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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一条名叫母亲的河
楼主: 清风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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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名叫母亲的河 [复制链接]

301
发表于 2015-9-11 10:3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清风剑客 于 2015-9-11 10:32 编辑

                    一条名叫母亲的河



                     (一百零八)




    看着陈燕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头也很不是滋味,说实在话,谁愿意和一个女同学闹别扭呢,但是,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完全就是我的错呀,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甄丽莎刻意从中冒犯我,我也不会如此激怒了,但我也确实不应该如此风度尽失地,非要与她争个高低什么的,即使是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或者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吧,我正在惆怅之际,我们班的团支部书记任梦雅竟然也来到了我的寝室门前,这真的让我感到万分地惊愕,而对于她的到来,说得好听一点,叫做“不请自来”,若是往难听里讲,便是“破门而入”,她一脸愠怒的模样,气冲冲地推开了我的寝室门,似乎在任梦雅看来,今天如果她摆不平我这颗难缠的钉子,她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她正气凛然,好一副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哦不对,应该是“英雌气概”,在任梦雅的后面,自然也跟了一帮闲散的看客!

    任梦雅走进我的寝室,仿佛是审问罪犯一般,她气急败坏地说道:“张,你干得好事?居然还如此悠闲地坐在这里!”

    我并不想要搭理她,于是,我好半天才悠悠地将我的目光从那一本语法书上移开,我缓缓抬起头来,质问她道:

    “我怎么了?”

    任梦雅的如意算盘似乎落空,她大概也没有想到过,我会以这样傲慢的态度对待她,她有点怅然了:

    “你今天对甄丽莎怎么了,她惹你了么?”

    呵呵,她不惹我,我会如此生气么?再说了,那也是我与甄丽莎之间的私人恩怨,没必要劳烦你这位团支部书记的大驾吧?算了,我也懒得去理她,于是我双眼定定地朝她看去:

    “没有什么呀!”

    “没有什么,你说得好轻松呀,如果没有什么,那么你说说看,人家为什么现在哭得如此伤心?”

    “什么,哭了?”

    这倒是令我感到颇为意外,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外表看上去无比坚强的甄丽莎,竟然会因为我的一句抢白而痛哭流涕,只是,她的哭,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对了,我也不要你啰嗦了,现在,就是现在,你给我赶紧出去打个电话,向她道个歉,好好地赔个不是,这事也就算了!”任梦雅在一旁焦急地说道,语气却十分强硬,这让我有一些无法接受!

    “道歉?我凭什么要向她道歉!”

    我的态度也十分坚决,我本来就没有什么错,被人扇了巴掌,还要我向她道歉,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任梦雅也是搞笑,这事情她自己都不了解,还要我去低头认错,真是颠倒黑白,让人贻笑大方!我看到任梦雅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的脸庞,犹如春天里桃花般的灿烂,真是有点可爱,于是,我又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悠然地对她说:

    “如果我不道歉呢?”

    “不道歉?你为什么非要把同学之关的关系搞得这么僵呢?如果你拒绝不道歉,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只会让你在班级里树敌很多的!”任梦雅试图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解释着。

    可能是因为我确实不愿意别人强迫我,去做一些我不喜欢做的事情,然而,下面我说出的话,教我回想起来,至今依然觉得心怀愧疚,我也许是真的不懂得说话的技巧与艺术吧,我对任梦雅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哦,是吗?树敌太多,你有什么依据?再说了,即便是树敌很多,我也不在乎,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不就是三年的同学么?三年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再说了,你要搞清楚,今天这事,到底是谁有错在先?”

    “哼,我真为你感到可惜,照你那样想,你不觉得很遗憾吗?”

    “遗憾?有什么好遗憾的?”

    “遗憾你白白地来到世间一趟!”任梦雅也似乎没折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都说了我不在乎,我走自己的路,与别人有何相干?管好你自己得了,我是不是白白来到世间一趟,你有什么资格评判,你以为你是谁呀?”

    任梦雅这回也是彻底地崩溃了,她在班级里有时候颐指气使的样子,也让许多同学看不惯,我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在班级里,我也很少去惹她,没想到,今天她为了甄丽莎的事情打抱不平,来到我的寝室里来理论,还真把自己当作个人物了!

    “你到底打不打电话道歉?我最后再说一遍!”任梦雅也许是气急了!

    “不打,我为什么要打?现在也没那个心情打,你还是请回吧!”我向她下起了逐客令。

    “好呀,你有本事,算我看透你了!”任梦雅说完,便一扭头冲出了我的寝室!

    后来,在班长石小伟的劝阻之下,我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给甄丽莎打了一个电话,气氛是那样的尴尬,我在话机里也隐约地听到了甄丽莎的啜泣声,好像哭声还有一些大,我突然觉得心下几分歉疚,我确实不应该那样地与一个女孩子争输赢的,得罪了她,我自己的内心也不好受,甄丽莎似乎已经哭泣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用班长的手机给甄丽莎的手机打去电话,是任梦雅接听的,我简单地与她说了几句,便要和甄丽莎说上几句道歉的话语,甄丽莎不愿意接听我的电话,她还在嘤嘤地哭泣着,像是六月天里连绵不绝的雨水,很是烦人,任梦雅也许是见她怎么也哄不歇,便冲着甄丽莎吼了一句: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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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
发表于 2015-9-11 10:33 |只看该作者
至今回想起来,我还是心悸不已,真的不应该如此没有风度,与一位女同学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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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发表于 2015-9-12 08:46 |只看该作者

我觉得大学生活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咋也这么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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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发表于 2015-9-12 08:49 |只看该作者

好小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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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
发表于 2015-9-12 08:53 |只看该作者

年轻真好,可以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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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
发表于 2015-9-12 08:56 |只看该作者

就是嘛,这有什么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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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发表于 2015-9-12 09:5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清风剑客 于 2015-9-12 09:58 编辑

                   一条名叫母亲的河



                     (一百零九)




  这件事情,就让它淡淡地随风而去吧,确实,我做得也很过分,以至于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无颜以对那个曾经被我伤害过的甄丽莎,回头想想又是何必呢,我之所以记之,不过也只是为了告诫自己一下,凡事切不可以意气用事,无论做什么事情,也都要顾忌一下他人的感受,在与任何人说话之前,最好能够预先地在自己的心里仔细咀嚼一下,你的下一句话应该如何去说?或者到底该不该说,这样,也可以避免因为言辞的不合而造成的误会。

  母亲也曾经无数次地告诫我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冷静对待,千万切记,不可以动怒,更不可以动手!打人家一拳头,留下的伤痕最多过几天,也就悄然无迹了,然而,如果你不分轻重地对别人说上一句难听的话,那么,对他来说,可能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无法忘记,因为他的心灵受到了伤害!母亲说得很对,确实,说话的技巧与艺术性都十分重要!

  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直都在刻意地回避着它,甚至连母亲也不敢去告诉,毕竟,欺负了一个女孩子,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也就是从那天之后,我对甄丽莎同学一直心怀愧疚,以至于在后来每次与她在不经意间地相遇,我都不敢去正视她余怨未了的目光,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也会变得杂乱无章,整个人的情绪也是乱糟糟的。

  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也许是我太过血气方刚的缘故吧,很多时候,我的眼里都会容不下一颗细微的沙子,我也是一个很容易受到情绪左右的人,总是有一段时间,我的心情会犹如明媚的阳光般璨然,而在某些时候,我的心情却又似乎十分沉重,仿佛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之中,而且跌得很重!也许,这就是我年少任性的幼稚表现吧!

  终于,在这件事情过去的几个星期之后,可能是缘于我内心的痛苦纠结,我还是鼓起勇气,向甄丽莎道歉,以了却我心内的一桩愿事!在一次英语泛读课程的间隙,我正式地为她写下了一封致歉的信函,可是这也太迟了一些,但是,至少,我也真诚地道歉了,我在心底里求得了一丝平衡!

  正如我在信中所言:曾经伤害了某一个人,任何有份量的只言片语,也是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但是,这些言语,至少是可以代表着一颗忏悔的心吧!我其实也无颜以求甄丽莎的原谅,原谅也好,怨恨也罢,这于我也早已是无所谓了,或许,那天我们之间的这些因为误会而产生的摩擦,也正好给我上了深刻的一课,同时也教育了她自己,这对于双方的当事人而言,都是不无裨益的!

