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闲荒诞小说】三坏村

路不拾猫

      序幕

       一个奇怪的家伙问登山家:你为什么要登山？
　　
　　登山家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带着诗意的表情胡扯到:因为山在那里！
　　
　　你如果问我:你为什么要这么气喘吁吁地爬山，还滋溜滋溜一口气爬上这海拔五千米，相对高度一千五百多米的云山？是要破个世界纪录吗？
　　
　　我不会回答你，因为我的肺已经跑出胸腔，快要逃出我生命的掌握了。但我会在心里骂你:你TM瞎啊，为什么不去问问我身后追我的那帮气势汹汹的人？！
　　
　　我终于来到了这峰顶的悬崖，万仞绝壁，再也没有退路。于是我对持着刀喘气的那帮汉子说:现在在在你们面前有两条路可选。第一条，我从这里跳下去。第二条，放我下山去娶了你们寨主夫人，当你们新寨主。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君子报恩，立马兑现。你们是要我报仇还是报恩，还用自己选吗？我当新寨主，给你们好处多多，且绝对不再调戏你们老婆，也绝不指使她们给你们饭里下毒…
　　
　　人们最大的不幸就是太喜欢争第一，我还没说完，他们就选了第一条路。于是，我义无反顾的纵身一跃，跳将了下去。
　　
　　以前我对江湖中传言的跳崖得奇遇的故事总是嗤之以鼻，到而今却不得不发了疯的信奉起来，因为不信奉，就像驴没有了吊在眼前的草料，打不起跳崖的勇气。
　　
　　信奉奇遇得奇遇，一切正如作者安排的那样顺遂:我得救了！
　　
　　我醒来时，躺在山溪旁的草窝里。周围绿树掩映，芳草萋萋，莺鸣啾啾，流泉淙淙，好一处世外桃源之境。而正在笑眯眯看着我的，是一个青裙缟袂，赤足如霜的美丽女子。
　　
　　我怯生生的问:是你救了我？
　　
　　她使劲点点头，翘唇流盼，乌丝风动，美不可遏。
　　
　　我欲起身相谢，忽然觉得两条小腿剧痛，才发现已经折了。我颓然抚腿而叹:唉，还是摔残了。
　　
　　她摇摇头，淡然的说:不是，你掉入深潭里，并没有摔伤任何地方。是我把你的腿砸折的！
　　
　　我大吃一惊:为什么啊。
　　
　　她忽闪着大眼睛，解释道:我怕你跑了呀！我捞你上来后，发现你肤白身俊，健朗结实，肉质肯定鲜美。但想到你如果醒来，拔腿跑掉，我岂不是白救了，所以我就用木榔头把你双腿砸断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你接好了，养养就能恢复。我把你运回家，你老实吃饭睡觉长肉肉，待能下床走路了，就以身相许报答我吧。
　　
　　我是个性子刚烈的人，如果眼前是个褶面层叠的老妪，我一定咬舌自尽。但现在是一个婀娜如仙的姑娘，所以我一定要好好报答她，即使断腿也不会觉得恨。
　　
　　她虽然纤瘦，却力大无比，一把把我从地上扛起来，也不照顾我昏厥般的腿疼，就大踏步的朝她们村子走去。
　　
　　那个村子叫三槐村，有三棵巨大的槐树。这是一个女人掌权的村子，散发着浓重的母系氏族社会里女权主义的香水味。

