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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华山(散文)
东莱子
华山俨然道家风骨。
华山拔地而起,俯视三秦,扼中原咽喉;西岳华山素以奇崛、险峻著称。登百尺幢,灵魂如蝉翼,竦竦颤栗;攀苍龙岭,上有峭崖千尺迎面,下有万丈深渊临足;胆丧之,魂飞兮,惶惶然欲呼天抢地。
此刻,一皀色身影步履轻捷,擦身而过。原来是一白面道士,年三十许,神色宁静而旷达。
视崎岖若坦途,勇哉斯人!岂吾辈所能及?
“道可道,非常道。”
一部永远也参不透的《道德经》。
在漫漫长长的封建社会里,道家似乎始终没有登庙堂之高,领一代风骚;儒、佛、道,惟独道家。静心寡欲,隐遁老林荒山。穷乡僻壤,既无出将入相的堂皇,亦无香烛绕梁的喧闹;诚如华山。散落在山路两侧的一些道观庙宇,规模很小,且简陋;或倚石而筑,或墙临绝壁;香火似不太盛。或许,“安贫乐道”的成语就是这样来的吧。
天造地设!
是华山选择了道家,还是道家钟情于华山?
华山似以其险峻欲拒人于千里之外;《道德经》则以其艰涩玄奥欲使人不能卒读,仿佛那是一个永远无法企及的境界。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对我说:
“人迟早都是要来的。我只是早来了几天。”
话虽说得平白,却寓着永远也参不透的人生哲理。他的话音如山涧清泉,如丛林柔风;我的心顿时豁亮了许多我。老才说罢,依旧微闭双目,端坐在石阶上,于人声涯嚣,恍然不觉。
当你出没于喧嚣的人世,又怎能获得那样一份宁静一淡泊呢?
入夜,山上静如天籁;山下万家灯火。可以想见,世态万千,酒绿灯红;而伴青灯一盏,诵千古奇书,宁静如华山之巍峨。此又汉是何种境界?
华山险得孤傲,险得奇绝,险得让人望而生畏。
“华山归来不看岳。”
登罢思登,恍然而有悟:华山就是一个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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