  我一直都很喜欢美国好莱坞的著名影星汤姆•汉克斯,可能是他在银幕上塑造的许多光辉形象,都在潜移默化地攻薰陶着我,比如说他在《阿甘正传》里面饰演的、智商只有75%,却一直依靠自己的不断努力,从而取得了卓越成就的福瑞斯特,还有他本人一贯耿直的性格。

  我记得在电影《网络情缘》中有这样一个片段,汤姆•汉克斯扮演的大书店的老板乔•福克斯,对美国清新派小甜心梅格•莱恩饰演的凯莉,一直通过电脑中聊天软件每天传送的短消息,相互诉说着心曲,然而,在现实生活里,他们却是一对见了面就分外眼红的仇敌,汉克斯在安慰梅格•瑞恩的时候,屡次都提到了《教父》的场景和台词,梅格•瑞恩问他,为何总是说道《教父》?汉克斯回答说:“《教父》就像中国的《易经》”,是所有智慧的总和,也是任何问题的答案。无论是遇到了生活里怎样的挫折,我们都要“Leave the gun, Take the cannoli”(“留下枪,带走煎饼”) 。

  这是一句很是清晰明了的语句,意思也就是说,当我们遭遇到人生之中,难以逾越的坎坷之时,不防地放下心理的包袱与压力,一身轻松地投入到自然的怀抱中去,痛快漂流地用心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你会发现生活原来还是如此美好,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还有什么是放不下来的呢?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很不喜欢在大学校园里,过着象牙塔般的畸形生活,好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我都不能适应这枯燥乏味的大学生活,很多时候,我都是沉溺在自我的世界里,我不愿意介入到别人的生活,更不想要让自己的平淡生活,受到这样或那样的阻碍,否则,我便会愤怒,可能是那个时候,我的心情并不是太好,我也总是懒得抓起笔杆,去描写一些自己身边无关紧要的风景。

  曾经不止一次地听到身边的朋友说过,合肥这个城市是没有春天的,我还偏偏不信,甚至还与他脸红肚子粗地执拗了一番,我说怎么可能呢?如果合肥没有春天,那么,现在漫山遍野都是花团锦簇,而且绿树也渐渐发芽萌蘖,这些不都是春天的恩赐么?你怎么解释?他说,合肥即使是有春天的,那么也期限不长,也让人感觉不到,这不,才几月份呐,天气就早已是热得够呛了,我仔细思量一下,他分析得竟然也不无道理!

  2004年4月30日,我在大学一年级的那个“五•一”劳动节之前,因为室友苏学文的坚持,我也匆忙地收拾行李,和他一起乘坐长途汽车返回老家。苏学文也是无为人,只是我住在赫店镇,靠近无为县城的西边,他家位于无为南乡的襄安附近,所以一到节假日,我也正好和他一起结伴回家,好歹在路上,也有个相互照应什么的。

  可能也是由于我心里的不舒服,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慌乱之中,我不慎丢失了20元钱,我记得这钱是揣在牛仔裤的衣兜里的,然而,回到家之后,我一掏,这小小的20元钱币竟然踪影全无,我又急又恼,我的20元啊,究竟是到哪里去了?虽然20元钱在现在来看,并不算作什么,但是在那个时候,却也抵得上是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举例来说,我中午在学校食堂里找一份饭,最多三块钱,我就可以吃到很饱了,而且伙食还不错呢!

  而且,令人怪异的是,我以前乘坐长途大巴的时候,每次晕车,我都可以克制得住,这一次回家时,我却没有想到,当长途汽车行驶至巢湖路段的时候,可能是缘于路面不平,太过颠簸,我竟然吐得是一塌糊涂,整节车厢也是被我给糟蹋得一片狼藉,面对这混乱不堪的场景,我真是狼狈极了,所以,汽车刚一靠近无为西门车站,我就飞也似的,仓皇而逃了,可能在我的心里,我依然还在想着那前两天发生的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吧!

  五一节放假前几天的某个傍晚,我接到院学生会里的通知,大约五点半左右,全体学生会成员,需要在食堂三楼的学生活动中心召开一项紧急会议,我听到这个消息,便草草地吃罢晚餐,准时出发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是院学生会的成员之一了,这也是整个省教院新校区的核心管理团队,院学生会涉及到学院里的各个部门、以及各个学生团体协会,我曾经也曾为加入这样的组织,而感到自豪。

  会议也不过都是些形式主义的内容,无非也就是讨论一下活动中学与省教院学生会的利害关系、以及活动中心某些重要工作的改组问题,并就此拟定了一份学生活动中心的管理办法,经过了几番冗长的发言之后,会议终于在一片掌声与喝彩声之中,落下了帷幕。

  散会之后,我向当时的院学生会主席李峰,借了几盘我期待已久的《大学英语》精读磁带,顺便也留在学生活动中心里,观看了那一部早已是振耳发聩的、由金牌导演斯蒂芬•斯皮尔伯格执导的奥斯卡经典获奖大片《辛德勒的名单》,电影很长,差不多有三个多小时,电影采用的是传统的黑白胶卷的映画方式,唯一的彩色,便是剧中一位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女孩。

  辗转许久,我才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304号寝室,我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回到寝室之后,竟然发生了这样一件我许久之后也不愿意再次提起的事情,这也成为了我短暂的三年大学时光里,在我的心灵深处,留下深刻烙印的一处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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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发表于 2015-9-12 09:5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清风剑客 于 2015-9-12 10:00 编辑

                   一条名叫母亲的河


                     (一百一十)




  当我回到304号寝室之后,我发现计算机系大三的那个学长余飞也在我们宿舍里面,余飞在考专升本之前,我的室友苏学文就对我说过,他的专业成绩不是太好,所以想要通过此次专升本考试,估计是有一些困难,他这回考得也确实不够理想。

  我见他此刻正坐在我的床塌旁边,于是我一边对着镜子梳头一边调侃似地询问着他,语气也不是那么地中听,甚至有一丝挑衅的意味在里头,我平素和那个睡在我上铺的舍友邓大平关系也不咋的,所以,对于他的朋友,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热情,何况,他还坐在我的床上,我向余飞问道:

  “你这回专升本考得怎么样啊?”

  听到这个问题,余飞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一分难堪,他向我嗫嚅地说道,他考得并不是太好,也就四百分不到,但这个成绩,应该可以考入他报考的那一所院校的计算机系,只是,在最终的录取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这一切还是有点悬的!

  我于是也不再理会他,他喜欢坐在我的床上,那就让他坐吧,反正也没有什么的,我借故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发现我们的辅导员王秉诚来视察寝室了,于是我便折回过来,我推开寝室门,对余飞说,我们的辅导员来了,你是不是要回避一下,让他看到了,也不是太好。余飞点了点头,便欠身要走,我们也不作挽留。

  过了一会儿,差不多也是在晚上九点多钟的样子,我复习完当天的功课,便合上书本,准备更换我新买的拖鞋,去水房里洗漱,然后上床歇息,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右脚的那一只鞋子,不知因为何故,竟然撕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看上去很明显就像是用刀子割的,因为切口十分整齐,根本不不像是自然裂开的!

  我当时就气得火冒三丈的,这双鞋子,我才买回来几个小时呀?也许是我的心里面充满了愤怒,于是我毫无来由地大声吼叫道:“他妈的,我刚买回来的鞋子,怎么就突然坏掉了?”

  站在我一旁的邓大平连忙凑了过来,他弯下腰,将那只坏鞋子拿在手中,他嘿嘿地笑道:“是的呢,这道口子还长得很呐!”

  我见邓大平笑得如此猥琐,心里觉得特别地恶心,便没好气地对他说道:“谁知道呢?谁搞坏得谁自个儿心里清楚,不管你的事,你最好别别瞎掺和!”

  其余的舍友听到我在与邓大平理论,也纷纷地跑过来看热闹,这也是我最为反感的,于是我借题发挥道:“我的拖鞋就一直摆放在我的床头边上,不会无缘无故地就突然坏了吧?这上面还有这么一道印痕呢?如果不是人为因素造成的,难道还是见鬼了?”

  邓大平可能也突然觉得我的言辞之间,是有意地指向他的,毕竟我与他上睡在同一个上下铺,他的嫌疑也是最大的,况且,他的手里也确实有一把很锋利的水果刀,只要拿刀子轻轻地一划,随便多长的口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何况,我的拖鞋原本也就是塑料的,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邓大平的脸上突然掠过一阵阵地不愉快来,他极力地为自己辩解道:“这事儿,我反正是不知道的,我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不久。”

  “是呀,谁干得谁心里清楚!”我不依不挠地针蓬相对着!

  “不就是一双破鞋么?有必要如此生气吗?喏,我这里有两双拖鞋,你要是喜欢,我送一双给你!”邓大平可能也想息事宁人,也许是他也不想引火上身吧!

  可是,那个时候,我正好也是在气头上,他又偏偏从中作梗、故献谄媚,这让我尤其反感,我冷冰冰地对他说道:“谁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哪里凉快你给我哪里待着去,我心里烦着呢!”