路不拾猫

三坏村

　　这是一个美丽的村子，依山傍溪，花木茂盛。葱茏之中，有条条青苔石径，荫通着各处的竹舍小院，更闻莺啼虫鸣，流啭杳杳。花草香风时时扑面，恍惚翛然世外之觉。
　　
　　村口三棵巨槐之前，小溪之畔，有个草坪广场。广场之中，有个高台，专做平时村民开会议事之用。高台上有一木架，木架上悬着一青铜古钟，一敲就咚咚嗡嗡，声音可传百里。按照敲钟村法，连着敲三下，就是召集村民过来聊闲唱歌打麻将或者跳广场舞，这个人们可来可不来；连着敲五下，就是有一般事情相商，这个需要村长必须过来，其他人带个嘴巴和耳朵来就行；连着敲七下，是有重大事情需要开会，比如分肉分酒分钱分老公等事情，这个需要大家带着竹筐过来；连着不住的敲，就是有严重的危机事件发生了，比如火灾水灾或者有人打老婆等事件，这个需要大家准备好工具和武器过来。
　　
　　那女子把我撂在台下的一块草坪之上，便上台去敲钟，当当当当当，一连敲了五下，余音悠长，让黄昏时的村子充满了仪式感，三槐静肃。不多久，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带了好奇的深色，懒洋洋的聚了过来。其中一位硕婆，身材如象，眼神和蔼，穿了绛色的大裙子，一步一个坑的走了过来。笑眯眯看了我一眼，对着那女子说：小佳，你捡的？不错吆！
　　
　　原来救我的女子芳名小佳，一个如此的女子，配上一个如此的名字，豁然更美了三分。小佳说：嘿嘿，运气而已，村长说不错肯定就是不错，用他在您那里做抵押，能贷出多少银两？
　　
　　村长哈哈一笑：甭扯淡，你上次抵押给我的小母鹿，吃了我三月草料，还没下崽，就死了，以后不会再接受你的抵押贷款申请了。
　　
　　小佳：不抵押就不抵押了，我把这个尤物卖于你如何？
　　
　　村长：不要！你自己把他养好了能干活了再说吧。对了，你是准备把他当奴隶养还是？
　　
　　小佳：村长您认为什么方式最好？
　　
　　村长：做奴隶是可惜了，你看这手脚，明显是个过去没太干过力气活的仔。但看品貌气质，可谓“续代好种，荐俎上品”了...
　　
　　小佳：英雄所见略同，就这么豪爽的决定了...
　　
　　....
　　
　　我自幼习流氓之术，荒废了学业，所以对那些文绉绉的话，总是听不大懂，尤其那个”续代好种，荐俎上品“，我思考了半天，还是从她们的笑容里悟出了：肯定是在夸我！
　　
　　此时乌鹊归巢，落霞满天。我望着草坪旁的粉河淙淙，蜿蜒东去，似乎看到了夹岸桃花的盛开。
　　
　　我问小佳：你招呼村长等过来就是为了聊聊我让她给你拿主意吗？
　　
　　小佳说：当然不是，我是让村长作证，让大家看看，明确和通告一下对你的所有权。省的有豺狼之妇惦记上你！
　　
　　我默认无语，但有一种强大的斯德哥尔摩症状的幸福感，自心底汩汩流出。
　　
　　我们回到那处柴门上写着”佳佳之宅“的小院，小佳把我扔在院子里的石登上，喂了我几口凉水，丢给了我个大木瓜，说：这是晚餐，吃吧，木瓜丰胸养颜。
　　
　　随后又说：我得给你起个名字，就叫木榔吧，木榔头的木榔。
　　
　　我说：我其实有名字，叫...
　　
　　“少废话，你是我逮来的，我说了算！”
　　
　　“但木榔不是太好听...”
　　
　　“要什么好听？我是让你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想起木榔头，就想起你的断腿，省的忘了自己的出处了。这个名字就是提醒你别忘了痛，别忘了生命的美好。..."
　　
　　木榔这个名字，是一个让人一听到就会有骨折般感觉的名字。
　　
　　吃完”晚餐“，她说：你想当我的奴隶吗？
　　
　　“我是你的，一切听你的安排！”
　　
　　“我是尊重你的意志的，你可以选择当或者不当！”
　　
　　“哦，当又怎么，不当又怎么？”
　　
　　“如果你想当我的奴隶，我便会用割鸡之刀把你阉了，你以后要日日给我做饭洗衣，下田干活。”
　　
　　“如果不当呢？你会不会杀了我...”
　　
　　“不会的，我怎么舍得杀你，好不容易逮回来的。不当奴隶的话，你就欠了我一份大恩，你要记得报恩。”
　　
　　“那我该如何报恩？”
　　
　　“我曾经说过的，你要好好回忆一下。”
　　
　　“那个...以身相许吗？”
　　
　　“嘿嘿，伦家随便你怎么样了！....但要记得，如果不是奴隶，你就要努力争取成为村民，一年内拿不到村籍的人，会被驱逐出去的！”
　　
　　“哦，那怎么才能拿到村籍，成为村民呢？”
　　
　　“只要做三件人人认可，地地道道的坏事！”
　　
　　“啊？！为什么要做坏事呢？”
　　
　　“因为我们这里是三~坏~村”

