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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红粉&小说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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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小说专栏】 [复制链接]

31
发表于 2013-11-2 16:13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红粉 于 2013-11-2 16:14 编辑

蔡楠:行走在岸上的鱼

  红鲤逃离白洋淀,开始了在岸上的行走。她的背鳍、腹鳍、胸鳍和臀鳍便化为了四足。在炙热的阳光和频繁的风雨中,红鲤细嫩的身子逐渐粗糙,一身赤红演变成青苍,漂亮的鳞片开始脱落,美丽的尾巴也被撕裂成碎片。然而红鲤仍倔强而执著地行走着,离水越来越远。

    其实红鲤何尝不眷恋那清纯澄明的白洋淀水呢?那里曾是她的家园呀!那荷、那莲、那苇、那菱,甚至那叫不上名来的蓊蓊郁郁密密匝匝的水草,都让她充满了无尽的遐想。她和她的父辈母辈、兄弟姐妹在这一方碧水里遨游、嬉戏、生存,实在是一种极大的快乐啊!更何况红鲤是同类中最招喜爱最受羡慕最出类拔萃的宠儿呢!她有着与众不同的赤红的锦鳞,有着一条细长而美丽的尾巴,有着一身潜游仰泳的本领。因此红鲤承受着同类太多的呵护和太多的爱怜。

    如果不是逃避老黑的魔掌,如果不是遇到白鲢,如果不是渔人们不停息地追捕,红鲤也许就平静地在白洋淀里生活了,直到衰老死亡,直到化为白洋淀里一朵小小的浪花。

    厄运开始于那个炎热的夏天。天气干燥久无雨霖,白洋淀水位骤降,红鲤家族居住的明珠淀只剩下了半米深的水。红鲤家族不得不在一天夜里开始向深水里迁移。迁移途中,鲤鱼们遭到了一群黑鱼的袭击。那是一场心惊肉跳的厮杀。黑涛翻腾,白浪迸溅,红波激荡。鲤鱼们伤亡惨重。最后的结局是红鲤被黑鱼族头领老黑猎获,鲤鱼们才得以通行。

    其实老黑早就风闻着垂涎着红鲤的美丽。因此老黑有预谋地安排了这次伏击战。老黑将红鲤俘获到他的洞穴。红鲤身上满布齿痕和伤口,晶莹剔透的眼睛没几天就暗淡了下去。红鲤忍受着、煎熬着,也暗暗地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中午是老黑最为倦怠的时刻。为逃避渔人的捕杀,老黑不敢出洞,常常是吃完夜间觅来的食物后便沉入梦乡。就是中午,红鲤悄悄地挣开老黑粗硬的尾巴和长须的缠绕,轻甩尾鳍,打一个挺儿便钻出了黑鱼洞,浮上了水面。红鲤望见了水一样的天空,望见了鱼一样的鸟儿,望见了树叶一样漂浮的渔船。老黑率领一群黑鱼一路啸叫追逐而来。红鲤急中生智,躲到了一只渔船的尾部。她看到渔船那个头戴雨笠的年轻渔人甩出了一面大大的旋网,旋网在空中生动地画一个圆,便准准地罩住了黑鱼群。

  红鲤扁扁嘴,一个猛子扎入深水,向远处游去。接下来的日子,红鲤开始了对红鲤家族的寻找。寻找一度成为红鲤生命的主题。在寻找中,红鲤的伤口发了炎,加之不易觅食,又饿又痛,终于昏倒在寻找的水道上。

这时,白鲢出现在红鲤的生死线上。白鲢将红鲤拖进了荷花淀。白鲢用嘴吮吸清洗红鲤的伤口,一口一口地喂她食物。红鲤便复苏在白鲢的绵绵柔情里。

荷花淀里多了一对亲密的俪影。红鲤红,白鲢白,藕花映日,荷叶如盖。红鲤和白鲢在无数个白天和夜晚听渔歌互答,看鸥鸟飞旋,享鱼水之欢。白鲢对红鲤说:“天空的鸟自由,也比不过我们呢,它们飞上天空,不知被多少猎枪瞄着呢!”红鲤提醒说:“我们也不自由呀,荷花淀外的渔船一只挨一只,人们各式各样的渔具,都在威胁着我们,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就会成为网中之鱼呢!”

    果然,不幸被红鲤言中。一个午后,白鲢和红鲤出外觅食,兴之所至,便远离了荷花淀。他们穿过了一道又一道苇箔,绕过一条又一条粘网,闪过一支又一支鱼叉,快活地畅游、嬉戏、交欢。他们来到了一个细长而悠邃的港汉间。这时一只嗒嗒作响的渔船开过来,白鲢看见一柄长长的渔竿伸下,一个圆乎乎的铁圈拖着长长的电线冲他们伸来。白鲢用尾巴一扫红鲤,喊了声快跑,便觉一股电流划过,一阵晕眩,就失去了知觉。

    红鲤亲眼目睹了白鲢被电船电翻打捞上去的经过。红鲤扎入青泥中紧贴苇根再不愿动弹。她陷入了绝望和恐惧之中。一个越来越清晰的念头强烈地震撼着她:离开这里,离开水,离开离开离开——

    天黑了,一声炸雷响起,暴风雨来了。红鲤缓慢地浮上水面。暴雨如注,水面一片苍茫。红鲤一个又一个地打着挺儿,一个又一个地翻着跟头。突然又一阵更大的雷声,又一道更亮的闪电,红鲤抖尾振鳍昂首收腹,一头冲进了暴风雨,然后逆流而上,鸟一样跨过白洋淀,竟然飞落到了岸上。

    那场暴风雨过去,红鲤便开始了岸上的行走。

    此时红鲤的腹内已经有了白鲢的种子,可悲的是白鲢还不知道,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为了白鲢,她也要在岸上走下去。

