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榆钱漫天 于 2021-12-9 08:57 编辑
----旧字,一字未改。
母亲今年虚岁六十,生于一九四九年八月初十。(我常常忘记父母的生日,也许我只能用文字的方式才能记下她老人家的生日)。今夏见到母亲她的头发比去年更花白了,没有剪短,细细长长的在脑后挽成一个结,有时显得有点乱--像我的头发一样蓬松--但我的头发多又粗又乱,妈妈的头发细少。
夏天之前,我独自在家时想起母亲她,我自来外地十几年,父母从没主动打过电话来关心一下我,那时我在厨房里做着饭菜,不觉竟自流泪。后来我在网上聊天跟一个信任的朋友提及这件事,其实是有些抱怨,抱怨父母从来就没有主动打过一个电话关心我,我不知他们是不是曾有牵挂我。我自己说着,在QQ里打着呵呵傻笑的表情,电脑屏幕后面的我眼里却是泪。
回家见到父亲更让我感觉意外,春天以后他就经常感冒(他的肺可能相当虚弱),听说人瘦了很多。长期抽烟爸犯了严重的气管炎兼哮喘,要天天吃药消炎药,配一种金水保的营养药,爸节俭,不啥得吃营养药。后来姐姐买了来,调理了一下,这时见到他还比瘦时稍微胖了一点。
我一个人睡在楼上的房间里,半夜就醒。虽然天气有时候很热,但我不是特别怕热,总是心绪不宁,醒来后就一直胡思乱想直到天亮。近几年回到家我基本这个状态,内心不安稳。
以前家里一直用着老式的压水井,压水井的把手老是容易脱落出来,有一次我妈压水里它脱出来竟把的鼻子砸出了血。爸爸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极力要求家里改用抽水井,把家里的厨房也一起改造一下。我出了五千元,妹妹跟着出五千元,爸妈自己再掏点,年里就把新厨房建好了。看到新的厨房建成投入使用:有自来水,不用每用水压水井压水,有饭厅、冲凉房,厕所却还是农用式的,不过比以前好点,可以忍受了。还是没有洗衣池。单层的平顶厨房,令到夏天在厨房的感觉像蒸桑拿。我说我七楼的单元房在天热的时候也像这感觉,不过每间房里都装有空调,只是大厅没有。我跟爸说你这次跟我去广东玩一下。爸说今年地里还栽有棉花,到时棉花也没人收,你妈一个人带人也带不过来。我又想要是爸来广东要爬我的七楼楼房他的气喘受不了,空调也忍受不了,天气热躲的地方都没有。
这个夏天,我的外公正好在大署最天热的那两天后过世了,享年八十六岁。几年前我去看过他。母亲因为从小就被他送人,所以与外公显得不那么亲,过年过节还是走亲戚的。我读初中的时候住校,上学路过外公家,离外公家近,还是经常去那儿。我们姐弟四个和父母一起去送外公,令我想起我当初上学时的光景,那些关照过我的亲戚们。姐姐说,我在高一那时她去我学校看到我穿得旧衣服坐在那儿她那时感觉有些心酸难过,在我看到妹妹的初中毕业照里她穿着一件旧的蓝色豆芯绒上衣委委缩缩的模样我也是这种感受。我们姐弟四个很少说到这些事,似乎都不怎么健谈。
外公过世的第二天母亲先去了她娘家帮忙。妈妈不在家,家里由我做饭。几个菜下来我汗流夹背,许久未干。我这只做一两顿饭,母亲几乎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做饭及家务,既便是家里来多少不少客人时也是。
姐姐的女儿今年高三了,她跟她妈妈感慨说外婆真的非常善良。母亲是一个善良纯朴的人,一生老老实实做事,很少说话。
老公来接我去了他家数日,然后又匆匆要回广东。当我们返回同父母亲辞别,母亲看到我们回来时,高兴地说:哦,回来了呢!母亲说这话时的笑得象花儿一样,在我看来,那便是世界上最灿烂最美丽的花儿! 2008-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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