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门声使丫头无暇换下睡衣,丫头只好一边把敞开的内衣重新系好,一边示意狐狸赶紧拿好衣服躲到衣柜里面。
狐狸就是狐狸干什么都快,何况狐狸不知来人是谁、心里比丫头还怕,所以狐狸就跟大变活人一样,当丫头走到门边儿的时候狐狸已经顺利躲入了衣柜。可惜的是狐狸在慌张之中还是留了一条狐狸尾巴露在了外面,狐狸的鞋!直到狐狸躲进了衣柜里才发现自己的鞋没有带进衣柜。。。。
丫头看见狐狸躲进了衣柜就用手把散乱的头发向后梳了梳,
‘谁呀’?丫头边问边从门镜向外望去,
‘我、小小、老妈开门’,门外传来小小的声音。
见是小小、丫头是又惊又羞,就像是18岁的未婚大姑娘被人抓奸在床,可丫头又不能不开门。
门、只开了一条缝儿,因为丫头刚才把门链儿挂上了。
‘老妈没睡吧,我有事儿和您商量’,小小用手指了指门链儿示意丫头打开。
丫头不开门链儿就是不想让小小进来,小小让丫头打开门链儿就是要进到屋里,因为小小要验证刚才悲剧所说的话,验证一下有没有狐狸要往自己老妈的怀里攒!所以刚才小小没有再和悲剧斗嘴,而是抓紧把喝醉了的妞妞送到自己的房间后立即跑到了丫头这里。
丫头无奈只好打开门放小小进屋,扭头向屋里走去。房间里虽然昏暗,丫头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狐狸留在床前的狐狸尾巴,狐狸那双没有带进衣柜里的鞋!
虽然丫头赶紧坐到床头、想用睡衣罩住狐狸的尾巴,但是还是被随着丫头进屋的小小看在了眼里。
小小心里很难过,小小不知道丫头和狐狸的进度,只是伤心的以为真的被悲剧说中了。。。
小小坐在了丫头刚才坐过的沙发上,看见了桌子的两只酒杯,但是小小也没有张口问丫头在和谁喝酒、小小知道好强的老妈在自己的面前丢不起这个面子。
‘老妈’,小小对桌子上的酒杯装作视而不见,‘刚才我叔叔来过电话,说我老爸这一段时间总是感觉肝部不适、检查后被怀疑是得了肝癌、急需住院作进一步检查’。
小小是急中生智对丫头说了谎,可慌乱之中的丫头绝对没有想到小小在用牺牲老爸来做缓兵之计,因为丫头知道来加拿大之前,小小确实办理了手机的国际漫游,目前、小小的老爸确实也是孤独一人。
丫头心中‘咯噔’的一下、眼圈中一下子就被泪水充满。
丫头死了心要和狐狸上演这出爱情戏、不是出于对狐狸的爱,是出自丫头对小小老爸的深仇大恨。而能够使丫头对小小老爸有如此深的恨、还是源于丫头对小小老爸爱的太深。所以丫头听到小小老爸‘坏消息’的一刹那就把自己和老公的所有幸福往事都从脑海的深处调了出来。
‘我看,工作完了我们就抓紧回北京吧,我老爸需要有人照顾’。
小小说完就站起身向外走去,一是小小不善于说谎,害怕丫头继续追问。二是也想赶紧离开,不愿意让老妈在自己面目前为了对酒杯的解释、为了掩饰狐狸尾巴为难。
丫头听到了小小老爸的‘坏消息’早就没有了和狐狸把‘革命继续到底’的念头。丫头把小小送出门外,看着小小确实回了自己的房间、丫头就立即把狐狸从衣柜里揪了出来,赶出了房间。
狐狸听到了小小的话,对小小的话也是相信无疑。因此狐狸心中对丫头的无情虽然有些愤愤不平,但是想到丫头遇到这样的事儿却也是无可奈何花溜去、只好踏上了归家之路。。。
赶走了狐狸,丫头就不再控制自己、让困在眼圈里的眼泪自由地流淌下来。。。
丫头打开了窗帘,丫头泪眼中的温哥华夜晚灯火通明、更加的炫耀灿丽。丫头想到曾经和自己相濡以沫、誓言海枯石烂的老公、一个人孤独的躺在病床上那消瘦、等待死神到来的样子,丫头哽噎了。。。。
丫头觉得自己在这繁华的温哥华的夜晚里最是可怜、悲伤,但是丫头不知道,在同样的繁华下至少还有一个女人和她一样用泪眼望着星空,在为了自己曾经的爱在悲伤、在可怜着自己。
那个人就是真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