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老鱼再也没想到,一个在他阳具上踢一脚的妓女,给他指明了发财的方向,给了他一条发财路。妓女放下衣服,坐在板凳上老鱼媳妇聊天。她一抬眼便看见满院子的死鱼:哇,这么多鱼啊,老鱼钓的哈,怎么不去卖了。老鱼媳妇没好气:老鱼就这点本事,这鱼哪里值钱啊,大街满地都是,一文钱要买十几条,还得是去了鱼鳞,扒了下水,还不够工夫钱。妓女笑笑:那倒也是,不如找个缸把鱼腌了,冬天当零食吃。妓女忽然又看见那些白花花的鱼鳔,便掩了鼻子:这鱼鳔腥得很,放在家招苍蝇啊。嫂子把他们集中起来,莫非派什么用场?老鱼媳妇便有些脸红。于是,把关于鱼鳔的用处如此这般跟妓女说了。妓女对老鱼媳妇的想法佩服极了,临走还讨了几个去。
妓女一走,老鱼便问媳妇:她拿走几个鱼鳔干什么?媳妇正忙着奶幼薇,没好气地说:用啊。老鱼便明白了。老鱼毕竟是读书人出生,忽然大叫一声:有了。幼薇给他一吓,呜啦啦地哭起来。老鱼媳妇恼火了,便要找扫帚打他。(顺便说一下,老婆就是簸箕和扫帚。这话不是我说的,如果是我说的,我就会被老婆用扫帚打死了。但我老婆一定看古书,天下千千万万的老婆也都看过古书,远的不说,就说孙光宪在其笔记小说《北梦琐言》中有这么一句:为李亿补阙执箕帚。这句话极好解释,我们先不管李亿先生把谁“补阙执箕帚”,这“箕帚”二字借代妻妾是不容否认的。大约孙光宪先生对老婆用扫帚打人也深有体会。)
今天的老鱼仿佛有些不对劲,不仅不怕她,反而迎着她,一把扯过幼薇,扔到摇窝里。然后把媳妇按倒在床上。媳妇蒙了:你作死啊你!看老娘不收拾你。
可老鱼根本就不是想作死,他只想高兴一下,坏一下。而且是"坏"自己的老婆,当然不会作死.他不给媳妇喘息的机会,伸手便扯她的衣服,三下五除二便扒光了她。老鱼媳妇开始还反抗来着,声言要把老鱼打扁扯圆。可老鱼并没有被媳妇的威压吓着,攻势不减反增。老鱼媳妇最终还是被俘虏了,老鱼也没有优待俘虏,但老鱼媳妇还是投敌叛变了。她一边享受老鱼的凶猛,一边开始迎合老鱼的动作,竟然忘记了自己刚刚说要杀了老鱼。这一点在老鱼以后的生活中很重要,最终他气喘吁吁地停下动作之后,看见依旧媚态丛生的样子,总结出一句名言:女人不仅是母老虎,还是纸老虎。
老鱼翻身下马之后,老鱼媳妇依旧抱着他,希望他能重振雄风。可老鱼又不是机器,没办法一按开关,立即启动。但老鱼和媳妇说了一句让媳妇五体投地的话:不如咱拾掇点鱼鳔,卖给妓女吧。老鱼媳妇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这死鬼还真有点子。可是她迟疑了一下:她们要什么样的呢?老鱼“嗤”了一声:头发长见识短。妓女刚才不是说了,什么样的没见过?媳妇“叭”地在老鱼老脸上亲了一口:死鬼,还真能想得出。
于是,俩人从白天一直商议到夜里,最后决定:老鱼去捕鱼,媳妇负责宰杀,然后洗衣服的时候顺便把鱼鳔清理出来,晾干,分出大中小型号。老鱼收衣服的时候,再拿了去平康里卖。
平康里的妓院海了去了,老鱼发明的鱼鳔避孕套一经发售便深得妓女和妓院老鸨的喜爱。妓女们从此再也不担心怀孕,老鸨也不用去买堕胎药了。这一项伟大的发明,其实具有深远的意义,本来应当与四大发明一起得到社会的承认。可惜,咱老祖宗被毒害得太深了,总是认为这床上的事情不宜被推广。所以,一过了唐朝,这个伟大的发明又没落了。
新产品开始总不容易被人接受,老鱼便印了各种广告,趁着天黑四处张贴。有的贴在妓院的大门上,有的贴在府院大红柱子上,有的贴在草房的窗棂子上,甚至还有的贴在了城门上。老鱼还特别注意了广告的色彩,红的、绿的、紫的,黄的。一夜之间长安城,仿佛被妆点的五颜六色,异常壮观。于是,长安城里都知道老鱼卖避孕套,专治早孕,且超薄丝滑,并能治早泄,增强快感,延长时间,居家旅行之必备。落款下的地址为:平康里老鱼作坊。
当然,长安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大部分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哪里肯信。再说这满城贴的花花绿绿也不是个事情。管环卫的大妈更是气愤的不得了。后来,老鱼也精明了,不再贴小广告,省得管环卫的大妈吵上门来。他特地制作了一些精品鱼鳔,送到各大官人的府中,请官老爷免费试用。但,豪门深似海,好多大户人家,他都进不去,送的那些鱼鳔往往都被看更的贪污了。于是,他又找来轻薄的竹片,写了广告内容揣在袖子里,看见马车、轿子便凑过去,就往人家的窗子上,轿杠上插。如果那个时候你在长安城,你就会看见这样一个穿粗布衣服长的还算俊秀的男子揣了很多竹片,见到马车、轿子就飞奔过去,送一张竹子名片外加一个赠品鱼鳔。
一来二去,老鱼这就要发了。要是所有长安人都去买老鱼的避孕套,老鱼得赚死,没多久就会成为爆发户,最后可能连皇帝也比不上他。这就叫做富可敌国。可见,把握机遇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老鱼把握了机会,发明了鱼鳔避孕套,就让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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