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香与信的生活

三拳

一篇修改于2011年的旧文原始写的时间，大概在2009年前后
非常不好读
一口气读不完
读两行可能就会放弃的
我年轻的时候，有些喜欢意识流和反思性的小说
其实，现在还会常常读些旧书的片断

其中有一篇是在彼岸（也就是死去时）写的书信，所以，有些不好理解
我还写过比这个更难读的，先投石问路发一篇
请简单可爱的小朋友观图

有根：男主人公，青年学生的导师
有病：有根的妻子
香：有根终生的灵魂至爱
德阳：有根的忘年交，香的情人

（那日童老师提到的弹簧草镇楼，会开各种颜色的小花，我这个品种开的是白色的。）

三拳

一，2011-04-2811:14:41

　　香，你好，上封信中我只提到《诺阿诺阿》，之后便与你告别晚安，其实，我应该跟你说说《诺阿诺阿》里的故事，但天色实在太晚，再耽误下去，天就又要亮了。书里，画家以“老男人”自嘲，实际上，他才刚刚四十四岁，正值壮年。他在塔希提岛与一位毛利姑娘同居，在自叙中，他一直称她妻子，这种教养令我钦佩。那位叫特哈玛娜的十三岁毛利妻子叫我想起你来，不仅仅因为你们都很年轻，更重要的是你生活在乡村，虽然那里远没有塔希提岛大，也不是独立的王国，却保持了与毛利土著相似的自然风貌与自然文明，我并不是指狩猎、草裙或者其它，而是说受到相对小的现代文明的冲击，相对小。

　　如果你问我，十七岁的姑娘能让我想到什么，我要说，结实的屁股与乳房，希望这样的回答没有冒范到你。四年前，你和1892年的特哈玛娜年龄相仿，我劝你要上中学，现在你在乏味并机械的课本和公式中体验到教育制度的野蛮，上次，你跟我聊天，说起上学并没多大意思，每天为路上的来回和完成练习投入太多的时间，最后是不是能在县城混到裹腹的一席之地，前途还十分渺茫，你的这些考虑提醒了我。

　　对你来讲，县城是人生目标，为了能到县城去，你必需一级一级地往上接受教育。现在，我并不认为这个目标是正确的，县城未必能满足你的幸福，倒是更有可能把你变成一部向着更高级的“县城”进取的机器，这部机器的内涵就是没完没了地运转，类似于你奔波在上学的路上与完成重复的练习，你愿意一生无休止地埋没在那里吗？

　　最早，我极力说服你的父母，让你上学让你上学，那时我还年轻，多么希望通过学校教育让你摆脱愚昧的命运，我以为只有学校可以解决文化与天赋的问题。而此刻，面对你的迷茫，我更坚定了“劝退”的决心。停止上学，停止每天往返于三十公里的奔波，停止那些对你的生存能力没有帮助的公式学习，停止教义重复的课本阅读，回到生活的怀抱！

　　理想的人生是一个不断学习，不断恋爱的过程，学习与恋爱的冲动与能力都是天生的，你离开学校，并不等于终止一切希望，相反，你可能会得到更有效的激情或办法。

　　德阳那里需要一个女人帮忙，我向你推荐他，就像特哈玛娜的母亲向高更推荐自己的女儿。我们偏信爱情是一种缘份，实际上，爱情就是对肉体愿望的实现，如果彼此投合，爱情之花自然就开起来了。我的意见有些荒诞，我不是刻意叫你与我兄弟住在一起，他那里有能够满足你需要的大量图书，德阳还有富足的精力，这很折磨他，也许，你们能够进入另一种关系。瞧，我总把神秘并未知的事情假设得过于清晰！

