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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原创中篇】:英雄本色当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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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啼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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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中篇】:英雄本色当年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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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9 14:09 |只看该作者
原来莲姐姐的外甥女不会切胡萝卜,她将胡萝卜片切得象胡萝卜墩子。莲姐姐爱怜地摇摇头,将首长的便服衬衣递给我,又从外甥女手上接过绣花小围裙往腰间一围。“冬儿,来,给我围裙带子后面系上。”莲姐姐吩咐她的外甥女。可那个傻姑娘蛮手蛮脚,不但将围裙带子系了个死结,更用力过猛,将莲姐姐腰身勒得喘不过气来。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形下,我见莲姐姐娇喘微微,伏身在厨房案板上,那么自然又柔情万种地呼唤我,“哎哟,南君弟,快……我吃不消……”我的身体格外冲动饱涨起来。怀着一种隐秘的激情,我走到莲姐姐身后,几乎是贴身靠着她后腰,我解开了绣花围裙的带子。在我的感觉里,那仿佛是我亲手解开了莲姐姐的裤腰带。那傻傻的外甥女就在边上看着,而我,竟然有些愣头青的顾不得。我将围裙解开,双手环抱过莲姐姐的腰身,提起围裙抖了一抖。我的身体已经贴住了莲姐姐的腰身,勃起的阳具,就贴靠在她那美丽性感的穿着白色西装裤的臀部。若是莲姐姐稍有嗔态,我一定会吓得马上退缩的。可我感觉莲姐姐被我半抱在怀中,象颤巍巍的莲花,微微摇摆了一下,然后几乎是身不由己地微微往后仰靠过来,就靠在我那大胆包天勃起的阳具位置。她无限娇羞地侧过半面脸,粉面含春又万千隐忍地对我低语,“南君弟,你把围裙……再给我系上。”我便拦腰一抱,又将围裙轻轻替她系上。我动作很慢,我多希望这个围裙可以多系一些时候啊!莲姐姐和我是心有灵犀的,她定了定心神,取了砧板和刀具,开始切胡萝卜,却又忽然停下来,对那傻站着的外甥女说道,“冬儿,你去把院子里那盘土豆拿去洗了,也拿过来我切了吧……一会和牛肉一块炖。”傻外甥女冬儿,只好不那么情愿地出去了。
   我是聪明的,也是胆大的。冬儿一出去,我就立刻让我自己的双手再度环绕上了莲姐姐的腰身。我将自己火热的身体再度贴靠上去,在她的臀部那里摩擦着。我把脸埋在莲姐姐温香柔软的后颈窝里,颤巍巍地呢喃,“莲姐姐……莲阿姨……”莲姐姐身体象是在沸水里煮过的面条一般软得站不住,她软软地半倚靠在我怀里,再次主动往后侧过脸来,“南君弟弟,你这个坏孩子,坏东西哟……”我把脸往莲姐姐热烫的脸颊上蹭去,向个对母亲撒娇的孩子。莲姐姐娇羞无限地,张开樱桃小嘴,给了我这个懵懂的孩子一粒糖吃,她又象个急着寻找甜蜜糖块的小女孩,丁香舌在我口腔里蛇一般缭绕一番,就迅速捉住了我的舌头,她闭住眼睛,一阵热烈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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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发表于 2016-1-29 14:11 |只看该作者
    那个美好的初秋的夜里,我失眠了,心里反复回味着莲姐姐动心动情的模样。那包裹着娇俏妇人曼妙臀部的白色西装长裤,和那长裤里面隐隐约约小三角裤形成的诱惑,对我终生挥之不去。那一夜,我在军校的单身小床上,画了湿漉漉老大的一张地图。从那以后,我和莲姐姐的关系并没有再进一步。我并不敢狗胆包天。我还是进入她和首长的房间贴身伺候,我还是一进去就拉开深红的天鹅绒窗帘,放进满室光明,她还是用那种深情又清澈的目光时时追随着我。不过,我果断地和莲姐姐的外甥女分了手——如果那也叫恋爱的话,我就是一再强调自己年龄还小。再后来,我趁着进入莲姐姐和首长卧房伺候首长更衣的机会,偷了莲姐姐一条嫩黄色的蕾丝花边小三角裤。许多个难眠之夜,我躲在被子里,用那条美丽的小三角裤裹住自己年轻茁壮的阳具,一次次将情感与生命本能的能量精华,浇灌在我心中,这朵馨香美丽的莲花上。
   莲姐姐说过,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就觉得我和其他的学员不同,很聪明很乖巧很优秀,特别招人疼……爱。我清楚地记得,莲姐姐是将“疼”和“爱”两个字分开讲的,她其实从来不曾遮掩隐瞒,但又一直含蓄克制,她对我,有着姐姐对弟弟般的疼爱,也有着女性对男性的爱慕。而她的身份是我军校首长的夫人。男女之间,不是所有的爱,都需要追求结局和目的,愉悦这个四目相投坦诚相知的过程,也许才是最重要的,才可以酿造一瓶值得终生珍藏的佳酿。
