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种月亮的女人 于 2009-10-26 14:38 编辑
晚饭前,我的八颗牙串通起来,一起闹了革命。这群土匪,住在我的下颌骨右侧,一个挨着一个,样子很是团结,也很顽强。他们大有不折磨死我不罢休的劲头!
土匪们闹起来,我便坐立不安。不管我怎样痛苦、流泪甚至呻吟,他们全然不顾。他们根本没有一点人性,更别提什么怜香惜玉。心,仿佛也参加了这场革命,不遵守纪律,擅自行动。我感觉生命时时刻刻都在受着威胁。大脑这个皇帝也不出来制止,好像这场革命与他无关。
我很生气,用冰来冻这群土匪,他们害怕了,稍稍地安稳些。我把冰收起来,片刻后他们又闹了起来,还有严重的趋势。我不喜欢用药物制服他们,希望他们能自动地退兵。可他们太没有自律的能力,片刻不停地闹着……
当黄昏来临的时候,我感觉右边的脸膨胀起来。我走进卫生间的镜子前,抬起上眼睑,天那!这么短时间怎么胖成这样?好像挨了无数次巴掌后的结果,虽然我还不曾挨过巴掌。胖也不错,我一直希望脸上能长点肉。可别只右边胖啊,你看左边瘦得多可怜,难道这就是当今社会的贫富不均吗?
我对着镜子空感慨,大脑这个皇帝也不出来协调一下,真不知道他整天都在干啥,把我的脸弄成这样。我生气了,又用冰镇他们。片刻后,他们并没有怕的意思,原来这次他们是穿着防寒服来的。
我无奈地望向窗外,夜是这样地静,而这群土匪却更精神了,战斗力更强了。我无法入眠,思绪也穿不成串。我翻身下床,来到客厅,我干什么啊?我在客厅里,用右手捂着右边的脸,一边咧着嘴一边从北走到南,又从南走到北,这样反反复复地走,好像在思考应该干点什么。我走到半夜还是没想出子午卯酉。
总得干点什么,好转移这该死的牙疼带来的痛苦。突然,我想起老公有一件旧毛衫,右边袖子有个大洞,那也许是他给女老鼠留的门。我找出来,那门还留着,都留了好几年也没见一个女老鼠光临,大冷的天我还是帮他堵上这个门。如果有愿意的俺敲锣打鼓把她从正门娶进,别屈了女老鼠。
拿着钩针,一针一针地结,时间的腿在这时便加了速度。眼睛盯着一个一个叩不敢掉以轻心,偏半个扣就对不上行了。这样高度集中注意力,竟真的感觉不到牙疼了。下半夜3:30我把毛衫修补好了,跟没破以前一样,这是我多年前练的本领。这时老公醒了:“你不睡觉,鼓捣它干啥?”
听他一说话,我的牙又疼起来:“睡觉还说话,做梦了?”我的语气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温柔,估计我的温柔都让该死的土匪们掐死了,“本来土匪们都睡着了,你这一说话,他们全醒了!”
“我做什么梦,我醒一回看你没睡,再醒一回你还没睡。来,冷没?”他把他的被窝掀开一半,示意要搂我入怀,这时牙疼的更厉害了,大概是土匪们吃他的醋了。我咧着嘴,再次下了床。打开本本,看小说《平凡的世界》......渐渐地我走进这个《平凡的世界》,土匪们完全失去进攻的方向。
原来书是可以止疼的!走了。干嘛去?申请专利去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