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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文武大臣的血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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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汕,古称不毛之地,多生蛮烟瘴雨,又因民风剽悍,素不服教化,因此外则士子裹足不前,内则老少未蒙教化。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韩愈被贬为潮州刺史。 韩愈在潮州,只做了八个月的刺史,但他兴办学堂、开辟良田、广种桑蒲,又作祭文驱走鳄鱼,于是,潮汕逐渐成为鱼米之乡,礼仪胜地。 但即便如此,潮汕地区,也直到明朝嘉靖年间,才出了历史上,唯一一个状元——林大钦。 林大钦出身贫寒,但自幼刻苦攻读,十九岁时,他就中了秀才,尔后,迫于生计,林大钦到村里的孙员外家,做西席先生。 由于林大钦才华横溢,孙员外对他很是看重,所以在孙员外五十大寿这天,孙员外特意请林大钦一起喝酒。 酒过三巡,孙员外的大女婿,翁万达贺寿来了。 这翁万达也是个才子,少年得意,二十九岁就中了进士。他一进客厅,看到一个衣着寒酸的年轻人,居然坐在首席,心里就不大痛快。 在得知林大钦是孙员外请来的教书先生后,翁万达借着敬酒的机会,指着餐桌上的鲜蟹、鲜虾,出了个上联:“叉手蟹,鞠躬虾,今日敢来陪进士。” 林大钦抬头一看,大厅正中,挂着一幅“龙凤呈祥”的锦画,于是他不慌不忙地对道:“扬爪龙,展翅凤,他年要去侍君皇。” 这一下,语惊四座,连翁万达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然而翁万达并不服气,他看到林大钦,穿的是一件绿色长衫,即景生情,又出了一对:“跳水蛤蟆穿绿袄。” 林大钦也瞥了翁万达一眼,只见翁万达穿的是一件大红袍,得意洋洋,于是也礼尚往来地回敬了一句:“落汤螃蟹着红袍。” 翁万达连输两场,正无计可施时,忽听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这下子他又抓住机会,借题发挥了起来:出对道:“西林树高,鸟小毛稀,欲飞腾还难展翼。” 本来,这句上联并不算难对,但是他正好点中林大钦寄人篱下、功名未就的软肋,林大钦一下子垂头丧气,只能勉强应道:“东涧水浅,龙长角硬,未得志暂且栖身。” 翁万达也是穷苦出身,一听林大钦的下联,就知道自己的玩笑开过头的,于是他忙恭恭敬敬地斟了一杯酒,双手捧上,献给林大钦,道:“先生好文采,在下钦佩万分。” 林大钦见翁万达,前倨后恭,也是大出意料之外,忙拱手道:“岂敢,岂敢,小子无礼,姑爷莫怪。” 一句“姑爷”,让翁万达想起了孙员外还有一个小女儿没有出阁,于是他力劝孙员外,将小女儿许配给林大钦,说林大钦早晚“必大魁天下”。 孙员外也是惜才,当场,就同意了这桩婚事。 果然不出翁万达所料,林大钦隔年参加省试,得中举人第六名,越年春,他赴京参加殿试,对答如流,才二十二岁,就被嘉靖皇帝,钦点为状元,并擢拔至翰林院修撰,许御前行走。 这下子,林大钦终于扬眉吐气了。 而此时的翁万达,还远在广西梧州,当着一个从五品的知府。 由于梧州又小又穷,翁万达听说林大钦中了状元,且备受皇帝赏识,于是,他就想进京找林大钦活动活动,看看能不能换个好点的工作。 翁万达进京后,一路上都听到人们在议论,说林大钦的文章如何如何丰盛雄伟,可比唐宋八大家中的苏辙,又说林大钦如何如何体恤民情,上书要求皇帝广开言路、抑制豪强兼并、务实忌虚,并主张均田、择吏、去冗、省费、辟土、薄征、通利、禁奢和集中精力消灭蝗灾。 