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很热闹。逍逍用油锯把一棵核桃树放倒了,正切成一截一截的。看到我和溪照进来了,用手背抹了把汗,说一会阿仙把绊子劈了吧,手都震松了球。
我说好。
老独蹲在墙边,脚边是那条黄狗皮。看了有些不忍,说,嗨,独哥,双花手法挺好,回去做条狗皮褥子给我寄去哈。
老独翻翻眼睛,没理我。溪照走过来,说,哥们儿,你也别难过了。这狗,我们,都是能量的传递者,就像是接力。这狗也吃过不少鸭子,鸭子跑得慢,就把接力棒给这狗了,这狗不如阿仙狠,它就把接力棒传给我们了,我们也有一天总要交棒,是吧。
老独还是不吭声,后来我说,我在红袖杂谈哪天整条卡斯罗吧。
过了一会,老独说,走,看看双花去。
推开厨房的门,双花正在切洋葱。核桃木的操作台板上,堆得满满的葱姜蒜洋葱青椒。
溪照走过去,接过双花的菜刀,继续切,过了一会,溪照的眼睛红红的。双花解释了一下,说洋葱这东西最聪明,一旦发现表皮和细胞被尖利的东西破坏,就会释放出辣素,田鼠就会放弃。
溪照没吱声,眼泪都被辣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