  邓大平也可能是真的生气了,他向我理论道:“是的,你也知道,今天晚上,余飞来了,并且也正好是坐在你的床头,可是人家平日里来了几次呀?他不可能把你的拖鞋给弄坏吧?我相信他的手也没有那么欠!”

  “我又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我的鞋子坏了,就一定是余飞干的,你激动个啥?”我鄙夷地对邓大平说道。

  “是呀,我见到你回来了,也确实是准备好让他走的,但是我仔细想想,又觉得这样做不太合适,所以….”

  “我也没有说余飞坐在我的床头是不可以的,他也不可能会把我的鞋子给划破了吧,我和他又没有什么过节!”我也懒得与邓大平扯上一些什么,本来我就已经够烦得了!

  “那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干得了?”邓大平一脸的冤枉!

  “我再重申一遍,谁搞坏的谁心中有数,不必要我再三说明了吧?再说了,我又没有说是你邓大平干得,你在这儿叫嚷着什么?”

  我也不想再和邓大平纠缠下去了,一双拖鞋,也值不到几块钱,就算我倒霉好了,改天再买一双也就了事,只是后来,我穿着破拖鞋去水房清洗完毕,再回到寝室之后,准备就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见邓大平好像还在为拖鞋的事情而神经兮兮地埋怨着,心下甚是不爽,于是我冲着他就是一句大骂,我也不记得是为了什么而骂的,总之,在骂了他之后,我的心情也变得舒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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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发表于 2015-9-12 10:01 |只看该作者
北原 发表于 2015-9-12 08:56
就是嘛,这有什么好哭的……

现在如果再遇到这样的场景,我一定能够把那个女同学逗笑,

只是那个时候,少年心性,只图一时口快,

哪里会想到那么多后果呢?

再者,即使真的是我做错了,我也无所谓,

谁的青春不任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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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发表于 2015-9-12 10:04 |只看该作者
北原 发表于 2015-9-12 08:46
我觉得大学生活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咋也这么水深火热

这完全与我的性格有关,

刚上大学时,内心极其地失落,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就是苍天负我,

所以与身边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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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发表于 2015-9-12 10:05 |只看该作者
北原 发表于 2015-9-12 08:49
好小的一件事……

真心感谢版主北原的支持,写一个长篇,确实不易,这个帖子,如果将时间连续在一起的话,我已经持续地在六星论坛更新了好几个月了,希望这能够给我以后的人生,有一定的指导作用,这也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地为我的母亲写下一个长篇,希望母亲在天之灵,如果有知,能够为我这个做儿子的感到欣慰,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依然活在我的心里面,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一切都恍如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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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发表于 2015-9-12 10:51 |只看该作者
再回首,我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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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发表于 2015-9-12 16:19 |只看该作者
清风剑客 发表于 2015-9-12 10:05
真心感谢版主北原的支持,写一个长篇,确实不易,这个帖子,如果将时间连续在一起的话,我已经持续地在六 ...

确实不容易。
我感觉我大脑有自动过滤功能,很多事情,过去了我就记不起来了,记住的都是想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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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发表于 2015-9-13 13:44 |只看该作者
                  一条名叫母亲的河


                     (一百一十一)



  如今事隔多年,当我再一次回想起这一段尘封在我记忆深处,我也一直不愿意重新提起的往事,我的心里,依然觉得很是愤懑,确实,我也应该承担一半以上的责任,但是,我更悔恨的是,我竟然与邓大平这样的人,为一桩不值一提的小事而纠缠不休,实在是教人笑话!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就是让他一番,又有何妨呢?

  只是,那个时候,我也是性情顽劣,并且疾恶如仇,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我不可能容忍这个邓大平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更看不惯他的惺惺作态,所以,平日里,虽然他是睡在我的上铺,我对他也是熟视无睹的,如果不是因为我鞋子破损的缘故,我也不会与他发生争执的,这种人,惹他做什么呢?还不如敬而远之,眼不见为净!

  那天晚上临睡觉的时候,邓大平还在为我鞋子损坏的事情而絮叨不止,我早就厌烦了,于是我怒火中烧地对他吼道:不是你做的,你给老子闭嘴还不行么?还在叫什么呀,要不要人家睡觉了?见邓大平只言不发,我也懒得去理他,于是我便上床歇息了。

  虽说骂了他一句,我在心里也觉得是好歹泄了一口气,但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只是因为这一句火药味十足的话语,也许是彻底地伤了邓大平的自尊心,事后,我也曾数次感到歉疚,然而,那个时候,我怎么可能管得了那么多了,逞得一时口快再说吧,所以,虽然这件事情,如今也过去了若干年,但这件事情所造成的、难以想像的后果,使得我即便是到了现在,还依然是心有余悸,我觉得我在304寝室怎么着也待不下去了,太缺乏安全感了,这件事情,也一直让我郁闷了许久!

  现在回头想想,当时的我,为了这么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争执,继而大打出手,真的是一万个不应该,可是,做出去的错事,泼出去的水,所谓的覆水难收,说得也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我在忍不住骂了邓大平一句之后,他也终于生气了,他大声地为自己辩解道:

  “说来说去,你还是坚定地认为,你的鞋子,是被我搞坏了的么?”

  “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早就说了,谁搞坏的,谁心里有数!”我也得理不饶人,不是他用刀子割坏的,难道是我的鞋子自己脱胶了?真是笑话!

  “他妈的,你真会冤枉好人,不是我弄得,就不是我弄的,寝室里又不是住着我一个人,你怎么不怀疑他们,偏偏就质问我呢?”邓大平依然不屈不挠地抗议着!

  “你他妈的刚才骂我什么来着?”我听到邓大平开口就是一句“他妈的”,这让我极其反感,我内心里抑制许久的一团火焰,也终于被他给点燃了!

  “我就骂你是他妈的,怎么了?”邓不平居然脖子硬了!

  “他妈的,老子叫你骂”,我愤怒至极,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噘老子骂娘的,我终于隐忍不住,上前照着他的脸颊,就是狠狠地一拳头下去,老子叫你骂,打不死你这个狗日的!

  可能是我出手的那一拳头,也确实是重了些,邓大平个子比我小一些,他自然也不是我的对手,他在这一架中吃了亏,所以也瞬间就老实了不少!歇了战,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倚倒在床上休息,时间也确实是不早了,我也累了!

  邓大平却并没有消停下来,他坐在我床头的一张板凳上,一边哭、一边骂骂咧咧地说三道四地,口齿虽然有些含糊,我却听得十分清晰,他说:如果今天晚上这件事情的所有责任都归咎于他的话,那么,他是愿意承担后果的,甚至宁愿跪下来向我叩头认错,我当时可能也确实是疲倦了,我自然也就并没有把他的话太当作一回事情,于是我翻过身体,朝着墙壁里头,假装睡着了,我也懒得理他,让他作去吧!

  邓大平可能上败架的缘故,他垂头丧气地沉默着,一个人在板凳上,又郁闷地坐了很长一段时间,差不过早已是捱过了夜里的十二点钟了,他才碍碍地上了床。

  那天夜里,我们整个寝室的人,因为我与邓大平两个人打架,约模在夜里十二点多钟的时候,也都各自上床歇息,按照宿舍管理部的统一规定,每天晚上十一点半钟,宿舍是要集体断电的,熄了灯之后,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睡,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当天晚上发生的这件不愉快的事情,邓大平虽然一直沉默不语,却也是没有入眠,他坐在床上,肆意地听着耳机,他也一贯都有上床听耳机睡觉的嗜好。

  彼时,我睡在他的下铺,心里正烦扰得很,这家伙却在一个劲地听着耳机,而且还是将音量调到最大声,我们寝室里几乎每个人,都能模糊地听到从他耳机的声道里,传出来的嗤嗤的嘈杂声,这在寂静的近乎窒息的沉闷氛围之中,显得尤其刺耳!这狗日的自己不睡觉,还如此影响别人,真是找死!

  我睡在他的下铺,真他妈的遭罪,于是我的心里也愈发地烦闷不止,就在这个时候,邓大平这家伙不知道头脑中哪根弦出了问题,他坐在庆上,忽然神经质似的,口里胡乱地反复叨扰道:“我要杀人,我要杀人……”

  说实在话,我听到他这样说,也不由地觉得阵阵地心寒,我毕竟也正值人生之中最为美妙的黄金季节,如果这家伙真的头脑发热、意气用事的话,那么,由此造成的后果,真的让人不敢想像!我当时的心里也确实是有几分害怕了,我害怕这个邓大平万一真的发起病来,真的会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毕竟,邓大平这人在整个外语系,也是许多人最不愿意沾惹的!

