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阳光如此大好,是个必须敲手机打字记载的日子哈!
首先是晒被子的一场惊魂,发了朋友圈,此处就不赘述。
获得许多安慰,给老妈打电话,埋怨她没有从小锻炼我的家务劳动能力,还得到莫零的土味情话若干。
然后就带贝比出去溜达了。每周屋后小桥流水人家溜达一圈是我的内心治愈行为哈,必不可少。
翻过那座福运桥,来到那家浮生客栈门口。它总是关着门,在阳光下,在微风里无所顾忌地兀自荒凉着,吸引着我。今天也是如此。但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它门前长了一蓬绿莹莹的菜。我拍了问莫零这是不是她给我腌咸菜的萝卜缨子?莫零说不是,可能是雪里红或者芥菜,腌咸菜一样好吃。我动手能力极差的,平生也还没有亲手腌制过一瓶咸菜。可是这绿莹莹的一蓬菜太吸引我了,我不能遏制地想摘几棵回去腌咸菜。
我原本并不想偷,我愿意买。但我走来走去,没有人,门上还挂着锁,一副地老天荒孤寂的样子,和这绿莹莹的一蓬菜形成鲜明对比。于是,我,忍,不,住,起,了,偷,念。我起念之后还牵着贝比四处兜了一圈,拍了几张荒凉而意境悠然的照片——我想我潜意识里应该是既想偷,又为自己竟然想偷惶惑不已。
我终于动手拔菜了。我一动手,路边就走来几个游客,看着我。为了证明我就是这菜的主人,我只哆嗦了一下,就继续拔,让游客看着。
“这菜腌了炒来吃挺不错的。”我自言自语掩饰着我的偷窃行为。贝比一声也不乱叫,它平时有人近身是要鬼叫的,今天竟然毫无声音,也不捣乱,也不阻止我。
那几个游客果然以为是我种的菜,看了看便走过去。我拔了两棵菜,心慌意乱再没敢多拔。那种心里突突突乱跳的感觉,你说不好吧,其实滋味还挺好的。有点邪,是我所迷恋的款式之一。
我迅速把我偷拔的两棵菜拍给莫零看,她说有点少,炒不了一碗。我说你不知道做小偷会发慌的吗?
本来我做了贼事,应该马上逃跑,但我给莫零说菜有点少搞得有点心烦。于是想,既然偷也是偷了,何不多偷两棵?也许这一蓬菜就是天地生成,自然无主的呢?于是,我手里拎着已偷好的两棵菜,再次返回那一蓬菜跟前。
这一次,还没等我再四下观望,我拎着菜的手腕迅速被牢牢擒住!我肝胆俱裂,回头望见了一位阿姨愤怒的老脸!可惜我不能拍她。
“没想到侬看起来斯斯文文居然偷菜,这菜我种来辛辛苦苦……”她瞪着我,目眦尽裂!
我只好作揖求饶,并且马上说我付钱我付钱,我就是到处再找这菜的主人付钱的。其实不是,我是转来准备多偷一点的。阿姨还是牢牢扭住我的腕子,恶声恶气地继续问我:“侬要偷这两棵菜做啥?”我只好说我想腌咸菜。
“这菜我就是种来自己腌咸菜的,没想到今朝被侬……”
“我付钱我付钱阿姨对不起我付钱……”我想孙子一样点头哈腰。见鬼贝比还是一声都不叫。但这阿姨说她不要钱。我心里说完了,她不要钱,那是一定要将我扭送派出所了!我真怂啊为了这两棵菜。而且这时我才发现我出门没穿胸罩,胸前两坨荡来荡去。
那阿姨扭着我的手腕又唠唠叨叨嘁嘁切切了好久,其中有些话我听得懂,有些本地话我听不懂,就是不放我走。我没听懂的话边上一位看客妇女翻译成普通话说给我,阿姨问你会腌咸菜吗?我是不会。但我可以问莫零或者百度啊!我急于脱身,倒头如蒜说会。那阿姨将信将疑看着我,直瞪瞪看着我。我终于受不了了我哀求说我菜还你行吗阿姨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她眼睛一乜斜看着那蓬绿莹莹的菜地说那你给我种回去吗?天,我不会种啊,我拔已经老不容易了。
然后阿姨又嘀嘀咕咕对我说了些啥,我脑细胞一直不够用,脑子里全是我没穿胸罩带着狗在派出所铁窗内等着家属来领人的怂样儿,我又没听懂她说了啥。
还是边上的看客妇女说阿姨说你这两棵菜腌咸菜有点少。啊和莫零说的一样!但我已不敢起念指望她还让我拔两棵,我带着哭音说不少了不少了我就是为了腌着玩玩。
阿姨最后终于放了手,挥一挥手想赶苍蝇一样让我走,我战战兢兢放下菜,谁知她一声大喝,拿走!我只好拿上。我又装模作样说了一遍我付钱,阿姨提高嗓门说要付就一百块!这句我听懂了。我说一百块没有,我扫给你十块吧。阿姨连连挥手,绷住脸上笑意,她又嘀咕了一串。我估计是说她没有微信支付宝之类。
我终于没有进派出所,阿姨也终于没收我钱,当然也终于没因为我偷的菜少让我再拔两棵。
我回家惊魂甫定,就赶紧把那两棵菜洗了,搬到阳台去晒了,现在我要去腌制了,哪怕就是一小撮,我也要把它变成咸菜。
我也没想到今天会这样度过,包括坐在地板上码完这些字。
see you ~沙哟拿拉
啼妃2020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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