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首先以省份区分人,因为这两个女孩都是黑龙江的,大家就把大的称为大黑,把小的称为小黑,其实我今天还记着小黑的名字。
新的烦恼又出现了,小黑自然成了舞会的焦点,大家争相邀请她跳舞,我也不好意思冲兄弟们说:“大的归你们,小的归我!”尽管我抢到小黑的机会是很多的,但感觉告诉我这次成功的可能不大。在那个没有方便联络方式的年代,如果一次不能得手,再等下次机会就遥遥无期了。眼看舞会就快结束了,我坐在一边苦思冥想,脑子飞速旋转,用最短的时间想出了一个“曲线救国”的策略。
我奔大黑而去,并且死死地钉住了她,彻底放弃了小黑。大黑稍显朴实,真诚温顺,对于我的热情可能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我们聊得很开心,一直到舞会终场舞曲响起,我营造出了一种意犹未尽的情绪。感觉时机到了,我向她发出了邀请:“下个周末我请你来同济大舞场跳舞吧?”那个时候的女孩大都矜持,尽管心里愿意也不会立马表现出来,而这恰恰是我需要的时机。我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你带着你的小老乡一起来吧!”这样一来帮她解了不好意思的围,二来嘛,实现了我的真实意图。果然,她很愉快地答应了,我们约好下个周末在同济后门碰面。
然后需要采取的策略就是舞场攻略里的最高战术“牺牲朋友”了。这次牺牲的是教授,朋友嘛,关键时候就是用来牺牲的。再说教授是大帅哥一枚,校舞蹈队的,因为我不能亏待大黑,又要提高成功的把握。周末傍晚,我和教授站在后门等待,外院女孩们络绎不绝地涌入同济。远远地,大黑和小黑准时出现了,我提前给教授交代好了目标,当时的教授周末回家,没有参加上次的烛光舞会。教授冲我笑笑说:“怪不得,眼光不错!”
我们四个人进入了溜冰场大舞场,很快我们就拆分为两对了,教授和大黑在舞场那边,我和小黑在舞场这边。漂亮的小黑可能是第一次出现在同济大舞场,吸引了众多饿狼般的贼溜溜的目光,但是舞场的规矩使得他们不能过来骚扰,稍显羞涩和胆怯的小黑只能紧紧地靠在我的身边,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显然,小黑涉足舞场时间不长,舞步还有些生疏,这更给我提供了发挥的空间。由于我们的舞步不够默契,我踩到了她的凉鞋,鞋带开了,我不好意思地附身帮她系鞋带,她脸腾地红了,不知所措。重新拥在一起,感觉我们的距离近了,她的羞涩和矜持有了很大的改观。
顺利地,小黑成了我的准女朋友,之后的周末,舞场里都有我们愉悦的身影。就在我们的关系可能有实质性进展的时候,一件会重新写入中国历史的事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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