    红鲤不相信鱼儿离不开水这句话。她要创造一个鱼儿离水也能活的神话,她要寻找一块能够自由栖息自由生活的陆地。

    那个夏天过后,陆地上出现了一群行走着的鱼。


这类小说,我的评价是个比喻。一个画家不敢画人物肖像,只好去画些鬼怪或龙蟒。仅此而已,若果这也算小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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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发表于 2013-11-2 16:27 |只看该作者
《谁先看见村庄》
黄建国
    她们回来了。她们不久将会看见自己的村庄。几分钟以前,长途汽车的一声停下,她们从窗口扔下大包小包,匆匆挤出车门。汽车重新启动,拖一股白烟,拐过沟岔不见了。一会儿,她们要跨过干涸的沟川,沿着对面那条蜿蜒的小径爬上去,然后,就能看到她们的村庄了。她们从南方赶回来过年,带着一大堆颜色鲜艳的包裹行李。
    她们站在路边四下张望。才五点钟刚过,太阳就已经看不见了,只在西边的沟坡上残留一些余晖。沟川里静得很,雾气弥漫,既朦胧又透明,让人觉得恍若幻影神秘莫测。在将近两年的时间里,这村庄,沟川,羊肠小道,曾经那么执拗地无数次在她们遥远的异乡的梦里出现过。
    她们不急于爬沟。她们需要平息一下心情,定一定神。再说,她们后头还要进行一场比赛,看谁先爬上沟坡,第一个看见村庄。这是她们的约定。
    现在,她们走到了沟川的西边,抬头打量那条像被野风吹得弯弯曲曲的灰布带一样的路。就是它,那么亲切地通向坡顶,通向她们的村庄。
    我不知道为啥一点儿也不激动,她们中的一个说,我想我们应该是激动的呀。你说这是为啥呀,二亚?
    二亚说:你鬼迷心窍!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哩。你想想,为了省路费,咱们去年就没有回来,快两年了啊。我不知道我一走进家门会是啥情景,先叫爷还是先叫妈?
    不叫二亚的姑娘没有应声。她感到领口和袖口那儿有些冷。刚下车的时候,凉风扑面,怪舒服的;现在,这风突然间又凶又硬,冷飕飕的。内衣好像还沾了汗,贴在身上,风灌进来,说不出的难受。她左右拧一拧身子,把脖子往下缩了一大截。
    你看你,二亚说,到家门口了反倒没个形了。
    我冷。她说。
    二亚也感到了冷。她伸出双手去试一试风,又把双手举到面前,翻看自己的手心手背,然后往手心里呵了一口气。
    我不想看见我妈的手裂的口子,二亚说,我妈每年冬天两只手都裂成了锯齿,她整天痛得吸溜吸溜的。
    不叫二亚的姑娘也张开自己的手指看。
    我想哭。二亚说。她佯装成哭的样子,啊呜了一声,但她马上又嘲笑自己说:我这是干吗呀,神经兮兮的。这时候她担心起另外一些问题来。
    咱们寄的钱,家里会不会没收到?
    不会。不叫二亚的姑娘说,咱们回去后翻开本子一笔一笔查对。
    会不会有人认为咱们不干净?
    你真能瞎操心。谁干净不干净在脸上会写着字?
    众人口里有毒哩,硬把白的说成黑的。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她们唱歌。她们的歌声一高一低,在沟川里被凌厉的风撕扯得七零八落,实在不成什么调子。
    呀,二亚说,她突然住了声,我们的脸!
    不叫二亚的姑娘愣着。二亚顿了一下脚:我是说咱们嘴唇上的口红,还有描的眼影!
    不叫二亚的姑娘说:你多漂亮啊。
    二亚说:我给你说正经的呢。我这个样子怕我妈认不出来,说我是个妖怪。她们互相看着。她们以前没想到这会是个问题。她们每天都要化化妆的,包括在拥挤的火车上和颠簸的汽车上。
    一定得擦掉。二亚说。
    她们开始找纸巾。但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和小包,也没有找出一片软一点儿的纸。她们带的纸巾一路上大手大脚地用光了。她们甚至用纸巾擦火车的茶几和汽车的玻璃,还擦了几次鞋,唯独没想到最后会用它来清除嘴上的口红。她们低头四处探望,希望能看见一汪水。但是,没有。沟川是干的。她们盯住自己的衣服,可她们舍不得橘黄色和天蓝色的外套上留下不同颜色的斑迹。她们快要恨死自己了。
    我说,咱们吃了它。二亚说。她们用唾沫把嘴润湿,拿牙齿啃上唇,再啃下唇,让舌头转了一圈儿,又转了一圈儿。她们把唾沫吞下去,又呸呸吐出来,沾在手指上擦拭眼影。
    不叫二亚的姑娘说:呀,咱们的口红不高档,吃下去怕会中毒。
    不管它,二亚说,这个不重要,毒不死人。
    她们擦呀,抹呀,脸上已麻麻的,只是不知道此时脸上的样子。她们互相看也看不清,因为太阳早已熄灭了。她们想着这么一弄她们的脸就很本色了。
    呀,天都黑了,她们说,咱们快爬吧,看谁先看见村庄。
    黑夜像汹涌的黑水淹没了她们。



妓女题材的小说有精品,但这样的作品令人恶心。道理很简单,这是体制内不敢深挖妓女滋生根源的典型倾向。不敢说又不甘寂寞,相当于羞答答想立牌坊却又扭扭捏捏那种人。一个社会现象是怎样产生的有它的存在原因。这篇小说以深恶痛绝的面目却又想矛盾地给予妓女一个定位,作者是如何知道妓女们羞于见人的呢?连个村庄也不敢看一眼,以至于到天黑才赶回家?还一厢情愿地比赛谁先看见村庄 ,这种蹩脚的浪漫想象不是丢人,是他妈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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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发表于 2013-11-2 16:4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红粉 于 2013-11-2 16:43 编辑

