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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原创小说连载】我只要你,我不要“爱情”!(大结局)
楼主: 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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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连载】我只要你,我不要“爱情”!(大结局)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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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8 19:24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一章 重复的日子


在向王总陈述了关于“多方地主“项目的利弊后,王总听从了我的意见,放弃了那块地,并把东二环的项目做为公司今年的工作重点。

在长安俱乐部吃饭的时候,王总说最近他要和一些“关系”出去“走走”,让我把正在进行的项目抓好,在他走之前,把资金计划报给他。

“正好我也得去那边待些日子”王总向我挤挤眼,流露出不得已而为之的些许情绪,言下之意虽然种公家地不如耕自留地有积极性,毕竟公粮多少得交。

季平曾经说过,如果套用经济学原理,用精液来衡量婚姻状况的话,夫妻之间统统属于负债经营,旱情严重;而婚外性属于盈利经营,涝大于旱。
我估计勺子目前的状态当是负资产状态,需要“特殊”保函履约。

吃的差不多了,王总剔着牙,向我透露他岳父给他的一些信息。由于众所周知的奥运成功申办,这个城市的建设步伐大大加快。按照“两轴两带多中心”的新的城市规划布局,我们一起探讨了新的经济形式和城市布局可能带给我们的商机。

“我总,我想东边可以有文章可做”我边倒酒边对王总说。“东三环目前已经初步形成了商业商圈和商务商圈,其辐射应该能达到四环和五环,我想,按我们的实力操不了三环到四环的盘。但四环外大可以有些想法。”

王总点了点头,说:“恩,你说详细点。”

我沉吟了一下,对他说:“我是这样的考虑的。目前中关村的科技核心、西二环的金融核心,西边的绿色生态带高级住宅核心以及南北几个开发区,盯的人太多,动辄就是大型、巨型项目,太打眼了,水太深的地方容易出事。北边的住宅项目做的滥了,也没有空间。南边提速缓慢,而东部发展带刚刚启动,消息没有扩散出去,关注的人还不多。而且几个大型国企很有些搞头,特别是四环边上那几个厂子闲地旧楼比较多,地理位置很好。不仅交通便利,还在CBD商圈辐射内,有牌打的。”

王总频频点头,神情既神秘又兴奋地告诉我:“驭风啊,我会通过关系找一些项目,这次不妨把胆子放大一些。”

“胆子大些?您的意思是。。。。。。”

王总把头探了过来,压低声音说:“很快会有些地产政策出台,也许这明年的地产形式会很微妙。到时候政策与经济俩大杠杆同时作用,你看吧,有钱无地,有地无钱的局面将会让很多“大小”朋友上火的。”

我也向桌子中间伸着头,小声说:“这次洗牌够狠的。上面要动作?”

王总很愉快地说:“是啊。我们要赶上这班车。天上的馅饼要接住,地上的狗屎运也要抓住——都是财!哈哈,做生意还是他妈的‘鸡贼’些好。”

我心领神地笑了,端起杯子和王总碰了一下,愉快的一口喝干。

在第一次的地产浪潮兴起的时候,业内人士冲浪戏潮不亦乐乎,业外之流也抱着投机的心理奋勇跳海企图捞一把,导致这个城市上马了很多不伦不类的项目。毕竟花的不是自家的银子,走走关系,用项目贷款实属平常,甚至很多街道组织也趟了趟水。退潮之后,很多半拉子工程,仅仅结构封顶的工程如鸡肋般点缀在城市之中,一些还不上贷的项目统统抵押给了银行成为不良资产。应了那句话:赚了是自己的,赔了是国家的。我们是国家的主人嘛,主人的学费当然要由国家来买单了。

比如说,王总的第一个项目,就是从一个街道下属的三产手里用1250万买了过来的4700余平米的楼,花费了不到700万进行改扩建和内外装修,增加了电梯,中央空调和综合布线,转手卖给一国字头事业单位,5852平米,近4700万,一年时间一个项目,轻轻松松毛利高达2000多万。
当然,这里自然有其“潜”规则和“隐性”支出,但和收入相比,实在是毛毛雨了。
公司现在正进行的项目就是从一个物业公司——原来的某房管所手里买过来的,运做前景非常可观。

王总走了以后,东二环的项目按计划也顺利展开,日子在忙碌中飞快地过去了。所谓的忙碌,我理解是:你自己没有支配时间的权利。从早到晚,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会议、会晤、商业应酬、交际等等各种事务性活动把日子分割成零零碎碎的日程。

“您好,我是驭风。”
“驭总,我是小庄。扩出设计碰头会定在下午三点公司会议室,请您参加。
    “知道了,谢谢。”

“您好,我是驭风。”
“驭总,晚上聚聚吧?”
“您哪位?”
“我是设备安装公司的老王啊。听不出来了?”
“王总啊,抱歉抱歉,我晚上已经被预定了,改天?”
“好好,驭总,等您电话。”

“您好,我是驭风。”
“小驭啊,我是老刘”
“哟,刘行,您好您好。”
“麻烦你件事。”
“刘行,见外不是?说什么麻烦啊,有事您吩咐。”
“我老家来了几个亲戚,来北京玩,我最近比较忙脱不开身。。。。。。”
“刘行,这点小事您放心,我安排人车全程陪同。。。。。呵呵,不谢不谢,您得空我们得坐坐了。哈哈,回见。”

“您好,我是驭风。”
“驭风,我是分局消防处的。”
“孙哥吧?您好您好。”
“你好。驭风,上次的整改做完了吗?”
“完了完了,正想请您过来验呢,您电话先过来了。孙哥,晚上老地方坐坐。”
    “有什么事儿?”
“这不又准备开个项目吗?跟您这咨询咨询。晚上7点?”
“好。”

“您好,我是驭风。”
“您好,我是‘虹彩’公司,恭喜您,您的手机号被抽中二等奖。。。。。。”
“滚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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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发表于 2012-1-8 19:25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二章  内心的渴望


都市人有跟风的毛病,尤其是在吃的问题上,总是一拨一拨的,天南地北的各种酸甜苦辣此起彼伏。我记得睡了一觉起来,满大街都忽然流行麻辣了,各种餐厅酒楼纷纷的推出麻辣味的“水煮鱼”。由于“三陪”工作的需要,频繁的应酬客人们的“跟风”让我顿顿都得“煮”来“煮”去,麻辣的我苦不堪言,上下都不“爽”,火辣辣的痛楚令我走路都变形了。

人的经验来源于生活真实事件的经历,经过充分感受,升华提炼为感情体验。有一等好事者喜欢将这种体验公布于众,地点不挑。
比如说厕所。

我龇牙咧嘴地较着劲儿,心里反复“问候”着“水煮鱼”以及相关的一切,电话响了。

“您好,我是驭风”
“风哥哥,我想你了。”
“哪——庙的?”
“我是小燕子啊,风哥,都一个礼拜没见你了。”
“我——在——忙。。。。。恩,啊。。。。。”
“风哥哥,你干嘛呢?病了?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
“费你个头啊——嗬。。。。。。我改天去。”
挂了电话,我猛一抬头,看到厕所隔板上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平时一定要少吃辣的!”笔体痛苦有力,入木三分。
呵呵,这倒霉孩子!
我心情好了点了。

几天的忙碌中我常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烦躁,无心工作的情绪搞不清什么时候就把我裹住,将我吞噬。这不是对工作的厌倦,而是对某种“好奇”的捉摸不定的渴望,这种心情压倒一切计划中的日程安排,顽强而又迅猛。
签署了几个文件后,我无奈地用力揉着太阳穴,酸麻的感觉似乎暂时驱散了心中的躁动。我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按下电话键。

“驭总,您找我?”庄秘书走进来,轻声向我询问。

“庄秘书,今天都还有什么安排?”我看着她,问道。

“四点钟召集工程部和材料部在小会议室开会,议题是空调模块机和电梯厂家型号备选;五点在大会议室开全部门的会议,议题是东二环项目的前期工作协调安排;晚上6点半,您在重庆饭店宴请热力公司的客人,晚上八点半,您约了建委副主任在保利喝茶。十一点您应承“格调”装饰公司鲍总在“城市之光”见面。”

我听着庄秘书流水账似的说完,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嘴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
庄秘书在我沉思的时候,为我倒了杯咖啡,关心地说:“驭总,您是不是不舒服?需要变动吗?”

我接过咖啡,抿了几口。说:“小庄,你通知袁经理和赵经理晚上替我宴请热力公司的几个朋友,告诉袁经理,为我编个能说的过去的理由。然后请袁经理自己去保利陪老主任喝茶,把我准备的‘礼品’送去。顺便知会主任我们在东二环的项目,待规划许可下来,请他关照施工证,尽量快。鲍总的约会取消,客气些说,就说。。。。。。算了,我自己打电话吧。”
庄秘书一一重复一遍确认后,带上门出去了。我顿感轻松,点上一根烟,拿起话筒,手指头熟练地拨出一串号码。

“喂?”季平在电话那头发出懒洋洋的声音。

“哥们儿,今天没有打游飞去啊?”我轻松地调侃着。

“你丫请我啊?”季平跟打了一针鸡血似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

“好啊,我请你,还有你那位酸姑娘”

“叫她干嘛啊?影响晚上系列了。”

“哥们儿,我想打听打听毛毛。”顺嘴这句话,我忽然感到彻底松快了。几日来的郁闷和烦躁烟消云散了,难道。。。。。。。季平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跟吃了蜜似的对我讽刺挖苦,然后是提出大快朵颐的吃饭地点。

“不行,绝对不行。”
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季平的请求,丝毫不理会他对我的揶揄和打击,我说:“除了‘水煮鱼’,其他什么都可以----我已经吃废了。”

在北三环边上,有一家上海风味的餐厅叫“韩香鼎”,那里的“响油鳝糊”、年糕炒毛蟹做的比较对我的口味,经过几天麻辣的饱和“轰炸”,微甜清淡的菜肴真是很好的调剂。

我和季平、安在包间里边吃边聊。季平充分暴露着“损友”的德行,明明知道我的目的所在,却张嘴闭嘴跟我谈伊拉克人民的生活问题,要么就和安酸来酸去,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
我知道他这是“抻”我呢。

几杯酒下肚,我实在憋不住了,我对安说:“安妹妹,那个,你同学,叫毛毛的,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安随口答了一句,继续和季平酸。

“妹妹,你和妹夫有的是时间酸,跟我说说毛毛吧”。我恬着脸继续说。

季平偷偷在安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我看到安的眼睛一亮,跟刚按下开关的电筒似的,种种含意的目光“刷”地向我射了过来。

“呦,这不象你啊,驭风。”安以夸张的口气调笑着:“看上我们毛毛啦?”

“嘿嘿,这丫头有点意思。你不会不同意吧?”脸皮厚的好处体现出来了,那就是在有些时候可以不用不好意思。

“我哪管得了风大少爷和毛毛小姐啊,你们都是我惹不起的主儿,只要你们愿意,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只不过……”安把左手托在下巴下面,眼神里闪烁着看好戏的顽皮的光,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嘴边拖着余笑的尾音一字一顿的说;“你-没-戏!哈哈”

“为什么?凭什么?我都还没开始呢,咋就没戏了?”我假装叫屈地说。

安装模做样叹了口气,把右手翻来覆去的在眼睛前面仔细观察着,若有若无的说到:“风,你也有求我的时候?风水轮流转啊。”

“小祖奶奶,你到是说啊。”这小妮子真让我急不得恼不得,我只好哀求着,顺便在桌子底下踹了季平一脚。

“是啊,说啊。”季平疼的咧了一下嘴,赶紧跟大尾巴狼似地说:“看在他情愿再请咱们十顿八顿的份上,跟他实话实说,让他彻底断了念想。”

“好吧。”安正色道:“你是季平的好朋友,我也不应该藏着掖着,毛毛和你不合适。”

“为什么?”我饶有兴趣地问。
通常我决定了的事情,来自外界的打击对我不产生丝毫的影响。有时候,“独”是一种自信,如果我们为了别人的嘴巴活着,那么早晚会湮没在吐沫水里,这种“死“法不是我所愿意的。

“她现在有男朋友了,叫超,是我们学校的活跃分子,很粘毛毛。”安顿了顿:“不过……我很不喜欢超,我觉得他们也长不了。”

“说说,说说那个第三者怎么回事。”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能让我风喜欢的姑娘,身边肯定不乏追求者。但按照从战术上要重视的角度出发,我还是想知道这个“第三者“是怎样一只鸟。

安像看怪物似地盯了我几秒,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有没有搞错,谁是第三者?”

“当然是他了。”我理所当然的说:“我喜欢毛毛,他凭什么搀和进来?他不是第三者谁是?是不是哥们儿?”

季平哈哈地笑了,开心地附和着说没错没错,丫长的就像第三者。说罢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我俩一干而尽。

安被噎的无奈地摇了摇头,竟然一时无话。缓缓情绪,她继续说:“超啊,大男孩一个,他是很喜欢毛毛不错,但是对毛毛的照顾太粗糙了。毛毛这人善良,不爱计较,也不愿意伤了超的心。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活得累。”安皱着眉头继续说着:“再说,看现在的情形,毛毛应该会留校,而超,多半会回家乡。唉,校园恋情而已,毛毛心里也明白。”

“嘿嘿,我就知道那个第三者没什么戏!”我有些眉开眼笑。

“别高兴太早了,风。”安白了我一眼:“你知道吗,毛毛对你印象挺不好的,她活得认真,见不得你的痞气。”

“那好办,目前她还不了解我,等她了解了,不让她见我都不行了,嘿嘿。”我的目的达到了,打着轻巧屁说:“妹妹得自己去抓——不能老指望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哈哈,就算你能排除万难。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我想,你难以逾越。”

“什么?”我满不在乎地随口问道。

“她父母。”这时的安又恢复了开始的调侃,嘻笑的等着我的反应。
  
“我老泰山老岳母怎么了?”我无所谓的反问。

“你呀——!”安无可奈何地嗔怪我,摇了摇头,然后很认真地告诉我:“她爸是军人出身,你知道毛毛有多怕她爸吗?他们家里找给她找好结婚对象了,她说过,她很难在这个事情上自己做主。”

“切,都什么年代了?”我觉得安有些夸张,很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你老爸老妈不同意你和你的平哥哥,你就放弃?不是吧?再说了,我现在不过是刚想和毛毛交朋友,怎么就她爸她妈了?”

“嘿,嘿,”季平不干了:“没指着你能吐出象牙来,但也不能随便杵我们肺管子啊。”

“就是,讨厌。”安笑着,以胜利者的姿态继续说:“风,你也许不能理解,但是,这是事实。话还可以这么说,毛毛觉得身边的男人的魅力,不值得让她和父母反目。”

“我会让她有这种勇气的。”我气定神闲的回答着。

“嘿嘿,你放心,我一定不给你捣乱,但是也不会帮你的。”安总结似的说了一句,调皮的眨了眨眼:“看你的造化了,哈”

这时,安的电话响了,安拿起手机看了看:“哈,是毛毛哦。”然后嗲嗲的接电话:“宝贝,今天玩得愉快吗?”不知道那头说了句什么,安马上就不笑了:“你肚子疼?超呢?”……“他怎么这样啊?”……“那你想吃什么?”……“好的,我一会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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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发表于 2012-1-8 19:26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三章  爱情不爱情的,我不管!


听见是毛毛的电话,我很上心地听安和毛毛说话,根据安的语气变化,似乎毛毛有什么不妥。等安放下电话,我赶紧关心地问:“毛毛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安支吾了一下,含糊地说:“女孩子的事情少打听。”

季平插话说:“是不是毛毛没吃饭?带点什么?”

安说:“毛毛想喝点热的,我得赶紧回去照顾我家宝贝了。”

我问安用不用我陪着去,安随口说到:“女生宿舍,男人免进。”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数落着:“不知道超是怎么想的,啊?人家病了,也不陪着照顾,打两个红烧肉就算了?又不是不知道毛毛从来不爱吃这东西。”
我和季平面面相觑,不知道安的邪火冲谁,正发楞,安已经收拾完走了,没走几步又转身回来冲季平说:“钱。”

季平忙掏出钱包递给安,同时小心翼翼地说:“安,别慌啊,毛毛啥病,严重吗?”

安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以那种有理不饶人,无理不让人的蛮横反问:“不严重就不是病了?我算知道你们男人的臭德行了。”
说罢,走了。

“哪焊哪儿啊这是!”我点上烟说道:“叮当五肆的,还才女呢,一点都不闺秀。”

季平给我的杯子到酒,笑呵呵地打杈:“没事,估计是毛毛的男朋友的惹的。挨不着咱们。”

我有点烦躁,喝了口酒,稍得儿季平:“都是你丫惯的。那个第三者没做好,你媳妇把我们得儿吧一顿。”

“你丫没完了?我说驭风,你丫什么时候心眼儿长小了?”

