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小说）绝艳惊人（二） （三）

陶陶然然

　　二
　　从火车站出来，苗苗缩了缩身子。郑亦尘道：“怎么着？冷哪？”苗苗道：“上海才有了早晚凉，你们这儿倒像深秋了。”郑亦尘道：“镇江是比上海冷一点。你捱一捱，到家我叫人给你做几身厚的。”越看越爱，忍不住道，“我想我们真是有缘，上海那么大，偏就碰上了。”苗苗笑着道：“我还当你是冤大头，敲你的竹杠呢。”阿良也在一边跟着发笑。
　　三人走到渡头，坐了半日轮船，弃舟登陆，早有一辆大车候着。郑亦尘挽了苗苗坐上车，放下车帷。阿良蹲在车夫边上，吹嘘上海的繁华热闹，说得绘声绘影。
　　车子一晃，停了。苗苗不等郑亦尘出声儿，自己一跳，下了车，把接她的老妈妈吓了一跳。苗苗一笑，抬头打量大门：高大森严，两座石狮子左右拱卫，气派俨然。郑亦尘带她从角门进去，丫头婆子们都好奇的看她。她朝她们点头微笑，她们却像受了惊的鸟雀，“扑愣愣”飞了。阿良去下房歇息，郑、苗二人先去拜见郑家老爷郑乐山。管家许振忠正从里头出来，目光在苗苗身上稍一停留便道：“大少爷回来了。”郑亦尘笑道：“许管家，我爹呢？”许振忠道：“老爷在二太太屋里休息。”苗苗道：“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许振忠不敢吱声。郑亦尘尴尬的道：“别多问了。既然这样，先见我娘去。”
　　大太太碎玉慈眉善目，见了苗苗，更满脸都笑了开来。苗苗道：“阿姨。”碎玉一愣。郑亦尘道：“要叫太太，不然就跟着我叫娘。”碎玉携着苗苗的手看了一回笑道：“好个齐整孩子。初来乍到，难免不懂咱们的规矩，以后慢慢学吧。你也累了，见过你三娘赶紧歇歇去。你的房间我叫许管家给你张罗好了。”苗苗应了，随郑亦尘去见三太太曹细细。曹细细又是道贺，又亲自倒茶。郑亦尘连说惶恐。曹细细道：“见过二太太不曾？”苗苗道：“还没呢，连郑叔叔也没见呢。”曹细细笑道：“要叫老爷。”苗苗笑道：“听我妈说还有一位二老爷郑乐淘，他在哪呢？”曹细细脸色微变道：“以后住长了你自然知道。”郑亦尘告辞，曹细细苦留不住，派人送他们回房。
　　郑亦尘的正妻赵约早领了人在院子口张望，见了苗苗，不过略笑笑，就对郑亦尘嘘寒问暖。自有仆人将苗苗带到她的房内。苗苗枯坐无聊，出房问什么时候吃饭。郑亦尘不在，赵约淡然道：“你不要忙，饿了先吃点心吧。”又道，“你我姐妹，也不怕告诉你，以后亦尘或在我这儿吃，或在你那里吃，随他的高兴。要是往你房里，自然有人先知会你。只有他挑选的，没有你自己跑出来问的。你记住了？”苗苗想起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便忍气道：“嗯。”赵约道：“什么叫‘嗯’？我不管你在娘家是个什么样儿，既嫁了来，就得照这里的行事。我问你话，你要答‘知道了’，或是‘谢谢姐姐提点’。”苗苗道：“好吧，谢谢姐姐提点。”赵约道：“怎么是个‘好吧？’”苗苗忽然大声道：“你够了啊，我让你可不是怕你！你挑三拣四无非是要给我下马威，做人做事也该留点余地！”赵约大怒，待要发话，门外一人道：“这就是苗苗吗？”赵约见是郑乐山，忙叫声“公公”。
　　苗苗却故意叫“郑叔叔”。郑乐山呵呵笑着，眼中发出异光。苗苗被他看得浑身发热，改口道：“公公，您起来了？”郑乐山听到“公公”，正了正脸色，片刻间又笑眯眯的道：“很好，很好。”转身去了。
　　当晚郑乐山喝得醉醺醺的，来探郑亦尘；只跟儿子说了几句话，就说“看看苗苗”，走进房去，顺手关上了房门。郑亦尘和赵约被挡在门外，各自惊诧，忽听里面苗苗尖声呼救，又有桌椅翻倒声，不禁大吃一惊。郑亦尘用力捶门，叫“爹，爹！”房内人却置若罔闻。不一刻苗苗凄厉惨叫。郑亦尘拿脚踹门。赵约扯住他道：“你疯了？他是你亲生老子！”郑亦尘红了眼道：“正因为他是我亲生老子！”赵约拼死拉住他道：“你还想不想继承家业？还想不想在这里立足？”郑亦尘一呆，跌坐在地。
　　过了好一阵，门“吱呀”一声开了。苗苗披头散发，只着贴身小衣，神情呆滞。隐约听见郑乐山在床上打呼。赵约道：“皇天菩萨，可坑死人了！”郑亦尘心疼的脱下外袍遮住苗苗，哽咽的道：“你说句话，说一句也好！”
　　第二天郑乐山酒醒，悔之莫及，叫了郑亦尘来道：“你担待你爹酒后无德，日后我给你另娶好的。苗苗是正经人家的闺女，我不能亏待了她，索性收房。你给我跟你二娘说一声，叫她噤住下人们，不准他们乱说，就说苗苗是你在外特地为我找的。”郑亦尘悲愤的道：“他们会信吗？”郑乐山道：“信不信是一回事，功夫还是要做一做。你这就跟你二娘说去。”拍拍他肩，避出去了。
　　这一天，苗苗成了郑府的四太太。