   再后来的军营生涯中,我升职提干,也谈恋爱。我辜负了真心爱我的女子(红莓),也遭遇了失恋(蓉儿),又于一九八八年与第一任妻子荣儿结婚。其实,在这个岁月流逝的过程中,莲姐姐一直都在的。我们接过一次吻,她给过我女性爱的甜蜜糖果;我偷了她一条三角裤,让我对女性芳草地充满遐想向往。一九八八年,我请好了婚假,来到在首长家里向他辞行。我的首长一直是位非常好的首长,尽管我终究是对不起了他,但却永怀一颗愧疚之心,也正是这份愧疚,使我和莲姐姐虽然终越雷池,但总结起来,在漫长岁月里,却仍然是天涯咫尺,两情相知,两两相望远远多过两两相拥男欢女爱。那天,在首长家里,他先是祝贺我成家新婚,然后又满心慈爱地教导我,无论何时何地,军人都应保家卫国,做个顶天地的男子汉。他还让莲姐姐翻箱取出一块龙凤呈祥的锦缎被面,送给我做新婚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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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发表于 2016-1-29 14:12 |只看该作者
莲姐姐在首长与我谈话的时候,一直默默地注视着我。情谊依旧在,但失落仍然生,又似乎有难言的苦衷,都在莲姐姐幽怨复杂的目光里。她起身打开箱子,弯腰下去翻找被面的后背影,忽然让我觉得凄清堪怜,让我忍不住再从心底,想给她一个温暖拥抱。她把翻找出来的被面,用一张厚实的牛皮包装纸包好,双手递给我。“南君弟,恭喜你,结了婚,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了……”我站起身来,双手接过被面。我触到莲姐姐的手,是凉凉的,没有温度,那让我再一次心酸心疼。但是,当着首长的面,我万不敢有任何非分的举动,我只是在接过被面的瞬间,双手的手心紧紧靠着莲姐姐捧着被面的双手的手背。我确信,莲姐姐是感知到了,她的双手感到了我传递过去的温暖,仿佛吸取了一笔无形的能量,她缓缓地将被面放在我手上,自己的双手也从容撤去。“呵呵,南君弟,记得把新娘子带来我们看看啊……”莲姐姐又不失状态地说着恰如其分的话。
  “是啊,是啊,把新娘子带来给我们看看,看看南君你小子艳福是否大的过我……”首长也豪爽地开起玩笑来。
   我的心里再次“别别”一阵乱跳,偷眼觎一眼莲姐姐,正是应了男人贼心贼胆的一句话,看别人的老婆,真是永不厌倦的新娘娇娘啊!而我的首长大人,关于艳福大小的问题,卑职在下傲然且惭愧,就不与您作比较了吧?
   当初我没有结婚的时候,莲姐姐对我心里有情有意,却一直把我当个不通男女情事的小孩子,她并没有蓄意勾引我。或者,这也是莲姐姐骨子里传统的一面吧。一个多情妩媚的女人,让她对我的情感如清水一般自然流淌,却又始终压抑随情感而自然滋生的性欲,从中国传统及大众主流的角度,这也许值得加以赞许或是起码容易博得理解和同情,但是谁能更进一步体恤怜惜,那其实也是压抑人性的一种不人道呢?但是,若时时处处讲究人性的自然人道,那社会是不是又必将陷入无序乱套的尴尬呢?我结婚生了女儿之后,不久就转业复员了。但还是经常会去看望首长和莲姐姐,特别是年节之时,哪怕工作再忙,我也一定会抽出时间去探望。
   转业复员以后,不比从前在军校首长身边贴身伺候。虽然经常去探望,但毕竟见到莲姐姐的机会越来越少,而且,我又有自己的家庭事业,偶尔还要应付各种只关风月不关情感的韵事,并没有时时刻刻将莲姐姐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但莲姐姐那时候暗地里对我的思念和期盼,也许,那是她一生中最执着最唯一的守候吧。每一次去首长家里,我和首长谈笑风生,莲姐姐都在一旁无限深情地看着我。那目光仍旧是毫不遮掩又似水悠长,看着莲姐姐那样的目光,说实在话,我心里是很难放下的。我明白她还记挂着我,思念着我,爱慕着我,但我更多的从那目光中,读到了哀怨凄楚。我是希望看到莲姐姐幸福美满的,如果是那样,也许终此一生,我都只愿意与她两两对望,而不涉男欢女爱的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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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发表于 2016-1-29 14:14 |只看该作者
     在这里,我不得不隆重介绍一下我那可亲可敬又有点粗鲁土气的首长。首长一直是位难得的好首长。但多年来,对于自己妻子与属下眉来眼去暗生情愫,他竟然完全地木知木觉。他出身农村,新中国的军营,很好地展现了他阳刚的英武才能,但同时也造成了他文化精神领域内细腻善感的永久缺失。他一直沉浸在豪爽大气的军营男子的优良感觉中,以为男人最大的艳福就是找了一个姿色妩媚性格温柔的女人做老婆,然后把她象一面旗帜一样插在自己家庭阵营的领地上,时不时地迎风飘舞,替他风采炫耀一回。很多女人也会以找到首长这样的男人做丈夫为荣,我想,莲姐姐当初也未必不是这样想的。但等到深入这种男人的生活内部核心以后,所有女人的虚荣、尊贵、夫贵妻荣、夫唱妇随的所谓传统情调根基,统统化为乌有。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那苦,是苦在舌根,苦在心里,说不出口,也端不到桌面上来的,只有女人自己忍着、受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她们爱慕和追随男人的热情与方式,到男人这里,所换取的理解、怜悯和接受,时时刻刻都是折扣了的。后来,莲姐姐要我保存着这张带血的白布,说实在话,它确实值得珍藏纪念。许多个无眠的或是情绪低落的深夜里,我也曾独自取出这块白布,怀念与莲姐姐拥有过的从前,感念他对我的爱慕和有心。然而,鲜血已在时光的隧道里,风干成类似深黑的暗红,一片片,一点点,连那块白布,也变成一片凄凄暗黄,并且,十分分明地散发着不好闻的不洁不雅气息。
   后来,那块关于处女情结纪念的白布,在与第一任妻子的某场拼杀中,灰飞烟灭了。我印象深刻的是第一任妻子荣儿翻看到那张带血白布的惊讶错愕以及对同性的切齿痛恨,她连“呸”三口,然后操起一把大剪刀,“嘁哩喀喳”将它剪了个稀巴烂,然后象瘟疫一样扔进垃圾箱!同时扔掉的,还有一些其他女人的头发,那也是留情的罪证。
   再后来,我和莲姐姐的联系一日日地少了。她哭过,怨过,却始终没有将我放下过。我还是去给首长拜年,一并看望莲姐姐。我最大的欣慰是首长一直都不知道我和莲姐姐越轨的事情,世上许多事,说开来未必都地道,但起码,不知道,就不构成伤害。我真的,从未想蓄意伤害,我敬爱的首长。开始几年,偶尔还会与莲姐姐偷欢,次数也极少;后来渐渐的,我连信息都不大有空回复,至多在节日里电话或信息关怀一下。其中有五六年,我们没有见过面,偶尔信息联络,也非常难得。但我知道,她还是惦记我。季节变换了,她会发来一条“别忘记带暖添衣”的信息,她自己随首长搬家去北京了,安顿下来后,也会发信息将具体的地址告诉我。
