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散记（6）————人之初，行本善

永远的金盾

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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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如果没有李熙把一年前发生的包子铺的视频，发到了六星社区，大概六星社区的版友们，不会还记起这样一起事件

     不知道一年前，六星发生了什么更吸引人的事件？以致于六星的大咖们，没有顾上讨论这件小事

      等到醉笑一边烦恼退休手续的繁琐，一边牵着女友的小手炫耀着幸福的时候

      大理寺终于无瓜可吃了

       于是，李熙炒的冷饭，便成了六星的热点事件

        好吧，对于，那个破了皮的包子，我确实没多大兴趣，看到小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提到了圣母玛利亚和乐山大佛

      我倒是有点好奇，圣母和乐山大佛，啥时候也有私聊嘛？

      忽然想起来，那个流传了几十年的短小说：“圣母怀孕了，谁干的？”

      一共8个字，两个标点符号，集宗教，情色，悬疑于一体

      厉害了！       小炸毛，

         真相了

        本来想说，我的哥，不妥，

        又想改成我的炸，还是不妥，

         我怕小炸，炸毛，还怕小七飞起无影脚，据说小七是大长腿

         其实，我怕蚊子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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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包子铺，能够坚持一年为老年乞丐每天送上一只包子，无论如何，都是行善

       这点，应该不用质疑，做，总比不做好；

       就像不少人批判伪君子，其实，我觉得，伪君子，至少有一个向善的心，他在努力追求君子的境界

       比如，《多情剑客无情剑》里，李寻欢抓住伪君子易大经的时候，易大经说出的心里话，我大抵是赞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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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想起来小时候，在老师的教诲和父母的影响下，我也曾经认真的学雷锋

       比如，我看到老奶奶背着一筐草，蹒跚而行的时候，我会去帮着老奶奶背回家去

       对了，我说的老奶奶，除了年纪的确老了，其实是辈分上的老奶奶（比我大了3辈），只不过跟我这一支，关系有点远。

       这种事做的久了，老奶奶大概是过意不去，给我烙了小糖饼吃，那时吃起来很美，

       我依稀还能回忆起来，老奶奶的样子，看着我，带着慈祥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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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除了替老奶奶背草，我也还会帮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奶奶

     这个大奶奶，便是之前我写过的二姐的亲奶奶，从家族关系上讲，跟我亲近了许多，

      至于祖上究竟是那一代是一个祖宗的，父母一辈子，也没给我捋清楚，

     反正连村庄的名字，都是我们这个姓，祖上大概是朱元璋北伐上的退役军人留在了山东，到如今如果去安徽还能找到族谱
     或许是大奶奶觉得我是儿孙辈，做这些事，理所当然

      或许是其他原因，大奶奶始终没有什么好处给我，哪怕是一块糖

      心里其实多少，还是有点嘀咕的，有时候会想：人和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我既不会因为老奶奶的小糖饼，就加倍的殷勤帮助老奶奶

      也不会因为大奶奶的无动于衷，就去躲开背着草框的大奶奶

       那个时候，我感觉，我的精神世界，是很简单，也很丰富的：我要做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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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忽然又想起来《多情剑客无情剑》里的李寻欢

    李寻欢，因为兄弟情谊，把自己的最爱林诗音，让给了龙啸云

    林诗音，居然又答应了

     李寻欢，为了拯救好基友阿飞，揭穿了林仙儿的本来面目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我一直以为，李寻欢最厉害的飞刀，就是他的仁义，仁者无敌嘛

     只是，这样的李寻欢，我总觉得，是带着点自虐性质的追求精神上的满足：瞧！我多仁义，我能把心爱的女人，送给兄弟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狗屎一样的传统文化啊！

    我，宁愿做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想起来，《教父》里的迈克尔，在西西里岛遇上的那个牧羊女，一见钟情，开始了霸道的求婚

     等到牧羊女答应了迈克尔的求婚后，即使是牧羊女的亲兄弟多看了自己未婚妻一眼，

     迈克尔的眼神，都是恶狠狠的，仿佛要杀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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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说起幸福来，其实和人的知足常乐有关

