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和以前一样好。
万物瘦下来,凉下来,便能轻快地走路。沿着河岸,走近中年,和着一片蒹葭的晃动。
苍苍带着金钱的颜色,试图弥补原野的野性。爬山虎却用血色求证半壁墙垣的贞烈。
有人在野墙之下,嘲笑夏天里的梁上燕,还有水中鸥,一不小心,笑落了斜阳。彤云妆上金边,坠入夕露的眸子里。
笑得好看的,总是女人;笑得凄楚的,还是女人。男人不笑,却在心里默默结霜。
远方,在落叶的季节里来到近前,异乡人把我的背影摄入他们的印迹。我在他们转身离开的天空之下,想念我夏天里喂过的那些鱼。
鱼在菱花半开的日子,拥入我的倒影,抢夺一把虚妄。那些虚妄让我不住地忧心,忡忡着她们在秋天里褪尽鳞红之色,忡忡着她们秋天来保持着鳞红之美。
杨树高大,把黄叶落向溪沟,也落入喜鹊的巢穴里,让彼此的赤裸,无处遁形,从此鸟鸣便再也无需窃窃。
我在湖边,与一只风车上的乌鸦交谈,双双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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