   终于有机会去北京看望莲姐姐了,那当然还是借着工作出差的机会,而不是刻意。这时候,我已经第二次离婚了,也走到了48岁的本命年,早已失去当年的英俊帅气,但沧桑里,总还是依旧有几分男人的柔情与霸气。我当然还是有女人,而且是越来越年轻的小女人。莲姐姐生活的很幸福安逸,我因此感到欣慰,但她终于是不可避免地衰老了,她要比我大六、七岁呢。但她就是老了,也还是一株有风韵的清香莲花。在她北京家中的客厅里,她还是穿着当年那条紧身的白色西装长裤出来见我,莲姐姐一直是个多么多情浪漫的有心人啊!她没有发胖,但那紧身的白色西装长裤,在她的身上,却显现出淡薄和落寞,再没有动人心魄的性感招摇!一件藕荷色的针织开衫,优雅依旧的,但曾经双乳傲然挺立处,也瘦弱下去,坍塌成淡定的平原之势。
  “南君弟,这些年,你还好吗?”莲姐姐依旧温语款款,但她的目光中,已是夏天炙热荡涤干净的一派沉静深秋。
   我忽然觉得心中暖热、沧桑、感慨,种种滋味,化作一种类似姐弟的亲情情愫,我恭敬站起身来,接过莲姐姐递给我的一杯茶,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多谢惦记,莲姐姐,我还好,你好吗?”
  “呵呵,我也不错,难为你记挂。”莲姐姐释怀地笑笑,用手捋一捋鬓角已经夹杂了银丝的头发,动作还是那么的从容雅致。
  “你过得好,我就安心了”。离开莲姐姐家中时,我由衷地对她这样说,也由衷地,对时光这样说。
   我美丽深情的神仙姐姐,我在时光的隧道里,留下上述文字,以作永久的深情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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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发表于 2016-1-29 14:16 |只看该作者
  二度风雨二度春秋
   这一节篇幅,我本来题为《身心供销合作社》,但思量许久,终于还是忠于自己的内心感受,削减刻薄,追加怀念,以《二度风雨二度春秋》命题。
   她是我生命中第二任妻子萍儿,一个貌美能干的女人。萍出身贫苦农村,没读多少书,但这一切不影响她出落得美丽大方,而且她能吃苦,善隐忍,在与男人事业共举的疆场上,不可多得能共患难同进退。
   认识萍儿是一九九七年,我的第一任婚姻正经历着寒冬风霜,即将分崩离析。那时,萍儿已经是个离异的女人。她的第一任丈夫,是J市区男人,据说粗鲁蛮横。想来,萍儿在她第一次失败的婚姻中,肯定也是品尝了太多艰辛。一个农村出身的穷苦女孩子,嫁给城里男人,又生了儿子,不是万般难忍,谁愿意轻易砸碎一份好不容易拼到手的圆满婚姻呢?那时候,J城商品房市场初步形成,房地产开发行业刚刚起步,我认识一些搞房地产开发经营的朋友。萍儿那时刚离婚,她托统战部的朋友找到我,想买一套价格便宜实惠的房子。后来,合适的房子我帮她选好了,但动用她所有的积蓄,仍无力支付。穷苦的乡村出身,第一次婚姻造成的凄惶流离,倦鸟筑巢而财力不逮的结局,这一切因素形成萍儿此生对物质占有欲壑难填的纠结。她只身一人,黯然去了福建莆田打工。那时候,我们还没有任何感情的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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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发表于 2016-1-29 15:3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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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发表于 2016-1-30 10:57 |只看该作者
粗略看了一遍
有价值
继续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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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发表于 2016-1-30 10:5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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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发表于 2016-1-30 19:45 |只看该作者

其实不算小说啦,夹叙夹议的,没什么章法~今天上了一天现代汉语,很high,也累死了,周一继续贴,贴完我要休假过年喽!令箭兄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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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发表于 2016-2-1 09:1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啼妃 于 2016-2-1 09:15 编辑

      接下来我就离婚了。萍儿在获知我也离婚的消息后,带着她的热烈追慕和尚未缺失的天性质朴,风尘仆仆从福建莆田赶回了J城。一个经历过婚姻挫败打击的女人,渴望再次寻找归宿,经营人生圆满,其实就如同倦鸟渴望再投林一样,不算过错,但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将萍儿当初追求爱慕我的温顺跟随,恭敬迁就,看做一种刻意的心计机巧。萍儿那段时间活得很不容易,两肩风露,四处飘荡,为了和我重结秦晋之好,不得不将自己的身心,低到尘埃里来俯就。