刘国芳:风铃

   兵回家探亲时,小琪抱着一个孩子来看他。兵屋里一屋子人,很热闹,小琪进来,把一屋子的热闹熄灭了。
旋即,众人离去。
一屋子只剩下兵和小琪,还有那个抱在小琪手里的孩子。
相对无言。
良久,小琪开口说话了,小琪说:“我对不起你。”
兵无言。
小琪说:“是我母亲逼我嫁给大狗的,他有钱,给了聘礼两万块,我不嫁,母亲跳了两次河。”
兵无言。
小琪说:“我是爱你的,一直爱你,我也知道你喜欢我,你还同意的话,我跟大狗离婚,跟你结婚。”
兵无言。
小琪见兵不说话,出去了。俄顷,小琪走了回来,她怀里除了抱着一个孩子外,还多了一个风铃。
小琪说:“这风铃是你以前送我的,这两年我一直把它挂在门口。”
兵看见风铃,开口了:“你现在来还我风铃,是吗?”
小琪摇头:“我刚才说了,你还同意的话,我跟大狗离婚,跟你结婚。这事,你不要急于回答我,你考虑考虑,同意的话,把风铃挂在你门口,我看见了风铃,会来找你。”
小琪说着,放下风铃走了。
屋里剩下了兵自己。
兵呆着,许久许久。后来,兵拿着风铃,在手里晃动,于是有丁零丁零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小琪住在隔壁,听到风铃声,她跑出来,抬头往他门口看。
但小琪没看到挂在门口挂着风铃。
小琪呆在自家门口,潸然泪下。
兵回部队时,也没把风铃挂在门口,而是把风铃带走了。回部队后,兵把风铃挂在营房门口。是大西北,风大,风铃整天在门口丁零丁零地响。兵没事时,呆呆地看着,在心里说:“小琪,我把风铃挂在门口了,你看到了吗?”
军营里挂一个风铃,起先让兵们觉得好玩。久了,兵们烦了,觉得丁零丁零的声音很吵人,于是让兵拿下。兵拿下来,把风铃放好。但没事时,兵会把风铃拿出来,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坐下来,让风铃在胸前晃动,让风铃丁零丁零地响,还说:“小琪,我把风铃挂在我的心口了,你看到了吗?”
小琪看不到,兵把风铃挂在心口也罢,门口也罢,小琪都看不到。小琪只看得见他的家门口,那儿,没有风铃。
两年后兵退伍了,这回,小琪没来看兵。兵问村里人,说小琪呢,怎么不见了?村里人说小琪不怎么出来了,整天缩在家里。兵问出了什么事?村里人说小琪老公找了一个更年轻的女人,跟小琪离了。
兵沉默起来。
隔天,兵把风铃挂在门口。


    和余秋雨大师一样,和于丹大师一样,刘国芳用他的爱情婚姻家庭观制造出来的小说有一种培养愚昧培养忍耐的小说思维。不说这种思维是不是能害人,只说这种顶着小说语言名号的语言就是传说中的垃圾语?小说语言之美不是他这种人所能领悟和感怀的,可悲的是这类已经落伍于时代至少十年的东西仍能被称为典范,这算不算欺负人?会写汉字的人难道都喜欢这样?挂一个风铃就像做贼一样艰难,真他妈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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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发表于 2013-11-2 16:50 |只看该作者
学习!{:soso_e160:}
支持令箭老师!{:soso_e179:}{:soso_e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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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发表于 2013-11-2 17:08 |只看该作者
富锦 发表于 2013-11-2 16:50
学习!
支持令箭老师!

不要说学习,只能是交流探讨,骂一架也没关系,自己人都不能过于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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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发表于 2013-11-2 18:12 |只看该作者
红粉 发表于 2013-11-2 17:08
不要说学习,只能是交流探讨,骂一架也没关系,自己人都不能过于客气

和老师骂架?这件事还没有仔细想过!{:soso_e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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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发表于 2013-11-2 18:15 |只看该作者
红粉 发表于 2013-11-2 17:08
不要说学习,只能是交流探讨,骂一架也没关系,自己人都不能过于客气

说真的,以前在潇湘时是读着你的小说记住213的玫瑰的{:soso_e179:},这一句确确是真的,不夸张!{:soso_e163:}{:soso_e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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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发表于 2013-11-2 20:21 |只看该作者
红粉 发表于 2013-11-2 16:41
刘国芳:风铃

   兵回家探亲时,小琪抱着一个孩子来看他。兵屋里一屋子人,很热闹,小琪进来,把一屋子的 ...

这个故事我看懂了。
不过不知道这小说发表在什么地方,也不认识这刘作家是什么来头。
我只想附和令箭老师一句:这文章,真特么贱!
都是哑巴吗?都啥年代了,还玩信物之类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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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发表于 2013-11-3 09:51 |只看该作者
喜欢《永远的门》让人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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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发表于 2013-11-3 22:04 |只看该作者


好的经典小说有一个显著特点,那就是它不可复制。以欧亨利的《安琪的礼物》为例,发梳和头发的关联性,金表和表链的关联性,两组四个道具形成了一个绝佳的包袱。这里面,有一个必要的条件,那就是有点钱但没有多余的钱这样一个家庭状态。那么以现在的眼光看,就算你想复制一下这样的创意,你能办得到吗?那两组四个道具,你就找不到当今的摹品。这样的小说实在经典。但有些小说总想从别人的构想里找点自己的东西出来,看过岩井俊二作品《情书》的观众想必很清楚,天国来信,一个不可能的死人会写信来。这与杭州路10号的那封几乎是无厘头的信一样,它能告诉人什么?结论是很明确的,艺术表现的高下是一目了然的。这类出脱正常人思维的搞怪手法不过就是一个庸俗不堪的煽情故事,与小说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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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13-11-3 22:19 |只看该作者
白小易的《客厅里的爆炸》应该说是个深思熟虑的小说,不是那种随手作品,原因就是那种讲道理而不是讲故事的那种演绎手法很深入人心。假话在这世道上盛行,从指鹿为马到亩产十万斤水稻,从叶公好龙到宇宙真理理论,荒谬叙述一千遍就成为科学道理很深奥的道德规范。这样一个小说给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假话为什么会被认同,真话反而会有麻烦。这种道理的荒谬性表现如果不是特指而是泛指,那么阅读的意义会不会减弱?宽泛性一旦变成了特指,那么素材的狭隘性是不是会成为一个坐标指向?可能各有利弊,泛指的不如特指的犀利,特指的不如泛指受众广泛。我个人觉得特指比泛指更有趣味性,这只是个人选择问题,与好坏无关。这个小说的标杆意义就在这里。骂了那么多人,白小易是不能被骂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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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13-11-4 08:05 |只看该作者
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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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发表于 2013-11-4 09:30 |只看该作者
献花一朵,聊表敬意!{:soso_e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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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发表于 2013-11-4 12:35 |只看该作者
每天一顶,自摸二饼{: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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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发表于 2013-11-6 10:37 |只看该作者
我又来学习来了,重新再拜读了一遍粉老师的精炼文字,感觉像回到了大学学堂上课,受益匪浅。粉老师辛苦了,喝杯茶{: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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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发表于 2013-11-6 17:0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令箭 于 2013-11-6 17:17 编辑

                                     虎!虎!虎!




