陵籍的女子命运画册和判词。可惜,我只看全了十二正钗的那一柜,其他的两柜,分别看了一个和两个册子就没兴趣看了。要是当时,我看完了,说不定琴妹妹也在那里面,我就能悟出她的遭遇来了。”

“宝姐夫真是天真,梦里的事怎么能当真?”

宝玉道:“我要不是这么想的,早做出个对策,林妹妹也许就不会含恨九泉了。”

搂啦说:“和尚哥哥,说着这位薛蝌兄的妹妹的事,怎么又跑题了?”

“这不是为琴妹妹的事着急,又没有好的办法,才想起了当初那个梦。算我胡扯了!搂啦你机灵鬼一个,这事你怎么看?”

搂啦招招手示意宝玉薛蝌二人把头凑过来,他在他们耳边嘀咕了几句。薛蝌看着他们问:“这能行吗?”

宝玉知道搂啦的轻功了得,点点头说:“可以试试!”

那边官差吃喝完毕,吆喝着薛蝌一行人道:“长话短说,我们马上要上路了。”

搂啦说:“官差爷,我们和你们是一个方向,大家一块儿走,也不显得闷。”

“一块儿走?别是你这小叫花子,想劫犯人吧?”

“官差爷真会说笑,要是想劫走这个人,我在这些酒菜里做点手脚,不就早得逞了吗?”

“或许,你还有别的想法呢?”

“要说别的想法,那就是想和我哥们的朋友一同走一程,能照顾他一些。”

“怎么个照顾法?”

“无非就是住店打尖时,给他们买些好吃的,让他们住的好点罢了。”

那两个官差一听,想到,他要是给薛蝌一行人买好吃好喝的,还能亏待了他们?就答应道:“即是这样,别在啰嗦了,收拾收拾上路!”

于是,大家结伴而行,傍晚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别人无事,单说宝玉找到了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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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7:5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九回 兄弟勿怪

宝玉一行和薛蝌一行一起同行,傍晚,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别人无事。单说宝玉找到搂啦关切地问:“搂啦,京城那么远,梅府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就想着去夜探梅府能行吗?”

“不行?你怎么在你朋友面前点头?”搂啦反问。

“我,我想着安慰薛蝌吗!”

“原来和尚哥哥是个两面派呀,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宝玉辩驳说:“我哪里两面派了?想知道宝琴妹子的下落是真的,担心你夜探梅府怕有危险也是真的,我这叫左右为难!”

搂啦笑了说:“和尚哥哥,你也不用左右为难。我的轻功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我去试试看,或许就能把你琴妹妹给找回来呢。”

说着,推门就要走,被宝玉一把拉住说道:“搂啦,不管能不能打听找到琴妹妹,你一定要平安给我回来!”

“迂腐!都说了我不会有事的。”搂啦甩开他的手说着又要走。

宝玉说道:“搂啦,你等一等!”

“又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下来,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子?”

“去,你还真有闲心!”搂啦朝着宝玉的肩上捶了一拳,闪身出了屋子,等宝玉随后追出了屋子时,见搂啦已无影无踪了。

“这搂啦,就是性子急,也不等我送他一送!”宝玉在这里感叹,哪里知道搂啦的难处。

此时,搂啦隐身形行至百里开外,站在驿道边犯难:京城的距离到不是问题,问题是去了能有什么用?官府都没查出来宝琴的下落,自己怎么查?他想回去偷看一下,金陵十二副钗的册子里,关于宝琴的部分,又怕被发现了出不来,就更不敢去偷拿太虚幻境里的法宝“风月宝鉴”来一看究竟了。

“琴妹妹,你到底在哪里呀?”搂啦正在自语,就听见前方传来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是有人在打斗吗?烦人!不知道人家心情不好吗?他刚要离开,就听见“哗啦”一下子,是什么兵器落地的声音,叮当声也嘎然而止停了下来,一个男子操着生硬的汉语说道:“壮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杀了她!”

“冯哥哥,不要管我!拿着东西快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到。

这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搂啦听了心里一惊!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急忙奔过去,借着月光见一位高大的西藏喇嘛僧,正用锁喉手,卡在一位美人的喉咙上。“快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一用力,你的美人的脖子就断了!”大和尚继续威胁着。

对面一位健硕的汉子,手里提着一把宝剑,担心地说:“臭喇嘛,你不要乱来,快放了琴妹妹,我就把东西给你!”

果然是宝琴!搂啦喜出望外。他们三个还在那里一个威胁,一个怕那个人把东西交出来,一个怕宝琴出事,僵持着谈判。

搂啦隐身飘到大和尚面前,拿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朝着他的手上的虎口穴扎了下去。大和尚突然间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刺进了虎口穴里,疼得他大叫一声:“哎呀!”松开了宝琴,去查看伤处。搂啦趁机拉着宝琴,跑到那名壮士身后。

喇嘛僧从虎口拔出了那跟银针,怒道:“壮士,用暗器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名壮士不明所以,不知大和尚为什么突然地松开了卡在宝琴脖子上的手,听他质问是被暗器所伤,也一头雾水。

搂啦咯咯地笑着,从后面走过来拱手抱拳说道:“大和尚,那根银针是我发的,跟这名壮士无关!”

“你个小叫花子为什么大晚上的还戴个面具,跑到这荒郊野外的来管闲事?”喇嘛僧问。

“哎呀呀,大和尚此言差矣!谁规定滴,就许你们走夜路,不许我小叫花子夜里出来溜达溜达呢?再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难道大和尚都不懂吗?”

“你知道个什么?就能断定是不平了?这两个人抢了我的东西,我难道不许要回来吗?”

“他们抢没抢你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就看见你一个大和尚要用锁喉手,掐着人家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的喉咙,你说我能不管吗?”

“你你”喇嘛僧本要理论,转念一想:这名壮士,我已不是他对手,再加上这么个古怪的小叫花子,更是难以取胜,不如先撤为妙。想到这里,他冷冷地说:“你们等着,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转身离去。

见喇嘛僧走远,宝琴和那壮士过来道谢。宝琴说:“小女子,谢恩人救命之恩!”说着就要俯身下拜,被搂啦一把扶住说道:“别拜,别拜!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

那壮士也过来施礼道:“在下冯紫英,谢小兄弟出手相助!”

宝琴过来拉了他衣襟一下,低声说:“冯大哥,你怎么可以把真名实姓告诉别人呢?”

冯紫英笑道:“我冯某向来光明磊落恩怨分明,小兄弟既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也就不是外人,就应该以诚相待。”

“可是,我们现在的身份,怕是不宜暴露!”宝琴提醒说。

搂啦叹了口气说道:“唉!我这是好人不得好报!救了人家,人家却要向防贼似的防我,连说个真名字,都要怕狼怕虎的!难道,我帮错人了?那个大和尚说的,你们抢了他的东西是真的了?大和尚,大和尚,你在哪里?”

冯紫英过来,拍了拍搂啦肩膀说道:“小兄弟,稍安勿躁!你误会我琴妹妹了。”

宝琴也说:“恩人息怒,我们这是有不得以的苦衷!”

“什么苦衷?抢了人家大和尚的东西还成苦衷了?大和尚,大和尚,你回来呀!”搂啦故意跺着脚喊着。

冯紫英笑到:“小兄弟顽皮!一看就是久闯江湖之人,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锃光瓦亮的匕首。他把它递给搂啦说道:“那个大和尚就是为了这把匕首,才来追杀我们的。我把它赠予小兄弟,做为答谢救命之恩可好?”

搂啦摆摆手说:“我是要你们把我当朋友的,是想要你们什么东西吗?”

冯紫英说:“小兄弟大度,是我小家子气了!”他重新抱拳介绍自己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冯紫英,愿意和小兄弟结为金兰之交!”

搂啦道:“算了算了,我交了一个拜把子兄弟,过去是京里荣国府的二公子,现在出家做了和尚的人,就为了他的朋友薛蝌的妹妹下落不明,我这才要夜探梅府,去帮他打听那个琴妹妹的下落呢,哪里还有心思再结拜金兰!”

“夜探梅府?京城离这儿让千里地,恩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能达到呢?”

“不仅是到达,还要在天亮之前返回这里呢。”

“实不相瞒,小兄弟说,”冯紫英的话说到一半儿,被宝琴掐了一下,打住了话头想:恩人小兄弟是宝二爷的拜把兄弟,我们还有什么好隐瞒的?琴妹妹怎么不让我亮出她的身份呢?

宝琴对搂啦:“小兄弟,你这次救了我不假。不过,你一夜之间能往返京城是不是在开玩笑?”

“哈哈哈,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江湖之大什么能人异士没有?小兄弟说的一夜之间往返京城,应该不是吹牛皮!”

“既然小兄弟要去夜探梅府,就不耽搁宝贵时间了。恩人小兄弟请!”

冯紫英还不明白,宝琴是在提防这个小叫花子,在分不清他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先不暴露身份的想法。刚想说,他认识宝二爷,又知道薛蝌兄,是我们的朋友,就应该坦诚相见时,那小叫花子仰天长叹道:“罢了罢了,人家都没把我当自己人看,我何苦为了她夜探梅府呢?”冲着冯紫英一抱拳道:“冯兄,我们就此别过,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哥们和他的朋友薛蝌,就说他们的妹妹已不在了,请他们节哀顺变吧!”

宝琴一听这话不高兴道:“小兄弟这就不对了!你没有夜探梅府,怎么可以胡说八道呢?”

“就是!小兄弟这么一说,岂不是要让你朋友们伤心?”

“呵呵,怕我朋友伤心,你们就跟我去见他们呀?”

“你朋友,要我们见什么?”宝琴嘴上这么说,心里想:这小叫花子古怪,他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呢,还是在诈我呢?

“薛姑娘的哥哥和堂姐夫,你不去见谁去见呢?”

“小兄弟你真厉害!你是怎么知道,她就是琴妹妹的?”

“看在冯兄实在人的份上,我也不隐瞒。我说要夜探梅府,也没说是哪个梅府,薛姑娘就问我京城一千多里路,一夜之间能去到吗?这不是不打自招,她是来自京城,并且知道薛家和京城里梅府的关系!”

宝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我关心则乱,出了纰漏。就是不知道,小兄弟到底是敌是友?”

“还是不相信我哟,就此别过,我也懒得淌你们的浑水!”

冯紫英说道:“我相信小兄弟说的都是实话,琴妹妹这次确实是多虑了。还请小兄弟留步!”

宝琴见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也赔礼道:“恩人小兄弟勿怪,我也是无事防备有事,不得已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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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8:0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回 猜中诗谜

搂啦见宝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和冯紫英一起跟他赔礼道歉,他故意不依不饶道:“薛姑娘,我的心被你伤的拔凉拔凉的,你觉得你这样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没事了吗?我不接受你这样毫无诚意的道歉!”

“这?”宝琴一想也是的,他救了自己的性命,都说了要去夜探梅府为的是探听自己的下落,还被自己怀疑是不是好人,确实挺对不住他的,就要俯身给搂啦跪下郑重的认错。

冯紫英却抢在她前面道:“小兄弟,我带我琴妹妹给你正式道歉。”宝琴一把拉住他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冯哥哥,你不能跪!这事儿是我做错了,就由我来认错。”

“琴妹妹,有我冯紫英在,什么事还轮不到你一介女流来承担责任!”

“人,自己做错事了,就该自己承担!不用冯哥哥负责的!”

见他们两个在这里拉拉扯扯,互相替对方考虑,搂啦心里一阵感动。他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们既然是我把兄弟的小姨子和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啦。算了,算了,不用道歉了。”

“那怎么行?我一定得替琴妹妹,给小兄弟磕头谢罪!”

“要说谢罪,也应该是我来!”

“我替你来!”

“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搂啦把脚一跺道:“你们这样秀恩爱,想气死我这个单身狗吗?”

听说他们是秀恩爱,冯紫英和宝琴同时松开手,退后一步不好意思起来了。搂啦看了哈哈大笑道:“不这样说你们,你们还没完没了啦!”

冯紫英说:“琴妹妹,小兄弟笑了,想必不生气了。咱也不外道了!”

宝琴说:“小兄弟,这回的事儿,我记住了。什么时候,小兄弟想起来了,要我道歉都行!”

“薛姑娘,把俺小叫花子看成什么人?”

“就是就是,咱们男子汉不和女孩子家一般见识!小兄弟冰雪聪明,从琴妹妹一句话里就能推理出她的身份,佩服佩服!”

“嘻嘻,你也说漏嘴过,刚才一见面时,你不是要我勿怪你琴妹妹吗?”

冯紫英回忆了一下前面对话,检讨道:“俺到底是粗人,这幸亏遇到的是自己兄弟,要是别人,暴露了身份还不自知呢。这以后说话处事,可得仔细了。”

宝琴问道:“恩人,我宝姐夫出家,怎么不在庙里好好待着,和你一起到了这儿,又是怎么遇到我哥哥的?”

“你宝姐夫的事说来话长,他是被京城里的孙绍祖和金荣追杀来到这里的。今个白天在一处茶棚,遇到了薛蝌兄,才知道薛姑娘洞房花烛夜莫名失踪了。他们担心,才要我去夜探梅府的。”

“真是劳烦恩人了!孙绍祖他们现在在哪里?宝二爷安全吗?”

“你们别恩人,恩人的叫了。小叫花子俺叫搂啦,你们直接喊俺搂啦就行了!和尚哥哥,摆脱了他们追杀,只是有庙不能回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搂啦兄弟直爽,俺也不外道了!”冯紫英说:“从薛蝌兄离开京城起,我和琴妹妹一直跟着他,暗中保护着。今个儿被那个喇嘛僧缠住了,才没有知道他的情况。不想他遇到了宝二爷,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宝琴叹道:“他们一个流放,一个逃亡,哪里值得高兴?”

冯紫英说:“想想宝二爷被追杀能活命,薛蝌兄被你牵连,还能他乡遇故知,怎么说也是高兴事儿!”

搂啦问道:“薛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又和冯兄在一起了呢?”

“这,这……”宝琴支支吾吾不愿意说。

还是冯紫英爽快,他说:“琴妹妹,搂啦兄弟救了你的命,又是宝二爷的兄弟,不妨就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好让他传个话给令兄他们,让他知道你现在很安全,让他放心。”宝琴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就点头同意了。

原来,当年贾府的大观园里一下子来了四位走亲戚的美女,把个宝玉欢喜坏了。尤其是薛宝琴,人不但漂亮,性格开朗,还文采斐然。她在“芦雪庭”出了十首诗谜,难住了宝玉和身边的众姐妹,更是让宝玉高看一眼。

一次,宝玉、薛蟠和冯紫英一起聚会。几杯酒下肚,三个人行酒令猜开了谜语,谁输谁喝酒。宝玉一时怕输,想起了薛宝琴的诗谜,脱口而出道:“赤壁沉埋水不流,徒留名姓载空舟。喧阗一炬悲风冷,无限英魂在内游。”

薛蟠说:“宝兄弟这个不好,重新说一个通俗易懂的!”

宝玉道:“这个谜底就是打一个俗物呢!”

冯紫英:“二爷这个谜新颖别致,就是难猜了点。不会是法船吧?” 宝玉摇摇头。

冯紫英思索了一下说:“是棺材吗?”

宝玉笑道:“这个诗谜是薛大哥的堂妹出的,那天是新正大月的,她会不避忌讳,出这两个不吉利的谜底吗?要是让我家的老太太夫人知道了,会认为是触霉头的,不是这两样!”

薛蟠说:“是我家宝琴出的呀,她一女孩家,眼下正在学习烹饪,好准备出嫁后,做一手好菜,讨婆家人欢喜,难不成是口锅?”又补充道:“我妹子的诗有热闹之意,该不会是杀猪锅吧?”

冯紫英宝玉听了“杀猪锅”三个字,扑哧一下子笑喷了。薛蟠瞪着眼珠子问:“杀猪锅有什么好笑的?我妹子从小就跟随我叔父走南闯北,不和一般普通女孩子一样,出个杀猪锅的谜语能怎滴!” 他接着酒劲还唱到:“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哈哈哈,薛兄的妹子,该不会也和薛兄一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背着个杀猪锅到处晃悠吧?”

宝玉止住笑说:“冯兄此言差矣,琴妹妹走的地方多见多识广,并不是粗俗之辈!薛大哥也是糊涂,那么个长得像画里人似的妹妹,怎么可能出杀猪锅这谜语呢。实不相瞒,有人猜过,被她给否了。我们府里那些姐姐妹妹们,都没猜出来是什么呢。”

冯紫英也止住了笑问道:“她们也都没猜到吗?”

“嗯!”宝玉点点头。

“这就奇了!谁不知你贾府里的那几位姑娘是冰雪聪明,连她们也猜不到,薛兄家的堂妹不一般呀!”

“你还没见她的长相呢,我们家里的几位姑娘已经算是人尖子,和她却没法子比!” 宝玉也是喝高了,议论起宝琴的相貌来了。

“真的吗?我到想见见她到底有多美?”冯紫英仰慕地说。

薛蟠不高兴,拿筷子朝着冯紫英的头上,使劲敲打了一下责怪道:“你小子,色胆包天,敢打起我家妹妹的主意来了!”

宝玉见薛蟠不愿意冯紫英见宝琴,就安慰冯紫英说:“冯兄,你见过仇十洲的《双艳图》吗?琴妹妹就是那画里的人!”

薛蟠说:“你们俩谁也别打我家琴妹子的主意,她是有婚约的人!”