   我成为一个单身男人之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十分享受重新获得的自由。由于我工作忙碌,经常要出差,便将女儿托给母亲照料。那时候,我的仕途还顺风顺水,而每一个想在官场有更大发展的局中人,都会把社交当做另一份更重要的工作,时刻收集信息、关注局中动态。我经常和朋友在一起聚会,喝酒、聊天、打牌。萍儿若是知道我在哪一个场合聚会,常会不请自来。她带着温婉的笑容坐在我身边,端茶倒水,或是代替我敬酒,我打牌的时候,她也会将苹果削好装在一个碟子里,端过来一块块喂我吃。我若是输了钱,她更是不在话下,积极主动打开自己的钱包,掏钱出来为我垫付。起初我并不向朋友们正式介绍萍儿,我与她的相交,一开始就是以我仰起脖子而她低下头颅的形式开展的。但萍儿,我不知是她真的没感觉到,还是因为爱我而不介意我的轻慢,她坦然大方地依偎在我身边,用她的知心温顺,暖着我心中淡淡冷漠。渐渐的,朋友们开始说一些善意的取笑话了,“多好的一对儿啊,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呢?”我也还是一笑了之,并不接嘴应承,萍儿虽也微笑着,但却眼光热切地望向我。时过境迁,我必须公正客观地评价一句,萍儿对我的情感付出,一直比我对她的感动多。虽然后来我们真的结了婚,我也为她带来许多名利场上的风光,但我终于也明白,男人,能够回报给女人的一切,都抵不过女人的一腔真情。而女人的这一腔真情,若一开始就是和种种痛相关联的,那么,男人日后回忆起来她来,即使一切恩怨都随风消散,那份痛,却仍然由女人那儿传递过来,终生存在。说句最实在的话,我可能由始至终并没有爱过萍儿,她带给我的全部感觉,最后归结为两个字,“痛”和“叹”,仍旧是和感情相关的两个字,拓展开来,就是“痛苦”、“叹息”,延伸下去,自然而然,就有“怜惜”和“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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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16-2-1 09:15 |只看该作者
  萍儿从福建莆田返回J城来追随我的那一段日子,连固定的落脚地方都没有,她一个人,租住在一间小房子里。她真的很不容易,很可怜。但那时,我只觉得她蓄意有谋,想攀附我这棵大树。转眼到了一九九八年的冬天。一个下雪的夜晚,天气很冷,我哪里也没有去,女儿在母亲处,我一个人在家,有那么一点点,孤单寂寞的无所适从。萍儿的电话来得很及时,虽然我并不因此特别兴奋。她温柔地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家。她就很热情地说到家里来看我。我有一点惊讶,这个女人的热情,看来真的是要让冰雪都消融了。
  由于我们都是结过一次婚的过来人,所以,我和萍儿的交往,自然就少了初恋初婚的唯美浪漫。而我骨子里,是一个既传统保守又开放包容的男人。我一直看重女人的贞静和顺,不喜欢女人太强势,但在感情开展和两性生活上,我又一直喜欢女人主动些。也许,我潜意识里,是一直渴望用女人主动依附的柔顺弱小,来衬托我作为男人的刚硬强大吧?而很多年后,我终于明白,男人的刚硬强大,本该自然天成,是不需要刻意靠女人故作的弱小无助来反衬的。女人一旦看穿了男人的心病,就很可能以弱小之姿态,作为强势进入前的伎俩。还有一种女人,象天生营养不良一样,是天生弱小的。就好比三寸金莲和高跟鞋,裹足和行走的痛楚统统麻木,只因男人觉得好看,她就要去裹去穿。她从生下来,就下意识承受了中国固有的性别附加意识,女人就该弱小,就该象藤萝一样依附男人。如果是这样,强大的男人,为什么又要养着弱小的女人呢?他去养一只猫,或是兔子不是也可以反衬他的强大?仅仅是为了性交和繁衍后代吗?但若如此,男人与女人,精神世界的对手交流,和平共处又到哪里去寻找?女人除了做男人娇小美丽的妻子,是否可以同时也做他的母亲,做他的姐姐,做他握手言欢的女兄弟?
  若说女人的弱小是一种麻木或伎俩,那么,女人的热烈强势,照样不无辛酸。古往今来,多少起初并不热爱对方的女子,因为男人的穷追猛打,胯下俯就,身心交付。而一个倒过头来追求男人的女人,虽然有“女追男,隔层纱”的谚语,但男人的心,可要比女人硬得多,虽然那通常是理性的原罪。而且,从纯粹的生理构造来讲,男人还占据着他有条件强奸女人的优势,而女人,女人除了千方百计诱奸之外,能强奸男人吗?不能。即使将所有的尊严都与肉体搭配,折扣出售,女人也没有办法强奸男人,令他俯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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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16-2-1 09:19 |只看该作者
到今日重读,方才惊觉自己得了别人丰厚的润笔费是惭愧的,因为我答应是用笔墨扮作他,但实际上,我自己像一个难以隐身的鬼,时不时就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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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发表于 2016-2-1 09:21 |只看该作者
    一九九八年那个下雪的夜晚,萍儿带着她满腔的热情来到我家。我们谈了很多,很久。彼此婚姻的过往,工作,生活的种种辛苦,未来人生的渺茫,无所不谈。她很热切,我很散漫。她的热切中,情感明朗,也目的明确;我的散漫中,情感模糊,也并无太多欲望。我是那个呆在笼子里守候的猎人,面对闯进笼子来的猎物,我招待它一顿礼貌的饭食,又客气地将它送出笼子去。其实我的笼子,当然是需要猎物填充的,我这是怎么了?
