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合理冒泡 于 2013-5-9 20:50 编辑
昨个儿,立夏。风儿和熙,柳儿荡漾,雅兴像含在嘴里的酵母,微妙中膨胀了舌头和大脑。
春暖花开,本意想画个下山老虎,遂抓只猫,用三十斤铁链子系于树下,找一平地,平铺好32开大宣纸,挥起狼毫开整古典工笔。
画虎不成反类犬,画吧画吧就朝藏獒使劲了,那毛整出一米来长,两只虎眼在浓密的毛里就像两只不起眼的跳蚤。这哪成啊,拿出个大橡皮,咔咔蹭掉半块。在一打眼,虎没了不说,连藏獒也整消失了,楞蹭出腊肠犬。我举起32开大宣纸对着太阳光一照,活脱脱且栩栩如生。我欣慰滴扬起小脖,将画作递予旁边观瞻俩半点的老头看,老头素养极高,极其婉转滴对我:小伙,这是我这辈子看到最美的,也是最加长版的爬行猴子。我也有素养,颔首对老头微微一笑,转身走到树下,解开锁镣,照着猫屁股就是一脚,猫,嗷的一声上了树,冲着我“尼玛尼玛的嘎巴嘴。我也不含糊,指着桑树骂槐树:妈滴,猫狗不如东西,真是画瞎了狗眼。
骂完在一转身,老头像田径场上竞走的健儿,撇着两片脚丫子,扭吧扭吧就没影了。叔叔,叔叔给我吧,我一低头,看到还有一八岁的小粉丝在流连忘返,好马配好鞍宝剑赐英雄,临了我还跑出好远,告诉孩他爸,整个好框裱上。
湖边小粉丝神情专注,心灵手巧,三两下折出一只小帆船,在徐徐的微风,春波荡漾中飘向湖心。看到船体那斑斑墨迹,我恍如隔世中来到了加勒比海,此刻我是杰克船长,我有一双深邃的大眼睛,炯炯地、炯炯地,目视着满船的宝藏,也就是我的腊肠犬,缓缓地沉入湖底。
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人生就是这样,有舍有得。丢了张呕血力作,却又拾得一片风情,我朗着旷古名诗想。
情趣来了有时像尿崩,放了才爽。我啪哒啪嗒的朝不远的小卖店跑去,进门很洒脱的将一元硬币“啪”的拍在玻璃柜台上,“老板,来本田字格”,老太太是做大事的人,抬头看看我,然后将一元硬币拔落在一旁,仔细的抹了抹玻璃。
写作需要环境和氛围,我瞧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思想者的雕塑,因为思想者的蛋蛋下,有群乘凉的姑娘。蛋蛋下已经挤满了花花绿绿的姑娘,我只好蹲坐在思想者的屁股后,翻开田字格的同时,不时地瞄瞄身旁的姑娘。我飞快的在田字格上写着流畅的文字,时而顿悟人生,时而慨叹今世,不知不脚,两行浊泪顺着腮帮子就淌了下来,渐渐滴,我抽搐出哽咽声。
姑娘原本很文静,很有学识的捧本书,见我拿着田字格泪如泉涌,便出于文学爱好者间的关爱走了过来,披头问我:
小哥,能收敛一下你那花枝烂颤的情绪吗?
我:不能,馅入太深。
姑娘:你是作家?
我:准确滴说,我是个浪漫主义诗人。
啊,站在富拉尔基的大街上
海燕呐,你像黑色的闪电
在奔涌的人流中
洒下灰色的粪便
雾霾了
我灰秃秃的人生
.......
姑娘顿时花容失色,喜极而涕,小手颤巍巍的捧出手里的书说:小哥,能签个名不?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拿来吧。
《故事会》是锃新的,姑娘是锃亮的,油墨的香气荡魂,徐徐滴飘入我梅兰竹菊的艺术细胞里。
男人特别是有名的男人,一定要大气.我抓起狼毫,一片就一个字,咔咔咔连写四页,合理冒泡四个字遒劲有力,栩栩生辉。
才子遇佳人,前世造化。我单手往后搂了把徐志摩的发型说:姑娘,可否留一QQ于我。姑娘的脸在陌生的诗人面前臊得通红,左忸怩、右忸怩,来回辗转了二百来下,足足五分钟过去了,才冒出了我期待已久的一句话“艾玛呀,俺妈不让我和陌生人说话腻,QQ俺坚决不能给你,顶多给你留个电话,艾玛呀!”姑娘留完电话,PIA PIA滴跑了,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大马路上。
画面定格,镜头切转,思想者黑乎乎的屁股下,一个浪漫主义诗人,虎BB滴久久伫立。待围观的人群即将水泄不通时,只见诗人对着尘烟未消远处莞尔一笑:艾玛呀,也PIA PIA滴消逝在灰土扬长的马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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