宝玉冯紫英互相挤了挤眼,心里想:这货自己大猪蹄子一个,吃喝嫖赌没有不好的,到不许别人打他家妹子主意?就叉开了话题,说其他的去了。等到酒足饭饱要散去时,冯紫英悄悄地拉住了宝玉央求道:“我这里有一个答案,你带回去问问薛姑娘是不是谜底?”

宝玉好事,就问了是什么回去真的找到了宝琴,告诉她说:“琴妹妹,你那个赤壁怀古的谜底可是人情帐薄?”

宝琴道:“猜的靠边了。我给二哥哥一个提示吧,记得云姐姐当日的谜底吗?这个俗物,也和她的异曲同工!”

宝玉想起了湘云的谜语:《点绛唇》溪壑分离,红尘游戏,真何趣?名利犹虚,后事终难继。有猜和尚的,有猜道士的,还是自己蒙了个耍猴的,是正确答案来了。恍然大悟道:“这个俗物面太广了,要是什么东西的话,琴妹妹就直接说打一玩物用物了。可见只有我们人,才是最大的俗物呢!”

宝琴笑道:“那你再猜猜是什么?”

宝玉想了十几个人设,都被宝琴给否了。第二天,冯紫英亲自上门来问道:“宝二爷,昨个儿的谜底可中?”宝玉摇摇头。

“这个赤壁是帐薄的颜色,帐有流水账之说(第一句),人情帐薄上的银子,是要往来的不是能永远留下来成为你的(空栽舟。)不论红白喜事,都是图个热闹一场(第三句),到头来就剩下人情帐薄上的名字了(第四句),我这个可是有理有据的,薛姑娘不会耍赖吧?”

见冯紫英这般执着,宝玉就把宝琴昨个儿的提示,告诉他。冯紫英道:“我们都跑偏了!这世上最大的俗物可不就是我们人吗?容我回去再想想。”

两天后,冯紫英又告诉宝玉一个答案,求他带进去给宝琴。宝琴听说了答案道:“恭喜二哥哥,这回对了。也只有他才配得上赤壁怀古。”

宝玉道:“不瞒妹子说,这个底是我的一位朋友猜的。”

“二哥哥还有这样的朋友?”

“冯紫英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宝琴不是黛玉,什么臭男人的东西不稀罕要,或是别的男人看了个香囊就要把它剪了。她听了就问:“想不到你的这位冯朋友这么有才华,你把那几个诗谜也让他猜猜看吧。”

就这样,宝玉两头传话,冯紫英竟慢慢地把这十个诗谜全部猜中。怎奈,宝琴是有婚约的人,心里十分赞赏冯紫英的才华,也不好去相见深交。冯紫英听说宝琴貌美聪明,十分的仰慕,也不好莽撞去拜访。两个人只能默默的把这感情藏在心里。

后来,贾府被抄家后,那幅贾母房中的仇十洲的《双艳图》,不知是被官兵顺手偷走了还是被贾府里的人因手头紧给卖了?反正几经辗转,竟被冯紫英得了去。他越瞧越喜欢画上的美人儿越喜欢,越思想宝琴。他的这份感情并没有感动上天,让她们邂逅相遇,见上一面,却收到请柬,得知梅韩林的公子梅少要和宝琴成亲。

众人在婚宴上都是欢天喜地的,唯有冯紫英内心充满了失落苦闷。他强忍着悲伤,和同桌的几个朋友饮酒言欢。酒席吃到一半儿,站起来推说身体不舒服,提前告辞了。

出了梅府,冯紫英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想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本是光明磊落,喜欢一个女子就是喜欢啦,这有什么错?怎么能如此窝窝囊囊?他回家拿出了那幅画,打开看了最后一眼,把它收起藏在身上,又翻墙回到了梅府。他没别的杂念,就是想见上宝琴一面,亲手把这幅《双艳图》送给她,免得日后再睹物思人!

梅府前厅里酒宴还在继续,冯紫英绕道后院子里,找到了贴着大红喜字的洞房,见外边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他刚想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传出了淫笑声。接着一个声音说道:“王爷,我的这个新娘子长得还算漂亮吧?可对您老心思?”

“哈哈哈,小梅子,你个小兔崽子还够意思,知道把好东西让爷我先享用。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另一个男子声音说道。

“你们一对(>_<),不要过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呵斥道。

“哈哈哈,娘子,实不相瞒我们梅家不毁婚,就是听说你貌美如花,要拿你来献给西平王爷。王爷是今年的科举考试的出题人和监考官,他让我中状元易如反掌。而今年的状元,皇上说了是要被点为驸马的。你聪明的话,乖乖的服侍西平王爷。等我中了状元娶了公主,让你做个姨娘。不然,把你卖了杀了都是易如反掌。”新郎梅少奸笑笑着说。

“我就是死,也不会听你们摆布的!”

冯紫英在纸窗上,用手指捅了个窟窿,看见屋子里的西平王爷逼近宝琴,宝琴情急之下,抓了一把剪刀,向着王爷说道:“你要是敢过来,我先杀了你,再自杀!”

西平王爷毫不在乎哈哈笑道:“小美人,性子到挺烈,我喜欢!来,你杀一个给爷看看!”他一步一步往前靠近。新郎梅少从旁边也逼近宝琴,要协助西平王爷得手:“臭三八,要死也得让王爷过够了瘾!”

“就是。反正像你这样的尤物天下又不是你一个,谁稀罕你长命百岁?你今天不死,到时候公主过门前,也得让你去见阎王。还不如,跟着王爷俺快活快活,让王爷俺把你干死,做鬼也风流!”

“哈哈哈!”

“畜牲,禽兽!不要过来!”

冯紫英听着他们的话,见此情景怒火中烧。他快速推门而入,趁着他们两个(>_<),集中精神在宝琴那里之机,从后面点了西平王爷和梅少的玉枕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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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8:36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一章 当铺风波

冯紫英见洞房内情况不妙,破门而入从后面点了那两个(>_<)的玉枕穴。宝琴从自卫的紧张恐惧中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看看躺在地上失去知觉的那两个(>_<),又望着冯紫英弱弱地说道:“多谢壮士救我!壮士,你可以带我离开这个火坑吗?”

冯紫英说:“我出手救了你,就不会把你留在这里的。”

他从身上拔出一把短刀,本想一刀一个结果了这两个败类。又想到出了人命,朝廷不会善罢甘休,不杀又难解心头之恨,就挥刀把他们二人每人割去一只耳朵,带着宝琴,趁着夜色从梅府后院的一个小角门溜了出来。

冯家也是名门大户,家里仆人丫鬟众多。冯紫英怕人多嘴杂,生出事端来,就带着宝琴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子。在一个角落里,他启动了街墙上的一个开关,带着宝琴进入了地道。两个人在地道里走了很长时间的路,出了地道,眼前竟是西山郊外。

这里树木掩映下,有一座小茅草屋,里面收拾的干净整齐,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冯紫英道:“这里简陋了点,姑娘先躲上一阵子。”

宝琴问道:“承蒙壮士相救,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薛姑娘客气了!在下冯紫英!”

“原来你就是冯兄,听二哥哥传过你的谜底。想不到冯兄文武双全!宝琴正式谢过冯兄救命之恩。”说着就要飘然下拜,被冯紫英拦住道:“别说是薛姑娘你了,换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儿,冯某绝不会袖手旁观!”

宝琴十分感慨道:“没想到自己当初信手拈来的一组诗谜的知音,竟是救我的恩人。不知,冯兄怎么到了梅家后院。”

冯紫英也不隐瞒,拿出了《双艳图》道:“在下十分仰慕薛姑娘,听宝二爷说姑娘长得和这画中人一样,我就辗转买了这幅《双艳图》,本想着做为姑娘新婚礼物送给姑娘,没想到遇到那两个畜牲!”

宝琴接过画,更是感动道:“冯兄以后,我们就已兄妹相称可好?”

“承蒙妹子不嫌弃,我是求之不得!”两个人就已兄妹相称,越说越投机,不觉东方泛白。

冯紫英说:“我得回去,一方面打听一下梅府消息,一方面别引起众人怀疑。只是琴妹妹,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放心不下!”

宝琴说:“我从小随家父经商,闯荡四方。这次又能虎口逃生,已是万幸。还有什么不能克服的,冯大哥你放心回去吧,不用惦记我!”

就这样,冯紫英白天在城里社交,打听消息,夜里偷偷地通过地道来陪宝琴。宝琴知道了哥哥受她牵连被抓,着急地哭了。

冯紫英一边安慰她,一边通过自己的关系斡旋。西平王爷的一贯霸道,被人割了一只耳朵,抓不到凶手,就要迁怒薛家,杀了薛蝌。冯紫英使出了人脉关系,搬出了水静王和四皇子。这二人在皇上面前,提出了疑问。西平王爷见他们问起,他为什么会在梅公子的洞房?西平王爷口里推说自己也不知道,就是被人割了耳朵,心里也开始害怕要是事情真相大白了,自己权色交易泄露考题的事惹怒皇上,就松了口,从轻处置薛蝌,让他发配边远荒凉之地,不能回来查他妹子的事情。一方面暗地里派人,查找宝琴下落,吩咐下去,找到了就地解决杀人灭口。

冯紫英赶在薛蝌他们出发前两天,就对外宣称要去寻找他的一位授业恩师,离开了家。暗地里到了宝琴隐藏的茅草屋对她说:“这样也好,我那对外放出风,大家以为我去云游四海,找我师父。我可以暗地里陪你尾随着你哥哥,把你送到他那里。然后我们也在那里定居下来,以朋友身份和他相认!”

听他说“我们也在那里定居”,宝琴脸红了道:“冯大哥,我不要你为了我,离开京城繁华之地放弃贵族生活。你只要把我送到那里,我自己想办法和哥哥联系!”

“能和你一起生活,是我这辈子的梦想。只要美梦能成真,我还在乎荣华富贵!琴妹妹,你不会看不上我嫌弃我,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吧?”

“我怎么会嫌弃冯大哥呢?能和你这样的有情有义的人过一生也是我的愿望,只是我不想连累你!”

“傻丫头,我们俩说什么客气话!”就这样,二人对天发誓,私定终身。

薛蝌一行人出了京城,他们白天走,晚上驻店休息。冯紫英和宝琴怕白天被人认出,就选择白天驻店,夜晚赶路。他们和薛蝌他们始终保持着一段的路程,所以大家才没有碰面。

搂啦听了他们的讲完道:“呸!该死的西平王爷和梅大少爷,真应该一刀剁了这两个渣渣!不过,这倒是成全了你们!”

“搂啦兄弟不要误会,琴妹妹是个好姑娘,要不是我苦苦追求,她是不会轻易就自定终身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为你们高兴!”搂啦怕他们误会他笑话他们私定终身,叉开话题道:“你们怎么又和那个大和尚,发生了打斗?他要你们什么东西?”

冯紫英说:“这个纯属意外!是个插曲!”

他和宝琴一路上尾随薛蝌一行,十分顺当。前两日,他们早上驻进了一家客栈。睡了几个时辰,冯紫英醒了,见隔壁房间宝琴还在熟睡,就一个人出去在那个镇子里闲逛。在家里时,这冯紫英好私下经营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经常在各大当铺里搜寻好的物件。溜达中见一家当铺,他习惯性地抬脚走了进来。

掌柜的以为他要当什么东西,没想到他是要买东西的。冯紫英一眼看中了一个小叶紫檀木的盒子里,放着一把锃光瓦亮小巧别致的匕首。他刚让掌柜的把匕首拿出来仔细看的功夫,从外面进来了一位喇嘛僧。

这大和尚,刚开始是要当一件金缕袈裟。当他的目光扫到在一旁站着冯紫英手里那把匕首时,竟改变了主意。

他用生硬的汉语对掌柜地说:“我要用这件袈裟换那把匕首!”

冯紫英不乐意了,说道:“大和尚,你没见我在看这把匕首吗?我要买它的!”

大和尚说:“你还没成交,怎么就不许我换呢?”

冯紫英不搭理他,转脸对掌柜说道:“这把匕首多少银子,我买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放在柜台问:“够不够?”

掌柜的当日是花三十两银子,从焦大手里收的这把匕首,早过了赎期,见有人肯花几倍的价钱买,当然是喜出望外。又想着那件金缕袈裟,市面倒是值钱,不过,现在花几十两银子就能收来,再转手倒卖也能赚上一笔好钱,心里自然向着冯紫英。他故意说道:“二百两少了。老板,你再加一百两吧!”

冯紫英想都没想又从怀里拿出一张一百两银票放在柜台上,转身拿着匕首就要走。那个喇嘛僧说道:“壮士,站住!这把匕首我要定了!”

冯紫英说:“它现在是我的,我不卖!”

掌柜的帮着冯紫英说道:“大和尚,看你是来典当东西的,哪里有钱买这么名贵的兵器?大不了,我给你这件袈裟高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成交,你就不要无理取闹了!”

大和尚说听了,抬手给了掌柜的一个大耳光道:“真是狗眼看人低!我这袈裟换这匕首不行吗?”跟着过来就要抢夺冯紫英的匕首。

冯紫英身子一闪躲过了去。大和尚一愣说道:“原来也是个练家子!都是江湖兄弟,朋友就把这把匕首换给我吧!”

冯紫英说:“你太霸道了!出言不逊还出手打人,我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的。”

“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抢劫不成?”

喇嘛僧自知理亏,心里转念改了主意,跟着冯紫英身后出了当铺。冯紫英走了一段,见他老跟着身后就问:“大和尚,你不当你的袈裟跟着我做什么?”

喇嘛僧说:“我这袈裟在当铺里也就是几十两银子,我看兄弟是个识货的人,想把袈裟先放在你这里!”

“我是行走江湖之人,没有固定之地,大和尚你把袈裟放在我这里恐怕到时候想拿回去都难了!”冯紫英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他说:“你拿着用吧!袈裟我不要了!”

喇嘛僧本想着就是用软磨硬泡的办法,拿袈裟换匕首,没想到对方不要他的袈裟,却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这让他不好再提出要匕首,又不甘心放弃匕首左右为难。

冯紫英也有自己的打算。他见喇嘛僧站在那里沉默不语,就把银票塞进他手里哈哈笑着说:“按你们佛家话说,我们这是缘分,不要不好意思。走,为这缘分,我请大和尚兄喝酒去!”

喇嘛僧被他热情地拉上了一家酒楼,两个人要了个单间,边吃边聊起来。喇嘛僧名字叫巴望顿珠是西/藏贡/布日部的头领,他们部落起内乱。顿珠是失事的一方,他乔装打扮成了喇嘛流亡到了中原。身上没了盘缠,想把身边值钱的金缕袈裟当了。没想到,在当铺里看到了那个小叶紫檀木盒子里的那把匕首,喜出望外,就想得到他。

冯紫英问:“顿珠兄,这把匕首又不能当饭吃,你至于连吃饭钱也不要了,也要这把匕首?”

开始,顿珠支支吾吾不肯说。冯紫英劝了一阵子酒,顿珠有了几分醉意,这才吐出了真相。原来他们部落的第一位头领,聂赤王遗留下一把“赞普”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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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8:4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二回 赞普匕首

关于这把匕首,在贡布日部落有记载。说当初他们部落的敌人霍萨部落冶炼打造它时,用了十二年轻的未婚男子祭炉。这十二条鲜活的生命和这匕首合二为一。只要再找到十二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用她们的心头血就能唤醒匕首里的灵魂。这十二对金童玉女的灵魂就会听令于匕首的主人,用他们的冲天怨气幻化出神秘莫测的能量,帮助它的主人造成心愿。

聂赤王通过线报得知了这个消息,带着十个勇士,化装进了霍萨部落。就在霍萨部落的头领要挖那十二个女子的心时,他们突然的冲了上去,杀了那个部落头领,救了那些女子。部落里的人们,早就听说聂赤王仁厚,就归顺了他。聂赤王把那把匕首带在身边,只当做普通兵器防身用。被部落里的人称“赞普”匕首。

在聂赤王百年后,人们怎么也找不到头领的这把匕首了。有人猜测是被他身边的亲信偷走,有人说是被头领秘密的当礼物赠送给了外族人,有人说是被头领给销毁了……到底这把赞普匕首在哪里?部落里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一代一代告诉后人,关于这把匕首的事儿,要他们记住了匕首上有后来聂赤王用藏文刻在上面的名字和赞普字样。

喇嘛僧顿珠做梦也没想到,他在流亡的途中能见到这把匕首。本来他进当铺是要当金缕袈裟的,没想到看见冯紫英正在端详着一把匕首。他一眼就看到了匕首上的藏文“聂赤王”和“赞普”的文字。他当时就想不管这把匕首是真是假,一定要得到它。带它回到故土去消灭对手,恢复自己的地位。

冯紫英是个爽快仗义的人,要是喇嘛僧顿珠说匕首是他家祖传的想找回去留个纪念,或者是有什么特殊意义的象征,他会通情达理的把匕首送给顿珠。听完顿珠的讲述,他心里吃了一惊:千万不能让这匕首落到这个喇嘛僧手里,不说这家伙,回部落要造多少杀戮,就是为了这匕首拥有超能量先杀十二个无辜的女子,也是让人不能容忍的。想起这里,冯紫英假意的又奉承了顿珠几句,灌了他不少酒。

这顿珠喝的乱醉如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冯紫英拿出银子让店小二给他安排了个房间住下。转身匆匆地回到了他自己的客栈,天刚一落黑,就带着宝琴离开了镇子。他哪里想到顿珠醒来,会不惜用他给的银子做好处费,打听着他的行踪。终于在今晚,在这里追到了他和宝琴。双方各不相让话不投机,动手打了起来,才有了搂啦前面听到看到的那些。

搂啦听了他们的话说道:“想不到琴姑娘的相公如此不堪,好在能通过几个诗谜把冯兄这样的真正男子汉吸引了,并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救了琴姑娘。使你们俩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再次恭喜祝贺!”

