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人很疼的吧

天干物燥

老剑 发表于 2021-8-30 00:31
终于接地气了，无数人说我长得像明星谁谁，谁谁谁的，就你说我像你身边人。

小学初中最铁的朋友，我俩的故事可多了，哪天也讲两个故事

老剑

忽有故人心上过 发表于 2021-8-30 06:33
赞！虽然下海了，还可以保持这么不俗气，不容易。

其实挺俗的，全是干的俗活

老剑

暮霜晓阳 发表于 2021-8-30 07:32
哈哈，乐，剑大侠好玩，自由似神仙。打架霸气，图纸也设计的霸气，赞赞赞！

图纸也霸气。。。。这形容头回见，你也真是有才的人啊

老剑

啼妃 发表于 2021-8-30 12:49
白衣飘飘的野蛮时代，写得有点风生水起

反正吹牛不犯法，我就可劲地吹

老剑

天干物燥 发表于 2021-8-30 22:50
小学初中最铁的朋友，我俩的故事可多了，哪天也讲两个故事

赶紧写啊，听你说要写点啥都好几回了

老剑

　　房子租在城北上大垅某居民区内，二楼。

　　搬进去的第二天，我就跑体育用品商店买回来一个大号的沙袋挂在阳台上。我翘着二郎腿坐在阳台上静静地看着她，抽了好几支烟也没动手，内心洋溢着幸福的喜悦——我终于有属于自己的沙袋了。她的皮肤如此细嫩，肤色如此美妙，身形如此婀娜，真是舍不得下手啊。

　　当我抽完第四支烟，站起来正比划着跃跃欲试，大美在房间里喊道：“小剑你还打拳吗？不打的话，先来帮我晾床单啊，晾完床单我们好出去吃饭啊。”

　　“哦。”我摸了摸沙袋细致紧密的肌肤，“嗯，明天再来收拾你！”

　　沙袋不错，但真正打起来才知道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晓得现在几点钟不？一大早就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呢！吵死啊吵！”

　　“楼下的你能不能轻点？你这样我还怎么看电视啊！”

　　“深更半夜的，你还让人睡觉不！”

　　“楼上的帅哥，你不上班冇得事，但我屋里还有老人家呢！”

　　......

　　无论什么时候开打，总有抗议的声音。好吧，24小时就没个能打的时间，空欢喜一场，我跷二郎腿坐阳台欣赏沙袋的时间远比我打沙袋的时间要多，多得多。

　　丁少来看我时讥笑道：“年纪轻轻就只晓得坐阳台喝茶抽烟晒太阳，你就当自己已经退休了么？”

　　张五却贼兮兮地说：“既然你不能打，不如......”

　　“滚，劳资就不喜欢打，就喜欢看。”

　　我琢磨着，下次租房子，一定不能租在居民区内，得单门独户，有个小院，随我胡天胡帝也没人管的地方。可这得真有钱啊，六斗米是肯定不够的，好吧，我得赚更多的钱去，这可不是为那谁折腰，而是为了我的沙袋。

老剑

　　我洗心革面，不仅在设计业务上来单不拒，也开始承接工程项目。从最开始的小店面，到家庭装修，到办公室装修，到大型餐馆装修，到银行营业厅装修......工程越做越多越做越大，自己没精力完成的工作就找合适的人来共同完成，反正我做这行的同学多么，慢慢地开始有了比较固定的合伙人，分工合作，不吃独食，形势越来越好。至于资质，就挂靠我原来的公司。

　　那年春天，我在某个连锁餐馆施工工地的现场办公室里做完手头的工作，就起身随手做几个动作活泛身子骨。正“嗬嗬哈唧”时，房门开了，来人一看我的动作，就“哟嚯”一声：“剑哥也练截拳道？”

　　来人是甲方保安部经理，姓谢，三十出头，一身黑西装显得很精神。他平时常来工地转转，检查一下消防安保的情况。

　　“是啊，谢哥，没事瞎练着玩。”我挺喜欢这个面相和善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老哥。

　　“好啊好啊，我也经常练拳的，截拳道也是练过的。”谢哥异常高兴地和我聊了起来，越聊越投机，最后非拉我到地下车库去看看他平时练功的地方。

　　“我练功的地方很简陋的。反正现在没事，咱哥俩去练练手啊。”

　　当他打开车库门，我就傻眼了。

　　这哪里是简陋，分明就是一个冷兵库啊！

　　车库里靠墙都是铁制的陈列架，密密麻麻陈列着各种冷兵，我叫得出名的都有，叫不出名的，也有。

　　我傻子一样在里面逛了一圈，问道：“这些，你都会玩？”

　　“怎么会？”谢哥笑了，“我又不是神仙，会不了那么多。”他指着一个陈列架，“这个上面的我都会一点，其他的都不会。”