   那个下着雪的寒冬之夜,我所做的唯一温情之举,就是保有一个男人的道义之心和绅士风度,送萍儿回家。“天很晚了,这么冷又下着雪,不如我早点送你回去吧?”所有的话题都谈完以后,萍儿象冬天里燃烧的一把火,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任她的冬天一把火兀自燃烧了一会,说出以上话语。面对我的逐客令,她的一把火黯然熄灭下去。一个女人的失望、落魄、窘迫,一览无遗地象放电影一样在她的目光中轮番上演。我已经站起身来,她还呆坐在沙发上,千般失落与不甘心中,也许还幻想着,是否再加大一把火力,将我“轰”地点燃,拿下?但我穿起了自己的大衣,并顺手将萍儿挂在客厅衣架上的外套替她取了下来。她终于飞快地调整了情绪和表情,接过外套,温顺体贴地说,“是啊,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打搅你这么长时间……要不,我自己回去吧,你就别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萍儿说。
   但我还是坚持了送萍儿回到她的租住屋。我那时候认为,那个雪夜,我若不送萍儿回去,任她自来自去,才是最不地道的。但是有什么分别呢?我们一路随行无语。深夜的雪花飞扬中,我看着萍儿身影伶仃地走进那扇孤单小屋的门,还回过头来给我一个微笑,冲我招一招手,“我到了,回去早点休息吧。”萍儿最后说。我在回去的路上,第一次,因为这个热烈追随我的女人,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
   萍儿是属马的,生日是2月14日。新世纪尚未到来之前,2月14日的情人节,还未象现在这样海外舶来而后来居上,但一九九九年的情人节,我与萍儿的感情走向,迈出了历史性的重要一步。距那个寒冷的雪夜不久,我的心,渐渐向萍儿敞开了一扇怜惜之门,是她一如既往的温顺追随,令我冷冻的情感再度回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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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发表于 2016-2-1 09:22 |只看该作者
    我们并没有热烈庆祝那个舶来的西式情人节,只是正好大家都有空,就约在一起吃了顿晚饭。晚饭后,我们沿着往乡村去的小路,散了很久的步。后来我还是说,“我送你回家吧。”其实,那一晚,我很漂泊,我是说我的心很漂泊,我并不想回家。但那一晚,萍儿忘记了带钥匙,她回不去。她望着我的目光中,也没有上次在我家中那般热切,只是显得无助。我便带她去JDZ附近的FL县城新开的一个时尚健康城开了一间房。那时候,男女开房同居,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城市还没有呈普遍之势,我也不是一个举着前卫大旗的身体力行者,一切就是顺着事务发展的自然走向,无所谓蓄意,也不那么容易逃避得掉。
   我和萍儿单独在健康城的客房里安顿下来,那是一间标准间,两张小床。萍儿以前追求我一直很主动,但也许是我的冷漠,令她踟蹰,所以,真到了在宾馆里一室共处时,她反而沉静下来,木木地呆在自己的小床上,一动不动。现在想想,妇女解放半边天以后的时代,面对男人,哪一个女人不是两难?你奋勇向前,主动出击,男人会泼你的冷水,甚至在心里翻你的冷眼;你端庄淡定,等待追求,一样是保持一个虚假的姿势坐以待毙。半边天,象一个奇怪又可笑的画饼,让许多女人在假象中充饥,在现实中,却格外流离。一九九九年的早春,我已经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我也早已忘却自己当初主动追求蓉儿时的激情。我最后召唤萍儿到我床上来的语气也根本不象一个正在状态的温柔情人。两相无语很久以后,我只是懒懒地朝她一看,淡淡地问一句,“你不过来吗?”萍儿便释怀,象解开绳索的小狗一样,欢喜颠颠地爬到我床上来了。我将她搂入怀中的那一刻,心中依旧丝丝怅然。若是她对我的淡淡召唤继续保持沉默,我会怎样呢?也许会激发我男性征服的欲望,更加热烈地追过去?也许,我就会就此罢休?人生没有也许,我和萍儿,正是在一片茫然的心绪中互解愁怀。
不得不着重提到的,是萍儿一直很努力。无论是她当初对我追求,还是我们鱼水合欢的性事,包括后来我们事业打拼共举,还有她对名利获取的有心竭力,她一直都非常善于克制自己的短处,张扬自己的长处,以此促进事成。那天晚上,如果萍儿来到我的床上以后,还一直被动等我动手的话,我一定会索然,虽然她是一个貌美也算聪明的妇人。但萍儿的聪明就在于,那时候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是经历过婚姻的少妇,千辛万苦追寻的第二春正在向自己走来,虽然春天的温度还是显得寒冷,但她还是竭尽全力将自己扮成一只花间蝶,尽情飞舞。
   萍儿自己的性欲很强,她在床第之间对我迎合,积极主动,热烈奔放。萍儿姿色秀丽,身材也十分娇小玲珑,又不失紧致丰满。当她脱光了衣衫,挺立着洁白诱人的双乳,轻扭着柔韧的腰肢,玉臂长伸,象蛇一样缠住我的脖颈时,我感到身体久违的冲动……(作者此处删除1363字)第一次合欢,我和萍儿彼此都十分酣畅。但我感觉得出来,能获得这种效果,不可否认的是萍儿十分努力,她自己本身的需要,加上她一定要将我伺候好的心态,一半一半混合在一起,将我与她,越来越不可分开地捆绑在一条船上。