冯紫英说:“搂啦兄弟,我们目前还不能露面和薛兄宝兄相见,麻烦兄弟回去转告他们事情真相。要他们不用惦记,琴妹妹有我照顾挺好的。”

搂啦点点头,又嘱咐道:“冯兄,刚才的喇嘛僧不会轻易放弃抢夺那把匕首,你要小心才是!”

“哈哈哈,小兄弟不提,我还忘了呢。当初,宝二爷给我出了琴妹妹的诗谜,又向我提起她长得像仇十洲的《双艳图》里的女子,才引起我对琴妹妹的关注。他算是我的大媒人,在下借花献佛,托小兄弟把这把匕首送给宝二爷兄行走江湖防身而用吧!”说着,冯紫英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精致的小叶紫檀木的匕首盒子,递给了搂啦。

搂啦摇摇头,没有接。宝琴说:“搂啦兄,你不要考虑它名不名贵的,一来这是冯大哥的一个心意,你就带着吧。二来那个顿珠再来抢匕首,发现不在我们这里,也能打消他的恶念,不再去想得到匕首造杀业。”

搂啦听她说的也在理,这才接过了匕首,和他们告别。

宝玉没想到搂啦会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高兴道:“你一走,我就后悔让你去梅府呢。这心七上八下的悬着,不管怎么,你回来就好!”

搂啦道:“又迂腐!我们一起到薛蝌兄房间,我告诉你们实情。”

他们一起偷偷地进了薛蝌的房间。搂啦当着他们的面,把宝琴如何在新婚之夜,被新郎当成礼物送给西/平/王,换西/平/王/爷的科举试题,好金榜题名娶当今的公主,被冯紫英暗中出手救下。以及他们跟在薛蝌的后面,准备到了边疆再和兄长会面的事说了一遍。

薛蝌又惊又喜感谢道:“真是多亏了搂啦兄弟!想不到京城这么远,这么没头绪的事,你也能调查清楚!”

搂啦摆摆手说:“我哪里有那么好的能力?只是运气好,在郊外遇到了他们正在跟一个喇嘛僧打斗!”

“快说说,他们怎么又和喇嘛僧打上了?”宝玉问。

搂啦又一五一十的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并拿出了匕首盒子,交给宝玉说:“这是冯兄送你的谢媒人大礼!你收着留着防身之用!”

宝玉接过盒子说道:“娘生爹养生出一个女孩多不容易,偏有这谣言锅子。”

薛蝌说:“正因为如此,宝姐夫要好好收着!”

宝玉点点头。和薛蝌又骂了一通西/平/王/爷和梅公子。薛蝌道:“宝姐夫不如回京城,把这事儿禀报给北静王,让他跟皇上说,今年的科举试题换人出,不能便宜了梅少这畜牲!”

宝玉道:“难得薛兄弟没有为自己翻案,想着国家科考大事。只是,我出家之人,不宜掺合这些俗事,我答应你,遇到合适的人,会写封书信,托人带给北静王。”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各自回房安歇。

天亮后,大家吃完饭,本来是同路,搂啦拉了拉宝玉衣角又示意了智能,然后跟薛蝌他们告别,说是要走另一条路。薛蝌邢岫烟和宝玉依依不舍告别。望着薛蝌、邢岫烟等一行人渐渐走远,宝玉说:“搂啦,能儿,我们不是也走这条路吗?为什么不跟他们同行?!”

搂啦却说:“不,我们得在这里住下!”

“住下?为什么?”宝玉问。

智能也不解道:“你们不是要帮我,去见我的孩子吗?怎么要在这里住下?”

搂啦说:“和尚哥哥,你不觉得冯紫英很可疑吗?”

“冯兄救了琴妹妹怎么可疑了?”

搂啦说:“在事情没弄明白之前,我不跟你们解释!能儿,你就先忍忍吧,我答应过帮你,就不会食言的。”

宝玉满心的疑问,见搂啦铁了心不答也不好再问。

他们刚返回到客栈又住进客房,宝玉就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说道:“店家,开两间上好的客房!”

他顺着门缝看去,正是自己的好朋友冯紫英,他的旁边站着的姑娘正是宝琴。他大喜。刚要推门出去和他们打招呼,被溜进来的搂啦一把拽住,并示意他不要出声!

宝玉低声问:“搂啦,你要我在这里住下,难道不是要等冯兄和琴妹妹吗?这等到了,怎么又不让我相见了呢?”

搂啦用手指朝着宝玉的额头弹了一下责怪道:“真是小猪脑袋!刚才我不是说了,冯紫英可疑吗?我是要暗中观察一下到底他是什么来路,哪里是让你和他们相聚的?”

宝玉揉了揉额头说:“你一贯神神秘秘的,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你倒是说出来听听吗?”

“说你脑袋笨,你还是真笨到底了!就不告诉你,你自己先琢磨去!不过,千万不要露头,坏了我的事!”

宝玉琢磨不出搂啦的用意,索性也不去想了。反正这段时间有他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在,他倒是乐得省心。这样一想,宝玉马上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搂啦,你不让我露头,这大白天的,又睡不着,你可要在这里陪我玩耍!”

搂啦啐道:“都多大了还贪玩?再说两个大男人,在房间里有什么好玩的?”

宝玉被他一数落,焉头耷脑地躺在床上不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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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9:0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三回 悦耳歌声

搂啦见他在屋子无精打采,一副蔫样,就又说道:“等一下,他们安稳了。我带你溜出去转转!”

这正合宝玉的心思。二人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见冯紫英和宝琴的房间无什么声响,想必是他们赶了一宿的路,正在补觉休息,就出了客栈来到了大街之上。

宝玉本是个没心没肺的花花公子,喜欢玩乐,别看现在是被金荣、孙绍祖追杀,因有搂啦陪伴,倒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乐呵呵的左看右看,欣赏这镇子上的光景。搂啦想起了过几天就要回去了,偏偏遇到了智能、宝琴两个人的事情,又不能不管,心里不是滋味,低着头在想怎么能快点把宝琴的事解决了。宝玉不知道他的心思,过来拉住他的手问:“搂啦,你今个儿怎么不高兴?”

搂啦忙收回思绪,假装说:“还不是你惹我的!”

“我?我惹你了吗?”

搂啦抽出自己的手说:“你握疼我了,还不是惹着我了?”

“我是见你以前活波得紧,今个儿转了性,才拉着你的手一下。”

“碰个瓷不行吗?”搂啦见他急赤白脸地解释回答道。

“好你个坏搂啦,敢碰瓷!”宝玉上来又握住了他的手说:“罚你今天这只手归我啦!”

搂啦笑道:“快找把刀来,俺剁下来给你。”

“不用剁,让我牵着你走就好了!”宝玉摩挲着搂啦的手,竟不知怎么的痴病又上来了喃喃道:“瞧,你这手细皮嫩肉的,女孩家也不见得有。”

搂啦本想甩开他的手,见他的痴样子,又想到几天后自己回去,以后再也不能和他相见了,就由着他拉扯着。

两个人手牵着手,像一对儿恋人似的,晃晃悠悠地边走边说笑。大街上的人议论着:“真是世风日下啊!一个和尚也有龙阳之好。”

“这小叫花子,为了口饭,也是豁出去了。”

不知那个好事的,偷偷地教唆了几个孩子,拿着小石子朝着他们丟了过来,口里喊着:“花子和尚不要脸,拉拉扯扯同性恋。”他们被这突如其来地袭击,惊地拔腿就跑。两个人一口气跑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停下来互相望着呵呵呵地笑着。

宝玉说:“都怪我,见你的手生得光滑,忍不住想牵你。”心里在想:也不知道怎么的,和搂啦在一起老有种和林妹妹在一起的感觉。莫非他是个女的?又想:搂啦怎么可能是个女孩子?脏兮兮的,又不文静。要是林妹妹知道,我把他和她相提并论,还不得恼死。

搂啦说:“你还讲不讲理?人家手生得好你就想拉,要是人家样子生得更好,你还想犯奸做科不成?”

宝玉听了嬉皮笑脸过来,就要扯下他的面具:“搂啦,你倒是把面具摘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鬼样子?”

搂啦边躲闪边笑道:“越来越没正行了!你再这样我可回家啦!”

“就是看看你的样子,要不要那么小气?”

“鬼什么样子,我就什么样子!你再不住手,我真的恼了!”

“鬼样子是什么样子?我正好见识一下!”

“傻瓜!没听说,活见鬼不死拨层皮吗?”……

两个人在这里一个攻一个守地玩闹,就听见旁边一座宅子里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他们停了下来,侧耳倾听。只听到一个女子唱到:“

同是过路 同做过梦 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 梦中不觉 醒后要归去

三餐一宿 也共一双 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 但凡是过去 总是最登对

台下你望 台上我做 你想做的戏

前世故人 忘忧的你 可曾记得起

欢喜伤悲 老病生死 说不上传奇

恨台上卿卿 或台下我我 不是我跟你

俗尘渺渺 天意茫茫 将你共我分开

断肠字点点 风雨声连连 似是故人来

何日再聚 何地再醉

说今晚真美

无份有缘 回忆不断 生命却苦短

一种相思 两段苦恋 半生说没完

在年月深渊 望明月远远 想象你忧怨

俗尘渺渺 天意茫茫 将你共我分开

断肠字点点 风雨声连连 似是故人来

留下你或 留下我在 世间上终老

离别以前 未知相对 当日那么好

执子之手 却又分手 爱得有还无

十年后双双 万年后对对 只恨看不到

十年后双双 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

这女子唱了一遍又开始唱第二遍。宝玉听了竟觉得这首歌就是为他专门订制的,句句戳心,又想起了林妹妹打小进府,和自己吃住一起,大了又互为知己,本想着一辈子白头偕老,没想到劳燕双飞。不禁迈步,向着那宅子而去。

搂啦心里一酸,眼泪流了下来,也想起了从前的往事,忙用手擦去泪珠。他跟上来拽住了宝玉说:“和尚哥哥,你这样去太冒失了!”

宝玉恳求道:“搂啦,你鬼点子多,快想个法子,我要进去看看这女子,是不是我林妹妹?”

“和尚哥哥,你林妹妹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怎么可能在这里?走吧!”

“不!我得见见这女子。看看她是不是也被情所困,有没有办法帮上她!”

搂啦心里说:你连自己的感情都没处理好,还想帮别人?嘴上却不忍拒绝道:“你这和尚六根不净,偏又遇到我这么善良的主。”他想了一下又对宝玉说:“你见过我救湘云姑娘吧?我把你像捞她似的抛过墙去,你不会害怕叫出声来吧?”

“不会,不会,不会!”宝玉保证道。

搂啦先跃上墙头,瞅了瞅院子里没人。转身回来命令宝玉躺在地上,拿着打狗棒朝着宝玉的腰部一抬,把宝玉抛向了院子里的空中。在宝玉还没落下之前,搂啦早站在院子内,用打狗棒一横,接住了他,把他放在地上。

宝玉稳了稳神,跟在搂啦后面,朝着歌声飘出来的那间屋子走去。

这所宅子不大,五间正房,中央一条一尺多宽的青石板小路,通向街门楼的三间门头房。小路的东西两边栽着许多蔷薇此时节,蔷薇虽未开,枝叶却已爬满横跨东西搭起的架子,院子里阴凉冷清,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那歌声吚吚哑哑地飘着,显得十分诡异。

搂啦拉着宝玉来到靠东面的那扇窗户前,躲在窗边,顺着开着的窗户往里瞧。只见一个身材纤细,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在边唱边手舞足蹈地跳着。当她舞动身子,转过头来时,宝玉惊得张大了嘴巴叫道:“这不是我们家的龄官吗?”那女子一张俏脸上毫无表情,连望都没望他们一眼,继续沉醉在自己的歌舞世界里。“留下你或留下我在世间终老,离别以前,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得有还无……”

她在这里歌唱倒是没事,其他屋子里的人听见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就不能不走出来一看究竟了。搂啦想拉着宝玉隐藏起来,已是来不及了。

“哪里来的人,在这里喊叫?”一个女子厉声喝问。

宝玉定睛一看,又是一惊!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两个清秀女子,他是认得的。她们正是十二官里的玉官和宝官。

“玉官,宝官,怎么会是你们?”

玉官和宝官也是一惊,说道:“咦?这不是宝二爷吗?听说你出家了,怎么能到了我们这里?还和一个小叫花子一起?”

“我的事你们都知道,我就是出家了也不想受约束,到处走走而已。快说说你们是怎么到了这里?龄官这是怎么啦?”宝玉着急不想浪费时间说自己的遭遇就敷衍她们,并催促道。

玉官说:“二爷,别急。屋里详谈!”

搂啦跟在他们身后嘟囔道:“奇了怪了,和尚哥哥哪里来得这么多熟人?”跟着也进了屋子,坐在一旁,端着茶杯,听两个女子讲述。

原来,当日老太妃薨了,皇上下令三年内皇亲国戚朝廷大臣家里不许举办歌舞娱乐活动。贾府就把从姑苏卖来十二个女戏子打发出了梨香院。这十二个女孩子,菂官早死,除了龄官、玉官、宝官三个自愿出了贾府,其他八个女孩被分配给了宝玉、黛玉、探春等做了丫鬟。后来,王夫人查抄大观园,这八个丫鬟有出家的,有被亲妈带出去婚配。早先出了园子的三个官儿,也没能逃脱“飞花逐水流”的命运。

她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出了贾府,按着玉官的意思是结伴同行返回故里。宝官看出了龄官的心思在贾蔷身上,就和玉官商量着帮着成全了龄官再动身。她们找到了贾蔷,宝官开门见山道:“蔷大爷,你和我们龄官,你情我意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啦。现在她出了府,你打算怎么办?”

贾蔷欢喜地说:“这还用说,只要她愿意,我马上娶她过门!”

玉官说:“难得蔷大爷对我们龄官的情意!就是你也知道龄官性情高傲各色,明明爱着蔷大爷,也要装着不在乎。她要是矫情起来,不知大爷是以正妻还是姨娘小妾的身份来迎娶她过门呢?”

贾蔷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好歹也是宁国府的嫡系子孙,要是公然地娶一个戏子做正室,怕是家族里的族长这关就过不去。我发誓这辈子再不娶别的女人,一生一世只龄官一个!”

玉官和宝官见他说得诚恳,虽然名分上不能给龄官正妻,一生一世只她一个也和正妻差不多,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二人回到了住处,开始劝说龄官。

宝官说:“蔷大爷说了,今生今世只你一个人!你就不要计较是妾的身份了,挑个日子嫁过去吧!”

龄官哭着道:“我早就知道他不肯娶我做正室,我何必去为难他?你们去跟他说,我不稀得嫁他!”

玉官说:“名分上不是正室,他一辈子不再娶别人,就你一个女人,这不和正室一样吗?”

龄官道:“男人的话也信的过?他把我哄骗过了门,新鲜劲儿一过,再有了其他女人,怎么办?”

玉官说:“我们的身份,能有一个爷肯明媒正娶的让你做妾,已经不错了,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龄官哭得更厉害了道:“我也不贪图他是什么爷,家里有没有钱财的,就是要一个和我情投意合的人!”

“蔷大爷还不是和你情投意合?你小性子起来,换了别的男人早翻脸了,唯他能唯唯诺诺的,由着你闹腾!”

“就是呀,好歹他保证了不再娶。你不嫁过去,在这里瞎琢磨有什么用?”……

龄官哭着一宿,到底没能割舍下对贾蔷的感情,同意了两位姐妹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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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9:1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四回 喜新厌旧

龄官哭着一宿,到底没能割舍下对贾蔷的感情,同意了两位好友的安排。

不过她有一个条件,就是要玉官和宝官不要回去,让贾蔷出钱给她们置了一处宅子,每月给她们些生活费。玉官她们一想,回姑苏也是没什么亲人,不如在这里住下寻门活计生活,也好和龄官有个照应。

日子如白驹过隙。世事难料。正当贾蔷和龄官还沐浴在爱河不能自拔时,贾府被抄家了。贾蔷虽说分家另过,也受到了影响。他以前靠在家族里做事,每月有固定的经济来源,还能贪污到一些采买的回扣。贾府一倒,风光不在,虽说后来皇上又赦免了荣宁二府,府上的经济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赦免回来的贾珍,做为族长找到了贾蔷。“蔷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有个正房妻子,开枝散叶啦!!”他说。

贾蔷敷衍道:“我哪里有钱娶媳妇,不如这样凑合着过吧。”

“再没钱也不能不开枝散叶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龄官身子弱些,正在调养,不久我们就会有孩子的!”

“龄官到底是个戏子出身,只是一个小妾,生的孩子也是庶出,怎么能和嫡生的比?”

“管他什么生的,只要是我的孩子,就是我们贾氏子孙!”

“不行!你父母死得早,在这件事情上我得说了算!”贾珍武断地说:“蔷儿,你得听我的。我是不会害你的。眼下有一桩好亲事,我已经替你做主订了下来!”

“什么?大老爷你不能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就给我做主订亲吧?”