　　我一看，那也够多的了，长长短短只怕有十来种。

　　“那你收集这么多兵器干嘛？”

　　“好玩啊，大多只是道具，都是以前在剧组做武行的时候留下来的。”

　　“你还拍过戏？”

　　“是啊，早些年去香港做过两年武行，人生地不熟，我又嘴笨学不来广东话，戏份也不是天天有，实在呆着觉得无聊，最后还是跑回来了。”

　　通过交谈才知道，谢哥是个有很多离奇经历的人。他是个孤儿，年幼时被南岳衡山某个庙里收留，传武的底子是在那里打下的。十三岁时，被送到省体校学习传武，后来散打兴起，他又是最早一批学习散打的运动员，自己又天性好武，也是自学的截拳道。他还是本省首届金穗杯散打赛70公斤级的冠军。当时他体重才60公斤，因为队里缺少70公斤这个级别的选手，派他越级参赛，并获得冠军。打完散打赛后，看到功夫电影盛行，他在朋友的鼓动和介绍下南下香港，做了两年武行，因实在不适应那里的生活，才又回到乡土。平时开私人武术班，早晚教小孩练武，既教传统套路，也教散打格斗。他授课的时间一般在早晨上班前和晚上下班后，白天就在公司保安部上班。

　　“60公斤体重打70公斤你还拿了冠军？”我看着获奖证书瞠目结舌。不练武的不太清楚，但我很了解这种跨级别的比武是多么难打，这越级越得真够狠的。

　　“嘿嘿，也没什么，那时候散打刚刚兴起，水平都不怎么样。”谢哥面带羞涩。

　　“谦虚，谢哥你太谦虚了。”我想起了肖十一，他当时好像是拿的75公斤级的冠军，“谢哥，肖十一，你认得不？他好像是75公斤级的冠军诶。”

　　“肖十一啊，我知道的，但没打过交道。他很厉害的，身体素质特别好，很壮。但我和他打的不是同一赛事，他是芙蓉杯，我是金穗杯。”

　　“哦哦......”

　　聊着聊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得飞快，他猛然惊醒：“啊呀，我都忘记时间了，我得赶去江边教小屁股们打拳了。”

　　我一看时间都快7点了：“啊呀！我也忘记时间了，工地上还有事情要安排呢。”

　　两人约好明天再见，递递手，交个朋友。

　　这一交，也是一世。

老剑

　　天还未亮起了个早床。

　　大美揉着惺忪的眼睛瞄了瞄窗帘缝隙，噘着嘴有些不大高兴：“嗯——还早嘛，就把人家吵醒了干嘛啦？”

　　“嘘......你没醒呢，是在做梦呢.....继续做梦，嘘......继续做......继续......继续......”这招挺灵的，大美吧唧吧唧小嘴，翻过身又真的做梦去了。

　　一路慢跑赶到江边时，天光大亮。

　　江边早已热火朝天，遛鸟遛狗的，拉二胡唱戏的，民族美声飙高音的，压腿踢腿转呼啦圈的，小跑快跑倒着跑的，双臂如锤拍肚拍腰拍腿脖子的，更有对着灌木丛吐纳呼吸如痴如醉如饮琼浆的......好不热闹。

　　我在大桥不远处找到了谢哥，他正教一群小孩儿打拳，看动作依稀辨出是小洪拳。

　　这是少林入门基础拳种。谢哥教得一丝不苟，小孩儿一招一式也是学得有模有样。

　　谢哥的示范动作干脆利落，平平无奇的拳法在他使来似乎隐含风雷之威，最后的那招“五花坐山”，谢哥神情刚毅眼神锐利恰似怒目金刚，右拳撑于顶，左拳按于膝，如上擎苍天下撑厚土，犹显霸气。

　　我边看谢哥教学，边在一旁活动筋骨。昨天说好了，今早我俩等会是要递递手的，我得做些热身准备。心里暗自嘀咕，谢哥的传统拳法打得这么精神，真的会散打么？

　　谢哥准备了拳套和护具，护具只有护档。

　　谢哥说，刚来这里教拳时，不懂规矩，以为随便找块空地就好，没想到这沿江连绵数里居然都是有主的。在这里教拳的拳师不下二十个，但合适教拳的宽敞点的空地也就那么多，于是，拳师之间为了争取最好的教学场地，私下里没少切磋比试，最宽敞的地方自然留给了最厉害的拳师。

　　谢哥刚来时，一眼就看中了大桥南侧不远处的空地，这块空地最大，最适合教学，而且交通也最方便。当他懵里懵懂带着一群小孩在这里闻鸡起舞，自然就免不了和空地原来的主人有一番切磋。

　　传武拳师切磋，大多都不带护具的，一般先是讲手，讲手不服，就可能实打实地打一场。在经过无数次切磋后，谢哥觉得，还是准备个护档的好。

　　谢哥摇了摇头：“兄弟，这是经验，也是教训啊。”