   一九九九年二月十四日情人节,萍儿的生日,我们就这样开始同居了。同居以后,萍儿对我还是百依百顺,十分温顺克制,但我一直觉得她是蓄意有谋,也并非完全空穴来风。不久,我就借助自己的权力和关系,将萍儿安排在一家东方贸易公司工作。萍儿骨子里是个贪婪的农妇,是那种你施舍给她一亩地,她就要千方百计在这一亩地上缴获十亩收成的人。她很勤奋,也能干,为了达到目的,必要的时候,将她女人的脊梁象母狗一样弯下去,她也照样肯,而且肯得很!她自然就赚了钱,不再清贫,而且钱越赚越多!后来,萍儿又利用和我的关系,索要和培植她在社会地位和文化学历这样资源空缺的一方。她成了政协委员,又当了老师。而她要这一切,不是为了施展她所谓政治上的报负和文化领域内的追求,只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谋利再图名,图名,是为了谋更大的利!她永无满足,永不止息。
   都说男人征服世界,然后将他征服的世界奉献给女人,当然,这个男人若是能力强大,他是不可能将他所征服的世界,只奉献给一个女人的。而我感觉,萍儿虽然爱我,但她一直对由我来征服世界奉献给她,从未从根本上信任!她依顺我,爱慕我,渴望和我缔结婚姻,但这一切,不能淡化和释怀她内心世界,对利益的追逐。从这一点来看,即使她日后名利双收,石榴裙下有无数英豪男人称臣,她骨子里,都一直是个贫瘠的农女。一个思想根基上,没有自信的女人,光靠筹谋和积蓄金钱,是永远也不会获得她所奢望的尊荣的,这尊荣,包括在男女感情世界里占有不可替代的一席。很多女人,会拼死老命,在名利双向上都赚得盆满钵满之后,仍然因为情感的孤苦无依,翻身过来,以名利做诱饵捕获男人。我看不惯女人打倒贴,虽然后来,我也曾在一些为我打倒贴的女人阴道中,射出过几泡精液,但我还是从心底里,怜悯和轻视,打倒贴的女人。我不知道萍儿后来,会不会成为一个打倒贴的女人。
   我和萍儿同居了很长一段日子,然后她终于达到目的,如愿以偿和我结了婚。在和我同居的一段日子里,她对我体贴照顾,温良贤淑,她纵容得我好似一个志得意满的君王!在这里奉劝和忠告女人,要真心去爱慕你想和他白头到老的男人,但不是用女奴的形式。有的时候,世人刻薄,象观世音轻抛净瓶,洒下几滴“怜惜”甘露的同时,也种下永久轻贱的烙印。而关于“轻贱”的评价,其实是男女殊途同归的。许多女人受到“轻贱”的评价,最初的不平愤怒过去之后,很快竟然会产生惶惑自疑——“也许我真的很贱?”但她不容易有更进一步更深一层的思考,“也许我真的很贱?”——“也许男人也很贱?”——“也许男人比我还贱?”
   是的,也许男人不一定比你还贱,但他肯定,和你一样贱。我一边享受萍儿对我仰视依顺的好,一边怀着少得可怜的一丝丝感动,照样该干嘛还干嘛。和其他各种女人做着形形色色情感的挑逗和试探,权当一种给生活解乏的游戏,偶尔顺应天时地利人和,在形形色色的阴道中,遗下一泡并不热烈也不纯洁的精液。我唯一需要为自己诉讼和辩护的是,我一般,不主动撩拨和进攻女人。从来没有干过处女,也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的千般深情或是千般讨好,或是千般卖骚,能令我迷途知返,就此与她携手登岸,身心合一,你侬我侬,从来没有。但女人,就象农民种得太多必须令其自我腐烂消亡的一批菜,那些不愿意腐烂和消亡的,努力争取着情爱和性爱,不惜廉价出售或是倒贴进献,我其实是被逼,也可以说是一种勉为其难的奉献。我丝毫也不会因此,觉得对不起萍儿。
   她还不够吗?她终于获得了与我取得结婚证书的胜利。我们连酒席都没有办。就是无声无息去履行了法律手续,铺盖和被子早就凑在一起了。甚至在凑拢的同一床铺盖被子中,我都没有激情和兴趣,和萍儿做爱来庆祝一下。萍儿的激动和感慨比我多,因为她一直目标明确。她暖热的身子,带着饱满的情绪依偎在我怀里,她一遍一遍亲吻我的脸和嘴唇,“南君,你终于是我的老公了……”我抱着她,拍拍她的背脊,应和着说,“乖。”我好像,一点也不欣喜,但我也不想,蓄意凌厉伤害,尤其是对女人。我好像,再也不愿意充当只做哪一个女人的老公这种法律角色,但我的社会主流归依意识,又时时让我觉得,我不可以令人生放肆而空洞。我没有萍儿那么明确,虽然我看似一直很豪迈力度,但我一直很模糊,对工作、对生活、对生命的终极追求,我一直都很模糊。从法律意义上正式成为萍儿丈夫的那一晚,我思绪茫然,没有情绪做爱。萍儿以为我是沧桑和感慨,表示理解,并且善解人意地劝我“要保重身体,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夫妻了,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来日方长……”女人善于自欺,而男人,要做到彻底真实,也真不容易。关于那一晚,于我个人而言,最真实的情况就是,必须要换一个年轻的、新鲜的女人来供我抽插欢娱!必须用这种方式,我才会比较酣畅和过瘾,来正视自己再一次成为一个女人生命中的法律意义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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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发表于 2016-2-1 09:30 |只看该作者
