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话语架构这个桎梏已经很久了。但什么是话语架构,也没那么容易说清楚。倒不是说不清楚,而是读得人,很难读清楚。
最早意识到话语架构,是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沉思录》里的漂亮摆脱:你们说什么都可能是骗我的,甚至我自己想的都是骗我的,所以我要置疑这一切,而唯一不能怀疑的仅仅是存在着一个在置疑的东西,我先不管这个东西是什么,我只能确认它必须是存在的,我思故我在,这是不能怀疑的。
这是一个对面的角度,可以让你理解话语架构是什么,则我们思考的方式、内容,都是被别人规定的,因而,其实无论你怎么思考,是否赞同又或者反对,都在别人的架构里。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重复嘴嚼别人嘴嚼过的东西。不会有什么新的创建。
最近我确认中国出了一个大哲学家,那就是王东岳先生。我不能说,我完全赞同他的哲学观点,但他的哲学态度,是要摆脱话语架构的。他在这个层面赢得我的尊重。
春水先生很喜欢讨论一些关键的问题。我也很喜欢这些问题,但是能不能谈出新意?这是重点,谈不出新意,你就停留在别人的话语架构中,反复嘴嚼。
知识无非是东西方的穿梭组织,拥有知识,只是一个基本的要求,要使用知识对现实进行审定,并且有更根本性的创建,才有意义。
我是说过,这世界存在有知识没文化的人,但如果没有知识,连交流的基础都不存在。我们不能每天都拿情绪来划定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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