“去你大爷的,你丫才小心眼儿呢。”我咧嘴一笑,心里却满是对毛毛的担忧。

吃完饭,我问季平有什么打算,季平说随便,只要不回宿舍怎么都成。我想了想,说:“季平,我们去抽烟吧。”我想去安静的地方放松放松,我这毛毛情绪得缓解缓解。

在去烟吧的路上,我和季平随意地聊着。毕业后,我们的生活轨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从亚社会的生活圈子走进了社会,而季平始终在社会大门的入口处徘徊。

我认为,在学校里工作的人,在思想上还是理想主义的延续。虽然谈不上与世隔绝,但理想和现实的相互渗透并不多。留校的季平生活在一个边缘地带:既没有完全脱离校园生活,也没有完全进入社会生活。因而在他身上是书卷气的世故和模糊化的生存。可我却完全社会化了,学会了在社会里生存的技能。这种技能是残忍的,是朴素的生存法则。

比如说关在动物园里的狼和在草原上奔突的狼,有着生存技能的差异。动物园里的狼只是有着天生的狼性,把他放到草原上,它将面临一个适应过程,适应不了就会被淘汰。在这个过程中,首先要学会放低自己,溶入狼群;要学会忍耐,否则就没有猎物可以果腹;要学会自己舔伤口,草原上没有施舍和怜悯;要学会与同类协作同时要高度的自卫警惕性,否则就要品尝种种的不公;要懂得残忍,要善于残忍,因为兔子和牛羊不会在你饿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主动牺牲自己,猎豹和狮子饿疯的时候也不会对你格外开恩。

在老上海的烟吧里,我请季平品尝我的存烟。我从铝筒里取出来雪茄,放到鼻子下面轻轻地嗅着。我喜欢雪茄烟的味道,一丝淡淡的悠闲的味道。不管是和咖啡一起,还是和葡萄酒搭配,雪茄的香味里似乎总是有醉人的、让人冥想那些铁血柔肠的浪漫故事。

我爱上雪茄,是因为看了彼得•梅尔的文章。这位在纽约麦迪逊大街上过够了浮华奢侈的强人,在远离都市喧嚣的乡间小镇普罗旺斯为我们娓娓道来有关享受精致生活的体验,在领略了不同类型的生活后,这个英国老头用重新看待世界的眼光,缓缓诉说着一种怡然自得的心情:“我举起酒杯迎向灯光,端详细小的泡沫由杯底升腾时的私语。不管岁月用了什么手法,都不曾制服这些泡沫。”
我从他的文字里知道,生活的品位不是时尚的标签。
老头用沉着理智的笔调深情地把生活的格调品位描写的引人入胜,趣味盎然。我喜欢他对生活的鉴赏,对细节的欣赏,对心灵手巧的玩赏和对品质的观赏,信奉:“你愈是专心在雪茄身上,雪茄能给你的快乐就愈多,所以,你若没办法空出1小时安安静静地抽雪茄,那就留待稍后再说吧!”

   也许在污浊杂乱的氛围里久了,人更渴望品位、恬静、精致的生活。

这是一个难得的悠闲晚上,没有商务的烦扰,没有应酬的虚伪客套。坐在充满复古怀旧情调的茄吧里,在雪茄的醇厚中,和自己的朋友守侯着,你可以静静的怀念,静静的遐想,或者,静静的享受这份安静。

在不知多久以后,季平轻轻的问我:“怎么,看上那个丫头了?”

我吐出一口烟,把自己的思绪从毛毛身上拉了回来,迎着季平的目光,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说:“一颗子弹打中我胸膛。”

季平下意识地摇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看在眼里,问他:“你丫有什么屁就放,装什么深沉。”

“还是上学的时候好啊。”季平感叹着,手轻轻转动着手里的雪茄,对我说:“原来单纯的时候特想成熟,有事没事的假装成熟,等世故了,又怀念曾经的纯真,那份傻里傻气。”

“不过要是半生不熟就尴尬了。”我说:“我觉得我现在就比较尴尬。”

季平笑了,说:“你什么时候不尴尬了?我还记得当初你苦追小青,你丫也忒牛了。”

季平说的是我大三的时候,我对建筑系的小青有了感觉。那时候人多单纯啊,我溜溜半个多月陪着小青上自习,去图书馆抢座,后来在一次晚自习结束后,当着皎洁的月亮,小青终于温柔地拒绝了我的陪伴。呵呵,随后几天她跟见了鬼似的躲着我——就这么点地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就纳闷了,拒绝就拒绝吧,躲什么躲呢?又没什么纠缠不清的鸟事。
一天中午去食堂排队买饭,本来都是在一个窗口,我又不是成心站她身后,隔着俩人呢。这丫头听见我的声音,扭头看了我一眼,居然跑到好几排那边的窗口重新排队去了。

我靠,哥们就不明白了,依仗着有些脸皮工夫,扯嗓子就问:
“小青同学,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有必要把两件事分好几排吗?”(画外音:一下子安静)

小青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脸红了一把,就像挺白净的瓷娃娃被红墨水泡过一样,让我比较欣赏。但更让我欣赏的是:小青跟我隔着好几排人进行了真诚的对话。
“驭风同学,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吃饭吗?离你太近我没食欲。”(画外音:低声窃笑和议论)

这就是你不对了,没食欲咱们去看啊。胃弱咱们补补,胃虚咱们养养,胃口差咱们换地儿,有火咱们空一顿,无论如何,跟我扯不上吧,小青同学?”(笑声)

“你。。。。。。脸皮太厚了吧,驭风同学?”(提高十个分贝的笑声)

“小青同学,我喜欢你是正常的,你不喜欢我也不能说不正常,这和脸皮厚薄没什么关系。是不是,同学们?”(又提高十个分贝的轰笑声,有起哄的了)

“我怎么那么讨厌你呢,驭风同学?”(又提高十个分贝的开心笑声)

“呵呵,可我还是这么喜欢你,小青同学。”(超过100分贝的掌声)
。。。。。。

我吸了口雪茄,被红酒涂过用火烤过的雪茄抽起来有种特殊的香味,烟在口腔里转了两转吐出去,口齿间有一种甜苦的回味,就像曾经的校园生活。
“不过,我们毕竟还是不合适啊,还没毕业就夭折了。”我说。

“我还以为自己是同学中最幸运的,也是最。。。。。。”

“最绿的,哈哈。你丫是过不去了是怎么着?还想她呐?”

季平白了我一眼,缓缓地说:“有时候,我真搞不清爱是什么玩意儿。就像我对我老婆,哦,现在是前妻了。你说恨吧,又恨不彻底,爱吧,又爱不上劲。你知道,我原来对感情想的很简单,俩人恩恩爱爱吵吵闹闹过日子,有一天老了,我们相互搀扶,能用恬静平淡的目光注视彼此,生活不在波澜,在生命的华彩的余音中安详漫步,就是爱情。”

季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停了会儿,像是在咂摸勃艮涅酒中蕴藏的浪漫法国情调,然后他笑了笑,继续说:“如果说离婚给我一个打击,到不如说让我陷入迷茫和沉沦。我本想在肉体的纠缠中得到心情的释放,在欲望的放纵里忘却,结果却越陷越深。当我从一个陌生的肉体上翻身下来,你知道是什么感觉吗?陌生,对,是陌生。对自己对日子对未来的陌生。有时候,我想从安那里找回自己,可我找回的不过是记忆中的曾经。”

我凝视着雪茄的烟雾在空中由浓转淡,最后消于无形,就像曾经的感情,早晚也会如此。这个世界,人都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利,可是美好并不会共存,就像爱情,于二人之间是排他后的情感共享,而不是博爱式的分享。
然而,生活是作弄人的,人最有精力最有激情的岁月,通常让完美不可及的所谓爱情烧成过眼的云烟。等你枯干了,蹉跎已过,爱情已经把兴趣转向下一拨青春。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所感应似的相互对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去他妈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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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8 19:28 |只看该作者
第十四章  规则和柔情


日子在忙碌中嘁里喀嚓叮当带响的过去了。

由于各种“关系”协调的比较到位,东二环的商务楼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进展的非常顺利。在质检站基础验收过后,全现浇的主体按照工期一点一点地拔高,其他各项工作也按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由于公司的整体战略与公司本体实力结合的很好,既不保守也不冒进,所以,从财务报表看,公司的资金链很“健康”,这实在是令人欣慰的事情。

有一天下午,拿到进度拨款的“长建”建筑工程公司的肖总不由分说,死拉硬拽地一定要和我找地“坐坐”。他是我的朋友线上的关系,所以我挣把了几个回合,半推半就上了他的车。
车在三环路上轻快的行驶,过了安华桥,掉头南拐,然后从主路出去,进了一条街。一会儿,在一个电动门前停下。一个穿着一身黑西服,打扮的像港台片“打仔儿”的青年从门里的小房子向车子走来。肖总从手包里取出张卡片交给他,打仔儿接过来,说:请老板稍等。然后返身进屋了。

“什么地儿啊?”我奇怪地问肖总:“够牛的,还真严。”

肖总扭头冲我神秘地笑了笑,语气里有些得意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比‘天上人间’不差。这都是实名会员制度。”

“哦,不过是一个销金窟罢了”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很快,黑衣青年再次走了过来,将卡片换给肖总,说:谢谢肖老板,让您久等了,您请进吧。”

电动门徐徐地滑开了,肖总一打轮,车进了院子。拐了一个弯儿后,眼前出现一个停车场,停着有二十多辆车,猛一瞧,都不“软儿”。停车场后面是一个六层的楼,从外装饰看不出与别的办公楼有什么不同。进入一楼大堂,华贵奢侈的气息扑面而来,从各种高档的装饰材料,考究的装潢,仿摹的字画以及讲究的摆放物品,大到沙发小到烟灰缸,处处体现了富豪考究的生活元素。
办好手续,肖总在去楼上的电梯里向我做了个简单的介绍。这个俱乐部分嘉宾会员和贵宾会员两个区,二楼是各种洗浴设施,三楼是餐厅,四楼是包房休息,五楼则是贵宾专区了,而六楼,肖总说他也没去过。只是听说有专门的电梯。

“好好蒸蒸,让这儿的扬州师傅给咱松络松络,回头五楼耍耍。”肖总兴致勃勃的说。

原来这里是一个高级的现代青楼,尤其是五层的贵宾,客人可以从房间的电脑里调出所有小姐的资料,花名,照片,三围,可提供的性服务项目,特项专长等,体现了现代科技与人性化良好结合的服务特色。
小姐长的确实很美,但我把自己灌醉了,肖总为我感到惋惜。

天气开始热的时候,王大勺子也兴高采烈的回来了。公司开了几次会,王总很满意工作的进度,适时地拉着我花天酒地了几天,搞的我疲惫不堪。

由于上回王总送了我两盒“大卫杜夫”雪茄,我欠了他两个女人,他一直念念不忘。虽然我找小燕子拉了次皮条还上了一个,可小燕子死活不干了。她说:“风哥,你老板也忒操蛋了,婊子就不是人了?”

我知道小燕子话里的含义,王大勺子有比较明显的性虐待倾向,肉体施虐属于中度级别,心理施虐属于严重级别,尤其是酒后,王大勺子的心理缺陷就全暴露了。他习惯在女人的痛苦、羞辱、哭泣中得到快感,并喜欢欣赏女人在极度凌辱下的行为扭曲。有一次,他喝的大醉,我送他回去。他拉着我继续喝酒,同时强迫一个姘养的女人给她洗脚,并用舌头添干;还有一次,我开着他的600送醉酒的他回家,透过后视镜,看到勺子变态的把一口痰吐进那个女学生的嘴里并强迫她咽下。
尽管如此,勺子的身边还是靓女如云。

社会的染缸让我对一切反常和病态现象麻木不仁,我亲眼目睹了被羞辱的女人无奈可怜的呜咽,也亲耳聆听了她们得到回报后的喜悦的笑声。既然一种“行为”成了商品,买卖双方达成了交易的默契,那么这种两个人的商业行为就成了无情的契约——第三方的正义、道德和良知成为多余。你是基于正义的立场挺身而出海扁施虐的变态男人?还是出于伦理道德对这种反常行为予以谴责和制止?或者因为残存的良知挽救心有企图甘愿受辱的女人?
你什么也做不到,因为这就是商品社会,这就是市场经济,谁也帮不了谁,甚至,谁也安慰不了谁。

我和季平聊过,他说:“源于爱而在两人之间发生的行为错位,应该予以理解;而行为发生者兴奋于与第三方或多方分享行为过程,这只能说明他们病的不轻了,因为严重的心理自卑导致行为反常和错乱。”
我觉得他说的话太晦涩,不就是兽性发作吗?

一天晚上,勺子喝着酒,对我感慨:“操,国外就是好啊,有钱就是大爷,咱他妈的‘美刀’一砸,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想怎么耍就怎么刷。老子这回可过了瘾了,操,把钱一亮,咱爷们撒尿丫得用嘴接着,哈。”

我忽然想起肖总请我去玩的那个俱乐部,电脑上赫然明码标价:漫游地球:500元, 喝尿:1000元,毒龙:1000元,SM:2000元。。。。。。
我说:“王总,回头让老肖请你去个地方吧,那里你会感兴趣的。”
我大致把俱乐部的情况说了一下,王总兴奋的俩眼放光,命令我一定要搞清楚办理会员证的手续,并对服务项目刨根问底。
这酒没法喝了。

我给老肖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到“夏宫”来。
“肖总,给你个机会,王总今天有时间见见你,你可要珍惜哦。”我暗示他说:“顺便王总想了解那个俱乐部的事情。”
老肖在电话里很明戏地信誓旦旦,保证陪好,玩好,爽好,办好,一定做个“四好”哥们。

因为设备采购,我出去了一些日子,对厂家进行考察。走之前,我去了趟季平的学校,不闲不淡的扯了半天。事实上,我是想去找毛毛,犹豫了犹豫,还是忍住了。老话说“着急吃不了热豆腐”,有时候,甭说热的,冻豆腐也不是着急的事啊。当然,如果能在校园里邂逅,也是一个佳话。
然而,奇迹没有出现。

这是可以理解的,咱老百姓的日子,没那么多匪夷所思的故事,电影看多了的坏处就是希望自己的生活会演绎某些激动人心的浪漫场景。
我也喜欢看电影,可我没工夫看,说实话,我连做梦的工夫都没有。

我正和设计开专业交圈会的时候,电话响了。季平火叨叨地在话筒里嚷嚷:“靠,费老劲了,驭风,哥们可算给你想出个主意。你得好好感谢我,哥们多牛啊。”

我压低嗓子说:“你丫没事吧?什么就牛啊?快说,我这儿正开会呢。”

“长话短说长话短说。我们家安今天过生日。。。。。。”

“她过生日关我屁事,我挂了啊。”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操,你丫听我说完啊,你想不想见毛毛啊?”季平急急忙忙地喊。

毛毛俩字一入我的耳朵,我浑身一激灵,立刻来了兴趣。我对开会的说:抱歉,你们继续。然后我走出会议室,对季平说:“哥们儿,我当然想了,你有什么好折?”

“你听我说,咱们把安的生日办成个PARTY,毛毛是她好朋友,肯定来啊,这样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那你还不赶紧的筹备PARTY?”

“这不跟你商量吗?你说哪里好?”

“靠的勒,我明白了,合着你是借这个幌子,让我掏钱给你媳妇儿办PARTY,是不是?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孙子吗?”我醒过闷儿来了,马上讥得他。

“没办法,这PARTY办不办由你,我无所谓,我跟我媳妇。。。。。。”季平很无赖地在电话里拿着姿态。

“办,办,为了我媳妇毛毛的一生幸福,必须办。你安排吧,回头通知我。”我咬着后槽牙,发狠地说:“毛毛要是没来,咱俩没完。”

可是晚上临时有了个推不开的应酬,我跟季平说,哥们,一定要想办法把战线拉长。
季平说:“我办事你放心”。

终于把官老爷打发走了,我火急火燎地开车往“欲望号街车”酒吧赶,一路上笛声不断,都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心想:“对不住了,面瓜们,哥们一定得赶上这班车。”

冲进盈沸翻天的酒吧,我的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扫了一遍,佳人不在啊。我感到恼火上头,开始踅摸季平。

“毛毛一会就来,接第三者,也就是你的情敌去了。”季平拍了拍我的肩膀,从我的身侧冒了出来,没心没肺地说:“你要坚强啊。”

“操,吓我一跳,你丫从哪里窜出来的?”我扭脸看着他,满不在乎地回道:需要坚强的是第三者!”