　　“后来呢？”问完我就觉得自己真特么蠢，蠢得死。

　　果然，谢哥腼腆地笑了笑：“后来？后来这些年我一直在这里教拳啊。”

老剑

　　我弱弱地问：“那，我们怎么打？”

　　“怎么打？”谢哥又笑了，“你不是练的散打和截拳道么？怎么还问怎么打？”这位老哥老喜欢笑，偏生又笑得特别诚恳，让人不由得就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很假很虚伪。

　　老子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越来越蠢了？我恨恨地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次蠢货！

　　谢哥没等我再说什么，直接说：“就照兄弟你熟悉的规则，散打。”

　　“好！”

　　穿上护档，缠好护手带，戴上拳套，我们互击一下拳套，就开始了。呼啦啦一下子就围上了好多人围观。

　　我摆好标准的散打架势，才想起，吓？好像裁判都没有呢。

　　原本以为谢哥传统武术套路打得那么精纯，散打不一定如何，到了真正交手的时候，才知道，曾经的散打冠军的头衔不是吹的。

　　谢哥全然没有了传武拳师的影子，整个身形甚至包括精神面貌都似乎变了，灵活彪悍又富有激情，隐约让我想起了肖十一。

　　我用刺拳和前扫踢进行试探。谢哥架势都没怎么变，只微晃头部避开我的刺拳，对我的前扫踢根本不理不睬，由着我不痛不痒地扫在他的小腿上。

　　谢哥笑着说：“没事，兄弟放轻松些，来吧。”

　　既然试探没有啥用，那就干吧！

　　我接连发起了两波组合攻势，谢哥基本上处于防守，没有进行反击。

　　我却发现了不同。他的双手防护更加紧凑，双臂离头和胸部更近，针对头部的攻击，往往只是稍稍抬肘就完成了，针对腰腹的攻击，也只是稍稍沉肘含胸就做到了。

　　这与我之前在肖十一那里学习散打时对练的所有对手都不同，与我之后在学校里对抗的其他同学更不同。这是什么套路？我能模糊地感觉到，这不是我之前所学到的散打训练内容里的动作，更类似......拳击？！

　　而他对腿部的防护动作依然还是熟悉的，要么抬腿阻挡，要么撤步闪开。

　　谢哥开始进攻了！

　　连续的刺拳！

　　谢哥竟然一连来了五个刺拳，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有力，最后一拳，由刺拳陡然加速加力变成了前手直拳重击，终于刺开了我的防守，击中了我的下颌！

　　就在我被击中下颌头部后仰手臂上抬腰腹防守空虚的时候，他的右腿又朝我腰胯横扫过来！情急之下，我只能顺着躲闪刺拳的后闪动作猛地拖动身子往后急退！堪堪避过他的扫击，但他的脚尖依然还是擦过了我的胯部，一阵火辣辣的疼。

　　“没事吧？”谢哥停下追击问道。

　　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我的斗志也被点燃。我兴奋地甩了甩脖子，双拳狠狠地互击几下，重新拿稳架势：“没事，再来！”

　　这是我有生以来打得最艰难的一场比武，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再没有遇到过。

　　在比武的过程中，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节奏被谢哥打乱，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节奏在走。后来，为了扭转这种不利局面，我变换了架势，由正架变成了反架，这种变式在和曹九的比武中曾收到奇效，但依然没能在谢哥身上获得效果，他也跟着变成了反架......

　　“截拳道我也是练过的。”他昨天已经说过。

　　激烈的攻防对抗中，我们相互击中多次。我受到的打击当然更多，全身上下都疼。

　　不知道打了多久，我依然没有倒地，还在苦苦支撑，还在苦寻战机。但我明白，想击倒面前这个身形看上去瘦弱的汉子，是不可能的了。

　　唯一不能确定的是，我什么时候会被击倒。

　　在后退闪过我的一击后手重拳之后，谢哥借势停下，站在攻击范围外喊了声：“兄弟，结束了吧。”

　　我停了下来，双拳撑着膝盖弯着腰喘气，抬头朝谢哥说：“哥哥厉害，我打不过你！”

　　谢哥却走上前来，抓住我的右拳高举过头，朝围观的观众示意：“这是我兄弟，小剑哥！平局！”

　　观众朝我们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怎么可能平局？谢哥你......”我脸皮再厚，但还能敢这么不要脸么？旁人也许只看打得热闹看不清楚细节，但我自己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兄弟别说话，我说平局就是平局。”谢哥小声在我耳边说道，笑容满面地朝四周一一抱拳，“谢谢各位捧场！散了吧，散了吧！”

