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淡淡一片云 于 2010-11-29 10:54 编辑
作为酒人,我几乎喝遍了中外许多酒,什么茅台五粮液,什么酒鬼水井坊,什么轩尼诗黑方,什么米酒清酒,什么葡萄美酒带夜光,甚至连假酒都喝过,没瞎了眼睛要了命算我运气好、命大。可是我始终不能忘怀在李刚家喝的那陈年的家乡白酒——铧子白酒。
喝酒是最讲究气氛的,那天是我们几个青年时代就结下深厚友谊的朋友:李杰,小文、松涛和我到铧子去看李刚。那时李刚还在乡政府当党办秘书,说句到家话,还能喝点公家酒。于是李刚请我们先到乡里一家最好的饭店喝了一顿。 我们几个云里雾里说着让别人摸不着边的话:李杰畅谈诗歌和青春的理想抱负,大谈风月;松涛感慨命运无常,人生坎坷多磨折,痛骂人世不公平;小文把盏断句:喝!喝!咱们怎么这么好呢?还说啥,好!喝酒,把酒言欢。我和李刚和稀泥,搅拌喝酒。大家是你一杯,我一杯,一杯一杯又一杯。只喝得天昏地暗,饭店要打烊,老板和服务员搬来凳子,看我们神侃,唱歌。才觉得好戏终该散。 看天色已晚,各路大仙已无驾云之力--没有回灯塔的车了,李刚就邀请大家到他住处继续神聊。
我们五个人互相摇摇晃晃地往李刚家走,本来路程也就几百米,可是我们划的圈差不多有一公里。巷道狭窄逼仄,大仙屡屡碰壁。有一次我在中间滑到,撞倒了前面两个,后面两个赶忙来搀扶,也滑倒,一下子,各位大仙全都和土地爷亲吻了,大家不禁相视大笑。 到了李刚家才发现,李刚手擦伤了,我的胳臂肿了,他们几个也觉得疼痛。赶紧找座位,坐的坐躺的躺,我看没地方了,就靠在衣柜上,谁成想,李刚啊了一声后,我后面的衣柜倾倒下来,上面高高堆起的被褥都落了下来,衣柜也把我压在底下…… 大家忙活完,笑完。李刚泡茶。我们就李刚屋子里的自己创作的国画和书法评论起来,我一时技痒,还挥毫泼墨,写了几笔久违了的歪字。 不觉间,万籁俱静,小文和松涛那两位已经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我们三个也就寝去了。 当雄鸡把我们叫醒,我才发现阳光已经非常刺眼,宿醉让我们的头皮发麻。李刚和妻子石忠菊已经在外屋忙碌准备早餐呢。 我直说夏天的夜太短了,不够睡的,李刚笑着说:你没说你什么时候睡的? 说是早餐,其实是非常丰盛的。李刚手艺不错,桌上已经有七荤八素的十来个菜了。小文说:有酒没 ?李杰说,早晨喝酒可醉一天啊。李刚说,没事儿,我们来点,我这可有好酒! 好酒?什么好酒?我来精神了。是铧子酒厂老孟给我的,绝对比茅台好喝! “来点来点”,我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致。
“我这可就这2斤多了,大家可悠着点。” “先一人来半碗!”我说。 当我喝上第一口,我的天,那醇香干凛,没有喝到的是体会不了的。入了食管那悠长绵软,到了胃里的温暖舒畅,不能说不能说了。 大家纷纷道好,于是半碗不到半小时就没了。于是又了点,大家很快喝完,继续就昨天的话题聊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的话,用我的疯话说,就是话地话地,怎么就那么多。 不知不觉又太阳西斜了,酒也喝没了,大家意兴阑珊。松涛皱了皱眉说,该回家了。 于是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这场连续两天,喝得昏天地暗的酒,至今让我难以忘怀。问过李刚,还有这样的好酒没?李刚反问,还有昨天的青春吗?还有昨天的心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