“嗯!就是订了!对方是我们京城的新皇商杨家。这杨家过去是大户人家,财大气粗,眼下,接管了桂花夏家的生意,正得皇上信赖十分风光。他家里的小姐,在一次堂会上,见到了蔷儿你,被你的相貌吸引了,偷偷地躲在暗处看了很久。后来就犯花痴,得了相思病,非要嫁给你。杨家就找到了我,求我做媒,还答应只等这桩亲事成了,不但你小子会有丰厚的嫁妆,我也能得到一个大媒人红包。”贾珍毫不隐瞒。

贾蔷架不住贾珍软硬兼施,勉强答应了亲事。回到家里见龄官一袭白衣,正在练习歌舞,心里觉得愧对于她,不知如何开口对她讲此事,低着头闷坐在一旁,独自喝酒。

龄官纳闷:以往他都是见我歌舞,喜滋滋地欣赏,今个儿怎么了?她过来给他斟了杯酒温柔地问:“你怎么不高兴?出了什么事?”

贾蔷把那杯酒一饮而尽,借着酒劲道:“这事也不能瞒你!珍大爷命我跟新皇商杨家的小姐成亲!”

只这一句话,恰是晴天霹雳,龄官毫无精神准备,她颤抖地问:“你拒绝了,还是答应了?”

“我倒是想拒绝,可是能拒绝得了吗?”贾蔷索性实话实说到底,他想这事早晚是纸里包不住火的,不如早点告诉她,让她接受。

“你答应了?”龄官尖声质问道:“他们是拿刀逼你脖子上了吗?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他们倒是没拿刀逼我,可是,她家有的是钱,你让我怎么拒绝?”

“就是为了钱,你就把我,把对我的诺言都抛到脑后了?”

“对!就是为了钱!你有那么多的钱吗?”贾蔷又喝了一大杯酒道。

“我们的感情竟抵不过钱?”龄官拉着贾蔷的手说道:“你喜欢钱是吧?我可以让玉官和宝官把她们最近赚到的钱都给你,我也可以跟着她们去唱堂会,赚钱养你的,你去退了这门亲事好吗?”

贾蔷甩开她的手冷笑道:“你们给人唱堂会赚到的钱,怎么和人家给皇上采买东西的杨家比?你就不要闹了,大不了我以后多来你这里还不行吗?”

龄官听了,两眼一抹黑,身子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当她苏醒过来时,贾蔷也醒了酒,坐在她的床头,忏悔不该说那些话。并再次保证,别看娶杨家小姐,那只是权宜之计。

龄官默默不语,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贾蔷见她不吃不喝,就请来了她的姐妹玉官和宝官劝劝她。

玉官和宝官见龄官的憔悴样子,心里难受未开口说话,泪先滚落下来。龄官见了两个姐妹倒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姐姐们,你们来得正好,我们一起回姑苏去。”

玉官说:“龄官,别说气话了。想开一点,我们这样的出身,能得到一个男子真心爱你,还想怎样?你多少也为他想想吧!”

龄官道:“呵呵,他忘了当初对我的保证了,说好的今生今世不再娶正室,现在为了贪图杨家的钱财就背信弃义,这是真心爱我吗?”

宝官说:“妹呀,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是忍了吧!”

龄官道:“姐姐们,你们不用劝我了,我在梨香院时,早就想到了会有今天的结果。至所以会嫁给他,还不是我是真的爱他!这回倒好,我也不用再暗地里提心吊胆的怕这一天到来了。他即不是真心爱我,心里还可以放装下别人,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我们一起走吧!”

“净说气话!你们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他就算有了正室,怎么也不会亏待你的,你就在这里好歹的有个归宿吧!再说,你要不是真心爱他,到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唱堂会赚钱贴补家用?”

“姐姐,说这个有什么用?自古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何况姐姐们没听说过,薛家大爷的正室是怎样对待他的妾香菱姑娘吗?那薛大爷就是个例子,对香菱姑娘又打又骂的,搅的家里不得安生,难道你们想看着我也步香菱的后尘?”

玉官和宝官见说不过龄官,也没辙,和贾蔷商量着与其让她在家里不吃不喝,不如先过去和她们住上一段时间,等她冷静下来再劝说她回来。

贾蔷也怕龄官的身子受不了煎熬,又听从了贾珍贾赦贾政安排,过几日是黄道吉日准备成亲,怕到时候龄官大吵大闹,影响了婚礼,就同意先让龄官出去和玉官她们住上一段时间,等安排好了新娘子,再过来哄龄官。

谁知贾蔷举行完了婚礼,才知杨家小姐并不是省油的灯。他被她看着,不让他到玉官她们这里来和龄官相见。杨小姐又一面派人暗地里找玉官和宝官,软硬兼施,把她们的宅子花高价买了下来,要她们带着龄官离开京城。

龄官恼贾蔷背信弃义,搬了出来嘴里说是要回姑苏去,心里并没有完全割舍掉对贾蔷的情意。她见他成亲后,迟迟不来见自己,更恼他喜新厌旧。整日里当着两个姐姐的面,逞强好胜强颜欢笑,暗地里以泪洗面。就在她纠结矛盾到底该回去,还是留在这里的时候,一天,她们的宅子里来了一位少妇。

这少妇不是别人,正是贾蔷新过门的媳妇杨家小姐。玉官和宝官,知趣退了出去。屋子里,两个情敌互相打量着对方。龄官心想:这女子虽说不及我,也算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一个美人儿,难怪他喜新厌旧!

杨小姐心想:到底是戏子,生得这般妩媚,难怪他会被她迷住,看来不把她打发了,还真是要影响我和相公的感情呢!想到着,她笑嘻嘻地说:“妹妹好大的谱,还得我过来拜你。”

龄官冷冷地回道:“哪个是你妹妹?少来套近乎!”

“嘻嘻,相公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还不信呢,今一见果真如此!”

“嘿嘿,一口一个相公的叫着,这么恩爱还有功夫到我这儿炫耀?”

“哈哈,妹妹此言差矣!相公说你妒忌成性,不懂相夫之道,不懂正侧之分,留你在家里恐搅家不宁,就写了封休书,要家人送过来。我想着世上这么多人,我们姐妹能同爱着一个男人,也是缘分。有着同好,如能彼此帮衬,相公也不至于犯难。他一高兴,才能家和万事兴,这才抢着过来和妹妹谈谈。没想到,妹妹如此不知好歹,我也没办法!”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休书,递给龄官嘴里仍旧笑呵呵道:“别看他写了休书,要是妹妹不舍得走,我回去劝劝相公,就说你是耍脾气,搬出来就后悔了,至今也没动身回姑苏就是想着还要回府去。相公要是还不肯收回休书,我就说,妹妹说了,只要能回去,再伺候相公,不要姨娘身份,做个通房大丫鬟也是愿意的!”

龄官本来自尊心就强,哪里禁得住她的戏弄!接过休书仰天大笑道:“怪我当初眼瞎,看错了人!从知道他是为了钱才要和你成亲起,我就看不上看不起他!一个好色之徒又好上了金钱,这样的男人就是个夜叉。也只有嫁不出去,拿钱买男人的主,才把他当宝贝!”

“胜者为王!你说这些酸溜溜的话,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不会和你这样一个下贱戏子一般见识的。要是你真的不死心,跪下来求我在相公面前,帮你美言几句哈!”

“呸!快滚出去!你放心,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稀罕,明天我就离开这里,你安心地滚吧!”

杨小姐倒不在乎龄官鄙视,心满意足地哈哈笑着出了屋子,朝着在外边站着的玉官和宝官,努努嘴,做了个要她们马上离开这里的手势,就出了院子。

接下来,二官安抚了龄官一阵,说是大局已定,龄官留在这里净触景生情了,收拾收拾东西,三个人第二天离开了京城。

她们出了京城,本来是要坐船走水路回故里,偏赶上码头有浓雾船家不出航,只好改走陆路。三个人,走一程换一伙轿夫,不急不缓地前行了一个月,来到了这里,投住在一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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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5 19:3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五回 贾蔷追来

宝官她们出了京城,本来是要坐船走水路回故里,偏赶上码头有浓雾船家不出航,只好改走陆路。三个人,走一程换一伙轿夫,不急不缓地前行了一个月,来到了这里,投住在一家客栈。

这天晚上,龄官和往日一样,思前想后睡不着觉。听见鸡叫五更了,朦朦胧胧中,听见有人唱歌:

同是过路 同做过梦 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 梦中不觉 醒后要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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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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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看不到 十年后双双 万年后对对 只恨看不到

这是谁起这么早唱歌?唱的还这么好听?龄官被这歌声吸引着,往前走去。前面,云雾缭绕,光听见歌声不见人影。她本是戏子出身,天资聪颖,边走边听,边跟着学唱,不一会儿竟能唱下来了。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并没有别人在唱歌,一直是自己在唱歌。她想停下来,可是又觉得这歌深入心扉,竟能勾起对贾蔷的回忆,想起了自己的情路艰辛,于是,就站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首歌,不禁泪流满面。

这时,有一个跛脚道士拉扯着一个年轻人从她面前走过。那个年轻人央求道:“仙师,求求你,让我再见龄官一面吧,让我跟她道个别,就跟你回去入你门下!”

龄官听他们说道自己名字,就止住了歌声,走过来一看,那个年轻人竟是贾蔷。她忙用手拉住他,对那个道士说:“你这个出家人,怎么可以随便拉人入你门下呢?”

跛脚道人说:“这货本就是我门下弟子,不好好学道,要体验一下什么是青春什么是爱情,偷偷地溜下凡来,我今儿就是要带他回去。你既帮他说了一嘴,我也送你个人情,让他跟你再聚上一聚。”

说着,突得一下子,老道和云雾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只老鹰,俯冲下来就啄龄官的头。龄官抱着脑袋拼命地奔跑,想摆脱那只老鹰。跑着跑着,扑通一下子,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龄官站立不稳向前倾就要跌倒。就在这时,有人拦腰一把把她抱住,揽进了怀里。那只老鹰不知怎么的就没有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一个大姑娘家,不能稳重一点吗?撞了我,还要我扶你?”

龄官被他紧紧拥抱着,前胸贴着前胸,她的脸羞得通红,挣扎出来边说道:“呸!谁稀罕你扶我?”边拿眼睛偷偷地瞧那个男人。

这一看,原来那个男人又是贾蔷。她举拳头就打道:“我当是谁了?原来是你这货,好好的路不走,偏挡着我的路!”

贾蔷道:“你好好看看,这里是我的客厅,是你横冲直撞进来的,怎么是我挡你的路?”

龄官一看,这里果然是贾蔷的客厅。她狡辩道:“客厅怎么的?就不许我还看看吗?”

贾蔷笑道:“好好,你看你看!只要你喜欢看,这里就给你住下了!”

“谁稀罕住你这里?”

“龄官,你想怎样?你就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吗?”

“你就会贫嘴!”龄官转身就走。

贾蔷在后面抱住她说:“你要怎样,才不跟我闹?”

龄官道:“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喊了!”

贾蔷顺从地松了手,跟在她后面走着。龄官走呀走呀,也不知走了多远,走累了。还没等她说累,贾蔷就伏下身子,背着她走。这时,天上一轮月牙,繁星点点。龄官在他背上,望着夜空说:“今晚的夜色真美!”

贾蔷却说:“你往我身上靠紧一点,我喜欢你的肉乎乎的奶子贴着我的感觉。”龄官怪他胡说,拿牙齿朝着他的肩头就咬了一口。贾蔷也不恼,背着她的双手在后面,向着她的屁股上轻轻地摩挲着。龄官又急又羞在他背上又打又捶的,贾蔷站立不稳,扑通一下倒在地上。龄官先站起来,踢了他一脚骂道:“活该!再让你不老实。”见贾蔷毫无反应,就蹲下来,摇着他的头说:“贾蔷,贾蔷,你不会真的就这样挂掉吧?”“贾蔷,贾蔷,你醒醒呀,我再不老怼你啦,我也喜欢你还不行吗?”

听她说完这句话,贾蔷睁开眼,一下子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两个人在草地上滚来滚去,龄官到底没躲过贾蔷的嘴,两个人亲吻在一起。就在这缠绵悱恻之时,“嘎嘎嘎!”几声鸟叫,那只老鹰又出现了,朝着他们俯冲下来。龄官一惊,吓醒了。

坐在床上,想起了往日和贾蔷的种种,眼泪汪汪,不禁轻声唱起了梦里的歌: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玉官和宝官惊讶问道:“妹妹从哪里学来的小曲?”龄官也不隐瞒,就把梦里的事情讲给了她们听。

宝官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玉官也说:“妹妹既然选择了离开,就要豁达点,忘了过去才是。这样一天天的胡思乱想,会伤身子的。”

龄官不去搭理她们,起床洗漱完了,觉得两只眼皮乱跳,不知所应何事?正在这里猜疑,玉官进来说:“龄官妹子,他来了!”

“谁来了?”龄官话音未落,贾蔷一步跨进了屋子里,上前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说道:“是我,我来了!”

“你?你不在京城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龄官看着风尘仆仆一脸憔悴的他,吃惊地问道。

贾蔷说:“是我一时糊涂,听了珍大爷他们的话。”

龄官不知怎么得一反常态,不再是冷嘲热讽对他。她说道:“也不能怪你!是我太任性了,没替你考虑。我的出身怎么能做正室?你没错!”

“不!是我贪图杨家的钱财,是我错了,辜负了你。我成亲后,就想找你负荆请罪。可是,她看着我不让我随便出府。一天,家人何二告诉我说,她头一天背着我找到你,给了你休书。我就跟她翻脸了!”说道这里,贾蔷剧烈的咳嗽起来了。

龄官扶着他坐到床上,轻轻地帮他捶背。良久,贾蔷止住了咳嗽继续说道:“我们吵了起来,她把一瓶三十断肠汁,放在桌子上,说我要是想出府门,就把这瓶药喝了。”

“你喝了?”

“嗯!要不我怎么会到这里来?是知道你们因大雾没走水路,就顺着官道一路骑马追到这里来呢!”

“你怎么这么傻?据说那药水是断肠草和情花所制,喝了它是没有解药的。”龄官哭着说。

“你就是我的解药!我看见你,能看到你,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蔷!”龄官呜咽道。

“你能让我,再吻你一次吗?”贾蔷喘息着道。

龄官俯身把嘴凑过去,贾蔷轻轻地吻了她一下,用手擦拭着她的泪说:“你知道吗龄官,我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什么是青春什么是爱情,总也弄不明白,现在我想清楚了!”

龄官猛地想起梦里那个跛脚道士的话,害怕贾蔷弄明白了就会被他带走,忙阻止他道:“我不听,我不听!我只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她又把嘴凑过去,要亲吻他。

贾蔷微笑着迎合了她一下,接着道:“青春就是一个人拼命地想占有得到另一个人,而爱情就是在经历了太多沧桑过后,两个人遇见还能说一句,你可以再吻我一次吗?”

“我可以!我可以天天吻你!”龄官边哭边疯狂地亲吻着贾蔷,贾蔷微弱地喘息着说道:“可惜,我明白了,也晚了!龄官唱一首我从没听过的歌给我听吧?”

龄官想也没想就唱起了梦里的歌就唱到:

同是过路 同做过梦 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

梦中不觉 醒后要归去 三餐一宿

也共一双 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 但凡是过去 总是最登对

台下你望 台上我做 你想做的戏 前世故人

忘忧的你 可曾记得起

欢喜伤悲老病生死 说不上传奇

恨台上卿卿 或台下我我 不是我跟你

俗尘渺渺 天意茫茫 将你共我分开 断肠字点点

风雨声连连 似是故人来

何日再聚 何地再醉 说今晚真美

无份有缘 回忆不断 生命却苦短

一种相思 两段苦恋 半生说没完

在年月深渊 望明月远远 想象你忧怨

俗尘渺渺 天意茫茫 将你共我分开

断肠字点点 风雨声连连 似是故人来

留下你或 留下我在 世间上终老

离别以前 未知相对 当日那么好

执子之手 却又分手 爱得有还无

十年后双双 万年后对对 只恨看不到

十年后双双 万年后对对 只恨看不到

贾蔷依偎在她的怀里听着会歌,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龄官,我不要见你哭泣的样子,我喜欢看你微笑!你要好好地活着,每天唱歌给我听!”

“嗯!我会每天唱歌给你听的!”龄官抱着他,唱着那首歌一遍又一遍,直到玉官和宝官觉得不对劲,进来发现贾蔷的身体早已冰冷僵硬了。

她们找人到了跟着贾蔷出来的两个家人,让他们把贾蔷的尸体运回去埋藏不提。龄官却受不了打击,精神失常,说什么也不走了,就说要和贾蔷在这里过日子,每天唱歌给他听。玉官和宝官一商量,回姑苏也没有亲人,哪里不是住,就在这里挑僻静处买了座宅子,在这里一边照顾龄官,一边刺绣,或者是接些堂会的活,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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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6 07:5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三十六 龄官清醒

“蔷儿死了?”宝玉听了到这里问到。他虽说和贾家的这些男性子孙感情不及女性姐妹们亲,好歹也是本家相熟的人,难免心伤。玉官和宝官点点头。

宝玉一时间,想起了那年夏天,龄官在雨中画蔷,让他领悟到各人有各的缘分,强求不得。没想到,龄官和贾蔷俩个走到一起又因世俗分开,导致阴阳相隔,和自己跟林妹妹何其相似,不禁落下了眼泪。 又想到贾蔷能为了心爱的姑娘,喝下毒药,在三十天内不去寻找解药,而是带着虚弱的身子,赶来见了龄官最后一面,比起自己不知要忠于爱情多少倍。还想到,要是自己先林妹妹一步死了,她也会像龄官似的疯了吧?心内百感交集,哽咽道:“蔷儿是我的一面镜子,我不及他!林妹妹,要是我先一步归天,她一定会和龄官一样!可我,却和宝姐姐缠绵了一段日子,简直就不是人!”