　　既然谢哥这样说，我也只能机械地也照着谢哥的样子朝周边抱拳致谢，笑得有点僵硬，不仅因为心里有愧，还因为，疼啊。

老剑

　　谢哥送走学武的小朋友后收拾好东西，我们结伴前往工地。

　　“兄弟，你打拳很正啊。你这个兄弟，我交了。”谢哥边走边说，云淡风轻，接着又看着我，“你要看得起的话。”

　　“说什么呢？谢哥你太客气了。”我还能说啥？谁？谁能告诉我？

　　“我打过太多民间比武了，像你这样正大光明打拳的人极少，”谢哥盯着我的眼睛，重复着，“极少！”

　　“可是，还能怎么打？”我有些犯愁，除了转身鞭拳——这招在谢哥身上肯定是不能用了，我很清楚用了之后的后果，大概率上我是会吃大亏的——我这次是用尽了之前所学，就算想不正大光明，也得要有不正大光明的招啊。

　　谢哥停下来，把我拉到路边：“比如，这样的腿法。”他突然起正腿朝我腰腹踢来，我本能地侧身朝他的外侧躲闪。没想到，谢哥的腿起到一半时却将小腿不经意地一甩，脚背由外而内脚尖微翘朝我裆下直袭而来！

　　我顿时僵住了，刚刚做完侧身的动作，已经完全没有余力再做后续的躲闪动作了，这一脚会直接断了我的根啊！

　　他的脚背在我裆下轻轻一挨就停下了，我却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

　　谢哥收回脚说：“看到了没？这就是阴招。”

　　谢哥只是示范，控制得恰好，当然更没有用力，如果真在实战中遇到对手有意伤害，这招的威力简直令人胆寒。

　　“我......靠！”我跟上谢哥的步子，“这招好狠，防不胜防啊。”

　　“这样的招术还有很多，要不，你以为我愿意挂个铁裤裆打拳啊？”谢哥笑了，“还有更阴的。所以，跟人比武，一定要当心。”他拍了拍我的肩，“不过，像你这样打拳，一般人也很难使出这些阴招，你的距离感把握得挺好，速度和反应更是远比一般人快。对付这些阴招，最好的办法是不纠缠，少近身，在中、远距离的快速打击下，大部分的阴招都很难凑效。”他又停了下来，“千万记得，民间比武莫纠缠，能踢能打就莫摔莫拿，保持好进攻的距离。”

　　到了工地，谢哥回办公室去换衣服去了。我坐在工地的项目部里，久久还在回味，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我似乎感悟到了很多以前没有感悟到的东西。

　　阴招，果然很阴。我低着头看了又看，长呼一口气，这几年傻乎乎胡乱比了那么多场武，连铁裤衩也没给你准备，哥哥对不住你呀，你小子能活蹦乱跳到今天真特么命大，哥哥我佩服，佩服！

　　我在心里默默地拱了拱手。

　　那个餐馆的项目做了两个月，谢哥几乎每天都会抽空来项目部陪我聊聊天，多谈功夫，也有闲聊。我要得闲，也会去找他，然后去他练功的车库讲讲手。不过，大多时候很难找到他，他基本上不会呆在保安部，或是在后院培训保安，或是在大楼里外到处闲逛。

　　那天，谢哥来项目部时，我发现他脸上有两道血痕，很新，问道：“怎么受伤了？”

　　谢哥说，刚才在楼下抓了两个小偷，有个小偷袖子里藏了伸缩钢爪，他抓住对方手臂时，钢爪弹出，躲闪不及被挠了一下。“这也是阴招。”谢哥摸了摸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谢哥走后，项目部的一位老工程师笑道：“都吹谢哥厉害，我看也就这样嘛，连小偷都能伤到他。”

　　我指着墙上李小龙的海报说，龙哥脸上更多呢。

老剑

　　那个项目做完之后，我和谢哥一直保持着联系，时不时地他会邀请我去参加一些民间武师的聚会，多数聚会是在茶馆里，有时在公园，也有在江边的。茶馆里聚会一般只是闲聊，江边和公园里聚会，就难免会有一些讲手或切磋类的节目，我挺喜欢看的。有时候确实太忙没能去，他也不计较，下次照喊不误。

　　如果在茶馆聚会，首位总是谢哥坐着，他每次都会拉我坐他身边。我要是去晚了，他身边也总会给我留张椅子。我那时候不懂，去了就挨着谢哥坐，和他熟嘛，也没有其他想法，座上其他武师也都对我很客气，反正拱手笑脸之类的客套学起来不难，我也装模作样地与武师们拱手问好，俨然武林江湖中人。

　　直到某天，有位新来的高姓师傅似乎对我有些看法。

　　那晚的聚会我去晚了，赶到时谢哥他们都已经坐好在边吃茶边闲聊。我与各位师傅拱着手连连说，抱歉抱歉，来晚了！在座的师傅大多都已认得，也不计较，都笑着拱手相迎。

　　高姓师傅年近四十，坐在下首，倒是不高，但膀大腰圆，是头次见面。他也起身相迎，拱手道：“小剑师傅果然年轻有为，有派头！”

老剑

我去找张谢哥的照片给大家瞅瞅

霓裳旖旎

天干物燥 发表于 2021-8-28 22:56
说点实在的吧，我六岁习武，七岁上学，八岁就开始正儿八经的习文了，毕竟接触的早，领悟的还是比较深的… ...

