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榆园书话 于 2018-12-17 19:46 编辑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我什么也没想起来。
头上的纱布拆了,露出一个大秃瓢。我问过林医生,我头上受了什么伤?
林医生说头顶部受重物撞击,头皮掉了指甲盖大一块,形成一个圆形的伤口,头骨轻微骨裂,中度脑震荡。颈椎的挫伤也是因为头部的撞击。现在看,问题不大,预后不会影响活动。
一周时间里,每天都有三两个人来看我,其中就有“我妈妈”和那天悲喜交集的几个人。我也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多说什么,就问问我感觉怎么样,想点吃什么,好好休息之类的。
他们带来很多东西,有吃的玩的,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还有大大小小各种各种的布娃娃,动物形状的抱枕,熊、猴子,老虎,狗狗。整的病房像幼儿园,又像动物园。
据说这些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作为一个男人,真难以想象一个28岁的女人,会喜欢这些东西。
拆了纱布之后,“我妈妈”还送来了两个假发,一长一短。
可能是怕我觉得秃头太丑。
我倒没觉得秃头丑,反而觉得戴个假发就更像个女人,很别扭。就这么秃着吧。
接下来,我要开始面对,做为一个女性的尴尬生活。比如这个胸罩,戴不戴都别扭。
幸好,病房卫生间只有我一个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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