搂啦背着众人过身,摘下面具擦了擦也流下来的泪水。良久,稳定了情绪,转过身来说:“大家别都在这里哭了,事情已经过,大家就是哭过去了,走的人也活不过来,眼下我们想个法子看能不能让龄官清醒过来才是。”

宝官说:“我们也找了许多名医,都无济于事。”

玉官说:“是呀,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就是治不好。没办法由着她时好时坏地唱吧。”

宝玉附在搂啦耳旁轻轻问:“搂啦,你身上有银子吗?”

搂啦说:“你以为我是金库呀?”又一想,明白宝玉的心思了,觉得确实应该帮龄官她们一下,就对宝玉补充道:“和尚哥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搂啦出了院子,一晃身子来到了一座赌场。他隐身在人群里转了一会儿,瞅准了那个庄家的手段。现了身子,掏出身上剩下的一块碎银子,叫到:“让让,让让,小爷我玩一把。”

赌场的人见他手里有银子,也不在乎他的穿着打扮,给他让了让位置。他近了桌子前,把银子往冷门处一拍道:“就这了!开,快开。”

庄家一开,果然搂啦押中了。就这样,几把下来赢了几十两银子。同桌的几个大户叫嚷着:“哪里来的小叫花子?晦气晦气,快走,别在这里影响大爷们的点气。”

搂啦也不辩驳,出了这家赌场又换了家。这次,他赢了二百两银子想收手。没想到,庄家不让他走,非要他再玩上一会儿,不然就是他出老千。搂啦无奈,又押了一阵子,见这家赌场老板没按好心,他要不把赢的钱再输出去,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就暗地里使出了护身本事,那赌场老板和其他人,突然地闻到一种清香,都张大了嘴呼吸了一下子。这下可好,他们都感到困倦纷纷趴在那里睡着了。

搂啦趁机出了赌场,大摇大摆的回到了龄官她们的宅子。进了院子,他得意道:“和尚哥哥,我赢钱回来了。”可是,屋子里鸦雀无声。这让他有种不祥之兆!他又喊了句:“和尚哥哥,我回来了!”快步进了屋子,一看惊呆了!

只见屋子里,宝玉昏倒在地,龄官倒在血泊之中,玉官和宝官不知了去向。

“这是怎么了?宝哥哥,宝哥哥!”搂啦抱着宝玉的上身摇晃着。

宝玉昏迷之中,听到有人喊他宝哥哥,慢慢地睁开眼道:“林妹妹,是你吗?你是在叫我吗?”

搂啦自知乱了方寸,忙改口道:“什么黛玉带花的,和尚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宝玉爬起来说:“搂啦,你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来一个大喇嘛僧。他凶神恶煞地抓了我,就要我交出匕首。我说,不知道什么匕首,他就在我身上搜,从我怀里搜出了那把匕首。”

搂啦一拍脑袋后悔道:“怪我,怪我!我怎么忘了防备这个西/藏喇/嘛/僧?”

宝玉说:“我也想到是他了,就拼命地抢那把匕首,被他摔倒在地,就失去了知觉。龄官玉官宝官呢?”

搂啦指了指旁边,宝玉奔过去,只见龄官的心口被捅了个窟窿,血还在往外滴淌着。

“龄官,龄官,”宝玉哭着叫道:“龄官你怎么了?玉官宝官呢?”

龄官吃力的睁开眼说道:“是宝二爷来了!”

“你清醒了?认得我了?玉官和宝官呢?”

龄官弱弱道:“我正在唱歌给蔷儿听,突然有人来拉扯我,要往我嘴里放一颗药丸。我不肯咬住了他的手不松口,他急了,就用一把匕首捅了我一下。我一下子就好像从梦里醒来了。看见二爷被打昏在地,玉官和宝官被那个人用一个大口袋装着背走了。”

“是那个喇嘛僧干的!龄官,你挺住了,我这就给你找大夫去。”

“不用了。我求二爷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宝玉带着哭腔问。

“我想求二爷,把我的身子火化了,把我的骨灰带到蔷大爷的坟墓那儿,我想和他埋在一起,据说这样,下辈子我们就能还是夫妻。”

“龄官,不许说泄气话,你不会死的!”

“二、爷,我看见了,看见蔷大爷来接我了。玉官,宝官,就拜托二、爷,一、定、要、要救她们呀!”龄官断断续续说完心愿,闭上了眼睛。

“龄官!龄官!龄官!”宝玉抱着她的身体哭叫着,可惜已是回天无力了。

搂啦过来,拉起他安慰道:“和尚哥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我们还得完成龄官的遗嘱啊!”

宝玉擦拭着眼泪道:“搂啦,又要连累你受累了。”

搂啦自责道:“这一切都怪我大意了。早应该想到有可能那个喇嘛僧会在暗中跟着冯紫英,他一定是偷听了我和冯紫英的谈话,知道他把匕首托我带给你,被他盯上了。我要是去赌场带着你一起去给龄官她们赢些银子,也就不会发生这件悲剧。”

宝玉说道:“玉官和宝官,一定是看我被喇嘛僧打倒,过来跟他争执惹祸上身了!”

搂啦道:“就是为了抢把匕首,凭喇嘛僧的功夫,玉官和宝官和你一样不禁打的。他打晕了不就完事了。听龄官的意思,他是给玉官宝官吃了迷魂药,把他们麻醉了。本来是要把龄官一起麻醉的,没想到龄官神志不清有一股子痴劲,咬住了他的手,他一怒之下捅了她一刀。这一刀下去,倒是把龄官唤醒了,可是也要了她的命!”

宝玉说道:“搂啦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为什么要带走玉官她们?”

搂啦说:“我怀疑这个混蛋喇嘛僧已经失去了人性,是要凑齐十二个女子,再把她们一起杀了,好呼唤出原来隐藏在那把匕首里的十二个少年的灵魂,召唤未知的超能量,帮他回去复位。”

宝玉说:“造孽啊,造孽!我们报官吧,把他捉拿归案,给龄官报仇雪恨!”

搂啦说:“报官?他们会信我们的话?万一把你我,当成了罪犯岂不麻烦?”

宝玉一想也是,他又不甘心龄官就这么白白死了,也担心玉官宝官他们的安危,急得直转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搂啦说:“和尚哥哥,你先淡定!龄官是劫数难逃,命里注定的事。我们先把她火化了,你先带着她的骨灰回店里,告诉智能一声,让她和你在店里等我。我去追那个臭喇嘛,救回玉官宝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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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6 09:0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七回 红袖四蛙

当下,二人找了些柴火,把龄官的尸体放在上面,宝玉边哭边点燃了柴火。搂啦又进屋子找了一个瓷罐,捡了龄官的骨灰装进去,用一块红布包裹着,带回了店里。

智能见他们回来了,跟进宝玉的房间问:“你们这一大天的,到哪里去了?”

搂啦说:“让你着急了,过意不去。不过,还有件事,更对不住你。本来是先答应了帮你和孩子见面的,这临时又有事儿,得留你和和尚哥哥在这里住下,我去办完事儿再来找你们。”

“又有什么事儿?”智能见宝玉哭丧着脸,知道不是好事,关心地问。

搂啦也不隐瞒,把遇到了龄官她们,想着去赢些银子帮助她们,没想到让那个西藏喇嘛钻了空子,抢去了匕首,杀死了龄官,掠去了玉官和宝官的事说了一遍。

智能听了也是伤心,忙对搂啦说:“我的孩子在铜镜山庄不会有危险,只是早一天晚一天见面。救人才是大事,你去吧!”

宝玉说:“我不能让搂啦一个人去冒险,我得陪他一起去!”

搂啦说:“你去能干什么?在这里等我就好了!”

“不!这几个人都是我的熟人,和你一点关系没有,怎么能让你去呢?”

“我和你不是朋友吗?你的熟人也就是我的熟人,再说是我把那把匕首带回来给你的,这事和我脱不了干系!”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许你一个人去犯险的!两个人遇事好有个商量照应,就算是要死,我们也要一块儿!”

搂啦心头一热,看来他是不放心呀!知道他的痴劲上来了,就也不再劝阻。他说:“今个天色将晚,你们先住在这里。等我跟着冯紫英看看探探他的底细,明天我们再找玉官她们!”

宝玉说:“玉官宝官走远了,有危险怎么办?”

搂啦说:“放心,以我的判断,她们不会走远。那个喇嘛僧一下子,凑不齐十二个女子,暂时她们还应该没有危险。”

宝玉还要跟着他去跟踪冯紫英,搂啦说:“倒不是嫌你碍事,这一大晚上的,来回的走,你又没有轻功,明天还陪不陪我找玉官她们了?”

“那你自己要小心!早点回来。”宝玉听说明天要带他去寻找玉官宝管,无奈地说。

搂啦点点头。这时,听见外面冯紫英的声音:“店家退房!”

店家很纳闷问道:“客官,你刚吃完饭,天也黑了退什么房?”

“我有个亲戚在这里,白天他家里没人,听邻居说是出门了,晚上回来,我们这就去他那里!要是他家里还没人,我们再回来!”冯紫英撒谎道。

店家见他给了两天的店钱,也就不再去计较他退不退房了。

搂啦等他们出了客栈,对智能说:“你劝劝和尚哥哥,吃点东西,我去看看!”

宝玉说:“搂啦,你也一整天没吃东西,别空着肚子去!”

搂啦说:“知道了,这不用你操心!”说着也出了客栈,消失在夜色中。

冯紫英和宝琴的速度,哪里够搂啦追赶的!他慢慢吞吞地跟在他们的后边,边走边琢磨着冯紫英到底是好还是奸?怎么能让他露出马脚来,查清真相好心无旁骛地去把玉官她们找回来,再去铜镜山庄。这事情一件接一件,也不知能不能在回去以前帮着宝哥哥办完……就在这时候,搂啦发现从对面跳出来了一个穿夜行衣的汉子,朝着宝琴的右肩就是一指。冯紫英不但不和他打斗,还把被点了穴的宝琴抱起来到一棵大树下安放妥当。

他回过身来问道:“陈兄,消息准确吗?他们是在今晚准备行动吗?”

那人答道:“冯兄还信不过我陈也俊?这前面百里是荒芜之地,没有客栈。他们只能栖身在一处破山神庙里,我们快去吧!”说着二人加快了脚步,飞奔起来朝前赶路。

搂啦一肚子疑问,这两个人要做什么?他过去想解开宝琴的穴道,又怕她不知是非,影响到了自己,就灵机一动,抱起宝琴换了一个地方,把她藏在那里。心想:要是冯紫英是好人,我再把琴妹妹交给他。要是歹人,琴妹妹在这里他找不到也不会危险。

一切安排好了,他一晃身子,撵上了冯、陈二人,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后面。

冯、陈二人狂奔了约莫有一个时辰,到达了一处破山神庙附近。他们收住身子,躲在暗处,调理气息,密切关注着山神庙。

搂啦隐形飘进破庙里,只见那两个官差找了跟绳子,把薛蝌邢岫烟他们几个捆绑在一起休息。他们铺着些干草在地上,躺在那里,走了一天的路,大家也是乏累,呼呼大睡。

冯紫英和陈也俊不像是要伤害他们,难道他们是要劫囚犯?搂啦也判断不准,索性飘到破庙屋顶上,静候着结果,看看冯紫英和陈也俊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大约三更时分,只见从远处有四条人影向破庙奔来,他们在庙门口停下来,警觉得向四周环顾了一下,然后一个大汉点了一支火把,四个人破门而入。

他们借着火光,朝着薛蝌一行人举刀就要砍去。就在这危机之时,背后冯紫英和陈也俊发出两支飞镖,向其中两个大汉的手腕打去。同时,大喊一声:“有刺客!”二人飞身抽腰刀向另两个大汉攻去。

那四条大汉,也不含糊,那两个觉得有暗器飞来,忙挥刀击落飞镖。联合另两个同伴,冷笑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坏我们红袖四虎的事?”说着四个人一起把冯紫英和陈也俊围在了中间,双方撕打在一起。

这时,官差和薛蝌他们被惊醒了。那两名官差意识到了是有人要杀他们,又听见冯紫英对他们喊道:“官差大哥,你们不要过来,快保护好其他人!”马上明白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也提刀过来助阵。

八个人打在一起,搂啦从房上跳下来,解开了薛蝌他们的绳子,示意大家别慌张,把他们带出了破庙。红袖四虎,怕主要目标跑了,就下了死手,使出了看家本领,招招朝着冯紫英他们要害砍。冯紫英和陈也俊是习武之人,应对自如。两个官差就不行了,其中一个被三虎一刀砍在了右手腕上,右手连刀一起飞了出去,另一个也伤了右肩,两个人疼得倒在地上。搂啦见壮,又隐身到了那两个举刀就要取官差性命的两大汉跟前。拿出银针分别朝着他们的一只眼睛扎去。
书中暗表,这红袖四虎乃是江湖中一个帮派里的四个子弟,他们四个专门做黑道生意,自称是说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其实就是绑架勒索杀人越货什么缺德事儿都干,江湖中人称为红袖四蛙,他们自己自吹自擂称为红袖四虎。

被搂啦用银针扎了眼睛是是大蛙老核和四蛙谢青。他们眼睛被扎,疼得“啊呀”一声,扔了钢刀,捂着那只受伤眼睛大叫:“谁这他妈的缺德,使的暗器?”

他们这一叫可到好,另两个兄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分神,三蛙核三被冯紫英的刀尖划破了肚子,肠子流了一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二蛙见两个兄弟捂着眼睛在嗷嗷叫,一个兄弟肠子流了一地倒在血泊里,心里慌乱一招失误,被陈也俊咔嚓一刀削去了脑袋。剩下的大蛙老核和三蛙谢青一看形式不妙,顾不得眼睛疼痛,刚要拔腿逃跑,被搂啦点住了穴道不能动弹。

冯、陈二人彼此以为是对方出的手,伤了二蛙,点了他们穴道。心里疑惑:我兄弟这是什么时候练的绝活?当下,也没时间说这些。一个拿出金创药,给两位官差敷上包扎伤口。一个把两个关中虎,捆绑了起来。

两名官差过来道谢:“谢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

薛蝌也代表一行人表示感谢。他说:“要没二位好汉出手相救,薛某及家人怕是早被这红袖四虎杀害。不知二位好汉的尊姓大名?”

冯紫英说:“他们是屁四虎?虚张声势而已,其实是四个蛤蟆,江湖中人称红袖四蛙。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兄台不必挂念!倒是你们一行人,经历了这场变故,还是暂时不要急着赶路才是。”

一个官差说:“这事蹊跷,连犯人官差一起杀,这是谁这么缺德?”

薛蝌道:“恕我直言,这四蛙是受人指使的,指使的人是和我有怨仇,官差大哥是受牵连!”

“这么说,你知道是谁要杀你了吗?”另一个官差问。

薛蝌叹道:“我在明,仇人在暗,要是知道是谁,也就知道我妹妹的下落了。”

冯紫英说:“你们目前知不知道没有用!”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递给一个官差接着说:“这两位证人兼罪犯,我们会秘密带回京城审问,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你们到前面的镇子先找个地方住下,一方面二位差大哥修养修养身体,一方面等我们京城消息!”

官差薛蝌都不傻,一听就知道这两个人有来历,连连称是。薛蝌心想:宝琴,哥哥要是恢复了自由之身,你就不用跟着上偏远不毛之地了。到时候和你的心上人一起找个地方隐居吧。我到时候带着岫烟一起去西域经商去,或者大家一起隐居山林,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逍遥快乐!

双方客气了一番,冯紫英和陈也俊每人扛起一个俘虏,告辞而去。搂啦跟着他们来到郊外一处荒野中,只见这里有一商队,大约十几个人,正在睡觉。陈也俊和冯紫英打开两个车箱子,里面是空的,把那二蛙堵住了嘴,塞进关好。

一切收拾妥当,冯陈二人相互告别。搂啦跟在冯紫英身后,见他急匆匆赶回来到了那棵树下,不见了宝琴,急得四处张望,没法子开始张口喊道:“琴妹妹,琴妹妹,你在哪里啊?”

搂啦从后面拍拍他的肩道:“冯兄和琴姑娘形影不离的,怎么会丢了人呢?”

“是你!搂啦兄弟,你怎么在这里?看到琴妹妹了吗?”冯紫英问。

“嘿嘿,冯兄先别急着找琴姑娘,她想听听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伙同外人把她点了穴?”

冯紫英一听,知道他知道宝琴在哪里,也知道他知道今晚的全部事,索性说:“搂啦兄弟,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不想节外生枝,让琴妹妹跟着担惊受怕!”

“我不是你的琴妹妹,两次帮了你,你对我总该说实话吧?”

“两次?”冯紫英一寻思着说道:“难道,今晚的那两只蛙是你帮我们打伤的?”

搂啦嘿嘿笑道:“不然,难道天上会自己掉跟针扎到他们眼里?”