好啊

霓裳旖旎

小伙子二十扛呀扛锄头---这个欢乐

暮霜晓阳

高手在民间，谢兄反手鹰爪功那图片看着就知其厉害！照片上没剑大侠吧，照片上没谁看着像剑大侠
还有，租的神马屋，那嘛不隔音？

暮霜晓阳

老剑 发表于 2021-8-30 23:59
图纸也霸气。。。。这形容头回见，你也真是有才的人啊

本来想说设计大气，可大气怎比得上霸气啊！剑大侠勒几张设计图确实气派霸气，空间设计高大上！

隐香

跟读中，跟看武侠小说似的，让人看的津津有味啊～

令箭

敬畏写长篇的写手
看过两节
有个建议
闲了看一眼少年巴比伦
路内这个屌丝逆袭的作家的逆袭里程
文字极其粗暴却利索
弄好了，或许就厉害了

远烟空沫

老剑 发表于 2021-8-29 00:37

又看到这张照片了，真好。大美真是名副其实，你这张有点像武打明星于荣光。

老剑

霓裳旖旎 发表于 2021-8-31 10:37
小伙子二十扛呀扛锄头---这个欢乐

有点冷笑话的味道

老剑

暮霜晓阳 发表于 2021-8-31 12:58
高手在民间，谢兄反手鹰爪功那图片看着就知其厉害！照片上没剑大侠吧，照片上没谁看着像剑大侠
...

他的武术套路确实打得很精彩，省级的比赛经常被请去做裁判评委，但他平时比武还是用的散打拳击这些现代的格斗技术，算是全才。

沙袋挂在阳台上，阳台是开放的，谈不上隔音啊

老剑

隐香 发表于 2021-8-31 16:38
跟读中，跟看武侠小说似的，让人看的津津有味啊～

那就好，轻松一乐就够了

老剑

令箭 发表于 2021-8-31 20:17
敬畏写长篇的写手
看过两节
有个建议

谢谢你的建议哈，回头一定好好读一读。

老剑

远烟空沫 发表于 2021-8-31 20:33
又看到这张照片了，真好。大美真是名副其实，你这张有点像武打明星于荣光。

哈哈，那时候我没于荣光壮，但我眼睛比他的大

老剑

　　我见是新面孔，更是谦恭有礼客气有加：“哪里哪里？新朋友好！师傅贵姓？”

　　高师傅声若洪钟：“敝姓高，胡图县赤砂掌第六代传人高有为！”

　　“好好好，高师傅好，我是小剑，高师傅请坐，请坐。”说完我就朝谢哥走去，和他握手拍肩后就要坐下。

　　“未请教，小剑师傅是哪派高手？师承何人？”我回头一看，高师傅竟然还是站着，还是拱着手，一脸肃然。

　　一本正经的样子安在他圆乎乎的脸上看起来倒是蛮可爱的。

　　“先坐，先坐嘛，干嘛这么客气？来来来，坐下来聊。”我笑嘻嘻地朝高师傅挥了挥手，请他坐下说话。

　　高师傅却仿佛没有听见：“在座的师傅我都见过了，都是江湖豪杰，高某佩服！小剑师傅看上去年纪最轻，却能稳坐第二把交椅，当然更是了不得。”他再次把手朝前一拱，“敢请教，小剑师傅是何派高手，师承哪位大家？”

　　第二把交椅？水泊梁山么？我特么的成了那被诓上山的冤大头卢俊义？这是什么鬼？

　　谁诓的我？谁？我心虚地瞅了瞅谢哥，肯定不能是这个看上去德高望重的家伙吧。

　　“嘿嘿，我师傅......”本来想说是肖十一，但他当时是死活不认的。说是班老大？我师傅打枪的，这不是赤果果欺负人家打拳的么？不可以的。这一下，我竟然愣住了，是啊，我该怎么自报家门呢？以前也没人像高师傅这样作古正经地问过啊，这样的桥段只在书里见过，现实里哪有？我支支吾吾：“呃......我师傅嘛......”

