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再折长亭柳 于 2016-1-7 20:04 编辑
刘创刘大民俗史学家不仅对东北民俗有研究,且对湘西民俗也有著述,最近发表了《民国初期诡异神秘的湘西赶尸》,读后觉得不过是对一些以讹传讹的传说和记载的拼凑:
民国初期诡异神秘的湘西赶尸
刘创驾到
《聊斋》中那些下盅画皮的女鬼虽然只是纸上谈兵却也让人不寒而粟,而那些活生生出现在我们生活当中的神密的鬼魂现象就有些真实感了。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盛行于湘西地区的“赶尸”就是其中之一。 赶尸绝不是道听途说,很多老人都曾亲眼所见,却又都说得不太地道,弄不大明白,故而才愈发的恐怖和诡异,著名文学家沈从文就曾比较详细地解说过这种赶尸奇闻:““……有人会赶尸。若眼福好,必有机会看到一群死尸在公路上行走,汽车近身时,还知道避让在路旁,完全同活人一样。”著名学者王世祯所著的《中国民情风俗》里也记载有相关文字:湘西沅江上游自古贫瘠荒芜,山高林密,客死他乡的汉人因要遵循“返乡入土”的祖训,都要将尸体运回原籍安葬,但湘西多山,不通车马,千里迢迢路途遥远,死者遗体很难在短时间内运回故土,于是,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开始,湘西地域便盛行一种由专人赶尸回乡的行当。 湘西赶尸又称移灵,主要服务于死于异地的汉人,那些驱动尸体行路的术士被称为“赶尸匠”,通常的说法是两个术士一组,一次赶三五具尸体同行,死者在尚未腐烂之时额贴黄纸索住魂魄,用棕绳隔二尺许系一死者,然后额上贴黄纸符,术士中一人打锣响铃低念咒语开路,另一人牵绳驱使为死者指引方向,晓宿夜行不见天日,天将放亮便打店投宿,常是计租相邻二房,术士一房,另一房将尸体松开绳索靠墙而立,除去符纸,待夜深人静时另换新纸贴额,重系棕绳继续上路。在一些电影里,所谓赶尸也是照此设计,透着一种超自然的惊惧。 赶尸匠通常在集市一隅开有店铺,门脸不大,也不华美装饰,一桌一椅一纸一笔足矣,门前挑一青布幡,上书四字“带客还乡”。赶尸匠端坐桌前,一壶茶一把扇不言不语不动,木塑泥雕一般,一年四季都是足蹬草鞋,一卦半旧的青布长衫,小腹上系巴掌宽的黑布腰带,头顶青帽,腰藏符纸,若是上路,只在肩上多一条褡裢便可。 若有客主到,先记下死者姓名籍贯生辰八字故去时间以及送达地址等相关信息,收了银子便要先去为死者上路做准备。 为死者净身之后,以朱砂封其头顶、胸背、四肢等七魄三魂以使其阴魂不散,然后起卦,求一上路的良时,通常会两单生意以上方才起程,以求多些晌银,若是时辰不对只招得一人,也要为死者负责不能耽搁太久。赶尸匠们轻车熟路,只拣僻静小路行走,且要绕过养狗的村屯,以免狗叫惊了死魂。算计好行程之后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在天亮之前找到大车店休息。 先将尸体停住,在门外高喊一声“喜神打店,闲人回避”,若是店内有空房,伙计便会先驱净院内的闲杂人等,再跑出来带路。并不是所有的店都收留这些人的,毕竟很多人嫌不吉利。那些收留赶尸人的旅店都有一个显著的标志,店门是黑色的且是向内开启的,店内所有的房间门也是黑色向内开,奇特之处还在于这种门开合之间不会抵到对面的墙上,而是留有尺余空隙,这空隙便是为那些尸体靠墙站立准备的。 湘西直到现在也都忌讳小孩子站在门后,认为那是阴魂所在之处。 待运到目的地,赶尸匠还有一番仪式。先将尸体靠墙停好,然后吩咐丧家备好衣衾棺椁,选子时前后,辟一静室,驱除闲杂人等,赶尸匠给尸体清洗净身,将寿衣帽穿戴齐整入殓,装进寿木,这才允许死者家属继续下一步的悼念和安葬事宜。 赶尸匠这职业要求方向感极强,夜间行路,只靠星辰坐标,又多是走山间荒僻小路,若是迷了路就砸了自己的饭碗,于是在收徒时通常第一个测试便是方向识别,常是让你转上几圈,然后蹲下,立即说出师父手指的方向是东南西北,同时要求徒弟胆大心细身子骨硬朗,这样才能在爬山过坎时如履平地,再有就是在入门学艺之前要在某一种山间角落里藏好一样东西,让你三更半夜一个人上山找回来,目的也是看胆子是不是够大,心够不够细。 