    顺治爷入关,多尔衮铁蹄达达,渑池归顺。
    孔德令在巡抚衙门领到印信走马上任,是为渑池县首任县令。
    但上任第二天晚上,酒气尚未散尽,县衙大门上就被泼了血。师爷摸了摸闻了闻说不是狗血,是大虫子。孔老爷问是老虎?师爷点头。
    孔老爷勃然大怒,即刻呼唤捕快堂前听差。师爷知道老爷闲来喜欢画虎,大门上泼了老虎血,这名明情是要皴一下老爷脸面,是有些可恶。师爷附在老爷耳边说,这渑池民众历来彪悍,但并非蛮人,想来定有原因。
    孔老爷很不满说,老夫绝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
    师爷吩咐捕快私下暗访,但不可声张,若泄露捕快身份,不再续用。捕快们乐得清闲,弓手一嗻退出不提。师爷又叫了门头,吩咐先不用擦洗,就那样放着。门头低眉顺眼诺诺。
    师爷说,年兄先去和春花耍着,我去街上溜达溜达,看两眼究竟再跟你叙谈。
    孔德令一听说,那好吧。家眷仍在原籍没动,只等安稳了差人去取。路上买了一个丫头,已经试过火,风骚迷人。这就直接回后院,搂着温存是正路。
    渑池古街有些年头,酒幌门匾沁着岁月。只可惜过兵之处,门窗灰尘厚了些,并不见熙熙攘攘闲人。偶有骑驴牵马之人也都灰头土脸匆匆而过,诺大街市竟无一语耽搁停留。师爷转来转去,了然无趣。
    前面一包子铺热气蒸腾,师爷拎着一捆干柴近前问,店家,要干柴吗?
    掌柜的锅铲拍打着包子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柴火捆说,撂到后院吧,二十个钱,嫌少你还背着。
    师爷说,不少不少,饶俩包子吃吧。
    掌柜的笑了,说,杨樵夫好几天没来,他要是天天送,只给你十个大子。去撂了柴火来拿包子,利索点。
    师爷穿堂过屋到后院撂了柴火出来,掌柜婆子手心里已经数好了铜子。师爷接过装在褡袋里,看看桌上没有碗盏,直接伸手又接了俩包子。咬一口,香喷喷儿那猪油留在嘴角上。
    掌柜婆子拍着大腿哗就笑了。
    师爷瞪着她看,只管吃包子。
    婆子说,你吃包子咋跟杨樵夫一个熊样呢,哎呀,笑死我了。
    师爷说,杨樵夫啥样?
    婆子说弄不好喂了大虫,好几天不来,也没信儿。
    师爷说,这山林茂密,想来大虫不老少啊。
    婆子不吭声了,顿了一会儿说,我咋看你不像砍柴的,说话酸文假醋。
    师爷吃完包子一抹嘴儿说,我是县衙师爷。
    婆子妈呀一声窜出屋子。
    掌柜的进来屋子,胖脸很紧凑说,老爷贵体亲临小店,担待小人有眼无珠。他身后是掌柜婆子,不敢抬头,只看着足尖。
    师爷微微一笑,手里的铜子放在桌上,说,兵荒马乱的,做点小生意不易,柴火算我送的,只是手上没带闲钱,叨扰俩包子,改天给你计算。
    掌柜的说,哪敢啊,要不给老爷再加二十文,前天刚开张,老爷体谅一下。
    师爷叹口气说,掌柜的不必惊慌,想必前朝小吏过于鱼肉百姓,才这样民不聊生。顺纸爷入关后,宣旨安抚百姓,严责盘剥百姓之徒。本县之内,胆敢作奸犯科者,掌柜的只管与我讲来,我给你当保人。我只问你,咱这地方是不是老虎为患,惊扰了百姓生息?
    掌柜的赶紧说,是啊是啊,杨樵夫怕是给吃了。这街上哪家哪户没有本家亲人被老虎伤的,可没啥用。年年给府衙禀告,一直没人理会。听说前朝师爷私下说大明法典明文不准打虎,他说他也是没法子。
    师爷微微一笑说,明白了,明白了。
    回到县衙,师爷赶赴县令寝所,只听见春花一声一声浪笑。师爷想了想又退回来了。回到书房,师爷铺开宣纸,研磨那功夫已经斟字酌句念叨。研好墨,挑一管中字羊毫,一气呵成成就一篇通告。又看一遍,师爷很满意,只等着押红上墙。
    孔县令看了文告,疑惑说:学弟,咱可是先出公告剃发留辫,圣旨哪能违拗,你我能担起这大不敬罪名?
师爷说,年兄首任县令,百姓不知深浅。德信不立,剃发留辫难,杀是杀不完的。大门上那血,明明是虎血,恍惚间会是人血。在下认为,先打虎后剃发,到时候你离任升迁就等着百姓送万民伞吧。
    听你的,打虎!
    民众一听县太爷领着上山打老虎,群情激奋,人心四通。
    老虎肉下了锅子,老虎皮上了身子,老虎骨进了中药铺子,老虎鞭送进县衙。春花到最后叫了师爷,四爷,我受不了了,你不要让人送拿东西了。师爷嘿嘿笑,说好好好。老虎打完了,剃发留辫公告一贴,都排着队剃发领赏钱。师爷对孔县令说,到底是年兄英明决断啊。孔县令说,哪能掠人之美啊,若不是学弟及时点拨,孔某人哪有如此虚名啊。
    暗访大员了解到孔县令治县有方,密报军机处。军机处奏报顺治爷孝庄太后及摄政王多尔衮。
    不日,钦差大臣快马到渑池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孔德令治理有方,御赏黄马褂一件,御赏五品顶戴花翎,领陕州府尹候补衔并署理渑池县。继续打虎,安抚百姓,昭显皇恩,钦此。
    那以后,康熙爷、雍正爷、乾隆爷、嘉庆爷、道光爷、咸丰爷、同治爷、光绪爷都无一例外要在秋七八月派遣钦差昭告打虎,渑池县衙每到这时候都要隆重找来人民大会,感谢皇恩浩荡,钦差照例要坐在虎皮椅子上饮虎骨酒。
    好久没打老虎了,宣统元年上任的渑池知县百无聊赖。
    他是听说过大老虎这个传统的,但却很不以为然。
    师爷说,该下诏打虎了呀。
    县令说,年兄啊,乱党早已成了气候,打老虎是没用的,购置洋枪那才最威风。哪个刁民不听话,砍了就是,他脖子硬能顶得住我刀快?打什么老虎,简直是穿裤子洗澡脱裤子放屁。
    师爷却摇头:若不打老虎,百姓没安生日子,皇上要赶紧下诏才对啊。
街上疯传老虎又吃人了,这是百十年间都没有的事情,这究竟怎么了?死了人的人家哭哭啼啼,见的人都把一腔子愤怒洒在县衙,但只是大眼瞪小眼,并没有敢说什么。
县衙大门终于被泼了血,师爷摸了摸说是狗血。
    知县一怒之下从腰里掏出手火枪打死了墙角睡着的一个乞丐,吼道:谁不要命了来试试?!!老虎血也不怕!
    门前小贩们赶紧逃窜,远远看着知县大喊大叫,腿肚子打颤,心口窝发疼。
    某一日,一挑夫看见知县脑袋挂在县衙大门上,一看仔细吓得他撂下挑子跑着就喊,县太爷死了,县太爷死了,县太爷死了!太爷死了!县太爷死了!县太爷死了!
    都跑去看热闹,却都不去近前,远远地看。有人哀怨皇上不下诏,有人抱怨知县太霸道,有人不吭声冷笑,有人说知县是老虎咬死的,有人说你放屁,有人说你才放屁,有人说你放狗屁。有人说你放狗臭屁,有人在拉架。
    几年后,一队北伐军路过渑池催要军粮,到了县衙却找不到县长。一问门头才知道,十几年都没县长了,县衙就那么空着。门头指着大门上的血说,你看,那是狗血,不是老虎血。一问谁当家,门头愣愣说,有乱党了,谁敢来干?
    北伐军营长挠挠头,皮靴子在县衙石板上刺刺了好几圈,然后出大门,迳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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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13-11-7 09:57 |只看该作者
红粉 发表于 2013-11-2 16:27
《谁先看见村庄》黄建国      她们回来了。她们不久将会看见自己的村庄。几分钟以前,长途汽车“嘎”的一声 ...

