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身世,是听了山山的叙述后,按那个被我癔想的男人口吻改编,不知道真实与否。反正每个男人都会有个初恋,每个初恋都有被吻肿了的嘴唇。初恋就像春天的虫子,成长的快,死亡得更快,除了嘴唇,还剩下些什么呢?
至于,我用的第三人称“他”,不知道是否就是那个纹在山山肚脐上面的令箭,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也许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闲话说完了,总要说些有用的话。比如,在原本是最后的那个晚上,山山幽幽地说:你送送我吧。
这一句话,听过很多遍。有的时候是在我摆出一排红彤彤的毛老头,或者捏出一颗钻戒的时候,甚至,只动了一下皮带上那个大大的、金色的H,就有女人说:狐狸,你送送我吧。然后,我就送她回家,回她家,或者回我家。
这一次,是送回她家。其实,我们都没有家,特别是在凤凰。每一个家,都是临时的,是酒店,有了男女才成为家。
山山把手插进我臂弯的时候,我明显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为什么。
当进了屋,山山说要冲凉的时候,我知道这是一种仪式。我脱口而出:等我走了,你再冲凉。然后,我就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子,狠狠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装啥装,日。
也许“装”根本就是一件好事。比如男人的前戏,女人喜欢。
我想:我的唇一定比那个他,灵活,灵巧。因为山山开始引导我本就不安分的手,从战栗的、轻抖的乳,到纤细无意思赘肉的腰。忽然,我的手碰到那个脐环,银亮的,即使在夜里也会发出光芒的圆环上。
我顿了一下,想起两个字:令箭。
我狠狠地骂了一句自己:丫胡思乱想什么?令箭那家伙关你什么事?
这一丝的停顿,让整个夜静下来,静得透彻,静得我听到一丝金属的颤音。这个单纯却富有层次的声音,让我如临深渊。
去丫的令箭。这一种啸音在我的胸膛里,差点就要迸发。
令箭,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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