陶陶然然

　　三
　　苗苗坐在软榻上，望着窗外，一言不发。她本来是住在郑亦尘院中的偏厢，此刻身份不同，住处也就有所不同。郑乐山让人给她布置了一间单门独户的院落，足有七八间房，还带一个小天井。粗使丫环之外，当家的二太太邝媛又派了丫头小灵来服侍她。字画、古董听说是二老爷郑乐淘从前搜集的，由许管家亲自送来，一一安放。三太太曹细细头一个来探望她，说了半天的衷肠话儿，又说上上下下都羡慕她的“福气”。
　　紧跟着来的是赵约。她是特地来请安的。苗苗一时回不过神来：“请什么安？”赵约道：“您现在是四娘，是亦尘和我的长辈，虽不像嫡母那样需要晨昏定省，时常过来探望也是少不得的。”苗苗只觉得荒唐，欲哭无泪，竟笑了起来。赵约生怕她记着昨日的事，慌慌张张的道：“四娘……”苗苗挥挥手笑道：“出去吧，哈哈，你不要怕，我只是想着这世界真怪，一天一夜就可以乾坤颠倒。”
　　“这个世界本来就这么奇怪。”
　　苗苗一瞥间见到一位中年美妇，气度高华，妆容清贵，并不插金戴玉，眉眼间却威势毕现，正不知是谁，听赵约躬身行礼道：“二娘！”二太太邝媛用余光扫了她一眼道：“你下去吧。”赵约倒退着走到门槛，才转身出门。邝媛大咧咧坐下，小灵忙斟了茶来，那一份儿巴结，比对苗苗又不同了。邝媛拈起桌上一枝小小玉笛，把玩着道：“才走了一个四太太，又来了一个四太太，不要说你，就连我也不敢相信。”苗苗起身道：“二太太。”邝媛并不看她，手指弹一弹玉笛道：“这是老爷送你的么？他也算疼你了。郑府的旧例，姨太太进门，半年后才正式开脸。你昨日进府，今日正名，又有院子又有古玩，这份恩宠你要心里有数。”苗苗苦笑道：“恩宠？也许吧。”邝媛看了看她道：“外面风言风语很多，你再这么魂不守舍，谣言只会越传越难听。对老爷，对你，对这个家，都不是好事。”苗苗斜倚桌边，轻轻的道：“不关我的事。”邝媛猛(●.●)近，一连串的说道：“不关你事？你进了郑家，做了四太太，就和这里的一草一木息息相关！你不习惯也要习惯，不喜欢也要喜欢！你以为这扇大门里有多少人过得舒心？世上就你一个人咬牙切齿么？以后的日子还长，有说有笑也是过，逆来顺受也是过，行尸走肉也是过，你好好想清楚！”“啪”的一声，玉笛折为两截，人已出门去了。苗苗脸孔绯红，咽了口口水，自言自语道：“行尸走肉？凭什么？”
　　邝媛回到屋里，夕云早已调了新鲜牛乳等着。邝媛一口口吃着牛乳，并不作声。夕云道：“四太太怎么样了？”邝媛道：“跟我预料的一样。”夕云道：“我就不明白了，由着她心如死灰不好么？何必激她？”邝媛一笑道：“你知道什么？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那丫头要是始终冷淡，老爷对她的兴趣只会越来越大。要是她听我的话，换过一番脸面，柔顺服侍，时间长了，新人也成了旧人。”夕云心悦诚服道：“您的主意真高！”想想又担起心来道，“她年轻貌美，要是再添个一男半女，地位稳固，恐怕就难动了。”邝媛冷笑道：“千算万算，别算人家的肚子。苗苗要是有了身孕，最着急动手的可不是我们。你忘了三太太的胎是让谁暗算掉的？”夕云道：“您说的是……”却见邝媛捂着头道：“头风又发了。