这就是青丝傻妞力挺的银?不咋的嘛。难怪青丝那么欠削。{:soso_e113:}

想当个作者很容易,能当个评论家却很难。如果连作者写的是什么都搞不懂或歪理解,就妄加评论,那就很可笑了。

作者不过只是描写了大多数性工作者的一种心理,怎么就变成了对她们的定位?

尽管现在的社会又回到笑贫不笑娼的社会,但是在城市再大胆的她们,也在心底保留着一份纯真,回到纯朴的山村时,没有几人

会显摆自己获取金钱的来路。这怎么成了浪漫的想象?丢人的不是作者,而是红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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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发表于 2013-11-7 19:02 |只看该作者
偶是来看酱油的 发表于 2013-11-7 09:57
这就是青丝傻妞力挺的银?不咋的嘛。难怪青丝那么欠削。

想当个作者很容易,能当个评论家 ...

不懂小说的请滚开,这儿没你说话的资格,就凭这两句阴阳怪气的话就料定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本事自己去开专栏,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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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表于 2013-11-7 20:04 |只看该作者
令箭 发表于 2013-11-7 19:02
不懂小说的请滚开,这儿没你说话的资格,就凭这两句阴阳怪气的话就料定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本事自己去开 ...

小伙啊,也许,你懂些小说的皮毛,能胡编一些小说。可咋看,你都不是很懂评论哦。

像你那样随意给作者的作品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大加鞭挞,就显得你懂小说了?可笑{:soso_e129:}

你不是喜欢阴阳怪气吗?你不是说过对猫的评论再评论吗?咋地,以你之道还你之身,你就脆弱的受不了了?

那就做个样子滚出视点给翻跟头的猫做个示范呗。{: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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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发表于 2013-11-7 21:16 |只看该作者
偶是来看酱油的 发表于 2013-11-7 20:04
小伙啊,也许,你懂些小说的皮毛,能胡编一些小说。可咋看,你都不是很懂评论哦。

像你那样随意给作者 ...

{:soso_e113:}
倒是小看你了,本以为你会恼怒或直接滚地上哭晕,结果还继续跟帖了,度量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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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发表于 2013-11-7 22:10 |只看该作者
偶是来看酱油的 发表于 2013-11-7 20:04
小伙啊,也许,你懂些小说的皮毛,能胡编一些小说。可咋看,你都不是很懂评论哦。

像你那样随意给作者 ...

{:soso_e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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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发表于 2013-11-8 09:52 |只看该作者
本帖自即日起进入冬眠状态,请不要跟帖,敬请谅解,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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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发表于 2013-11-14 08:52 |只看该作者
看酱油的,你想说人话,可以交流。你不想说人话,赶紧滚。见过傻逼,没见过你这种傻逼。知道你是谁的马甲,给你脸你不要脸,别怪我出言不谦虚。这是我的专栏,我对小说评点会有我的负责态度。想交流,坐下。不想交流,心里总揣着傻逼念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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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发表于 2013-11-14 08:54 |只看该作者
即日起,专栏结束冬眠,正式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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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发表于 2013-11-15 11:5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令箭 于 2013-11-17 16:49 编辑