“瞧我笨的,就没想到是有人暗中相助,还纳闷我那哥们是么时候练的独门暗器呢!原来是搂啦兄弟,请受我一拜!”

搂啦阻止他道:“不必客气!我那日听你说救了宝琴,把她带到一个地道,到了一处神秘的地方,就觉得奇怪,好好的世家子弟,为什么会有这么神秘的地方?莫非这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冯紫英说:“搂啦兄弟果然冰雪聪明,没想到一个地道,就能引起你的疑问。并且不放心琴妹妹,跟踪我们,关注我们,我也不隐瞒于你,实话跟你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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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6 09:2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八回 少女失踪

冯紫英接着又问道:“搂啦兄弟,我跟你讲了这事,你可得保证不和外人讲?”

搂啦点点头说:“要是机密大事,我也连和尚哥哥也不说!”

冯紫英说:“确实是机密大事!你知道现在的储君是谁吗?”

“这?我不关心这种事,好像应该是当今太子吧?”

“不!”冯紫英说:“当今太子,虽名义上是太子,可是因德行不稳重和私自勾结外戚,两次被废除太子之位。后来是皇上顾及太皇太后的爱长孙之情,恢复了他太子称呼,储君之位却是一直空着。”

搂啦想起了,宝玉被孙绍祖金荣追杀,就是说是太子怕多一个兄弟来争夺皇位的事。难道,冯紫英是太子的人?他不动声色听他继续说道:“皇上年事已高,储君之位迟迟没有着落,这就给了其他皇子希望。目前,朝中派系众多,大家都在围绕着谁能继承大统在努力。皇上怕大臣和皇子勾结,节外生枝,就下令不许各皇子和大臣走动聚会。我和陈兄是四皇子的人,我们怕其他皇子知道我们有串联去皇上面前奏本,就在郊外设了个聚点,有事通过地道,秘密集会。”

“奥,原来是这样!”搂啦听他不是太子党人士放了心说道。

冯紫英说:“我把宝琴救下来后,就把西/平/王爷和梅府公子的事,暗地里禀报了四皇子。四皇子已经知道西/平/王爷和梅翰林是八皇子的心腹。就帮我疏通营救薛蝌兄,得知他要被发配边疆,知道西平王爷睚呲必报,一定会暗地里追杀薛兄,就让陈兄事先佯装成出去经商的商队,我扬言出去寻访恩师,实际上是要抓到西/平/王爷的把柄,扳倒他和梅家,砍断八皇子皇子的左膀右臂。”

搂啦说:“这红袖四蛙原来是西/平/王爷派来,下一步你们是把剩下的二蛙带回去审问吗?”

“正是!陈兄负责秘密把他们运回京城。我得在这里暗中观察,保护薛蝌兄他们,等着京城的四皇子把事情做好了,皇上赦免了薛蝌兄,我们再一起回去!”

“原来如此!”搂啦说:“冯兄跟我来,我把琴姑娘交给你!”

冯紫英说:“搂啦兄弟,我还不想让琴妹妹知道我是四皇子的人这件事。怕他担心和误会。”

搂啦点点头,把宝琴交给了冯紫英,对他说:“冯兄你自己撒个谎,骗她一次吧,我得告辞了。”

从冯紫英处回来,搂啦见宝玉还没睡,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和尚哥哥,我回来了!”他轻轻地说。

“搂啦,你没事吧?”宝玉过来拉着他的手说:“你知道吗?你前脚一走,我就后悔了!后悔没跟你去,担心的滋味不好受,从现在起,我要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

搂啦甩开他的手说:“啧啧,肉麻死了,感觉怪怪滴!”心里却甜滋滋的。

宝玉也不计较,追问道:“冯兄和琴妹妹怎样?”

搂啦不想让他知道破庙里杀手的事,就撒谎说:“是我多虑了!今晚,跟踪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破绽。”

宝玉长舒了一口气说:“阿弥陀佛!他们没事就好!”还要往下问问细节,被搂啦打住道:“都过了四更天了,赶快睡吧。不然,明天会没精神的。”

宝玉想到明天要去寻找玉官她们下落,就乖乖地去自己的房间睡了。

第二天上午,二人出了客栈。又来到了玉官她们的住处,在院子里搂啦站了一会儿,带着宝玉出了小巷朝西而去。

宝玉问:“搂啦这方向不会有错吗?”

搂啦说:“玉官她们整天在宅子里,那院子里满是蔷薇,花虽没开也有清香,连带着她们身上也有着香气。我鼻子特灵敏,去闻了闻那花的气息,就跟着找吧!”

宝玉赞叹道:“搂啦,你真是个奇人!轻功好,武功大概也会,这又能跟踪,不知你还有什么不能的!”

搂啦叹道:“我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一句话,又说中了宝玉的心,他想起了自己的经历泪珠儿不禁又滚落下来。

搂啦见状道:“咦!你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让人笑话。”

宝玉掩饰道:“我是为玉官她们才落泪的,不是为了自己。”

搂啦道:“我琢磨着,那个喇嘛僧背着两个人,不会走太远。他是要凑齐十二个女子才能把她们杀了祭奠那把“赞普”匕首。眼下,玉官她们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宝玉道:“你不是听冯兄说是要十二个的女子吗?他上哪里去找这些的女子呢?”

搂啦说:“他已经有了玉官和宝官两个,会把她们先找个地方藏着,再去物色目标的。”

宝玉道:“阿弥陀佛!又不知谁家的女孩家要遭殃了?搂啦你一定要找到她们,救出她们!”说完,又觉得太对不住他,抱歉道:“其实这些事都与你无关,还要你来帮忙,挺过意不去的。”

搂啦瞅了他一眼说:“废话!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可从遇到我,你就没清闲过,净为我的事费心!”

“客气啥!谁让咱们有缘分遇上了。”

两个人边走边聊边观察周围环境。猛然间,从路旁的树丛中跳出来四个捕快,过来就把他们俩围在了中间,不容分说就要把他们捆绑起来。

搂啦边躲闪边道:“捕快大哥,这是唱得哪一出?”心里想:孙绍祖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地勾结官府,这伙官差会是什么来路?

宝玉被他们双手反捆起来,嘴上不服问道:“我们犯什么王法?要这样对待我们?”

其中一个捕快说:“看你们贼头贼脑的,就不像好人。我们老爷正在查少女失踪案,但凡有嫌疑的,都不会放过。”

搂啦一听少女失踪案,马上停止了躲闪,和宝玉一起被他们四个押到了本地县衙。这位县令大人正在烦恼,昨天晚上本县一连失踪了四名少女。其中两位是皇上新任的本省知府大人江南甄家公子甄宝玉的未过门的妻子李绮,和她的姐姐李纹。

原来,甄家和贾家一样,得到了皇上赦免,甄宝玉科考榜上有名,殿试得皇上喜欢,任命他到这儿出任知府。他就接了李绮,一同上路。准备到任后,挑一黄道吉日成亲。李婶娘和李纹也陪同前往参加他们的婚礼。没成想走到此地,昨夜在驿站下榻后,李婶娘母女三人在院子里赏月。突然从墙上跳下一个和尚打扮的人,用迷药手帕快速的朝着母女三人鼻子上一抹,这母女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当场就晕倒了。等到李婶娘苏醒过来,见两个女儿已不知哪里去了?就急忙喊人,和准女婿甄宝玉一起赶到县衙报了案。这里,还没等县令大人细问,有听见有人击鼓鸣冤。

县令大人忙命人询问,原来是两户普通人家的女儿,昨晚也是被目击证人说是被一个大和尚打扮的人掠了去。这还得了!一宿失踪了四个少女,还有两个是新知府的家眷!县令大人马上派出所有捕快,到处缉拿可疑嫌犯。

当宝玉他们被带到时,正好甄宝玉和李婶娘还有另两位失踪女子的家人都在县衙内焦急地等候消息。

听衙役说捕快抓住了形迹可疑的一个和尚和一个小乞丐,一行人忙跟着县太爷升堂。“大胆的和尚你可知罪?”县令把惊堂木一拍喝到。

宝玉道:“我哪里错了要知罪?”

县令大人说道:“你一个和尚,不好好待在庙里,伙同一个小乞丐,贼眉鼠眼的要做甚?”

“我在找人!”

“找人?是在找作案目标吧?真是不打自招!说,你把人藏在哪里了?”

“什么人藏在哪里是什么话?是我家里原来的两个唱戏姑娘不知所踪,我在找她们!”

“一派胡言!你个和尚,还家里唱戏的姑娘不知所踪了?你怎么不报案?这分明就是狡辩!来人呀,拖出去打!直到他招认为止!”

搂啦阻止道:“大人,他没有撒谎!确实是他俗家时的戏子姑娘被人掠了去,我们知道罪犯是谁,想着自己去找到他,救出那两个姑娘!没想到这个缺德玩意儿,性子太急,一宿间又掠了四个姑娘。”

李婶娘不等县令说话着急问道:“快说是谁这么缺德掠了那两个姑娘?你怎么知道我的纹儿和绮儿,也被他掠去了?”

宝玉听着声音熟悉,又听她说“纹儿绮儿”,不禁好奇,抬起头看去。惊讶地问道:“李婶娘,怎么你会在这里?难道纹儿和绮儿也失踪了?”

李婶娘打量着宝玉说道:“怎么宝哥儿会在这里?你知道是谁做的坏事吗?”

甄宝玉和贾宝玉有过一面之缘,也想起了他是谁!就对县令说道:“是场误会!这位兄台我们认识!”

当下,县令让人松了绑。李婶娘把甄宝玉被钦点为这里的知府,带着她们母女三人上任,昨晚在驿馆被人迷昏,李纹李绮被人掠走的事说了一遍。宝玉也简单的说,自己云游遇到了这个小乞丐搂啦结伴而行,在这里遇到了玉官和宝官,她们被一个西藏喇嘛僧掠走了。目前看这几个失踪的女子都是那个喇嘛僧大和尚所为。

甄宝玉不解问道:“那个喇嘛僧掠那么多女子做什么?”

搂啦说:“听说他是要练九阴真经吧?”

县令说:“那个功夫只是个传说,他不在西藏待着,跑我们这里练那个功夫?还专挑女子抢?”

搂啦说:“那个和尚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来中原得了九阴真经的口诀。那真经有个说法,女的练,要用男的做靶子。男的练,要用女子做靶子,他才要专挑女子抢呢?”

李婶娘一听和那两家的父母一起立刻哭天喊地。李婶娘呜咽道:“我守寡多年,纹儿和绮儿是我的命根子,她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

搂啦劝道:“婶娘先别哭,那个喇嘛僧是要凑够人数选个日子,才开始练功,目前几位姑娘还是没有生命之忧的!”

县令和甄宝玉耳语了几句说道:“二位先委屈一下,在我这里待上两天。等我派人找到那个喇嘛僧,帮你们把那两位姑娘一块救出来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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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6 18:5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九、说起垂钓
县令说完,一挥手,命两个衙役把宝玉搂啦带到了一处独立的小院子里。一个衙役说:“二位,先在这里休息,等我家老爷的消息吧。”说着锁上院门而去。
宝玉道:“这个甄宝玉和那个县令,这是要唱哪一出?”
搂啦说:“他们是信不过你的话,要留我们在这里观察。”
宝玉道:“李婶娘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怎么可能掠走纹儿和绮儿呢?”
搂啦说:“做这个决定时,李婶娘并没有话语权,就是有,她现在是心乱如麻,早就没了主意,你不要埋怨她。你不是也没有把实情告诉她吗?”
宝玉道:“那么多人,我总不能把我的遭遇一五一十说出来给她听吧?再说,我们要是说了那个喇嘛僧的匕首杀了十二个女子就能有神器的能量,也怕被别的存心不良的人知道了节外生枝!”
搂啦笑到:“还以为你是只呆雁,也学会长心眼了,能明白九阴真经这个坑了。”
宝玉心里想:原以为世上只有林妹妹会说呆雁,奇了怪了搂啦也会这样形容人?搂啦见他不接话就问道:“和尚哥哥,在想什么呢?”
“奥我在想,在想着怎么能出去接着找那个喇嘛僧。现在不光是玉官宝官,还有纹儿和绮儿两个妹妹也在他手上了!”
“我倒是能出去!不过,我开始还能闻到蔷薇花的气息,后来就被其他植物的味道参杂着失去了方向。听那四个捕快说怀疑我们跟少女失踪案有关,我才束手就擒。就是想借助他们的力量帮我们早一点找到那个喇嘛僧。”
“搂啦,他们现在是不相信我们,把我们软禁在这里,哪里能帮到我们?”
搂啦说:“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宝玉连忙说:“不行不行,我说过了再不想和你分开,你不知道我担心你的滋味。”
搂啦心头一热,想起了这次出来就是想着要和他一起续一段情缘,没想到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两个人反而没有了真正独处的时光。他思索了一下道:“和尚哥哥,你也不要忧虑。那个喇嘛僧不凑够人数,玉官她们不会有性命之忧。我琢磨着,这一两天还会有女子失踪,这再有人失踪,我们关在这里,事情不就明摆着和我们无关了吗?县令他们也着急破案,就会主动的把我们请出去。”
宝玉听了道:“搂啦分析的有道理,我们还是先在这里等着那个喇嘛僧来给我们洗清嫌隙!”
搂啦知他嘴上这么说,心里一定还放不下那些被掠去的女子,尤其是还有李纹李琦,,也不像往日那般淘气,安静地坐在那里。
宝玉想起了一件事儿,就问搂啦:“搂啦,你相信占卜吗?”
“和尚哥哥想占卜?”
“不是,我想起了以前的事。”
“你以前占卜过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占卜。”宝玉回忆道:“当年,我的丫鬟晴雯被撵出去了,大观园被查抄了,我的那些姐妹们怕被误会,就不再找我聚在一起吟诗作对了。偏我二姐姐出嫁回来了又不如意,唉,我那一日郁闷闲逛,到了藕香榭,远远的只见几个人在蓼溆一带栏杆上靠着,还有几个小丫鬟蹲在地下找东西,原来是我三妹妹探春还有纹儿妹妹绮儿妹妹,和邢妹妹在那里钓鱼。”
“这钓鱼和占卜有关系吗?”搂啦问。
宝玉接着说:“本来无关,是我硬要和她们一起钓鱼占一下运气的。”
“嘿嘿,和尚哥哥还会别出心裁?”
“是呀,我本来就是想着和她们一起玩会儿不想当真。可是现在想来有点不可思议!”
“怎么个不可思议?”搂啦问。
宝玉说:“我记得清清楚楚,三妹妹先钓,一下子就钓到了一条。接着,纹儿妹妹钓,丝儿动了两次,两次都空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钩儿直了,让素云动手弯了才钓上鱼来,临到我是好长时间钩子空着也没钓到鱼,最后直得放弃!”
“这又怎样?只是一个游戏吗?”
“不是!你看,钓到鱼的三妹妹绮儿妹妹和邢妹妹是不是婚姻都很顺利?我的林妹妹没了,宝姐姐我根本不爱她,有和没有一样,我现在出家为僧是不是空着呢?纹儿妹妹钓得也不顺利,听李婶娘说,也是至今还没有婆家,你说这占得准不准?”
搂啦说:“这都哪跟哪?你不说占一占运气吗?怎么还和婚姻扯上了?”
宝玉道:“她们是待字闺中的小姐,我能直接说出婚姻两个字吗?其实,我在心里是要占我们几个的婚姻的。我和三妹妹绮儿妹妹邢妹妹的婚姻已经准了,就是不知纹儿妹妹的婚姻会怎样?”
“呵呵,人家有钓金龟婿一说,和尚哥哥要用钓鱼效仿呀。你的纹儿妹妹,不会真的想钓金龟才不稀得掉钓鱼吧?”
“胡说什么?纹儿妹妹善良单纯,才不是那种势利眼小人呢?”
“当初,为什么给她妹妹绮儿订亲而不是她呢?”
“当初,琴妹妹邢妹妹纹儿妹妹绮儿妹妹一起到来,一个个水灵灵的,惹人注目。琴妹妹早订的娃娃亲,,邢妹妹和薛蝌兄有情有义被戳和成了一对儿。我家太太,想给甄家公子保媒,按理是长幼有序,想的是纹儿妹妹,可是一打听,她和甄家公子的属相犯冲,就改提绮儿妹妹了。”
“你家太太,就没有再给她物色一个对象?”
“提过了几个,不合适就放下了。再说,我们自己家里的还有几个女孩儿没有婆家,总不能老操别人的心吧?”
“那么,你家里人为什么不让你和你林妹妹成亲呢?”
宝玉低头许久,红着眼圈道:“府里的人都看出我们是一对儿。没想到,凤姐姐会出了个调包计来,让宝姐姐打着林妹妹的名号来和我成亲。”
“她们为什么要那么做?是你林妹妹品行不端还是她的身体弱,你家里人怕不利子嗣?”
“林妹妹本来天真烂漫,后来怕别人说我和她闲话,尽量的疏远我,哪里来的品行不端?她的身子从小就弱,家里人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他?”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瞒搂啦兄弟,我母亲中了金玉良缘的蛊,她认为娶个儿媳妇第一得能旺夫,就看中了宝姐姐有一个金锁,和我的玉是天造地设一对儿,就排斥我和林妹妹的婚事。”
“她不同意,你不是还有奶奶和父亲吗?”
“我家老爷,比我家太太还迷信,他是最看中经济仕途的,巴不得找个儿媳妇能旺我。老太太原来是希望林妹妹和我是一对儿的。可是,薛大哥娶了桂花夏家的小姐,把家里闹得不得安宁,给了太太空子。有人传出舆论,说夏家小姐的霸道任性嫉妒刻薄小性子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和林妹妹有一比。太太就在老太太面前说了,给宝玉找媳妇可不能找夏家小姐这样的,家和万事兴,一定要找个识大体的姑娘。老太太是个聪明刚强的人,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对鸳鸯琥珀背地里说过,我的外孙女不嫁她儿子,找个人家过给她看看。于是,她也就不阻拦我和宝姐姐的婚事了。”
“这也不对!她让宝姐姐顶着你林妹妹的名字出嫁,怎么不顾及你林妹妹的声誉?”
“其实,对外声称就是我娶薛家姑娘,只是对我说是和林妹妹拜堂的。他们原打算等我成亲后,就给她找个婆家出嫁的,不想我林妹妹被我气死了!”
看着宝玉泪如雨下,搂啦背过身子道:“事情已这样了,你就该和你宝姐姐好好过,才对得起你的父母家人的一片心啊!”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林妹妹,就离家出走做了和尚,也是做给老爷太太看,让他们知道金玉良缘这种事儿不可靠。”
“没想到,和尚哥哥这么勇敢,用这种方法像世俗风气挑战。只是害了宝姐姐!”
宝玉只流泪不做声,心里想:林妹妹知道我这样做,不知该怎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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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6 21:1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  、男扮女装