你给我捏捏。”夕云倒热水净了手，给邝媛轻轻按头，一边说道：“您这个病生了好些年了，中医西医看遍了也不见好。”邝媛微闭双目，轻声道：“好不了了，疼极了简直想吐。”夕云道：“听见说爆火炒的糖核桃有用，要不叫厨子试试？”邝媛道：“核桃补脑，试试也好。不过这个病绝对不能叫外人知道。”夕云道：“您放心吧，大太太再安插多少耳目，也查不到咱们二房的事。”话音刚落，院子里丫头高声道：“大太太。”明面上是恭敬相迎，其实是给房里提醒。邝媛连忙睁开眼，坐正了。夕云把那净手的盆凑近了。邝媛便假装洗手。
　　碎玉等人掀帘子进来，三个随身侍婢立着，她居中一坐，笑了笑道：“二妹。”邝媛脑中隐隐作痛，强打精神道：“今天吹什么风啊，居然接到姐姐的大驾。二房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碎玉笑道：“妹妹午睡刚起吗？好好的洗什么手？”夕云端来一个翡翠托盘，上面两只瓷碗，碗内盛着乳瓜，道：“大太太，随便用些。”便把那盆热水遮掩过了。碎玉双手在水中沾了沾，端碗尝一口道：“味道还好。”她左右一看，三个侍婢都退出门外。邝媛道：“夕云你也出去，我们姐儿俩聊聊。”夕云退去，邝媛才道：“姐姐有话，这就请说。”碎玉叹了口气道：“苗苗这孩子，可怜见儿的。正是双十好年华，欢欢喜喜来做二奶奶，阴差阳错被老爷收了房。虽然是喝醉了……”邝媛抢着道：“大姐真相信老爷醉了？”碎玉叹道：“是醉是醒都不必深究了，眼下木已成舟，苗苗这个四太太是不做也不成了。我听说她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真为她发愁。”邝媛笑道：“姐姐端方大雅，敏慧冲怀，随便说番话也有起承转合，不过即使是做文章，这个‘破题’也扯得太远了。”碎玉脸上怒色一现即隐，微笑道：“我的意思，是想烦劳妹妹你好好劝她，她要是不听劝，也不妨拿出你当家的身份使她警醒。玉不琢，不成器，这也是为了她好。”邝媛心道：“你要我得罪新人，你好去向老爷挑拨离间，说我不能容人。打的好算盘！”当下笑道，“郑家家大人多，千头万绪，一味的立威怕也不能服人，尤其是苗苗这样念过洋学堂的，吃软不吃硬，还该恩威并施才是。刚才我已好言相劝，她也略有回转，大姐的一片苦心，邝媛代苗苗心领。”她明明是话里有话，说到“苦心”，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碎玉瞧着她揶揄的神态，又恼又恨，想想笑道：“原来二妹安抚过了。妹妹聪明过人，事事想在我前头，也难怪虽是偏房，却做当家。我这就看看她去。”她讥讽邝媛是姨太太，不等邝媛回话，抽身就去，方欲走时，又掉转身来，关切的道：“妹妹你怎么一头的汗？”邝媛头痛欲裂，两边太阳穴“突突”的发胀，撑着道：“大概内火重些。”碎玉端详着她，半天才道：“总是平时操心太多。得放手时需放手，事事亲力亲为，只会损耗元气，”指指邝媛头发，“早生华发。”邝媛忍住针刺般的痛楚，笑着回敬：“年老色衰，花残粉退，原是改不了，躲不过。就算把白发染成青丝，也抹不平脸上的皱纹，倒是顺其自然的好。”碎玉正是染了发的，一听此言，“哼”了一声，拔脚走了。