　　“未必贵派身份尊贵，不方便告诉我这乡巴佬？”高师傅明显提高了声量，脸色看着就有些不大可爱了。

　　“哦，不是不是，高师傅见笑了，我师傅是李小龙。”豁出去了，管他呢，龙哥的名头总不至于丢我的脸坠我的威风不是。

　　“哈哈哈！”高师傅笑得很大声，引得别桌的客人都看了过来，“既然这样，就当我没问吧，失礼了！”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双手捧着朝我一拱，“那我就以茶代酒，请小剑师傅多多赐教！”

　　我赶紧伸手劝阻：“别别别！高师傅！别啊！干嘛呢这是？”这事儿我是经历过了的，当年就是喝了胡教练的敬酒，害得我瘸了两个月，教训深刻啊，“我真是李小龙的徒弟，我学的截拳道。”

　　“哈哈，”高师傅还是那种“你就编吧”的表情，“李小龙七几年就离世了，小剑师傅你才多大？不想说就算了，何必骗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说着，脸色阴沉又把杯子给端平了。

　　这人真是一根筋，溯祖的事儿你们武林圈里的干得还少啊，赵兴都扬言他师傅是孙禄堂呢，怎么就没人说他是编的？“呃......我自学的，真没骗你。”我也急了，虽然不熟，但被人误会总是不好的，“当然，还有些朋友也教了我不少东西，谢哥就教过啊！但他们不愿意收我做徒弟，我有什么办法？”真是很无奈，心想早知道这样也能惹麻烦，死活都要拜活人做师傅啊。

　　“我可不敢教你东西。”谢哥笑嘻嘻地扯着我坐下。

　　“原来小剑师傅天赋过人，居然没人能做得了你师傅，高某更是佩服！”他一扬脖子把茶全倒嘴里了，然后平端空杯看着我，“难怪能坐第二把交椅，请指教！”

　　“这......”我无语了，这人也真是太不可理喻了，不就是坐个位子么？至于么？我转头看着谢哥说：“你们这些江湖人，还真是名堂多。”

　　谢哥却笑着说：“谁又不是江湖中人？”

　　这话真挑不出毛病，好吧，我接着问：“那这个，这个第二把交椅是怎么回事？”

　　旁座一位哥哥解释道：“谢师傅自打江边收徒授课起，接受的挑战数不胜数，你是至今为止唯一与谢哥打成平手的。小剑哥你说，你不坐第二把交椅，谁敢坐？”

老剑

　　我听了大吃一惊，还有这样的说法？目瞪口呆看着谢哥：“哥哥你......”本想说哥哥害我，但看他微笑不语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泻了气，“怎么回事啊哥哥？”

　　“什么怎么回事？喝茶啊。”谢哥拿眼睛瞄了瞄我座前的茶。

　　“可是，喝了茶就要和高师傅打的，你真当我不晓得么？”

　　谢哥还是笑：“那就打嘛。身在武林，不打，还算武林中人么？”

　　哇！好有道理哦！

　　我低下头想了会，确实有道理，身在武林，不就是为了打么？如果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跑步游泳健身打球哪样不能做到，又何必练功夫呢？我平时练习时打出的每一拳，踢的每一脚，不都是为了能在对战中击倒对手吗？强身健体？扯淡呢吧。

　　但我又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本能地拒绝高师傅这类比武的邀请呢？像之前的胡教练，我第一反应也是拒绝的，但同时，我又特别乐意和陆四，和肖十一散打班上的学员比武。到了大学，更是和练武的同学比得热火朝天，甚至，明知谢大哥是曾经的散打冠军，实力必定在我之上，但我依然非常渴望和他交手。这又是为什么呢？

　　想着想着，我突然明白了，原来如此。

　　我淡淡一笑，自言自语：“原来，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呐。”

　　听我这么说，谢哥也笑了，无声地拍了拍我的肩。

　　我端起茶杯，站起身来朝高师傅一拱：“恭敬不如从命，高师傅，请指教！”

老剑

　　接下来，由谢哥牵头，定下了时间地点以及比武的规则。规则比较简单，但有的也比较雷人，比如：不得咬人......有的则比较吓人，如：不得抠眼，不得碎喉......还有的则比较人性让我深深感动，如：不得以任何手段攻击裆部，踢、打都不行，更严禁，捏！

　　时间定在明天晚上，地点就在江边比较偏僻的一段。

　　我发现规则里虽然还是有护档，但没有规定戴不戴拳套，忍不住问道：“不戴拳套的吗？”

　　听我这么问，大家都扭头看着我，眼神明显是怪怪的。

　　高师傅轻轻一笑：“小剑师傅真会开玩笑。”他举起双手，叉开的手指像根根疙疙瘩瘩的铁杵，“我练的是赤沙掌，你要是给我戴上拳套，那还比什么？”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也觉得脸上有点发烫，弱弱地问道，“那，我能戴拳套不？”我可没练过什么掌，五指修长细皮嫩肉的，撞到骨头上可真是会疼的，砸到牙齿还会破皮流血甚至更惨的，我是有经验教训的啊。

　　谢哥笑着说：“当然可以的，你可以缠护手带，也可以带无指拳套，都随你。”

　　喝完茶，众师傅因明晚又有戏看，高高兴兴地出门。高师傅不声不响在茶馆门边的花坛里搜搜捡捡，竟抓出一块长条形的鹅卵石，足有近三十公分长，七、八公分厚，叫住了我们：“各位师傅，我现个丑来给大家表演个！”只见他在花坛上摆好两块断砖，把鹅卵石两头架起来，然后一番吐纳呼吸运气发功动作，将蒲扇般的巨掌在鹅卵石上比划又比划，高举过头，突然大喝一声“开！”运掌如铲狠狠地拍在鹅卵石上！

　　鹅卵石毫发无损......