翁万达越听越高兴,心想自己当初真是没看错人。 于是他到了翰林院,门子问他要找谁时,翁万达就大刺刺地报上名号,并说:“我是林大钦的连襟。” 门子不敢怠慢,急忙入内通报。 林大钦一听,姑丈来了,赶紧让人开中门迎接。这一开中门,就得奏乐,这一奏乐,惊动了翰林院里的掌院学士、学士、侍讲、侍读、修撰,大家还以为是哪位王公大臣驾到,急急忙忙更衣换鞋,出门迎接。 然而,等众人出门一看,只见翁万达风尘仆仆,穿得却不如何讲究,连个小厮也没有带,而且面生的紧,大家一时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乃何方圣神。 林大钦一看这场面,知道自己造次了,连忙跟众人解释,说翁万达是自己的连襟,远道而来,故此才下令开中门迎接。 翰林院里其他人倒罢了,唯有十八个五品学士,平时早就嫉恨林大钦,现在逮着机会,岂肯罢休,一个个冷嘲热讽,直把翁万达羞辱得满面通红。 翁万达听得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开口吟了一句:“海阔天空,行船有相逢。” 这十八翰林里,有一个叫侯天赐的,仗着自己是严嵩的亲信,口出狂言,道:“正逢横逢,逢不到我翰林院中。” 原来,大明旧例,翰林是要从进士中选拔的,虽然他们可能一开始品级并不高,但是却是被作为侍郎、巡抚、御史,甚至尚书、内阁大学士来培养的。侯天赐之所以敢如此出言不逊,就是因为严嵩曾许诺,会给他一个监察御史的职位。 翁万达本是心高气傲之人,哪受得了这种侮辱,他当下扭头就走,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报今日之仇。 林大钦一看翁万达被气走了,怕他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傻事,急忙也跟了出来。 翁万达负起疾行,任林大钦在后面大呼小叫,一概不理。就在林大钦非常焦急的时候,翁万达忽然在一个城门口停了下来。 林大钦大喜,跑过来一看,原来,翁万达在看一张皇榜。 只见皇榜上写着:“北方瓦剌贼军攻势日盛,边疆告急,我朝廷谕告海内仁人志士,谁能破敌安国,官封一品,赐尚方宝剑。” 林大钦一看,就明白了翁万达的心思,他急忙劝道:“大丈,你是饱读诗书,应该知道韩信尚受胯下之辱,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切切不要意气用事啊。” 翁万达怒吼一声,道:“不,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现在这么好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真是天赐良机,我此时不投笔从戎,恐怕这辈子,就报仇无望了。” 说罢,翁万达一把扯下皇榜,前往皇宫应聘。 到了皇宫,嘉靖皇帝一看,翁万达又白又瘦,分明是个文弱书生,哪是个打仗的料,于是就喝道:“你这厮好大胆,手无缚鸡之力就敢寡人的皇榜,莫不是猪油蒙了心,想来鱼目混珠的?” 翁万达明白皇帝的心思,于是应道:“禀圣上,统兵御将,不患无勇,只患无谋。” 嘉靖皇帝一听,点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有点道理,那朕问你,你有何本事,能安邦定国啊?” 翁万达道:“臣自幼饱读兵书,上知天文,下明地理,可为国一战。” 嘉靖皇帝想了想,道:“寡人只怕你是纸上谈兵,这样吧,现在是隆冬时节,京城正阳门外的流沙河,已经结冰三尺了,寡人想吃河里的金鲤鱼,你要是能把金鲤鱼弄来,朕就封你为兵部尚书,统帅三军,为我大明朝建功立业。” 