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鸟语
从占地面积来看,浙江实在是个小省。当年和朋友开一辆篷布版的北京2020破吉普,早晨从开化县一个叫霞坞的小村子出发——那个村落的座标,应该是在浙江的最西部了,再往西一些,便是江西婺源县的地界——一路不紧不慢,到得傍晚6点左右,早坐在东海边宁波镇海区的一家小酒店里大吃海鲜了。历时短短10来个小时,由西而东穿越整个浙江,况且其中还包括了中午的午饭时间和那辆老破车胜而不争的以消极态度故意怠工而耽搁的时间——记得当时其费尽气力拼上老命不负我望地吼叫着超过一辆宝马530,惊喜得我几乎不敢相信,得意之余,不自量力地把手向车外招了招,嘿嘿,5秒种后,可怜我们的老北京便被反超,50秒种后,哪里还看得见530的影子?
不过,从方言的角度来讲,全国便难得会有几个省份比得上浙江那么博大精深了,比方从杭州出发,东到宁波、南到温州、西到衢州、北到湖州或者向中部到金华、义乌、东阳一线。任选一条路线走,待得到了目的地,你的耳朵听上个十几二十种方言,一点不算稀奇。其他土语倒也罢了,如果你第一次去温州,那基本上可以给耳朵放个长假,或者买张机票,请它去巴厘岛旅游一番也没关系。现今温州的无人售票公交车上,报起站名来仍是极具温州特色:先用温州话报一遍——那是为本地老头老太准备的,有些温州人至今听不懂普通话;再用普通话报一遍——嘿嘿,那就是为远道而来的你准备的了。
前期说过,本项目部的温州人不少,平时聚在一起,呜呜哇哇咿咿呀呀地不亦乐乎。昨天傍晚酒足饭饱,又看见几个温州人站在那里大打乡谈,一时间兴起,仗着酒勇上去,也模仿着温州话的调调,叽里咕噜了一番,自我感觉良好,算得上是字正腔圆。连旁边站着看热闹的兄弟都奇怪,不知我何时学会的温州话——倒是搞得几个温州人找不着北,问我:你在说什么呢?我答曰: 鸟语鸟语。
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