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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产房里传来第一声啼哭,当漂亮的护士小姐抱着一个幼小的生命告诉我是个儿子时,此刻,我的内心充满了一种神圣的自豪感,我知道自己终于当爹了。
一周之后,该出院了。我小心翼翼地抱着儿子,看着他那粉嘟嘟的小脸,几乎没有骨头的小腿小胳膊时,我不敢用劲,我怕捏粹了他,我用两只大手托着他的屁股蛋和后背,迈着细粹的脚步往前挪动,我知道这是我生命的延续。
晚上睡觉时,我和妻子睡在床的两边,中间放着儿子,亲一下儿子的脸蛋,我幸福地睡着了。睡到半夜,被妻子喊醒:“你睡觉老是翻身,把儿子压着了怎么办?到沙发上睡去。”我怕压着儿子,就拿着小毛毯,乖乖滴朝沙发走去。
两岁时,儿子的身上长满了浓痱子,像个癞蛤蟆似的,我抱着儿子赶紧跑到医院,打针消炎之后,听医生说,最好弄点中草药熬水给他洗洗。我怕儿子身上的浓痱子破了,那浓汁流到那儿就烂到那儿。于是,赶紧提着竹篮,拿着砍刀,去野外找艾草。一连洗了一星期,儿子身上的浓痱子就洗好了。
5岁时,儿子看完《鹿鼎记》,大声嚷道:“妈,我长大了也要和韦小宝一样娶七个老婆,一个替我烧饭,一个替我洗澡,一个给我讲故事,一个…” 他妈笑着说:“那晚上睡觉不需要妈妈陪了?” 儿子愣了一下说:“不,我还得和妈妈睡!”“那你的七个老婆怎么办?”“让她们和我爸睡!”我听了虽然心里很激动,但怕儿子从小学坏,就故意板着脸说:“别瞎说,你妈可不答应呢。" 孩他妈白我一眼,不满道:“想得美,还以为是真的呢。”
读书时,有一次,儿子数学没考及格,老师用竹条打了他的手掌心,还叫我去学校听训话。看着儿子那红红的手掌心,我心疼了。可我怕儿子将来长大了不成才,就陪着笑脸对老师说:“打得好,打得好,老师你费心了。”还掏出十块钱给老师买水果吃。
读中学时,儿子已出落成小大人,嘴唇上都长出了小胡须。有一次,吃完晚饭后,一家三人出去散步,我看见有的情侣手挽手地散步,也很羡慕,就想挽孩子他妈的手。可看见儿子站在一边,就克制了,我怕,怕啥?我怕儿子学坏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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