     比如李寻欢，追求了精神上的快感后，似乎又不满足，于是便郁郁寡欢，

     焦恩俊，算是完美的饰演了李寻欢这个人物，因着焦恩俊的演绎，也让小李飞刀，传遍了华语圈子，深入人心

     只是，我大抵是做不了西子捧心的样子，好在，我也没打算去东施效颦

     我其实喜欢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也喜欢纵横四海里的阿占

     发哥演的阿占，和张国荣演的阿海，都喜欢一起长大的红豆妹妹

      最后阿占选择了退出，成全了阿海和红豆

     影片最后，发哥很搞笑的乱扔东西，结果把大侄子扔出去的时候，卡在了窗户上

      阿占，做的总比李寻欢要好的多

      想起来这个，古龙起名字还是很牛的，比如叶孤城，比如西门吹雪，比如花满楼，比如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再比如李寻欢，寻欢，寻欢，缺啥找啥

     只不过，这样的一个名字，又能激发多少文艺女青年的母爱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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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富贵不还乡，犹如衣锦夜行

      有时候，即使没有什么富贵，还乡的时候，也总是要装装面子的

      这便是一个人来到北京城，再返乡时的感受

      他们觉得，北京城遍地是钱，他们觉得，天子脚下的人物，个顶个的可以呼风唤雨

       他们，永远也难以理解，外地人进北京打拼，那种惶恐，还有那份无助、无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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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小炸的眼睛快好了，

     我很佩服小炸的心胸宽阔，我问小炸：还怕吗？

     小炸所：“我要吃辣椒，再不吃辣椒，我要死啦”

     “不辣椒，毋宁死”，这是小炸的境界

      我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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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记得那年疫情严重的时候，国家和社区组织打疫苗

      于是，我便去打疫苗了

      回来之后，我的双眼便红肿起来，不过，周围的人都没有事，

      我应该只是个例，想来与打疫苗无关

      两只眼睛无法睁开，做任何事情，也只能是摸索着前进

     还好，那时是寒假

      妻子带我去了2-3个医院，医生做了很多检查，也只是开了各种各样的眼药水

      然后，再叮嘱我忌口：比如不能吃海鲜，不能吃辣椒

      还好，我不是小炸，

      虽然喜欢吃辣，不吃辣，也不会馋坏我

永远的金盾

十.  让我庆幸的是，那年因为疫情紧张，控制个人返乡，避免交叉传播

     于是，过年是在北京过的，一家三口，双目不能视物的我，便整日里躺在床上

     什么事也不能做的时候，也就胡思乱想起来

     我在想，如果从此失明，我该如何面对？我会不会成为妻子的负担？将来拖累了女儿，该怎么办？

     很惶恐的时候，夜里会从噩梦中惊醒，

     妻子会紧紧的抱着我，轻轻拍打我的背，还会轻抚着我的头发，这样可以缓解我的恐惧，让我沉沉睡去

永远的金盾

十一.  回老家的时候，母亲会跟我叨叨，谁谁过世了，谁谁又生病了

          母亲希望我去看看，

        我沉默了许久，我说：“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北京，家里从来也不知道，我是否生过病？也许有一天，我突然没了，为我哭泣的，也就是她们娘三了”

       话说的，有点沉重了，母亲难过起来，我也难过起来，只是这些，始终没有告诉妻子，

        妻子听不太懂我和母亲的土话，不过我知道，她其实是懂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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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回村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大婶子

         她的丈夫，跟我不同姓，只是乡邻总是会排出辈分来

         记忆中的大叔，应该是长相很好的男人，似乎之前有个妻子，可能是因为嫌弃大叔家穷，自行离去了

         再后来，大叔就娶了大婶，大叔严格来讲，算是比较帅吧，即使人到中年，老年的时候，也还能看出年青时的帅气来

         大婶，则很普通，从前大概也不到155cm，现在老了，可能还不到150了

         大婶给大叔生了3个儿子：老大比我大1岁多，老二比我小1岁多，老三大概比我小3-4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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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大叔家里很穷，尽管我们家，也很穷