  然而,我却因为一时冲动,犯下了如此忌讳,真是不应该呀,冲动就是魔鬼,这句话对我来说,确实一点儿也不假,我知道邓大平也只是外强中干,没有几斤份量的,他的话,你也不能全信,邓大平无非也就是诈唬一下我,让我心虚而已,他有本事的话,就直接放马过来呀!于是我便壮了壮我的胆子,冲着他大声地喝斥道:

  “叫什么叫,半夜三更地还不消停,搞得大伙都睡不着觉,你就很爽是不?”

  邓大来并没有吱声,也没有理会我,我心里想,算了吧,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真的没有什么必要!于是我便又躺倒睡下,须臾片刻,邓大平又一次叫嚣了起来,一声紧过一声的,我再也隐忍不住,冲着上铺的他愤怒至极地吼道:

  “你他妈的,是存心和我过不去还怎么的?大半夜的,自己不睡觉,还吵得大家都睡不觉,你有病吧你?”

  邓大平也终于发怒了,他取下耳机,板起面孔,语气严肃地向我辩驳道:

  “我说什么啦?我在听耳机,又没有惹你什么,我若是说了什么得罪你的话,我马上就烂嘴,我说了,我就是你的儿子!”

  “呸,好一句我是你儿子,还说得那么铁骨铮铮的,我哪有福分去消受你这样的好儿子呀!”可能是我说得也过于刻薄了一点,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寝室的人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别欺人太甚,我打不过你,我还躲不起你吗?你们都有种哦!”邓大平的自尊心显然是受伤了!

  我白了他一眼,喝道:“你自己有问题,别影响了别人,明天我们还都要上课呢?你闹够了没有?”

  他哭丧着脸,脸色由青发紫,十分难看,他一边哼哼唧唧地咒骂着,一边迅速地从床上爬起,他穿好衣物,冲着我凶神恶煞地恐吓道:

  “你有种,你厉害是吧?老子今天晚上就让你不得好过,你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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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发表于 2015-9-13 13:4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清风剑客 于 2015-9-13 13:45 编辑

               一条名叫母亲的河



                 (一百一十二)




  那个时候,整幢寝室的灯都熄灭了,宿舍管理部也是明文规定,周一至周五,每天晚上11:30分准时熄灯,周末两天向后推迟半个小时,至深夜零点整。邓大平躺在床上,忽然像是发神经一般地,口里嗫嚅地叫嚷着“我要杀人”,他那断断续续而又十分低沉的嗓音,如同诅咒一般的呓语,在这茫茫无边的夜色之中,不觉教我冷汗直冒,这可把我给唬得,我也终于忍无可忍,于是又毫无理智地对着他又是一通喊叫。

  邓大平也许真的疯了,他忽然“噌”地一声,一骨碌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摸黑穿了拖鞋,又风风火火地穿上衣服裤子,熄了灯的寝室里一片黑暗,邓大平趁着,从他的抽屉里面摸出了那根平时戏耍的双截棍,口中一个劲地吠叫个不止,然后,他打开房门,在冲出门的那一刻,他回过头,对着我的床头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你狠是不,老子现在让着你,你就等着好果子吃吧!”,随后,他猛地一声扣上,一转眼间,便如鬼影一般地,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脊背上一阵阵地发凉,我的心里也不由得害怕起来,万一邓大平有了一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么,这一切的责任岂不是都要我去承担?我也深怕他任性胡为,如果这家伙一时半刻想不开,做出了什么傻事的话,那我就真的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了!毕竟,今天这事,我也确实是做得有一些过分了,我来不及仔细细考,便也急切地从床上爬起来,跟在他的后面追了过去,我在后面叫他回来,他也置若罔闻,我无法,只得由着他去了!

  等到我一个人怏怏不乐地回到寝室的时候,整个寝室里,竟然都是一片哗然,他妈的,真是一帮吃闲饭的乌龟孙子王八蛋,在我和邓大平发生争执的时候,这一个个的都趋之若鹜地做起了缩头乌龟,而在邓大平愤然地离开寝室之后,这帮闲事佬又在背后数落邓大平的各种不是,甚至还在邓大平的背后,骂他是一个神经病,让我不要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他妈的,这些个烂蕃薯臭鸟蛋,真是正事不足、闲事有余!

  回到寝室之后,这帮人正在言辞激烈地争论着刚才的事情,一个个都仿佛是打了鸡血似的亢奋着,我也并不有作声,我的心里犹如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我望着空荡荡的上铺,一时之间,不觉唏嘘不已,我想想我自己,来到安徽教育学院这样的一个破学校,是为了读书学习知识的,然而,我却像一个娘们似的,因为一丁点、甚至是根本就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大动干戈,我的情绪也很不稳定,一旦被外界煽风点火地激怒,我就会全然不顾地丧失理智,像我这样的,即使是有才,也未必有德,度量太小,将来到了社会上,也是要吃亏的!

  我记得母亲在我每一次与我通电话,或者是在我即将远出求学的时候,她都时刻地再三告诫我说,凡事都要学会忍耐,因为忍字头上一把刀,搞不好就要出差子来,所以千万不要随意动怒,可是多怎么忘记了呢?人们也总是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可以,当一切的事情都降临到我们头上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真理,又有什么用处呢?早就被我们的愤怒给抛却到九霄云外了!

  我也恨那些与我同住在一片屋檐之下的那些室友们,在我与邓大平动手打起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像是在马戏团里看猴子似的,并不将我们拉开,反而纷纷退避三舍,好腾出一片空地来,让我和邓大平尽情地斗殴,这与鲁迅先生小说里描写的那一帮麻木不仁的看客,又有什么两样?一个个都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傲然姿态,一个个也都各家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地明哲保身着,这,就是我居住了将近一年的、文明和谐的304号寝室!

  可是,我最最憎恨的,还是我自己,我蓦然想起了不久以前,在全国各大高校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云南大学杀人事件,那个马加爵就是因为怒发冲冠之下,在宿舍里,用斧头连续砍死了四位平日里欺负他的室友,然后仓皇逃逸,最终又被警方绳之以法,这样类似的事情,会不会今天夜里,就在我的身边重演?

  我正陷入无边无际的胡思乱想之间,两名校警来到了我的宿舍门前,他们很有礼貌地敲门,轻声地问道:“张同学在吗?”

  我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同时,我深深地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发展的动态,已经不像是我脑海之中,想像的那么简单了,我连忙接应道:“我就是”。刚才还讨论得津津有味的室友们听到这样的敲门声,一个个都忽然噤若寒蝉、哑口不语了!我不屑地理会他们,遂径直摸索着起来开了门。

  一名校警上前走过来,对我说道:“出了一点小事情,你可不可以配合一下,和我们一起走一趟?”我还能说一些什么呢?当下,我便慌乱地套上裤子,和两位校警一起离开了寝室!

  路上,我试图向校警们询问一下关于邓大平的相关情况,他们没有对我做出正面的回答,只是告诉我说别担心,邓大平没事,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情,才算是平缓了下来。校警对我说道,同处于一个寝室也不容易,说白了还是有缘才能相聚,所以我们更应该处理好与他人的人际关系云云,不知道怎么的,我听了就烦!

  我与两名校警一起,很快便来到了位于学院南门的校警室里,邓大平也果然就在那里,此刻的他,犹如一头发了疯的犟驴一样,他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看,我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再理会他什么,他忽然猛扑上来,语气暴躁地公然挑衅道:

  “你也来了呀,你不是很能打么?有种我们在这里搞一搞呀!”
 
  说罢,邓大平便挽起袖子,朝着我拳头相向地挥舞着,和一个发作了的神经病人无异,我依然对他置之不理,说得也是呀,我好端端地,和他这么一个神经系统出了故障的人,有什么搞头?

  校警很快地制止了他,并对着他厉声喝斥道:“住手,在这个地方,还容不得你来撒野的,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邓大平只得放下拳头,他凶狠地白了我一眼,作出一个想要打仗的假把式,却也是无可奈何!

  校警命令他坐下,并开始询问他有关我们之前的相应情况,这个时候,他又在那边像是鬼哭狼嚎地叫嚷了一番,如丧考妣一般地!

  他的话,听起来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校警也拿他没有办法!他向校警陈述说什么我经常无缘无故地欺负他,他又怎么对我小心翼翼地处处忍让着,他还说什么去年我和他第一次为一点小事打架之后,他曾经跪倒在地上,扇着自己的耳光向我诚恳地道歉着,这真是“莫须有”呀,这个巧舌如簧的邓大平,真的能够把死得都说成活的了,去年我什么时候与他打架的,他又几时跪倒在我的面前了?真他妈的瞎扯蛋!