翁万达心想:流沙河都冰冻三尺了,你要我怎么给你把金鲤鱼弄来呀?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有硬着头皮道:“臣谨遵上命。” 出了皇宫以后,翁万达急急忙忙雇了辆马车,来到流沙河边。 果然,流沙河已经处处结冰,连马车都可以在上面通行无碍。翁万达找来一把锄头,想要把冰破开,然而只锄了几下,他就眼冒晶星,四肢酸软,虎口发疼。 翁万达长叹一声:“天啊,难道我这辈子就报仇无望了吗?” 他这么想着,越想越伤心,竟然昏倒了在冰面上。 恰逢此时,河里有一个巡河夜叉,巡到翁万达下面时,抬头一看,只见一头浑身斑白、额头有一个“王”字的大老虎,正躺在冰面上。 巡河夜叉被吓傻了,忙一通快划,回去禀报河伯。 河伯接报后,掐指一算,道:“哎呀,是天上的‘白虎星’来了,他是来要金鲤鱼的,快,你快去抓几条金鲤鱼,给他送上去。” 夜叉得令后,忙抓了十条金鲤鱼,然后从一个井口冒到地面上,悄悄送到翁万达身边。 翁万达醒来一看:嘿,一个大木盆里,十条金鲤鱼正活蹦乱跳呢,他起初还以为是在做梦,等掐了掐大腿,发现自己真的会疼以后,翁万达那个高兴啊,一蹦三尺高,他也不管金鲤鱼是哪里来的,一把抱起金鲤鱼,就往皇宫走去。 等走到岸边的时候,翁万达没留神,给一块小石碑绊了一下,险些摔倒。翁万达用脚跳起石碑一看,石碑上写着“流沙河土地”五个红漆大字,翁万达于是骂道:“你这土地老儿,要是把我的鱼绊丢了怎么办?” 他越想越气,于是飞起一脚,将石碑踢飞,嘴里还嘟囔道:“给我到西北充军去。” 嘉靖皇帝一看,翁万达真把金鲤鱼弄来了,惊得合不拢嘴。 君无戏言,没办法,嘉靖皇帝只好拜翁万达为兵部尚书,统领三军,总督宣大,按察边疆,出战瓦剌。 翁万达来到前线后,见敌军的骑兵和弓箭手都非常厉害,于是他下令,沿山设寨,逢关建碉堡,只守不攻,以逸待劳,不让瓦剌通过运动战来获得物资补给。 这一招果然厉害,瓦剌大军,由于没办法和明朝将士短兵相接,自己的优势就发挥不出来,加上此时天寒地冻,人缺粮马缺草,很快,就军心动摇。 瓦剌首领看到这种情况,决定孤注一掷,集中所有精锐,企图一举攻破翁万达的大本营,瓦解明朝整条防线。 在瓦剌大军不要命的攻势下,翁万达的大本营,岌岌可危。 这天翁万达从城楼上布置好防御工程后,回到帐中休息,忽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闯了进来,纳头便拜。翁万达急忙扶起这个老者,问道:“老人家,你有什么事吗?” 那老者道:“大人,我就是那个被你发配到西北来充军的流沙河土地啊。” 翁万达想了半天,这才“啊”地一声,笑道:“没想到那天一句气话,你竟当真了。” 流沙河土地哀求道:“大人,这西北地区,天寒地冻,风干土燥,实在比京城苦多了,小老儿年事已高,经不起这般折腾,还请大人不计前嫌,恕我当日的无心之失,放我回归故里吧。” 翁万达点了点头,道:“好,你要回去,就回去吧。不过,我听说土地是管老虎的,我现在正在打仗,你能不能给我找一只老虎来帮我扛帅旗?” 土地连连点头道:“这有何难?” 当即,流沙河土地念动真言,召唤来一头斑白大虎,吩咐道:“从今往后,你就给翁大人扛帅旗去吧。” 那老虎似通人意,趴在地上,连连垂首,表示听命。 于是,翁万达当天晚上,就召集将士,由白老虎扛着帅旗,首当其冲,给瓦剌来了个反冲击。 瓦剌大军一看,明朝的军队,居然有一只老虎在扛大旗!前面的士兵、战马,吓得溃不成军,很快,便兵败如山倒。 翁万达率领明朝将士,连夜追击,直捣黄龙,把瓦剌大军的老巢烧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得意洋洋,凯旋班师。 嘉靖皇帝一看,翁万达真的打胜仗了,喜出望外,亲自率文武百官,出城三十里迎接。 