　　正在我觉得这厮太滑稽，忍不住想笑时，不料他毫不停歇，一掌未能奏效旋即提掌过头又是狠狠一掌拍下，开！

　　还是没开......他丝毫没有气馁，更没有停下，巨掌再次挥劈而下：“开！”

　　鹅卵石在他的第三次打击之下竟然应声而断！大家齐声喝彩掌声如潮。

　　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货的手真硬啊，这是铁榔头吧。

　　高师傅淡定地站直身子双手划圈气归丹田，收功，然后雄赳赳地朝大家一抱拳：“各位师傅，见笑了！”又朝我特地一拱手，“小剑师傅，明天见！不见不散！”遂头也不回，晃荡着肥大的沙滩裤脚在夜风中飘飘洒洒地走了。

　　这可是两寸多厚的鹅卵石呢！而且，可不是我少年时在学校玩的劈鹅卵石的假把戏，真是实打实的硬功夫。

　　赤沙掌这么厉害？我张口结舌傻乎乎地鼓着掌，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感叹：这位壮士好霸气啊。

老剑

　　大家各自散了，谢哥顺路陪着我走了一段，路上问道：“你刚才笑什么？”

　　“什么？”

　　“你刚才在茶馆里说自己是个爱好和平的人，笑了。”

　　“哦哦，”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其实挺爱比武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喜欢和高师傅这种类型的比武。以前没认真想过这问题，刚才我在茶馆里突然就明白了，原来，我喜欢的是纯粹的比武，不带情绪不带恨意的比武，像高师傅这种明显带挑衅意味的比武，我不喜欢，输了自己不痛快，赢了肯定又结仇，何苦呢？不就是比个技术，取长补短么？搞得深仇大恨一样，不喜欢。”

　　“哦，”谢哥笑了笑，“心地善良嘛。”又叹了口气，“江湖本来就是快意恩仇的地方，这事只怕是免不了的，江湖恩怨么，总是有的。”

　　“我要是赢了他，他怀恨在心，私底下要弄我怎么办？”

　　“没那么夸张的，你看看我，比了多少场武我都不记得了，也没看见有谁来寻仇。”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有规则啊，有了规则，致伤致残的可能性都小，只是胜负之分，又不是生死决斗，大不了丢点面子，气度好的还能成为朋友，不会有那么大的仇的。”

　　我长舒一口气：“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如果大半夜的有人找上门来寻仇，吓着大美可不妙。

　　我又想起一件事：“谢哥，那天你故意说我们是平局，心意我领了，你是给我留面子，但这第二把交椅什么的就太扯了吧？这样一来，他们不是都看我不顺眼么？”

　　“什么第一把第二把交椅都是扯淡，”谢哥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说平局，是不想江边那些武师来找你瞎比武，他们要是晓得你输给我了，只怕每次见面都会有人挑战你，哥哥可拦不住。只是，没想到今天来了个新朋友，他看你年轻，心里不服气，这个我真没办法。”

　　“搞了半天你是在保护我啊。”

　　“也没有，只是我觉得你是做正经生意的，为人正派又是会画画会搞设计的文化人，和我们这些粗人混在一起，要是天天有人找你缠着比武到底不太好，我是担心影响你生意。其实吧，真要打，江边的这些武师也没几个能打得过你，你的底子是真不错，临场的应变能力非常强，肖十一教得好啊。”他顿了顿，“你学的截拳道，学的散打，是打现代格斗的，和他们到底不一样。”

　　“真的吗？我真有这么强？”在谢哥面前心里总是有点虚。

　　“强不强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再说，这又不是专业格斗赛事，民间，没那么多真正的格斗高手的。讲手的话都是大师，真上擂台，没几个能挺下来。”

　　听着这话，心里格外舒坦，又想起这几年来的比武，除了谢哥，似乎还真没输过：“好吧，我觉得还行，哈哈。”又问道，“那你为什还要教传武，不干脆只教散打呢？”

　　“毕竟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也不是全无用处，看用在哪里。”谢哥把我引到一边墙角，“拳台上打竞技比赛或许用起来不太管用，但比如在这样的地方，就好比......好比公交车上吧，我们打起来了，你怎么打我？”