　　她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从东北角上远远绕了个大弯子，来到苗苗屋前。这屋子一侧临水，又傍着一棵大树。时近深秋，黄叶飘零，树枝光秃秃的，更增萧瑟。丫头悄声道：“大太太，这儿是风头上，仔细着凉。”碎玉若有所思，片刻后道：“进屋。”
　　一进门就眼前一亮：一屋子的玉器珍奇，又新搬来一扇大理石的绘着北固山风景的屏风。碎玉绕过屏风，见苗苗对着满床绸缎发怔。碎玉道：“苗苗，你看老爷待你多好。”坐下来，拿手抚摸那几匹柔滑的缎子，心上却像生了许多小刺，“这样的料子，咱们这儿还买不着，多半是从省城买的。”苗苗笑笑道：“买一样东西，总得付点儿代价，否则那东西不是太贱了么？”碎玉道：“你别净朝着坏处想了……”苗苗忽道：“大姐放心，我有分寸。”碎玉一凛：“你叫我什么？”苗苗酸酸的一笑：“大姐呀，难道还能叫阿姨吗？二太太说得对，既然米已成炊，就要活得有声有色，我从今后倒要换一个活法了。”她抓起一把锋利的剪刀，在手上反复验看。碎玉退了一步道：“苗苗你……”苗苗道：“我不会傻到寻死。”碎玉方要答言，丫头咳了一声。碎玉一转头，见郑乐山和许管家来了，忙笑迎过去道：“我正陪四妹说话儿，可巧老爷就来了。四妹又伶俐又开通，念过书的女孩子，果然不同。”苗苗惊叹她变脸之快，顾自坐着，一言不发。郑乐山道：“这就好。苗苗新来，很多事你做大姐的要教她帮她。”碎玉带笑答应，作辞而去。
　　郑乐山只当苗苗回心转意了，便凑过来笑道：“还缺什么？只管跟许管家要去。”苗苗望了二人一眼，手中剪刀一亮。郑乐山笑容凝固，许振忠忙挡在前头道：“四太太，四太太，有话好说。”苗苗一笑：“你当我想伤人么？不，我只想剪掉那些看不顺眼的玩艺儿。”提起床上那红蓝紫绿的上等绸缎，“咔哧咔哧”，顿时剪成一堆烂布。郑乐山脸上肌肉直跳，许振忠又想拦又不敢拦。苗苗把那一条条的缎子拂到床下，一阵乱踩，大声道：“破布烂条子也拿来哄我！我在上海，什么样的好衣料没见过？你刚才问我缺什么，许管家！”许振忠一脑门子都是汗：“四……四太太。”苗苗道：“我缺的衣服我马上写下来，你叫人专程到上海买去！”她边说边挥舞剪刀，泛起道道银光。郑乐山心惊肉跳的道：“依你，都依你，你先放下剪子再说！”苗苗把剪刀一扔，扑到郑乐山怀里，几乎把他推倒：“真的依我？”一刹时又千娇百媚，眼里水汪汪的，全是娇态。郑乐山不由心动神摇：“你还想要什么？金项链金戒指？”苗苗把头倚在他胸口道：“不，我要水晶链子，宝石耳环，钻石戒指。你给了我，才真是疼我。”许振忠见她撒娇，走又不是，留又不是，为难之极。当着管家，郑乐山也羞惭难言。
　　自此以后，苗苗没有一日不生事端：摔了银的，又要金的；毁了珍珠，又要玛瑙，搅得郑府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偶尔兴之所致，她也留郑乐山一晚，床笫之间却是媚态百出，销魂蚀骨，缠绵无极。郑乐山对苗苗吞不下又丢不开，又爱又怕，又是无奈。