路不拾猫

第一件坏事


我深切盼着我的腿能早日痊愈，好去干尽坏事，一举加入这个美女如云的村子。想想以后的幸福生活，做梦都能流出一盆涎水。
　　
　　于是我每天努力的吃着木瓜、芒果、菠萝蜜、甚至以前戒掉的榴莲，让自己身体肌肉充满甜蜜的口吻，用来劝说那两断腿忘记悲伤，尽快好起来。
　　
　　一个月过去了，虽然可以扶拐而移，断腿还是尚有余恙，而我的身体却白胖了很多。
　　
　　村长带了一众女子来看我，对小佳说：吆，养的不错嘛，不过不要只喂水果啊，这样长出来的肉软酸不劲道，骨头好得更慢，该给鱼给鱼，该给鸡给鸡啊。
　　
　　于是，我第二个月的伙食便有了肉，这大大激励了我的心，私下立志:等病好了，一定勤勤恳恳做一个坏人，认真的融入这个村子。
　　
　　果然，鸡鱼的功效是大大的，我很快又长了十来斤肉，腿伤也基本痊愈了。
　　
　　第一件坏事
　　
　　那天，我在夕阳下扔掉双拐，带着一度逝去的青春朝气，向佳佳奔跑。她在黄昏里，风吹乌丝，衣裙飘摆，美得不可方物。在她没有抗拒的眼神中，我一把抱住了她，嗅着她的体香，心情美好的像个孩子。她抚着我蓬乱的头发，娇声说：乖，去洗个澡，刮下胡子，准备干坏事吧！
　　
　　然后，她做了一大盘的生蚝给我当晚餐。
　　
　　云淡月朗，我做好了一切的思想准备和身体准备，便羞答答的潜进了佳佳的闺房。她笑靥如花，一本正经的说:一会我会打你耳光，然后大叫，还会咬你。但你不要惊慌，这是坏事的必要表现形式，没有这些外在特征，你做的事就不会被认为是“坏事”，反而可能被认为是“美事”了。
　　
　　我会心的点点头，并按照她的指示，一下子扑了上去……
　　
　　我被打的眼冒金星，被咬的臂血四流，如果不是她提前知会，还可能被她的叫喊吓破了胆而萎钝不前。还好，腹中的七七四十九只生蚝，给了我不绝的九阳神气，让我坚持把坏事做完了。
　　
　　折腾到丑时，我终于得到了赦令，一头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我醒来时，发现已经被绳子捆起来了双手，村长带了一众人正在佳佳的屋里高谈阔论，而佳佳却坐在梳妆台前佯装哭泣。见我醒过来了，村长过来一把揪住我睡衣的领子，大声的说:“小子，干坏事了？！” 我高兴地点了点头。
　　
　　“承认就好，带走！”
　　
　　村长一声令下，我就被拖拽着走，一路牵到了三槐广场上。当当当当当，五声钟声过后，村民们便陆续的赶了过来。看到我被绑在台子的中央，个个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意。
　　
　　村长拿起锣，狠狠敲了一下，大家便安静了下来。村长指着我说:“我们村又来了一个坏人，昨天晚上做了丧尽天良的坏事，经审结和其自己承认，该坏人所犯第一坏为:恩将仇报，鸠占鹊巢，大罪一条！好了，都上来唾他吧！”
　　
　　然后村民们便自觉排好队，一个个笑嘻嘻的上来朝我身上唾口水，有的小孩嫌口水不如大人多，便使出下流的手段，撅起小鸡鸡朝我撒尿。我不觉得的他们无耻，反而觉得顽皮的可爱，因为我当时正处于完成第一坏的巨大成就感的好心情之中，看什么龌龊都顺眼的不行。
　　
　　批斗了一整个上午，人们便散去吃午饭去了。这时候，在家睡足了美容觉的佳佳提了个水桶过来，用瓢往我身上泼水，冲去表面的污秽，又拿出香皂咯吱咯吱的擦了一阵子，那样子像极了战士洗马时的架势。完事，她一掌打在我的屁股上，大啦啦地说:大仲马，跟姐回家！
　　
　　她这一掌加上这一吼，让我想到，这兴许就是胡人说的“拍马屁”吧，果然很亲切，充满了爱意，也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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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坏事