　　“还不是照样用拳！”我早习惯了谢哥这种随时随地过过手的游戏，二话没说就是一拳过去。

老剑

　　谢哥将头一晃，身子往前一靠，我再想出拳就没有空间了，但是，我还有肘呢！

　　我收回前手，身子一拧，后手曲臂朝他耳门就是一肘！

　　谢哥也不见多大动作，只将手贴身往上一顶，我的肘就被撞开了。肘被撞开之后，悬在上方，我想收手下来，他却再往前一挤，底下有肩，身后有墙，竟撤不回来！心里默想，完了，肋部空了！果然，谢哥屈肘前顶，我的肋部一阵生疼。我赶紧含胸躲避，心一横，也不管距离太近打不出力量，一手去兜他的后脑，一手曲臂挥拳打他下颌；底下也没闲着，提膝就顶！挥拳的手刚刚一动，肘关节处一阵酸疼，瞬间失了力，腿更是被他的小腿一别，就扣住了我的脚踝，根本提不起来。

　　靠得太近，不清楚谢哥用了哪些动作，短短几秒钟之后，我的双腿直挺挺地被他顶在墙上动弹不得，两只手绕来绕去，最终被反着关节穿过他的臂弯绕到了他的腋下。谢哥的两支前臂却像两面旗帜竖在了我的鼻前！

　　他笑着在我的鼻子上交替轻轻敲了几下，然后松开了：“散打和截拳道，包括大部分现代格斗技里，可没有这样的招式。”他自豪地笑了笑，“但是，传统武术里有。”

　　“好神奇，”我揉了揉发酸的双臂，跟上他的步子，“得空教教我啊。”

　　“好啊。”

　　我们继续边走边聊：“谢哥，你看看我的手，是不是该练点硬功啊。”我路灯下的手，修长有力，玉质白皙，煞是好看，分明是弹钢琴的手嘛。

　　“你有那功夫？”谢哥笑了，“再说，光把手练硬了有什么用？练得再硬，能硬过锤子？”

　　“空手的时候用处就大了啊，砸谁谁散架。”谁特么天天拎个锤子上街，是吧？自带锤子岂不是更好？我对谢哥的理论不以为然。

　　“这个你保留意见就好，反正我觉得，砸鹅卵石这种事情就是锤子的工作，赤沙掌什么的纯属狗拿耗子。”谢哥笑得有点坏，“你难道觉得花上几十年功夫就是为了抢锤子的工作，这未必不好笑吗？”

　　“呃......确实是有点得不偿失。”想起高师傅掌劈鹅卵石的画面，我却有点笑不出来，“不是还能把全身都练成钢筋铁骨吗？”

　　谢哥瞄了我一眼：“你说金布衫铁钟罩？练这些玩意的都是蠢货，一世成不了大家，包括银枪锁喉这类把戏。”

　　“怎么说？”暗想，人人都说艺高人大胆，谢哥果然大胆。

　　“什么怎么说？不科学啊。”谢哥又笑了，在我印象中，他似乎就一直在笑，“你是读过大学的人，你应该知道，刀砍不进的原理是什么。”

　　我一点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大学生的自觉性，诚心诚意地问：“是什么原理？”

　　“啊？”谢哥愣了，“你还真问啊？”

　　“刀不快？”

　　“嗯。”

　　“压强原理？只能垂直砍，还不能用力过度，不能切，不能捅，更不能划拉？”

　　“嗯。”谢哥点点头，“你看，你不是都晓得么？老是装蒜。你说，实战当中，就算铁钟罩金布衫，真能挡得住一把快刀？骗鬼去吧！义和团的教训还不够？如今居然还有人信。”

　　“那，银枪锁喉呢？”在谢哥面前，我自己都觉得问题太多了，好像回到了小学生年代。

　　谢哥也不说话，边走边四处瞅，正好看到路旁墙角堆着一些修剪下来的树枝，走过去捡了支一人来高比较直的，扯掉一些分叉，将顶端稍稍在地上蹭了蹭去掉碎屑，然后将尖头指向我：“来，试试看。”

　　我吓一跳：“我没练过啊，要试你试。”

　　“你自己试过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嘛，来，试试。”

　　我犹豫着双手扶着树枝的顶端将咽喉顶上去，谢哥说：“往下一点，放在锁骨中间的凹陷处，对！”然后他手上稍稍施力顶实了，“嗯，你试着慢慢顶一下，别太用力，受不了就停。”

　　我慢慢地朝前顶去，没用多大力气就受不了了，但树枝依旧挺直如枪，赶紧卸力：“不行，受不了了。”

　　“嗯，我知道，来，”谢哥双手错开把住树枝又朝我指来，“再试试。”

左手刀

半夜等到碎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