　　如果你的父母问起，我为什么劝你退出即将到来的高中，我又能给你继续提供什么样的帮助？那请你告诉他们，我会给你一生的勇气并陪伴你。谢谢你母亲寄来的地瓜粉丝，也请你代我向我兄弟德阳致谢，谢谢他寄来的春芽笋，并转告我的话，他的春芽笋显然没有你父亲种植得甘甜，他需要继续克服文明人固有的野蛮与无知，融入到自然当中。接下去的日子，你在自我修复中也许还能够帮助到他。

　　最后，你对我书单上的哪些书感兴趣请告诉我，下次进村的时候，我会带给你。

（最初级的贝壳扫盲书，是十多年前，一个在广州的在图书馆工作的网友提供的信息，我在鼓浪屿的一个书店买的，书店里当时还有一套繁体台湾的贝壳常识的套书，非常贵，我记得好当年好像就要几百元，我就买了这本）

三拳

二，2011-04-2811:15:22

当许多学生知道候桂敏那堂“十二朵的群体意志”用的是别人的讲义时，便开始猜测“我”这个幕后者的性别与年龄，敏感的女学生们几乎认定了我是一个充满浪漫气息的年轻女性。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为许多年轻教师提供过讲义的神秘人竟然是每周穿梭于她们课堂上的有根。确实，我为候桂敏准备的那篇讲义，其中的过渡性语言过于抒情。

我偏爱女学生，那些叫你心生美意的女学生！美是一件仁慈的东西，同时也是危险的。她敞开你的封闭，叫你不自觉地将自己舒展，这就如同一间黑屋子遇到一个清凉的早晨，放开了所有关闭的窗户所得到的舒适。不管这美来自哪里，甚至出于何种目的，你都可能来不及考虑便被她俘虏。我在为谢亮提供的一篇讲义当中这样对学生们说，美，被我们渴望，同时又需要我们为之谨慎，这是美的力量……

现在，我已经老了。换句话说，在女性面前，德阳还配得上“男人的性感”， 我却几乎资本尽失。我认识香的时候，她才八九岁，无论是交谈，还是书信，她都一直称我“先生”，后来几年，我不再得意于她对我的尊重，因为她是那样迷人，我却无法吸引她。

如今，我对能成为她的亚当这件事情完全不再抱着希望，如果她是我情感深处的一颗种子，那这颗种子已在自己的苞壳里开过花，结过果，最后永远地死亡。我希望她幸福。

我遇到很多学生与我探讨纯洁与美之间的姻缘，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拷问自己，拷问自己对香怀有的关爱，美吗？当我确定是美的，谁也不能强迫我放弃，因为美是我个人的事情；当有人要批判那是一种恶，我也不会反抗。但我十分明确一件事，我对香的情感并不纯洁。首先，我很清醒地认识“纯洁”这个能指环境的局促，虽然我已经对她被泛滥地张冠李戴感到了麻木。其次，我更信任并欣赏那些承认并看到了自己混沌与复杂的人。

（有三十多间内室的鹦鹉螺，手伸进去，在螺口处就可以摸到隔断，和一个小气孔，很好玩儿）

三拳

三，2011-04-3016:41:53

瞧，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呀，此刻，我正想像自己已经离世，你也老了，你坐在你舅娘院子里的那棵桂树底下又读到我写的这些，院子里晒满了白菊花，或者，你是坐在德阳的屋子里看我的笔记？我享受于其间的想像，这便是我的自私。精神的交集是游离于肉体之外的抚摸，我无法将你我之间的摩挲对号入座进任何一种关系，但这种亲密却叫我深深地喜爱。

德阳这老小子也上路了吧？你们同居的那年他已经四十六岁了，偶尔，他会十分悲观，跑来与我谈论他如何半截埋进了黄土，疲惫得无法动弹。现在，黄土盖过了他的头顶，我和他把你一人留在了世界上。如果从另一面寻求人生的意义，便无法生命有限的无情，人在拥有失去。拥有，失去；失去，拥有……这就如同惠特曼笔下的“我占有天堂的愉快也占有地狱的苦痛”，一枚喜忧各半的分币，两面无法分离，她诠释了你当下的与我曾经的活着。