红嘴鲤鱼

    丫丫小时候就知道,爹只准一天逮两条红嘴鲤鱼。
    那个河滩平摊如席,蹲在家门口吃饭也能看见那片河滩的温顺。丫丫趟着水去远处压高粱穗子,爹在河边鹅卵石上抽烟。等丫丫放好了,爹还要抽一袋烟。丫丫顺原路返回,爹说红嘴鲤鱼怕人。等爹磕了烟锅子,拎起早就盘好的渔网就下水了。顺着丫丫走的水路走,走的差不多了,一撒手抛出渔网,渔网在空中散开啪地落在水中。丫丫这时候总要叫一声,她知道红嘴鲤鱼跑不掉了。
    爹的那个撒网动作,丫丫后来看电视投射标枪,心里默念说就是这个。
    洞房花烛夜,大勇压住她问看上他啥了,丫丫满脸通红却不搭腔,脸扭向一边。她就是看上大勇抛网那姿势和爹一模一样,但就是不说,这是秘密。等大勇来劲儿了,丫丫觉得红嘴鲤鱼附体,小小鱼嘴被大勇弄得更红,娇喘着更不能说了。
    爹收网时候,若是无鱼或一条鱼,就从背兜里再压两穗高粱,然后原路返回登上两袋烟功夫,静悄悄抛出渔网。要是抓住三条鱼四条鱼,丫丫知道爹会捡两条最大的,剩下的全扔进远处深水里。
    河水有时候深一些,丫丫挽起的裤腿总会湿掉。到了爹跟前脱下裤子,晾晒在鹅卵石上,光着屁股跟爹逮鱼。爹说,等你大点,可不敢给人看你光屁股。丫丫说为啥。爹说,你的红嘴鲤鱼只给能看的人看,别人不能看。丫丫说红嘴鲤鱼在哪儿。爹说大了你就知道了。
    抓了鱼,爹回家吃饭,丫丫拎着红嘴鲤鱼上街市。在河滩,丫丫薅两根芨芨草或汪汪狗扭成草绳穿了鱼鳃。爹没啥交代就直接回家,要是有交代就说两句,丫丫只说两字知道。顺河沿走一个时辰,就看见街市了。
进了街市,丫丫只管走不吆喝,只管拎着两条鱼。走到头还没人吆喝停下,丫丫就呱嗒呱嗒再走一趟街市。那年月,街上生意铺小买卖多,没多余的闲钱吃红嘴鲤鱼。嘴馋了买条小花鲢或鲫鱼就算过年了。家里有月子婆娘催奶的,也大多不敢买红嘴鲤鱼。丫丫知道行情,到最后实在卖不出去,就拎到黄家大院。丫丫知道不敢耽搁时间长,耽搁久了,红嘴鲤鱼就会死掉。死掉了,丫丫会哭。卖不上好价钱,丫丫也觉得对不起红嘴鲤鱼。
黄家是街上大财主,爹说人家屋里元宝个跟高粱米一样多。黄家出来人买鱼,差不多都是衣服光鲜的。给的铜钱也都是锃亮锃亮的。黄家人很挑剔,得等红嘴鲤鱼在木盆里吐泡泡晃晃尾巴才数钱给她。这时候,丫丫也很高兴,觉得红嘴鲤鱼能多活一阵子。
    大雪漫天的日子,鲤鱼也该藏到深水里睡觉了,爹却总能抓到贪食的。丫丫知道爹也怕冷,冻得牙关响,就像丫丫在街市上看热包子的那种肚子叫唤,爹忍了,自个也能忍。妈生了一个弟弟没成,却坐下了病。爹耐住冷抓鱼,就为妈天天必须有的一服汤药。
    丫丫有了婀娜身子,街市上搭腔的人也多了,但买的人还是寥寥。黄家是个落脚地方,丫丫几乎没失望过。走过石板路,黄家人果然叫了她。进了大院,放进木盘,红嘴鲤鱼一甩尾巴梢,丫丫笑了。那人给她数了钱,丫丫去接却被捉住了手。丫丫心里一慌,那人趁势抱住丫丫。丫丫脑子木了不知道咋办,身子被勒紧,一只凉手伸进棉袄摸住了奶头。丫丫大叫一声弯下腰,那人却解开了她裤腰带,凉风钻进裤裆。这时候,那人却松开了她。她身子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后来,丫丫想想可能是东家那记耳光救了她。
    摸她的那人是女厨的男人,临时帮厨。东家给丫丫说了那人身份,说了不能轻饶那话,还给丫丫端上茶水说消气。
    丫丫的脸热哄哄的,可能是急的,也可能是炉里的木炭火太炽热。
    东家拿出一锭银子说,我家教不严,这算是赔偿。
    丫丫抬起头,看东家慈眉善目,心里略略放松了点。
    东家说,你爹是赵老七是吧。
    丫丫点头。
    东家说,你爹脾气犟。他在我船上是个好手。还是我许了你妈嫁给你爹的,就因为大冬天的老祖宗想吃条红嘴鲤鱼,我跟他商量,他翻脸说我不顾他死活。带着你妈竟然不辞而别。你回去给你爹带句话,就说我错了。咱家有药铺,没钱可以赊着,我给账房交代一下,中不中?
    丫丫点头。
    后来,丫丫去黄家大院多了,去药铺多了,对东家有极大好感。她还有一件事也想弄明白,东家银子是不是和高粱米一样多。只是爹哼一声,啥也不说,丫丫也不敢多说什么。
    东家有次问了丫丫有没有婆家,丫丫摇头。
    东家说,两条路你自己看,一个是跟你娘一样嫁个实在人过日子,一个是嫁个殷实人家当小婆,这得你自己拿主意,别人不能说啥。
    丫丫突然说了元宝个高粱米。
    东家一愣,他拉着丫丫手站起身,进了后屋。
    丫丫没慌,她太想看看元宝个堆成山有多好看。
    打开门进了一件黑屋,东家点了火烛。丫丫并没有看到元宝如山一样堆着。东家打开一个箱子,丫丫看到了,都是元宝个。拿手去摸,冰凉却烫手。丫丫直起身子笑了。东家指着几个箱子说都是,想看都打开。丫丫摇头。东家笑了,说,你知道我为啥让你看?丫丫摇头。东家说,你要是愿意,这些银子一般是你的。丫丫很惊讶,突然心慌了。
    丫丫后来想那些事情,总会偷偷一笑,只是可惜东家被过河的兵们打死了。东家很懂礼数,他想让丫丫当姨太太,给他生个儿子。丫丫知道太太生了四个丫头,肚子不争气。丫丫那天想了好久才脱下棉袄钻进被窝。东家趴在她身上弄完却哭了。东家说对不住老七兄弟。丫丫摸着东家头想,这男人老点却心怀情意,给他生几个儿子,也不枉自己的身子了。
    丫丫回家带了几锭银子却不敢让爹知道。爹却一直追问丫丫晚上住在哪儿了。丫丫都想好了,说起来不慌不忙。爹叹口气说,真害怕你让东家祸害了。丫丫说不会,厨房管家对我很好。爹说,你妈就让他祸害过。他家老三丫头就是你娘生的。我那年随船下济南府时间长了点,回来你妈跟我说,我只好带着你娘来了这夜河滩。丫丫那天上一夜没睡着,只等着天一亮拎着红嘴鲤鱼去问个说法。
    凌晨枪炮声想在河滩上,丫丫吓住了。
    爹吆喝她穿好衣服藏起来,他说出去瞅瞅,他却再也没有回来。找爹的时候遇上大勇,他是过河伤兵,他就像被丢掉的包袱一样丢进了丫丫怀里。丫丫教他压高粱撒网,大勇一夜之间成了爹爹模样,撒网那姿势比爹爹还要好看。妈偷偷说你要是中意就住一个屋吧。丫丫点头。
    丫丫取了一个元宝个上街,大勇问咋那么神秘,丫丫说去尿了一泡。到了街市,都说黄家大院出事了。过境的兵说东家通共,拉河滩崩了,就剩东家俩大小姐成了兵头的陪床,小的几个送人了。
丫丫买了红烛红绸急急就走了,大勇追着问也不搭腔。
    丫丫不知道该如何说,只等着大勇上身忘了河滔滚滚。那晚上,大勇想着法折腾,丫丫不敢叫唤,怕妈听见。
    丫丫生下小妮那天,大勇说去弄条鲤鱼。丫丫想睡觉,啥也不想说。后来丫丫想想,可怜大勇一去不见踪影,就像爹爹一样,难道被红嘴鲤鱼吞了?
    丫丫不过一年招赘一个男人,撒网逮鱼那架势比大勇差远了,可总能逮住两条红嘴鲤鱼。丫丫交代扔掉小的,男人答应。伸手捉住鱼放在水里,不像爹和大勇一样使劲扔进远处的水里。丫丫在心里叹气,只等着小妮长大,找个好男人。
    招赘男人和丫丫一个月一次,丫丫只在这一天分开腿让男人进来。男人也不说啥,只管吭哧。有一次,男人说,丫丫,你这地方真像红嘴鲤鱼。丫丫一听就笑了,笑得腿也并住了,浑身擞着笑。男人再也不说啥,拉着丫丫只管干活。后来,丫丫和招赘男人干活很勤奋,肚子却再也没大起来,甚至男人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丫丫也忘记了。
    后来,丫丫拎着渔网在河滩再也逮不住红嘴鲤鱼了,大概都认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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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发表于 2013-11-15 13:22 |只看该作者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soso_e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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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2013-11-16 00:14 |只看该作者
令箭 发表于 2013-11-14 08:52
看酱油的,你想说人话,可以交流。你不想说人话,赶紧滚。见过傻逼,没见过你这种傻逼。知道你是谁的马甲, ...