“走个肾走个肾”季平一嘴酒气,揽着我的胳膊走向他媳妇儿的PARTY。

来宾都是安的同学、老乡,女孩子居多。大家看到我来,显的有些拘谨。几个明显喝到位的男生,站起来和我握手,一个个走面儿学得蛮像那么回事儿。我随意地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祝了寿星安几句常规的美好的话,端起杯子和大家开始干了起来。

局面的打开是很容易的,只要你融合进环境,几句调侃玩笑的话,很快就会拉近你和大家的距离。我忽然喜欢上这个热烈单纯的气氛,久违的校园生活让我感觉自己仿佛是一条蹦到岸上的鱼,在干渴中被扔近了水塘,舒适感迅速遍及全身。

“驭风,你也不给我礼物?”
看样子,安也没少喝,舌头大着埋怨我:“我要罚你。”

我端起酒杯说我认罚,说着作势要一饮而尽。

“不,这可不行。”安不干,说:“对于酒鬼,喝酒不叫罚,叫,叫奖励。我要罚你,罚你,罚你唱歌。”
安想了想,说出个惩罚我的法子。

“听季老师说,你上学的时候,很会用吉他骗女生,还自己写歌,你要给我们唱你写的歌。大家说好不好?”
被酒精刺激的亢奋的大家随即起哄,开始鼓掌。

“你的季老师对我的评价是污蔑,他完全出于嫉妒。”我笑着回应:“不过,在安同学这个特殊的日子,我很愿意为大家增添些乐趣。”
说着,我捻了个响指,示意服务员过来,请他给我找把吉他。没一会儿,琴拿来了,我坐在平时乐队演奏的地方,调了调弦定音,然后说:“下面,我为大家唱一首以前写的老歌,看到你们年轻阳光的脸,基本上都双双对对了,触景伤情啊。歌的名字叫‘一个人生活’”
我拨弄着弦,走了一段索罗,然后对着麦克唱了起来。

“是谁的身影雕刻在边缘的街头
昏黄的月下喝着孤独的残酒
都市里堆积着市侩的陈垢
又是谁用歌声将世俗的风雨穿透
我爱着是为了和你真实的享受
我离开是不想和你变成爱情的玩偶
寂寞吗寂寞是面对身上你的纹绣
孤独吗孤独是自己裹扎青春的伤口
一个人活着一个人边唱边走
一个人活着一个人回眸挥手

将我的青春流放给不羁的自由
颠覆的传说才是我想的拥有
天堂里塞满了人间苦觅的追求
我活着就不会临摹忧郁河上的忧愁
你爱着就不要搬出爱情的借口
你离开就不要扮演最后的温柔
喜欢吗喜欢是欢逐在西伯利亚的雪后
愿意吗愿意是荡漾在爱琴海上的轻舟
一个人活着一个人迎风泪流
一个人活着一个人醉笑春秋
。。。。。。”

当我唱道“将我的青春流放给不羁的自由“的时候,酒吧的门口出现了毛毛的身影。我是如此的兴奋和激动,甚至都没注意她身边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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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8 19:29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五章 她是我歌声里的光芒


毛毛来了。
她长发披肩,发梢微卷,白色的短裙,白色的运动鞋,穿着蓝紫相间的短上
衣。脸上略施粉黛,背着一个小巧的双肩包,上面还挂了个毛茸茸的小布偶,一
切显得恰到好处,洋溢着校园女生的青春亮丽,活泼可爱。如果不是我喜欢上毛
毛,那么她身边的那个楞头楞脑的、一脸稚气的“第三者”,俩人很可以搭配出校园版的所谓“爱情”形象。
不过第三者似乎有那么一种阴郁的味道,带着几分不请自来的烦躁很让人看着别扭。而且细高的身条看起来跟营养不良似的,估计“文攻武卫”都没戏。
我看着毛毛又兴奋的唱了一遍,我把所有的神都感谢了一遍,心里狂喜:丫
头啊,你可他妈的来了!
安和季平热情地迎了上去,一边说着什么一边不断地把目光投向我,然后相
继落坐。

因为毛毛来了,我唱得更加买力和煽情,很多快忘记的吉他指法花活儿都想
了起来,惹的下面坐着的小姑娘小伙子们大声地喝彩。我发现毛毛也在很用心的
听我唱歌,专注的神情看起来很让我动心。嘿嘿,我心里说,我的姑娘,哥哥我的杀手锏还没使出来呢。

唱完,我放下吉他,快步向快乐的中心走去,微笑着,一副胜算在握的样子。

我坐回了季平身边,季平身边是安,毛毛挨着安底声说着什么,那个“第三
者”百无聊赖的喝着啤酒,和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看得出来,毛毛和“第
三者”正闹不愉快呢,哈哈,闹得越凶越好,一会我得想想办法再添把火,我心
里很小人地暗暗嘀咕。毛毛看到我在看她,礼貌性地用微笑和眼神和我打招呼,
我冲她举了举杯,“第三者”诧异的瞪着我,我无所谓地招呼他:“哥们,喝酒。”
“第三者”从鼻子里哼了个响声出来,算是回应。
奶奶的,人不大还学会吃醋了!居然用鼻孔出声,也不知道谁惯的。

这时候毛毛注意到了其中的微妙,有些不高兴的白了“第三者”一眼,一边
冲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意思是得罪了。我满不在乎的冲她挥了挥手。这就是男
人成熟和不成熟的表现,若你能沉得住气,笑到最后的才可能是你。而且,说实
在的, “第三者” 的如此做作和表现实在令我沮丧——看来结局已经注定了。
这小子要和我斗,还是忒嫩点了,让我都有点同情他了。      毛毛和安愉快的小声嘀咕着什么,毛毛不时看着我的眼神都是温暖的,当然,
这是我的感觉。而“第三者”成为今晚的敏感先生,有点坐不住了,他开始催促
毛毛离开。而毛毛呢,明显是不愿意的。安更不愿意,她对“第三者”说:“要
走你自己走好了,毛毛要留下。”     “第三者”有些恼怒地起身要走,毛毛忙死命的拽住他,我听见毛毛低声低声求着第三者:“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第三者”犹豫了下,脸色阴沉地又勉强坐了下来。
颓然间,大家的好心情都变得淡然了许多,不过那心情最不好的,应该是“第三者”,只见他无聊的抖动着双腿,紧锁双眉。
我有些好笑,只是心里有点心疼我的毛毛:妈的,让我媳妇如此受委屈!      桌子另一端的一个小伙子端了杯酒过来敬我:“大哥的歌唱得真棒,再给我
们来一首,怎么样?”说着,大家也跟着起哄。

我陪他碰了碰杯,嘴里客套着,继而念头一转,有了个主意,嘿嘿,我想我得让这“火”烧得更热烈点!我一仰头,把杯里的酒喝了。然后跳上舞台,抓
过麦克风说道:“同学们,我离开校园有些日子了,今天借安的生日,让我好象
又做了回学生,谢谢大家啊。下面这首歌,我想送给一个对于我来说很特别的女
孩,出于种种原因考虑,我就不公布她的名字了。”
顿了一下,我补充道:“顺便说一下,歌是我自己写的,叫‘爱的路上没有
风雨’”我说话的同时,仔细的盯着毛毛表情的变化,她先是若无其事,当我说
到女孩时她有些好奇,于是她也看我,当她发现我一直在盯着她的那副样子,她
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好意思的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季平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哥们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他借势起着哄,
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和毛毛身上,于是很多不明真相的同学就抱着看好戏
的心态更加来劲的起哄,我明显的感觉到“第三者”的怒气在成几何倍数的增长。
呵呵,小子,生气是没用的,毛毛是我的!我心里说着,然后开始唱了:  前世的回眸里的寻觅 来生的轮回里的相依 红尘中的滚滚岁月
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眼泪成了诗句 心没有距离 爱的路上
快乐是我们的默契  即使忧伤的云模糊了眼睛 也会变成目光里的雨季 尽情滋润吧 滋润我们心里的花期  即使离别无奈了日子 只会抻长思念的情绪 不想错过花期 甜蜜是我们的回忆   我们不想感动世界 我们只想陶醉自己 爱的路上没有风雨 你就是我的唯一
我们不要爱情, 啊…… 我们只要彼此珍惜 爱的路上没有风雨
我的心里只有你
爱的路上没有风雨
我的心里只有你
。。。。。。
     唱的过程中,我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毛毛,到了这份上,是个傻子也明白
了。其实我这也是棋下险着,如果这样了,毛毛还不给我半点机会,从此我也就
歇了我的念头,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人家姑娘觉得我是个无赖吧。如果从今往后,
毛毛对我并不反感,那就说明有戏啦,哈哈,哥哥我就可以大胆的往前走啦。      一曲唱毕,自然得到许多掌声和口哨,我春风得意的回到原来的位子,“第三者”的眼珠子都要冒出火来了:“你知道我和毛毛是什么关系吗?”

我吐了口烟,满不在乎地说:“知道。”

他可能没想到我回答得这样快,有些接不了下茬。

毛毛有些着急:“超,别闹了,风是闹着玩呢。”

“你叫他什么?你和他什么关系,怎么叫这么亲热?”“第三者”的脸色变了,气恼地大声嚷嚷,滑稽的很,我实在忍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

“第三者”腾的站了起来,毛毛忙拉着他的手臂说:“我们走吧。”又回头对安说:“对不起,安,我先回学校了。季老师,我走了。”本来她也想向我招呼来着,“第三者”已经扭头离开,她只好冲我点了点头,拿上小包想追出门去。我忙叫住她:“毛毛,有一件事……”她回过头来,询问的看着我。

“你的电话?”

她笑了笑:“问安吧。”
于是,我也笑了,不再阻止她走。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不过很清醒。中间酒吧的老板还特意把我拉到一边非
要和我签约,每天唱三小时,报酬100大元。我心情愉快地笑着说:“赶明儿我
没饭折了,一定来给你打工”。

半夜回到家,我拿出手机,翻开电话本,看到有一名字“毛毛”不禁有些温
暖。我反复念着她的电话号码,直到背得滚瓜烂熟。看看表,十二点多了,她一
定是睡了,于是我给她发了两个字:“晚安”,没想到过了会儿她回复了,也两个
字“好梦”。
哈哈哈哈,我真的一夜好梦,我梦见和毛毛……(以下省略若干个字,以免带坏小朋友)当第二天早上醒来,看着自己湿凉一片的内裤的时候,我自言自语的说:“好家伙,年轻了十岁也不止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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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发表于 2012-1-8 20:31 |只看该作者
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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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发表于 2012-1-8 22:10 |只看该作者
呵呵,才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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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发表于 2012-1-8 22:47 |只看该作者
风总呀风总,怪不得你那肚子大起来了,原来喝酒喝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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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发表于 2012-1-10 23:53 |只看该作者
拜读。
淡泊人生 发表于 2012-1-8 20:31



    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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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发表于 2012-1-10 23:54 |只看该作者
风总呀风总,怪不得你那肚子大起来了,原来喝酒喝的呀
沈盼盼 发表于 2012-1-8 22:47



    嗯。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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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12-1-10 23:57 |只看该作者
第十六章  初见成效

夏天来了。
忙碌的生活因为毛毛的出现而有了新的内容,虽然目前她没有对我表示过什么,可在我的心里她已经挥之不去了。感情就是这样,忽如其来的潮水拍打着感情的堤坝,思念的浪花可以在每一分每一秒盛开。我说不出爱她什么或者那里,但就是想,很想。
季平跟我扯淡说,这个世界每个男人都有一个相对应的女人,反过来也是。如果他们遇见了,会有强大的生物磁场互相吸引直到融合,这就是大家常说的缘分;但在碰面之前,通常会急的四处乱放电,蹉跎青春岁月,直到“千里来相会”后彼此发生强烈的磁共振。
“浪子就是这么回头的。”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尽量忍着时时刻刻给毛毛发短信的冲动,在开始的日子里,短信的内容无
非是早起问候早安,晚上十点来钟道句晚安。当然毛毛并不是每条必回的,不过
没关系,我很有耐心并为此做足了心理准备。后来短信的条数增加到,除了早晚
问安外,还问候三餐情况怎么样。从毛毛不经常的回信息中渐渐我了解到,毛毛
爱吃辣,爱吃蔬菜,爱吃大米,不爱吃肉,不爱口味重的菜,不爱吃馒头和粥。
我认为最大的绩效是,我的问候短信成了毛毛生活中的习惯,以至于如果哪天我
工作忙的忘了,或发晚了,她反而会主动发短信过来,关心地询问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很忙。呵,这就是耐心的效果了。
  有几次,我委婉的约毛毛出来,她却也委婉的拒绝了。我能理解她,所以她
的拒绝我到也并不意外,依然做着我的短信拓展计划,把谈话的内容不断的扩大。
其实我很不爱发短信,我宁愿打电话,可是毛毛是学生,发短信是她和人交流的
方式之一,所以我只好“入乡随俗”进行我的文字短信攻势。时间长了,效果
是也比较显著,我掌握了不少“敌情”。

毛毛放暑假了,她像个来去轻盈的精灵,惹乱我的“春心”然后无动于衷,自得其乐去了,这让我很是烦躁,但暂时也没有办法,只能忍着。

季平的小酸女告诉我,她们要先去长春实习一段时间。工作之余我把每天做什么,干什么,吃什么,时时向她汇报,她也投桃报李,把她的动向一一告诉了我。言语中,我觉得,我在毛毛心目中的地位在不断攀升,而那个“第三者”已经显出颓势来了。

一天,季平给我打电话,说她的安告诉季平实习很辛苦,让他给寄点好吃的去,否则人就真比黄花瘦了。

“对了,驭风,安说你媳妇28号生日。”季平随口告诉我。

我翻开日历一看,今天赫然是28号,我问他:“你家安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好象是上周四,或者周五,忘了。”季平很不在意地说。

我一下子急了“靠,你丫现在才说?”

“咋着,你还想去啊?”

“费话!这多关键啊?我告诉你,我要是没把毛毛泡到手,你得负100%的责任。别怪我戗你媳妇啊,你得把老婆赔给我做老婆。”我发狠地在电话里大叫。

“瞧你那点出息。现在也不晚啊,飞过去不就行了。”季平很不以为然地给我出了个主意。

是啊,我怎么晕了。他的主意不馊,我咧嘴乐了。

“嘿,顺便给我买个往返,备不住我能帮你呢。”季平在电话里厚颜无耻地说:“别忘了,我媳妇和你媳妇可天天在一起。”
在赤裸裸的威胁面前我一下子泄了气:“你是我一人的亲大爷,季平!”

第一声尖叫是安发出来的,酸女在实习的辛苦劳累中猛然见到季平,喜悦兴奋委屈变成某种噪音表达出来——尖锐抽搐的成海豚音了。他俩在半开的门口热烈地拥抱,激情四射,却挡着我什么也看不到。等了一会儿他们还没完没了,我一急踹了季平屁股一脚,他俩一下子冲进房去,门大开了。

我看见我的毛毛正倚着桌子一下一下地梳头,各种光线在她的脸上变换交织,闪着光洁的色泽,毛毛在光影里一悠闲的神态看着安他们浅浅地笑着,当我捧着一束花拎着蛋糕脸色有些气急败坏地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小嘴收成可爱的O型。
这样的效果让我很开心,女人不管性格如何,岁数多大,对于生活中的那种猛然的惊喜她们是期待不够且投以热情的回馈的。

那天晚上我给毛毛过了个热闹丰盛的生日,惹得安酸劲十足。愉快的心情让我说起话来流畅生动,收放自如。考虑到毛毛曾对我的“成见”,我严格把住语言关,按照“五讲四美”的要求在季平一唱一和的配合下,掀起一个又一个快乐的高潮。
席间,毛毛的拘谨打消了很多,还少少的喝了点酒,话也多了。
当季平张罗着再开一瓶的时候,她看着我小声地说让我少喝点酒,那种口气不是命令的,不是走过场似的应景,是一种请求中有着柔柔的关心,语气中是女人特有的暖暖的味道,这让我心里舒服极了。
我答应了。

从吉鹿宫出来,我们沿着南湖大路向人民大街走去。夏日的晚上,凉风习习,白日的热燥被夜隔离了。星星在夜空中点缀着弦月的浪漫,月光如水,一切都说明这是个惬意轻松的良辰。季平和安有意无意地和我们拉开了点距离,看着他们示范式的在前面卿卿我我,呢喃浅笑,毛毛从最初的刻意的和我保留距离变成自然的并肩而行了——虽然没有挽我的胳膊。

反过来,我到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这样一个夜晚,和自己心仪的女孩子走在一起,一呼一吸着毛毛身上的那种女孩子独有的甜香,既贪婪地享受着这种怡人的美妙感觉,同时也要克服心猿意马的愚蠢冲动,中间还有着偶尔与她裸露的手臂轻触的那种过电体验,我竟然像初恋那样无措失语起来。

还是毛毛首先打破了我们之间的静默。她似乎还带着饭局中兴奋的余韵,快乐,轻松,毛毛好奇地问我:“驭风,听安说,她过生日的时候你唱的歌都是你自己写的?”

“是啊,”我回答:“原来上学的时候写的。”

“你是学工科的吧?真没想到呢。”她说。

“原来想学文科的,家里不让。不过当做个爱好也是不错的。怎么样,你觉的我的歌?”

“恩,”毛毛斟酌着,说:“挺好的,歌如其人。”

“是吗?”我饶有兴趣地问毛毛:“你觉的我的人和歌能统一吗?”

毛毛抬头看着我,认真地说:“当然了,你的歌里有种大男孩式的倔强,还有些男人的孤傲,反正挺拽的。”

“呵呵,写‘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是我刚。。。。。。”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说跑题了,赶紧收口,可是来不及了。

果然毛毛紧跟着就问:“刚什么?”