你应该重新爱一个年轻人，那样就不会孤单，我与德阳年轻的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将自己的所爱拱手相让于别人。我们对每一个倾心的姑娘都充满强烈的占有欲，这是雄性的领地情结。可现在，却如此地无法忍受你的孤单，是高尚吗？你师娘有病说过的那话倒叫我印象深刻，她说，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更容易接近圣贤。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高尚有可能来自于绝望或无奈。”？

我把想像的迷幻写在一根烟上，现在我已抽完了她，这会儿，正喝着手边的勐库生普，她是我迷恋生的另一盏味道。之前，提到你舅娘院子里晾晒的白菊花。你可曾记得零七年中秋，我在村子里度假，每日在绿茶中加二朵你舅娘晒好的白菊，后来，胃喝出了严冬的深寒，那种滋味真不好受，不痛不苦，就是叫你辗转反侧，难以安身。德阳送了一坛红酒叫我调和，说是能吊起阳火，驱去阴寒，偏我固执，强忍了下来。我不爱好酒水，怕酒后的狼性作怪于自己儒雅的皮囊，人与兽的分别正是这人的意志，不管其意志是不是正确的。对我而言，对错无意义，因为她拗不过宿命的霸道。

记得那年我的胃寒，记得你舅娘院场上的白菊，因缘却出于那棵桂树，是她把桂香下到了白菊里才叫我误食的。现在我写了出来，你该知道了吧，那个秋天的胃不仅凉凉的，更是散布着桂香。

（大多数的海螺都是右旋螺，这是一枚左旋螺，这在海螺当中是比较稀有的。在蜗螺当中，有些花色非常相近，大小一样，也会有突然一枚是左旋螺，海螺也是有手性）

三拳

四，2011-05-2319:36:29

我年轻的时候还和你师娘一处居住，有个早上醒来，她看到我腿肚子上被蚊子叮咬出许多包，就把她平滑的两只脚伸到我的膝盖上来，装作十分认真的样子，对我说，“我原来也是O血型，小时候被蜻蜓咬了一口，就变成C血型了。”哈哈，这便是她的可爱之处，有趣并常常叫人意外。回国以后，遇到的人当中，几乎没有人能在想像力方面超越她，成就却都远远大于她。九八年，我到香港学习，交往了一些外国学生，那段时间倒是常常想起她来，她和那些学生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旺盛的精力，开明的性格……如果她能够生活在西方国家，个性与环境的冲突就不会如此激烈，也许就不是今天的这个样子，被人当作现实中的异类，这是我从她那里感受到的最强烈的痛楚。

虽然可爱，但不是所有的可爱都叫人爱怜。幽默的女人更独立，这往往是多数男人与她们亲近的屏障。一个幽默的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相对豁达，人如果比较豁达，就会显得难处少，如果在男人面前表现得过于没有忧虑，那男人对自己的“无用感”可能会由然而生。

你师娘青年以后就不再深得男人们的青睐，与她在年纪上并进的我们这代男人越加世故，当年单纯的性冲动消褪了。后来虽然传言有些年轻的男孩儿追求她，但都没有下文。

用主流的幸福观去审视你师娘，多数人或许会心生同情，但我并不认为她是一个悲剧人物。如果说，人世间，被爱是一种福气，那被理解算不算是一种运气呢？我理解她也尊重她，如今她也年过五十了，可依然保持着充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常叫我羡慕。

今天，我和你讲了太多和你师娘有关的话，无论是出于分辨他人还是认识自己，我们常常都需要找一面镜子，很多时候，不要去求一个相似的人，而需要找一个个性相反的人对照，因为在相似的人那面镜子里，有太多我们照应不到的盲区。