  我知道,在很多女人眼里,我是君王,也是禽兽。我对她们的帮助、提携,乃至性的抚慰,都无以伦比,我对她们的轻视、忽略、伤害,同样无以伦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借口工作忙。我也确实从早忙到晚,忙到脚不沾地。仕途的上下起落,诡异离奇,第一次失恋和第一次婚姻的失败,使我茫然惶惑到一种微微扭曲的地步,我必须身心前倾六十度往前冲!我必须对工作一直保持一种在前线杀敌的激情和风火状态,我力不可挡!但谁能看得穿,看得透,一旦我不端着枪风火往前冲,我就要立刻轰然倒地!我还是渴望情,但又再也无心问情。在这第二次婚姻形式中,我连性事兴趣也日渐淡薄。往往是一人独处时,忽然就有了必须立刻与女人性交释放的冲动,但夜晚归家,美人在怀时,又没有情绪和精力风月情浓。这是顽疾,也是怪症。于是,生命中,还是有其他种种女人陆续登场。那种种婚姻之外的女人,无需要背负太重要的责任,也便于打发和施舍,当然,在更中庸的时候,我将这种情怀自诩为“博爱”。我仅仅以几个电话,或是几条信息,就令她们主动送到某个宾馆的房间里,令她们怀着种种美好或不美好的情绪苦苦等待,然后我就在我认为最合适的时间去了,然后我就用我认为最直接也最简约的方式和她们做爱。从来不触摸她们的身体,有时候连亲吻也没有。但她们,还是一个个俯就我,并且死去活来的快活,我也不知道她们的快活,是不是装的。而事后,我可能会丢下一叠钱,或是在我权力范围内,给她一颗所谓妥善安置的糖果。下次,若我再有兴趣,便再约再干,若我没有,那你最好就从此,在冷宫里永眠长安。种种的女人,用了种种的方式,在我生命过往里,做了种种千般努力,但最后,统统归零,掩面哭泣着,转身离去。
  萍儿因此做出的努力,更加孤绝,她挣扎索取,也柔情力度并举,其实,她有何错?她不过是要我和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我愿意吗?我不愿意,我对所有的女人都早已不愿意。但我说不出口,我的不愿意。
  我骨子里十分的大男子主义。我不是那么喜欢女人进入我的事业领域,也从来不愿意在事业的发展上,仰仗女人的智慧和勤奋添砖加力。但是萍儿在这一块努力跻身进取。她进入了我的婚姻,然后开始进入我的事业。当然我也不能因此就给她下一个完全彻底“不怀好意”的评语。也许是她拥有了所谓婚姻的城堡之后,仍然觉得不够牢固,她渴望进入我的事业发展领域展示自己,令我对她刮目相看,进而进一步唇齿相依。我理解她,甚至也接受了她,但我由头彻尾,并不认同她。我们一起筹划了许多次成功的大型陶瓷展览,赚了钱,也各自声名鹊起。但我必须忠于内心深处真实地再复述一遍,我完全承认萍儿的能力和手腕,也非常欣慰在某些领域内与她的合作珠联璧合如鱼得水,但这一切,从来不会使我更在意更珍惜,因为从另一个角度,我根本不希望也不喜欢看到她如此能干强势,我根本不要和她比翼双飞,我从来,都要求女人在我的殿下飞!如果我真的是皇帝,我的龙座旁,肯定是不设皇后座位的,有的,只是龙座之下的群妃席。你偶尔上来与我共舞一回,不是不可以,但你若是我的女人,你就还是要下去,并且,要乖乖地列队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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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发表于 2016-2-1 09:33 |只看该作者
  萍儿借势发展自己,积蓄金钱,成功了;但她借与我缔结婚姻、事业发展并举想来与我江山对座,彼此唯一真享,还是失败了。那个时候,我们结婚时间还不久,若是她不再一意孤绝,一切和平分手,还来得及。再勇敢强势的女人,还是一样喜欢做天真的美梦;再聪明理智的女人,还是会利用一切不可思议的手段伎俩,来拴住和锁牢一颗原本根本不值得你去这样拼命追逐的男人心!萍儿说,她要生一个属于我和她的孩子。我们都是二婚。我们都有孩子。我是女儿,她是儿子。按照当时的计划生育法则,我们已经没有生育指标。但萍儿一心一意要为我生一个孩子。不能说她不爱我,我有些感动,但不是那么感动,觉得有些麻烦。但我还真想有个儿子。
  关于女人对男人和与对孩子的爱的不同看法,我在这里,还要插叙一段。太多女人为了爱一个男人,愿意舍弃原来的家庭,背负抛夫弃子的罪名,义无反顾追随而来。她们为自己感动得要死,却不知,被她追随的男人,在那么少得可怜的一丝感动中,更多的是对她的质疑和畏怕。女人,请永远不要爱哪一个男人,胜过爱你的孩子。女人,请永远不要利用与你所爱的男人生一个无辜的孩子,来做掳掠他占有他套牢他的武器!他很可能还是与你合作了,但最终,在他内心深处,却还是因为你爱男人,胜过你爱孩子,而产生轻蔑!没有哪一个女人不需要爱男人,但没有哪一种女人对男人的爱,抵得过女人对她孩子的爱,在男人心中引起的震撼!即使她的孩子,不是与他共有的孩子。一个将爱孩子放在至重首位的母亲,才有可能是一位至真至纯爱男人,与他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的女人!一个将爱孩子放在至重首位的母亲,才有可能爱她生命中遭逢的男人,也爱到将他看成是她的孩子,不惧得失无怨无悔!