她的目光里有种小女孩的顽皮,仿佛意识到什么,我看着她的眼睛交流了一下,忽然我们一起莞尔相对一笑,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我只好调侃地说:“没错,那时刚被女孩子甩了,心里不舒服就写了。”

女人都对他人的情感故事抱有浓厚的兴趣,毛毛也不例外,从她有些央求的口气和严重期待的目光里,女人的本性完全暴露了。我挑拣着把我和青的校园恋情说了大概,听的毛毛双肩耸动,眉开眼笑。

“后来,她说‘实在受不了你了,你怎么就跟玩不够的孩子似的?女人找男人不是找一起游戏生活的玩伴,那样太不稳定太没有安全感了’,就这样,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失恋了。”最后我说,“那是将毕业的时候,也是我写歌的一个高潮。”

毛毛听了我的故事,幽幽的带点开玩笑的口吻和我打趣:“够坏的你。不过男生好象一失恋就写诗写歌的。”

我不以为然,说:“岂止是男生,男人都是。裴多菲说过,听说你使你的男人很幸福,我希望不至于此。因为他是苦恼的夜莺,而今沉默在幸福里了。苛待他吧,使他因此常常唱出甜美的歌来。”

毛毛听完笑了:“哈,那我以后想听你的歌,就虐待你就行了。”

“欢迎之至”我说,忽然感觉自己怎么有点受虐倾向。

毛毛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语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透过枝杈暗哑的林荫,昏黄的路灯很微弱,我看不见毛毛的脸红成什么样,但我知道她肯定是脸红了。过了一会儿,她有些讪讪的没话找话:“你挺听家里话的,不让你学文你就放弃了?”

我心里偷偷得意地笑了会儿,听她问我,我心里紧了一下,说:“是啊。”

“你父母是不是很严厉?”她有问道。

“我父母都善于讲道理,不过方式不同。我爸爸喜欢用巴掌和皮带,我妈妈喜欢和我谈心。呵呵。”我告诉她。

毛毛显然对我的生活有着主观上想了解的兴趣,我很高兴,因为我想让毛毛最终参与我的生活——这是我的终极目标。

毛毛继续问:“那你父亲没少打你吧?男生都淘呢,现在还打你吗?”

我点了根烟,悠悠地吐出口个烟圈,看着烟融进夜色里,叹口气说:“是啊,小时侯一直不听话,现在想让父亲再管教管教我,都没机会了。父亲已经过逝了。”

毛毛停住脚步,面向我,很真心地说:“对不起,驭风,我不知道。。。。。。”

我冲她笑了笑,说没关系。
她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母亲身体好吗?你要多照顾她。”

我看着毛毛,平静地说:“妈妈也不在了,我父亲去世的第二年。”

毛毛低着头,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似的,又小声地道歉。远处,安冲我们喊:“喂,你俩磨叽什么呢?十点半了,毛毛。”

毛毛抬起头冲安喊:“来啦”,然后回头看着我。我领受着女孩子的同情和不知如何表达安慰的目光,说:“没什么,真的,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我习惯了。走吧,毛毛,你该回去了。”

毛毛伸出手握住我的手,柔软的小手轻轻的紧了紧,什么话都没说,然后我们拉着手向季平和安走去。
告别的时候,毛毛说:“驭风。。。。。。。风哥,谢谢你。”

我摆摆手,看着她没说话。

毛毛走了两步,又转身说:“风哥,有机会给我写首歌好不好?”

“好啊,没问题。”我答应她。
她开心地笑了,然后转身轻盈地从我面前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季平并肩坐在回京的飞机上。透过舷窗,我看着阳光灿烂的天空,看着流云飞舞,舒卷变幻,默默无语。季平捅了捅我的胳膊,说:“看来你是来真的了。”

“恩。”我点点头承认。

“感觉如何?”

我想了想,说:“就像是此刻,虽然我知道在将来的某一个时刻飞机一定会顺利落地,但现在多少有点悬浮的感觉,那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不确切不明朗的心乱。”
季平以过来人的口气说:“这就对了,追求的过程是这样的,你可算情窦大开了。”

回来后,工作骤然忙碌的厉害,有些时候,我忙得一塌糊涂,给毛毛的短信明显少了。毛毛结束实习回家了,她已经习惯了和我的短信交流,并成为她每天的一个生活内容。连续几天没有收到我的“早请示晚汇报”,毛毛似乎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变化,在她的信息中,第一次出现了“想你”这样的字眼。我心里暗自窃喜,不敢怠慢,乘胜追击。

“我也想你。过几天闲了我去看你吧。”
“不要了,我在家里不自由,等开学了,回去见吧。”
“你愿意见我了。”
“再说吧,如果超同意分手的话。”
“我们俩的事情还要第三者同意啊?”
“讨厌,不理你了。”
“那我等你。”
“好的。”
。。。。。。

我头一次如此地讨厌学生有什么破假期,而且还那么老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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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12-1-11 00:15 |只看该作者
排版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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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发表于 2012-1-11 08:42 |只看该作者
哈哈,看来风总有戏了.等着看风总的浪漫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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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发表于 2012-1-13 15:43 |只看该作者
哈哈,看来风总有戏了.等着看风总的浪漫情史
沈盼盼 发表于 2012-1-11 08:42



    谢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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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发表于 2012-1-13 15:44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七章 教训也是管理的一种


公司在东二环的商务楼在主体起到第五层的时候出事了。
由于商务楼距离居民小区很近,在做地基的时候,曾因为施工噪音问题被邻近的居民投诉,后来在管片民警及城管监察的共同协调下,我和居民代表谈判,结果每户支付了300元的“扰民”费,算是告了一段落。随着主体的逐渐拔高,住在一层和二层的密切关注施工进展的居民开始聚头嘀咕上了“这楼一起来挡太阳啊”,随后几天楼上的住户纷纷加入嘀咕,于是新一轮的冲突又爆发了。

开始时是居民派代表要求我们停工,他们的口号是“还我阳光”,尽管我们向居民解释建筑物之间的日照间距是有设计依据的,并出示了相应的规划许可、施工许可,但这对于情绪激动的居民们来说,无济于事,他们坚持认为我们的商务楼侵害了他们的合法权益。居民们有组织地行动起来给报社写信,给相应的监督部门写信打电话。不仅每天安排在家赋闲的老人堵住工地的进出口,让车辆无法通行,还组织年轻人不断地冲击工地,强行要求施工单位停工。
我发现如今的人们心里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邪火,平常压抑克制的不露声色,可一旦有了释放的渠道,就不管不顾地发作。
我就纳闷了,住十层楼以上的比楼下的还义愤填膺,每天每的各种垃圾水瓶子噼里邦啷往下拽,砸的民工在工地上戴着安全帽,无论干什么都一溜小跑,而地面上的小冲突也日渐多了起来。
工地被迫停工了。

意料之外的是:王总开始兴奋了。他每天在单位以近乎歇斯底里的状态口吐白沫地发布动员令,唯恐事情不够热闹,大有打一场全民战争的意思。这得到了施工单位的头的积极响应——总拖着施不了工他们也难受,赵强更是上窜下跳地煽风点火,可圈可点的装孙子样很让王总赏识,结果这小子的那根刚夹了几个月的尾巴又开始往上翘。不过,我没时间理他,为了停工的事情,我是筋疲力尽的和政府的各类诸侯包括媒体设宴打招呼解释,然后再口干舌燥地和居民们据理力争,最后我也泄气了。我想,不把事情搞大,这事是解决不了了。
解决的办法确定了,就等时机了。

晚上,我安排好值班的人员后回家,洗了个澡舒坦地躺在床上和毛毛发短信过过电。我告诉她最近工作比较忙,而且有点不太顺利。毛毛关心地问我要紧不要紧,还让我注意身体,她告诉我十天后她就回京了,这让我感到愉快。我想,等毛毛回来,我该趁热打铁解决那个第三者的问题了。他老横在中间着实让我感到不舒服。我正和毛毛来着电,电话响了,我一看号码是公司的,赶紧回了过去。

“驭总。。。。。。”接电话的是我的秘书,她听见我的声音抽泣着叫了我一声就不说话了,但我能听见她在小声地哭。
我心里想,打起来了?不能啊,就算是动手了,她哭什么啊?我对着电话说:“小庄,你先等会哭,出什么事情了?”

小庄显然沉浸在某种悲愤痛苦的情绪中,对于我的问话毫不理睬,开始放声了。我一听,知道这肯定有故事了。因为女人的哭是有讲究的,一般的委屈,心情难受什么的,很少如此出声。一但女人从“咿。。。。。。”开始,那么接下来就是情绪饱满的“啊。。。。。。。”了,什么时候高潮过了,才进入尾声“呜。。。。。。”,也就是所谓的“一、二、五”标准哭法,中间三四是醒鼻涕了。我哪儿有时间等她高潮啊。
我挂了电话出门开车就往公司跑。

到了公司以后,小庄的“高潮”已过,正鬓发凌乱花容失色地一下一下倒气,旁边几个一起值班的同事在安慰她。小庄看到我进来,禁不住又开始出声。我皱着眉头看了看,对李鹰和王小宣说“你俩到我办公室来”。
然后我开门进去。
李鹰和王小宣随后跟了进来,我看他俩满脸怒容,心里一楞,从口袋里取出我的烟让他们。等他们抽了两口后,我冷静地说:“好了,说吧,出什么事情了?”
李鹰和王小宣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看着我,我也回看着他俩。王小宣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怒冲冲地说:“驭总,那孙子太不是东西了!”
我尽量压住自己的急噪,用平和的语气继续问:“你先告诉我‘那孙子”是谁,然后再告诉我“那孙子”为什么不是东西了。”
李鹰接过话说:“就那个赵强。丫晚上喝多了,欺负小庄。”

    我听了心里的火腾地上来了,我操!居然置我的警告而不顾,酒后散德行了!
妈的,这哏节上就会他妈的裹乱。这些日子“民扰”的问题搞的我肝火大动无处发泄,第三者的问题时不常的想起来也往上顶火,我想我不拿那个孙子撒撒筏,我他妈的成高压锅了。

我正恶狠狠地想着,王小宣怒气中带着哭腔说:“丫凭什么啊?我操,我操!”

李鹰闷声地说:“驭总,小庄和小宣是朋友了,那孙子知道。”

我感到血一阵一阵往上涌,脑袋嗡嗡的,我问:“那孙子呢?”

“在王总办公室呢。他把门锁了。”李鹰说。

“行了,那个,小宣,你先陪小庄回去,这事我处理。”我走过去拍了拍王小宣的肩膀,说。

“不,我今天他妈的非揍丫挺的。”王小宣梗着脖子喊道。

我没理他,把李鹰拉到一边,悄悄地问:“那个,小庄,那什么,那孙子得逞没有?”

我想,如果那孙子要是得手了,我就直接110,等警察的工夫还可以海扁丫一顿。如果没有。。。。。。

李鹰想了想,压低声音说:“好像没有,我们听到小庄喊叫,就冲进您办公室。。。。。。”

“等等”我打断他的话,说:“你说那厮在我的办公室。。。。。。?”

“是啊,我们进来的时候,小庄,小庄上身衣服和裙子在地上。。。。。。”

    “我操!”
     我气的在屋里转了个磨,抄起墙角的棒球棍子冲了出去。

     我一脚踹开王总的办公室门,赵强正斜躺在沙发上喷云吐雾,他看我拎着棍子冲了进来,吓的烟掉到了地上,他慌乱地说:“驭总,驭总,您听我解释。。。。。。”
     我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棍子抡圆了就砸了下去:“你他妈的和棍子解释吧”。
     。。。。。。

     我看着地上被打成猪头似的赵强,把棍子扔了,喘着粗气对旁边还在用脚踢的王小宣说:“行了,差不多了。”

     我掏出手绢擦拭着溅到手背上的血,扭身往外走,结果一回头看见老王、老肖站在门口正发呆地看着我。我纳闷地问:“你们什么时候来了?”

     俩人被我的问话惊醒,忙不迭地说:“驭总,那帮孙子来闹事了,打不打?”

     “打!是孙子就打!”我恶狠狠地说。“集合保安,还有你们的工人,拣最能闹腾的给我爆打——不许出人命啊!”


     一个小时以后,正教训赵强的我接到电话,告诉我警察到了,受伤的送了医院,打架的进了派出所。我一把拎起在地上呻吟哭泣的赵强,严厉地地说:“孙子,你给我听着。你去医院包扎包扎,然后赶到派出所——记住,你这伤是他妈的被居民打的,听到没有?”

“听到了。谢谢驭总。”

    “以后你丫再管不住你的命根子,我他妈的让你丫变成人妖。滚蛋!”

    在冲突中双方互有损伤,当然是居民的几个愣头青伤势比较严重,尤其是那个住11层楼的,显然被特殊照顾了,比别人多缝了十几针。在接受一定的处罚之后,又缴了笔罚款。然后在派出所的重新斡旋下,我和居民代表再次坐到了谈判桌上,经过几个回合的讨价还价,有12家住户得到了少则一千,多至五千的一次性遮阳赔偿 ,在冲突中受伤的也得到了适当的治疗费和误工损失补助,总体开销相当于王大勺子一晚上在俱乐部的风流费用,而施工可以照常进行了,这让王总感到高兴。

不过,对于赵强的事情,王总很不以为然,他认为我小题大做了,言语之中表露出对我的不满。

“不就搞搞女人嘛,还没成,你下手也太重了,甭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侄儿啊。”王大勺子唧唧歪歪地跟我说。

“王总,这要还是不管,以后我们甭练公司了,咱们改开妓院得了!”我说。

    最后,赵强被调到公司下属的一个汽车修理厂当经理去了,他走的时候目光阴鸷地盯着我向我告别。
    我知道丫心里怎么想的。
    爱谁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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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3 15:45 |只看该作者
第十八章 季平的小插曲

民扰风波平息了,施工又开始正常进行。老百姓作为弱势群体,在整个冲突事件中付出了血的代价,得到了一点点的补偿,一切又归于平静。

空闲的时候我通过短信和毛毛说了这件事情,毛毛很天真地说“太不公平了”。我听了一笑而过,但我喜欢她的天真,那种像干净的雪一样的纯洁。只是,这个社会本身的特性就是不公平的,在不公平的社会里寻求公平往往会磕的头破血流,一败涂地。比如说,你有工作是因为你的能力击败了另一个想有工作的人,他失业了,你能为了公平把工作让给他吗?拥有社会财富90%的10%的富人不会因为公平而把财富散发给90%的穷人,我也不会因为公平把毛毛让给第三者。

毛毛回来了,她依然不同意和我见面,原因很简单,还是那个第三者。我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打他一顿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把他打跑了,我估计毛毛也就跑了,而且,毕竟那还是个孩子,说心里话,他也没什么错误。如果非要牵强地找个让我烦他的理由,那就是他不应该喜欢我的毛毛——在我爱上毛毛以后。毛毛也不同意我去找那个第三者谈谈,她认为那样会使事情复杂化并很容易失去控制。
我只好继续和她短信,我想,泡妞真是件麻烦的事情,但我得坚持!

一天晚上,我和老王、老肖几个工程公司的头一起喝酒。这次“民扰”事件几位老总都出了不少力,王大勺子让我代表他请大家吃顿饭,而他又迷上了赌博,每周都要到葡京去经历那种心跳的刺激。

推杯换盏中,大家互相以兄弟相称。酒劲上头,平时想想都脸红的话,此时说起来似乎很顺理成章。想想也够滑稽,一群几十岁的爷们,像十几岁的少年那样表白着哥们义气朋友仗义,每个人都仿佛是江湖上的那种能为朋友身上插满小刀的好汉,说到激动之处,免不了将自己过去的种种牛B的壮举搬出来佐证,一时间,场面热烈极了,恨不得立马有什么事情证明一下才好。

在这种氛围之下,我有些飘飘然,一时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公司的高管,还是某个黑社会组织的堂口老大。
电话响了。
我看了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想想还是接了。

“你好”。

“喂,我是季平啊。”季平在电话里有气无力地说。

这些日子的忙碌,和季平联系少了,猛一接到他的电话,心里感觉异样的温暖,也许这才是真正朋友之间的感觉。即使如此,我依然打着哈哈。

“我靠,你丫还活着?我以为你到温柔乡做鬼去了,哈哈。”

季平一反常态地没有和我打嘴仗,只是有点低沉地说:“驭风,赶紧想办法给我送点钱。”

我一楞,心里琢磨这小子在玩什么夭蛾子,嘴上说道:“没问题,多少?哪里?”

“一万五吧。我在黑桃Q酒吧,老街上”

我感到事情有点蹊跷,冲他嚷嚷:“我操,哥们,你丫出什么事情了?”

旁边的几位听我喊,都停止了争吵,关注地看着我。

“没什么。”季平依然有气无力地说:“喝酒喝冒了,你赶紧送钱过来。”

我心存疑问,但还是答应了:“好吧,我想想办法,你丫那是喝酒呢,还是喝松露呢?”

“你快点,钱不够找老西子凑凑。”季平说,特意加重了‘老西子’三个字的语气。

我猛一下明白了,这小子被“宰”了!