你和她完全不同，这么多年来，你在信中从来没有写过叫我开怀大笑的话，你单纯但不迟钝，你的聪慧就像一棵结着蜘蛛网的春树，我想为你撩开那些蛛丝，在你与她之间，我发现了敏感与敏锐的分别。除此之外，你还让男人感到可靠并安全，如果她是喜于恶作剧的长在亚马逊河流域的食人花的话，你就是一朵开在清晨的娇羞，纯洁的铃兰，让我舒展并放松。

我在香港学习期间，最难以适应的便是蔬菜的匮乏，想到这里，自然更加地想念你的农村，和在农村可以挥霍蔬菜的德阳，他上回在电话里跟我说，你正在写诗，写了很多，他喜欢你写的诗句，喜爱到了迷恋，就连你用的标点都让他感到充满了灵动。我这里有一本里克尔谈论各个领域艺术的散文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的兴趣。里克尔在评价马克斯．布隆斯的《阳春》时谈到词汇被诗人滥用后的可怜与疲惫，对此我深有同感，有时我倒觉得习得的语言越少，越能抒发内心的本质，不知道你怎么看？你在长大，我即盼望着你能超越我，又畏惧着那一时刻。

（袋子里是我收集的壳最薄的海螺之一，子弹螺，另一枚枇杷螺搬来搬去，碎了，所以，后来这枚子弹螺就收纳到袋子里。）

三拳

五，2011-06-0217:27

我到齐石村公干的这天正好是大暑，也许是早晨出门前仔细看了日历，所以，路上感到尤其炎热，这炎热与严寒一样会莫名其妙地掏空人的头脑，徒留一件绝望。你说不清自己因何绝望，就是感到心与外界无法勾连，身体的通风口受到堵碍，坐立不安。可怜人啊！这时候，特别想念母亲，可想念与渴望朦朦胧胧，思想失去了叙事。

我挣扎着要做一些事情，破开心与外界的魔障，首先想到的是与同一排座位上的青年说几句话。他喝了很多酒，关在身体里的酒在高温里快速发醇，然后变得很臭。德阳说，酒的精神是醇香的，形式与内容通常是一对恶作剧般的反差。他那晚用臭哄哄的嘴巴骂了我不下二十遍的“混蛋”，当然还有其它，他醉了，你可以仇恨一个陌生人丑陋的喝醉，但不能相同地去对待一个喝醉的亲人。

这时候，青年突然打了个酒嗝，那个味道冲进我的身体，打通了那里的僵死。

一个品质芳香的人醉了，也许醇香，但一个品质败坏的人醉了，只会更无耻，或者走漏出无耻。德阳让步了！

第二天酒醒时，他那浮肿并充满红血丝的眼睛久久地盯着我，我想抱住这个比我年轻十三岁的男人，他像孩子一样趴在我的面前，但还是忍住了前去拥抱的冲动，我已经为他做过一件事情了，那就是努力地为他留下一个干净并清醒的肩膀，最后，他可以扑倒在上面，不是睡着，而是大哭……

我回忆的这件事情并不完整，你也许会好奇，德阳为什么要喝得那么醉？他愿意喝醉，很多事情都可以成为他醉下的理由。理由是一件很私人的东西，如果你兴趣浓厚，让他为你解答会更实际一些。每一次看着他灌醉自己，就仿佛在看一个人自杀。

人生的苦难就像充满甜的诱惑，解脱的诱惑的酒，满满的一坛，汩汩而出，却还要叫你醒来，咂摸起来，却是又苦又酸的。

车子进村了，白石村和你们的村子一样，有些很有趣的事情，比如那些爱人，他们并不躲在房子里交欢……

（说最喜欢这几枚，也不准确，就是挑出来拍一下，棕红色的那枚是榧螺，这是我母亲收集的螺里最大的一类海螺，是五十年前，福建海滩上最常见的贝壳，各种花色。）

三拳

六，2011-08-0110:00

我刚从医院打完点滴回来，身体十分虚弱，是的，是感觉，感觉到无力，疲惫。感觉像驻扎在人体里的一只猛兽，野蛮并且霸道。为了能够分辨她并取得她的讨好，人不得不利用理性与之周旋。我不太喜欢在文章当中用到诸如“之”之类的古文用法，理由很简单，我受的是现代教育，生活在一个流通白话文的时代，这些出现在古文当中的字眼会另我的文字看起来有些虚伪，可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她们却好用极了，比如上一处，如果不用到“之”，那就要重复一次“她”。

