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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金豆豆 于 2016-6-22 11:29 编辑
南方在评点《诗人与蚯蚓》时,这么说:整首诗,想法感觉不错,但有些句子不太好,有点不太像诗句。嗯啦,这话说的对极了。前些天,我老师也说,我有很多想法,这是金点子,但调动词句还欠技巧,会给人泥沙混合黄金的感觉。瞧见没?跟南方的点评如出一辙。
迄今为止,我不认可我是“诗人”,我只是爱好者,我不会写诗,尤其是不太能写像诗的诗。这不是谦虚,更不是卑微,只是客观阐释,我目前处于哪个层面。但我坚信,诗是一种情感表达,是从心里流淌出来的,这一点尤为可贵,我想,这才是我老师挖掘我,非要说我有灵性,以及南方不嫌弃我,如此耐心跟读评点的缘由。
爱上诗,电光火石之间。这么说起来,我想起瞪小眼那句:那么多年相处,都没有爱上,到这个年龄了,也真正没戏了。可是对我而言,恰恰相反,无波无澜、相敬如宾走过来,忽而就激越了,简单的、也喷薄地爱上了,不由自主的,想要用肝胆去爱,用余生去爱。所以,顾不得笨拙,顾不得其他,只全身心投入。仅此而已。真的,不带任何偏执,也不带任何功利,就像初恋的纯净,更像黄昏恋那般珍惜。
我曾经很热爱小说,迷恋那种创作的快感,近乎骄矜的,也随意把玩生活记事,把琐碎的日子糅合在文字里,为人生导航。曾经努力想过,怎么忽而偏向了诗呢?大约是近半年以来,我确实忙乱,马不停蹄、四脚朝天,我已经静不下来创作小说了吧?散文随记这些,敲打起来也耗时费力,唯有诗歌的轻灵,能够不受拘束,随时、随地,想到了什么,手机记录下来,再找个相对空闲的时间整理。
写到这里,我想起来一个人:贾岛。据说,他骑着毛驴到处游历,而他的毛驴驮着一个袋子,他会把灵光乍现写下,放在袋子里——跟他有相似性,虽然我还不是诗人。本地诗人龙郁说过一句:我真是很忙,很多的诗四面八方向我飞来,我不得不把它们收集好,交还给这个世界。我没有这种缪斯眷顾的感觉,我只是偶尔的偶尔,会有某种表达的冲动,但我珍惜这冲动,在忙乱的日子里,用诗句来呈现,是最简单、最快捷的。
关于《诗人和蚯蚓》,这是几个伙伴的同题诗。我是被迫行文的,幸而还不算绞尽脑汁。我偏爱这种被压榨的感觉。人的潜能是无限的,谁也不知道,它能抵达的极限。只要我能跟上节奏,我就会全力以赴。够执拗了吧?呵。
南方的感觉都是对的。泼小雷的感觉,前半部分,也是对的。后半部分偏离,估计是忽略了蚯蚓有断体重生的能力。整首诗而言,蚯蚓是隐喻我本人,或者跟我相似的人。它们不是诗人,但是它们会把时光慢下来,把日子过成诗。所以,雨后蚯蚓会钻出来晒太阳,会推开土坷垃去寻找同类,会在梦想遭遇腰斩时,依旧倔强重生,继续前行。说到底,这就是我要的“我”的样子。
这首诗本身,有一个情感转换,“诗人”代表的,是让我很迷惘的一批人,他们努力向诗歌的方向走,力争把诗句写到极致,写到某些意象或者词句是旁人所不能的经典。可我总觉得,他们爱上的不是诗,而是他们自己,他们所要求的极致,是我很难抵达的境界。我更偏爱简单、安静行走,就算我迷恋了诗,也仅仅是生活的一部分。我不知道,是否有诗歌会超越生活,超越自我,而我,需要思考,甚至算自我审视,这是不是我要的走向?
诗人被我写S了。这本身也是一种情感倾向。很多人说过,诗人就是疯子,喋血悲歌,而疯子不被俗世所接纳,意味着S路一条。于我而言,我畏惧这种感觉,所以,我是把这结局作为警示的:记住,那些前辈是前车之鉴,你不能步入后尘,你只需要快乐活着,这本身就是一首诗。故而,我还是站到了诗歌之外,把自己当做“爱好者”,而不是“诗人”行列。
泼小雷说:感觉每个人的解读,其实更多是赋予了自己的内心体验。这是就诗歌的主题思想而言,她说的确实如此,我认可“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故而,我觉得哪种解读都有理,哪怕是刀小手的插科打诨,毛泽西的起哄嬉顽。但从行文走笔而言,我认为很多值得探讨,以作为我的思考和借鉴。
比如我对诗人的腰斩和对蚯蚓的切断,曾经被诗友风清扬点评说“用词太狠”。后来,我在写一首《陷》时,甚至提及对自己“抽掉脚筋,打断腿骨”,遭到风清扬和我老师的齐齐反对,都认为看着狠了,不妥。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素来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对待感情或者自己,都这么下得了手的呀。故而,我不单舍不得割舍这样的词句,甚至有一种直觉,未来我还会继续使用——而这,也是我的困惑之一。我到底是尊重读者的感受,还是遵从我内心的“残忍”和“决绝”?
瞧见没?又这么长篇大论,罗里吧嗦的。呵。其实感觉很好,如果南方不嫌弃的话,就当围炉夜话或者对席品茗,也是人生一大快事。谢谢南方!
附相关发言:
(云之南方)感觉这首诗里的蚯蚓似乎在隐喻作者自己。似乎在写作者跟几个诗人交往的感触,以及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钻出地面,相遇有过刹那的芳华,然后离开,寻找自己的同类,诗人则继续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蚯蚓断体重生,继续走自己的路。
具体说就是这样一段经历,作者受到诗人的启迪,自我觉醒,然后跟诗人们热乎了一阵子,发现自己还是跟诗人不是一路人,他们活的太自我,完全生活在诗境中,而自己更接地气,不想完全脱离世俗生活,于是经过痛苦挣扎,决定走属于自己的路,像市民一样生活,像诗人一样思考体验。
整首诗,想法感觉不错,但有些句子不太好,有点不太像诗句。这点需要自己多体会,多读好诗找感觉。
(刀小手)嗯,我觉得小西剖析的有些道理。不过,我是真被大蓉蓉的这首诗乐死了,想起一句话:“无法安放的诗情”,大蓉蓉最近伏在地下变成蚯蚓,还被无情锄头挥成两段,好可怜兮兮哦,现在还六神无主地在琢磨,往左往右?左向天堂,右向地狱?
(泼小雷)我的理解哈:
蚯蚓是主角,可能是作者本身,也可能是作者想要描述的一个人。
诗人是种隐喻,代表蚯蚓周遭遇到的一些浮华的人群。
然而刹那芳华的相遇,其中之一认为蚯蚓就是找到了自己,在自己打造的意境中。
结果,高高的空想被残酷现实击碎。
于是鸡飞蛋打。
诗人死了,蚯蚓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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