        但是，总感觉大叔家，更穷一些

        或许是因为大叔长了一身好皮囊，但是大叔却有点懒，

         种的庄稼里，总是长满了草，

        村子里，既穷，且懒的人，是得不到村民的尊重的

       我不知道，大叔懒的原因是什么？也许是因为被第一个妻子抛弃之后的自暴自弃？

       小的时候，我还想不到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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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我只记得，每一次大年初一，母亲会在炒了很多菜肴，摆放在桌子上

         等到有人来拜年的时候，爱喝酒的人，母亲总会招呼着，喝上一杯

          其实，大多数人，都不会坐下来喝酒，也只有特别相熟的人，才会客气一番

          就像我现在回村拜年的时候，也总有人拉着满饮一杯，不喝是不行的，都是长辈，不喝便是瞧不起人了

永远的金盾

十五. 大叔会在天快晌午的时候，来给我的父母拜年

        我们小时候出去拜年，最开始是跟着父亲，

       后来是我叔领着我们，再后来是大哥领着我们兄弟，还有侄子们

      但是，大叔来拜年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自己来，而不是带着他的三个儿子

永远的金盾

十六. 记得小时候，过年穿新衣，因此给人拜年的时候，总会耍点儿滑头

         拜年是要叩头的，为了避免新裤子沾上泥，通常我会在后边虚跪一下，

        大叔来拜年的时候，却是实实在在的叩头，就像《水浒》里梁山好汉被招安时，李雪健主演的宋江，在叩头的时候，屁股撅的老高

         每年大叔拜年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中午了，已经没什么人再来拜年了

         大叔总会说“我跟老哥，老嫂子拜个晚年”

         父亲和母亲，便会招呼大叔，上桌子喝酒吃菜，

          早上炒好的菜，早就冰冰凉了，母亲说要去热热，大叔却要不忌讳什么，“老嫂子，你歇着，别去忙活，这便挺好的”

         父亲的酒量不好，只是端着酒杯陪着，大叔喝完一杯后，便会自己斟满，

         有时候，我在家遇上了，母亲便会招呼我：“过来陪你大叔喝一杯”

          即便是我很小的时候，大叔也会很惶恐的说：“可不敢让五zhei（侄的发音）陪我，我自己喝便好”

          于是，我便坐在一边，不喝酒，给大叔夹菜，倒酒

永远的金盾

十七. 其实，大叔的手很巧，记得小的时候，他会用高粱秆的外皮或者麦秆编织一些小笼子，送给我玩

        可以用来装蟋蟀，或者蝈蝈吧（大概是一种，我也分不太清楚）

        每次我提着小笼子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

        只是，大叔，还是很懒的，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说

       有时候，我会想，大叔，是不是特意等到中午的时候才来给我父母拜年，一个原因可能是那时候已经没人拜年了，一个原因也许是临近中午了，大叔可以自得其乐的喝酒

      尽管大叔的人缘不好，我记忆中的大叔，每次看见我，总是笑眯眯的，等到我来到北京之后，大叔看我的时候，还增添了一分拘谨

      不过，母亲招呼我的时候，我还是会陪着大叔，给他夹菜，给他倒酒

        

永远的金盾

十八. 终于有一年过年的时候，没有再看见大叔来拜年了

       我问起母亲来，母亲说：他出了车祸，撞断了腿，肇事车辆逃逸了，现在他躺在床上，没法出门了

       再到下一年的时候，仍然没有看见大叔来拜年

       母亲告诉我：“他已经去了”

       母亲说：‘如果有钱的话，其实还可以治治的’