　　一个月后，佳佳遭到了大姨妈的嫌弃，便高兴地通知了村长，宣布要做妈妈了。
　　
　　三槐村有着完善的福利政策，怀孕的女人，不用劳动，就可以享受免费的公粮供应。
　　
　　第三个月，过了害口期的佳佳胃口大开，什么都想吃。
　　
　　有一天，她对我说:“我忽然想吃一只比火鸡还大的鸡，你猜应该是什么？”
　　
　　我说:“炖大鹅？村子的公共禽蛋场好像还有几只大肥鹅，我去找村长批个条子，给你领回来，是准备烤还是炖？”
　　
　　她撅着嘴说:“才不要吃鹅呢，肉肥皮老，又腥又腻，不好！我要吃美丽而又高傲的孔雀！”
　　
　　我:……
　　
　　她接着说:“村长家养了两只大孔雀，那只雄的高大英气，一开屏能迷倒十里八村的母鸡。你去给我把它捉来烤了吃吧！”
　　
　　我:“……那是村长的私家物品，我怕这个条子她可能不会批呀……”
　　
　　她一巴掌打过来，斥道:“你傻啊，又没有让你去要，是让你去偷啊！”
　　
　　我:“被逮到会不会被打死？……”
　　
　　佳佳语气坚定的说:“不会，你还没有做完三件坏事，还不是我们村的人，所以不会被打死，逮着最多再打断腿而已。不过你的腿断过一回了，有了经验，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况且，这事做成，你就做完了第二件坏事了。简直是一举多得，不能不干啊！”
　　
　　我翻来覆去的自劝了一天，终于为这个不得不干的事情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并准备了周密的计划。
　　
　　当天晚上，我乔装打扮，趁着夜黑风高，潜入了村长家的珍禽园，把那只雄孔雀给骗了出来——这其中牵扯很多动物学的深奥知识，我就不多说了，因为含有一些羞耻的道理。
　　
　　佳佳在家里已经生好了炉火，孔雀一到，便割喉拔毛，撒盐抹汁，赤裸裸的架在了火上。我翻动着穿着孔雀的火钳，心里给它念着悼词，祈祷它能忘记欺骗和伤心，让这最后的肉质鲜美起来。佳佳在旁边拍着小手，对着炉火唱着歌，不时停下来摸摸肚子，做一番柔声细语的胎教。
　　
　　折腾到丑时，我们终于吃得肚腹滚圆，腿都快抬不起自己了，才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我的双手又被绑住了。村长带着一众人，在佳佳的房间里高谈阔论:“佳佳，你捡的这个坏人真有坏的本事啊，偷孔雀也只偷一只，让剩下的一只孤独终老……吃肉也不吃完，剩下这半只给我，你说我吃也伤心，不吃更伤心……”
　　
　　佳佳在一旁点着头，也义愤填膺的说:“真是太坏了……快牵出去批斗吧，这是第二次了，马上就快满三次了……”
　　
　　于是，和第一次一样，我又在自我感觉良好中被批斗了一个上午，罪名是偷盗珍禽，毁拆姻缘。
　　
　　中午人散后，佳佳带着剪刀过来，把绳子给我剪开，说:“快滚到河里洗干净去，然后自己回家做点吃的庆祝一下第二坏的完成吧。我先去村长家蹭顿饭，她今天要宰剩下的那只母孔雀，说是为了成全它和雄孔雀的爱情。我去尝尝这母的肉味跟公的到底有啥不一样，等我回去说给你听……”
　　
　　我:……