  他又对校警说他自己怎么个冤屈法,他说我经常招呼都不打一个地,随意地用他的东西,而他却从来都不敢角碰我的东西,总之,我听得都快要吐了!这狗日的搬弄是非一大堆,哪有一句是真话?末了,他竟然还好意思腆着脸过来问我,说他到底是哪里有对不住我的地方?
我见他那一副如丧家之犬的狗熊模样,真是懒得再与他纠缠下去!他就像是一只求欢不成而恼羞成怒的畜牲,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摇尾乞怜?

  校警又转过身子来,仔细了询问了我一些情况,我心下很是坦然,便将一切相关的事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倾倾告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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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发表于 2015-9-13 13:47 |只看该作者
北原 发表于 2015-9-12 16:19
确实不容易。
我感觉我大脑有自动过滤功能,很多事情,过去了我就记不起来了,记住的都是想记住的{:1_22 ...

感谢版主北原、锦瑟以及六星论坛各位网友一直以来,对于此篇帖子的关注,这些文字,也都是存在于我记忆深处许久的碎片,如今,我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一一描述,也是希望尽可能地还原一个真实的母亲,只是,在我的母亲活着的时候,我还太过幼稚,什么都是懵懂的,如今渐渐长大,成家立业,才恍然发现我母亲一生的不易,也就是缘于这样的原因和动力,教我孜孜不倦地一章章更新下去,文字很散乱,只因我的文字功底一般,我也只是记事,所以,对于文法和修辞,我就没有过多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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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发表于 2015-9-13 13:48 |只看该作者
北原 发表于 2015-9-12 08:56
就是嘛,这有什么好哭的……

女人天生好哭,惹不起呀,只是那个时候太过懵懂,明知山有虎,我还偏向虎山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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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发表于 2015-9-13 13:54 |只看该作者

有真情即是好文字,纵使不能感动别人,至少可以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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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发表于 2015-9-13 14:40 |只看该作者

好像在学校的时候也有些意气用事的争吵和赌气,可是多年后再见的时候,都是相逢一笑的,有多少龃龉值得记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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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发表于 2015-9-14 14:5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清风剑客 于 2015-9-14 14:56 编辑

               一条名叫母亲的河



                 (一百一十三)






    虽然时隔这么多年,我却依然可以清晰地回忆起,在2003年9月份,我刚刚进入安徽教育学院外语系的那个场景,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毕竟,这高考成绩令人难堪的一分之差,使我从碧蓝的高空狠狠地跌入了深渊谷底,我怎么也无法相信,我拼将了满腔的激情与热血,到头来,换得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教我难以置信的结果,所以,我几乎整天都是惆怅满面,心情亦是郁闷不已。

    父亲和三叔张志好两人乘坐长途汽车,把我从无为老家,送到省教院新校区的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整个学校的都突然停电了,寝室里更是黑魆魆的一片,白天还是艳阳高照的天空,此刻却又不知何故,突然阴沉了起来,乌云如同翻墨,瞬间积聚起来,俄顷之间,便是风雨交加、雷霆万钧,这让初入院校我们,不由得多了几分畏惧感,这个情景,当初与我一起入学的校友们,想必还有许多人能够清楚地记得!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初次认识了邓大平,寝室外面狂风卷积着乌云,所以我们也就被生生地困在寝室里哪里也去不了,反正闲着也是无聊,正好可以结识一下新人室友,顺便也正好可以提前联络一下感情,于是,我便开始与邓大平有意无意地攀谈起来,不知道怎么的,我与他聊天的话题,就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当年的高考上面,邓大平对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他高考总分是480多分,考安徽财贸学院时,因为志愿没有填好而撞车了,不得已,这才退而求其次地来到了省教院外语系。

    我瞬间不对他开始仰慕起来,这个邓大平个子虽然比我矮了一个头,却比我胖一些,所以身材上有一些臃肿,他戴着一副黑框眼睛,看上去也是斯斯文文的,像一个读书人,我忽然有了一种与他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何尝不是因为一分之差,而与我倾心奋斗的本科院校失之交臂?那个时候,与他同在一个寝室,对我来说,反而还是一种心理上的慰藉,毕竟,这受伤的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说话咋呼的邓大平不过只是草包一个,他也没有什么真材实料,不过只是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

    邓大平这狗日的确实也不是个东西,他总是喜欢吹嘘自己当年是多么地勇猛,他的同学更是遍布全国,不但北大有,清华也有,似乎全国高等院校,无论是985、还是211,都像是被他的同学们给承包了一样,他高考哪里考到了480多分呀?我们外语系一共三个班,都是按照高考成绩由上到下,从高到底地进行排列,并进行了相应地分班,我的成绩才是外语系的第一名,他邓大平在二班,所以他的高考成绩一定没有他所说的那么高!

    邓大平这个人喜欢耍嘴皮子功夫,真的是遭人嫌,他总是当作我们的面,大言不惭地说他的舅舅常年定居在加拿大,他自己就有了几套房子,他的家,和县也有,巢湖市也有,首都北京也有一套,所以他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邓大平说起大道理来,比什么都深刻,所以我们也没有人能够说得过他,我们也懒得与他这种人一般见识,他喜欢吹牛,就让他吹好了!

    邓大平也总是对我们高谈阔论,说他的英语成绩如何如何地优异,什么托福、雅思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他早在高中三年的时候,就凭借着自己坚忍不拔的毅力,自学完了《新概念英语》全部的四册书,他甚至还当着我们的面,与辅导员王秉诚老师一起,制定了一条“君子协约”,他们约定在当年的9月28日,他会接受王秉诚老师的针对其英语专业度的系统考核,考核范围是《新概念英语》第二册的所有语法点,说实在的,这又有何难呢?只要是从高中正儿八经地毕业出来,考入高等院校的学生,《新概念英语》第二册,不是小儿科么?

    说真的,要让我与邓大平这种垃圾建立朋友关系,还不如直接给我一把刀子,与他划清界限,省得惹火烧身!所以,在我们整个304号寝室,邓大平都显得十分地另类和孤僻,我们也似乎都戴了有色眼镜,很难与他这样的人进行沟通,所以都纷纷对其敬而远之,而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我刚好就睡在他的下铺,因为我喜欢靠近窗户睡觉,我在无为中学就读高考文科复读班,凭借副校长的一纸引荐,住进学生公寓的时候,睡得也就是这样的床铺,我甚至还为自己下手早了一步,抢到了这样的好床铺而窃喜不已呢!

    然而,我竟然和邓大平这样的人渣成了上下铺,这也是我噩梦的开始!邓大平不知道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是他身体哪里不舒服,得了啥病,他每天服用的维它命水,跟我们农村老家消灭水稻害虫的药水一六零五差不多的,让人看见了,立马就在脑海里想起了那个经典的、一个骷髅头,底下还架着两根相互交差的胫骨形状,就像是西方国家里的海盗船标志,管他呢,这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我也最好不好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但是,那个邓大平头脑大概是真有一些毛病。

    他每天都会猛烈地抽烟,我自然也就成了他的二手烟民,他往往都是先猛吸一口,然后又对着我的脸上悠然地喷泄而出,为这事,我还与他搞过一架,还有一次,是在大一上学期的时候,我因为口渴,又没有来得及去食堂旁边的水房里打开水,于是,我便手欠地从他的开水瓶里倒了一小杯开水喝,我又不慎被他发现了,于是这家伙便又婆婆妈妈地唠叨个没完没了,我越听越感到不爽,便又一次与他争执了起来。

    还有就是在大一上学期,快要期末的时候,因为那一天是我们来到安徽教育学院之后,所经历的第一场雪,为了作一个留念,我们寝室里几个兄弟便合计着一起出资拍几张集体照,我欣然同意,邓大平也乐意地拿出了钱,而就在这次照相的前几天,我和邓大平才刚刚为开水的事情交了手,看来我与这个姓邓的怨隙已久了!

    后来我又多出了五元钱,一共得到了四张照片,我认为是值了的,于是我便拒绝支付这什么所谓的底片冲洗费,我也搞不清具体是为了什么,总之,邓大平见状,心里又是十分地不爽,他又背着我的面叽叽咕咕地骂个没完,他妈的,简直就是一个女人像!

    说实话,我自己也有一些问题,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吧,我也挺自私的,而且我整个人也不豁达,话说回来,那要看我是要对待什么样的人了,与邓大平这样的人渣待在一起,我能够开朗起来么?

    难怪邓大平今天来到校警室之后,就一直叫嚣着要我与他一起单挑呢,仔细思索起来,再扪心自问一下,我也真的有错,我确实是欺负他了,我平时也对他使用了不少的武力,并且在以前发生的种种不愉快的争端之中,我往往又都是最先动手的!

