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原本是有些安排的,临到期了,被师傅修改行程。不得已,只好仓促返程。原本打算看的棒棒会,也就失之交臂。这几年,棒棒会没什么突破,赴会本是惯性思维,但就连惯性,已经被琐碎击溃。想想,谁能避世存活?无非是这样那样的庸常罢。
师傅的农家院改造完成,师妹们嬉闹着,非要取名为:兔儿窝窝。这是源自本地有家猪圈火锅,追风追的,有点让人哭笑不得。师傅说,再晾段时间,他打算搬回来了。从乡村到城市,是进取;从城市到乡村,是回归。没有昔日的苦心钻营,何谈而今的归真返璞?洗净铅华,自然是混够了洗净资本,否则,谁能安守贫穷。说到底,我们都是叶公好龙的孩子,只爱村庄的宁静、祥和,却刻意忽略它的贫病荒寒。
下午,喝茶,聊天。送宛姐赴另一场约。等我再赶回师傅家时,他的客人又换了一波。这就是春节了。一场一场的赶赴,疲惫不堪的赶赴。好像所有的情感,都靠这些聚会才能维系。有时候,发现我不太懂饮食文化。先生评价我,说我性情凉薄,或者又说我,不谙世事。在他来看的兴高采烈,在我眼里却成了负累,须违心奉迎才能完成。
因为每天都是聚餐,得不到身心休整,感冒、上火也就没消停,到初五这晚,愈发严重起来,咳得不行时,连腰都伸不直了。躺在床上,码着给草儿的生日帖,一边不免叹息不已。想想,后面的几天,依旧是相似节奏,这年是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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