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听了一遍《战争与和平》,安德列的两次负伤现场仍然是那么震撼人心,濒死之际写写天空写写草地,是“江上数峰青”的真实,因而震撼。对于莫斯科的毁灭与重建,托翁分别用蜂巢与蚁穴比喻,言之成理,这是最高法则,一切皆受它支配,库图佐夫遵循它,近乎无为而无不为,然而战斗的双方皆是乌合之众么,托翁反复强调战斗的无意义非理性,拿破仑在托翁眼里只是小丑,对他那被赋予的突破了善恶的伟大光环嗤之以鼻,让我想到伊索寓言里坐在车轴上认为世界因它而转的那只苍蝇。然而每一处战场都写得无比精彩,托翁用日常生活中的场景来比喻战场,又惊人又亲切,《白鲸》也用同样的手法写大海,收到同样的效果,托翁写伤员手臂流水,如葡萄酒瓶瓶口倒悬,《白鲸》写追猎叉伤的鲸,如酒浆四溢的酒桶,同样寻常,同样惊人。大战收场,小说结尾,人物进入了生命的轮回,我喜欢那些长长的议论,那不是闲笔,是小说 的更是托翁的灵魂。
从前读《巨人三传》,觉得托翁伟大,后来读托翁的《忏悔录》,觉其庸俗平常,正要渺视,忽然觉得唯其如此才是真正伟大,然而伟大是托翁不齿的,怎么办呢,只得再次聆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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