       我便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永远的金盾

十九. 有时候，回村的时候，会遇见大婶在我家闲坐

         那个时候，大叔已经去了很多年了，

         大婶其实有只是闲坐，基本上不说话，可能是因为母亲住的房子里有空调，凉快一些

         不过，这样也挺好，母亲爱唠叨，大婶不爱说话，只是附和着母亲的唠叨

          有时候，母亲自己洗衣服，要去打井水，大婶便会很勤快的帮母亲打来水

          有时候，我给母亲买的饭，母亲也会招呼大婶一起吃，大婶也不会推让，

           我很喜欢母亲好大婶这样的相处模式，我们做儿女的没有那么多事件陪伴母亲

           有大婶这样一个人，听母亲唠叨，又不会传出话去，挺好的

永远的金盾

二十. 母亲有时候会说起大婶来，

        其实大婶的三个儿子，都还挺争气的，靠自己奋斗，盖了房子，娶了媳妇，生了孩子

         富裕一点的，还在县城买了楼房

         按说，大婶也是可以享福了，只是儿子们，都不太愿意让大婶看孙子孙女

          好像主要原因是儿媳妇嫌弃大婶有些不讲卫生

          其实，我觉得大婶还好吧，就像我母亲，也会抱怨孙子孙女不肯吃奶奶做的饭

         

永远的金盾

二十一. 这几年，我回老家的时间也短了起来，

          因为有了小妮，无法开车回去，住在楼上的我，不方便每天都回村子了

          于是，便很少遇见大婶了，

         还记得再早一次，看见大婶，是在父亲的丧事上

         母亲一个人在那里抹眼泪，大婶只是在一边陪着，什么话都不说

         临到吃饭的时候，母亲招呼大婶一起上流水席，就是摆在大路上的那种，谁有空谁吃

          大婶唯唯诺诺的不肯去，印象中这是大婶第一次拒绝母亲的安排

         

沈眉珊

永远的金盾 发表于 2023-8-10 07:36
六. 说起幸福来，其实和人的知足常乐有关

     比如李寻欢，追求了精神上的快感后，似乎又不满足，于是 ...

焦恩俊之后，再也没有人能演绎出我对李寻欢这个角色的想象了。

他就是李寻欢的化身。尤其是那眼眸里的说不出的忧郁。

沈眉珊

永远的金盾 发表于 2023-8-10 08:37
十九. 有时候，回村的时候，会遇见大婶在我家闲坐

         那个时候，大叔已经去了很多年了，

老人需要陪伴，需要有人听她叨叨，为大婶和母亲的相伴点赞。

永远的金盾

二十二， 我对母亲说：“大婶大概是觉得，她不适合去；会给其他人添麻烦吧”

           大婶只是点点头

           我喊来侄女，我说“你去找个大瓷碗，给你大奶奶盛上一些菜，再搁上几个馒头，用纱布包好，送你大奶奶回家吃去吧”

         我叮嘱侄女，别走大路，大路上人来人往的，走小路吧

        于是，大婶便跟着侄女，走了

永远的金盾

二十三. 这次回家的时候，没有碰上大婶

     我问起来，母亲说“她，还活的好好的，没病没灾的”

     

永远的金盾

二十四. 活着，挺好！

      都要好好的活着


金盾  2023-08-10

依水闲云

永远的金盾 发表于 2023-8-10 07:12
四. 除了替老奶奶背草，我也还会帮另外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奶奶

     这个大奶奶，便是之前我写过的二姐的 ...

你就是个好孩子！替小时候的你骄傲

依水闲云

永远的金盾 发表于 2023-8-10 07:36
六. 说起幸福来，其实和人的知足常乐有关

     比如李寻欢，追求了精神上的快感后，似乎又不满足，于是 ...

这之前的数贴，感慨，金盾读过的书，我也读过，你怎么将它们放到一起，毫无违和感的？

永远的金盾

沈眉珊 发表于 2023-8-10 08:46
焦恩俊之后，再也没有人能演绎出我对李寻欢这个角色的想象了。

他就是李寻欢的化身。尤其是那眼眸里的 ...

我也很喜欢焦恩俊这个演员
不过，我现在是看着李寻欢这个人物，越看越烦啊

这人，简直就不是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