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星卒斋主 于 2010-7-3 12:29 编辑
从羊圈西行百二十步,隔狗窝,过猪圈,味道骚然,心恶之,欲吐而干呕。举目有一马厩,上篷茅草,外砌石砖。马槽兀然,横亘其间,中有些许草料,为稻为稞,为蒿为秸。傍一水桶,浑水其半,味道盎然。
厩中马仅一头,目光游离,鬃毛倒竖,口垂馋涎及地,尾结粪蛋如雷。身有尺许刀疤数处。人未近,马长嘶,人斥之,马以四蹄刨地,訇然狼烟四起,满圈弥尘。俄顷,见其主人墓歌,问之,其曰:悍马也!
坐地与其主言:卖否?墓长叹曰:否!余怅然无所适。及问如何?其主答曰:白送,另搭马鞭一支,笼头一副。余笑而不答,拂袖而去。隔日,于市见其主,鬻肉于铺,惊问之,其回曰:马肉!
余独携一蹄至家,悬于门上,以为避邪之用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