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3-12-13 14:58 编辑
北京近日大风频仍,踩着节令,挟着初冬的寒气由蒙古高原一路走来。一时间万树萧骚,落叶狂舞,吹走了街巷里的沙尘,吹冷了人的心。倘上班前忘了关玻璃窗,回家开门,房间床上,肯定乱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日子读铁布三新作《乱》,正当其时: “月光墙上
夜里风狂
她来了
世界开始乱了
房间床上 各种形状” 从没见过如此写初冬北方大风的诗,也从没见过如此写一个粉红滴偶遇约妹子给男人的小世界带来的乱。 时至今日,十四亿国人不会写诗的几希矣,有创意的却不多见。个中缘故,我以为做为诗人最重要的是未必人人都有的天分,而不是专业造诣。 据说老外看轻中国小说,却看好中国现代诗歌,颇教我费解。 我不懂诗,只读过不多几个现代国内诗人,觉得他们有个一致的地方—“仿”:仿本国古人,仿西方洋人。几十年下来,仿古人成就了老干体的创作基干。仿西人(据说波德莱尔最香)成就了一种指东打西的时尚。依稀像油画的印象派,不重写实。便纳闷印象是种百人百见的事物,有着画家、诗人纯粹个人乃至独一无二的属性,换个人解读未必与创作者一致,没准儿本意就没打算人人都懂。 初考铁布三的《乱》,不难看出这首诗不是“仿”的。既没中国诗的韵律,又不合洋诗路数。既有写实,又有印象。全部的点与线,热情与动感,毫无雕饰地融于一个小小的至简空间,可谓独具一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