小红粉,偶就费力和你说点人话呗。

《谁先看见村庄》
黄建国

    她们回来了。她们不久将会看见自己的村庄。几分钟以前,长途汽车的一声停下,她们从窗口扔下大包小包,匆匆挤出车门。汽车重新启动,拖一股白烟,拐过沟岔不见了。一会儿,她们要跨过干涸的沟川,沿着对面那条蜿蜒的小径爬上去,然后,就能看到她们的村庄了。她们从南方赶回来过年,带着一大堆颜色鲜艳的包裹行李。
    她们站在路边四下张望。才五点钟刚过,太阳就已经看不见了,只在西边的沟坡上残留一些余晖。沟川里静得很,雾气弥漫,既朦胧又透明,让人觉得恍若幻影神秘莫测。在将近两年的时间里,这村庄,沟川,羊肠小道,曾经那么执拗地无数次在她们遥远的异乡的梦里出现过。
    她们不急于爬沟。她们需要平息一下心情,定一定神。再说,她们后头还要进行一场比赛,看谁先爬上沟坡,第一个看见村庄。这是她们的约定。
    现在,她们走到了沟川的西边,抬头打量那条像被野风吹得弯弯曲曲的灰布带一样的路。就是它,那么亲切地通向坡顶,通向她们的村庄。
    我不知道为啥一点儿也不激动,她们中的一个说,我想我们应该是激动的呀。你说这是为啥呀,二亚?
    二亚说:你鬼迷心窍!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哩。你想想,为了省路费,咱们去年就没有回来,快两年了啊。我不知道我一走进家门会是啥情景,先叫爷还是先叫妈?
    不叫二亚的姑娘没有应声。她感到领口和袖口那儿有些冷。刚下车的时候,凉风扑面,怪舒服的;现在,这风突然间又凶又硬,冷飕飕的。内衣好像还沾了汗,贴在身上,风灌进来,说不出的难受。她左右拧一拧身子,把脖子往下缩了一大截。
    你看你,二亚说,到家门口了反倒没个形了。
    我冷。她说。
    二亚也感到了冷。她伸出双手去试一试风,又把双手举到面前,翻看自己的手心手背,然后往手心里呵了一口气。
    我不想看见我妈的手裂的口子,二亚说,我妈每年冬天两只手都裂成了锯齿,她整天痛得吸溜吸溜的。
    不叫二亚的姑娘也张开自己的手指看。
    我想哭。二亚说。她佯装成哭的样子,啊呜了一声,但她马上又嘲笑自己说:我这是干吗呀,神经兮兮的。这时候她担心起另外一些问题来。
    咱们寄的钱,家里会不会没收到?
    不会。不叫二亚的姑娘说,咱们回去后翻开本子一笔一笔查对。
    会不会有人认为咱们不干净?
    你真能瞎操心。谁干净不干净在脸上会写着字?
    众人口里有毒哩,硬把白的说成黑的。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她们唱歌。她们的歌声一高一低,在沟川里被凌厉的风撕扯得七零八落,实在不成什么调子。
    呀,二亚说,她突然住了声,我们的脸!
    不叫二亚的姑娘愣着。二亚顿了一下脚:我是说咱们嘴唇上的口红,还有描的眼影!
    不叫二亚的姑娘说:你多漂亮啊。
    二亚说:我给你说正经的呢。我这个样子怕我妈认不出来,说我是个妖怪。她们互相看着。她们以前没想到这会是个问题。她们每天都要化化妆的,包括在拥挤的火车上和颠簸的汽车上。
    一定得擦掉。二亚说。
    她们开始找纸巾。但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和小包,也没有找出一片软一点儿的纸。她们带的纸巾一路上大手大脚地用光了。她们甚至用纸巾擦火车的茶几和汽车的玻璃,还擦了几次鞋,唯独没想到最后会用它来清除嘴上的口红。她们低头四处探望,希望能看见一汪水。但是,没有。沟川是干的。她们盯住自己的衣服,可她们舍不得橘黄色和天蓝色的外套上留下不同颜色的斑迹。她们快要恨死自己了。
    我说,咱们吃了它。二亚说。她们用唾沫把嘴润湿,拿牙齿啃上唇,再啃下唇,让舌头转了一圈儿,又转了一圈儿。她们把唾沫吞下去,又呸呸吐出来,沾在手指上擦拭眼影。
    不叫二亚的姑娘说:呀,咱们的口红不高档,吃下去怕会中毒。
    不管它,二亚说,这个不重要,毒不死人。
    她们擦呀,抹呀,脸上已麻麻的,只是不知道此时脸上的样子。她们互相看也看不清,因为太阳早已熄灭了。她们想着这么一弄她们的脸就很本色了。
    呀,天都黑了,她们说,咱们快爬吧,看谁先看见村庄。
    黑夜像汹涌的黑水淹没了她们。