老西子是我们大学时的一个同学,人很鸡贼。有一天我和季平在三食堂打饭,推推搡搡的闹着,季平碰到了老西子的身上,那小子刚打的一份海带红烧肉一下子扣到了身上。那小子当时就翻脸了,急赤白脸地让季平赔他三百块钱,说他身上的行头是刚买的法国鳄鱼恤,大家正吵吵着,季平忽然发现那鳄鱼是朝里咬的,在我们俩的暴力威胁下,老西子承认他的恤是“秀水街”版鳄鱼。
我对着电话说:“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我放下电话,几个被酒精和哥们义气刺激的脑袋发烧的老总纷纷向我打听出了什么事情,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并说了我的推测。大家一下子急了,一起喊道:“我操,忒黑了,找办呢!”

“你的哥们就是我的哥们,欺负到咱们头上拉,走走。”

“驭总,啥也甭说了,我操,咱们砸了丫的黑店。”

到是老肖比较冷静,他建议我们多带人去,同时他要和在刑警队的哥们打个招呼。他说:“万一出什么事儿,咱也得先占理,宰客、非法拘禁是违法的不是?咱们不过是救人心切。”

说完,他还挤挤眼睛。大家哈哈一笑,买单走人。

一会儿,十几辆大小不同的车满载着一百多血气方刚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浩浩荡荡上路了。路上,设备安装公司的老王还打着电话继续调集他的工人,喝的有点高的王总嘴里不停地念叨:“非平了丫挺的不可!”
“就是,递葛者,灭之!”。

一场混乱之后,季平安然地救了出来,那个黑桃Q酒吧也没有多大损失,毕竟敢这么做的都有点“黑”的背景,我们的目的不过是救人而已,“扫黑”的事情还是留着给警方去做吧。

大家散了后,我和季平去了“欲望号街车”酒吧,季平狂灌了两瓶“科罗娜”,抚着“五指煽红”的左脸跟我讲述了这个“仙人跳”的故事。

“爱的孤儿”在网络聊天室邂逅了“今夜不想寂寞”,俩人言来语去,“爱的孤儿”被“不想寂寞”躲闪的暧昧暗示挑逗的欲火中烧,看着视频中笑语嫣然的“今夜不想寂寞”想入非非,以为今夜能有段什么佳话。当那个“不想寂寞”提出见面的时候,“孤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答应了,硬着裆打车就赶到了女孩子所说的“黑桃Q”酒吧。
情到浓时“不想寂寞”点了几杯酒水,然后俩人在烛影中继续调情,当“孤儿”提出换地的时候,“不想寂寞”欣然同意。可没成想结帐的时候帐单上赫然标着一万五千八。“今夜不想寂寞”一笑走了,剩下目瞪口呆的“孤儿”叹了一声“此情无计可消除”。随后季平的抗议被一黑厮一大嘴巴打成了无效,无奈中给我打了电话。

“我操,这是什么世道啊!”季平感慨道,“追求爱情吧,保不齐带绿帽子;找鸡泄火吧,又担心得病;时尚一把一夜情,还得防着仙人跳。”

我乐了,揶揄地说:“瞧你丫色憋的,不会独舞单鞭啊?”

季平不高兴了,说:“你说你丫多没劲!独舞和对练能一样吗?‘五姑娘’真好使,男人还找女人干什么?费神伤心破财的。”

不过,我确实对季平的网络艳事很好奇,我一直以为,网络的虚拟性和现实的真实性是无法统一的。隔着电脑屏幕,与其说是一个女性IP煽情,倒不如说是在和自己想象的女人逗咳嗽。而且,两个陌生人哪有那么多话可说呢?季平告诉我,现在的人们都有一种倾诉的欲望,一种渴望被人重视的欲望。网络是一个平台,它的虚拟性提供了一种安全的交流保护,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爽了换个人再继续,而现实中不可能有这种可根据心情随意调换的说话对象,而且也不可能如网络中那样袒露自己的内心思想。

季平点了根烟,朦胧的灯光下,他那有些浮肿的左脸看起来很令人舒服,比没挨煽之前多了几分丰满的感觉。他继续说:“而由虚拟向现实的转换是因为心情是真实的,你可能因为一个虚拟的IP的言行在现实中真实地生气骂人摔东西,也可能因为虚拟IP的幽默让现实中的自己开怀大笑,从而产生好感。”

“完啦?”我听的一头雾水地问。

“别着急啊。和女人打交道,要像跳伦巴一样,拉进来甩出去,然后再拉进来,等你再甩出去的时候,女人就不用拉自己就进来了。”

“你丫就天天的在网上伦巴?拉进甩出的够热闹的。”我开着玩笑。

季平又要了瓶啤酒,喝了几口,正色地说:“哥们,你可别小看这一进一出,这里面可大有学问的。女人是什么?她们是感情动物,什么是感情?感情就是因心有感而生情啊。所谓心甜情就蜜,心苦情就涩;心烦情会恼,心乱情自迷;心和情是分不开的,心愉情快,心淡情远,心喜情浓,心远情无啊。网络中能下海的女人,多半是心里好奇而情动,心里受用而情热,心里幻想而情近,心里感动而情迁。”

我听着季平讲着他的女人经,心里想着毛毛,对比之下,我想是不是毛毛现在属于“心里好奇而情动”和“心里受用而情近”的阶段呢?看季平又喝光了啤酒,我招了招手,要了瓶12年。
接过老板送来的酒,随意和老板闲扯了几句,我对季平说:“说点关键的,怎么得手?”

季平眯缝着眼睛,似乎在享受着悠然绵长醇和丰盈的威士忌独有的圆润爽滑的口感,然有轻叹了一声:“12年前的春天啊。”

我对苏格兰威士忌不像季平那样有着丰满的小资感情,觉得不如二过头过瘾,也不如喝啤酒那样解气。听他那近乎呻吟的轻叹,我也下意识地抿了一口“十二年前的春天”。
春天太遥远了,远的味道都感觉不太对。

季平睁开眼睛,不紧不慢地说:“得手是双方的共同的需要,我很反对那种男人是情感和肉体骗子的说法,我靠,都是成人了,谁比谁脑袋缺筋啊?挺大的人又不是弱智动不动就挨骗,谁信呐?不说这个了。既然男女都有了那种想进一步接触的意思,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其实,女人和男人都一样,也向往着生活中能有点新鲜的内容,如果彼此双方都不用承担什么责任,又能换一种全新的体验,同时享受着陌生所赋予的身体快感,还有类似犯罪那种的心理刺激,那么一夜情尽人去,也就这样发生了。事情过去了,日子又回归原来的样子,放纵也好,轻松也罢,存在就是合理——即使没有网络,就没有偷欢了吗?不过是借助的手段方式不同而已。网络中不乏偶尔放纵放松自己的女人,就是这样。”

我想了想,问他:“说真的,我就不明白了,放着你身边的酸女你不动,跟正人君子式的,网上乱闹你这过的是什么瘾?”

季平苦笑了一下,说:“驭风,我也整不明白。也许这是一种躲避吧,爱就意味着伤害:不是伤害对方,就是伤害自己。我。。。。。。我有点怕了。”

“害怕婚姻?还是害怕再次受伤?”我问。

“都有吧。哥们。安是个不错的姑娘,她早晚得离开这个城市,俩人一分开难保会。。。。。。我是有点玩不起了。那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所谓爱情,对我来说就是扯淡。既然在可以预见的未来看不到可以久长时的可能,我又何必伤害她也伤害自己呢?”季平索然地说。

我觉的也是,我认为人对爱情的渴望就像信徒在虔诚地祈祷上帝出现一样,何况上帝总是帮助那些不需要帮助的人,爱情也是。不过,我到不在乎最后的结局会怎样,既然俩人彼此爱着,考虑那么多干嘛?轰轰烈烈或者甜甜蜜蜜的爱过一场,比总是心里承载着对最后结局的忧心忡忡而放弃现在要好。
晚上我们没喝多,但都醉了。
心醉比身体醉更难受。

我回到家里翻来覆去地折腾半天,最后去卫生间用手指头扣着嗓子眼连咳带呕地狂吐了会儿,似乎堵在心头的某个重物被挪开了。我喝了点水,重重的摔回床上。

看着窗外的夜色,我想了会儿毛毛,然后我给她发了条短信,我告诉毛毛喝酒了,感觉难受并问了她晚安。我点了根烟,一种强烈的孤独感从心里滋生并很快蔓延,觉得自己就像是落了水又不甘淹死在拼命挣扎,我渴望着能有个让我负重不至沉没的救生圈。。。。。。
电话响了,铃声刺穿了黑夜。

我拿起电话接听,没人说话。我听见话筒里传来轻轻的呼吸,像夏日的晨风拂过,凉爽,清新。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地对着话筒喊道:“毛毛,我爱你。”

话筒里传来几下细微的声响,似乎是她换了个位置,然后我听到了毛毛的说话,柔的像春天的云,和煦的风:“风哥,以后要少喝酒,好吗?”

我开心地笑了,黑暗似乎被幸福的光照亮,我有些忘乎所以口不择言地说:“是,老婆。”

毛毛笑了一声,道了晚安。
我放下电话,很快睡着了,没有梦,只有香甜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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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3 15:46 |只看该作者
第十九章 我拔毛,我快乐

天渐渐的凉了。
我一直以为北京的秋天是最美的,如果没有沙尘暴的话。湛蓝辽远的天空,片片朵朵的白云,纯净安宁如少女眼睛的湖水,各种颜色装裹的山峦野岭,西山的红枫,怀柔的清涧,红螺寺的晚钟,运河的柔波,街道边的花卉,树林里飘荡的落叶,以及秋虫的呢喃、盘旋的鸽群......

就像林语堂老先生在《秋天的况味》一文中所写的:在四时中,我于秋是有偏爱的。秋是代表成熟,对于春天之明媚娇艳,夏日只茂密浓深,都是过来人,不足为奇了,所以其色淡,叶多黄,有古色苍茏之慨,不单以葱翠争荣了。这是我所谓秋的意味。大概我所爱的不是晚秋,是初秋,那时暄气初消,月正圆,蟹正肥,桂花皎洁,也未陷入凛冽萧瑟气态,这是最值得赏乐的。那时的温和,如我烟上的红灰,知识一股熏熟的温香罢了。或如文人已排脱下笔惊人的格调,而渐趋纯熟练达,宏毅坚实,其文读来有深长意味,这就是庄子所谓‘正得秋而万宝成’结实的意义,在人生上最享乐的就是这一类的事。

秋天也是催化恋人感情快速成熟的季节,无论是在明朗的白天,还是清爽的晚上,被秋感染的心情愉快的恋人更多的是享受彼此的温存,忘却了争吵。

秋天是享受的季节。
然而,我却不能享受这秋的一切。一方面,为了要在冬施前完成主体,施工在紧张的抢工期;一方面,进入秋天各种节日开始多了起来,作为“老三陪”,应酬量开始加剧;更重要的是,那个该死的第三者还没有离开毛毛,也没有离开北京。我不知道毛毛是怎么处理的,她坚持不和我见面——除非那个超的问题解决了。
这让我想起来就烦!
不过让我高兴的是,我可以和毛毛直接通电话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中秋的晚上,我宴请质检站的几位,为大楼封顶后的主体验收做做铺垫——与其事到临头去拜佛,不如早点做工作,因为那一刀是免不了的,主动伸脖子过去效果更好,也显的会来事。

随着建筑市场的规范和廉正建设的逐步进展,有些桌子底下的个人利益必然受到影响,毕竟不像以前了,大家客客气气之中依然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不过多了分谨慎讳避,少了点肆无忌惮。席间,老张喝多了,听说他明年要下了,心里多少有了些即将没权的落寞。
喝多了的老张一贯做法就是往黄路子上引。

“兄弟,你听哥哥我跟你说啊,”老张喷着酒气开始了。“一天蚊子跟螳螂去偷看一女的洗澡,蚊子很自豪的说:看,十年前我在她胸前叮了两口,现在肿的这么大了;螳螂不服气的说,那有什么,我十年前在她两腿间劈了一刀,至今还每个月都在流血…… ”

大家应酬地笑了几声,然后举杯。我知道在座的除了老张外,大家的心思都不在这里。
可老张还是没完没了,他又说:“我再给你们讲个,你们听着啊。一只大象问骆驼:‘你的咪咪怎么长在背上?’骆驼说:‘死远点,我不和鸡鸡长在脸上的东西讲话!’蛇在旁边听了大象和骆驼的对话后一阵狂笑。大象扭头对蛇说:‘笑屁!你的脸长在鸡鸡上的,没资格!’”

老张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林站脸色沉了一下,看饭局差不多了,就打了个哈哈,说:“好啦,今儿过节,咱们早点散,谢谢驭总款待啊,放心,你的事我们心里有数,啊。哈哈。”

我赶忙对林站说:“瞧林哥说的,一客气就远了不是?早散也好,几位哥哥也得回去照应照应我嫂子们。我车里有几盒月饼什么的,是个意思,算兄弟的一份心意。”

大家嘴里客套着,纷纷起身。

这时老张不干了:“怎么着兄弟?看老哥明年下来了,这就开始了?”

我赶紧安抚这老东西:“瞧,我张哥挑兄弟礼了,兄弟哪敢呢?您说,有什么吩咐?”

老张恬着老脸就势说道:“我是不是你哥?”

“当然,您比我亲哥还亲!”我不打磕巴儿立马回应。

“换地儿陪哥再喝点?”老张又追了一句

“这还叫问题吗?今我陪哥哥好好爽爽。”我应承道。

我知道这老丫挺的色劲又上来了,看来今天晚上得陪这个老东西了。

林站他们纷纷劝老张,“差不多了,回吧。”,“张工,高了,高了,回家吧。”,“老张,大过节的,甭瞎鸡吧绺了!”。。。。。。

林站更是在我耳边低语:“操,甭惯丫那毛病。老逼东西又高了。”

老张是下定决心了,谁的话也不听,最后他说了一句大实话把我气乐了。
“我操,乐一回是一回吧,赶明谁还他妈的认识我是谁啊?等我下了再想找这娶媳妇过年的美事,操,裤裆里拉胡琴——那不扯淡(蛋)嘛!”
我嘴上张罗着,心里想:孙子,“癞蛤蟆屁股插鸡毛”,你丫算他妈什么鸟!

把别人送走以后,我拉着老张直奔“天堂鸟”。
路上,老张的波的波的不断拿话绕弯子,最后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今天想一龙二凤玩个双飞。

进了包间,小燕子很快找来一帮小姐,个个都丰乳肥臀,风情万种,翘首弄姿地看着我们,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我说张哥,”我撺掇老张,“赶紧啊,挑挑。”
老张的目光像扫描仪似的,在小姐们的身上来回的巡视,目不暇接那种的,看样子恨不得全留下。

“今天咱玩个新鲜的,”看花眼的老张不胜“色”力地往后一靠,嬉皮笑脸地说:“今天让小姐们挑我,换个玩法,哈。”

我看了一眼老张,心里感到奇怪:这老丫的内心还有当鸭子的欲望?

小燕子很会来事地张罗:“快点啊,姑娘们,谁看上了我们老哥就赶紧地,麻溜过来。”
       
有曾经和老张肉战过的小姐,不动声色地往后闪,一些新来的、不知底细的小姐彼此交换着目光,跃跃欲试。经过一分钟的犹豫,有一个大波妹勇敢地走了过来,剩下的小姐目光刷地投向我这里,充满了期待。

老张和燕子借机拿我打檫,向我推荐着他们认为不错的小姐,我一把搂过小燕子,也跟着嘻嘻哈哈:“今天就小燕子陪我了。”

剩下的小姐一听,纷纷往外走,老张不干了,急道:“嗨,嗨,别走啊。”

小姐们循声转过身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老张淫笑着说:“今天哥哥要玩个双飞儿,再来一个。”
又一个大胆的鸡主动坐下了。

老张要了杯水,悄悄地取出个蓝色的菱形药片吃了,然后依红偎翠眉开眼笑地和小姐们逗贫,手在她们的身上上下摸索,引的小姐一阵阵浪笑。我和小燕子一人一麦克风,假装很投入地唱着“萍聚”。
我私下认为,这歌比较适合歌厅小姐。

可能是药力上来了,老张左揽右抱兴奋地去开房了。我疲倦地把话筒一扔,和小燕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过了快俩来小时,爽够了的老张领着俩妞回来了。

我释然地长出了口气,和老张打着哈哈,一边掏钱示意小燕子结帐。老张突然伸手按住我,说:“兄弟,着什么急啊,再喝点再喝点。”然后他自做主张地要了两瓶红酒,和两桶雪碧。
我恨的牙根痒痒,一边努力吞下对老张他母亲的问候,一边面上堆着笑:“呵呵,老哥你今天状态不错嘛。”

老张得意地笑了,他挪身凑近我,搂着我的肩膀付在我耳边小声地说:“哥哥我今天梅花三弄,还走了趟旱路,过瘾!”
说罢,冲我挤挤眼还,一脸的老皮瞬间堆积出一个丑陋的色样。
他指了指一个小姐对我说:“兄弟,呆会儿结帐的时候多给英子三张。”
那个叫英子的小姐马上偎在老张的身上,一手抚着屁股,一手搂着老张的脖子很来事地说谢谢张哥。
旁边的叫芳芳的姑娘不干了,她抱着老张的胳膊一边在自己的胸上蹭,一边嗲嗲地说:“张哥,也多给我三张呗,我还用嘴给你漫游地球呢。”
我听的一阵烦,赶紧制止了他们的矫情:“给我打住!钱回头我给。”

一会儿酒来了,小姐们利索地用雪碧勾兑着红酒,那个叫英子的不时地在自己屁股上揉一把,引的老张不断地和她开着“后~庭~花”的玩笑。
小燕子知道我的喜好,问我是不是来点啤酒。我想了想,估计今天是不能早回去了,于是同意了,让她拿来一木桶百威。

老张心满意足地又开始扯黄段子:“我跟你们说个笑话啊。一个幼儿园女教师领学生去游泳,不小心泳衣露出一根X毛,一学生问老师,那是什么啊?女教师一狠心将其拔掉,说线头! ”

一阵浪笑过后,小姐们开始嚷嚷:“我也会。”,“我也有。”

“袋鼠和青蛙去嫖鸡,袋鼠三下两下完事,只听隔壁的青蛙整夜一二三嘿!一二三嘿!袋鼠好羡慕,第二天,袋鼠见到青蛙说:‘哇!蛙兄,你好棒哦!。’青蛙说:‘操,别提了。老子一夜都没跳上床!’”