路不拾猫

第三件坏事

　　怀孕的佳佳越长越胖，越发有了母老虎的模样，并且开始讨厌我碰她。
　　
　　所以为了减少阳能，我也慢慢戒了生蚝……
　　
　　那一天，从女子八卦会馆回来的佳佳，满面春风，对我格外的开恩，那殷勤的态度，让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她亲自给我倒了杯水，柔声说道:“木榔，要不要帮我做一件好事的坏事？！”
　　
　　我瞪大眼睛:“什么是好事的坏事……”
　　
　　她笑着说:“就是看着是坏事，但其实是好事……”
　　
　　我更迷糊了:“比方说……”
　　
　　“比方说，我打麻将把你输给了独孤家的姐妹，你今晚要去伺候她俩去。这对你来说是坏事，但帮我还清了赌债，是好事……”
　　
　　我:“这么耻辱的事情，我们男人怎么能去干……”
　　
　　佳佳不以为然:“你可以这样想啊，你不是去还赌债，而是当流氓去欺负她们的……对，就是这样的，这样你同时就做完了第三件坏事，之后就功德圆满了哦！”
　　
　　我:“……好吧”
　　
　　晚餐我又吃了二十斤生蚝……
　　
　　乘着夜色，我依次奔赴村东的独孤求爱家和村南的独孤求欢家，做了两回兔宝宝……
　　
　　这个村子有个很奇怪的习俗:凡事失了丈夫的寡妇，都改姓为“独孤”，不但可以抱团取暖，更可以借此标明自己的单身身份，以昭示各种“求”的正当性。
　　
　　折腾到丑时，我精疲力竭，奄奄的回到家中，倒头便睡。
　　
　　不出所料，第二天，我果然又被绑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比前两次更郑重，腿也给绑了起来。我想，这可能是要给我一并举行入籍仪式吧，心里便开始窃喜。
　　
　　屋里的村长一脸嫉妒的对佳佳说:小佳，真有你的，没想到独孤家的寡妇一完事就来报告，还是晚了你一刻钟。
　　
　　原来，我这件“坏事”还是佳佳亲自去“报官”的，佳佳对我实在太好了！
　　
　　我被几个汉子抬着，上了那台子。这次的仪式好生奇怪，不但钟被敲了七下，批斗时村长更是慷慨激昂的宣布了我的罪名:背妻背子，欺淫寡妇，道德沦丧。然后台下的观众齐声高喊:坏人！坏人！坏人！有几个小孩竟然还拿出碗来，用筷子敲出了丐帮的开饭曲！
　　
　　这时，村长忽然猛的又敲了一下锣，大声的说:“纯朴善良的村民们，按照我们三槐村千百年来的村规，坏不过三，过三者为不可救药之徒，我们要烹而食之……”
　　
　　我想:这……不是开玩笑吧？不是明明说是过三转正吗？难道佳佳……
　　
　　我从人群中看到佳佳正靠着一棵老槐树，扶胖腰而笑，笑容中充满了诡异，让我背脊发凉！
　　
　　这时，村民又发出了整齐的吼声:坏人可耻，坏人可耻，村规万岁，村规万岁……
　　
　　我脑袋发懵，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应对这个突发。
　　
　　我此刻还在怀疑这个“食人村”的真实:……美丽富饶的女儿村，怎么可能是吃人的村子呢，再说，她们也不应缺我身上的这几两肉吧……
　　
　　然而，现实很快就反驳了我自我安慰似的怀疑，因为不一会，一只装满调料的大缸就准备好了，我被几桶水冲干净后，像绑粽子一样绑了个结实，然后从角到脖子脖子，都被腌在了里面。
　　
　　村长说:腌一天一夜，明天开刀开炙，大家记得自行带碗……
　　
　　这次大家没有朝我吐口水，而是个个流着口水，打我身旁贪婪地走过。
　　
　　人快走完后，佳佳扶着大肚子悠悠的走过来，淡淡地对我说:大仲马，你不要怨我，你本来就是坏人，坏人本来就该死该被吃的呀……
　　
　　我流着泪辩驳:我不是坏人啊，这些坏事都是你怂恿我干的，你们这是钓鱼执法啊……
　　
　　佳佳说:我不是说你在这里是坏人，是你“本来”就是坏人，因为从那山崖上掉下来的人，包括之前的五十六个，都是做尽坏事被人追杀掉下来的……
　　
　　我:……
　　
　　她继续道:你死后，我也要改姓为“独孤”了，你觉得“独孤求嫁”这个名字如何？
　　
　　我:……
　　
　　她:“不过你毕竟还是孩子的父亲，所以我昨天第一个举报了你，这样我就有特权来优先选择吃你一个器官。”
　　
　　我:你想吃点我什么……
　　
　　……