妓女题材的小说有精品,但这样的作品令人恶心。道理很简单,这是体制内不敢深挖妓女滋生根源的典型倾向。不敢说又不甘寂寞,相当于羞答答想立牌坊却又扭扭捏捏那种人。一个社会现象是怎样产生的有它的存在原因。这篇小说以深恶痛绝的面目却又想矛盾地给予妓女一个定位,作者是如何知道妓女们羞于见人的呢?连个村庄也不敢看一眼,以至于到天黑才赶回家?还一厢情愿地比赛谁先看见村庄 ,这种蹩脚的浪漫想象不是丢人,是他妈真丢人。


以上是所谓的小说”评论家“红粉的小说评论。(下面的黑体字)
偶虽不才,不懂小说。但看了红粉的评论。偶笑了,原来小说评论家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东东啊!

好吧,偶来分析一下这个小说。作者描写的是几个北方某偏远山沟里的,去南方打工的姑娘们回家的故事。作者,对这群姑娘的职业并没有写明。其目的,也许是故弄玄虚的让人去遐想。也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龌龊之人向下流。
而评论家红粉,也许恰好正怀有一个龌龊的心,人嘛,偶就不清楚了。

为何那么说呢?因为,红粉一上来就认定此小说是一部妓女题材的小说。

他的根据也许就是,文中写了:
会不会有人认为咱们不干净?
    你真能瞎操心。谁干净不干净在脸上会写着字?
可他却忽略了后面的会话:(这段话很关键)
众人口里有毒哩,硬把白的说成黑的。
那个害怕的姑娘,不是因为”不干净“而被村里人看不起。而是因为”干净“害怕硬把白的说成是黑的。被家人们误解,冤屈了。

不干净的红粉,也许经过偶的分析后会辩解:我的根据不是这一段,是下面那一段:
二亚顿了一下脚:我是说咱们嘴唇上的口红,还有描的眼影!
    不叫二亚的姑娘说:你多漂亮啊。
    二亚说:我给你说正经的呢。我这个样子怕我妈认不出来,说我是个妖怪。她们互相看着。她们以前没想到这会是个问题。她们每天都要化化妆的,包括在拥挤的火车上和颠簸的汽车上。
    一定得擦掉。二亚说。

只凭姑娘们描眉画眼搽口红了,而且还害怕被父老乡亲看见就能认定她们是妓女?
稍有生活常识的城乡人都知道:在城市里除了从事性工作的姑娘们喜欢那些,还有很多从事推销化妆品,售楼小姐,售车小姐,高档KTV等等正当服务行业的姑娘们也会出于工作的需要,或者是受城市风气的影响,因为爱美之心的缘故等每天都会描眉画眼搽口红。
而不愿意让父老乡亲们看见,因为开头有交代,她们的家乡处于偏远的山沟沟里。而在那些贫瘠的山沟了,纯朴的乡民们还受保守风俗的影响,会对现代的,时尚的审美观接受不了。

因此,从上面第一部分的对话来看,那些姑娘从事的是些正当的职业可能性更大。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令人恶心的不是作品而是”评论家“红粉本人了。

退一万步讲,假定那些姑娘们在城里从事的是性工作。可从哪些描写中看出有深恶痛绝的面目却又想矛盾地给予妓女一个定位?
作者讲述的只是几个山沟沟的姑娘。而从事性工作的女性,不但农村人有,城里人也有。以几个山沟沟里的姑娘行为,就能定性一个职业的群体?偶想作者不会那么狂妄。

”评论家“红粉又说:作者是如何知道妓女们羞于见人的呢?连个村庄也不敢看一眼,以至于到天黑才赶(赶应该是“敢”字的笔误)回家?
可是,作者的描写那段说了那些姑娘们羞于见人了?
作者一开头就交代了:几分钟之前,她们才刚下车, 她们站在路边四下张望。才五点钟刚过,太阳就已经看不见了,只在西边的沟坡上残留一些余晖。
她们要跨过干涸的沟川,沿着对面那条蜿蜒的小径爬上去,然后,就能看到她们的村庄了。(注意,爬上山顶只是看到她们的村庄而已

她们不急于爬沟。并不是说她们羞于见人,而是因为她们需要平息一下心情,定一定神。这个心情,可以用近乡情更怯来形容。再说,她们后头还要进行一场比赛,看谁先爬上沟坡,第一个看见村庄。这是她们的约定。而这个比赛约定,恰好说明她们不但不羞于见人,而是急于回家。因为,天晚了。

从上面可以看到。“评论家”红粉他蹩脚的想象,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不是丢人,是他妈真丢人。

看不懂小说不丢人,可要是看不懂却又自以为是的以自己的意淫,给他人的作品强加些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大加鞭挞甚至是无耻的谩骂。然后自我冒充小说“评论家”,就太让人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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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发表于 2013-11-16 01:38 |只看该作者

护士妹子

偶是来看酱油的 发表于 2013-11-16 00:14
小红粉,偶就费力和你说点人话呗。

《谁先看见村庄》黄建国

红粉妹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soso_e114:}{:soso_e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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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发表于 2013-11-16 01:43 |只看该作者
花语 发表于 2013-11-16 01:38
红粉妹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哪来的妹子?不就鸡毛令箭一个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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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发表于 2013-11-16 08:28 |只看该作者
只要你是来探讨,那就很好
不管你说得多么变态,只要你说,就欢迎
写这个就是为了争鸣,你可以有不同意见,但请你出示证据
若无证据,只是乱贴标签,那就早点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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