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南沙贝 于 2012-6-17 12:49 编辑
东北悍妇 33岁那年出差去东北组织钼铁出口,介绍人带我越过了几道人墙,终于来到位于锦州开发区的钼铁厂,厂长夫妇正为销售渠道发愁时,我送去了及时雨,并在第二天付了200多万的订金让他尽快给我炼出钼铁来。 厂长姓钮,钮钴禄氏的钮,块头高大,他们夫妇是满族人,说一口沟帮子土话,我要很费劲儿才能听得懂。他老婆倒是长得娇小,说话极快,表面看去夫唱妇随很是恩爱,成天没事就围着我转。 中间的曲折先不诉说,倒是差不多快两个月,终于炼出了第一个货柜的钼铁。 我跟随从赤峰来的进出口商检局抽样检查的公务车一起前往赤峰,留下一位同事守着我们的那些价值约有千万元的宝贝,只要拿到商检证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终于在第四天下午取得商检证,我马不停蹄的去火车站往锦州赶,结果发现根本没有火车直达锦州。倒是有一班去大连的车,我必须到义县下车,而且下车时间是半夜3点多。那时虽然胆大一个人敢闯东北,但是三更半夜的,心里发虚,便打电话给留守锦州的同事让他打出租车到义县火车站接我。 记得那是1993年年底,正是大雪纷飞时,没有顾及欣赏雪景,一路奔波终于回到锦州港的酒店,正畅快酣睡时,一通电话惊醒了我,是钮厂长老婆打来的,她的语气厉声凌厉,嗷嗷叫唤,迷迷糊糊的我搞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啊?啊?几声后,她反应过来胡乱吼叫于事无补便慢慢的说,我终于明白她在问我他老公去哪了,感觉莫名其妙,怎么找老公找到我这里来了,我没好气的回答:“你老公上哪我怎么知道!” “他说他去义县接你,现在正跟你吃早餐呢” “不可能!他没来接我!我困得要命,挂了”我钻回被窝继续睡觉。 没半个小时,我的房门被“咚!咚!咚!”敲的直响,大有我不马上开门就要破门而入的架势,外面的吵嚷声我听出来是钮厂长的老婆,我不耐烦的打开门,她冲了进来连柜子都打开来看了,现场不似她想象的那样这才知道自己闯大祸了!得罪了我这个财神爷。 她是个聪明的东北人,一转念抱住我大哭起来,口口声声“大妹子”的呼唤,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钮厂长欺骗她,说他以接我为名,其实是去会小蜜了。我只好不断的劝慰她,这时,钮厂长在我的同事陪伴下走了进来,这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象一只狮子一样一样扑了过去,跟钮厂长在酒店的走廊上厮打起来。 我连忙示意我的同事把他们拉到他的房间,小伙子把他们推进房间后跑过来一个劲的解释钮厂长确实在锦州城里会小蜜,喝多了没法开车去义县接我,同事他一个劲的感叹找老婆千万不能找东北老婆。太可怕了。 这对夫妇打了一阵子突然没声了,大概想起我手里捏着货物的余款还没付吧。又一起跑进我房间来道歉什么的,钮老婆嘴上比抹了蜜还甜。 这幅嘴脸让我感觉恶心,但我还是强压住鄙视的内心,同意了吃早餐后去他们厂里结算。 从酒店到厂里大概20分钟路程,这女人的悍妇本性又继续暴露,一直破口大骂她的老公,好在她骂的话又土又急,我一句也没听懂在闭目养神,她一边打一边掐,一边不知是哭还是笑,这女人骂就骂了,见我没反应,索性用普通话骂,这回我听懂了,听得我心惊肉跳,差点背过气,我从未听过那么恐怖的粗口话,她对着自己老公说:“我草尼玛的菊花B------” 上帝啊!菩萨啊!快救救我,那玩意儿还有用菊花来形容的?干脆让我昏厥过去好了!一串又一串的流氓粗口,让我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停车!”我宁愿走在风雪弥漫的路上,冻死也不再听下去。 南沙贝出生于海南,这里的妇女刻苦耐劳温柔善良,如若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那也是宋氏三姐妹那般气度非凡,秀慧端庄的女性,基本没有那种鸡零狗碎,五大三粗的俗气之人。更没见过这样满嘴粗话的悍妇。难怪整整一个师的东北籍解放军,都几乎都在海南找了当地的老婆,海南老婆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谩骂老公。这是根本原因所在。 东北悍妇的形象就这样刻在我的脑海里了,没想到岁月的风蚀,文化的交融,我在六星的坛子里居然看到了久违的菊花,听上去和说出口已没有当初那般颤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