  萍儿真的怀孕了,她为了生育这个孩子吃尽了苦头。由于当时我们彼此在社会上的身份地位,五个月她怀孕的迹象掩饰不住以后,她就不得不躲到乡下去待产。在待产那几个月漫长的枯燥乡村生活中,萍儿天天给我电话信息不断,翘首以盼我能利用业余的休息时间多去看看她,陪陪她!我总是答应,但也总是放空。我知道,那是我的责任和义务,萍儿的要求既情深意长,也理直气壮。我的允诺也情真意切,但我的放空同样豪迈铿锵——我工作太忙!无数个周末的夜晚,我常常是被一个应酬的饭局和一个可有可无的牌局绊住了身子,等到夜阑人静,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再往乡下赶?也许那个时候萍儿还会流着眼泪发一个“老公无论多晚我都等你,你忙完了就开车过来好吗?”的信息给我,我多半是一丝歉然也一丝厌烦地回复,“明天一早来”。而明天一早,很可能又接到市委开会的通知。在会场里开会,在接到萍儿的索命催归信息,我的冷冻不回变得毫无障碍——我确实是工作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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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16-2-1 09:36 |只看该作者
  人,之所以成为人,是因为他的左一撇是神,右一撇是兽。不能说我不想去看萍儿,不能说我不想对自己的婚姻负责,但我就是,有些厌烦她的追逐。没有女人追逐时,我又感到空落,我一直处在矛盾中。我爱孩子,我还想生个儿子,因为第一任前妻生的是女儿。孩子还乖乖地在萍儿的腹中孕育,不需要我时刻抽身去看他。而萍儿,她假借为我伟大生孩子,想在我这里索取更多的情感营养,错了吗?没错!但是我不那么想成全。你在乡下,有事呼叫我,没事,你就乖乖给我呆着,我就是要女人这样!我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的爱,多过孩子
  若不是对孩子的爱,我和萍儿的第二次婚姻,延续不了那么长时间。萍儿最终为我生的是女儿,虽然我想要儿子,但我仍然爱她,她是个聪明漂亮的小女儿!萍儿应该感谢她的小女儿,当然,她也可以选择终生怨恨我。由于我们是违反国家计划生育规定生的第二胎,所以,好多正常父母应该享受的权利,在我和萍儿这里打折。孩子不得不从名誉上归到舅舅,也就是萍儿弟弟的名下,户口也上在他家,而我和萍儿这对生身父母,只能被孩子称做“姑父”和“姑母”。
  我们这些做父母的真的是太自私了。孕育和生养一个纯净的孩子时,都带了太多不纯的杂念。孩子象洁白的天使一样无辜来到这个世界,便没有商量余地地由着我们这并不完全真心真意全心全意的父母安排,我们以为我们都尽了责任,为她安排了最妥善最有发展的将来,但我们谁又蹲下身子,贴近心灵,问一声那个由一对不纯男女制造的至纯孩子,“你愿意,我是你的姑父和姑母吗?”“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会在新西兰?”“为什么,你们每一个,都忙得没有时间看看我,抱抱我?”
  孩子是天使,应该是由天使引领不再纯净满身尘埃的成年男女飞翔,而不是成年男女,将天使,当做筹码或是财产,肆意安排或者分割,每一种,都是不同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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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发表于 2016-2-1 09:37 |只看该作者
我爱我的孩子。我的第一任前妻生育的大女儿,和萍儿与我生育的,不能口称父母的漂亮宝贝小女儿。我爱她们,胜过我生命中,经过的每一个女性。我给她们制造了纯洁善良的女性生命,我以一个父亲的伟岸苍凉,由衷地祈愿,我的女儿们,在她们各自的人生当中,都会遇到简单、美满、单纯、唯一的爱情和婚姻,愿她们永远都善良、纯情、雅致,永远都不受伤害!
   孩子的降生,也并没有获得萍儿期望中的将我烈马套笼。她付出了所有真情,出尽了所有筹码,但还是成空。我是不可能在婚姻中承担唯一法律丈夫角色的男人,那不是我不愿意,现实现状也不允许。但女人,你何必怨怪男人,又何必和你的同性去争宠呢?厌烦不厌烦?她终于厌烦了,并不再如从前般依顺。
   我理解她。但理解并不代表我就接受和包容。事实上我也接受和包容了许多。她再也不会为我削好一个苹果端来给我。无论我多晚回家,她再也没有一个询问的电话或是一条牵挂的信息;或者,她冷若冰霜在电脑前,在虚拟的世界里挥舞和沉醉,看也不看我一眼;或者,她干脆就,比我更晚,还没有回家!
   我一直承认自己很大男人主义。虽然,依顺和俯就我,令女人失去自我,多少有些痛苦,但实际上,我并不是精神虐待狂,我对女人的要求真不多,也不高。一个乖巧的信息,一句半真半假的恭维,只要女人对我情感付出的尺寸和真假分量把握得得当,这一切很容易做到,我也不会叫女人吃亏。任何一个女人,你吵死吵活,吵着要送到我这里来做我的女人,就必须接受我的不平等条约。千万不要开始的时候,叫你吃屎都愿意,到后来,却为只是吃了蛮长一段时间的素菜而怨愤不已,若是如此,就是素菜也要停止供应——你去别处吃肉去吧——我看你别处有比我更好的肉可吃!
   我当然不能接受和允许萍儿开始与我叫板对抗,我更不能接受一个我并不深爱的女人,占着法律上我妻子的名分(我还是将妻子与丈夫这些朴素的名分看得很重要的),却让我再次背负戴绿帽子的危险!也许她只是在情感与婚姻的冰天雪地里,穿着一双不合脚的溜冰鞋,从极左边滑行到了极右边,她还是渴望站稳身躯,并且渴望坚冰化水的。但这个时候,我这个叫人痛恨的大男子君王,已经杀相顿生。她又用了家产和名誉做筹码。我就不懂得女人哪里那么喜欢拿这样那样的东西当做赌注筹码,你的真心真意呢?虽然,你付出全部的真心真意做赌注,也未必不输,但起码,比你利用孩子,利用财产,利用名誉任何一项做筹码,胜算的概率都要大,而且,起码我的轻视和不屑,不会有这么浓烈。
   第二次婚姻,我净身出户。我觉得对不起孩子,我也真心怜惜萍儿,但我更多的是,是感到铿锵无比的潇洒!
   这一篇《二度风雨二度春秋》的章节,后半节文字,有些不客观,甚至偏于激烈。但也许每一段时日的书写情绪,都是有差异的,我只是尽我所能地回归到那种我认为最真实无误的心境当中去。将种种真实的情感,怜惜也罢,叹息也罢,轻视也罢,不屑也罢,俱成烟云。萍儿,她永远都是我心爱的漂亮宝贝的母亲,我还是衷心地祝福她在远离了我的生活轨道上,一路走好,最终找到自己所想要的幸福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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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表于 2016-2-1 09:42 |只看该作者
英雄本色当年情尚未结局
   我已经五十岁了。但仍然英雄本色,当年情的故事也并没有全部落幕结局。可是,我暂时不写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那个用来关门封情的女人,那个为我执笔追叙往事的女人,她是我的“妖挑书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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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发表于 2016-2-1 19:5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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