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刘庄主 于 2023-7-26 11:22 编辑
就这东西,漆包线线轴,我小时是木头的。差不多谁家都有,用来当板凳儿用。那时候学校会多,每每要开会,学生们都要自带板凳到操场坐着,好多都是这种线轴板凳儿。
还没上学,这线轴是我的“汽车”,一根长绳儿拉着到楼下绕着楼走。自己还用铁丝窝几种工具,摇把儿就好几种,板子啥的,还有自己发明的家伙事儿。放哪儿呢?就中间那个窟窿眼儿里,两边糊上纸。
走着走着,假装车子发生故障了,司机我,特明白,停下车,“掀开机器盖子”,破开纸,拿出工具,很在行地修呀修呀。一会儿,抹抹额头上的汗水,修好了。“回驾驶楼子”,嘴里“呜,呜--”两声儿,发动着了,接着走。
这时候,要是边上路过真汽车,我立马舍了我的爱车,赶紧尾随着多吸几口尾气汽油味儿!我爱闻汽油味儿大概贯穿了整个儿童年。
走到理发店,花一毛二理发,出门,用一毛五找回的三分钱买个冰棍儿。那时候卖冰棍儿的差不多都是老奶奶,直筒保温瓶放在童车改装的小车里,盖着厚厚的大棉被。
找个坡儿,假装我的车很有力的样子,嘶吼着努力前行着。我自然不会像小克劳斯那样兴奋地喊着:我的五匹马呦!但是,我内心赞美着我的车!好呀!大黄河就是有劲儿!
啪,脚下塑料凉鞋的一个“袢儿”断了,没事儿,回头用炉钩子焊上接着穿。
走呀,走呀。
咦?哪儿有蛐蛐儿叫?
哦,碎砖堆那儿!
舍了“汽车”,轻手轻脚地过去。那虫儿精的很,马上不叫了,玩儿静默。可是,也就十几秒,它就又忍不住开叫。翻碎砖头,随时等那乌头蹦出。嗯,最终嘛,那还用说?乌头就是指间的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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