禹鼎侯

强情节，多反转，悬念迭生！

浅泠

乱了乱了，家翻宅乱了。

陶陶然然

禹鼎侯 发表于 2024-10-19 10:26
强情节，多反转，悬念迭生！

陶陶然然

浅泠 发表于 2024-10-19 10:38
乱了乱了，家翻宅乱了。

吾二悟

当真是出名要趁早，瞧瞧人家二十啷当岁写的小说!

陶陶然然

吾二悟 发表于 2024-10-19 11:32
当真是出名要趁早，瞧瞧人家二十啷当岁写的小说!

然而也并没有出名，哈哈。不过我心态很好，很容易满足。

论金

打卡。

陶陶然然

论金 发表于 2024-10-19 13:17
打卡。

继续欢迎，你有空时把这个中篇读完最好。这个你应该没看过。

吾二悟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4-10-19 16:05
继续欢迎，你有空时把这个中篇读完最好。这个你应该没看过。

你都猜到他没看了？我开的小说也学你节奏快一点，这周不得闲，下周看能不能使劲坐在电脑前码，写小说真是又痛苦又快乐，你以前怎么面对编辑的催稿的？

陶陶然然

吾二悟 发表于 2024-10-19 20:07
你都猜到他没看了？我开的小说也学你节奏快一点，这周不得闲，下周看能不能使劲坐在电脑前码，写小说真是 ...

我一般写完了再投稿，不需要处理催稿的情况。有人催着，影响创作的状态，不从容。PS：他肯定没看，打个卡表示一下支持，而作为小说家我要的不只是友情（表情：脸红微笑）。

吾二悟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4-10-19 20:35
我一般写完了再投稿，不需要处理催稿的情况。有人催着，影响创作的状态，不从容。PS：他肯定没看，打个卡 ...

那你以前贴的小说，我们都不读，你岂不是腹诽的肚子都快冒烟了？

陶陶然然

吾二悟 发表于 2024-10-19 20:37
那你以前贴的小说，我们都不读，你岂不是腹诽的肚子都快冒烟了？

其实也没有，夸张说一下，当然对金总，要求要严格一点，我就是被喊过来的，这一来就管家管了好几年，你说是不是对他可以多提提要求。

吾二悟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4-10-19 22:14
其实也没有，夸张说一下，当然对金总，要求要严格一点，我就是被喊过来的，这一来就管家管了好几年，你说 ...

他最近天天开演唱会，估计时间有限。等你明天的更新。感觉你有发不完的存货。

陶陶然然

吾二悟 发表于 2024-10-19 22:41
他最近天天开演唱会，估计时间有限。等你明天的更新。感觉你有发不完的存货。

也快发完了，并没有那么无穷无尽。

江小蝶

郑亦尘笑道：“许管家，我爹呢？”许振忠道：“老爷在二太太屋里休息。”苗苗道：“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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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口无遮拦，毫无心机……在新环境里如此，职场小白，要吃亏哒~~表情：捏一把汗~~

江小蝶

大太太碎玉慈眉善目，见了苗苗，更满脸都笑了开来。苗苗道：“阿姨。”碎玉一愣。郑亦尘道：“要叫太太，不然就跟着我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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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没城府、没规矩的，……怎么就想到要塞进深宅大院来的？感觉跟送人头似的~~~

江小蝶

曹细细道：“见过二太太不曾？”苗苗道：“还没呢，连郑叔叔也没见呢。”曹细细笑道：“要叫老爷。”苗苗笑道：“听我妈说还有一位二老爷郑乐淘，他在哪呢？”曹细细脸色微变道：“以后住长了你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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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无遮拦，乱犯忌讳，……空气中飘着小刀的影子感。。。。表情：扼腕叹息。。。。