    也许在邓大平的心里,他早已对我是恨之入骨了,而我长期对他的横眉冷对,又白白地在他面前生出一层隔阂,都使得他内心的情绪,如同一直被压抑的活火山一样,终于在这样一个并不美好的夜晚,勃然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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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发表于 2015-9-14 14:5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清风剑客 于 2015-9-14 14:56 编辑

               一条名叫母亲的河


                 (一百一十四)






    校警悉心地听取了我与邓大平两人各自的陈词,便反过来询问我们到底要怎么样去解决这件事情?我沉默不语,邓大平却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怎么解决,哼,我还是要在这里和他再搞一架。

    我听了,真的是哭笑不得,这狗日的,当着校警的面,居然还要扬言在这里与我再打一架,你是我的对手么?真是他妈的白痴!我真是后悔,我又怎么会惹上这样下三滥的货色来?现在好了,逃脱不了干系了吧!想到这里,我只好装着无所谓地笑了笑。

    邓大平的脸立即揪成了酱紫色,在灯光暗影的笼罩下,显得十分沉郁,他的五观也出于愤怒而扭曲地变了形,他张牙舞爪地向我这边扑过来,恍如鬼类,话又说回来,邓大平这上窜下蹦地,如跳梁小丑一般,我又何必与之一般见识呢?所以我只是静静地伫立地一边冷眼旁观。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邓大平居然对我动手了,而且下手还是如此之重,等到我与校警们反应过来时,我太阳穴的左下侧靠近眼眶的部位,已经受了他打来的重重的一拳头,他这出其不意的一拳过来,直打得我眼冒金星,这狗日的,我简单是出离愤怒了!

    我的眼里仿佛是射出了两道火焰,我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不是要单挑么?搞什么突然袭击?有本事你再来试试呀,老子取了你的狗命!于是我大吼一声,急忙地冲上前去,飞起一脚,朝他的肚子上猛揣过去,我几乎是丧失了理智,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哪里还管他的死活,邓大平被我一脚踢得朝后翻了几个趔趄,如果当时不是校警们在场的话,我一定会再上前朝他的脑袋上抡个两胳膊下去,要了他的小命,至少,我也要剥他狗日的一层皮,谁叫这他妈的找死呢!

    校警们见状,连忙上前来制止,并将我们喝住,邓大平挣扎着爬起来,想要朝我反扑过来,与我继续决一雌雄,却被一名校警用力地控制了起来,我也一样,另一名校警将我抱住,以防我再次对邓大平造成伤害,这个时候,我猛然冷静了下来,浑身也忽然觉得软弱无力,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直到这样的地步,真是何必呀!

    过了大约两分钟,校警见我放松了下来,便将我与邓大平都放开了,这个时候,这狗日的邓大平依然贼心不死,他又一次迅速地溜到我的侧面,朝我的脸上甩手就是“啪”的一巴掌,这一次,我是真的毫无防备,若不是校警们的及时制止,我可能还会更加吃亏的,可是,这一次,我没有再还手了,我不知道是缘于自己的理智还是懦弱,我觉得这样的局面,真是一点儿意思也没有,唉,算了吧,怨怨相报何时了?

    校警推搡了邓大平一下,厉声训斥道:你他妈的还狠了不是?还没有哪个敢在我的地盘上如此撒野过!有本事冲我来呢,老子不把你搞死就不信了,真是个难缠的东西!

    邓大平也不搭话,他烂泥似地摊坐在一旁,如大牯牛一般地喘着粗气,他对我恶狠狠地骂道:“我是不是很懦弱呀?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好意思笑,真是有种,我他妈的真佩服你呀!”

    邓大平看来是真的疯了,这个也总是神神叨叨地,在外语系,没有几个人会去理他,他也没有几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长期的压抑,可能也造成了他精神上的创伤,而我呢,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沾惹了他,我真是活该呀!我于是也懒得理会他了,摊上这样的事情,只能算作我倒了八辈子的霉!我于是对他托辞道,其实,这也是我的真心话,我揶揄道:

    “我笑你,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有什么好笑的?我笑我自己呢,我不过笑我自己,今天能够如此有幸,遇到你这样的货色,又碰上这样的热闹场面,真是教人永生难忘呀,我也算是在省教院里开眼界了!”

    邓大平不知收敛,却还是在旁边一个劲地挑衅道:“你来呀,有种就再过来跟我搞呀,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这疯狗,真他妈的不识抬举,我简直是肺都气炸了,若不是校警一直在我的身边干预着,今晚,我一定要与这姓邓的狗杂种,拼他个你死我活来,我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牙床也被我咬得生疼,我真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狗日的,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再次动手,即使是我动了手,我又能怎么样呢?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然而,邓大平挥手向我打过来的那一拳头,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的这一拳头,在我的左脸颊上留下了深重的印迹,也教我隐隐地作痛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在那一段期间里,我也一直都在自我反省着,毕竟,原本一件简单到不值一提的小事,却因为我的不可容忍,而发展到了这样一番不可收拾的地步,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呀!

    说句公道话,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完全就是邓大平的责任,我也有错,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这件事情也给了我一个十分深刻的教训,就是无论在做什么事之前,一定要冷静对待,三思而后行,切记不可意气用事,否则,这样的事情,到头来,也是害人害己呀!

    校警把我们的情况详细地作了记录,又劝解了我们一番,约摸在深夜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校警让邓大平先回去了,随后又示意我留下来一会儿,校警要我第二天一早,把当晚发生的真实情况,反映到我所在系的辅导员,具体事宜,还要看系里面怎样处理。

    一夜无话,第二天是星期四,天气也不是太好,天气一直是阴沉沉的,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外面还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早晨,吃罢早餐,我便独自一人前往了外语系办公室,去那里找我的辅导员王秉诚老师,我简略地对王老师说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考虑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还在王老师的要求下,写了一份大约三百字的书面检讨。

    之后,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便去往教学楼的成人六班,听纪艳老师的日语课了,这是那一天里,我所能感受到的、唯一的开心事了,纪艳老师年龄不大,刚刚从日本留学回来,她很年轻,女特别活泼,所以她的课堂氛围很是融洽,我和日语老师纪艳一起,用英文合唱了一曲卡朋特乐队的《昨日重现》,也就在这个班级里,我又一次看到我中文系的老乡陈小玲了!

    下午是《综合英语》教程的期中考试,我也不知道自己都得怎么样,反正我感觉自己很不在状态,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考罢试,大约三点半钟,我没有径直回到宿舍,只是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教室里休息了一会儿,顺便也温习一下功课,然后晚一点的时候,我也正好需要到校外去接一下我的姐姐张明霞。

  两个星期之前,明霞姐因为个人户口及人事档案等问题,不得不回老家派出所办理,她委托当时还在赫店镇初级中学担任教务主任的表哥童冰冰协助,终于将一切的手续办理完毕,由于工作的缘故,姐姐不能在老家多做停留,所以姐姐打算赶在五一之前返回珠海,并且要我给她提前买好了从合肥站开往东莞东站的火车票,姐姐一来是为了取票,顺便也正好来合肥与我团聚一下。

  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我的心情应该是无比激动的才是,可是,前一日晚上发生的那一件教我无奈的事情,却一直搅得我郁闷透顶,可能是由于班车晚点的缘故,我在学院东门口的148路车站那里,从傍晚五点十分左右,一直等到了将近六点二十,才终于把姐姐张明霞给顺利接到了,当时天空正飘着绵绵细雨,我的身上几乎都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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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发表于 2015-9-14 14:54 |只看该作者
北原 发表于 2015-9-13 14:40
好像在学校的时候也有些意气用事的争吵和赌气,可是多年后再见的时候,都是相逢一笑的,有多少龃龉值得记 ...

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回忆,放在心底埋藏着,也是一种痛苦,不如付诸于纸上,从此再也不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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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发表于 2015-9-14 14:55 |只看该作者
生存不易,生活更难,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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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
发表于 2015-9-14 15:10 |只看该作者

聚到一起都是缘分,何况一个宿舍呢。多年后回想起来,我觉得很少有还这样义愤填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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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发表于 2015-9-14 15:13 |只看该作者

一般来讲,不是都说行动之前要默数十个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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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发表于 2015-9-14 22:11 |只看该作者
北原 发表于 2015-9-14 15:10
聚到一起都是缘分,何况一个宿舍呢。多年后回想起来,我觉得很少有还这样义愤填膺的了

是的,所以我才要将此记录下来,表达心中的一个歉意吧!