   “我讲一个我讲一个,有一个小女孩老向小男孩炫耀自己的新玩具.小男孩没办法,只好脱掉裤子说这个你永远没有!女孩也脱掉裤子说我妈说只要有这个,你那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
     。。。。。。

    老张看我在旁边光喝酒不说话,对我说:“兄弟,你也哨一段乐乐。”

    我说这我可不擅长,你们继续,我这儿听着。老东西借着酒劲不依不饶,非得让我也来一个。旁边小燕子替我解围,说:“张哥,我替风哥讲好不好?说一天一个司机送领导参加文艺晚会,领导进了会场,司机被保安拦住,司机说我跟领导是一个系统的,保安说:JB跟蛋也是一个系统的,JB进去了,蛋能进去吗?”

    正闹闹哄哄的,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毛毛的,赶紧按下接听键。
    “喂,是我。”
    “风,喂,喂?你在哪儿?好吵。”

    我示意小燕子把音响关小,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声说:“毛毛,听的见吗?我在陪客人玩呢。在夜总会。”

    “哦,那你玩吧,风。”毛毛在电话那头说。

    我走到外面,门把喧闹关住了。
    “有什么事吗?”我关心地问。

    毛毛嗫嚅着:“没、没什么。”

    我感觉有点不对头,有些着急地说:“毛毛,出什么事情了?说啊。”

    毛毛沉默着。我更加着急:“你到是说话啊。”

毛毛小声的说道:“你会对我好吗?”

“当然。”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说完,毛毛挂了电话。我喂喂了两声,合上手机,然后心烦意乱地靠在走廊的墙上,点上根烟。我感觉体内有股火在往上窜,很想发泄,想大声骂娘。
    “操!”
     我吐出口烟,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门开了,小燕子出来了。她走到我身边,关心地问我:“哥,没事吧?”

     “没事。”我说。

    “我咋看你脸色不好呢?找个小姐打一炮出出火吧。我这刚来一个。。。。。。”

     我不耐烦地大声喊:“你他妈就知道打炮,还知道点别的不?”

     小燕子被我的发火的样子吓了一跳,委屈地小声说:“哥,我错了,我是想让你开心。”  
     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我心一软,把她搂过来,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然后默默地抽烟。小燕子靠在我身上抹了抹眼泪,也不敢说话。这时,门又开了,芳芳出来,看到我们,说:“风哥,燕姐,张哥还要喝,是不是。。。。。。”

    小燕子抬起头,询问地看着我,没吭声。

    我心里一动,对芳芳说:“去,多拿几瓶,去吧。”

    等芳芳走远,我对小燕子说:“帮哥一忙。”

    小燕子很利索地回道:“成!哥你说帮啥忙?”

    “你跟俩妞偷偷打个招呼,给我灌那老丫的。恩。。。。。。玩色子吧,输一局脱件衣服,奔死了灌,扒光他!”我恶狠恨地说。

    “成,没说的,哥,放心吧!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用老丫的手机给丫拍,你们的手机也给我拍。”

    小燕子兴奋地看着我,说:“哥,你要整他啊?”

    “没错!”

    “就这?”

    “恩,”我点点头,想想又说:“还有,让那俩妞薅他,一根十块!”

    “成!”

    “我一会儿去跟老帮子打个招呼说我去开房,我上去睡会儿。你给我好好干!”

    “恩呐。”
     

     两个小时后,小燕子乐不可支来找我,身后跟着同样喜气洋洋的英子和芳芳。

     “风哥,”小燕子看着睡眼惺忪的我说,“老东西吐了四回,光着睡包房了。”

     我听了精神一振,乐了:“好,干的好!”

     芳芳趁机插话:“风哥,你说的那事算数不?”

     我有点犯懵:“啥事?”

     小燕子坐到我旁边,提醒我:“就那啥,薅他呗!”
     说完,噗嗤一声笑了。

     我想了起来,说:“算数,算数。那个,芳芳,你成绩怎么样?”

     芳芳冲我一伸手,说:“27根,你数数,270!”

     我赶紧冲她一挥手:“靠,快他妈的扔卫生间去,瞧着都恶心,还数?我相信你。英子,你呢?”

     英子慢慢地摊开双手,我楞了一下,继而哭笑不得地骂道:“我操!够狠的!你是不是原来在宰鸡厂工作干拔毛的?老丫的这、这、这下不他妈的成了西装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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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发表于 2012-1-13 15:4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驭风 于 2012-1-13 15:50 编辑

第二十章 一瞬既是永远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在班上有些昏昏沉沉的。在我的提议下,工程部的李鹰接替走了的赵强成为新的工程部经理,昨天晚上,公司的一帮年轻人聚在一起喝酒,在李鹰、王小宣和小庄的竭力邀请下,我也出席了他们的聚会。饭后,意犹未尽的大家又去“音乐之声”去挥霍他们年轻的旺盛精力和心情,我一直待到快十一点才回家。

给毛毛打了电话,简单的聊了几句,挂上电话,心里忽然有些伤感。看到小庄和王小宣卿卿我我,眼神之间那种爱意的流淌,想想自己孑然一人,居然心里酸酸的大不是滋味。后来毛毛给我一个短信:“风,你别忘了你答应给我写歌,晚安。”

我笑了,心里舒服了许多——我也在爱着!

我仔细回忆了一遍我和毛毛的认识和交往,这一切的发生似乎显的不可思议,像一步蹩脚的言情小说却讲述着一个美丽的故事,但事情确实发生了。对于不相信世间有爱情的我来说,爱是最真实的存在,因为她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解释,她是生活化的感情,而不是文学化的爱情。

抽着烟,我铺开纸一笔一笔写下:

曾以为永远只是一瞬间

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

世界不再改变

曾以为永远会是来生缘

当你离开我的时候

一天就是一万年

永远到底有多远

月光里的孤单,想你时的诗篇

永远到底有多远

细数着时间,期待你的出现

用生命追赶

有你的明天

。。。。。。

下午的时候,得了空的我喝着浓浓的咖啡,看着昨夜写下的第一段歌词开始打谱——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感情在我的体内像一股欢快的泉水喷涌、流淌。我轻轻的哼着,在纸上写着,沉浸在内心的音乐中。

“砰、砰、砰”

我被瞧门声惊醒,音乐嘎然而止。我有些扫兴地说:“请进。”


小庄笑吟吟的推门进来,对我说:“驭总,您朋友来找您。”


我闻声抬头开去,季平出现在门口。


我放下笔,很有些意外:“哟,哥们,你怎么来了?”


季平笑呵呵地进来,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嘴里说道:“办点事,路过你这儿就上来了。你挺清闲?”


说着,接过小庄递过的茶杯,点头道谢。


小庄微笑着说:不客气,带上门出去了。


我给季平让烟,说:“刚得空,正酝酿酸曲呢。”


季平去过我写歌的纸,看了看歌词,又哼了哼第一段谱子,点头称是:“恩,是有点儿酸。给毛毛写的?”


我说是啊,然后仰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吐着烟圈。



“你俩现在怎样了?”季平掸着烟灰,关心地问。


我说:“有些进展,不大。毛毛的态度不是很明朗,她还是不见我。”


“因为第三者?”


“是啊,她坚持要了结后才见我。不过,已经可以接受我的暧昧的说话了。”


季平开心地笑了:“这不算搞定了吗?”


我看着他说:“可我心就是不踏实,想起她没着没落的。对了,你办什么事去了?”


“嗨,一个研讨会。”季平把烟掐灭,呷了口茶继续说:“我去听了听,关于建筑理论的。”


“噢?有什么新理念?”我饶有兴趣地问。


“别提了,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论,把以前那些东西重新又翻了出来,什么符号学了,解构主义等等,说的人神神秘秘,听的人飘飘忽忽,懂不懂的都感觉好的一塌糊涂。”


“呵呵,现在还搞这个?我记得索绪尔说过,符号这玩意儿,各人有各人的领会。说的玄机一些,‘心决定物’的主观性会给讲者和听者都带来神秘主义的快感。”我不以为然地说。


“是啊。似乎现在学术界流行让人听懂的就不是学问,让人五迷三道的才是水平,靠!其实建筑是非常生动鲜活的艺术,最大的特点就是生活化,人情味和实践性。我最近有些技痒,安也撺掇我把专业拣起来。”


“这不挺好吗?我觉的也是。我还记得你原来写的‘建筑的时代特征与文化内涵’,着实让你前岳父激动不已,好象一高兴就答应你们的事了。对了,你和安还柏拉着图呐?”


“唉。”季平重重的叹了口气,喝茶不语。我起身拿起茶壶往他的茶杯里续水,然后靠在桌子上对他说:“难得一见你心事重重,说说,有什么‘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事,哥们这回绝不做大尾巴狼。”



“你丫拉倒吧,谁信呢?”季平笑了:“甭管你用什么招,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操,你丫真不地道,乱度君子之腹啊。”我笑骂了一句。


季平掏出烟,我们点上火,他深吸了一口,问我:“你丫最近有什么段子没有?讲讲让哥们乐乐。”


我想了想,把前些天修理老张的事讲了一遍。季平听到最后乐喷了,说:“不是驭风也办不出这事来,你丫算坏透了。后来呢?老东西没跟你急?”


“没有,”我笑着说:“就是有点恼火,还有点不明白,问我他喝多了出什么事了?我说我完了事找他就已然是无毛鸡了。他让我保密,呵呵。”


季平笑了会儿说:“靠,现在是什么世道,鸡都变狠了,过去可不是这样,令人感慨啊。”


“可不吗?”我附和着:“王书奴不是说过吗,过去娼妓不仅是文人骚客之赋友,也是赞助时代学术文化之功臣啊。《全唐诗》也收录了20多妓女一百多首诗呢。”


季平沉吟了一会,说:“恩,我记得林语堂在《中国人》也好象对妓女有较高的评价,在过去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男人并没有放弃对文学与艺术上有造诣女性伴侣的追求,说‘中国知识妇女的历史,一部分需要在这些歌妓的身世中去探讨。”


“‘宛转花荫解绣襦。柔情一片未能无’啊,其实色欲本无善恶美丑之分,它与爱的感情相结合,就是美;一旦与物欲、私欲、权欲、占有欲携手,就是丑了。”我说,“欲的邻国就是情的世界啊,反过来也是一样。”


“哥们,你说我是不是挺操蛋的?”季平听了我的话,沉思了一会儿,问:“哥们有点厌烦了在陌生的肉体上寻找安慰,可是,哥们对着安,有种负罪感,自卑什么的,所以。。。。。。”


我拍了拍他,说:“别想那么多,都过去了,色欲冲击着心灵谁都遇上过,不过我们可以用心灵去净化色欲,是不?共勉吧,哥们。”



“心灵净化色欲。”季平重复了一遍,说:“恩,有点通了,脑袋。应该好好喝一杯!”


我哈哈一笑,看了看表,说:“走,哥们,晚上咱们好好找个地方喝爽。”

在顺峰,我们点完菜后,一致认为今天应该喝点醇的,于是要了一瓶二十年的茅台。“不是哥们那啥啊,口袋里只够结菜钱的。”季平说。

“不要想那些无聊的玩意。”我摆摆手,学着毛老人家在四渡赤水的口吻说道:“国(过)河。呵呵,要是不爽的话。。。。。。”


“宰(再)国(过)河!”季平也豪气冲天地接了话茬。我们相视哈哈大笑,一仰头,干了!


几杯下肚,季平说:“老风啊,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纯的时候?对毛毛可真够一往情深的,你真的爱上了?”


我认真地想了想,说:“也许吧,我现在一想毛毛吧,就心里特安宁,一和她通电话吧,就特。。。。。。哎,哥们电话呢?拉车上了?”


季平说:“应该是吧,我记得你开车的时候还接电话呢。接着说接着说,就特什么?”


我继续说:“就特踏实,特舒坦,幸福感遍布全身,然后从毛细血管往皮肤外面渗,从毛孔往外涌,而且脑袋还晕的乎的,跟泡温泉的感觉差不多。”


“完了,”季平和我开玩笑,“你算折进毛毛那丫头怀里了。”


“唉,”我叹口气,说:“那怀里可不好进啊,妈的,那第三者害的我连我媳妇面都见不着。”



季平噗嗤笑了:“那不早晚的事情吗?瞧你这份出息!”


我看着季平,说:“哥们,你别笑,哥们现在就想扎她怀里,真的,就这份出息。有本事你丫一辈子别往安怀里扎,就精神上恋着。”


季平问:“你说,安那样的女孩能接受我吗?”


我想想说:“爱,即使擦拭不掉过去,但绝对能改变未来。过去是你自己的事与她无关啊,改了就是好同志嘛。再者说了,你横不能让安主动扒你衣服吧,哥们,那可是‘棉花’干的事!”


“去你大爷的。你丫在这方面怎么记性那么好?”



季平笑骂着和我干了一杯,我拿起酒瓶给他满上。这时,季平的电话想了。他看了一眼,对我说:“安的。”然后接听电话。


我无聊的点上烟,心里想着毛毛:她是不是给我发短信了?


季平哼哼哈哈地和安说了一会儿,猛的来了一句:“真的?”


我白了他一眼,不满地说:“什么蒸的煮的?赶紧,酸完了喝酒。”


季平把电话从耳朵上拿开说:“哥们,告你一好消息,安说毛毛和超分手啦,那个第三者今天离开北京了。”


我呆呆地看着季平,脑子里嗡嗡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季平对着话筒说:“他呀,美傻了。”然后对我说,“嘿,嘿,听明白没有?你可以见毛毛了,她正找你呢,安说刚还给你打电话。。。。。。。嘿,你去哪儿?跑什么啊?”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可以见到毛毛了,而且此刻再没有什么能比我去找毛毛重要。


我跑出餐厅,把车迅速开到主路上,然后拿起电话,电话里有四个未接电话,我一查,都是毛毛的。我回拨了过去,毛毛接了,我对着毛毛喊:“毛毛,毛毛,我这就去找你,等我。”


毛毛笑着答应了,让我慢点开。


我能慢的了吗?