宝玉只流泪不做声,又过了许久,搂啦开口道:“你林妹妹已死,何苦要留你宝姐姐一个人在家里煎熬?帮智能母子团聚了,你就回家吧。”
“搂啦,你说我当初不是抱着游戏的心态,虔诚地坐上十天半月的,也要钓到一条鱼,我现在是不是就能像邢妹妹和薛蝌兄弟似的,就算是落难也要和林妹妹一起多幸福啊!”
“才夸你勇于破处陋俗,就又来了?”
“我不是后悔吗?要是时光能够倒流,我无论如何也不要辜负林妹妹!”
搂啦不想他再沉迷往事,叉开话题道:“好好地说你纹儿妹妹的婚事,怎么能扯到你自己身上?还没完没了,这像话吗?”
宝玉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搂啦说:“你就这会儿,有点出家人的样子。”
宝玉道:“还不都是因为你,遇到你之后勾起了我许多回忆。”
“那我走还不成吗?”搂啦站起来转身装着往外就走。宝玉忙从后面拦腰抱住了他说道:“搂啦,你别离开我!”
搂啦浑身酥软心里百感交集,却不知说什么好。就这样被宝玉环抱着默默地站在那里。许久,宝玉柔声道:“搂啦,不怕你恼,我最近总感觉你是个女子。不如,你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真实样子?”说着,他松开手,准备从后面摘他的面具。搂啦收回神来,扭过头抬手朝着他的手背就是一巴掌。宝玉揉着手背不满道:“都是兄弟,看看你的样子怎么了?”
搂啦说:“呸,我最看不上以貌取人!你是为了我的相貌,才和我做朋友拜把子的?才自己说了罪过,这会儿就又色迷心窍,把我也当女子来撩了?”
宝玉说:“我对天下女子只有尊敬崇拜,并没有亵渎之心,怎么能说我撩?原以为你是我个知己,没想到你这样看我!这世上还真的就我林妹妹一人懂我,也就她不要求我追求经济仕途,明白世上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道理!”
“我不好是吧?我走,你拦我做甚?”
“我,”宝玉支支吾吾道:“我,我是真的和你在一起有种奇怪的感觉,把你当成目前世上最重要的人了。”
“你的话真的假的?”
“我若撒谎,天打五雷轰,”搂啦忙用手捂住他的嘴道:“谁要你发誓了?”
宝玉拉着他的手,转怒为喜道:“搂啦,你相信我啦?”
搂啦说:“你也不怪我不是你知己啦?”两个人会心一笑。
宝玉说:“搂啦,多亏有你。我是担心李家姐妹和玉官宝官,你能劝慰我!”
搂啦回道:“算了,客气话就不必说了,我这会儿光听你讲过去了,哪里宽慰你了?”
宝玉道:“你陪着我聊聊过去,陪我解闷儿,这还不是宽慰。”他停顿了一下道:“不如,我教你念观世音菩萨本愿经吧,我们一起祈祷,求观世音菩萨保佑李纹她们几个平安无事!”
搂啦虽然很想和宝玉一起谈些愉快的事儿,但知道他内心确实还是放不下那几个失踪的姐妹,就顺从他的意愿。两个人对面盘腿打坐,宝玉背诵一句经文,搂啦跟着读。等一遍过后,搂啦自己已能从头到尾把经文背诵出来了。宝玉惊叹不已:“原以为你机灵古怪,有些小心机,没想到还是个冰雪聪明之人!”
搂啦嘿嘿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背书这种小事,不在话下。”
宝玉哼了一声道:“瞧你个得瑟样,真是不听夸奖!会了我们就一起颂经吧!”于是,二人也不不再插科打诨,专心地背诵经文来给李纹她们祈福。
第二天上午,就有衙役过来打开院门说道:“二位,我们老爷有请。”宝玉急忙收拾妥当,拉着搂啦跟着衙役来见县令大人。
和搂啦预料的一样,昨晚,本县又有两名女子失踪,一大早她们的家人就赶来报案。县令大人和甄宝玉一商量,说昨天就把嫌疑人宝玉和搂啦软禁起来了,暗中派人监视着,这两个人念了大半夜的经,才合衣分床而眠。根本没有时间作案,把他们的嫌隙排除了,甄宝玉说:“看来昨天贾宝玉他们的话是真的,他们和那个喇嘛僧有过正面接触,对破案有帮助!”
县令大人听了吩咐手下道:“快把昨天那二位请来,一起商议怎么破案?”
面对着态度转变的甄宝玉和县令大人,贾宝玉道:“我也只是看到他长得人高马大,就被他一拳打昏了,等醒来发现玉官和宝官被他掠走了。”
甄宝玉问:“这位小兄弟知道他得了九阴真经,还知道得凑齐了人数,想必和那个喇嘛僧熟悉了?”
贾宝玉抢着说:“他那是安慰李婶娘!”心里很怕被问出了实情,让其他人知道有一把赞普匕首的事。
甄宝玉说:“贾兄一定有所隐瞒!这个小兄弟戴个面具神神秘秘的,一定是世外高人。要不,贾兄的朋友失踪了,怎么不报案?”
搂啦说:“和尚哥哥你别隐瞒,,我在江湖上混,身无分文,就模仿一些说书唱戏的名词,胡编乱造了一部九阴真经骗人。遇到了和尚哥哥,就把这真经当见面礼送给了他。谁知,这西/藏的喇嘛僧知道了,信以为真,就趁我不在打昏了他,抢了那部九阴真经,顺便看了书里的内容,知道要用女子修炼,就掠走了玉官和宝官。”
县令说:“不管你们说的话真假,这事因你们而起,连累着我县失踪了六名少女,搞得人心惶惶,你们脱不了干系!”
搂啦说:“他还会掠人,我们派人引他露面,把他擒拿了!”
县令说:“主意不错,就是目前家家户户都小心谨慎,怕自己的女人不测,谁愿意出来做靶子?”
搂啦想了想道:“我们可以男扮女装!”
“是你扮吗?”县令问。
搂啦摇摇头:“我不行,我被毁容了,怕吓到别人才戴着面具。这二位可以!”他指了指甄宝玉和贾宝玉。
“我们?”二玉不约而同道。
“是呀,就是你们!”搂啦说:“你们一个是要找自己的朋友,一个是要找自己的未婚妻和妻姐,你们不亲自上阵谁上?”
县令端详着甄贾宝玉说:“二位相貌堂堂人中龙凤扮成女子还真的可以,就是不知那喇嘛僧能不能看中?。
搂啦说:“”那喇嘛僧只要未婚女子,到并不在乎相貌。他们扮成女子,分别在僻静处行走,我和捕快暗中隐藏,喇嘛僧一出手,我们就行动把他拿下。”
县令又提了一个顾虑:“万一失手呢?知府大人的安危,可不是玩笑!”
甄宝玉答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愿意一试。”
贾宝玉道:“甄兄都愿意以身犯险,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县令大人马上让人准备了两套女人衣服,给甄贾宝玉换上。甄宝玉把头发让人挽起盘成发髻,插上一支蝴蝶珍珠簪子。贾宝玉把一戏班子找来的假发头饰戴上。李婶娘亲自帮他们描眉施粉。众人看着打扮妥当的甄贾宝玉,只见他们丰姿绰约,真的不亚于一般女子美丽。搂啦道:“你们兵分两路,朝相反方向行动。你们几个捕快跟着甄兄,我跟着和尚哥哥。只要喇嘛僧一出现,我们就行动!”
李婶娘念道:“阿弥陀佛,保佑这两个孩子马到成功,救回我的纹儿和绮儿!”

搂啦说:“婶娘放心,大家都会平安无事。”
甄贾宝玉也跟着安慰了李婶娘几句,,就出了县衙,一个朝左一个朝右,故意学着女人扭动屁股行走。贾宝玉专挑僻静小巷走,走来走去腿都累抽筋了,也没遇到喇嘛僧。他又累又饿,朝着暗处的搂啦打了几个手势。出了小巷,来到一个包子铺,要了两个素馅包子,,刚吃了一口,就有人过来,趴在他耳边说道:“县令大人要你们马上回去,有新情况!”
贾宝玉不知何事,跟着那人就走。搂啦不明所以,跟在他们后面也向县衙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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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7 09:0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一回 找到李绮

贾宝玉和甄宝玉扮成两个女子模样,分别在大街上闲逛,想引喇嘛僧出来。单说,贾宝玉专挑偏僻的地方去,走了半天,又累又饿,汇合了搂啦在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就见有一个衙役过来,对二人低声说道:“我们大人请二位立刻回去。”

宝玉和搂啦不知怎么回事,跟着那名衙役回到县衙,县令一见宝玉搂啦招呼道:“二位回来的正好!刚才我的捕快和那个喇嘛僧交上手了。”

“怎么样?捉住他了吗?”宝玉迫不及待地问。

“没有捉住!”一旁的甄宝玉说:“我和贾兄分开,走进了一条偏僻的胡同胡同里静悄悄的。突然,从一户人家的墙上跃下来一个喇嘛僧,肩头上扛着一个袋子。我一看,知道里面一定是女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想怎么做?那个喇嘛僧见左右无人,也起了贪心。他把袋子往地上一放,奔着我而来,我连忙把事先准备好的解白毒散含进口中。装着被他迷昏,等他要把我装进袋子时,冷不防地掏出防身尖刀,朝着喇嘛僧的身上扎去。他一闪,刀尖刺进了他的右肩头。他啊了一声,左手还没来得及向我出招,一个擅长使袖箭的捕快,从后面一连发出了三支短箭。那喇嘛僧听见箭风声,忙就地十八滚,滚出射程之内,跃起身子撒腿就跑。身后一名捕快过来搀扶我起来,把那个袋子打开。其他几名捕快随后追赶那贼去了。”

“追上了吗?”

“结果是我们的捕快,没那喇嘛僧跑得快,把他跟丟了!”

“唉,可惜了这次机会!”宝玉叹息到。

一名捕快解释道:“我们出了城,眼看就要追上他了,没想到天上飘过来一片乌云,在我们头顶下起了一阵天将雨。这雨来得急雨势猛烈,挡住了我们几个的视线,就在我们一迟疑的功夫,那喇嘛僧不知去向了。”

搂啦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不灭曹啊!”

县令说:“所以把你们找回来,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

贾宝玉说:“被你们这一折腾,我想那喇嘛僧该不会再来掠人了吧?要通知临近县做好防范,协助我们捉拿那贼。”

搂啦说:“我还要到现场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甄宝玉道:“贾兄,和我想一处了!”

县令一边马上派人去临县通知,,一边让捕快带着甄宝玉搂啦贾宝玉去城外勘察。

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天将雨,城外的野草更加葱郁。大雨让纵横在野草之间的泥土路上,留下了一串杂乱的脚印。搂啦和陪同的几名捕快边分辨着这些脚印,边往前寻找目标。他们大约走了四五里路,到了天将雨的分割处,前方的泥土路不再湿润泥泞,就寻不到脚印了,也找不准喇嘛僧朝那个方向逃跑了。

大家站在那里,边犹豫边商议了一会儿。搂啦说:“喇嘛僧的肩头受了伤,应该有血迹,我们顺着血迹追查吧。”

几个人忙活了半天,天色渐暗不得已只能暂时回县衙歇息。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甄宝玉搂啦贾宝玉捕快们又来到了城外,接着昨天的地方搜索。搂啦说:“昨晚,没有失踪人口报案,看来喇嘛僧是养伤没出来掳人。”

宝玉道:“阿弥陀佛!但愿趁着他受伤,那些被掠走的女子能逃出来!”

一名捕快说:“唉!要是阿弥陀佛那么灵,世上还会有穷人和落魄的人吗?”

甄宝玉眼睛望着远处,对大家说:“你们别闲话看,前面那是不是一个人?”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远处影影绰绰的,有一个人在那里忽左忽右地移动。

“过去看看什么情况?”一行人加快了脚步,赶了过去。真是喜出望外,原来这个人正是失踪的李绮!

“阿弥陀佛!谁说佛菩萨不灵的,这不是绮儿回来了吗?”贾宝玉高兴说着,就奔了过去。甄宝玉也不顾有外人在场,几步穿到贾宝玉前面,一把把李绮揽在怀里说道:“谢天谢地,绮儿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李绮只急切说道:“姐姐,快去救我姐姐!”说完了竟昏厥了过去。

甄宝玉连呼带喊地摇晃,许久李绮慢慢地睁开眼睛嘤嘤地哭了起来。甄宝玉安慰道:“绮儿别怕,有我在这里,有什么事情说出来!”

贾宝玉也跟着问道:“绮儿妹妹,你姐姐呢?”

李绮这才注意到了贾宝玉也在,抽泣道:“原来宝二哥哥也在,你一定是为了找玉官和宝官她们吧?”

宝玉问道:“是的,你看到他们了?”李绮点点头。

搂啦性子急,直接了当地问:“绮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

李绮擦了擦眼泪,向众人叙说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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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7 12:17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第四十二回 逃跑失败

李绮见众人问起她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她擦了擦眼泪,向众人细细道来。

原来,李绮和姐姐母亲正在赏月闲聊,被突然闯进去的一个西/藏大和尚给迷晕。等她和姐姐苏醒过来,见身边还有被掠来的两个年轻女子。她们被关在一处山野中遗弃的旧房子的一个房间里。

那个喇嘛僧把她们的手脚捆绑着,他自己就又出去行动了。那两个女子正在惶恐中,见了李家姐妹,就流泪道:“你们也被那个喇嘛僧给抓来了?不知他抓我们要怎样?”

李绮也哭道:“我们哪里知道他为什么抓我们啊?就是好好的在驿馆赏月,就被他用一块帕子一晃就失去知觉了。”

这四个女子,也不知那个喇嘛僧要把她们怎样?大家就在一起嘤嘤嘤的低声哭泣起来了。李纹最先恢复了理智,她止住了哭泣,环顾四周,再一打量那两个姑娘似曾见过,就轻声问道:“你们可是曾经在京城,荣国府家的戏班子里待过?记得不错,你们是玉官和宝官?”

玉官和宝官闻听这话,也端详着李纹和李绮。玉官想了起来道:“正是我们!姑娘是贾府珠大奶奶的妹子,纹姑娘?”

宝官说道:“那这位就是绮姑娘了?”

李纹道:“是我们姐妹!”她把身子移动着凑到她们跟前问道:“你们是怎么被掳来的?可知道这西/藏大和尚是什么来路?”

玉官说:“上哪里知道?我们带着养病的龄官在镇子上生活,遇到了宝二爷,我们正在叙旧,这个大和尚就闯进来了,把宝二爷打倒了,把我们迷倒了醒来就被捆绑在这里,也不知宝二爷和龄官怎样了?”

李绮道:“这么说,我们的情况差不多。我们也不知母亲怎么样了?”说着又要哭。

李纹说:“嘘,大家别顾着哭,外面宝二爷和甄大爷他们会想办法救我们的。在他们没来之前,我们自己也想办法自救。”

宝官说:“我们腿脚手臂被捆绑着,怎么自救?”

李纹说:“你转过身来!”宝官就转了过来。李纹用嘴咬住了绳头,一点一点把绳子结开。宝官把胳膊从后面抽出来,用手快速地结开了自己脚上的绳子。她一自由,就给李纹解开了绳子,不一会儿,四个姑娘全恢复了行动自由。

李纹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慌张,不要出声。她先蹑手蹑脚地趴在房门那里观察了一下,发现外间屋子里没人,她轻轻拉开了房门,带着大家就要往外逃。谁知,她们刚出了外面的门,和从外面回来的喇嘛僧打了照面。

那个喇嘛僧放下肩头的袋子,三下五除二把她们四个像捉小鸡似的捉回了房间。李绮宝官玉官吓得互相依偎在一处瑟瑟发抖。唯李纹不慌不忙问道:“大和尚,你是出家的僧人,不好好的修行,把我们掳来是何道理?”

喇嘛僧顿珠自知理亏,也不解释,恶狠狠道:“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不然老子现在就杀了你们!”