以此为鉴,全作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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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发表于 2015-9-15 10:44 |只看该作者
                一条名叫母亲的河


                 (一百一十五)





  等了许久,我才终于在148站台那里顺利地接到了姐姐,我见到姐姐,心下十分高兴,于是与姐姐随意地聊起天来,姐姐告诉我说,家里的一切还不错,只是母亲愈发地显得瘦弱,而且她的腰,自从去年年底从北京回来时,在电梯上摔了一跤,到现在还是隐隐地作痛,尤其是下雨犯天阴的时候,姐姐还不忘叮嘱我五一节期间回家看看日渐年迈的母亲,我点了点头。

  我接过姐姐随身携带的行李,将其送回至我的寝室,便又一次撑着雨伞,来到校外的007炒饭那里,特意地点了两碗牛肉炒饭,这个007炒饭价廉物美,是一对夫妻开得小档铺,份量十足,味道也不错,最主要的是,价格还比较便宜,当时最贵的一碗炒饭,也就四块钱,这便是赫赫有名的“扬州炒饭”。出奇的是,那一天,我和姐姐点了两份牛肉炒饭,端上来的时候,老板给我的碗里,放得几乎全都是牛肉,而姐姐的碗里呢?只有寥寥无几的两块小肉丁。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完全地黑了下来,晚上,因为是阴雨天气的缘故,我也没有带姐姐一起出去逛逛什么的,只是陪着姐姐一起,坐在我的寝室里叙叙话,姐姐明天就要乘坐火车走了,而下一次我与姐姐的会面,又不知道会是在什么时候,此时一晤,对我们姐弟俩人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晚上将近七八点钟的时候,外语系辅导员王秉诚来了,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他见到我的姐姐就坐在我的寝室里,也没有多说一些什么,只是喊我与他一起,去外语系办公室里走一趟,我立刻便意识到可能又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因为邓大平一整天都不在寝室里,我也不知道这家伙去了何处,可能此刻,邓大平正好就在系办公室里呢?于是,我跟姐姐打了一个招呼,便与王辅导员一起前行了!

  路上,我询问王辅导员一些关于邓大平的情况,我知道他来找我,一定也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然而,王辅导员并没有直接地理会我,他只是对我告诫性地说道:“事不关己,切莫管得太多,省得惹是生非!”我将王辅导员的话牢记心扉!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和王辅导员一起进了外语系办公室,在那里,我并不意外地碰到了邓大平,此刻,邓大平那狗日的一脸黑线,还摆着一副冷酷的姿势呢,也许这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吧,我真想再上去给这狗日的两个巴掌,然而,考虑到我的姐姐此时就在我的寝室里面等我,我也不想再将这事情给闹大,所以我经过仔细思量,最终还是决定忍气吞声一回,尽量地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邓大平这狗日的确实真是不好惹,说他是一条疯狗,也不委曲他,他见到我,瞬间就变得异常兴奋起来,仿佛是狂犬病发作了一般,他大声地叫嚣着要退学,要求外语系立刻就给他办理相关的退学手续,王辅导员自然是拿这样的神经病无法了,只得唯唯喏喏地应承了他,邓大平情不自禁,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对我说,我竟然有种去和他斗,也不事先问一声他邓大平是什么的干活?

  邓大平说他的祖宗八代都是混事的,他的一位堂哥什么的,还是和县的黑帮之首,龙头老大呢!这些连篇累累牍的鬼话,也只有他这样不要脸的人能够说得出来,我听了,自然是理都不想理,随他去叫嚷吧,与这样的畜牲一般见识,实在是了无生趣!

  邓大平见我依然面不改色地傲然站立着,似乎并没有吓到我什么,他可能也是黔驴技穷了,于是恶狠狠地威胁我道:“如果我真的不念书了,你的日子也休想好过,我不找人搞死你,我以后一家人都跟你姓!”

  这狗日的邓大平,还有完没完啦?我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他却依然还是吠叫不停,真是吃饱了撑得,行呀,你尽管放马过来呀,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你能把我怎么着?我虽然嘴里一句也没有说,心里却是一万个鄙视,我也是衰呀,遇见这样的下三滥,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算了,由着他去吧,我怒目圆睁,直瞪着他,邓大平显然也是情知理亏了,他又骂咧了几句,便不再啰嗦。

  辅导员王秉诚作为中介方的调解人,在这样的场面里,也显得颇为尴尬,因为王辅导员也不希望这邓大平退学,所以,王辅导员希望我能够去和邓大平认个错,再道个歉什么的,这件事情也就是过去了,谁愿意将事情闹大呢?这样对我们任何人来说,又有什么样的好处呢?我悉心地听从了王辅导员的建议,于是便主动地上前向他道歉了,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我做得也很过份!

  后来,在王辅导员的调停下,我不得不“被迫”地做出了让步,我答应王辅导员,愿意从此以后搬出304号寝室,是呀,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邓大平,我算你狠,我怕了你了,行了吧?王秉诚见我态度端正,于是反过来安慰了我几句,便让我们各自回去了!

  我与邓大平一起出了外语系办公室,王辅导员因为还有其他紧急事务亟待处理,他向我们打个招呼之后,便先行离开了!我与邓大平一起,走在被细雨沾湿的水门汀路面上,彼此沉默不语,我已经不想再去惹这个要人命的邓大平了,这种垃圾,惹了他,真的如同是惹了一身羊骚似的,教人难受!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时候,邓大平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得意,是的,他赢了,他确实应该大声地笑笑,我无语,只好加快步伐,将其远远地甩在身后,我的心里,却宛若是生吞了一只活活的蛆虫,恶心得让我翻胃!

  再一次回到寝室,姐姐心思细腻,她自然地察觉出了我紧锁的眉头与凝重的神色,姐姐发现的我脸色十分地不对劲,便轻声地询问我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难题了?我强颜欢笑,对姐姐连连摆手说没事的,我很好,只是身体上有一些不舒服,可能是最近几天连绵细雨的缘故吧!姐姐听了,自然也就不再多问,然而,我的心里面,其实早已就把邓大平那个人渣嚼得个稀巴烂了,嚼烂了我也仍旧觉得不解恨,谁叫这人渣教我心下如此不爽了呢!

  算了,我也懒得再说什么了,姐姐在这里,我得多与姐姐聊聊天,过了一会儿,外语第三班的班长张劲松敲开了我的寝室门,他说找我有点事情,于是我便与他一起走出了寝室,张劲松告诉我说,辅导员王秉诚刚刚给他打电话了,叫我马上给他回个电话,我便用张劲松的手机,给王辅导员拨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王辅导员的语气十分焦急,他叫我今天晚上不要再回304寝室睡觉了,要么到别人的寝室里挤一晚上,要么到外面的旅馆里住一下,然后明天清晨就走,离开省教院,越早越好,其余的事情,五一节回来之后,他会帮助我协调办理,我在电话里,认真地听从了王辅导员的建议,然而,挂断电话之后,我却并没有按照王辅导员指示的那样去做,我倒是要看看这姓邓的,屌上到底长了几根毛,竟然还在为这样的事情闹腾不休,好呀,我就在寝室里等着你呢,有种你就来吧!如果非要拼一个你死我活的,那么,我一定要奉陪到底!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远远没有王辅导员想像的那么严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邓大平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货色,他能够把我怎么样呢?最多也就是过一个嘴瘾罢了,由他去吧!

  第二天星期五,姐姐张明霞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想多挽留姐姐一会儿,可是时间不等人,姐姐的火车票上面,赫然印制的时间,就是上午的十一点钟,而且上午,我还有比较喜欢的语法课和听力课,于是我便早点起床,去女生寝室楼那里去接姐姐。

  早晨,我与姐姐,还有叶子、胡小伟等人一起在学校食堂里吃了早餐,以感谢昨天晚上她们对姐姐的盛情款待并留宿,随后,我将姐姐送出校门外的148路公交车站,告诉姐姐乘车去火车站的快捷路线,便去上课了!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11:30分,上完了听力课,回到寝室之后,我见到室友们一个个地都在收拾自己的行李,我也忍不住想家了,所谓的归心似箭,于是我也草草收拾好包裹,远走高飞、回家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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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15 10:4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清风剑客 于 2015-9-15 10:46 编辑

                    一条名叫母亲的河



                 (一百一十六)





  收拾完毕,我匆匆在学校食堂吃过午餐,便与室友苏学文一道,前往合肥火车站斜对面的安徽省汽车总站,去赶回无为老家的城际长途巴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缘于心里的不舒服吧,毕竟前几日与邓大平的那事,闹得我心力交瘁,我也实在是不愿多想了!