路长的像两个星际间一样,但再长的路都会有终点;


时间像爬行的蜗牛一样缓慢,但再慢也会有尽头;


我把车停到校园门口,然后向毛毛的宿舍楼狂奔。


远远的,我看见了,看见了我的毛毛站在楼前的路边上。我看见她在我眼里一点一点放大,我看见她的微笑一点一点清晰。我冲到她的身边,开心地笑着,不管不顾地把毛毛抱了起来。


毛毛惊叫了一声,开始挣扎,但无济于事,我抱着毛毛转了几圈,然后放下她。路上往来的学生诧异地看着我们,毛毛被羞红的脸看起来格外的漂亮。


“我爱你”


我看着毛毛喊出我的心里话,然后坚决地、准确地吻上了她的甜润柔软的嘴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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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表于 2012-1-13 16:42 |只看该作者
这风总呀,坏点子还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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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5 10:45 |只看该作者
这风总呀,坏点子还真多.
沈盼盼 发表于 2012-1-13 16:42



    男人是这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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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发表于 2012-1-15 10:46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一章 我的爱和被爱

无数诗人用美丽的心颤的诗篇描述过爱情,无数文学大师用美奂美仑的文字赞美过爱情,无数红尘男女在用炽热的心追寻着爱情,无数爱情的故事在潮湿着人们的眼睛打动着人们的心灵。爱情的殿堂瑰丽神秘,集成着天上人间所有传说中真善美的大成,以其无法抵御的魅力光彩吸引着无数虔诚的信徒把青春甚至生命做为最珍贵的祭礼奉献出来,无怨无悔。

我觉得这一切与我和毛毛无关。

我并不认为有前世有来生,那都是扯淡的,如果把自己的希望寄托给虚无缥缈的世界,这不有病吗?对于现世的人来说,所梦想的所盼望的就是于千万人中早早晚晚走到了一起然后义无返顾地展开所谓轰轰烈烈的爱情,大家可以用缘分或者用其他一切模糊的,充满玄学意味的爱情语言来诠释,最后感动自己感动他人。但如果把这作为脱离生活的情感去美化成完美,就失去了爱的本来意义。

爱是让人幸福快乐地活着,而不是跟自虐似的去证明什么伟大的存在。世间情有千幻,唯有真实能勘破她的迷离玄妙。活着,化“道”为身;死去,化身为“道”,就这么简单。

我是一个认定目标就沿着最短的那条路狂奔的懒人,所以我爱毛毛就大声地说出来,将事情的伪装剥去,还原为本来的简单。所以我不会去遮遮掩掩,不会用云山雾罩的繁复去成全所谓爱情的神圣。

爱就是爱,没有修饰。修饰的爱是爱情——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觉得爱是两个人的回忆,恋爱的人会不由自主地将记忆中的儿时、童年、少年和即将展开或即将完成的青春等等,那些不与外人言的、曾经的感受、遭遇、经历说给爱的人分享,这是信任,这是渴望,这是给予,这是依赖。很多的秘密在独享多年后,终于能和爱人一起分享其中的心情,这本身就是是快乐的,甜蜜的,这就是爱。

我觉得爱是两个人不厌其烦兴致勃勃地说着没完没了地“废话”,然后热情认真忘我投入地去做这些琐碎不堪的“小事”。也许爱情需要那么多的风花雪月去藻饰华丽,需要那么多的阴晴圆缺去相互折磨彰显可贵,需要那么多的生离死别去折腾感情以示坚贞,需要那么多的如诗如画如歌如诉去说明浪漫缠绵。而爱是对彼此生活的介入,是照顾、关心、体贴、挂念的交流和交换,这就是爱。

我觉得爱是破坏时间均衡的情感精灵,是两个人在无意中破坏物质世界规律的产物。爱情是可以超越时间的,可以凌驾时空突破束缚,将生活幻化成戏剧。而爱不能,爱无法超越时间,她只是随着心情的调节打造时间的弹性,在俩个人分开的时候,爱变成时间的黑洞,于是整个生活失去了时间的流淌,那是种令人心烦气躁怀着近乎绝望的心情等待约会兑现的感觉;而在相守的时候,爱是时间的盗贼,会在你毫无察觉的时候,将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偷走,将每一次的聚别都变成依依的眷恋,这就是爱。

我觉得爱是情和欲的纠缠,是两个人灵和性的融合与交流。爱情是排除身体的,是淡化欲望的,她只是将感情提炼升华成唯美至上的灵魂之爱,而忽视或者无视人的主体的渴求。爱是全面的投入,是对彼此心理生理完全的需要。爱需要倾诉,需要表达,需要抚摩,需要交融,这是自然的美丽,这就是爱。

我觉得爱是自私和无私的统一,是两个人对彼此的拥有。一方面爱使人自愿的付出自己的一切,在给予的同时得到心灵的幸福感觉;一方面爱使人自觉的从对方那里夺取一切,在获取的同时得到本能的快乐感觉。而爱情是高尚的付出,不求回报,是在被动中弘扬着情操,她也许是快乐的,也许是幸福的,但不会有快乐和幸福的同时交融。爱情使人残缺,她注重那种“岂在朝朝暮暮”的情感羽化,看重的是“比翼鸟,连理枝”的情的纯粹,脱离生活,远离真实。而爱使人完整,是只有情理不讲道理的狂热,是冲破所有桎梏无视身外束缚的感情和行为的迸发,她使人回归真实,这就是爱。

毛毛认为我们这是爱情,我认为是爱。
“风,你要相信人间有爱情,就像我们有了爱情一样。”
毛毛苦口婆心地向我布着爱情的道。

“这不重要,毛毛,我们有一生的时间去解决这个小问题”。
我说完,继续吻着毛毛的嘴唇,直到她停止了小小的挣扎,在我的怀里化成温馨的柔软。。。。。。

毛毛成了我的女朋友,我的生活也随之被注入了新鲜的内容,家的感觉逐渐浓烈。恋爱中的女人热衷着把自己的心上人的环境“改造”成她心目中的那样,并且为此不遗余力,不管办法是笨拙的,还是聪明的。
于是我的房间变的整洁有序,灰尘不见了,书回到了书架上,凌乱的鞋也有了合适的搁置地方,窗台上有了绿色盆栽,鲜花也经常出现在新购置的花瓶里,空气中浮动着毛毛的气息,还有爱的味道。
厨房的各种瓶瓶罐罐码放整齐了,尽管毛毛对烹饪一窍不通。卫生间的瓷砖可以当镜子用了。墙角的蛛丝没有了。地板可以打出溜。冰箱里多了很多食品,不光是啤酒和矿泉水,而冰淇淋塞满了整个一层冰室。洗衣机固定在周末的晚上快乐的旋转,袜子、内衣和外衣也终于不同时搅拌了,而且干了后也各自有了各自的地方,很整齐的叠放。
还有,还有床单也换啦,换成印着可爱狗狗的图案,当然我的床也被一只大黑熊和一个娃娃占领,它们看着我的眼睛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

在毛毛的坚持下,我们一开始是分房睡的,各自躺着,隔着两道门用家里的子母机聊到天亮,沉沉睡去。
然后是我在毛毛的床边打了两宿的地铺,手拉着手说着酸了吧唧的话,香甜睡去。
最后是我做出的腰酸腿疼的可怜样子打动了毛毛的软软的善良,我可以上床了,搂着毛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地睡去。
我们没有做爱。
毛毛的每一次轻柔的哀求都能让我悬崖勒马,在她的奖励性的热吻里,硬棒棒地睡去。

像所有恋爱中的女人一样,毛毛也动手对我进行了“改造”。
于是我的车里开始有了各种饰物,随着时间的推移,数量在不断增加。
于是我的穿着也多了些色彩,休闲的服装多了起来,而头发也按照理察得基尔的款式进行了修理。
有毛毛的晚上也不能进行赤裸裸的甲级睡眠了,在毛毛的撒娇央求下,我哭笑不得的穿着满是卡通的睡衣做起卡通的梦。
为了更好地体现女性的温柔,毛毛开始尝试女工啦,在N个晚上的研究探讨之后,毛毛确定了毛线的颜色,于是兴致勃勃地去上街买回一堆毛线团团,指挥着我缠线绕线,然后真事式的开始了爱的编制,还不时地在我的身上比划。最后完成了,我笑咪咪地穿在身上,她可怜兮兮地哭啦。毛毛不许我穿,也不许我不穿;不许我说织的不好,也不许我说织的好。也真是难为她了,袖子右胳膊长的跟戏剧里的水袖一样,左胳膊的袖口却刚过肘,而脖领紧的跟勒人的套一样。

毛毛像贪吃的孩子一样,全力地从我的嘴里挖掘我过去的经历,关于家庭,关于初恋,关于朋友,关于工作,从开裆裤到现在的生活,同时用嗔怪,笑声,哭泣等等做着背景伴奏,也附以捶、拍、掐、吻等各种小动作第一时间表达着她的情绪。
她不让我说关于女人的事情,她说:“那些你想留就自己留着吧,我不能背太多的东西,我会累的。”

毛毛也是任性的,如果我不让她在女人的那几天吃冰淇淋,她会撅着嘴吧嗒吧嗒地掉眼泪,会可怜巴巴地用哀怨的目光看着你,会撒娇不成发着小脾气地扭着身子一言不发,最后她会在我的怀里挣扎:“你是一个大坏蛋。”
我无动于衷地抱着毛毛,于是她叹了口气:“唉,我居然爱上个大坏蛋。”

毛毛喜欢坐在我的对面,手托着两腮一眼不眨地看着我,房间里惟有吉他和我的歌声在飞扬,在流动。
“曾以为永远是爱情的虚幻
多少随风而逝的诺言
我已不是追风少年
曾以为永远是爱情的欺骗
泪流着青春聚散
直到你来到我的身边

永远到底有多远
天空中飘荡着我的思念
永远到底有多远
生命贯穿着唯一的语言
爱是永远
爱是永远
。。。。。。”

我们因为彼此在一天天地改变,长大了她,长小了我。对此,季平和安在嫉妒的同时,也把竹杠敲的嘣嘣的。

季平说:“驭风啊,你就是重色轻友的典范,见色忘义的榜样,你怎么就能那样就跑了呢?不买单可以,可至少也得把钱包留下啊!哥们被扣了两个小时。”

安也说:“我可算知道什么是过河拆桥啦,这刚刚得了手,你就不管季老师了。就算你兴奋过头,至少也得接电话啊,我找了十二个人借钱才把平从该死的破‘顺风’赎出来。”

季平长叹:“我费了多大劲,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哥们的幸福吗?你不能够幸福了却把我踹坑里啊。毛毛,这种人你得小心了。”

安接着话茬:“是啊,毛毛,他太不负责了。对朋友如此没义气,你千万小心,先试用试用吧,不行就把她辞了,反正一开始你就对风没什么好印象。。。。。。哟,这就掐我?真是女大不中留,还没怎么着呢,姐们也不要了。你们真是一个德行。”

我心情愉快地听着他们的数落,笑呵呵地以诚恳的态度回应平和安的指责。毛毛羞红的脸不好意思的扭捏也是很赏心悦目的风景。等他们说累了,我说走吧,我们再去顺峰,摆一桌谢媒酒感谢感谢。
安不同意:“不能便宜你。要真的想谢我们,你们俩去给我们做饭。”

“就是,”季平附和着:“得亲自下厨房才行。”

有什么事情在恋人的眼里不是温馨幸福的呢?所有的生活琐事都是爱的情趣,爱的内容。虽然毛毛的烹饪水平和她的女工一样,然而,这是毛毛对我的爱的表达。就像早上,我依着厨房的门边,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毛毛认真的煎蛋。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在毛毛的脸上变成柔和安详的光彩。毛毛手里拿着锅铲,不时地翻动一下滋滋做响的鸡蛋,专注的神情,如剪纸般的身影,空气中淡淡弥漫的食物香气,这一切,是如此地打动我,温暖的液体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我从背后抱住毛毛,嗅着她发间和身上的体香,我情不自禁地喃喃说:“毛毛,我爱你。”
有爱的生活很美。
爱一个人的感觉真好。
被爱的滋味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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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发表于 2012-1-15 10:46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二章 四个人的晚餐

我们四个闹闹哄哄地出去采购,然后毛毛和安负责摘菜洗菜,季平帮我打下手,我当然是主勺的大师傅了。季平切好了葱丝姜丝后忙里偷闲地打开一瓶啤酒,边喝边和我聊天,我们听见毛毛和安在屋里小声地说着话,不时发出快乐的笑声,也相视一笑。
心情总是在平和温暖的日子里冒着心满意足的愉快。

平点上一根烟,然后塞到我的嘴里,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说:“驭风,哥们成了。”

我猛吸了口烟,悄声问:“安吗?”

“是啊,”季平也给自己点上一棵烟,身子依着窗台,脸上幸福的像花一样,笑咪咪地点头:“没想到,安还是第一次。”

我盖好锅盖,转身面对着他,说:“靠,没想到你还有严重的处女情结。”

季平掸了掸烟灰,解释说:“那倒不是,不过意外之喜也总是有的。”

“呵呵,有没有‘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感觉?那些棉花啊,寂寞的都不在了吧?”我打趣道。

“去你大爷的。”季平给了我一拳,笑骂道:“你就不能让往事随风而去?”

“你们说什么花?”毛毛和安拿着摘好的菜走进厨房,毛毛看着我们奇怪地问:“真奇怪了,两个大男人凑在一起会聊花!”

安走近季平嗔怪他:“又说脏话。”

季平把手搭在安的肩上往怀里一带,顺势在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不尴不尬地说:“驭风问最美的花是什么花?”

毛毛伸手把烟从我的嘴上拿掉,仰着脸问我:“你说最美的花是什么花?”

我瞪了一眼在旁边假装没事人似的季平,然后认真地告诉毛毛说:“我认为最美的花是‘心花’,可平坚持认为棉花最美,你说他多没劲”。
。。。。。。

安把所有的菜尝了一遍,身子往后一靠,满意地说:“放心了,我们家毛毛饿不着了,没想到风还是个贤男良夫。”

毛毛笑了,说:“是啊,我做菜真的不行呢,这下好了。”

季平和我碰了碰杯,正要喝,安忽然说:“等会儿,我也要喝,今天我们也喝酒。是不是,毛毛?”

毛毛有些为难:“可是安,我真的不行,我。。。。。。”

安不由分说取过两个杯子,拿起酒瓶就倒,嘴里嚷嚷:“这谢媒酒不喝怎么成,来,干。”

毛毛接过酒杯,我们四个碰,说:“为了爱,干杯!”

毛毛被酒呛的剧烈咳了起来,脸蛋也红了。安急忙给她夹了口菜,说:“毛毛啊,你守着个酒鬼,得早点学会喝酒,否则风他很容易出去买醉。”

我不乐意了:“安,我们可刚开始,这多方人啊——你是不是从季平那里得了什么教训?这不好,季平这大花萝卜也只是个别现象,和我可不搭界。”

季平马上开始反击:“哥们,不带这样的!你在毛毛面前卖好我理解,可你也不能踩着哥们的纯洁身子去献媚啊。这不道德!”

毛毛咳了几声,赶紧喝了口水,喘了几口气,说:“真不明白,酒有什么好喝的?辣死了。”

毛毛和安红晕上脸,那种“人面桃花交相映”的妩媚看起来很令人心动。自古以来美人醉酒都是再论的,不管是贵妃沉醉还是貂禅轻醉,给人的感觉永远是那么的心驰神往,浮想联翩。而男人得醉多少回才能醉出故事?才能醉出荡气回肠的浪漫?真是不容易。

酒至半酣,安伤感地说:“快到冬天了,这是在北京的最后一个冬天了,我也快结束候鸟的生活了。”

毛毛也有些黯然:“是啊,快毕业了,时间过的真快。”

安自斟自饮着,斜着惺忪的醉眼看着季平说:“我真讨厌一个人回家。”

季平拿过她的酒杯,握住她的手说:“安,想我和你一起回去吗?我正好要去云南办事。”

“真的?”安高兴地坐直了身子,兴奋地问:“是寒假吗?出差?”

季平微笑不语。我明白季平的意思,对安说:“季平要去云南办件重要的私事,他要去拜见泰山。呵呵。”

安扭捏了一下,目光水水地看着季平,有点不相信地问:“平,风说的是真的吗?”

季平点了点头:“是的。安,你愿意吗?”

安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眶有点湿湿地说:“当然,为什么不愿意。你真讨厌,现在才说。”

毛毛也很开心,站起来给大家斟酒:“好啊,太好了,我们要碰一杯!”

“为了爱!”
我们再次碰杯。

热闹中,季平告诉安,风写了首歌,送给毛毛的,非常好听。安借着酒劲非要我唱,毛毛晕红的脸上也流露出鼓励和期待的神情。我取过吉他,唱了起来。

曾以为永远只是一瞬间
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
世界不再改变
曾以为永远会是来生缘
当你离开我的时候
一天就是一万年

永远到底有多远
月光里的孤单,想你时的诗篇
永远到底有多远
细数着时间,期待你的出现
用生命追赶
有你的明天


曾以为永远是爱情的虚幻
多少随风而逝的诺言
我已不是追风少年
曾以为永远是爱情的欺骗
泪流着青春聚散
直到你来到我的身边

永远到底有多远
天空中飘荡着我的思念
永远到底有多远
生命贯穿着唯一的语言
爱是永远
爱是永远


我看见——
看见你明灭闪烁的双眼
守侯着我的无眠
我看见——
看见你真切明朗的笑颜
像盛开的红木棉
我看见——
看见你穿过春花秋岚
留香岁月,含笑人间
我看见——
看见光阴尽头我的留恋
你的陪伴

去让沧海变成桑田
爱是我们的永远
来构筑你我的家园
我们的爱是永远
爱是你,爱是我
爱是永远
爱是永远
。。。。。。

幸福的安兴奋的喝多了。
安趴在毛毛的怀里哼哼唧唧的耍赖,季平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毛毛说:“你俩去那边搭铺,今天我们俩睡这屋。”

我站在季平的身后,以极低的声音对季平说:“哥们,你不把你媳妇抱走,我可抱了,你可别说我趁机吃豆腐。”

季平跟安了弹簧似的马上冲了过去,跟扛大包似的把安搭到肩上,我笑着鼓励他:“这就对了,阿米尔,冲吧。”

安踢腾着两只脚,嘴里说着讨厌,可两只胳膊已经紧紧搂住了季平。毛毛不安地让季平小心,还不忘白我一眼。

季平和安去了另一个屋子,几声尖叫后归于沉寂。我讪笑着凑近毛毛,想亲热亲热。毛毛警惕地把大黑熊抱在怀里,同时扔给我那个洋娃娃。我叹了口气,躺在她的身边。

毛毛小心翼翼地靠近我,说:“生气啦?”

我无可奈何地冲她笑了笑:“毛毛,我不是太监。”

毛毛撒娇地亲了亲我,说:“我知道,风,你。。。。。。你别这样。我要跟爸爸妈妈说好我们的事,才能。。。。。。才能。。。。。。”说着,毛毛害羞地把头埋在我的怀里。

我顿时来了精神:“毛毛,真的?你什么时候和咱爸咱妈说?”