徒弟一般要学上三五年,精通“三十六功”后方能独立赶尸,这三十六功分为站立功(让尸体靠墙站立)、行走功(以咒语及绳索控制尸体自如行走)、转弯爬山功(控制尸体改变行走方向或爬山涉水)、定狗功(使路上野狗昏睡不致狂吠)等等,三十六功全部学成还至少要做为助手跟师父亲自走几趟,以熟悉一些常走的道路和掌握具体的赶尸经验,然后才能从短途赶尸开始真正做起赶尸匠的生意。日后学成离了师,要将师父用过的腰符带在身上,以求赶尸生涯中遇到麻烦有师父保佑,并且终生不得在师父的店铺十五里内开店,三年之内要把自己赶尸所得的一半孝敬师父,门风森严丝毫不得逾越。 赶尸做为民国初期的一种神秘文化,常被人披上神教色彩,弄得谈之色变避恐不及,于是真正晓得其中奥妙的人便少之又少,后来有些学者考证说赶尸不过是民国时的走私贩子为了掩人耳目故弄玄虚的伎俩,行夜路、运尸体、念咒语、驱死魂等等手法不过是让普通平姓不敢接近,方便走私毒品和军火罢了。至于是送尸回乡的亲善举止还是偷运盐粮的走私勾当,时至今日也没有人说得清,不过仅从中国伦理道德的上来说,人们还是宁愿相信世上真有一种驱动死魂的力量存在,用来达成返籍入土的美好愿望。
随着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山间公路的大量开辟,交通工具的多样化使得死于他乡的汉人不再重金雇佣赶尸匠来运送尸体了,雇辆汽车几个小时跑出好几百里路,比步行的赶尸要快捷数十倍,更多的客死他乡者就地火化后只将骨灰带回原籍,加上破除迷信的呼声越来越高,当年做过赶尸买卖的的术士们也不敢承认自己曾经做过赶尸匠,否则便会招来抄家批斗之祸,众多的赶尸匠被迫改换门庭,或开店或务农,绝口不提赶尸的事,于是赶尸这一行当似乎一夜之间便销声匿迹了,而有关赶尸的具体功法是神乎其技的民间密技还是子无虚有的信口开河,这其中的奥秘,没有人说得清了。只是那些深藏在人们心中的湘西赶尸人和令人打颤的神秘咒语,不时在后辈人好奇的追问中,在盘坐炕上的老人脸上,淡淡掠过。
刘大东北史学家应该还是老老实实的只写东北的窗户纸、大烟袋和泡酸菜啥的,何必狗揽八滩屎,跑去写什么湘西呢?湘西赶尸,不过是旧社会穷苦人骗点饭钱的假把戏,你还当了真?听二爷我来给你聊聊这假把戏吧!免得你弄不清是咋回事儿,憋出毛病来,哈哈。
过去讲究叶落归根,有人客死他乡了,须将尸首运回来安葬,雇车马价钱高,一般人家出不起,于是,便有耍小聪明者瞅准机会,趁人之危,装神弄鬼,自称能够赶尸,骗死者亲属几两散碎银子。
首先,必须是两个人,一个假称师傅,另一个扮作徒弟,与死者亲属谈妥价钱,问明地址,讨了盘缠,启程。如果是一具尸体,则挖去内脏,填以稻草,减轻重量;若是两具,则卸下手脚头颅,固定在事先扎好的稻草人上;尸体均以当地盛产的朱砂做过防腐处理,再蒙上宽袍大褂。
为了防止尸体腐烂而露馅,赶尸的只在秋冬接活,如果你是在春夏客死他乡了,给多少银子,人家都不接活的。尸体处理好后,单独一具尸体的,由师徒两人轮流钻入大袍子里背着;两具尸体的,则由两人轮流挑着。用稻草木棍扎成的尸身一律做两手前伸平举状,实际上这两只胳膊,就是蒙在大袍子里的扁担,故行走起来,扁担一悠,状若尸身在蹦蹦跳跳。
在前面行走者必须鸣锣,目的有两个:一是吓唬旁人远避,免得近前戳穿假把戏;二是替躲在大袍里背尸不辨东西方向的那个人指引行走方向。至于多走夜路、僻静山路、没有狗的路,其目的,也都是怕假把戏被戳穿了而已。
到了死者家里了怎么办?哈哈,那当然就是又要装神弄鬼了:“待运到目的地,赶尸匠还有一番仪式。先将尸体靠墙停好,然后吩咐丧家备好衣衾棺椁,选子时前后,辟一静室,驱除闲杂人等,赶尸匠给尸体清洗净身,将寿衣帽穿戴齐整入殓,装进寿木,这才允许死者家属继续下一步的悼念和安葬事宜。”之所以要这样,就是要让死者亲属难以发现尸体曾被动过手脚,于是更加信服赶尸匠的神力,逢人就替他们免费广告、拉业务了。
新中国成立后,为什么没了赶尸匠了?一方面是新中国政府提倡破除封建迷信,另一方面,解放军为了剿匪,在山路多设有哨卡盘查,万一遇上戳穿了把戏,岂不要吃不了兜着走?于是,这些“神奇”的大师们便都转行了。
刘大史号称民俗史学家,对于这种早经揭露的披着民俗外衣的鬼把戏竟不知晓,还在这里抱着一些荒诞传说“跳大神”,可见用工不深,着实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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