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路朝天啊 于 2021-4-13 15:49 编辑
女同学
那一年大学同学毕业二十周年回母校聚会,全班30人,来了20人,大部队周五晚上到,周日上午走,有两个同学因为航班原因,多呆了两天,我作为地主,加上跟他们上学时关系就好,所以多陪了两天,发现这两天最有意思,情绪和气氛远胜于众人一起吃饭喝酒。
晚上三人在小酒馆里光着膀子撸串喝酒,不免谈起大学时班里的女生,三人都惦记一个叫石岩的女生。可惜现在谁都无法联系上她,只知道她移民去了加拿大,然后就音讯全无。
想来我应该是最后一个和她有联系的同学,那一年,她办理移民手续,从沈阳来大连体检,打电话给我。她是晚上到的,我请她吃过饭,然后就带她回家住,家里三间屋,父母住一间,我住一间,一间做客厅,我让她睡我的房间,我在客厅睡。第二天早上,她拿着齐豫的磁带《骆驼、飞鸟与鱼》,让我送给她,我点头答应。我带她去人民路的边检站体检,我在大厅等她,过了一会儿她出来了,说今天检不了了,大姨妈来了。然后我和她一起逛超市,买卫生巾,她冲着我笑。然后我送她上了火车,她再次什么时候来,我就不知道了。
再往前,那时我刚毕业,到盘锦辽河热电厂实习。一个周末,我坐长途汽车去沈阳看她,她那时在沈阳金杯客车厂上班,我到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多了,在她的宿舍里坐了会儿,聊了聊近况,她带我去小饭馆里吃了顿饭,然后我就坐车回去了,记得和她一起走在沈阳的夜色中,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弥漫。
第一次认识她,是在毕业前夕,一起上了四年学,说话不超过十句的同学,这时突然熟悉了,发现能彼此理解的异性朋友其实一直在身边,可惜马上就要分开了。她家是鞍山的,毕业去了沈阳华晨金杯,我则留在了大连。她走的那天,我独自一人去送她,坐在406路公交车上,她对我说,早认识你就好了,我这四年就不会这么难过。我将一本新买的于坚的《棕皮手记》送给了她。她在火车车窗上挥手向我告别,我沉默的看着她渐渐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