路不拾猫

尾生

　　腌到丑时，我感觉十三香的味道已经快浸到了骨头。
　　
　　这时，忽然有个猥琐的男人从夜色里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
　　
　　我无力的问他:你是想先第一个来尝尝我的味道的吗……
　　
　　他:嘘……别说话，我是来放你的……
　　
　　我愕然惊起了头颅: 你是神仙？？？
　　
　　他:才不是……我只是有朊过敏症，吃了人肉会满身长刺痛的小疙瘩……但如果大家都吃我不吃的话，我又感觉吃亏了，所以不如放你走，都没得吃，就公平了……
　　
　　他的话逻辑严密，句句透着人性的真理，所以我深信不疑。
　　
　　我脱掉绳子，跳出腌缸，趁着夜色，发疯似的朝村外的山上跑去。但一身佐料的香味，让我形同一个行走的肉包子，那随风四散的咸香，惊醒了村里所有的饿狗。它们叫嚣着，像追野兔一样，贪婪地追逐着我……
　　
　　没错，我又破了自己保持的快速登山世界纪录，一口气跑上了山顶。
　　
　　又是一个悬崖和深不见底的深谷，我没有犹豫，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虽然对天涯得奇遇的故事充满了信心，但这次，奇遇还会发声吗？
　　
　　果然……

上帝的假发

大猫这梦做的挺美呀，我怎么梦不到自己跳到悬崖落入美人贼窝

上帝的假发

打卡第一张，后几张空了看，先回家了

路不拾猫

上帝的假发 发表于 2021-3-19 17:28
大猫这梦做的挺美呀，我怎么梦不到自己跳到悬崖落入美人贼窝

人太帅梦里就没美人，这是一种补偿，以后你丑一点，就有了

路不拾猫

上帝的假发 发表于 2021-3-19 17:28
打卡第一张，后几张空了看，先回家了

嗯，周末有空多来耍

桃花雪

葱白写小说的人~付出的不仅仅是时间更是精力~~

路不拾猫

桃花雪 发表于 2021-3-20 08:24
葱白写小说的人~付出的不仅仅是时间更是精力~~

以前写的，以前写过十来篇短篇小说，回头慢慢发，来充贴数

桃花雪

路不拾猫 发表于 2021-3-20 09:41
以前写的，以前写过十来篇短篇小说，回头慢慢发，来充贴数

空了我也把旧帖搬迁进来~

路不拾猫

桃花雪 发表于 2021-3-20 09:42
空了我也把旧帖搬迁进来~

嗯嗯，对

霓裳旖旎

好有才

霓裳旖旎

这比天上掉馅饼还美

路不拾猫

霓裳旖旎 发表于 2021-3-20 14:42
好有才

都是无厘头瞎扯

路不拾猫

霓裳旖旎 发表于 2021-3-20 14:43
这比天上掉馅饼还美

馅饼也不要乱吃，谁知道天爷有没有使坏下毒呢

霓裳旖旎

路不拾猫 发表于 2021-3-20 17:08
馅饼也不要乱吃，谁知道天爷有没有使坏下毒呢

警惕心还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