文字的作用就是把意思表达清楚，任何一种以卖弄词汇的写作都是愚蠢的，她只能赢得相等愚蠢的读者的欢心。你正沉迷于写诗，我记得与你说过，要尽量地忘记词汇。我与你说话并不是要告诉你我是如何地正确，而是为你打开另一种可能，如果你完全照我的意思去做反而会叫我难过。

给我打点滴的小护士皮肤黝黑，声音却很柔和，这叫我想起从前的一个情人，她也是一个护士，可我忘记她的名字了！事实上，我还不知道那些和我关系不亲密的同事，来往不密切的亲戚们的名字，正如我极少在信中叫你“香”，这使得为你写的这一切看起来更加地不像书信，倒不是我也想不起来你叫什么，而是潜意识里名字是附属于人的第一层文字，文字接近思想，但他又不是思想，就像骡子，它即不是马也不是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的反问出于我的虚荣心，当我描述不清那些想法的时候，便臆想并强迫你能够理解。你在我心里不需要有名字……

天色已晚，这样的时刻能想到的最令人舒服的事情似乎就是找一个可以拥抱的人说点儿自己都不相信的甜言蜜语，于是这会儿，我对那个情人的回忆更加地挥之不去，尤其是她如何用热气吹逗我的眉毛，我的鼻尖，我的嘴唇，我的胸膛……她像鱼钩上的一个诱饵，等着我去获得她。

我一定说过自己十分爱她，现在，我也不会去否认当时对她说过的那些话，此刻若有姑娘愿意坐在我的床沿，仁慈地招摇她裸露着光滑的双腿，我仍然会不加克制地对她说，我爱你，非常爱你。我意识到感觉和感情是两回事，但依然要感谢那些给了我感觉的许多女人，为此我并不吝啬“我爱你”三个字。

你可以从德阳那里得到对这三个字的充分享受，“我爱你”，“我爱你”……这会儿，你正在他的臂膀里享受他的甜蜜吗？这黑天，这魔法般的暖昧的黑天令我又痛又痒。可德阳对你的不只有感觉，还有情感，你不仅不能离开他的无数个今夜，而且不能离开他的一生；你不仅不能离开他的身体，而且不能离开他的爱。

（你们费不费喜番这样的玩具）

笔子

这篇确实不太好理解。

三拳

笔子 发表于 2021-1-12 10:25
这篇确实不太好理解。

我在 旧贴里选了又选
这篇算是比较正常，好理解的了
笔子哥，北京时间上午好

玉楸子

那个画家的原型是高更？

三拳

玉楸子 发表于 2021-1-12 10:30
那个画家的原型是高更？

对的，我是看了他的书，然后写了这个
作为一个没有生活的人，实在不知道能写什么好
南方，好多天没有看到你了
我也不敢惦记你
我想宝贝一定是放寒假了，需要你的照顾

玉楸子

三拳 发表于 2021-1-12 10:31
对的，我是看了他的书，然后写了这个
作为一个没有生活的人，实在不知道能写什么好
南方，好多天没有看 ...

因为疫情，孩子幼儿园去不了了，我得天天在家看着，最近工作也有点忙。

高更的经历对很多人是巨大的诱惑，还有一个人美国作家舍伍德安德森，经历类似。你如果觉得你现实的生活毫无意义，你为何还不出走？我常常会这样问自己。

花中的花

我也觉得难懂，但是文字肯定是好文字

三拳

玉楸子 发表于 2021-1-12 10:38
因为疫情，孩子幼儿园去不了了，我得天天在家看着，最近工作也有点忙。

高更的经历对很多人是巨大的诱 ...

