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死火 于 2023-6-2 19:32 编辑
*花的心
一大早有个老头带着一个老妇人开钟点房。我看老人身份证1944年生人,犹豫了半天,问有无心脏病或高血压后,还是开给他了。这两三个小时,开始还以为老人只有69岁,后马上意识到八十了,在心里暗骂自己傻X。
后悔已经没用,还是提心吊胆,生怕老人有何不测。
原谅我去他房间门囗还听了几次,开始里面好像有对话,后来逐渐没了动静,我都忍不住想敲门问一声,但还是咬牙退了回去。
两个多小时太漫长了,终于听到那房门打开的声音,
我守在楼梯口终于见到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下来 ,后面也传来老妇人在楼道的声音。他明显已经中气不足,全没了在前台大厅时的那种高亢,但还是倔强的对我说“你看,一点问题都没有,咱没做那事,就是聊聊天,就是摸一下而已,不要担心。”
我如释重负,边扶他边说爹爹呀,你和我父亲差不多上下年纪,我父亲前年走了,您要保重身体呀。
“您开心我也高兴,但万一有啥事,您家儿子孙子能让我安生吗?”
老头又连说没事的,临走时,又对我说下次还来你这开房,我心里咯噔一下 ,还来呀?
兄弟们,这种情况,这把年纪,咱到底是成全还是拒绝好?
—— 2023.4.21.汉川
*深夜看某电影后的突发自白
如今你游离人群,或渐渐失语
面对一些伪善的,俗套的
我们抗拒,却并没有拒绝
我忽然想起一些事,仿佛那并不是我自己——
年轻时,在嘈杂的小酒馆,和谁在讨论——
我大声而坚定——
要帮助更多的人免于……
欺骗?压榨?蒙昧?痛苦?
现在使劲想都想不起来
一个挣扎在生产线上的穷小子
何以那么激昂与使命?
但我欣慰的是——
后来我终究能成为一个师傅
也或作为一个学长
可以讲授某些心得经验给我的徒弟后进
比如“平面省道的转移总是围绕着立体的凸点。”
或“作品完成后的气质莫过于它的线条之美。”
抑或一些求学求生中的艰涩,诸如此类
不知道是否改变或影响了他们
但如今我渐老,躲在一个柜台后面
有时面目可憎,虚与委蛇
求个安宁何曾自责
如果可以再回到从前,在深圳沙头的那个小酒馆
我也许不会说那些并无边际的话
我只想记住那酒的滋味
以及那些模糊的脸
—— 2023.6.2.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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