江小蝶

赵约道：“什么叫‘嗯’？我不管你在娘家是个什么样儿，既嫁了来，就得照这里的行事。我问你话，你要答‘知道了’，或是‘谢谢姐姐提点’。”苗苗道：“好吧，谢谢姐姐提点。”赵约道：“怎么是个‘好吧？’”苗苗忽然大声道：“你够了啊，我让你可不是怕你！你挑三拣四无非是要给我下马威，做人做事也该留点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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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药味儿很浓。遥想未来的鸡飞狗跳。果然齐人之福并不那么好享用~~

陶陶然然

江小蝶 发表于 2024-10-27 21:54
郑亦尘笑道：“许管家，我爹呢？”许振忠道：“老爷在二太太屋里休息。”苗苗道：“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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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后面亏没少吃。

陶陶然然

江小蝶 发表于 2024-10-27 21:58
曹细细道：“见过二太太不曾？”苗苗道：“还没呢，连郑叔叔也没见呢。”曹细细笑道：“要叫老爷。”苗苗笑 ...

二老爷是郑家的大忌讳。表情：悬疑

陶陶然然

江小蝶 发表于 2024-10-27 22:00
赵约道：“什么叫‘嗯’？我不管你在娘家是个什么样儿，既嫁了来，就得照这里的行事。我问你话，你要答‘知 ...

此处小冲突，后面大矛盾。

陶陶然然

江小蝶 发表于 2024-10-27 21:56
大太太碎玉慈眉善目，见了苗苗，更满脸都笑了开来。苗苗道：“阿姨。”碎玉一愣。郑亦尘道：“要叫太太，不 ...

放心，她有主角光环，没那么容易死。

江小蝶

苗苗却故意叫“郑叔叔”。郑乐山呵呵笑着，眼中发出异光。苗苗被他看得浑身发热，改口道：“公公，您起来了？”郑乐山听到“公公”，正了正脸色，片刻间又笑眯眯的道：“很好，很好。”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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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深宅大院的腌臜事儿，竟如此流于表面毫无忌惮了的么？真恶心~~~

陶陶然然

江小蝶 发表于 2024-10-27 22:02
苗苗却故意叫“郑叔叔”。郑乐山呵呵笑着，眼中发出异光。苗苗被他看得浑身发热，改口道：“公公，您起来了 ...

封建社会行将瓦解，礼义廉耻约束不再。

江小蝶

邝媛猛(●.●)近，一连串的说道：“不关你事？你进了郑家，做了四太太，就和这里的一草一木息息相关！你不习惯也要习惯，不喜欢也要喜欢！你以为这扇大门里有多少人过得舒心？世上就你一个人咬牙切齿么？以后的日子还长，有说有笑也是过，逆来顺受也是过，行尸走肉也是过，你好好想清楚！”“啪”的一声，玉笛折为两截，人已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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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太太比我想象的，好像要通透些？似乎有她自己的苦楚？我竟然有点想谅解她出场的狠辣了，肿么办~~~

江小蝶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4-10-19 09:51
　　三
　　苗苗坐在软榻上，望着窗外，一言不发。她本来是住在郑亦尘院中的偏厢，此刻身份不同，住处也 ...

莫名想起一个剧本：大红灯笼高高挂、、、这些个妻妾，端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包括这个阴差阳错的四太太，料想不到，竟也是个能耐的~~~

江小蝶

陶陶然然 发表于 2024-10-27 22:02
放心，她有主角光环，没那么容易死。

这我就放心了。感觉狠辣如二太太，阴毒如大太太，都该在四太太这个绝对实力面前死无葬身之地才对~~~

陶陶然然

江小蝶 发表于 2024-10-27 22:05
邝媛猛(●.●)近，一连串的说道：“不关你事？你进了郑家，做了四太太，就和这里的一草一木息息相关！你不 ...

这也正常，而且你看过我过往塑造人物的习惯，基本上是好人有缺点，”坏人“有优点的写法，通常不脸谱化一个人，觉得那样写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