你想出走吗？
我姐上中学的时候，出走过，跟她的一个女同学，那个女同学是单 亲家庭，因为我妈管 得很严
我当时只是天真地想，等我姐出走成功了，把我救 出去
长大了，才知道，父母的爱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虽然生活没有意义，但因为我有强大的梦境功能，所以，还好吧
出走太辛苦了
我姐后来还是被抓回来了
她现在很爱我母亲

三拳

花中的花 发表于 2021-1-12 10:39
我也觉得难懂，但是文字肯定是好文字

很深情

笔子

三拳 发表于 2021-1-12 10:28
我在 旧贴里选了又选
这篇算是比较正常，好理解的了
笔子哥，北京时间上午好

不是你的作品问题，是我最近的精神有点虚弱。
有根妹妹早安！

三拳

笔子 发表于 2021-1-12 10:43
不是你的作品问题，是我最近的精神有点虚弱。
有根妹妹早安！

笔子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玉楸子

三拳 发表于 2021-1-12 10:41
你想出走吗？
我姐上中学的时候，出走过，跟她的一个女同学，那个女同学是单 亲家庭，因为我妈管 得很严 ...

除了小时候在外婆家那七年，我后来的人生无时无刻不想出走，用我妈的话说，你这辈子没干别的，净出走了。

三拳

玉楸子 发表于 2021-1-12 10:47
除了小时候在外婆家那七年，我后来的人生无时无刻不想出走，用我妈的话说，你这辈子没干别的，净出走了。

那出走治愈了你的幼稚了吗？
我姐说我，一辈子没有成熟 ，就因为我没有过叛逆期

玉楸子

三拳 发表于 2021-1-12 10:49
那出走治愈了你的幼稚了吗？
我姐说我，一辈子没有成熟 ，就因为我没有过叛逆期

那不叫幼稚，那叫天真。我们是有神性的人，所以才可以一直保有天真。你姐姐是“恶俗”之人，她才会觉得你幼稚。

三拳

玉楸子 发表于 2021-1-12 10:54
那不叫幼稚，那叫天真。我们是有神性的人，所以才可以一直保有天真。你姐姐是“恶俗”之人，她才会觉得 ...

她只是很正常而已
她一直在照顾我
从我母样怀我们一起肚子里
她就在照顾我
我很爱她，虽然有时她说起我来，很严厉，但我还是打心里感恩她
所以，我想，我要控制我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胡思乱想的东西，不能叫他们泛滥，让他们淹没我。


你说我们是天真的人，我也很认可，而且很爱听，我觉得人活得天真，这是天意，是美的天意

三拳

午饭

玉楸子

三拳 发表于 2021-1-12 11:00
午饭

我做饭去。

大蓉儿

笔子 发表于 2021-1-12 10:43
不是你的作品问题，是我最近的精神有点虚弱。
有根妹妹早安！

借帖子问笔子安好~~~

大蓉儿

这些小收藏很好看~~文字我暂时没时间读~~~~

李熙

三拳 发表于 2021-1-12 10:41
你想出走吗？
我姐上中学的时候，出走过，跟她的一个女同学，那个女同学是单 亲家庭，因为我妈管 得很严 ...

+1.
父母的爱，是世界上最无私的。
有了孩子，我才有那种体会。

李熙

该是一篇书信体的小说，语言很自然流畅，看起来很舒服。

笔子

三拳 发表于 2021-1-12 10:44
笔子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笔子

大蓉儿 发表于 2021-1-12 11:05
借帖子问笔子安好~~~

谢蓉儿。

三拳

大蓉儿 发表于 2021-1-12 11:06
这些小收藏很好看~~文字我暂时没时间读~~~~

谢谢蓉儿
看看图片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