李绮从后面扯了扯姐姐的衣襟,怕她强出头遭受不测。被顿珠看在眼里,他过来一把抓住李绮的咽喉道:“我记起来了,你们俩在一起应该是姐妹吧?快,你帮我把她们都再捆绑起来,不然我先掐断这姑娘的脖子。”

“姐!”李绮艰难地叫了一声。李纹心里一颤:绮儿就要成亲了,即将有个幸福的家庭,不能让她有事。她想到这里,顺从的拿来绳子,按着喇嘛僧的指示,把玉官宝官和才抓来的两个姑娘绑了起来。喇嘛僧松开李绮道:“把她也绑了!”李纹没有办法,也只得照做。

看着被李纹捆绑好的五个姑娘,又被喇嘛僧顿珠拿绳子一个个绑在了柱子上,李纹伸出双手道:“绑吧!”

喇嘛僧顿珠听了这两个字心头心头一震,再看她从容淡定的神态,和美丽的容貌,想起了家乡那个和他情投意合的女子白玛。白玛在他的部落战败后,本来陪着他一起逃跑。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白玛说:“顿珠哥,我掩护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吧!”

“这是什么话?我们俩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可他没想到,白玛在他说话的功夫,说时迟那时快,跳下马朝着他的马屁股后面插了一刀,他的马疼得像疯了似的载着他向前飞奔而去。等到了安全地带,顿珠辗转打听到了白玛的消息。当日,白玛挡住了追兵的去路。领头的将领问:“顿珠呢?他朝哪个方向去了?”

白玛回道:“他已经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你要杀要剐随便!”

“死了?尸体呢?”

白玛把手一伸道:“绑吧,绑了我带你去找他的尸体。”那将领果真跳下马,过来要亲自绑她。谁料,白玛反手从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刀,迅速的刺向了那个将领。那将领毫无防备,被刺中了心脏,“啊!”的一声倒在地上。他手下的士兵们,慌乱了,忙着要捉拿白玛的,忙着抢救那将领的,一通忙活,这才没有继续追赶顿珠。

听说后来,白玛被那个部落的酋长用火烧死了,顿珠为此大哭了一场,就离开了藏/区流浪。没想到,漂泊在异乡的一个当铺,能遇到传说中的“赞普”匕首,这让他有了要复仇的愿望。眼前的女子,使他再次想到了白玛为了拖延对手,从容淡定地刺杀了敌人将领,给了他争取逃命的时间。有了这份对白玛的思念,再看李纹越端详眉目间越和白玛的神似。他内心不禁生出了一份怜惜。想到要不是自己要用十二个未婚女子的心头血,唤出隐藏在赞普匕首里的十二个纯阳刚男子的魂魄,使匕首发挥超能力帮他杀回部落去光复酋长的位子,她也不会被自己掳来等待杀戮了。又想到不久,自己就凑够了人数,这姑娘就要被自己亲手杀掉,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愧疚。

“反正今晚我再也不去掳人了,你陪着我说会儿话吧。”顿珠自己都奇怪,为什么要和一个等待着要被他杀戮的女子说会儿话?

李纹心里想:不知眼前这个喇嘛僧掠了用的要干什么?我先套套他的意图,能说服他放了我们就放,不能最好找个机会和他同归于尽。再往坏处想,被他发现了意图,大不了一死,也没啥可怕的。她打定主意,人也就格外的淡定了。

“是要谈佛法还是要谈俗事?”李纹问。

顿珠说:“实不相瞒,我也不是正式的喇嘛僧人,谈那些佛法玄之又玄。”

“也是,如果你能信奉佛法,也不会把我们掳来。”

“掳你们来也是你们造化,是要你们能进入一个奇妙的空间。”顿珠敷衍到。

“那个空间有多奇妙,我们并不向往。我们只想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却被你掳来了。我们的家人一定会很着急和担心,你这么做就是不道德。”

顿珠说:“你说的话,果然很俗气。”

“不是俗气,是事实。拿她们来说,”李纹指了指玉官宝官:“她们的命运本来不济,从小在戏班子里长大没什么亲人。好不容易被遣散了出来,一个姐妹疯了,还等着她们照顾,你却把她们掳来了,你说她们的那个姐妹怎么办?谁来照顾?”

“那个疯女人,已经不再需要人照顾了,我帮她解脱了!”

“帮她解脱了?你把龄官怎么了?”玉官在那里听到问。

“不懂解脱是什么吗?明知故问!”

宝官哭着说:“你是说,你把龄官给杀了吗?你这个畜牲禽兽!”

顿珠不屑道:“我杀了她是帮她解脱了,你们不懂,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扫兴!”说着,他从她们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把她们的嘴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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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7 13:4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四十三回 放了李纹

喇嘛僧顿珠把玉官和宝官的嘴堵住,回过头来见李纹也是泪眼婆娑问道:“她们俩个是那个疯女人一起的,你跟着哭什么?奥,听你刚才的话,你们认识的?”

李纹道:“就算不认识,那是条生命是条鲜活的生命。”

“我也不是乱杀无辜,她要是听话我也不会杀了她。”

“那么,我们呢?我们和你无怨无仇,你把我们掳过来要做什么?”

“不是告诉过你,要送你们去一个奇妙的空间吗?”

“呵呵,不就是要杀了我们吗?你标榜的不是乱杀无辜,就是个谎话!”

顿珠一愣,自己怎么解释都觉得苍白了。李纹接着说道:“大和尚,你要是没有杀心,只为了钱,就把她们放了,我留下来做人质。我保证,我家里人会满足你的要求的。”

“女人就是啰嗦!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顿珠好不容易抓来的祭奠赞普匕首的人,怎会放了?他也奇怪,自己竟然会看在意这位也要被他用来祭奠的姑娘的看法。他怕再这样谈下去,自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索性也不再多说直接过去把李纹也绑了道:“太晚了,我困了,你也睡吧。”

顿珠一觉睡到大天亮,他睁开眼想起了昨晚和李纹的对话。这么个姑娘,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自己居然会怕她不敢跟她深入交谈?这个不行!他想着白玛是义无反顾为自己而死,这个姑娘和白玛神似,自己能拥有白玛的爱,难道就不能俘获这姑娘的心,让她在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来当祭奠品吗?他起了征服心,进了里间屋子,也不管其他姑娘,唯独把李纹给松了绑,拉着她的手笑呵呵道:“姑娘,你陪我出去谈谈!”

李纹是大家闺秀,从没有越出规矩和男子有什么不当言行,更没有过不良接触。冷不丁的被顿珠牵住了手,想要抽出手,又怕惹恼了这个不知底细的喇嘛僧。心里十分忐忑,低着头想着该怎样应对他,被他带出了屋子。

屋外是一大片青草地,顿珠把李纹按坐在那里,自己头枕着她的膝盖上,仰面望着天空。心里想着自己那时和白玛经常这样子在草地上聊天,不禁又拿眼角的余光端详着李纹。发现她的脸红得像朝霞,知道她是害羞了,就故意的要挑逗她一下,用手沿着她的腿部向上摸去。

李纹霍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再这样,我,我就不再搭理你啦!”她想说些狠话,可是想到处境危险,也不知道该怎样自卫,来了这么一句。

顿珠听了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他想到每一次自己枕着白玛的腿,要做些过分的举动,白玛也是跳起来这样说的。“哈哈哈,你这话像是恋人间的话!”他说。

“谁跟你是恋人?你个和尚不守清规戒律,也不怕遭报应!”

“我是连人都杀过的,那些戒酒戒色的规律就更不在话下了!”

“你!”李纹意识遇到和一个强盗是没有办法讲理的,她默默地开始流起泪来。

顿珠笑道:“好啦好啦,不吓唬你了。”他拉着她并肩坐在草地上接着说:“昨晚在屋子里,见你护着那几个女子,宁愿自己留下来做人质很有侠女风范,这会儿我才要摸摸你,你就哭鼻子啦?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事儿!”

李纹说:“我并不是为自己的安危哭的,是为了我娘和我妹!”

“为了她们?”顿珠疑问道。

“对!是为了她们。我娘年纪轻轻就守寡,带着我和我妹生活。好容易我们俩长大了,却被你掳走了。她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女儿,比要她的命还难受!”李纹抽泣了一下接着说:“我妹有一个如意的未婚夫,她就要做新娘了,被你掳来,好端端的一桩美满姻缘就此结束了。你说我能不着急伤心吗?”

顿珠心里想: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才把你们掠来,我就不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吗?可是,为了能复仇能重新当上酋长,享受至高荣耀,我必须做大事要有铁石心肠!

他不去接李纹的话,故意叉开话题了问道:“姑娘芳名怎么称呼?”

“姓李名纹!”

“李纹,好名字!你的未婚夫呢?”

“我,我还没有订亲!”

“奇怪,你们中原不是讲究长幼有序吗?怎么你做姐姐的没有订亲,你妹妹却就要做新娘了呢?”

其实,当日王夫人是要把李纹做媒给甄宝玉的,合八字时发现他们两个四柱不合,李绮倒是和甄宝玉八字相生相合,因此就把这门亲事说给了李绮。现在既然,顿珠问起,李纹灵机一动,想编排一个理由,好吓唬住顿珠,不让他对自己非礼,就边抽泣边撒谎说道:“我有隐疾,不能成亲,会把这份疾病传染给新郎!”

顿珠刚才还想着要征服李纹,还想着做大事必须心狠手辣,没想到李纹的眼泪让他沦陷了。他信以为真说道:“我是听说世上有一种女子的疾病,只要她找个男人洞房,就会把病过出去,,让那个男人死去,自己恢复健康。没想到你就有这种病,你为何不找个男人把自己治愈了呢?”

李纹叹息道:“都是爹生娘养的,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做人不能自私!”

“好个做人不能自私!李纹,你放心我带你回西藏,派人去玉龙雪山顶上采千年雪莲。那雪莲花包治百病,保证让你药到病除!”

李纹呜咽道:“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跟你去了西藏,可是家里我的母亲怎么办?”

顿珠说道:“李纹,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是不会把你妹妹放了回去和你母亲团聚的!”

李纹道:“那你是要把我们都带到西藏吗?”

顿珠没有回答。他看看天色说:“我该把你再绑起来了。我还要进城去踩点行动呢。”

第二天三更时分,顿珠又带回来了两个女子。他把李纹松开,让她喂这些女子吃了几口他带回来的糕点,然后也不着急休息带着她又出去在草地上散步。

李纹踏在这松软的草地上,心情不像昨天时那么忐忑不安,她想起了曾经有一段时间,和妙玉交往过密,妙玉对她说过遇到大事一定要不慌不乱,才能想办法应对。她人一镇静,就显得仪态大方。顿珠和她并肩走着,借着月光看着她神情自若的样子,心里想:这么水灵灵的一个姑娘,怎么就会得了那种怪病?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她这么善良不忍心害死别人,我一定要帮她治好病。又想我是要用她和那些女子一起来祭奠“赞普匕首”,呼唤匕首里的十二个灵魂出来发挥超能力的,也不是要行善积德,治好了她做甚?难道是要治好了她,要她代替白玛,和我一起白头偕老吗?想到和眼前这位花一样漂亮的女子将来有肌肤之亲白头偕老,他的脸不禁也红了,心里像有只小鹿在乱撞。我这是怎么了?我不会真的爱上她吧?他越想否认这种感觉,越觉得内心深处渴望着这种感觉。甚至这种感觉比和白玛的青梅竹马日久生情,还要强烈!这就是一见钟情吗?顿珠也迷茫拿捏不准。他想起了家乡的一首歌谣里唱的:“如果不曾相见,人们就不会相恋,如果不曾相知,怎会受这相思的敖煎。”如果,我不是要用女子心头血祭奠匕首,也就不会掳这些女子,不掳这些女子,也就遇不到她,遇不到她也就不会有这种胸口小鹿乱撞的感觉了。唉!这一切都是命吧!

顿珠在这里浮想联翩,就听见身旁的李纹“啊!”的一声尖叫:“啊!蛇!”他收神定睛一看,是一条一尺多长的青蛇,被李纹踩到了,这家伙探头朝着李纹的脚踝处就是一口。顿珠急忙俯身朝着那蛇的头就是一弹指,只这一下子,就把那蛇头击得粉碎。

“别动!这种蛇毒性不大!”顿珠搀扶着李纹坐下,帮她在伤口处用小刀划开一道小口子,用嘴趴在上面,帮她吸毒血。约莫着吸的差不多了,他拦腰把她抱起,向屋子里走去。李纹被他抱着,羞臊得面红耳赤,不敢看顿珠的眼睛,索性闭上眼睛。顿珠说:“李纹,你闭眼睛的样子更美!”

李纹答道:“你把我放下吧,让屋子里的姐妹看到不好!”

顿珠嘴上说:“你想什么呢?现在你是伤者,我要带你回去给你敷药!”心里却想:让她们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也好,免得她们死后埋怨我杀了她们,没杀你!

果然,在顿珠再一次出去掳人的时候,李绮就用怨恨的眼神瞪着姐姐。其他的几个姑娘也是一脸鄙夷的看着李纹。她们的手脚被捆绑,嘴被堵着,不能用语言交流,就这样地通过目光来表达愤怒。李纹心里想跟她们解释,她和他之间是清白的。自己接近他只是在试探他到底要做什么?看看能不能帮到大家?苦于嘴也被堵着,没办法言语,就低着头也不看大家的目光。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们听到外面的门响,知道是喇嘛僧回来了。大家正在猜想他今天背回来的会是什么样的女子时,只见喇嘛僧一只手用布袋捂着右膀头,一个人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他上前先把李纹的绳索解开道:“快点帮我把她们都串联着绑了。”

李纹却没有听他的话,过来关切地问:“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吧!”

“不用!”顿珠拒绝说:“眼下是我要带着你们,赶快离开这里!”

“再怎么说也得先把伤口处理了,要不伤口发炎了,你能走到哪里去?”李纹不理他,把他推坐在一条凳子上,撕下了一块布,帮他把伤口包好。

顿珠又催促她说:“快把她们都串联绑好!不然,我就把她们都杀了!”李纹无奈只能顺从。顿珠看到她最后一个要捆绑李绮,突然地动恻隐之心。他对李纹说:“不用绑她!我们达成一个协议,我放她走,你帮我看管这些姑娘!”

李绮刚要张嘴骂姐姐助纣为虐,不稀罕她换的自由,就被姐姐狠狠地掐了一下。李绮也是冰雪聪明之人,姐姐的这一个动作,让她有所悟。只听见姐姐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让我妹妹回去侍奉我母亲,我愿意帮你看管她们!”

顿珠点点头,示意出发。李纹对玉官她们吆喝道:“听话!快点跟着大法师走,不然杀了你们,我可不管!”

看着那个喇嘛僧和姐姐一起带着其他六名女子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屋子。李绮也出了屋子,向着他们一行人的反方向跑了起来。夜色越来越深,李绮也顾不上害怕,深一脚浅一脚地边走边哭。她明白了是姐姐在背地里求了那个强盗,让她回去,目的是不让母亲同时失去两个女儿!“姐!我一定要找到人来救你!”她怀着要救姐姐的决心,在荒野里走了一宿。天亮了,也没遇到一个人影。哪里是县城小镇?她也分不清,心想就朝着一个方向走吧,总会遇到人,帮她报案回家。果然,就在她孤独无助的时候,被甄宝玉他们发现了。

李绮苏醒过来,把她们被掳后的一些事情向甄宝玉等人做了讲述。她说:“快!你们快去救救我姐,还有玉官她们!”

甄宝玉说:“放心,这贼跑不掉的!眼下先派人把你送回去!”

李绮说:“不,我跟着你们!我要亲眼看到我姐安全了才放心!”

贾宝玉说:“三妹妹,带着你行动不便,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

李绮还是不肯,搂啦说:“姑娘要是真心想救你姐姐,就不该跟着添乱。你也不想想,就你那速度能跟上我们的步伐吗?要是等你,照顾你,不就耽搁时间了,说不定贼强盗就跑哪里去了?”

捕快们附和搂啦意见。李绮只好放弃随同。甄宝玉说:“我们派谁把绮儿送回去好呢?”

捕快们说:“我们是官差,是专业擒拿歹徒人士,我们不能回去!”

甄宝玉说:“绮儿不能前去,我得以身作则,替她救回李纹姐。就麻烦贾兄和搂啦兄弟把绮儿送回去吧。顺便向县令大人汇报一下案子进展,让他派一些衙役官兵来,好接应我们!”

宝玉说:“送三妹妹回去搂啦一个人就行了。他的轻功一流,把三妹妹送回去,他一个人施展轻功再回来好帮我们!”

搂啦一想,也是那么回事,和宝玉一起来回,行动受限制,也就同意了大家的安排,对贾宝玉说道:“和尚哥哥,我去去就回来,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贾宝玉不屑道:“我们这么一大帮子人,会有什么事情?你快去快回吧!”

搂啦也不再和他墨迹,拉着李绮就往县城小镇里去。怎奈,这李绮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浑身没劲,步履蹒跚,行动缓慢。搂啦要背她,她说是男女有别又不肯,就这样磨磨蹭蹭地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到他们回到县衙,已是中午。县令又询问了一番,这才派了一队官差跟随搂啦,沿着甄宝玉他们留下的记号来营救被掳女子。这一往一返,所费的时间,给营救李纹她们,因搂啦不在场造成了一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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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3-27 14:24 |只看该作者
有朋自远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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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发表于 2022-3-27 20:4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琴韵蝶雨 发表于 2022-3-27 14:24
有朋自远方来

才女驾到,蓬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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