翁万达拜谢过皇帝后,便道:“圣上啊,当初皇榜上说,谁击退贼军,朝廷就赐给谁尚方宝剑,你可要说话算话啊。” 嘉靖皇帝道:“爱卿放心,君无戏言,你瞧,这就是我为你准备好的了尚方宝剑。” 说着,嘉靖皇帝将腰间佩剑解了下来,亲手递给翁万达。 翁万达一接过尚方宝剑,随同皇帝出城迎接的那十八个嘲笑过翁万达的翰林,不由得一个个浑身打冷战。 尤其是侯天赐,侯天赐此时虽然也当上了监察御史,可他比起翁万达这个手握尚方宝剑的兵部尚书,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等到皇帝把翁万达迎进万寿宫,大摆庆功宴的时候,侯天赐等人,急忙来找林大钦求情。 林大钦为难地道:“我这个连襟,是有名的硬脾气,说到做到,他要真想找你们的麻烦,就是我去说情,恐怕也没用。” 侯天赐等人求爷爷告奶奶地道:“林大哥啊,咱们好歹在翰林院里共事了这么些年,难道今天,你就忍心见死不救吗?” 林大钦本来就心软,经不起人家这么低声下气、眼泪汪汪地哀求,于是就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但是就看你们有没有造化了。” 侯天赐等人一听,忙道:“兄台有什么办法,快说。” 林大钦道:“你们附耳过来。” 侯天赐等人,忙把耳朵都伸了过来,林大钦悄悄把话给十八翰林交待清楚,末了,还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们自己去吧。” 侯天赐等人,听完林大钦的面授机宜后,一个个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满脸狐疑,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出门行动。 一行人来到南山,走到沼泽地时,看到一个绿袍老者,正在路边抽旱烟,侯天赐忽然栽到地上,双手捧着肚皮,翻来滚去。其他翰林,忙七手八脚地上前按住他。 那绿袍老者,关切地走过来,问道:“这年轻人怎么了?” 一个翰林道:“他准时昨夜受了风寒,现在肚子疼。” 另一个翰林又道:“老伯,他现在穿得单薄,我怕他的病情会加重,你能不能把袍子借给他穿一会儿?” 绿袍老者想了想,道:“好,我可以把袍子借给他,但你们一定要尽快还给我。” 众人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 于是那老者就把绿袍脱了下来,让侯天赐穿上。侯天赐一穿上绿袍,整个人立刻就生龙活虎了,他跳将起来,和其他学士一起,撒开脚丫子就跑。 急得那老者在后面直追,一边追还一边跳脚叫着:“还我的皮,还我的皮。”,原来,这个老者,其实是一只千年修行的蛤蟆精,那件绿袍,就是它的外皮,已经修炼得刀枪不入。 侯天赐得了这件绿袍后,主动到翁万达府上拜访。 翁万达一看:好哇,我没去找你,你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于是,他拿出尚方宝剑,就寻思着怎么找个茬把侯天赐给宰了。 侯天赐呢,见到翁万达,也不慌不忙,道:“翁大人,今天,我是来跟你打个赌的。” 翁万达拔出宝剑,道:“敢找兵部尚书大都,该死!”但是他想了想,忍不住又问道:“你想打什么赌?” 侯天赐道:“我们十八翰林,一致决定,由我做代表,来向您老人家道歉,当年,是我们做得不对,还望翁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翁万达“哼”了一声,道:“别人倒可以算数,可惟独你,我却是断断不会放过的。” 侯天赐道:“这个,下官就是为此事而来。” 翁万达道:“你倒还有些胆量,敢作敢当,好,你说,你准备怎么跟我了断此事?” 