毛毛用小拳头轻轻捶了我一下,嗔怪道:“谁是你的咱啊。”顿了顿,又有点担忧地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要是不同意我们……那就惨了。”说完,她把洋娃娃推一边,使劲的往我怀里钻。

我搂着她,安慰说:“别怕,毛毛。你爸你妈一看到我这么个帅的杰出青年,肯定乐的嘴都合不上,上赶着要把你倒贴嫁给我。”

“不和你说这个,你懂什么啊。我爸……才不会呢”

“毛毛,如果咱爸咱妈要是不同意呢?你会不会。。。。。。?”

毛毛趴起来,看着我的眼睛严肃地问我:“风,你爱我吗?”

“恩,当然。”

“我要你说我爱你。”

我亲了亲毛毛的嘴,认真地说:“毛毛,我爱你。”

毛毛也亲了亲我,说:“我爱你,风。”

然后毛毛把头枕在我的肩上,轻声地低着头说:“爸爸妈妈真的要是不同意,那我只好……离你而去了……”

我突然觉得仿佛是五雷哄顶,我把她的脸板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说的是真的?”

   毛毛扑哧一下笑了:“真的?煮的啦。我会去努力的,如果不行……那,我想我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以后我们很幸福,他们会慢慢接受的。父母总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再任性也割舍不掉。如果以后再给他们生几个小风小毛毛的,你看他们是高兴还是生气。哈。”

我用力搂紧毛毛,“毛毛,都会好的,肯定,相信我。”
这是我的女孩,不是吗?我没有理由怀疑,她就是我等待以久的女孩。只有我的女孩才会这么想,这么说,这么做。

过了一会儿,毛毛忽然问:“风,你说安喝多了,会不会有事?”

我说:“不会吧,她今天挺高兴的。再说还有季平呢。”

我摒住呼吸凝神听了会儿,说:“你听,都没动静了,估计睡了。”

我想想,不对,平和安已经尝了禁果,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怎么这么快就睡了呢?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趿拉着鞋蹑手蹑脚地向墙边走去。

毛毛看着我奇怪地问:“你干嘛?”

“嘘——”,我让毛毛别说话,摸索着找了个杯子扣在墙上,听了会儿,然后小声地对毛毛说:“毛毛,现场直播”

“什么?”毛毛压低着嗓子问。

“他俩正男欢女爱的巫山云雨呐。”我边听边小声地告诉毛毛。

“你就坏吧,他们不会。”毛毛白了我一眼。

“不信?不信你来听。呵呵,还挺能整的他俩。”我怂恿着。

毛毛犹豫了会儿,终于忍不住好奇凑了过来,我把杯子递给她,毛毛学着我的样子把耳朵凑过去听。

“没声音啊,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你。。。。。。”

毛毛扭头发现我躺在床上一脸坏笑着看她,楞了一下,随即明白我这是在骗她,又羞又气的马上不干了,毛毛像个燕子似的飞了过来,嘴里说着:“你坏,你坏,你坏死了。。。。。。”

我用胳膊用力地圈住她,用嘴找着她的嘴,于是我们热烈地吻了起来。

夜深了,寂静安宁笼罩着我们甜蜜地睡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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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发表于 2012-1-15 18:2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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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发表于 2012-1-15 18:28 |只看该作者
终于赢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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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发表于 2012-1-15 19:43 |只看该作者
可以每天发一章哦,免得大家看地累呢,速食年代啊,木有办法。。
个见哈~~
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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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发表于 2012-1-15 20:55 |只看该作者
拜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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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发表于 2012-1-17 12:13 |只看该作者
可以每天发一章哦,免得大家看地累呢,速食年代啊,木有办法。。
个见哈~~
问候~~
素颜 发表于 2012-1-15 19:43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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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发表于 2012-1-17 12:13 |只看该作者
拜读!
淡泊人生 发表于 2012-1-15 20:55



    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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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发表于 2012-1-17 12:14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三章 大家都看到了我的女孩


公司的楼终于顺利地结构封顶了。王总、我和公司员工开了瓶大香槟,和总包方一起举杯庆祝。晚上,我们打算好好热闹热闹,于是在重庆饭店订了8桌,打算宴请所有相关人员和公司的职工。我给毛毛打了个电话,请她一起来,毛毛想了想,答应了。

毛毛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方面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另一方面,毛毛的干净单纯的形象,特有的校园女生的那种未谙世事的纯洁和友善,还有小姑娘的拘谨,给社会化的群体带来清新的感受,这是公司女性所无法模拟的。
同样是雪,珠峰的雪花让你感到的是冷峻和莫测的神秘,戈壁滩的雪花让你感到凄冷和无助的绝望,北部森林的雪花让你感到冬的肃穆和对这个世界无情的封杀,那么,梅里雪山的雪却让你感到的是心灵的净化,从而对生活产生更积极的感受和美好的愿望。
毛毛就是我的梅里雪山的冰润晶莹的雪

毛毛紧紧拽着我的胳膊,在我的介绍下,有点害羞但友好的和每一个人打招呼问好。还没有喝高的勺子很开心的握着毛毛的手,说:“好啊,我们的驭风终于有人照顾有人管了。多大了,姑娘?在哪里上学?”
毛毛腼腆地说:“22了,XX大学,明年毕业。”
勺子右手摇着毛毛的手,用左手拍了拍毛毛的肩膀,说:“好啊,比我女儿大十岁,毕业了就来我们公司吧,你来做驭风的领导,啊?哈哈。”
毛毛也抿着嘴笑了,然后低下头偷偷的冲我做着鬼脸.

席间,我很高兴地接受着大家的祝酒,所有对毛毛的友善举动和言行都让我感到愉快。我知道,有很大程度的示好是一种人情的需要,是套近乎,但我愿意看到所有的人对我的毛毛表示亲近。
在大家的要求下,我借着酒劲唱了一首“青藏高原”,喝爽了的嗓子在高音部几乎毫不费力地就唱了上去,还拐了拐小弯。这让所有来宾感到兴奋,掀起了个小高潮,公司里的小年轻愈发起哄,后来我和毛毛又唱了一首“敖包相会”,我们唱的是如此投入,以至于在最后的合唱部分我紧紧的把毛毛拥进怀里,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唱完的。

勺子率先邀请毛毛跳舞,然后是石总,老肖,李鹰他们,毛毛很快乐地和大家跳舞说笑,我坐在桌子傍边笑呵呵地看着这个热闹喜庆的场面,有一种婚礼的感觉。

“驭总,敬您一杯。”赵强端着杯子向我敬酒。
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干了,闲不闲淡不淡地扯了几句。愉快的心情可以忽略一些不愉快的过去。

“驭总,祝福您,还有您的女朋友。”小庄端着酒杯真诚地对我说:“您朋友真可爱。”
我咧着嘴笑着道谢,也祝福着她和小宣。愉快的心情会相互感染的。

“驭风啊,你行嘛,悄么声的找了小美人,怎么样?上了吗?”勺子明显喝多了,凑在我耳边说。
愉快的心情也可以把有些不合适的语言省略,我还是喝他碰了碰杯:“王总,谁还没有春天来的时候?”

勺子色咪咪地继续说:“不错,刚才跳舞的时候,小腰的手感很不错,软软的,很有弹性。”

我有些不快:“王总,她可是我朋友。”

勺子哈哈一笑:“瞧,急了不是?看来是真的了。”

我给他的酒杯倒上酒,认真地说:“当然,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掉进情网了。”

勺子喷着酒气,说:“好,应该的,你也该成家了。祝你,干!”
我碰了碰杯,一起干了。

回家的路上,毛毛很兴奋,不停的问这问那,她觉得生活就是这样的,大家都很友好,日子充满了祥和和喜庆。她说我的老板很慈祥,我的同事们都很大方有礼。
可我知道生活不是这样。

“你要是不乖,等我毕业就去你公司当你领导。你老板都答应了。”毛毛骄傲的撅着嘴说。

我一边开车,一边抽空在她斜靠过来的的额头和头发上亲着。
“不用等,你现在就是我领导了。”我心甘情愿地说。


毛毛和安放寒假了。

我和毛毛把安和季平送到机场,车子停好后,我帮着季平从车里大包小包地从后备箱里往外搬行李。

“不至于吧,哥们!你又不是头一次接受老丈杆子审查,用得着如此行贿吗?”我和季平开着玩笑:“你是不是打算把安的爹妈灌晕了算?”

季平笑嘻嘻地说:“备不住的,要是痛快答应了,就是喜庆酒;要是有挫折,咱就喝着酒做细致耐心的工作。”

毛毛和安手拉着手,在一边窃窃私语,说什么也不清楚,大有依依惜别的伤感。我和季平抽着烟,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等着姐俩的告别。

“驭风,你听我的,就硬跟着她回去,女人有时候不能太迁就。”季平热心地为我出谋划策。

我听了心里一动,嘴上没说什么,但私下认为这话有道理。

第二天,我送走了毛毛。
毛毛坚持要坐火车回去,在站台上,毛毛有些楚楚可人的安静,我的心也隐隐的疼了起来,离别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击垮了我的神经.快上车了,毛毛像背书似的说了一大堆话,无非是让我每天都要想她,要少喝酒,要按时吃饭,要多穿衣服,要等她回来什么的。我没仔细去听,我只是努力的看着毛毛,想把她的样子深深的刻在我的脑子里.我听着她说,机械的点头,一边把她推上火车。
真是该死,为什么这个世界还有寒假这个东西呢?!

笛声响了,列车徐徐开动,透过玻璃窗,我看到毛毛的睫毛下湿湿的,我挥手向毛毛告别,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无情未必真丈夫。

季平走了,毛毛也走了。日子成了落寞的冬雪,飘着无处躲藏的寒意。

冬天,所有的项目都停了。设计院在忙碌着内外装的施工图,设备订货也落实了,材料的选样、封样也完成了,装修施工单位的议标工作也结束了。人一下子清闲了下来,可时间却不知如何打发。毛毛每天和我通电话,向我描述她回家的感受,讲述她见到父母的心情,还有“思想工作”的进展。季平也给我打了几个电话,告诉我他一切顺利,而且,他打算去丽江转转,搜集些民族建筑风格的素材。单位的小年轻们每天照样有新鲜的约会和节目安排,总之,我觉得除了我大家都有很多事情做。
其实我也有事情去做,可我无心做事。

王总看我神不守舍的样子,破天慌地没有开下流的玩笑,他说,走吧,我们去赌两把散散心,于是,我们晚上就飞到了澳门。

我换了一万元的筹码,和王总做到了百家乐的台子上。王总兴致勃勃地向我介绍百家乐的玩法和赔率,什么长连短连,跳啊,飞的,听的我晕的乎的。小赢了几把后,很快就开始输了。
赌博有时候就像不如意的生活,你压庄家肯定闲家赢,你压闲家肯定就是庄家赢,偶尔还弄出几把和,不疼不痒的,很快我的台面上还剩下500了。

我有些不耐烦了,王总已经输了快四万了,他喜欢用倍数下注,越输下的注越大。我知道他对输赢看的不是很重,他看重的是在每一次结果出来之前的那种输赢未果结局不定的短暂刺激。

“五百,庄家。”我把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然后对王总说:“这把输了,我出去喝酒去,看来我没有赌运,今天。”

“好好,”王总也压了两千,擦了擦汗,说:“压完这把我们出去喝几杯,找个鬼妹泄泄火也好。”

庄家是副天牌,我们都赢了,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庄家扣了5%,然后推给我一堆筹码,我想了想,全压上去,还是庄家。王总看了看我,说:“好,痛快,压。”他也全压上去了。

运气突然就这么降临了,不经意间我们已经连赢了5把,我们的面前堆满了各种币值的筹码,花花绿绿的煞是喜人。王总毫不犹豫地把面前的筹码再次全压了出去,我想了想,也推到了庄家,王总说我们碰到了一个“长连”,赢了,就要趁热打铁。
逐渐加大的赌注也调动了我的情绪,说真的,我也开始莫名其妙的紧张和兴奋,也许这是赌博的乐趣,她可以让你的金钱瞬间膨胀,也可以在瞬间让你一无所有。

“BANKER WIN”。
我们又赢了,在众人的羡慕眼光和轻声的感叹声中,我们面前的筹码山又壮大了。

“驭风,来不来?”王总踌躇着问我。

“来!”我恶狠狠地说,把所有的筹码都压了出去:“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爱谁谁。”

“好,痛快!”王总也压了。

我们又赢了。
我乐呵呵地抓了一把筹码做为小费扔给荷官,起身欲离去。王总心有不甘的说:“驭风,等等,我再来一把。”
王总说着,把赌注压了上去,我也为他捏了把汗,很多围观的人在后面发出轻叹,并用各种鸟语祈祷着好运在我们身上降临。事实上,在赌场里赌客们会下意识地站在赌场的对立面,能从赌场里赢走钱就是好样的,不管是谁。
王总的冒险成功了,他喜孜孜地和我去兑了钱。

“过瘾,真他妈的过瘾!”王总伸出手指头在支票上弹了一下,说:“今天运气不错。”

“是啊,”我也很开心,毕竟赢了:“不过王总的魄力实在没得说的,最后这一把我心都悬起来了。”

“哈哈,看准了就干他娘的,不冒点险怎么成?咱们做项目也得有这种胆识才好。”

“那是,撑死胆大的,恶死胆小的。”我及时地奉承了一句。


喝酒的时候,王总和我闲聊,说着说着话题就扯到了毛毛身上。
“赢了多少?”王总问我:“得给你的小朋友买点什么了吧?”

我瞄了眼支票说:“和你比起来,我嬴的这点简直是毛毛雨了。我正琢磨呢,您给出出主意?”

王总说:“吃完饭我们去溜达溜达,从这的典当行里能买到物美价廉的真货。回去送女人开心很合适的。”

我赞同地说:“恩,好主意。”

王总说:“驭风啊,和你的小朋友处了多长时间了?”

我告诉他说:“不到一年。”

“现在这样的姑娘可不多了,怎么样,办了吗?”他又问。

我犹豫了下,把话吞回肚子里,只是看着他摇摇头。
一切用在毛毛身上的粗语都让我感到不快,尽管我以前也经常说。

王总似乎有点不相信地看着我,说:“没有?你等什么呢?和女人打交道要速战速决,XX是最直接也是最快到达女人内心的途径。如果你喜欢她,就要赶紧,夜长梦多啊。”

我承认他的话有道理,可我不想强迫毛毛,这让我有点、有点一筹莫展。

“驭风啊,”王总喝着酒,继续说:“你知道你的小朋友哪点最吸引人吗?”

我想了想,说:“眼睛。”

王总笑了,说:“对,没错。我告诉你,什么样的女人我从她眼睛里都能读出来。大学生我也玩过,可眼睛这么干净的学生没玩过,你好好玩吧,玩对头了就结婚,不对付就换,老弟,你现在的岁数可正是玩的好时候啊,回头有机会也给我踅摸一个纯妞。”

我看着他,说:“王总,我没想和她玩玩,我想我爱她。”

“爱?哈哈。。。。。。”王总放肆地笑了:“这个世界有爱吗?现在的人总是把爱挂在嘴边,绕半天弯子,最后的目的就是上床打炮,下床过日子。我告诉你,爱是有条件的,你没钱她会爱你?她不这么可人,你会爱她?别这么简单地说什么爱,爱是做爱的遮羞布,拿掉它就是赤裸裸的性。”

“王总,这是两码子事。”我反驳道:“喜欢打炮和爱一个人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难道女人的XX还写着喜欢请进?写着非爱莫入?”

“不是,王总。这喜欢打炮吧,就是欲望来了,可以和所有看着顺眼的上床,说白了,脱了衣服练活,穿上衣服各过各的。爱是脱不脱衣服都惦记着,都想着,顺眼不顺眼的都是她了。”

“哈哈,晚上我们‘喜欢喜欢’去?这儿的荷兰大蜜没的说。”

“王总可要注意身体,没有犁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

在回来的飞机上,我掏出给毛毛买的“江诗丹顿”把玩着,想着带在她小手腕上的样子,心里满是对她的思念。
王总夜战双凤,早上耐不住去赌,又输回去了不少,神情萎顿地缩在座位里假寐,看我喜不自胜的样子,冷不丁叹口气:“唉,买二手典当的能至少便宜4折。驭风,你跟女人也够下本的啊。”
我笑着说:“呵呵,我是在给老婆下本呢。”

很久一来,过节成了我寂寞无聊的时间,因为在这特殊的日子了,我无法为自己的孤单找到合适的去处,我也无法找到排遣寂寞的有效方式。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节日是“家”的回归,是“家”的品尝,是“家”的享受,而我,孑然一人,“家”是我心里的怀念和渴望。
今年的春节更让我难受,因为对毛毛的思念加重了我对家的渴望,对家的渴望同时也加重了我对毛毛的思念。

春节来了。

(待续)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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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发表于 2012-1-17 22:23 |只看该作者
好的。
驭风 发表于 2012-1-17 12:13



    呵呵,在这里开心哦。这头像真好玩,。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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