  回到寝室里,室友们差不多都已将行李收拾干净了,邓大平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不见踪影,想必也是早已回他的和县去了!因为室友张化标那鸟人回家的车费不够,便向我借一些,我拆开了一张整五十的钞票,买了一斤桔子,便借他十五元,剩余的钱都悉数地揣在自己牛仔裤的衣兜里,奇怪的是,等到我回家一看,我才恍然发现,这里面一张整整的二十元竟然不翼而飞了。

  并且,这一次回家,我的内心虽然很是激动,然而,我却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阵阵地感到恶心,我之前也晕过车子,却从来都没有呕吐过,这一次,我倒是例外了,那一天,再乘坐长途巴士回来无为的路上,车行至巢湖南门一带时,我终于抑制不住我胃里的翻江倒海,一个囫囵,我吐了,整个车厢都被我折腾得一塌糊涂!

  和苏学文在无为西门客运中心挥手告别之后,我便一个人拧着行李,又换乘了开往开城镇的班车,辗转许久,我终于回到了家里,见到我日夜思念的母亲,我的心真是痛楚极了,可能是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赧,这让我也觉得没有什么脸面去会见我的母亲吧!

  那次五一节回家,我的心绪颇乱,自然也是愁眉不展的,母亲自然也都猜测出我心里的事情,母亲试探性地问了我几遍,我都眉头紧锁地,推辞说我真的没有什么的,可能是坐车疲倦了,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吧!可是,母亲见到我茶不思,饭不想的,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心中一定是比我还要焦急,于是我也心下不忍来。

  在母亲的一再追问之下,我终于对着母亲大致地说了一下那件事情的大致情况,母亲听了,并没有过多地埋怨着我一些什么,只是殷切地劝诫我要改一下脾气,不要易于动怒,可是母亲越是这样,我的心里却愈加地难过起来,我深觉对不起母亲,试想一下,这世界上,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可以一年到头地平平安安地呢?谁又希望看到自己的子女在外面无端地制造是非来?

  那件事情之后,我的脾气也温和了许多,但毕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还是很容易地变得暴躁与冲动,我真不是一个好儿子,我让母亲为我操碎了心!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一万个不应该呀,如果我易于冲动与冒犯别人的脾气性格,能够早一些改过的话,我也就不会让当时已经身染病疴之中的母亲为我担忧烦神了,这样,对于母亲的疾病,其实也是善莫大焉的!可是,我这个忤逆之子,尽多次做出如此令母亲伤神痛心的傻事,这无疑是给母亲原本就滴血的心上,再狠狠地割上了一刀,我怎么能够坦然地原谅我自己呢??

  为期七天的五一黄金周悄然流逝,五一假后,我收拾好行囊,照例赶往学校,母亲送我一程,顺便也到村西边的中塘菜园子里拣一些家常的青菜回来,母亲又一次悉心地教导了我一阵子,依然觉得放心不下地,母亲要我在外面不要轻易地与别人发生争执,如果真的发生了,我也不要去试图惹恼别人,母亲说“骂死人不犯法,你动手打人就犯法了!”,我谨记于心!

  母亲还不忘再三地叮嘱我到了学校之后,还要认真地学习,注意吃饱穿暖,别太节约了舍不得,以免饿了自己,母亲还特意地叫我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尽量地不要谈恋爱,因为明霞姐当时正在恋爱中,母亲觉得明霞姐身在南方的珠海,离安徽老家太远了,所以心里难免地有一些不乐意,却也不知道说一些什么,所以,做母亲的,自然也就把期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当时半开玩笑地对母亲说:“妈,您放心吧,我一定认真学习,绝不辜负您的嘱托,至于女朋友吗?放暑假了,我一定给您带一个女朋友回来,让您老人家过过目!”母亲听了,笑得腰都弯了。其实,我也只是不忍心看到母亲因为我的离去而憷憷感伤,所以我就讲了这么一个小笑话逗母亲开心一下,没想到,我的这一句戏言竟然成了真实,因为,在我这次从家返回省教院的二十多天之后,我竟然白白地捡到了一位来自安徽六安地区的、名叫张成梅的女朋友!

  我生平最最不能忍心的,便是离别的相思与哀愁,母亲每次在我即将远去的时候,伫立在村口对我的背景凝望,直到我的消失不见,这是我最最不能期盼的痛,我不敢回头再看母亲一眼,因为我害怕母亲伤心,以至于我自己的心里也会不好受,然而,如果我不出去求学,或是为了理想而奋斗努力,我窝在家里,又有什么样的出息呢?没有办法呀!每一次,当我直走到村头转弯的时候,我略微地回头,母亲竟然还在那儿对着我挥手,我的眼泪都会情不自禁地流淌下来,这世间的母亲,多么地教人动容!!

  那一天,我离开了家,依旧地在无为西门乘坐城际班车前往合肥,一切仿佛时光倒流一般,在车上,我偶然遇到了同校的一位老乡,他叫倪春生,在省教院里就读于03届的政法系。他带我在合肥的三里庵站那里乘坐了148路公交车,这真是一个妙招,因为这里离148路的另一个底站不远,有许多的空位可坐,当我们终于在学校附近下了时,天色已然黯淡,于是,我便邀请他与我一起,在007炒饭那里吃了一顿美味可口的炒饭,之后还是倪春生抢着帮我买了单,我感谢不已。

  回到寝室里,我又一次见到了邓大平,我们彼此都是视若不见的,没有说一些什么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就暂且凑合着过吧!而我的心里,却在暗自地琢磨着,我的下一步怎么办,我以后的生活还怎么过呢?

  接下来的周六、周日两天,学校里所有的院系都在补课,到了星期天的晚上,外语系辅导员王秉诚又一次打来电话,要我搬出304号寝室,我在电话里,还对王辅导员推辞说,住在304号寝室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省得劳烦王辅导员几次三番地为我的事情而纠心!王辅导员说那好,随便我吧,他顺便安慰了我几句,叫我以后再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就去找他,他会尽力帮我解决的,我听了,立时感动不已,连忙对着话筒,说了好几句谢谢!

  晚上去平房里上晚自习时,不知道怎么的,我的心里突然间很难平静,于是波澜顿起,我想想自己住在304号寝室以来,和那些所谓的“室友”们牵扯在一起,表面上还可以,一团和气的,实际上,却是各怀心腹,于是我感到无比的厌恶,于是我忍不住找到同班的韩峰,借用他的手机,给辅导员王秉诚发了一条短信息,表明了我要搬离寝室的立场。

  也许是母亲说得没错,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就是在当你遇到困难,或者是人生中的挫折之时,依然能够十分愿意,尽心尽力地给予你无私帮助的人。所谓的“患难见真情”,而我在304寝室里遇见的所谓的“室友”们呢?在我与邓大平发生冲突,甚至的动手打架的时候,他们却一个个缩着脖子,站立一旁,熟视无睹,置若罔闻,而当邓大平不在寝室的时候呢,他们又惟恐天下不乱地,极力怂恿我去与邓大平对着干,这是什么样的朋友呀?

  我记得每当我的“豆腐块”文章,在《安徽教院报》上发表的时候,他们又争先恐后地要我请他们吃饭,以便庆功,于是,我区区几十元的稿费,也瞬间地被这伙人饕餮殆尽,我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对这帮室友感到失望,我更为自己感到悲哀!他们也许和我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我显然也没有能够及时地辨别出他们的嘴脸,我越想越觉得难受,如果我还要与这伙人长期同处一室,混在一起的话,我恐怕连自己一点的前途也没有了!

  我痛恨他们在我不在寝室的时候,私自地打开我的抽屉,然后胡乱地翻阅我的东西,我也痛恨了他们经常拿我的东西做人情,而当我向他们索要的时候,他们又嫌我吝啬与小气;我痛恨他们表面上满脸的仁义道德,内心里却是勾心斗角、肮脏无比;我痛恨他们的盲目攀比,总是无端地拿我做他们的活靶子,我痛恨他们有事的时候就会想到我,没事的时候,就把我晾在一边,而当我有事需要向他们中的任何人求助时,他们却总是对我置之不理的,我痛恨他们总是用我辛苦打来的开水,当我向他们申辩时,却又遭到他们的厌恶;而我最为痛恨的,却还是我自己!

  这一切,于我来好,如同一场噩梦,我仿佛是在无尽的深渊里挣扎许久,现在我终于看到了一缕光明的曙光,我怎么能够不珍惜这样来之不易的机会呢?我也早已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我终于从304号寝室搬出去之后,有一天,一位室友问我为什么要搬呢?不是一直都住得好好地么?我嘴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却十分鄙夷地反驳说:

  “还好意思过来问我为什么要搬?也不自已夹个卵子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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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
发表于 2015-9-15 10:46 |只看该作者
北原 发表于 2015-9-14 15:13
一般来讲,不是都说行动之前要默数十个数嘛

想想那个时候,我的某些所做所为,真是幼稚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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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发表于 2015-9-15 10:47 |只看该作者
时光如同流水,一去永不回流!

我会持续更新这个帖子的,权当作是一种为了忘却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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