侯天赐道:“我站在这,给大人连刺三剑,要是大人三剑之内,刺不死我,那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何?” 翁万达哈哈笑道:“蠢材,蠢材,哪用三剑,我一剑就能要你的命。”又问:“倘若我把你刺死了,又当如何?” 侯天赐道:“如果大人三剑之内,将下官刺死,那是下官自己的事,下官已写好生死状,皇上追究下来,大人只管把生死状交给圣上就是。” 说着,侯天赐拿出生死状,呈给翁万达。 翁万达接过生死状,看了一遍,点头道:“好,如果你真能受我三剑,我跟你们十八翰林这笔恩怨,就此勾销。” 说着,翁万达挺剑一刺,刺向侯天赐的胸口,只听“铮”地一声,尚方宝剑在侯天赐的胸口,碰出了几朵火化。 翁万达惊道:“怪哉,怪哉。” 又举剑一劈,斩向侯天赐的脖子,这一下,不仅侯天赐分毫未损,反而是翁万达用力过度,被反作用力震得虎口生疼。 原来,凡人穿了蛤蟆精的外衣,就可以浑身刀枪不入。 翁万达提着尚方宝剑,左右绕着侯天赐走了三圈,忽然,他发现侯天赐穿的衣服,隐隐有一股腥味,这下子翁万达明白了,侯天赐这是有备而来呢。 翁万达走到侯天赐面前,故意问道:“其他翰林为什么选你做代表呢?” 侯天赐张口刚要回答,翁万达眼疾手快,手起剑落,尚方宝剑,一下子扎进了侯天赐的喉咙里。侯天赐惨叫一声,当场毙命。侯天赐死后,翁万达气尤不平,心道:这是你们十八翰林,联起手来想坑我呢。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拿着尚方宝剑,点起兵马,杀气腾腾,直扑翰林院而来。到了翰林院,翁万达二话不说,吩咐把剩下的十七学士,一一绑了,一个个押到菜市口就地处决。 当十七学士,一个个在菜市口身首异处时,天空,忽然下起了血雨...... 这一场血雨,惊动了嘉靖皇帝,他派人一查,才知道翁万达先斩后奏,杀了十八学士。 此时奸臣严嵩,为了给侯天赐报仇,就鼓动嘉靖皇帝,说翁万达这是居功自傲,不可付以大权,否则日后必生大患。 嘉奖皇帝于是下令,将翁万达削职为民,发放回乡。 等到翁万达返回故里的当天,嘉靖皇帝做了一个梦,他梦见皇宫起火,火势越来越大,已经把他逼到了一处死角,正当嘉靖皇帝以为自己要命丧火海的时候,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兄皇勿惊,愚弟救驾来了。”嘉靖皇帝往上一看,只见一员卧蚕眉、丹凤眼,须长过腹,面如重枣,手持青龙偃月刀的战将,威风凛凛地骑着一匹赤兔马,他把手一番,立刻乌云盖顶,大雨倾盆,火势须臾而灭。 嘉靖皇帝大喜,忙问道:“请问是哪路神将救了寡人?” 那神将在半空中,于马上欠身,道:“兄皇,愚弟乃是关羽,关云长啊。” 嘉靖皇帝奇道:“关云长称朕为兄皇,莫非朕乃是刘备转世。”想到这里,嘉靖忙问道:“云长,三弟何在?” 关公道:“前兵部尚书翁万达,就是三弟转世。” 嘉靖皇帝听后,大吃一惊,只听关公又道:“兄皇,兄皇,万达贤弟忠心耿耿,为国立了无数战功,不想兄皇却听信谗言,将三弟削职为民,自断臂膀。今三弟将有大厄,兄皇当速降旨,召三弟来京复职,以解他的危难!” 说罢,关公揖手作别,腾云而去。 关公走后,嘉靖皇帝梦醒了,他急忙派一位钦差大臣,连夜赶赴潮州,宣翁万达进京晋见。 然而,钦差到达潮州后,这才得知,翁万达在福建游山玩水解闷时,骤染急病,背发大疽,不幸中途死在船中。 消息传回京城,嘉靖皇帝不胜悲痛,追谥襄敏,赠太子少保。 后来,潮人因翁万达一生传奇,尊奉他为“英勇大帝”,立庙祭祀。如今,随着潮人侨胞的足迹,“英勇大帝”的香火,已经遍布海外,仅在泰国,就有100余处“老爷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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