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青芜 于 2021-10-25 10:46 编辑
那时候,我在城南落脚,困顿于一堆旧事。
我离他们最近的时候只有大约一米,我没有丈量,也可能是0.99米,是我记错了,谁知道呢。
那时候,三个和尚守着一棵树,绣眼鸟在枝条间清啼,翻飞嬉闹,总是有雷声从空中温柔传来,忽隐忽现,我猜,一定是神在守护着这方土地,真是神秘啊……
后来,我见到了第四个和尚,一个不喜欢挑水的和尚,喜欢唱歌,且全是梵文版原唱,且一扇窗能论出一百个花样,上至殷商,下至史记,中间还能顺便把日式侘寂风情捎上一笔。于是,我有了一个大胆猜想,这间庙宇一定是潜龙旧邸,神仙洞庭。
再后来,我认识了最随和的那位和尚,他说我是借故搭讪,其实他错了,我分明是假装路过好不好?他灌水很猛,猛到什么程度?打个比喻,就是四海江河雷电风皆在其手中,大有水漫金山的势头,但,也不尽然都是水,更多是思想的晶露,要不这棵树怎能一直繁茂如初?这时,我灵犀一动想到了一个最贴切的形象:水神!一个手握法器——降雨阀,身披战袍的大神形象。
见到方丈的那日,方丈心情不好,一直在埋头鼓捣菜地,于是我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一定要好好采访一下这位方丈。于是乘着方丈唱完歌喝茶的间隙,我见缝插针提了第一个问题:当初建设榕树下的设想?方丈望着天喃喃说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我一听,哇,好厉害的偈语啊,急忙铤而走险回道:色亦色,任意色,空不空,任意空。这时,方丈,转过头来深深看了我一眼,也仅仅只一眼 ,又望向了遥远的星空,浩淼的宇宙,一个人唱着忧伤的情歌……
随着接触深入,我严重怀疑这几个和尚的前身是欧巴男团,但苦于没有实锤证据。不过,机灵如我,还是被我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破绽——这里藏着一个头号文字大盗,虽然他平日里装的弱不禁风,一副翩翩书生面孔,实则,暗地里走私文字,引无数女主暗夜不寐尽折腰,他呢躲则在上古的一个八黄四盒里,带着张信哲的假发,唱歌!唱歌!唱歌!
一晃一年过去了,随着春风再度玉门关,榕树下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春,千朵万朵压枝低的盛况,一下子成了放眼宇宙红到发紫的网红打卡地,川流不息的人群,让我顿生恍惚:男团就是男团啊,逃到哪也逃不出春天的宿命。
好了,带上我的青斗笠,披上我的绿蓑衣,骑上我心爱的小毛驴,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春天来了,我忽然很想念桃叶渡口的桂花鱼,不过,套用蝎子精最可爱的一句: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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